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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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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巧儿,也是难圆其说。
她竟陷入死局,真被人当成***了!
韩希夷赶到府衙公堂的时候,就见谢吟月头发凌乱、衣衫污皱,丝帕覆面遮挡,吃惊万分。
孙知府问他,家中可曾丢失了贵重珠宝,谢氏是否***夫卷了他的东西私奔等等,他断然否认道:“绝无此事!”
有韩希夷亲自作证作保,私奔一事不了了之。
人命案却不能轻易了结,即便谢侯是为了保护谢吟月,也脱不了一个斗殴致死的罪名。此案尚有疑点,双方都被收押,择日再审。
韩希夷力保谢吟月,才将她带回家。
回到家中,韩希夷先命请了大夫来为谢吟月诊治,看混乱中可有哪里受伤,又将嘴唇上了药,忙乱了好一通才完。
送走大夫,他回到卧房,挥退下人,看向谢吟月。
谢吟月正准备洗澡,见他这样,面无表情道:“你什么也别问,我不想说。要问,就去问方家人,问郭巧儿!”
说完转身进了就走。
韩希夷沉声道:“难道不是你想害别人,才会遭遇别人反击?”
他不用想也知道,谢吟月为什么会约见郭巧儿。
每次都是这样,她处心积虑地陷害清哑,然后自食其果,不但不思悔过,反过来怨怪别人不该对付她。
他飘逸的身姿仿佛冻结了,如寒风中的枯树冷凝萧瑟。
谢吟月没有回答他,向浴房冲去。她一会也等不得了,要彻底清洗身上,把那身衣服换下来,不然恶心的难受。
泡在大浴桶中,她身子还止不住地颤抖,即便没有洗浴,桶里的热水也一圈圈动荡不安。
“郭巧儿!”
她低低地轻唤。
却字字千钧。
终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就是指的现在的她。
不是她智谋不够,而是太高看郭巧儿了。这小贱人行事根本不按常理来,竟然找人毁她清白,太不讲规矩了!身为六首状元夫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敢使!不愧是贫寒小户人家出身的,狡诈阴险龌龊下流,上不得台面;哪比得上她,用的智谋都是高妙无形的,便是对手也会佩服她,会恨她,却不会将她归于下贱之流。
郭巧儿就是下贱的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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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一扬下巴道:甭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你谢吟月干的事本质上哪一件都比我这歹毒龌龊,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比我高尚,真是笑死本姑奶奶了!月票砸死她!(未完待续。)
第1191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水汽氤氲中,谢吟月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抠住浴桶边沿。
再说严家,巧儿和严暮阳夫妻双双把家还,快快乐乐地说笑一路。然刚进家门,便听下人说梅氏脚扭伤了,头也撞伤了,刘心正为她诊治呢。小夫妻好心情不翼而飞,急忙前去探望。
严予宽陪刘心在外间说话呢。
巧儿和严暮阳便进内去问候。
梅氏已经用虎骨酒揉了脚踝,头上的伤也包扎了,用抹额压着纱布,一副重伤的模样,很疲惫地靠在床上,陈氏坐在床前。
严暮阳听说没大碍,就是要好好养些日子才能下床,才放心。因问道:“好好的,母亲怎么会扭了脚,头也撞了?”
巧儿也纳闷地看着婆婆,走路扭伤了脚不奇怪,怎么又撞了头呢?
梅氏看见巧儿心虚,转开目光道:“是我不小心,下车的时候碰了车门框,把额头碰破了。我一疼就忘了留心脚底下,又扭了脚。”
严暮阳和巧儿恍然。
严暮阳便责怪伺候的人不尽心,为什么母亲下车没人扶呢?
跟梅氏的婆子立即跪下请罪,说都是自己伺候不周,甘愿领罚。
陈氏道:“好了,已经罚过了。”
转而问巧儿:“你从哪里来?”
巧儿道:“孙媳下午去街上转了一圈,查访买卖行情。后来去了王府,和慧怡郡主她们玩牌。郡主留我吃了晚饭才回来。”
梅氏听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陈氏问:“那衙门来人找你是怎么回事?我和老爷都吓一跳。”她一直等在这,就是心悬巧儿,要等巧儿回来问个究竟。
巧儿愤愤道:“祖母,那不关我的事!我还奇怪呢:谢吟月杀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和我相约在城外相见,真是胡说!她这是欺负我郭家人欺负上瘾了,什么时候都不忘扯上我郭家人。幸好有慧怡郡主她们为我作证,说我那个时辰一直在王家。暮阳哥哥请王府管家和一个婆子还有金锁去公堂为我作证。我就回来了。”
陈氏点头道:“韩大奶奶心机深沉,怕是又有什么阴谋。还好你去了王家。若是没去,那可就说不清了。”
巧儿道:“怎么说不清?我堂堂正正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下午在街上逛,还买了不少东西,那些铺子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梅氏目光畏惧地看着巧儿小嘴吧啦吧啦地说,一声不敢吭。
又说了几句,陈氏见巧儿没事,也放下心来,便道:“好了,天也好晚了。你们刚从外面回来,回房去洗漱吧。你母亲这里有人伺候,不劳你们挂心。”
巧儿忙道:“儿媳留下来伺候母亲。”
梅氏急道:“不,不用你伺候!”
巧儿怀疑地看向梅氏——这是嫌弃她?
陈氏也看向梅氏。
梅氏勉强赔笑道:“我是想,你刚从外面回来,打牌也累的很,该早些歇息。娘这里有丫鬟守着,没事的。你放心回去吧。”
巧儿道:“那儿媳去了。”
唉,她真想尽尽孝心呢。
梅氏不许,她只好和严暮阳一左一右扶了陈氏出来。
他们送陈氏回去,又见了严纪鹏。
严纪鹏问了巧儿几句官司的话,巧儿又绘声绘色将自己今日的行程回报一遍。严纪鹏笑眯眯道:“谢吟月想诬陷你,那是白费心机!”
巧儿觉得祖父笑得老奸巨猾,有些心虚不敢接话,只陪着笑。
好在严纪鹏问了两句就没多问了,挥手让小夫妻早些回去歇息。
小夫妻回房后,叫人准备热水,然后和和美美地洗鸳鸯浴。
等坐到浴桶里,严暮阳才问巧儿,今儿是怎么回事。
他直觉今天的事不简单,可是小娇妻太狡猾了,直接问未必能问出来。婚后他总结出一条经验:当两人赤身坦诚相对时,她因害羞的缘故,脑子便没那么好使,套她的话也就比较容易,所以他特地等这个时候问。
巧儿被他抱着上下其手,滑溜溜的又笑又嗔道:“你好好洗!别闹!哎哟别摸,讨厌……我没和她约……我跟她有什么好见的……”
笑闹得水花四溅,浴桶周围都湿了。
严暮阳纳闷:怎么不说实话呢?
不说实话就罢了,看她笑着躲着,还有些心不在焉,走神了,完全不像以前共浴时,她浑身发软、对他毫无抵抗力的模样。
他哪里知道,巧儿心中正得意呢,正回忆自己一手安排的好戏,所以对美男产生了抵抗力,竟然坐怀不乱了!
那天,谢吟月找了巧儿后,巧儿先问了细妹,然后又去问清哑。
她命下人都退下,郑重问清哑道:“姑姑,在奉州,灾民暴乱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韩叔叔?”
清哑奇怪道:“怎么问这个?”
巧儿道:“姑姑,你只说到底有没有见过?咱们是一家人。你告诉我,我心里有数。别人要是为这个来害你,我才好拿主意。你要不说,我心里没底,不知怎么回事……姑姑,你到底……”
说到后来,她眼睛都红了。
清哑忙道:“我见了。”她不知巧儿听了什么闲话,这样慌张,心想先把事情说清楚,回头再细问巧儿。
巧儿听了几乎不曾晕过去,正要问“那韩家的孩子真是姑父送去的”,就听清哑接着又道:“那天晚上……”忙又忍住泪,看着她。
清哑就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追问:“你听谁说什么了?”
巧儿怔怔问:“姑姑就看了,然后细妈妈把他送出去了?”
清哑道:“对呀。”
巧儿眨巴两下湿湿的睫毛,眼珠骨碌一转,巧妙地问道:“这么说,姑姑也不知道是谁和韩叔叔做的那事?”其实她是想问“姑姑没和韩叔叔做那件事”,但看清哑平静如常,隐约猜到答案,于是换了个问法。
清哑摇头道:“不知道。”
巧儿松了口气,笑了。
清哑又问:“你听谁说的?”
巧儿忙道:“没听说什么。”
清哑疑惑,既然没听说什么,那刚才为什么要哭的样子?
巧儿见她疑惑,便找借口。
她想了想,灵机一动,道:“还不是谢吟月,说韩大爷在奉州方家被人害了。现在弄出个孩子来,都怪方家。我骂她血口喷人……”
清哑便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1192章 玉瑶长公主的疑惑
她道:“这件事,确实我们对不住他。”
巧儿忙道:“这不怪姑姑姑父。”
清哑叹了口气,道:“可他是为了帮方家才被人害的。”
巧儿道:“那也不能怪你和姑父。”好生安慰了她一番才走。
临走时又叮嘱道:“姑姑,这件事千万别跟人说。对谁也别说。”她总算明白细妹为什么那样叮嘱她了。
清哑嗔道:“这还用你说?要不是你刚才说得吓人,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我怎么会告诉你。”
巧儿尴尬地笑了。
等回去后,巧儿仔细想这件事:看来,是谢吟月误会了。但这事不好对人解释。别人可不比自己,听了姑姑的话就相信。别人还不知怎么想姑姑和韩叔叔呢。谢吟月不就是这样吗,听她的意思,姑父已经对她解释过了,可她不信,还说姑父偷梁换柱把孩子送去韩家了,真真可笑!她离间姑父和姑姑不成,居然想利用我来对付姑姑。
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姑父呢?
巧儿略一转念便否定了。
她决定自己解决此事。
哼,谢吟月当她和姑姑一样好欺负,就打错了算盘。今次就叫姓谢的尝尝巧儿姑奶奶的厉害!
于是,巧儿小脑袋瓜子就转开了,转得比那被水力驱动的纺车还快,不到半天功夫,一套缜密的计划就织出来了!
她知道姑姑是清白的,又怎会受谢吟月要挟?反将计就计,费了许多周折引诱谢吟月上当,又费尽心思撇开自己。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谢吟月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歹毒狠辣,约她见面不过是为了借她的嘴把消息传给严氏和梅氏知道。梅氏跟在她身后出去,她一点不清楚;至于蒋妈妈,她更连影子都没看见。
若她知道谢吟月用心,恐怕就没这么开心了,要气得跳脚骂“毒妇”了。当然,若她知道谢吟月骂她“下贱”、“小贱人”,便不会骂谢吟月“毒妇”,定会掐腰朝谢吟月骂回去,“你骨子里比贱人还贱!”
这些巧儿都不知道,眼下她正高兴呢。
严暮阳终究还是没能从巧儿嘴里掏出实话来,不过他也不担心,横竖他小媳妇没吃亏就是了。
次日起,韩大奶奶与人私奔、杀人犯官司的事便在京城传开了。原本她也没这么大名气引人注目,是沾了巧儿这个六首状元夫人的光;再加上巧儿是郭织女的侄女,她在公堂上攀扯巧儿,便牵扯出郭谢两家旧日恩怨,都说她携怨报复郭家。
韩希夷没有去找方家和郭家询问,暗中上下打点,以普通抢劫了结此案。至于两条人命,对方虽然是京中地痞恶棍,背后却没有强势靠山;那谢侯也是为了护主心切才失手伤人,罪不至死,被发配流放北地。谢吟月、锦绣和婆子都安然无恙。
韩希夷日夜奔波打点,没在谢吟月面前带出一点愤恨和羞怒的神色,也没有主动屈就安慰她。自那日后,他和她见面除了必要的家常事,便没了其他话说,如白云一般散淡悠然。
玉瑶搬回长公主府了。
她一直放不下韩希夷那边,九月二十三日韩家为韩非梦请满月酒时,她寻了妥当人去恭贺,借机打探消息。
当她听那人回说,韩非梦长得有七八分像韩希夷时,怔住。
当日她听说韩希夷要认女儿,因确信自己生的孩子在自己手中,才怀疑是方初把亲生女儿给丢弃了。可是,她又很清楚韩希夷和清哑间是清白的,若韩希夷捡的孩子是方初亲生的,又怎么会长得像韩希夷呢?这不对!
她急屏退所有人,叫了锦绣进屋问话。
她抱着赵萌紧张地问锦绣:“你仔细看看,小少爷长得像本宫吗?”
锦绣不解,但还是凑近前,仔细端详了赵萌一番,又看看玉瑶,有些迟疑道:“是像的。长公主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小孩子一打眼看,才能看出来像谁;仔细盯着瞧,反倒看不出像谁了。”
玉瑶追问道:“那到底是像还是不像?”
锦绣道:“像!”
她第一眼看了觉得像。
玉瑶道:“可是,为什么韩大爷捡的那个女儿长得像他?”
之前那夫人和玉瑶说话时,锦绣也在旁听了的,当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此时经玉瑶提醒,顿时也觉蹊跷。
玉瑶见她反应过来了,喝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已经极为惶恐不安,还带着震怒
锦绣急道:“婢子也不知道。”
玉瑶严厉道:“那你告诉本宫:当日本宫生产时,孩子生下来可有什么反常事情?你看到孩子了吗?”
锦绣道:“没有。婢子在照顾长公主。”
玉瑶道:“你再把当时情形细细跟本宫说一遍。”
锦绣就蹙眉细想,一边道:“当时长公主生完就脱力了,昏迷过去。我慌张叫‘长公主晕过去了!’驸马就请安太医进来为长公主诊脉。我在旁伺候照顾长公主。是荣嬷嬷和稳婆接的小少爷。我当时一心只顾长公主,也没顾得上去看孩子,但我记得当时嬷嬷欢喜地说了一句话‘太好了!是个小爷!’然后就抱去清洗、包裹。很快荣嬷嬷就抱着小少爷回来了。那时长公主也醒了,就要看孩子。就是这样。应该不会有错。”
玉瑶沉默地盯着赵萌。
她又抬头看向锦绣。
锦绣也忽闪着黑亮的眼睛看着她。
玉瑶道:“叫荣嬷嬷来!”
锦绣是她的心腹,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荣嬷嬷么……也是心腹,但她还是要亲自查问一番才放心。
荣嬷嬷进来,只见玉瑶长公主慵懒地斜倚在华贵的罗汉香床上,仿佛又恢复了以前那媚态天成、目空无人的习性,眼中没了温和神色。荣嬷嬷诧异,自长公主怀孕以来,脾气改了许多,变得温柔平和,这副样子真是好久不见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荣嬷嬷屈膝施礼,道:“见过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有何吩咐?”
玉瑶目光陡然犀利,也不叫起,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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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 情敌
荣嬷嬷原本准备起身的,因没听见声音,心里觉得不对,悄悄抬眼一看,长公主正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呢,她心一突,便不敢动了。
她诧异地瞥向锦绣。
锦绣垂眸站在一旁。
半响,就听玉瑶问道:“嬷嬷,你跟了本宫多久了?”
荣嬷嬷道:“回公主,二十年了。”
玉瑶道:“这么久啊!本宫身边也只有你和锦绣贴心了。”
荣嬷嬷道:“这是长公主抬举奴婢。”
玉瑶突然话锋一转,道:“嬷嬷,本宫怎么觉得,这孩子不大像本宫呢?”她指向一旁赵萌,目光却紧紧盯着荣嬷嬷。
容嬷嬷疑惑道:“怎么不像?眉眼很像啊。长公主是不是盯着眼花了?这小孩子不能盯着看,要打眼一瞧,才看得出。”
玉瑶道:“是吗?”
荣嬷嬷笑道:“是。”
玉瑶又问:“当日你接生后,帮他擦洗身子,可有其他人在?”
荣嬷嬷道:“都是奴婢亲自做的,没让其他人沾手。长公主,可是小少爷有什么不对吗?”她神色紧张地看着长公主。
玉瑶看了她半响,才若无其事道:“就是问问。”
荣嬷嬷离开后,玉瑶又抱起赵萌盯着出神。
锦绣忽然道:“会不会是韩大爷自己风流惹的事……”说到这,见玉瑶看过来,忙赔笑道:“婢子就是随便说说。韩大爷不是那样人。”
她真觉得韩希夷风流成性,才这样猜测,可她担心玉瑶爱重韩希夷,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尤其是风流,才又改口。
玉瑶却被她提醒了,怔了怔,喃喃道:“你说得对,是他自己找的女人。”
她想到一件事:韩希夷自以为和郭清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而清哑身后是有贞节牌坊的,他不知谁在背后陷害他,为防止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给清哑带去灭顶之灾,他定会想法子掩饰这件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立即找一个女子亲近,并生个私生子。若真有东窗事发那一日,便可将这女子和孩子推出来做挡箭牌。
当初她怀疑方初把孩子丢弃,也是这个原因:方初若是误会郭清哑和韩希夷苟且,生气不生气且不说,肯定会想办法隐瞒、遮掩此事,以免给方家带来灭顶之灾。
但当时玉瑶有个疑点想不通:方初怎么能肯定郭清哑怀的不是他的种,而是韩希夷的种呢?他们夫妻感情那么好,总不会那一段日子都没同房。既不能肯定,又凭什么掉包?
玉瑶说不服自己,便归结于方初心思缜密,提前做好两手准备:若是郭清哑生的孩子像他呢,就留下;若是不像呢,就掉包。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她妄自猜测而已,方家那个和方初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是郭清哑亲生的;而韩希夷捡的孩子,是韩希夷自己找女人生的,然后故意捡回来,引人注目。
“定是这样了。”玉瑶道。
这样一来,都说通了。
玉瑶心里有些酸,为了韩希夷能这般待郭清哑;还有些轻松,因为方初没对郭清哑误会,也没把亲生女儿丢弃,玉瑶不必为此愧疚了;更多的,却是踏实心安,看着怀里的赵萌温柔地笑了。
她轻轻摇晃着赵萌,柔声道:“你有个妹妹了呢。”
锦绣见她心结解了,也暗暗吁了口气,出去忙了。
然玉瑶长公主还没平静了一天工夫,就又听说谢吟月和韩希夷闹别扭,沾惹上了人命官司,还扯上状元夫人——郭巧儿。玉瑶虽猜不出谢吟月约见巧儿的用意,也知她没安好心,定是为了韩希夷捡来的那个女孩作妖,想以此陷害郭清哑。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吃了个大亏。她吃亏不要紧,害得韩希夷遭人耻笑,还要为她奔波打点。
玉瑶顿时心疼不已,加上这些事都是她借*种导致的,她心里对清哑有愧,对韩希夷有愧,单单对谢吟月这个正妻没愧。
——因为她这辈子最恨谢吟月。
她“啪”一拍桌案,嗔眉立目骂道:“贱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一个妾没纳,还不知足?竟为了这点小事兴风作浪。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使卑鄙伎俩从郭织女手上抢的他,难道还奢望能像方初和郭织女一样一心一意?呸,做梦呢!装什么清高!她母亲、她妹妹都一身臭;她自己也屡次陷害郭织女,还被流放过,他不嫌弃她出身肮脏,她竟然敢挑剔他?”
锦绣也道:“这女人是太过分了!这件事怎么能怪韩大爷呢……”
说到这却没了下文,因为她想起来:这件事不怪韩希夷,论理罪魁祸首是玉瑶长公主,可她怎么敢说?
玉瑶长公主心知肚明,更加羞怒了,道:“本宫若不是怕他烦恼,也不会委屈地使用这等手段,就为偷一个孩子。若是在前朝,则天大圣皇帝治下,本宫心仪韩大爷,凭她是什么正妻,本宫要嫁,便是赐死她又能如何?看看太平公主、安乐公主,谁像本宫这样委屈……”
锦绣小声提醒道:“长公主!”
玉瑶长公主也是发泄而已,也知这话不妥。现在是大靖,不是唐朝,没有女皇帝,而她也不是得宠的公主,还没资格能令皇上下旨赐死她看上的男子的正妻,所以她才越发气闷。
她想起当日韩希夷把自己绑在床上,劝自己改过,那清澈圆润的嗓音如在耳边,“公主,你改了吧!”
她倒是改了,可谢吟月呢?
这贱人,嫁了这么好的男人,不好好做贤妻,居然敢犯妒忌!
是了,韩希夷是这贱人用诡计抢去的,其实贱人心里并没有他,自然不会全心全意地对他。韩希夷重情义,纵然不喜贱人狠毒,看在儿女份上,也不忍对她太过绝情。
玉瑶忍不住埋怨韩希夷太过多情心软,逞得谢吟月忘了本分。
玉瑶越想越不甘:自己得不到韩希夷,委曲求全;谢吟月拥有韩希夷却不珍惜,还作践他使他伤心,简直让她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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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欲擒故纵
她问锦绣:“你说谢吟月这次吃亏,是意外还是真和郭巧儿有关?”
锦绣道:“婢子不知。但若说意外,也太巧了些。”
玉瑶笑道:“就是。本宫以为,定是郭巧儿那丫头搞得鬼。不过本宫喜欢!郭清哑太没出息了,一再被谢吟月陷害,还容她活到现在!郭家这个巧儿比她姑姑强万倍。”
她很怪清哑没出息。若是清哑厉害一些,当年谢明理被判斩立决,谢吟月也认罪,就应该趁她病、要她命,将谢家连根拔除。若真这样,也就没有谢吟月嫁给韩希夷这回事。当然也就没有了谢吟月举报废太子私造火器那回事。连带的,玉瑶公主就不会被母后当做棋子嫁给定国公世子刘恒,来稳固废太子势力。然后等玉瑶再遇见韩希夷,说不定还有机会成就美满姻缘。韩希夷和方初是好友,那玉瑶兴许还能和郭清哑成为好朋友呢,两家常来常往的……
玉瑶陷入美好的畅想中,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忽然一阵哭声惊醒了她的美梦。
是赵萌醒了。
玉瑶回到现实,心情恶劣。
她命奶娘将孩子抱去喂奶,然后和锦绣密议,着人往市井间散布说,谢吟月的奸*夫已经逃到南方去了,编排得有鼻子有眼的。
她这样做,不过是给谢吟月添堵罢了。如此一来,谢吟月和韩希夷就是半斤对八两,看她还有什么资格指责韩希夷失德。什么,说谢吟月是被人陷害的?那韩希夷难道不是被人陷害的?
玉瑶越想越得意,觉得自己做对了,帮韩希夷出了口气。
忠义伯府,谢吟月出事当晚,严氏便着人请了方初过去,方瀚海也在座,蒋妈妈也被叫去。
严氏将谢吟月匿名送来的信给他父子瞧了,然后道:“谢吟月不但给我送了信,还给梅氏送了信。亏得我派蒋妈妈去了,事发时蒋妈妈把梅氏拽走了,不然就要被谢吟月攀扯上。你们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清哑出了什么事,你们都瞒着我?”
方初这才知道谢吟月约见巧儿的险恶用心,怒气往上撞,生恐母亲误会了清哑,急道:“母亲,这是诬陷!”
严氏严肃道:“诬陷不诬陷咱们先搁在一旁,等会再说。无风不起浪,谢吟月是什么人?若无一定证据,她怎会如此莽撞?”
方初正要说话,方瀚海沉声道:“告诉你娘!”
严氏心里咯噔一下,努力沉住气,才保持镇定,但想到接下来听到的可能会和信上说的相符,她还是心慌不已。
方初也知不告诉母亲不行了,略一顿便道:“是这样的……”遂将奉州那天晚上乱民冲入方家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这次重点放在韩希夷被玉瑶设计**、玉瑶刻意伪装清哑、清哑撞见韩希夷一事上。
最后他道:“不是儿子故意要瞒母亲,只是这事不好说,回避还来不及呢。况且母亲知道也无益,徒自增添烦恼,气坏了身子不值。连清哑我也没告诉她,怕她知道了不能保持冷静,被人拿话一激,吵出来不好。此事虽是误会,却不容易分说;若是分说,只怕越描越黑。从来流言蜚语不在真假,谁沾上都是一身黑。”
严氏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想到清哑被人这样利用,大怒。
她问:“你们都没证据,谢吟月凭什么认定是清哑?”若是谢吟月恶意栽赃,她定要打上韩家,给谢吟月教训。
方初道:“有人在背后借此事兴风作浪,告诉了她;希夷又认定那晚的人是清哑,拼命遮掩,反落了行迹;现在希夷又捡了个长得如此像他的女儿回来,她完全当真了,岂肯甘休。”
严氏道:“那你打算怎办?”
方初道:“守株待兔。”
严氏怀疑地问:“怎么守株待兔?”
方初便又将玉瑶产子、韩希夷捡女儿、曹侧妃难产而死、林太医中风、王妃红杏出墙、睿明郡王要挟他等事又说了一遍,并同前事串联起来,往深处剖析给严氏听。
饶是严氏历经过大风浪,也听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现在除了韩希夷是真误会,谢吟月被人误导;睿明郡王和王妃知道真相却有意利用此事;玉瑶长公主倒想息事宁人,可惜别人不肯放过,一定要用这事来做文章;暗处恐还有别人推波助澜。少不得老大忍受些屈辱,来个请君入瓮……”方瀚海沉声道。
“娘还要当做不相信、不知情才好。”方初对严氏道。
“娘明白了。”严氏目光炯炯,哼,敢利用她,利用方家媳妇,诬陷她孙子,这事要是轻易了了,方家也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巧儿那里你还要叮嘱几句。这次是谢吟月大意了,她才侥幸赢了一局。下次不可如此莽撞。”方瀚海又叮嘱方初。
“儿子明白。”方初点头。
严氏噗嗤一声笑起来。先前她还怪巧儿鲁莽,现在想想,亏得巧儿摆弄了谢吟月一道,才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次日,清哑叫巧儿去说话。
方初也在座。
清哑问:“谢吟月真约了你?”
巧儿撞天叫屈道:“哪有!我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她可没撒谎,谢吟月是约了她,可是她并没答应啊,完全是谢吟月自说自话、自己跑去柳树坡,不关她的事。
方初追问:“真不是你做的?”
他问得直接多了。
巧儿道:“我做什么了?”
方初目光一闪,道:“没做什么就好。我怕你太过聪明伶俐,惹出事来带累你姑姑。谢吟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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