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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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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刘少爷和曾少爷也过来了,都安慰谢吟月。
谢吟月微笑同他们寒暄,既不愤懑也不颓丧。两人赞赏不已。
这时,谢明义、谢天良父子带着随从走过来。
方初冲谢明义微微点头便罢;韩希夷则淡淡一笑。叫了声“谢二叔”,就没多话了。
面对这两个知情人,谢明义既羞愧又懊恼,也是无话可说。
他便把全部的怨气撒在郭家身上,看向天字一号的目光已经不能用怨毒来形容了——谢家和郭家,从此不共戴天!
谢天良更是面目狰狞,恨不得冲过去杀了郭家诸人。
韩希夷见状,笑容越发淡了。
谢吟月对谢明义点头道:“二叔,走吧。”
率先转身,从容地离去。
谢家父子跟在她身后,垂头耷脑。
走了几步,谢吟月忽然回头,看向天字一号亭。
看了一会,才又转身迈步。
“郭清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边走边想。
从今天开始,她会把郭清哑当做最大的对手!
今日之事,退亲只是表象,真正原因是她谢吟月技不如人,输给了郭清哑,才导致被捋去皇商资格。否则,就像她那日在酒楼说的,这件事谢家做了就做了,郭家不服也只能认命。
这便是方初说的弱肉强食!
方初看着那挺直优雅的背影,心情沉重。
他叫住锦绣,沉声吩咐道:“好生伺候姑娘,有什么事即刻来回我。”
锦绣红着眼睛点头,和锦云同声应“是!”
送走了谢吟月,方初回过头来。
那时夏织造问明清哑无事了,正和郭家父子说织锦的事;天字一号廊亭附近,围了更多人,大多是女子,有来慰问清哑的,有来探听消息的。
想起清哑无声的宣战:“斗不过你,噎也要噎死你!”他心抖了下,又有些愤怒:她终究把吟月给挤走了,这一噎就把他噎得半死!
郭家也果真能拼、果真敢拼!
就算噎不死人,也要崩掉人几颗牙!
他盯着天字一号亭,想起谢吟月离去的孤独背影,脸色很不善。
然而,当思绪延伸触及到躺在亭中的那个小姑娘,便不自觉地想起那水光包裹的黑瞳,想起陷她于死亡境地的刻骨相思,想起刚才怀抱的脆弱和无助,这一切,他都是帮凶。
慢慢地,他心中的愤怒消退了。
代之而起的,是后悔。
他很烦躁。
怨也不是,恨也不是。
帮也不是,丢还丢不开——
他就算能丢开,谢家还能丢开吗?
他绷着脸问韩希夷:“她没事了?”
韩希夷知他问清哑,点头道:“没事了。大夫刚来瞧过,说是病还没好,需用心调养,不该这么热天还出来。眼下严姑娘正在里边照应她。等转让的事一完,回去卧床歇息几天,也就无大碍了。”
方初心里就很不舒服,哼了一声。
严未央如今只围着郭清哑转了!
韩希夷知他心思,眼神一闪,招呼他进自家廊亭。
待坐定,小秀上了茶,他才劝道:“一初切莫再烦恼了。事已至此,我等也只能往后看,再做些什么,只怕错上加错……”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了。
好一会,他皱眉苦笑道:“怎么总是‘事已至此’?”
方初看向他,也是神情愕然。
一对好友呆呆地对视,心里升起同样的念头:
从在谢家逼得郭家和江家退亲后,他们就疲于应对。
郭家开拍卖会,他们觉得“事已至此”,只能咬牙拍下图稿,为此,方初还签下那荒唐透顶的保证书;郭清哑生死不明的时候,他们觉得“事已至此”,也只能帮着找大夫而已;今日织锦大会,他们为了谢家,官商勾结逼迫郭清哑让步,说“事已至此”;等情势翻转,谢家被挤走了,他们眼睁睁的束手无策,只好又说“事已至此”!
他们何曾这样狼狈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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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劝说
以前,便是官府有时也要依仗他们。
两人联手时,更是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韩希夷端起茶盏,不顾形象地一气灌入口中,然后自嘲道:“这女人呐,尤其是小姑娘,那就是我等男儿命中的克星!郭清哑,是我见过的最……最……”
他拿折扇猛敲额头,偏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无他,这小姑娘跟一般姑娘真不一样。
方初也喝了口茶,冷声道:“脾气又臭又硬!”
韩希夷听了,噗嗤一声笑道:“你这话是不是太偏颇了?难不成你坏了人家的姻缘,人家还要柔声细气地叩谢你不成!这件事我可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她可没骂你一声,重话都没说一句,就啐了你一口而已——据我看,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用银子羞辱人家的——换个女子,那还不知哭闹成什么样呢。你这么说她太不公平了!”
重话都没说一句?
方初不知为何,只觉胸口一股气往上撞。
他受她的气还少吗?
可惜别人都不知道!
想要揭发她,又不知如何说。
难道说他看出来她在心里偷偷骂他?
那韩希夷还不笑得满地打滚!
郁闷之下,他只好猛扇扇子,喃喃骂这该死的天怎么这样热。
韩希夷慵懒地歪在椅内,以指轻抚扇面。
忽然,他幽幽开口。听去有些漫不经心:“一初,回头劝劝谢大姑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别再生事了——”见方初神情愕然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不用我细说。这件事就这样被人忘了才好,若是再翻出来,只恐会牵累谢大姑娘。至于谢家被捋了皇商资格,也不算什么大事。谢大姑娘不是寻常女子,胸中自有丘壑。这次对她许是激励也未可知。”
“再者,”他以目示意天字一号那边,“郭家如今今非昔比。要动他们,只怕会犯了众怒。再说了,郭清哑这样的女子,就算是为了帮谢姑娘。你又能狠下心对付她?辣手摧花总是不好。”
方初沉默不语。
他自然明白韩希夷的苦心。
这件事的内幕不是表面那么巧合的。
闹开来。对谢家越不利。
他早就想到此为止了,可惜止不了。
刚才要不是想到此为止,他也不会凑上去又讨了个没趣了!
他瞅了韩希夷一眼,道:“你如此怜香惜玉,我怎么也要卖你面子。”
韩希夷戏谑地笑道:“你无需卖我的面子。你就算能狠下心对付她,可对付得了?人家爹娘和兄长可不是好惹的。那晚的事就不说了,你逼她退了亲,她啐了你一口。你们打了个平手;后来拍卖会和今天,你可都是被杀得丢盔弃甲。输得一败涂地!你别告诉我说,你是因为不忍心,让着她才这个结果的。我知道你没让。你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输了!这还是人家郭家乡下来的,日子短,没经验,根基又浅;换上随便哪一家根基厚的,他也不用拍卖图稿,也不用转让织锦和织机,就凭这几样东西,不声不响暗中做起来,准保把你方家和谢家置于死地!更别说那什么江家了。”
方初又被勾起了火气,道:“知道她厉害!我不惹她就是了。”
又揶揄道:“你如此牵挂她,何不去告诉她?”
韩希夷摇手道:“不用,不用。她心里恋着江明辉,等闲男子如何入得眼!”说着,又摸着下巴困惑道:“如今风俗变了吗?怎么我这样风度翩翩的不招人待见,江明辉那样俊俏的如此被人青睐呢?”
“噗!”
方初一口茶喷老远。
正要说话,上边官厅内传出话来,召九大锦商去偏厅议事。
他便收了笑,整整衣衫,和韩希夷去了。
此去议的便是郭家转让织锦和织机的细节。
针对郭家情况,夏织造命各家派人去郭家,由郭家统一安排教授,时间要等郭清哑养好身子之后。因此锦暂列为贡品,除了九大皇商,别家一律不准染指,便杜绝了宵小之辈暗中谋算郭家的可能——他便偷到了,也不敢织出来面世。
郭家自然感激不尽。
此事落定后,就轮到郭家提的要求了。
首先是不准转让给谢家这一条。
郭家有了前次拍卖竹丝画图稿的经验,不过再拟一份保证书,让大家签就是了,容易的很。
其次是代销郭家棉布的问题。
沈亿三就笑着对郭守业道:“郭老弟,要说你们真是实诚人,白白将织锦和织机让给大家,就让帮卖棉布,实在太容易了。这棉布又是市面上没有的货色,谁也不会嫌多。可咱们不嫌归不嫌,生意场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的。你郭家究竟要给我们多少棉布,事先得有个定数,还要有个日期才好。不然,我们不能空等着你。回头以为有货,谁知到时候又没货,那谁耽搁得起?”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郭守业急忙问:“沈老爷有什么好主意?”
他还真不懂这些,当然要问个清楚。
沈亿三便教他道:“你得估算一下:这一年大概能出多少棉布,分到我们各家有多少,我们也好根据你的数早做安排。三万匹也好,五万匹也罢,多少都行。就怕先给了数,到时候却没有。”
韩希夷笑道:“正是这个话。若论那棉布,十万匹我韩家也是能吃得下的。可郭家有十万匹吗?就有,是全给我韩家呢,还是大家分呢?这个是必须要定下的。”
严未央一心要照顾郭家,道:“郭伯伯,三万匹之内,你有也好,没有也好,我都能应付;若是超过三万匹,就必须事先说定了。”
沈亿三眼睛一亮,忙道:“恐怕大家都是这种情况。郭老弟,你不如这样:和我们签三万匹的买卖合约,这个数以内多一些少一些大家都能包容。”
共九家锦商,三九就是二十七万。
他觉得,郭家明年能织造二十七万匹布顶天了。
其实他是不报这个期望的,不过说满些,好给郭家面子。
其他人都说这主意好,是万全之策。
郭家父子低声商议之后,郭大全道:“那先就这么拟吧。”
众人大喜,当场就要写合约,落定此事。
合约由韩希夷执笔,写了个大概样式,递给郭守业。
郭守业拿着看了看——
字认得他,他不认得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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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签约(二更求粉红)
他便将合约递给郭大全。
郭大全和郭大有共同观看。
他们兄弟为了作坊的事,从年后就跟清哑和几个小的学认字、写字,每晚都熬夜,十分辛苦。虽然认的不多,好歹认得几个。
就算这样,这合约他们也看得半通不通的。
郭大全不顾脸面,坦然笑着对众人道:“我们兄弟都是睁眼瞎。这东西我还得拿给我小妹瞧瞧。我小妹瞧了说好,咱们就签。”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只有方初和韩希夷见怪不怪。
他们早知道会这样。
韩希夷咳嗽一声,笑道:“自然要送给郭姑娘看。她可是郭家少东呢。便是严姑娘,严家有什么事也是一定要通过她的,不好擅自做主。这本是规矩。”
半句不提认字的事。
严未央笑眯了眼,道:“那是自然!”
郭大全便拿着那合约去了天字一号廊亭。
这里,众人又商议别事,一边等待。
闲聊中,问得最多的是郭大有关于织机的事。
等了好大一会,郭大全才转来,将合约又递给韩希夷。
韩希夷接过去一看,张大了嘴巴。
方初低声问“怎么了?”
他就知道,凡事经过郭清哑的手,必定不同。
怎样不同,则猜不透。
韩希夷呵呵笑着,说:“郭姑娘添了许多。我念给大家听。”
说完,逐条念了一遍。
众人也都听得发呆。
和郭家父兄不同。这郭清哑所有增减之处,都十分绝妙,显示了她身为少东的能力:
一是棉布数量。先与每家暂定三万匹。但若郭家有能力。只要提前一个月告之,便可增加售卖数量,最高可增至五万匹。
二是交货地点。各家需上门提货,以绿湾村绿湾坝的码头为交割地点。验货上船后,一切问题再与卖家无关。
三是交货时间。郭家当月与哪家交易,只需提前一个月通知。
四是货款结算。郭家要现银交易。
念完,郭大全解释道。之所以要上门提货,是因为郭家人力物力不足,更缺少货运船只。所以才要借各家的力量和路子。不然的话,就郭家生产的那些棉布,自己卖也不是卖不出去,何必费心找大家呢。而现银交易是因为郭家底子薄。怕资金周转不开。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
又不禁佩服。郭家要短期内成长,非得如此。
方初疑惑,别的还罢了,那最高可增至五万匹是怎么回事?
他才不会认为郭清哑好高骛远呢,她这么写定有理由。
只是,她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五万匹,合九家之力就是四十五万匹呢。
郭家的作坊还没影,如何一年织出四十五万匹布来?
他注意到这点。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
鉴于郭清哑先是拍卖竹丝画图稿,后又展示织锦和织机。所以对于这棉布问题,他们虽有怀疑,却也暗暗期待,只是揣想不透,郭家要如何做到这点。
合约条款议定后,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在夏织造见证下,九家锦商均与郭家签订了合约。
签订完毕,郭家便没什么事了。
方初等人还要继续进行下一轮活动:先争取上用(皇宫)织造份额和官用织造份额;借此次织锦大会上争得的名望,与各路民商、海商签订大宗锦缎、绵绸交易,足要忙半个月才罢。
每次织锦大会,各家成交量至少占据全年六成以上。
正因为如此,每年这个时候霞照才空前繁荣。
郭守业见无事了,立即向众人告辞。
走时小声嘱咐郭大全留下来,哪怕看看,也好长些见识。
谢吟月走了,严未央安心要露脸,借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展宏图,一为严家争光,二为自己争名,三么,势必要压过谢吟月以往的成就。
她一面在心里紧张计算,一面还不忘吩咐墨玉:“墨玉,你跟郭姑娘过去。郭伯伯他们从乡下来,仓促的很,宅子也是才买的,想必缺东少西,或者东西不顺手。你去了,你还心细,照顾伺候郭姑娘,再看看缺什么,就回家拿了送去。反正你在这也帮不上忙。告诉郭姑娘,回头等散了我就去看她。”
墨玉急忙点头答应,就去了天字一号。
沈亿三心中一动,也对身畔沈寒梅道:“小九你也去。”又对郭守业笑道:“让我家小九也去吧,陪陪郭姑娘。唉,出门一趟,弄得生病,最是容易思乡的。她们小姑娘家,差不多年纪,在一块容易说话。”
郭守业还能不让去?
他赔笑道:“我们家穷,就怕沈姑娘待不惯。”
沈亿三笑道:“哪里就那样娇气了!”
沈寒梅羞涩地抿嘴笑,也去了天字一号。
其他人便有些尴尬,因为他们身边没有女孩好派遣。
韩希夷就笑道:“如此也好。我们大家都关心郭姑娘,希望她早日痊愈,只不好去打扰的。严姑娘和沈姑娘能去照看,最好不过了。”
众人纷纷点头,说他们都关心郭姑娘。
郭守业父子忙致谢,谢了又谢。
忽然卫昭回头对身边管事吩咐道:“去,叫人把我带回来的西洋参和血燕分一半送去郭家,再将其他补药都捡些,一并送去。”
那管事立即答应一声,匆匆出去了。
其他人听了发呆,不知如何应对。
若也跟着叫人送,未免有些见风使舵,显得小家子气;若装作没听见,似乎太不近人情,倒不知如何回了。
郭守业忙道:“怎好叫卫少爷破费……”
卫昭道:“老伯只管安心收下。要说不安也该是我们不安,郭家受得起的。我们心里都明白,这织锦和织机郭家等于是白让的。这可不比那竹丝画图稿,若是拍卖,便是十个三万两也值。难道晚辈还不能送些补药给郭姑娘调养身子?再说了——”他把目光转向方初——“我们都希望郭姑娘玉体安康,可不能出半点差池。方兄说是不是?”
方初见他单单问自己,分明在暗示,还有威胁。
暗示他郭清哑的重要性,威胁他或谢家不可出手对付郭家,否则会干犯众怒。
他心下愠怒不已。(未完待续。。)
第105章 决心(三更求粉红)
他生硬地回道:“那自然,我们都希望郭姑娘早日痊愈。”
跟着又轻笑道:“别说今日,就是昨晚什么还不知道的时候,在下听说郭姑娘病了,当即就让人请了大夫去给郭姑娘诊治。不然,郭姑娘今日还不能来锦绣堂呢。”
他说这个,一是为了澄清,二是讽刺卫昭。
他昨晚那才叫真关心,今日送东西不过是交易。
卫昭笑了,道:“这么说,方兄还是郭姑娘救命恩人了!这小弟就放心了。小弟也是白担心,听说那天谢大少爷带人去郭家,扬言要叫他们有来无回。因想今日谢家被捋了皇商资格,更生气了,会不会迁怒郭家呢?所以才多一句嘴。有方兄担保,小弟就不怕了。”
众人顿时色变,一齐看向方初——谢家的未来女婿!
夏织造更是放脸喝道:“果有此事?这还了得!”
方初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
卫昭把“恩人”两个字咬得有些重,听的人很容易联想到“仇人”二字上。而他方初,可不正是郭家的仇人么。郭清哑但凡不好了,别人不怀疑他才怪呢。这还不算,卫昭还特意点出谢天良曾威胁郭家,在场诸人岂能安心?如今郭清哑可算他们的再生父母。
韩希夷见事不对,忙笑道:“谢大少爷确是鲁莽了些。谢大姑娘得了消息,赶忙就去喝住了他,还亲自给郭大哥他们赔罪了呢。当时我们都在的。严姑娘最先到。为抱打不平,还差点跟谢天良打起来了呢。是不是这样,严姑娘?”
最后一句话是朝着严未央问的。
她可是方初表妹。这个时候总要帮他吧!
严未央瞪了他一眼,又有些得意:哼,你们帮谢吟月做的好事,要我来善后。若不是我,还不知会怎样呢。这下知道我比她强了吧?
韩希夷含笑看着她,微微颔首。
严未央便对众人笑道:“那谢大少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当街行凶。当时他叫嚣得倒厉害。等郭大嫂拎着菜刀冲出来,他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我把他臭骂了一顿。要不是谢大姑娘去了,我非教训他不可。再把他扭去衙门里,叫县尊大人关他半个月!”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沈亿三笑道:“严姑娘倒是嫉恶如仇。”
郭大全也道:“那天多亏了严姑娘,才没出大事。”
神情甚为感激,既卖了严家和方家人情。还踩了谢家。
严未央更得意了。对夏织造道:“大人放心。霞照这地方有大人和县尊大人一起管着,谁敢撒野?他不想活了差不多。谢家再有财势也不过一介商贾,若敢胡作非为,大人头一个就不能饶他。如何撑下去?”
夏织造满意地“嗯”了一声,摸着胡须不住点头。
等她说完,还是郑重嘱咐方初道:“虽然这样,少年人血气方刚,喜欢逞凶斗狠。你替本官告诫他:切不可胡来。否则,本官绝不轻饶!”
方初忙起身。恭声应道:“是,小人定当将大人之意转达。”
夏织造这才罢了。
韩希夷便对郭守业道:“听大夫说,郭姑娘熬过那一劫,已经没大碍了,仔细调养就成。回头我们都要去探望她的。”
很轻易地将话题拉了回来。
沈亿三也笑道:“我原是要等散了再安排人去的,谁知卫少爷抢了先了。郭老弟,这些个都是小意思,你不可拂逆大家心意。不然,我们心里该不好过了。卫少爷说得对,这织锦和织机,郭家等于白让我们的,我等记着郭家这个人情。”
郭大全忙笑道:“也不是白让。认得你们这些人,可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再说,我们没那个能耐和本钱,难道把那锦和织机放在家里发霉?这天下的钱是赚不尽的,何苦算计,自己还累。让出来,就做些织布的小本生意,我还安稳呢。”
沈亿三大笑道:“大侄子这话实在,我爱听!”
他真的很欣赏郭大全,因对郭守业拍胸脯道:“郭老弟,不管你做的生意大小,咱们就是兄弟了。往后,郭家有什么事,只要我沈家能帮得上的,只管来找我!”
郭守业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连声说“荣幸,荣幸!”
其他人听见如此,纷纷都保证了一番。
郭守业又告辞一遍,这才走了。
众人遂也出了官厅偏房,回到外面。
再说清哑,在天字一号廊亭内歇息了好一阵子,还是虚弱无力。等合约一签,吴氏便催她回家。待郭守业和郭大有回来,蔡氏便背起她,吴氏等人簇拥着,走出天字一号廊亭。
清哑伏在蔡氏背上,如同被太阳晒焉了的花儿。
看见她出来,所有人都看过来,甚至有人走出廊亭。
她已经从沈寒梅的嘴里知道谢家被捋去皇商资格、谢吟月中途离开的事,但她并没有胜利的喜悦;此时被人关注,也没有万众瞩目的荣光;相反,她心里回荡着“弱肉强食”四个字,很是压抑和悲凉。
江明辉,是因为谢吟风出身豪门,所以才选她吗?
或者,是谢吟风选中了他,他就得和自己分开?
不管哪一种,都演绎了“弱肉强食”的定律。
“弱肉强食啊!”
她继失恋后再一次五脏抽痛,把目光投向官厅。
五开间的官厅,如不见底的深渊,吞噬一切。
然而,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连续两次退亲的女子,在这里是没有未来的,等同被判死刑。
既这样,她还有何顾忌?
便义无反顾地去闯一闯那深渊。
闯过去,她就能摆脱弱肉的命运!
她慢慢转动目光,最后落在天字四号廊亭门口。
方初和韩希夷站在那里,隔壁就是卫昭。
三个少年,她只盯着方初看。
她讨厌这个人!
比讨厌谢家人还要厉害。
他和韩希夷看上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很有君子风范,可做出来的事却令人不齿的很。这种人,说好听些叫“伪君子”,说俗白些是“披着羊皮的狼”,比**裸的坏人还可恨。
她犹记得他刚才说“这世上从来就是弱肉强食”那强势、专横的口气,明明是在逼迫她,却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正气凛然,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她晕倒,他又冲去救她。
就像上次她不堪劳累伤痛病倒,他帮她找大夫来一样。
追究原因,他都是肇事者。
欺辱了她还要赚她感激,她觉得很愤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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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质问(四更求粉红订阅)
几乎清哑的目光一落在方初身上,他就感觉到了。
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她是在倾慕他。
他垂眸不去看她。
看了她就没好事。
再说,她有多恨他,他是知道的,何必自讨没趣。
对于这点,他也很郁闷。
索性他是个穷凶极恶的也罢了,偏又不是。一面逼得她死去活来,一面又出手相救。说是仇人吧,还有救命之恩。恩仇交杂,连他自己也糊涂了。
他垂眸不看清哑,可清哑一直盯着他看。
最后,方初忍不住,傲然抬头迎向她。
小姑娘精神萎靡,目光却很不屈。
见他看过来,她却把目光转向官厅,只一扫又转回来。
他心底立即响起她的声音:“弱肉强食?今年我能占据天字一号,明年也能,后年照样能……有一天,我要在这里把你连皮带骨吞下去!”
方初骇然。
当然不是怕她真把自己吞了。
他是被自己的念头吓呆了。
他用力眨眨眼睛,发现清哑又看了一眼官厅。
没错,她就是告诉他这个意思!
严未央喊着“郭妹妹”,跑来送清哑出去。
趁着她们寒暄往外走的时候,方初低声问韩希夷:“你可觉得她很恨我们?”他急于想知道,韩希夷可跟他有同样的感受。
韩希夷看着萎靡的清哑,有些怜惜地说道:“你把人家害得那样。不恨你,难不成爱你?你固然很出色,也别太自以为是了。”
方初气结。不再理他。
蔡氏背着清哑转进通道,走远了。
卫昭却还看着他们背影,脸上依然冷冷的。
方初想起他在官厅对自己的发难,真的只是为了郭家的技术吗?
清哑是坐沈家的马车回去的。
至门口,刚下马车,那刘心又来了。
看见他们忙问去哪了,郭姑娘身子还没好呢。怎么就出门。
郭大有忙说他们也是不得以,遂把参加织锦大会的事说了,墨玉在旁作证。
刘心听了很意外:“你们也能参加织锦大会?”
墨玉道:“那当然。郭姑娘还拔了头筹呢。”
刘心更加惊异。忽然看着清哑嗤一声笑了。
众人不解其意,都奇怪地看着他。
他喃喃道:“报应来到这样快?”
郭大有道:“刘大夫请!”
刘心便跟着大家进去。
进屋后,他为清哑诊脉,发现病情果然加重了。遂改了方子。
郭大有去抓了药来。煎上了。
这里,刘心问起织锦大会的详细情形,越听越惊异。
他看着清哑,目露沉思。
清哑道:“多谢刘大夫费心。”
刘心摆手道:“不费心。举手之劳。”
又对吴氏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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