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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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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审开始,蒋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先宣布堂审规定:“堂下听令:未经本官传唤不得上堂,未经本官询问不得插言。如有不遵、扰乱公堂者,严惩不贷!”
顿时里外一静,落针可闻。
蒋大人先对江明辉一案进行复审。
原来他已看过卷宗。又暗地里进行了查访,对案情早已了然于胸。此番升堂,再传贾秀才及相关证人,贾秀才对罪行供认不讳;谢吟风已自杀,不知为何蒋大人并未质疑,便依据律法判贾秀才斩立决。
迅速将这案子了结,接着便审理谢吟月栽赃案。
“带原告郭清哑!”
随着一声叱喝。清哑被带上堂。
她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对答,直接呈给蒋大人一叠纸。
她经过数次过堂也掌握了些诀窍,所以扬长避短写了一份详尽的答辩状。省得在问答中失措。
答辩状上,她先简明扼要地陈述了控告谢吟月的理由,又将郭、谢、江三家结仇由来简述了一遍,以及谢家对郭家种种打压、陈水芹自杀的蹊跷等。从侧面证实谢家想置她于死地的决心。
蒋大人看后。问道:“你可还有人证和物证?”
清哑道:“有。”
昨日韩希夷走后,郭大全就找沈寒秋开始准备了。
先是县衙大牢的两狱卒上堂作证,称周县令和幕僚聂无刑讯逼供郭姑娘;又有两个百姓上堂作证,称聂无与谢家来往密切;又有曾经的女牢头马婆子,同样证实周县令和聂无逼供,还招供说她曾为谢家做耳目,将郭清哑在牢中情形告诉谢家仆妇张妈。
蒋大人先传唤张妈对质,张妈抵赖不过。遂供认。
蒋大人命将两人押下去,接着命周县令上前答话。
周县令浑身如筛糠一般。无可抵赖,只得将实情说了。
“这么说,是聂无建议你逼供郭姑娘的?那种刑讯的方法也是他告诉你的?”蒋大人追问。
“是,都是他提醒下官的。”周县令道。
“你且退下。带聂无!”蒋大人喝道。
聂无被带上来后,也是无可抵赖,供认不讳。
然蒋大人突然发问,他和谢家什么关系。
他镇定道,他和谢二老爷谢明义常在一块喝酒。还说,不但他二人,还有谁谁也常去。这是商贾交结官府小吏的常例,为的是图个人情,若有事时,打听消息问个话都方便。
他这套话滴水不漏,说的是常见现象。
蒋大人皱眉,招手叫过一个护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护卫便出去了。
众人都忐忑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蒋大人命将聂无押下去,然后一拍金堂木,喝道:“带谢吟月!”
堂下诸人陡然将心提了起来。
谢吟月被押上堂,端端正正跪下,“民女谢吟月拜见大人。”
蒋大人喝问道:“谢吟月,郭清哑告你知法犯法、袒护妹妹杀人凶罪、栽赃陷害无辜善良,你有何话说?”
谢吟月抬眼,眼中涌出泪水,轻声道:“民女糊涂愚昧,以一己成见猜度他人,冤枉了郭姑娘,差点酿成大错。民女妹妹通*奸*杀人,罪无可赦,民女痛心疾首,无可辩驳,任凭大人处置!”
清哑猛然转脸看向谢吟月。
只见她满脸悔恨,气势全无。
蒋大人沉默。
谢吟月任凭他处置,他怎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处置她呢?
好一会,他才又接着问道:“本官问你,你是否交代仆妇张妈从马婆子那里探听郭清哑状况,用意为何?”
谢吟月道:“确是民女交代的。因郭姑娘只过了一晚便招供了,次日上堂又未翻供,民女觉得蹊跷,便买通马婆子监视她,想知道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蒋大人再问:“聂无向周县令献计逼供郭清哑,可是你授意?”
谢吟月道:“民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事。望大人明察!”
蒋大人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不痛不痒的。
直到先前出去的护卫回来,还带了两个人,端着两个盆。
三人一进来,堂上便充满辣椒的呛鼻味。
正不解何意,就见蒋大人将脸一放,沉喝道:“来呀,给聂无用刑!”
清哑恍然,原来他是要用聂无对付自己的刑法对付他自己。
这一刻,她心里对蒋大人充满了感激。
这个官儿审案确实很有心机和手段。
眼下,只有聂无才是突破的关键。
当聂无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公堂的时候,门口听众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清哑——聂无都这样,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挺得过!
郭大全脸上的笑好像哭,很难看。
严未央捂住嘴,落泪。
方初和韩希夷都咬紧牙关,才能抗住那心悸的感觉。
蒋大人也心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
时不时的,眼皮一掀,扫一眼谢吟月。
谢吟月既不慌张也不镇定,而是一直颓丧。
倒是清哑,见聂无那样子,不由自主身子发抖。
一次又一次,当第三盆热水端上来,聂无终于熬不住了,用力咬舌,企图自尽,结束这痛苦的感觉。
然咬舌是需要力气的,他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想自杀也不能。
蒋大人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喝道:“堵住他嘴,继续用刑!”(未完待续。。)
第282章 结果
横竖这法子不伤身体,他倒要瞧瞧这人能扛到什么时候。
聂无被折腾得涕泪交流、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然拔出塞在他口里的布团询问,他依然摇头,说没有人指使他。
到第六次,他趁着从双手从水里拿出来,急道:“我……说!”
蒋大人道:“放开他!带过来!”
衙役便将他拖到堂上。
聂无对上道:“大人,小人实在没受人指使,都是小人自己的主意。小人任凭大人发落!若不然,唯有一死!”说完,再次咬舌。
火辣辣的双手放在热水中十分难受,一旦将手从热水中拿出来,便没了那钻心的痛、麻、痒的感觉,甚至轻松舒坦,他便趁这机会咬舌,也不是真想自杀,不过想打断审讯而已。
他一动作,立即就有人上前阻止。
蒋大人无奈,只得停止用刑。
堂审到这,便进行不下去了。
蒋大人却没有判决,而是命人将谢吟月还押大牢,聂无也押入牢中,言明择日再审,然后宣布退堂。
自始至终,他都主导堂审进程,胸有定见。
可不等他退堂,外面鸣冤鼓“咚咚”被敲响。
那时清雅已经起来,回到大哥身边。
蒋大人便命周县令坐堂审理。
击鼓鸣冤的不止一人,且都告的是周县令:有告他儿子强占民女的,有告他侵占良田的。有告他霸占商铺的,有告他贪污受贿的……所有上告人都手握确凿证据,加上他在江明辉一案上失职。他这官儿算是做到头了!
蒋大人明知这些人来得蹊跷,也只有接着。
当下,他和湖州刘按察使商议后,由刘大人暂时接管霞照县衙,一面审理此案,一面将详情具书报给湖州布政使和巡抚大人,又通知景泰知府知晓。
周县令当场被摘除冠服。押入大牢。
退堂后,蒋大人回到驿馆。
才坐下,蔡铭投贴拜见。
双方相见。寒暄几句后,蔡铭便问起之前的案子,“据蒋叔父看来,那谢姑娘可是栽赃?”
蒋大人肃然道:“栽赃与否。要有真凭实据。岂可妄自揣测!”
蔡铭忙道:“叔父教训的是,小侄疏忽了。”
蒋大人又警告道:“此事贤侄还是少搀和。本官奉旨复审,是因为朝廷关心郭姑娘,只会依法判决,而不是凭印象,觉得谁心怀不轨便予以定罪。我知你此来有目的,看在蔡大人面上,本官提醒你:切莫乱插手。千万谨慎!”
蔡铭束手恭听,心里却想道:“只是没有真凭实据……”
但他却没有再问了。似蒋大人这样的官,谨言慎行已经刻入骨子里了,没有证据的情形下,是不会随意下定论的。
此后两天,蒋大人又换了几种方式审问聂无,并暗中调查他亲友街坊,希图从侧面突破,然终究无所获。
入夜,驿馆一房内,蒋大人对着桌上案卷出神。
过了很久,他掩卷长叹一声,似下了决心。
次日,蒋大人再次升堂。
先传清哑上堂,沉声道:“郭清哑,本官经过详细查证,并无证据证实谢吟月刻意栽赃于你,今判她无罪释放。你可心服?”
清哑道:“不服!”
蒋大人微怔,暗想难道还要上告?
清哑却接着道:“民女知大人尽力了。民女谢过大人!”
说完俯身磕头。
再抬头,一脸平静。
蒋大人触及她澄净的眸光,双双了然。
清哑又问道:“前次民女错判,罪在何人?”
蒋大人耐心解释道:“前次你被关押,关键在那把短刀和你说出江明辉的死因这两点。然你虽有嫌疑,却不足以定罪,是周县令昏聩,逼供于你。你虽被逼招供,若次日堂审翻供,仍然不能定罪。然你却未翻供,所以周县令才根据供状判你死罪。今你告谢吟月栽赃,却没有直接人证物证,故而不能定罪。你可明白?”
清哑点头,道:“民女清楚了。”
蒋大人道:“周县令失察一罪,本官将另行审理,一并发落。”
清哑便俯身又磕了个头,不再说话。
蒋大人这才令带谢明理、谢吟月上堂。
面对他父女,他严正道:“谢吟月,本官判你无罪,当堂释放。然因凶手狡诈,扔刀抛尸嫁祸郭家兄弟;你又当堂指控郭清哑杀人嫌疑;周县令昏庸,判断失误,刑讯逼供郭清哑,诸般汇集,致使郭清哑含冤莫白。本官虽判你无罪,却命你当堂向郭姑娘致歉。你可心服?”
谢吟月叩头泣道:“民女心服!民女不但要向郭姑娘道歉,谢家还要赔偿江家。虽说再多钱财也不能挽回江明辉性命,然他尚有双亲需要奉养,谢家希望略尽绵薄之力,以慰其在天之灵!”
蒋大人点头,又转向谢明理道:“此事起因于谢家夺人夫婿所致。你身为谢家家主,今后当教导后辈以此为鉴,切不可再行荒唐事!”
谢明理面色涨红,不住磕头,道:“此事全是小民治家不严所致,小民惭愧。前江竹斋分铺大火来的蹊跷,小民也不想上告追查了。说来总是小民侄女行为不捡,才招致祸患,全是报应!”
沈寒秋、郭大全、方初等人听后神色各异。
江竹斋分铺已烧成废墟,又经县衙搜寻翻找证据,又经几场雨水冲刷,早已面目全非,便是追查也未必能查出结果,然谢明理惭愧认错,特别表示不上告追究了,人们反而会私下猜测,到底是谁放的火。
谁最有可能放火?
当流言盛传时,比查证效果强大多了!
蒋大人也听出味来了,冷冷道:“此事本官也曾暗中查访,并无所获。从律法角度分析,若是恣意纵火害人,自当按律惩处;然若是知情人不得已放火逼出真凶,暗助官府翻了这杀人冤案,令凶手伏法,拯救了无辜,功过可以相抵!!”
最后一句话声音骤然提高,如同判决。
谢明理悚然而惊,发现自己多嘴说了蠢话。
清哑忽然叫道:“大人!”
蒋大人转向她,问道:“何事?”
清哑道:“大人可想知道民女是怎么猜出江明辉死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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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早上好!(未完待续。。)
第283章 拒绝
蒋大人目光一凝,道:“讲!”
清哑道:“民女七月三十晚梦见了江明辉。”
托梦?
清哑幽幽的声音回荡在堂上,“……他站在船上悲伤地喊民女,民女看见他头顶上竖着一根东西。那船越来越远,最后看不见了……民女醒来,忘了好些……后来他出了事,周先生又查出他不是死于刀杀,民女才记起梦到的……”
蒋大人叹道:“怪不得你不说。”
说了是不会有人信的。
因对谢家父女道:“本官听说那晚起火时,谢吟风和贾秀才也因为看见江明辉鬼魂,才张皇失措跑了出来。然鬼神之论,不可妄言,此事以后不许乱传!”
谢明理叩头答应。
这一番对答,暗示两层意思:
一是解释了郭清哑为何知道江明辉死因;
二是解释了江竹斋分铺为何会起大火。
蒋大人说鬼神之论不可轻传,乃是他为官者的谨慎,不肯据此为实,然谢明理却不敢这样说,便是不信,也不敢驳斥。
寻常人对鬼神都有一种敬畏心理,他也不例外。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可不是一句玩话。
江明辉确被谢吟风所杀,且手段残忍,谁知他有没有化为厉鬼?就算谢明理认为郭家一定做了手脚,但他依然不敢驳斥江明辉鬼魂现身一说是荒谬之谈,恐怕惹怒了死者。
谢吟月觉得气氛不对。忙要当堂履行蒋大人要她道歉的判决,遂起身对清哑拜道:“郭姑娘……”
清哑还跪着,急忙闪开道:“不必!”
又朝上道:“大人。民女不接受她的道歉!”
蒋大人问道:“这是为何?”
清哑坚定道:“证据,不过是展示给他人看的。但人心不可欺,天地不可欺,跟证据没有关系!民女接受她道歉,就是欺心;她违心向民女道歉,就是欺天!”
堂上一静。
蒋大人默默看着清哑,目光很复杂。
韩希夷满目担忧。
方初神情僵硬。
谢吟月则一脸张皇。她毫不掩饰,就这么将自己的无措袒露在人前,似乎是羞愧难耐。又似乎是被冤屈的隐忍,又好像任凭折辱不言的大度……
清哑没有再管,说完了,便向蒋大人告退。
她走下堂。朝严未央等人微微致意。却没有招呼——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对郭大全道:“大哥,走吧。”
兄妹俩便一块出去了,细腰紧紧跟在后面。
早知今日堂审结果,所以沈寒秋没来。
外面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
县衙门口聚集了许多人,是没能进去专在外等结果的百姓们。那些小商贩看见这里人多,便想过来做买卖。又不敢靠近县衙大门口,怕被驱逐。所以只在对面和街道拐角转悠、兜售。
清哑看见卖糖葫芦的,觉得嘴里冒酸水。
她问细腰:“你可带了钱?”
细腰摇头,狐疑地看着她,要钱做什么?
清哑便对郭大全道:“大哥,我想吃糖葫芦。”
郭大全赶忙道:“咱们去买。”
细腰神情错愕,万没想到清哑会来这样一句。
郭大全却不管,带着小妹子往街道拐角走去。
细腰只愣了一瞬,便急忙跟了过去。
糖葫芦三文钱一串,郭大全掏钱时,清哑拔了三串,先递一串给细腰,然后左手握住一串,右手捏着一串吃着。
郭大全见她吃得开心,笑眯眯地看着。
因见旁边有卖松子糖的,忙又去买了两包。
清哑和细腰每人一包,清哑也用左手一并抱着,细腰也抱着,只是神色有些不自在。
谢吟月随着方初等人走出县衙,便看见这样一幕:
街道拐角处,郭大全正低头对清哑说话,笑嘻嘻的好像问她想要什么;清哑手里抱着,嘴里吃着,眼睛两边看着,好像在找什么想要的,好让哥哥再帮她买,兄妹二人散淡闲适的光景,根本不像刚从衙门打官司出来,倒像专门出来闲逛一般。
在场人不但有韩希夷、严未央等,还有夏流星和蔡铭。
众人都神色各异,谢吟月尤其心颤。
郭清哑,对判决根本无所谓!
她不依不饶地告下她谢吟月,不过是想让她受到律法小惩,令她品性受人质疑、被人议论而已。
就算知道这点,谢吟月也莫可奈何。
这时,一辆马车来到县衙门前停下。
是沈家的马车,沈寒梅来了。
宋妈妈先下车,扫了一圈没看见清哑,急忙朝严未央施礼,问道:“请问严姑娘,郭姑娘还没出来?”那神色便有些焦急,心想不会出了意外,又把郭姑娘给关起来了吧。
严未央对那边一指,笑道:“那不是!”
细腰早看见沈家车来了,忙告诉清哑,三人便走过来。
沈寒梅掀开车帘,清哑便问:“姐姐怎么才来?”
沈寒梅解释道:“先出来了,看天好像要下雨,又回头拿了几把伞带着。想着你们没那么快的,谁知都出来了。咱们马上走?”
她们约好了要去郭家的城西作坊。
清哑道:“也没什么事,大人判了就出来了。就等你!”
说着,想将手上糖葫芦递给她,忽想起严未央,又转递给严未央,“只剩一串了。你先吃,我再叫大哥买。”
严未央见她嘴儿吃得红红的,噗嗤一声笑了。
“我不吃,你给沈妹妹吃吧。”她道。
因见郭大全与韩希夷等人寒暄,韩希夷帮他引见夏流星和蔡铭,忙拉着清哑对二人道:“这位是郭姑娘。”又对清哑道:“郭妹妹,这位是夏织造的大公子,这位是湖州蔡知府的三公子。”
夏蔡二人便对清哑致意,各报姓名。
清哑还了礼,略打量二人。
那二人也凝神打量她。
蔡铭笑道:“郭姑娘,闻名不如见面!”
又看向谢吟月,用戏谑的口吻道:“三位女少东,竟有两位进过牢狱,这算不算特别?”说罢不等人回,就自答道:“应该算!不同凡响,正是指此。”
说完对着严未央笑了,很是意味深长。
严未央悄悄瞪了他一眼。
谢吟月本垂眸,听见蔡铭的话,抬眼苦笑道:“蔡三爷这话让小女子无地自容。郭姑娘经此牢狱之灾,凸显她智勇双全,当得起‘非同凡响’四个字;小女子则是眼盲心瞎、昏聩无能,所以有此一祸,岂敢言‘不同凡响’。”
蔡铭尚未说话,清哑先道:“我永远不要把智慧用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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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写错了,农历没有七月三十一日,是七月三十日。多谢一位读者提醒原野,老记着要纠正总是忘了!谢谢那位细心的读者,抱歉,忘记昵称了!(未完待续。。)
第284章 退让
说完又对严未央等人道:“严姐姐,各位,我有事先告辞了。”
一面转身,朝沈家马车走去。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秋雨来。
绵绵的细雨笼罩在水乡街居,雾朦朦一片。
宋妈妈递了一把伞给细腰,细腰撑起,帮清哑遮住。
清哑对沈寒梅道:“沈姐姐,咱们先走走再上车。”
她心有所感,想趁着雨不大,地面还未湿,撑着油纸伞在街道上慢行,体会这寥落冷清秋的味道,也让这些日子的纷争沉淀,感受以往忽视的平凡点滴。
沈寒梅巴不得,忙下车和她一块逛。
郭大全也向众人告辞,随后跟去。
众人便看着那个撑银红油纸伞的少女融入雨雾中,明明身边围随了许多人,街道上也有许多人,但她在人丛中格外夺目,尤显安静。
谢吟月在清哑说“我永远不要把智慧用在这上面”时,便自嘲地淡笑;又瞥见方初对清哑欲言又止的神情,笑容更淡了;忽见夏流星望着清哑去的方向出神,不禁沉思。
方初是准备向清哑致歉的。
清哑在公堂上直言不接受谢吟月道歉,他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对她的敏锐感觉心知肚明。
出来后,这些人堵在衙门口,蔡铭偏偏又提起此事,谢吟月自惭一番,他身为谢的未婚夫,于情于理都应该对郭家兄妹致歉,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
可是。清哑一句话出来,他便闭上了嘴。
他心情如铅坠般沉落——
今生今世,他们都不可能和解!
但当他看见清哑撑着银红油纸伞和沈寒梅并肩融入雨雾和人流中。背影轻松闲适,犹如寻常日子出来闲逛一般,他心中莫名一松,仿佛卸下千金重担,忽然就好了。
回过神,便听见谢吟月和众人告辞,“……要去江竹斋走一趟。善后处理……”他便也一并告辞,要随同前去看看。
临走时,方则还失魂落魄。
方初拉了弟弟一把。低声道:“走吧。”
弟弟眼中的失落,他不忍细看。
细看了,就会和他之前的沉坠重叠,让他心情复归糟糕。
谢吟月歉疚地对方则道:“则兄弟。都是姐姐不好。”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们几个却都明白指什么。
方则低头,没有言语。
头一次,他对这个未来嫂嫂心生不满。
谢家马车来了,谢吟月款款走过去,上车,离开。
衙门口,其他人也都渐次散去。
韩希夷原本想好要送清哑回家,并安慰开导她的。谁知来了个沈寒梅,二女像没事人一样逛街去了。他被撂在那,不知何往。
蔡铭对他抱拳道:“韩少爷,在下还有事,先失陪了。”
韩希夷忙回礼道:“蔡兄弟请便。”
蔡铭便对严未央道:“严姑娘,在下有一事要请教姑娘。不知姑娘可有空闲去前面茶楼一叙?”
严未央见他使眼色,当有什么大事,不禁就跟了去。
韩希夷便和夏流星、鲍二少爷等人一起离去。
蔡铭能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找机会跟佳人聚会而已。
能在韩希夷面前请走严未央,令他很振奋。
但他也不是没事说,坐定后,开口就道:“这位谢姑娘,若非真心悔改,便是大伪似真、大诈似信,你可要郭姑娘小心了。”
一句话便把严未央说急了,“真的?”
……
清哑和沈寒梅先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去到郭家城西棉织坊。
工坊内正在生产官用棉布,一派热火朝天气象。
清哑四处巡视一番,心中便被激情和希望充满。
此后几天,她天天来这查看,希图巩固和改进。
在此期间,陆续听见有关谢家消息:
其一是对江家的赔偿。谢家提出要赔偿江家,江老爹愤怒地质问,人都死了,再赔又能赔多少?还能赔十万两?然后,谢家就赔了十万两,江竹斋也归了谢家。谢明理还亲向江老爹赔罪。
其二是收缩产业。谢家关闭了景泰府棉纺织工坊,将所有织布机和纺车都折价卖给百姓,这意味着谢家将不再涉足棉纺织这一块,算是向郭家低头。除此外,谢家还关停了数处织锦坊,收缩织锦规模。
其三,便是方谢两家商定方初和谢吟月明年三月完婚。
经此调整,谢家彻底沦为三流锦商。
江家拿了银子后没有再闹,回毛竹坞去了。
街面上议论的口风不知不觉转变,矛头指向谢家二房,说谢二老爷夫妇教女不严,才连累整个谢家;又因为谢家关闭棉纺织工坊一事,商贾们称赞谢吟月有魄力和胸襟,敢于承担错误。
清哑听到消息后,望着窗外桂树出神。
十万两,对于任何一户庄稼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江家得了十万两,心底怨气平了吗?
江明辉……
十万两……
她觉得心钝痛。
对于谢家收缩产业,她并不意外。
谢家面临的局面,不能不收缩。
可是谢家父女从棉纺织入手,砍掉了与郭家相同的产业,给人的感觉是放弃了同郭家竞争,是在向郭家低头,那效果自然不同。
谢吟月如此低调退让,清哑不觉得她是真心悔过。
她想干什么,尚不知道。
清哑觉得自己不善心机,便商之于大哥二哥,提醒他们小心。
郭大全笑道:“谢家要真肯认输,那母猪也能上树了。这又不知折腾什么花样呢。小妹放心,我对他们一刻不敢大意,都留心呢。”
郭大有也道:“爹现在不管事,专门留心他家。”
清哑这才放心,遂暂时将注意力转到郭大贵的亲事上来。
除谢家动向外,还有一桩大事吸引了霞照百姓的目光,那就是周县令的下场:他父子被判流放,家产全数充公。
一夜之间,周家也败了。
周氏父子妻妾一堆,从此无所依靠,整日鬼哭狼嚎。
冯佩珊是有娘家的,然冯家唯恐被连累,竟躲着不出头。冯佩珊被周妻当丫头打骂使唤,生活比下人都不如。
再说谢家,得了江竹斋后,谢吟月要转给方初继续经营竹丝画。
方初拒绝了,坦言道:“不想在这里开铺子。”
竹丝画源于江明辉,方初从郭家手上拍得画稿,如今江明辉死于非命,他怎能大模大样地在此继续经营!
还有,他心底里也不愿在郭清哑身边经营竹丝画,觉得这样会勾起她对江明辉那段往事。
谢吟月只得任他去。
这日,她带着锦绣和两个管事去锦署衙门。
谢家关停许多产业,要去锦署衙门落实文契。
她安排定,将一应文书等琐事交代给管事办理,便带着锦绣到衙门院中一棵老桂树下站定,眼望着通向侧院的边门。
桂树右边是院墙,墙外是夹道,另一边就是夏家。
时候不大,一个身穿月白色竹纹锦袍、外罩宝蓝绣金线云纹斗篷的少年从边门走出来,气质微冷,又如寒星般亮眼,正是夏流星。
谢吟月微微一笑。
夏流星见了她,脚下不停,走了过来。
“谢大姑娘怎会在此?”他问。
“来办点事。”谢吟月道,“夏少爷这是?”
“准备回书院,来向父亲辞别。”夏流星解释。
谢吟月“哦”了一声。
见无话,夏流星正要告辞,忽听她道:“夏少爷何不多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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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夸奖
他疑惑地问:“姑娘有何事?”
谢吟月笑道:“小女子听夏姑娘说,夏少爷曾托她在江竹斋定购一幅竹丝画。后来江明辉出了事,想必这画也没影了。如今小女子指一个去处给夏少爷。”
夏流星道:“何处?”
谢吟月道:“便是方少爷,他如今正经营竹丝画。”
夏流星诧异地问:“方兄何时开始经营竹丝画的?”
谢吟月道:“这事说起来也跟江明辉有关……”
遂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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