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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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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哑道:“多谢刘大夫费心。”

    刘心摆手道:“不费心。举手之劳。”

    又对吴氏说,今早的馄饨很好吃,他还想吃。

    吴氏急忙叫两儿媳去做,还说要煎饼,“我做的饼最香。”

    刘心眉开眼笑道:“大娘说好。肯定就好。我就不客气了。我今晚还住这里。郭姑娘只管安心养病,我等把你看好了再走。”

    郭家人自然感激不尽。

    折腾了这一遭。清哑精疲力竭。

    便是她要奋起,眼下也无力细想。

    先吃了点东西,再喝了药后,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到了日落时分。

    期间,各家都送来了许多补品,人参燕窝雪莲等各种郭家从未见过的好东西堆了半屋子。若不是亲眼看见,说给谁听也不信。

    所以,她一醒来,阮氏就将熬好的燕窝端了进来。

    墨玉跟在她后边,看见她欣喜地笑道:“郭姑娘,你醒了!”

    一面抢步上前,将她扶起来,把枕头在背后垫着,让她靠好。

    清哑帮她家姑娘的东西非同小可,她十分感激她。

    清哑对她微微点头。

    墨玉知她不爱说话,也不在意。

    她自顾道:“姑娘先喝些燕窝粥吧。”

    阮氏便在床边坐下,笑对清哑道:“他们送了好些东西来。这燕窝是墨玉从家里拿来的,泡好的,直接就熬了。我又照她说的法子泡了一点,晚上熬给你吃。先把这吃了吧。不吃东西身上没力气。”

    她用勺子不断舀着那粥,眼里很是稀奇。

    这东西,她从来没见过呢。

    清哑吃了一碗燕窝粥,略歇息一会,便想起来走走。

    她也知道自己,本没大病,就是心病。

    如今立志要发奋,自然不能躺在床上优思伤感,须得常出去走走,跟家人说说话、看看外面的事,转移心神,这才是求好的意思;若一味闷着,哪里能管得住自己不伤心、不想江明辉呢。

    念头一晃,果然心里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忙抬腿就要下床。

    墨玉急忙上来扶她,“姑娘要起来?也好,我们姑娘来了,还有韩少爷,正在前边跟郭二爷说话呢。我扶姑娘过去,顺便走走,活动活动筋骨。累了咱们再回来。”

    阮氏敬佩地看着墨玉:到底受过调教的,就是伶俐。

    清哑便在墨玉帮助下穿了外袍,系上腰带,收拾整齐了才出去。

    这宅院算不上大宅子,没严格分内外院。前面正屋有后门,直通后院。清哑和墨玉从后门走进正堂,就听见西次间传来说话声。

    “……郭二哥信也好,不信也罢,小弟当时真是为郭家考虑的。虽然听着不入耳,可是肺腑之言。别说郭家,便是我们这些人家,也有不得已而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时候。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这是韩希夷,在和郭大有说话。

    是解释在锦绣堂那一幕。

    郭大有正在做木工。

    他弓着腰用力刨木头,“呼啦”之声不绝入耳,一圈圈的刨木花不断从槽口冒出来,仿佛无穷无尽。

    对于韩希夷说的,他没有回应,像没听见一样。

    严未央收到韩希夷的求助目光,哼了一声道:“我说句公道话:我也信你真是为了郭家。就是表哥,他也真是为郭家想的。不过——”韩希夷面上的喜色还没展开,就被她下面的话冻僵了——“你们更多的是为了谢家,为了谢吟月!”

    韩希夷急叫“严姑娘!”

    严未央把凤眼一瞪,道:“我说得不对?劝郭家不要与谢家硬抗,这个是没错,那也用不着叫郭家把织锦和织机送给谢家。难道锦绣堂没有锦商了?她谢家一手遮天?明明还有九大锦商,你们做什么要劝郭姑娘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你们想过她的感受吗?这比逼她退亲更可恶!便是方大少是我表哥,我也不忿他这手段——真是太无耻了!要不是顾全他的脸面,我当时就要冲过去骂他了。韩希夷,我表哥一心为了他未婚妻,还情有可原;你,你又是为哪般?你怎么能做得出来!”

    韩希夷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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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争执

    半响才问道:“你真觉得郭家该和谢家硬抗?”

    他不相信严未央会这样说方初,难道说给郭大有听的?

    严未央冷笑一声道:“你不服气?结果不是出来了:谢家败了!要按你们劝的,郭姑娘不摔死也要被活活气死!”

    韩希夷苦笑道:“可是,严姑娘……”

    严未央见他那神情,知他还不以为然,很是恼火。

    因抢白道:“你想说谢家会报复?”

    她转向郭大有,“郭二哥,你别怕。你们才来,不懂生意场上的关窍。我告诉你说:郭家再有什么好东西,你也别让给大家了,你就找一家看得顺眼的锦商——我就不说我了,显得我出这主意有私心似的——你就找顺眼的,就在织锦世家里面找,最好跟谢家是对手,有过节更好,你就把东西让给他,暗地里帮他。这些人可不比你们乡下来的,那手段可多了。再有你暗中相帮,管教他把谢家杀得破家败亡……”

    韩希夷面色大变。

    他严正道:“严姑娘,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真是为郭家着想?”

    郭家确有优势,无奈没有根基。便真的像严未央说的那样和人联手,谢家家大业大,一时半刻也杀他不死。到时候,方家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出手相救。方家和严家是姻亲,到时候严家站哪边?

    只怕整个纺织界都要卷进去,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郭家能否在这场风暴中幸存下来。实在难以预料。

    所以,他觉得严未央说话太不顾后果!

    若郭家没有自知之明,真以为自己能对付谢家。怕要给她害死了!

    沈寒梅也在里面,见他们争大了,有些不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劝也不是,听也不是。

    郭大有终于停手,笑着看了严未央一眼。好像觉得他们在说笑话似的,他根本没当真,他就又低头拿了个墨斗。瞄准了弹线。

    韩希夷却觉得他根本没笑,眼神不动如山。

    也许他根本不用严未央提醒,自己就有主意吧。

    这个人,虽寡言却并不拙于言辞。十分有主见。

    他和通达权变的郭大全组合在一起。比谢家的谢明义父子厉害多了。

    严未央见郭大有不以为意,急道:“郭二哥,我说真的!”

    郭大有笑道:“嗯。我听着呢。是不能找你——你跟方少爷是亲戚,拉不下脸来。沈老爷就不错。卫少爷也还好。那个佟公公什么来头?”

    这下,不仅韩希夷傻眼,严未央也听怔了。

    愣了一会,她跺脚道:“都是表哥连累我……”

    一副要跟方初断绝亲戚关系的模样。

    郭大有和韩希夷都笑了。

    韩希夷道:“郭二哥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又正色对郭大有道:“郭二哥请放心。之前方兄已经跟我说了。谢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再闹下去,对两家都不好。何苦呢!”

    郭大有还是笑。有些憨厚。

    清哑在外听到这,就走进去了。

    韩希夷看见她,急忙站起来叫道:“郭姑娘!”

    清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严未央也欣喜地迎过来,拉着清哑手道:“清哑,你醒了!先来的时候你睡着,就没敢打扰。正好郭二哥说要把织机做出来,我们就来这里看他忙。你觉得好些了?”

    郭大有也停了手,问妹妹:“可吃了东西?”

    清哑对他点点头,又对严未央点点头。

    郭大有就笑了,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非刚才笑容可比。

    韩希夷将椅子往旁边移了移,伸手向清哑请道:“郭姑娘,你身子尚未痊愈,过来这边坐吧。郭二哥在做活计,坐远些,免得吸了灰尘。”

    他笑容可掬,风度宜人,又隔着距离,并不唐突。

    清哑听了,不禁深深看了他一眼。

    并非为他翩翩风度吸引,而是诧异——

    这好像是她家吧!

    他这举动,好像主人似的。

    不过她还是走过去坐了。

    严未央见了撇嘴,对她道:“你别见他这样,就以为他对你多好。他在女人面前都是这样的:无论是八十岁的老婆子,还是三岁的小女孩;不管是豪门闺秀,还是沦落风尘的女子,他都对人家和颜悦色,言谈举止让人如沐春风。不知道的,就被他迷住了。”

    韩希夷哭笑不得道:“严姑娘,何不干脆说在下是骗子?”

    严未央恐怕清哑被他迷了,所以才有这番话。

    她说得急了些,也就没考虑措辞委婉。

    这时也觉得自己说过了,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补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言过其实。但是,我也不会瞎说令你名声受损——你这人就这副性子,一直是这样待人,倒从没骗过什么人,也没什么劣迹。”

    韩希夷笑眯眯道:“总算在下还有些可取之处。”

    严未央没好气道:“你得意什么!这脾气就不能改改?再不知道在人前收敛些。弄得那么多女子为你着迷,你又不能娶人家;就算能娶,你一个身子又能娶几个?白白叫人家相思。害得人家这样你心里就好受?”

    韩希夷笑不出来了,“我……”

    待要分辨,又不知如何分辨,十分郁闷。

    一转脸,发现墨玉和沈寒梅正以扇掩面偷笑;再看清哑,居然也嘴角微翘、弯了眼睛,更无奈了。

    清哑是见严未央说得有趣,才暂丢了心事微笑。

    因扫了韩希夷一眼想,长得帅也是麻烦。

    忽然又想起江明辉来,是不是因为长得俊俏,所以才被谢吟风看上的呢?不然,绣球砸中定过亲的人,怎么也不能当做无事一样吧!

    这么想着,心中又痛了起来。

    凡人或事,太引人注目了总不好。

    如果她找了个相貌平凡的,如果她不怂恿他来霞照发展,如果她没为他画那些画稿……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

    韩希夷见她忽敛了笑,静静地垂眸,不禁凝神端详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仔细看她。

    对于清哑,他越来越好奇,还疑惑:

    郭家两个儿子都不像读过书的样子,怎么这个女儿却识文断字呢?看她那一手娟秀的字迹,绝非三年五载能练成;加上她绘制图稿、设计织锦的能力,以她的年纪,非得从几岁就开始接受培养,这还得她聪慧过人、刻苦上进,才能有这番成果。

    所有这些,对于有根基的人家来说不算难事。

    比如严未央和谢吟月,她们都是自幼被严格教导的。

    可是郭家怎会有这种能力?

    若有,那儿子怎么又不会了呢?

    郭大全两兄弟看上去又不是不成器的。

    他想得出神,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清哑。(未完待续。。)

    ps:  姑娘们早上好!

第108章 无情?(二更求粉红)

    他便又发现:清哑和郭大有脸型眉眼都有些相像,只是清哑女子,脸面精致些,最近又病,下巴瘦得更细巧了,然大体是差不多的。他们肯定是亲兄妹。他便排除了清哑不是郭家亲生女的设想。

    清哑虽然失神,却感觉有人一直盯着她。

    流连久了,她便抬眼看是谁这样无礼,就发现韩希夷。

    韩希夷不好解释,立即对她展颜一笑。

    清哑没像别的女孩子那般羞得低头或转头,也没有回应他的笑,她凝视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偷窥我?”便是在她前世,这样死盯着一个女孩子看,也是很失礼的事。

    韩希夷就尴尬了,轻咳一声,道:“在下刚想,姑娘能构想出那等织锦,并随机应变改进织机,这份聪慧灵秀真无人能及。我们家虽没这样能人,也有几种好图样。改天拿来给姑娘瞧瞧。姑娘见了说不定灵机一动,又能创出新样式来也不一定呢。那就是在下的造化了。”

    他这是灵机一动想起来的。

    一是为解眼前尴尬。若说别的借口,只怕糊弄不过清哑。唯有这件一说出来,清哑肯定会被吸引,那时就混过去了。

    二来他想把韩家的图稿拿给清哑看,以她为人,断不会泄露给别人的。若她真有所领悟,创出新的东西来,他可不居功至伟!那时,不但缓解了清哑对他的恶感,且韩家是一定能受益的。何乐而不为!再进一步说,就算什么也没有,他也向清哑展示自己的诚意。

    果然。清哑听了这话立即被吸引。

    她是很想看看别人创作的东西,这样才能博采众家之长。

    她便点头道:“那就多谢韩少爷了。”

    韩希夷大喜,体贴道:“如今姑娘玉体不适,操劳不得,等几日后,姑娘好些了,在下立即就送来。”

    清哑微微点头。眼下送来她也没精神看。

    韩希夷没想到灵机一动有这成果,十分舒畅。

    严未央在旁拿眼瞪他。

    她正有这个想头呢。

    别说郭家现不做织锦生意,就算也做。清哑献上的织锦和织机已经超越他们所有这些锦商的了,他们何必再藏着掖着?不如拿给她瞧,她若是领悟出新的东西来,饮水思源。自然不会忘记严家。这个人情不白送。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韩希夷抢先说了。

    韩希夷尚未察觉,他见好就收,趁机告辞。

    因问严未央:“严姑娘可要一起走?”

    严未央赌气道:“我今晚就留下来陪清哑。”

    跟着又冷笑道:“我留下来陪清哑。要是有那不长眼的来找郭家的茬儿,我和沈姑娘也能帮一把。再不济,帮忙往衙门送个信儿还是能的。省得恶贼暗箭伤人。”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郭大有脸色沉沉,手里拎着那刨子,也不刨了。

    韩希夷则想起谢家从锦绣堂离开时。谢明义父子那仇恨的神情。

    他对严未央淡笑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劳严姑娘和沈姑娘了。”

    他这么说,并非严未央和沈寒梅能打能拼。而是借她们的身份,别人顾忌严家和沈家,轻易不敢来郭家惹事。

    因又对郭大有道:“郭二哥也小心些。虽然方兄说过要劝谢大姑娘,谢大姑娘也绝非莽撞之人,但谢大少爷年轻、脾气暴躁、行事不顾后果,小心防范总是没错的。”

    郭大有谢道:“难为韩少爷了。”

    韩希夷摇头道:“小弟又没做什么,不过白嘱咐一声。”

    心里却想着要去找方初,再叮嘱他一遍,干脆说直白些。谢吟月他是很放心的,可是谢明义父子就很难说了,若是瞒着谢吟月做出什么事来,那时后果难料。

    想毕,他匆匆道别,转身就走。

    清哑虽然没有说话,却站了起来;沈寒梅也站起来相送;严未央还打算送出去,然韩希夷早潇洒转身,飘然去了。

    严未央不知为何,又生气起来。

    因对清哑和沈寒梅道:“这人看着笑眯眯的,其实最无情。卫昭是面冷,他是心冷。不知道的,都被他表象骗了。”

    沈寒梅看她愤愤的模样,暗自奇怪,不知她为何这样讨厌韩希夷。

    严未央气了一会,就收了心思,对清哑道:“清哑,我自己要留下来,也没问你一声,你不会嫌弃我吧?”

    清哑摇头,轻声道:“你陪我,我很高兴。”

    她说真心的,她很喜欢快人快语的严未央。听她说话,她心情都好了许多,能暂忘失恋带来的打击,还能听到许多趣事,并从中了解许多信息。

    严未央大喜,笑道:“我和寒梅都陪你。”

    因扶着她出去,在院子里走动散心,一面把些生意场上的奇闻趣事说给她听。说着说着就扯到谢吟月身上,道是她幼年如何聪慧,十二岁就跟着父亲历练,十四岁就接掌谢家生意,到了适婚年纪,无数世家子弟上门求亲,眼前的方、韩、卫、沈等人家都求过……

    清哑静静地听着,十分专注。

    再说韩希夷,离开郭家后,立即去了田湖。

    方初在织锦大会散后,就被谢吟月着人请去了谢家画舫。

    进去时,谢吟月正斜倚在一间精巧的舱室窗边,夕阳透过粉色纱幔映照在她身上,勾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因不在人前,她减了些端庄,多了些随意,便显出少女的妩媚和娇柔来。

    方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微微笑着。

    她抬眼看见他,示意他进来。

    于是他走进来,在矮几另一边椅内坐下。

    谢吟月朝锦绣做了个手势,锦绣立即端上茶点。

    “可还顺利?”谢吟月问。

    “嗯,一切都好。”方初道。

    他知道她问的是跟郭家签约的事。

    谢吟月就微微点头,示意他喝茶。

    方初喝了一口茶,忽然看着她道:“吟月,咱们成婚吧。”

    这是他一路上思索的结果。

    也是听了卫昭的威胁、夏织造的警告后,思索的结果。

    谢吟月想也没想就轻轻摇头,道:“弟弟还小。”

    对于她的回答,方初毫不意外,原在意料中。(未完待续。。)

第109章 破誓(三更求粉红)

    但他还是尝试规劝:“也不小了。你当初十二岁就跟着伯父出来历练。若不是这样,怎能很快就担当大任呢?天护也该接手了。玉不琢,不成器。”

    谢吟月依旧摇头,垂眸道:“就算要接手,眼下也不是时候。如今谢家刚被捋了皇商差事,这个时候让他来接手,如何使得。”

    方初认真道:“越是这样才能历练。再说,谢家又不是没人了,伯父不是在吗?有他护持,再大的风浪又如何!况且当初你接管家里生意时,并非是谢家无人,非你不可,而是伯父要历练你;若没你,他一样可以掌管,待天护长大后,便可交予他接手。”

    大靖女子地位并非卑贱不堪,女子当将军都是有先例的。这织锦一行就更不用说了,让能干的女儿在行内扬名,更利于结亲。方初的母亲当年就曾是严家女少东,后来嫁到方家,成为他父亲最得力的帮手,无论内宅还是外事,都应付自如,那才有当家太太的气魄和能力呢。所以,似谢吟月和严未央这样的女子是极受青睐的。

    谢吟月抬眼正视他道:“你不用劝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断不会在这个时候退让的。这不是谁接手的问题。若这个时候我撂手嫁人,是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方初长叹道:“早知会如此。”

    谢吟月微笑道:“那你还劝?”

    方初自嘲道:“这不是想趁火打劫嘛。想着说不定能劝动你,趁这个机会把你娶回家。我也就安心了。”

    谢吟月噗嗤一声笑了,连站在门口的锦绣锦云也都低头忍笑。

    方初心头却隐隐浮上一层不安。

    劝说失败了,他该怎么办呢?

    谢吟月又道:“我想看看那竹丝画图稿。”

    方初脱口道:“这妥当吗?”

    谢吟月道:“我只是看看而已。”

    方初想。寻常他们谁肯把织锦秘密给人看?

    他这样为难,并非舍不得那图稿,当初他参加拍卖本就是为谢吟月去的;也不是他胆小,若是别事,他才不信这些诅咒呢,可郭家偏偏拿他和谢吟月的婚事起誓,他就算不信也不敢轻视。

    当初听信她的劝阻签下保证书。也是因为想着自己得了这画稿,至少不会去跟江竹斋竞争市场,两家可以协商经营。避免直面冲突;若是其他人家得了,就不会这样手下留情了。然而,他对于她要看画稿的要求,却是存有一丝疑虑和担忧的。

    谢吟月像知道他心思一样。道:“就算不是你拍来。要是别人拍去了,做出竹丝画来,难道还不许我买?等我买了,自然也就看见了。我看见了,便可参悟。如今要你拿给我看,不过是眼下没事,图个快捷而已。又不要你告诉我什么,不碍着那个誓言。”

    方初总觉得不大对。又不能反驳谢吟月的话,因想:“我自心如磐石。管它什么誓言!看了又怎样?”于是吩咐随从家去取来。

    等待的时候,他两个又商议起别事。

    方初问:“织锦的事,你可有打算?”

    谢吟月道:“我已定于明日晚在醉仙楼宴请几家世交。谢家眼下不过是不做皇宫和官场上的生意而已,还能阻止我卖给民间?”

    方初赞赏地点头。

    如谢家这样的,捋一个皇商资格,是不可能一败涂地的。

    无他,百来年的底蕴,其中就包括广阔的生意网络。

    谢吟月又道:“夏织造那里,我还想再走动走动。”

    方初眉头轻蹙,道:“先缓缓。如今这样,出手轻了根本不起作用;出手重了……要当心被人捉住把柄。且细细斟酌再说。”

    谢吟月点头,盈盈美目注视着他,道:“这方面你比我在行,不如这事就让你替我操心筹划,算是罚你刚才想趁火打劫。”

    方初心里一动,对她笑道:“自当遵命!”

    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安抚,是撒娇。

    这样娇嗔满面的谢少东,可不容易看见。

    谢吟月双颊飞红,转脸向窗外湖面看去。

    夕阳已经西沉,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致。

    她叹了口气,眼前景美、人也美,就是心情不对,否则该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齐聚了。

    一时图稿拿了来,谢吟月命掌灯,当即展开一幅来看。

    她确实聪慧过人,加上见识非凡,清哑那图稿又注释十分详细,所以虽复杂,她却是一看即通的。

    “如何?”

    方初一直在旁等着,这时问道。

    “果然心思灵慧过人,怪不得能在织锦上突破。”

    谢吟月不得不承认,郭清哑确实不凡。

    “你可看出什么来了?”方初又问。

    “有点想法。且让我再看一幅。”谢吟月道。

    方初听了欢喜,忙亲自帮她展开另一幅。

    谢吟月凝目从头细看。

    看着看着,不禁面色凝重起来。

    刚才她看第一幅图时,脑中模模糊糊有些想法还不成形,在这会儿却在第二幅图上见到了,比她想的还要细致、完善。

    她收起图稿,发起怔来。

    当初郭大全可是说过,十幅图稿都不同,一幅比一幅复杂。如今看来不假。刚才看的两幅,并非仅仅图案不同,编织手法也不同。

    可想而知,十幅图稿,必定是穷尽神思。

    那,她还有延展的空间和余地吗?

    纵使她天资过人,恐怕也脱离不开郭清哑画的这些个变化范畴。

    方初见她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谢吟月道:“没什么。”

    想想又道:“这些我要拿回家细看看。”

    方初道:“都拿来了,自然随你处置。”

    谢吟月一笑,吩咐锦绣锦云将图稿收好,“要仔细些,不可弄坏,更不可让别人看见了。”她郑重嘱咐。

    她并不是不重视那个誓言,只不过觉得自己的行为并未破誓,但若是图稿在她手里弄坏了或者被别人觊觎去了,那便不同了。

    锦绣忙答应,小心翼翼将图稿收好,用一匹锦包起来。

    谢吟月看看外面,黑地里灯火如流萤,因问:“到了?”

    原来,他们说话的时候,画舫已经走水路往谢家别院划去。

    锦绣笑道:“就到了。只怕还能赶上用晚饭呢。”

    一时到了地方,下了船,二人先去谢二老爷住的院子问候。

    到那一看,不但没有摆饭的迹象,且厅堂上气氛沉闷压抑:谢二老爷和二太太、谢天良均气怒不平地坐着;谢吟风也回来了,正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哭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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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愤怒(四更求粉红订阅)

    谢吟月神色不变,和方初并肩走入。

    听见丫鬟报,谢天良和谢吟风忙都站了起来。

    等坐下后,谢吟月才淡笑问:“二叔,二婶,这是怎么了?”

    谢明义不由气闷,心想你还问,是成心要我难堪?

    谢二太太抹泪道:“这可怎么办?想不到那郭家泥腿子这样阴险,硬逼得咱们丢了皇差。简直是欺人太甚!”

    方初听了微微蹙眉。

    谢家心里不好受乃是常情,然谢二太太这话未免有些可笑:别说郭家,便是随便他们哪一家在织锦方面有所突破,也不会随意让给人的。郭家让了其他九家,不给谢家有什么阴险的?更谈不上欺人太甚,谁让你跟人家有仇呢!

    谢明义却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心中以为:郭家要么一家都不让,要么都让;让了其他九家,单单将谢家排除在外,这是有意打谢家的脸面!

    他冷哼道:“原想着他们乡下来的可怜,才不与他们计较。谁知竟蹬鼻子上脸了,一再刁难谢家。真以为我谢家是好惹的?”

    谢吟风含泪问方初:“听说,是方大哥找的大夫救了她?”

    方初警惕抬眼,沉声道:“不错!”

    谢天良愤愤道:“方大哥你就不该管这闲事。帮她找什么大夫,让她死了才好!要是她死了,就没今天的事了。谢家也不能被捋了皇商差事。”

    方初没理他,只盯着谢吟风。

    她虽没说话。却哭得更伤心了。

    他脸色就冷了,先是眯眼看她,接着垂眸不语。

    谢明义察觉。急忙呵斥儿子道:“你知道什么!你方大哥那也是为了谢家着想,不愿别人说咱们谢家逼死人。这原没做错。是那泥腿子忘恩负义,不念救命之恩。”

    方初冷笑想:“人家可没忘记!”

    就听谢天良道:“哪天等小爷找一帮人悄悄地去把他打个稀巴烂,他才认得小爷!”

    方初霍然起身,对谢吟月道:“你早些歇息吧。我还有些事要赶回去安排,白天签了许多单子。”又对谢明义和谢二太太躬身道:“晚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谢吟月起身道:“我送你。”

    不等谢明义夫妻说话,就和方初走了出去。

    谢明义神情变幻不定。谢二太太等人也都愕然。

    少时,谢吟月转来,重新落座。

    还是如先一样坐着。却神情端肃,气势非常。

    她先端起茶盏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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