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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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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郭家请教。

    商定之后,众人便纷纷起身告辞。

    方初最先起身,和郭家兄弟告辞后,又朝清哑遥遥拱手。

    韩希夷当然和他一起,所以也是一样动作。

    清哑没理方初,只看了韩希夷一眼,算是招呼。

    对方初,她也不是刻意无理,只是不想理而已。

    不想理,自然就不必理,她是不会装模作样敷衍的。

    方初也不在意,一笑而去,十分潇洒。

    与他相比,今日的韩希夷反倒不够洒脱,言行有些瞻前顾后的。

    接着,卫昭和清哑等约定:明早让妹妹卫晗来接她们,然后深深看了清哑一眼,也告辞离去。

    再就是沈亿三,郑重邀请郭家兄弟和清哑后日去沈家观赏瓷器。

    原来,沈家最大的产业是瓷器,另外还有茶叶和海运。

    每年织锦大会期间,也是沈家瓷器销售最旺盛的时候。

    今年沈家更是福星高照:沈家最弱的织锦产业因为有郭家转让的技术,立马上升一个台阶。凭借他的资金和实力,眼看与方家韩家等比肩,甚至超过都有可能,他怎能不感激郭家呢!

    他请郭家兄弟去看瓷器,也是私下交结的意思。

    除了沈家、卫家的邀请,严未央也悄悄告诉清哑:有空带她去严家的染坊看看,郭家要织棉布,染色行当不可不涉及。

    清哑立即点头,还说郭家有好些事要仰仗她帮忙。

    严未央大喜,叫她有事只管开口。

    两人倒也没急着商议那些,反正明日她们要一块去卫家的金缕坊。严未央索性又在郭家歇下了,因为可以单独向清哑讨教织锦嘛!

    至于沈寒梅,沈亿三吩咐她多陪郭姑娘几天,别急着回去。

    人都走后,郭家兄弟急忙进屋,也不知商议什么。

    上房,吴氏一面看着两个儿媳和墨玉几个丫鬟收拾东西,一面望向院子树下,清哑正专注地听严未央和沈寒梅说话呢。她长长吐了口气,这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郭家,总算又挨过一劫。

    只是,眼下看着样样都好,可清哑的婚事怎么办呢?

    她眼睛便又红了。

    正是,旧愁才去,又添新愁。(未完待续。。)

    ps:  粉红340加更送上。明天开始,就有一波情节掀起,攒章节的朋友可以开始看了;有粉红的朋友也别攥着了,扔出来替清哑助威吧!谢谢所有打赏、订阅和投粉红推荐票的朋友们!!!我说过,这本书我准备还算充分,情节很紧凑,过渡章节也不会多,凡是着笔写的人物和场景,必定会和后面大情节相关联,涛涛波浪都是由溪流汇集而成的。等不及的朋友可以先攒,或跳过去,到时候回头再看。要是漏了的话,就有些支离破碎了。到时候我不负责解释哟o(n_n)o~~

第123章 巧谋

    再说方初,和韩希夷离开郭家后,一身都是事:又要联络官府,又要会见商客,又要安排人制造新织机,还要抽调熟练织工学习新织锦,又要交代意匠设计花色布样。而他们原都以为今年织锦大会与往年没什么两样,别说帮手了,便是使唤的人也没带许多,谁知凭空冒出这件大事来,说不得只好一个身子分开当两个人用了。

    因此,两人匆匆寒暄几句,便各自分头回家忙去了。

    方家,早有客人在等着。

    原是方初请的商户,都是方家老主顾了,今儿来赴宴签单的。

    他先回房换衣裳,一面吩咐昌儿:“去请谢大姑娘来。”

    昌儿笑道:“大少爷,谢姑娘已经来了。我见前面人多,天气又热,就带她去水榭那边歇着了,就等少爷回来。”

    方初“哦”了一声,心里叹息又心疼:若是往年,吟月这时候必定忙得不可开交,哪里会这样闲。这都是郭家闹的!

    他换了身月白色暗水纹绸衣,系上腰带、配了玉佩等物,一身清爽自在模样,正是见老朋友的打扮,先往水榭去了。

    方家园林精致玲珑,虽无人长住,然方初经常打这里过往,一年也有两三个月住在这里,所以园中打理得十分整齐。

    他去水榭见了谢吟月,然后双双出现在客人面前。

    客人中有个海商,叫史舵。见了方初大笑抱拳。

    谢吟月跟着方初,毫无颓丧萎靡之色,和客人招呼自如。

    史舵笑道:“贤伉俪这是要携手做那新织锦买卖?”

    他可是听说了谢家被捋去皇商资格的事。然有方家在后撑腰,郭家不让谢家参与,只怕是白费力气。

    谢吟月笑着摇头道:“没有的事。九大世家在锦绣堂当众立下誓言,岂可当作儿戏!再说,方家就想提携谢家,也不能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这件事可是有锦署衙门大人作见证的。第三。我谢家好歹也有些骨气,人家指明不肯相让,谢家怎么也不会厚颜插手的。”

    史舵诧异道:“谢姑娘似乎并不在意这事?”

    谢吟月笑道:“怎会不在意!但我想。总不能天下人都用新织锦吧?也没那个资格。新锦可是被列为贡品了。只要天下人还需要普通织锦,我谢家就能从中分一杯羹!”

    傲然的口气,掷地有声。

    史舵等人听了一怔,跟着大笑道:“好!谢姑娘好气魄!”

    谢吟月微笑道:“并不是晚辈口气大。而是眼下各位想大批买锦。恐怕还只好找谢家。因为——”她瞟了方初一眼——“他们如今正忙着弄新织锦呢,顾不上这一块。”

    这回众人真愣了,忙问怎么回事。

    谢吟月笑吟吟地解释给他们听:

    郭家提供的新织锦,用原来的织机织不出来,需要大批制造新织机,此其一;其二,这种锦缎普通织工肯定织不出来,九大锦商须得抽调织锦好手投入进去;其三。在织工熟悉新织机之前,九大锦商不可能大批量生产新品。这么耗费人力和物力,原有的买卖必定要受影响。

    因此,他们只能忍痛割爱,暂时放弃一些定单。

    而谢家却是轻轻松松毫无压力的,正好捡了这个空。

    便是还有二三流的锦商,但他们怎比得上谢家有口碑。

    谢吟月算准了这点,近日和方初、韩希夷、刘家等几大世家联合,从他们手上接过不少订单,总计归拢,成交量居然比去年还超过两成。

    史舵听了拍腿大笑,道:“我老史算服了谢姑娘了。真是名不虚传呐!这等情形都能让你巧妙利用,还有什么事是谢家不能应对的?”

    方初看着未婚妻满脸都是笑。

    谢吟月也微笑不语。

    她并不贪心,不过略动了些手腕而已。

    像严未央,和她一向面和心不和,她很知趣地没去找她;卫昭,她和他相交不深,更因当年曾拒绝过卫家提亲,如今也要避嫌;沈家么,实力雄厚,就算沈亿三肯,这个时候也漏不出订单来给她。

    不过,谢家原本就有人脉,眼下再见缝插针,自然所获丰厚。

    当下,方初命摆开酒宴,又有教坊艺人来弹唱助兴,主客尽欢。

    初更时分,史舵等人便告辞了,戏说不打扰他们小两口。

    方初也不挽留,和谢吟月将众人送至园门口,方才转来。

    他命人在水榭摆下时新果品,和谢吟月漫步过去。

    原来这水榭并不是一间凉亭,而是建造在人工堆砌的湖心小岛上,四面都是临水的游廊,四角分别有四个凉亭,当中簇拥着三间小小的房舍,可做夏日观景乘凉用,也可在此歇息居住。

    当下,两人在东南角亭内坐了,丫鬟斟上茶来。

    初秋的夜晚,凉风细细,秋虫争鸣。亭上悬挂的四角灯笼将朦朦的光晕投射在水面,照着水中碧荷,还有拴在一旁的小船。水边种着一棵月桂,尚未开花。

    方初看了一会,正要说话,就听谢吟月轻声问:“可都弄明白了?”

    他忙点点头,叹道:“果然……心思绝妙!”

    他们说的是郭家的新织锦,还有织机。

    只是方初却没有细说的打算。

    不是他不愿告诉她,而是这织锦不比竹丝画,谢吟月精通织锦,哪怕只对她说一星半点,她也能触类旁通,弄懂其中关窍了。如此一来,破了誓言事小,她掌握这技艺后,只怕在以后的设计里不知不觉带出来,被人视作偷了郭清哑的东西,那才麻烦。

    谢吟月显然也明白这点,也没再追问。

    灯光下,她的面色有些晦暗。

    终究,她还是差了郭清哑一筹!

    她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她这个水准呢?

    方初沉默一会,问道:“外面的事你都听说了?”

    流言的事他本不想说的,然又想,以吟月的耳目又怎会没有风闻;既风闻其事,便不会不做处置。不如敞开来说,也好与她商议。他知道她是如何处置的,再告诉她自己和韩希夷商定的对策。

    谢吟风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把天良关了起来。”

    其实她还重责了谢天良十板子,毫不心软。(未完待续。。)

    ps:  大家早上好!

第124章 风起(二更求粉红订阅)

    方初一愣,想这确是她能做得出的,也就放了心。

    他便对她说了明日选花魁一事。

    谢吟月道:“果然好主意。谢谢你为我操心!”

    方初笑道:“谢什么。你不怪我就好了。”

    谢吟月奇怪极了,问:“我为何要怪你?”

    方初自觉失言,以扇遮面,咳嗽了一声,道:“我怕你怪我自作主张。”心里却浮现郭清哑说“辱人者,人恒辱之。何必管他!”时的模样,可不是怪他多管闲事!

    嗯,还是吟月好,在郭清哑面前,他做任何事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念头一起,忙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

    谢吟月狐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方初道:“没什么。一个小虫子飞嘴里去了。”

    谢吟月抬头看看灯笼,道:“是这灯笼光芒吸引飞虫。”

    方初道:“嗯。凉亭就是这点不好。若是封闭了,糊上窗纱,又不够敞亮凉爽了。只能点些熏香,有些虫子怕闻。”

    说着,就扭头唤人点香。

    谢吟月摆手道:“不用忙,我待会就走了。”

    方初道:“这就走?”

    声音里有不舍。

    谢吟月解释道:“爹爹今晚到。只怕已经到了。”

    方初这才明白,倒不好再留她了。

    因想这位未来岳丈的秉性,来了会怎么样呢?

    只一想,心下便有些不踏实。

    他犹豫一会。才对谢吟月道:“虽然郭家落了谢家面子,却没有使什么卑鄙手段。换做哪一家,也不会随便将画稿和织锦织机让人。况且这事是谢家先对不起人。所以我想。谢伯父来了你最好劝他:莫要再对郭家出手,以免仇越结越深,事情越弄越僵。”

    谢吟月没有回答他,只沉默着。

    好一会,她起身道:“我试着劝就是了。”

    方初心头一顿,知道这话怕是白说了。

    因暗叹一声,也不再劝。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

    “前日你说的那件事,就是夏织造那里,我想了几天。觉得不宜在霞照出手。我偶然间听说夏大人的亲弟弟在河间府做官。今年河间遭旱灾,朝廷下旨拨款赈灾。谁知这位胆子大的很,竟贪了大半。如今河间饥民遍野,怨声载道。朝中御史风闻其事。要弹劾他呢。我昨日见夏大人脸色很不好,怕就是为了此事。若是谢家化为当地商贾,暗地里牵头捐款捐粮,把这事不声不响给平息了,既保全了他又不显山露水的,岂不安全。”他娓娓道来。

    谢吟月听了眼睛一亮,点头道:“此策甚好。”

    他们有钱,可也不敢乱送。弄得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才得不偿失呢。方初这一计策若运作得当。根本不为人注目,还当是夏织造的弟弟按规矩赈灾呢。

    想毕,谢吟月又谢了方初一回。

    方初望着她只是笑,自觉被佳人倾慕的感觉就是好。

    谢吟月被他笑得脸红了,起身道:“我该走了。”

    方初一怔,嘀咕道:“叫你早些嫁了又不愿意。何苦操心!”

    他倒不是轻狂,而是想到岳丈谢明理的脾气和手段,心里不由有些发憷。不是怕谢明理,而是怕他做出后果来牵累他,使他在郭清哑面前总也不能理直气壮。

    如今他不比那天刚到谢家了,想起郭清哑他就不自在。

    这两头都难脱干系,还夹着一个严未央在里面搅合,卫昭心意不明,他可不烦恼!

    谢吟月白了他一眼,飘然步入夜色中。

    方初忙令人提了灯笼跟上,送她回去。

    方大少爷不知道,他的烦恼才开了个头,离结束早着呢!

    同一天内,他的岳丈谢明理和舅舅严纪鹏一齐抵达霞照。

    谢明理不用说,是为了谢家皇商资格被捋之事来的。

    严纪鹏则相反,严家今年福运高照,竟得了莫大好处,他怕女儿严未央安排不密,错失良机,是以急忙快马赶来。

    眼下先按下严纪鹏不提,且说谢明理。

    他一到谢家别院,立即召弟弟谢明义和管家去书房问话。

    弄清缘由后,他将管家赶出书房,然后拍桌子将谢明义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个混账东西!养的好女儿!你怎么能听信妇人之言,为了一个不知哪旮旯来的小篾匠,弄得我谢家丢了皇商差事,还与新织锦织机失之交臂,让我谢家成为行内笑柄!你就要找女婿,也要打听清楚再定,就这么把人家拉回来拜堂,你……你……真气死我了!!!”

    听见里面“哐啷叮叮”瓷器碎裂的声音,管家急忙远远躲开。

    等谢吟月从方家回来,立即被她父亲单独叫进书房。

    半个时辰后,他父女二人移至主屋厅堂。

    厅堂内,谢明义夫妇和谢天良、谢吟风都端坐等候。

    谢明理昂首阔步,径直去堂上主位坐了。

    他蓄着三缕美须,面貌儒雅,然一放脸,却威严犀利。

    谢吟月挥手示意管家等人都退下,方才去到父亲身旁站定。

    谢明义夫妇在谢明理进来时,都急忙站起,叫“大哥!”

    谢天良和谢吟风也站了起来,等大伯落座后,又上前跪拜。

    谢明理目光锐利地盯着一双侄儿女,并不叫起,而是沉声道:“之前你们做的混账事我也不再提了,今天我只说一句,也只说一遍:谁若再敢私下对郭家出手,暗害郭家人,一经查明,也不用家法处置,直接从族谱除名,赶出去!”

    谢二太太震惊,刚要开口,就被谢明义狠狠瞪了回去。

    谢天良和谢吟风更是呆若木鸡,不敢相信地看着大伯。

    难道大伯是碍于郭家手上握有新织锦和织机技术,因此想要大事化小、甚至主动向郭家低头认错求和?

    这念头刚浮上心头,堂上威严的男人却话锋一转,厉声道:“这件事虽是我谢家有错在先,然郭家小小农户,仅凭一匹织锦就敢向我谢家挑衅,在天下锦商面前逼得我谢家颜面尽失不说,还丢了皇商资格,绝不能就此放过他们!更不能让他们在这一行站稳立足!否则,我谢家将来后患无穷!”

    谢吟月肃然应道:“是,父亲。”(未完待续。。)

第125章 严令(三更求粉红)

    谢明理铿然道:“哪里丢的脸面就从哪里找回!从今日起,月儿你可动用谢家一切力量,就在生意场上,用生意手段对付郭家。他想挤进这一行,做梦!咱们就敲碎他这梦,叫他破家败亡,哪来的还滚回哪里去!——”说到这忽然又改口否决——“不,这还不够!最好叫他家离人散、为奴为婢!月儿你记住:要在生意场上堂堂正正地逼死他们!叫大家眼睁睁都看个清楚明白,切不可用阴暗手段。别说我两家有仇,便是无冤无仇,生意场上那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唯有如此,方不落人口实;也唯有如此,才能叫人知道我谢家厉害,不敢小瞧我谢家!若是我们背后使阴招,九大世家目前都得郭家恩惠,难免会激起公愤,岂不是引火烧身?且显得我谢家只会阴毒卑劣手段,纵赢了也叫人不耻。我谢家岂能自毁名声,让百年来树立的口碑丧失!”

    说着,目光严厉地看向谢天良。

    谢天良已明白大伯手段,激动地叩头道:“侄儿猪脑子,坏了谢家名声,请大伯重重责罚。侄儿毫无怨言!”

    谢明义喝道:“你还知道认错?我当日怎么教你的,就不听!”

    谢明理冷冷地盯了弟弟一眼,对谢天良道:“你真认错才好。若是再行鲁莽之举,坏了你大姐的好事,我定将你驱逐出族!”

    谢二太太急忙道:“不会了,不会了!这事不是……”

    谢明义见她还想帮儿子掩饰。毫不知轻重,也不顾对她使眼色了,抬脚就狠踩了她一下。谢二太太吸了一口冷气,总算没再说下去。

    谢吟风长长地出了口气,瘫坐在地而不自知。

    她就知道,大伯不会轻易放过郭家的。

    若放过了,他就不是谢明理了!

    谢明理眼角余光瞥见侄女脸上神色,厌恶之意一闪而逝,因又向谢吟月吩咐道:“一定要逼得郭家家离人散、为奴为婢!除此外。还要把那个郭清哑弄回来,给江明辉做妾。”

    谢吟风愕然抬头。

    一直注意她的谢明理不等她说话,就抢先道:“任她有天高的才能。最后沦为贱妾,从云端跌落尘埃,才能毁掉她心志!毁掉她在锦绣堂树立的名声!也唯有如此,才能解了江明辉的心结。男人嘛。不过就是图新奇!若是不把她弄来。江明辉怕要惦记她一辈子!逼死郭家,再将郭清哑随手丢给他,卖他个面子,便是原来他们有天大的情分,见她在我谢家面前一文不值,再心善的也不过疼个三年两载,也就丢到脑后了。”

    他眼中透出恨意,还带着轻蔑——

    哼。敢逼他的女婿签下那样的保证书,不知死活!

    他要把她踩进泥地里。狠狠碾压!

    谢吟月这次沉默了一会,才应道:“是!”

    跟着又道:“郭清哑性情刚烈,只怕这事有些难。”

    谢明理冷笑道:“刚烈?那是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更难过的事。到时候可由不得她!她敢逼一初签下那样的保证书,就得承受这样的后果!”

    跟着又道:“不是我谢明理心狠!但凡这事有一丝机会转圜,我谢家自会补救。然江明辉是个人,不是一件东西,是无法还给郭家了,纵然还了郭家也不肯要。你们在锦绣堂当众赔罪任其提条件郭家也不肯接受,既如此狂妄,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谢家一力承当便是!”

    谢吟风眼睛发亮,柔顺地说道:“侄女一切都听姐姐的。”

    谢二太太也眉眼舒展,笑道:“到底是大哥,行事就是雷厉风行,又磊落光明。这下谁也没话好说我们了。大哥放心,我们也都听月儿安排。”

    谢天良也急忙跟着起誓。

    谢明理听见他说话,刚平息的火气又上来了,因拍桌喝道:“小畜生!要不是你干的好事,怎会带累你姐姐坏了名声?你还敢说!”

    谢天良就低头不敢吭声了。

    谢明义夫妇和谢吟风也都尴尬,不敢作声。

    谢吟月便将方初准备明日选花魁的事说了。

    谢明理捻须点头道:“也好。一初这办法还算合适。”

    跟着又沉脸道:“这法子也只能暂时遏制流言,究竟不能堵悠悠众口。依我说,这事既然做下了,我谢家难道还怕人说?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你们也别畏畏缩缩不敢见人,该怎样就怎样!就算见了郭家人也要若无其事。难道咱们还比不上那泥腿子有气度?”

    这次,连谢吟月也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什么意思。

    谢明理沉声道:“自古胜者为王!之前你没有阻止你二叔,难道不是仰仗这个?后来之所以步步难堪,不过是那郭家凭借手上的一点小东西暂时困住了谢家而已。否则,谁敢说谢家一个不字?”

    谢吟月恍然点头。

    她之前就想到了:这次的事看似抛绣球选婿是起因,其实最后还是她输给了郭清哑,才走到这一步;若郭清哑没有那织锦技术,郭家再大怨愤也只好认命。

    谢明理见女儿想通了,满意地点头道:“你太瞻前顾后了。郭家说江家是靠他女儿发的财,你怎能听之任之?你且听我的主意:即刻起,你安排咱们家的意匠全力为江竹斋制作图稿,让江家多多招揽手艺精湛的篾匠,全力赶制竹丝画;再想法子将江竹斋隔壁商铺盘下来,打通连在一起;再办一场竹丝画展。到时候让全城的百姓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江家跟我谢家联姻后,生意是何等兴旺!也让内行人看看,江家离了郭家,是怎样做生意的!”

    谢明义一家听了,都喜上眉梢。

    谢吟月却没有接腔,只沉默着。

    她不是没想到,而是私心里不想和江家再有瓜葛。

    无论是江大娘,还是江明辉,她都很不喜。

    谢明理看着女儿,“嗯?”了一声。

    谢吟月听见声音,才道:“女儿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既然定下了和郭家对阵的计划,她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尽力行事。她心里明白,郭家并不好对付,眼下多一分可利用的机会也是好的。

    接着,谢明理又布置安排了几样琐碎事,便要去歇息。

    谢明义忙问大哥,明日有什么安排,他好早些准备的。

    谢明理摆手道:“不用忙!明天一早我就走。”

    谢明义等人都吃惊道:“明天就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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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软刀(四更求粉红)

    谢明理鼻子里轻哼一声,道:“都安排好了,有月儿和你在,还用我在这坐镇?他郭家还没这个资格让我如此对待!我要去南方一趟。”

    若是他留下来,明日外面传他谢明理急巴巴地赶来,好像谢家遭遇大厦倾覆危机似的,那才真丢脸呢!

    谢明义忙赔笑道:“那是。郭家算什么东西!”

    谢明理傲然道:“捋了皇商差事又怎样?谢家还不是照样做买卖!今年签单还比去年提高两成呢。这才是真本事!对付他郭家,让月儿出手算是抬举他了!哼,小小一个村姑,也敢跟我谢家女儿争斗!”

    说完,一掀衣袍,起身大步离去。

    谢明义和谢吟月都起身相送。

    身后,谢吟风如释重负,目中光彩灿然。

    谢天良也咧嘴笑,觉得身上挨板子的地方也不疼了。

    等送走谢明理,谢吟月又转来,就江竹斋的事交代了谢吟风一番,要她叫江家父子明日来谢家商议。

    谢吟风忙答应了。

    谢天良问起选花魁的事,可要他出力。

    谢吟月冷冷地说道:“就算要人帮忙,你也不行,你禁足还未满呢。难道就算了?你惹的这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可知方少爷他们今天在郭家,提出选花魁转移流言,那郭清哑直言说不需要,还说‘辱人者,人恒辱之’。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她这话,严家、沈家、卫家等好几家都不打算出面参加选花魁了。卫昭还邀请郭清哑明日去他妹妹掌管的金缕坊看绣品展示。这脸面打得狠吧!”

    她毫不留情面地讽刺。要给弟妹一个教训。

    谢吟风勉强笑道:“卫少爷这样帮她,为什么?”

    谢吟月没理她。

    卫昭那个人,她也看不透。如何答?

    再者,她对这个堂妹有些失望,不想多说。

    当下,她借口还要和管家商量事,径回观月楼去了。

    等她走后,谢明义也严词告诫儿女一番。

    谢二太太道:“老爷尽管放心,大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天良又不傻,不会再鲁莽了。先前不是我说,大姑娘也太闷了些。有什么也不告诉我们。我谢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怎怨得天良出头?他才多大,就是这主意略偏差一点儿,让那郭泥腿钻了空子,也不算大错。历练多了。才能成人。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谁天生就精明能干?”

    谢天良听了娘的话。深以为然。

    有句话不是说“屡败屡战”么,这才是男儿精神。

    谢明义呵斥道:“你还说?谁许他私自干的?”

    谢二太太心想是我许的,然这话却不能说的,只好含糊过去。

    因催促谢吟风道:“好了。天晚了,风儿快回去吧,明辉还等你呢。”

    谢吟风忙蹲身道:“爹,娘,女儿告辞了。明日再来。”

    又嘱咐弟弟好好保养身体。才上车走了。

    回去的路上,谢吟风在马车内静静沉思。

    因想起堂姐说郭清哑明日要去卫家的金缕坊看绣品展。不由心中一动,耳边回荡起大伯父谢明理的声音,“你们也别畏畏缩缩不敢见人,该怎样就怎样!……这事既然做下了,难道还怕人说?”

    郭清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真的光脚了?

    要是她明天也去金缕坊,郭清哑见了会怎样呢?

    再要是,她把江明辉也带去了,郭清哑又会怎样呢?

    她既为了江明辉差点病死,恐怕不能无动于衷!

    大伯父要堂姐收服郭清哑给江明辉做妾,她便在后助一臂之力:常常的制造机会让江明辉跟她见面;她想忘掉江明辉,她偏要她记着他、惦着他、念着他、欠着他,求而不得,终日饱受相思情*欲煎熬;若是她忘了,她牵也要把江明辉牵到她跟前遛一圈,勾起她旧日的情怀。

    如此一来,大姐那边才好下手行事。

    不然,若郭清哑心坚如铁,如何能收服她呢!

    这事非得她和江明辉出面不可。

    想着那个安静的少女被自己用江明辉一步步牵制、控制,最后在家破人散、走投无路的时候,放弃尊严和脸面屈从于心底的**,从而委身江家做妾,谢吟风微微一笑。

    上兵伐谋,她之前是糊涂了。

    至于江明辉,她一点都不担心——

    他可是深爱着郭清哑的。

    真是奇怪,这时候想起这个,她一点醋意都没有了呢!

    相反,她很期待他们见面的情形,看江明辉失魂落魄地对着郭清哑,看郭清哑肝肠寸断地望着江明辉。

    “一定要成全他们!”她默默地想。

    眼前浮现一个场景:金缕坊那高雅的店堂内,郭清哑看见他们夫妻,顿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在场的千金闺秀们都同情地看着她,又疑惑地看她谢吟风。她任凭江明辉和郭清哑深情凝视,大度端庄地称郭清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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