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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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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暮阳大喜,忙道:“谢祖母。”
忙站起了,又使劲扯巧儿,低声道:“走。”
巧儿还跪着不敢起来,一面忐忑地瞄向梅氏。
陈氏看见,火气更大了,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你们先退下!怎么,祖母的话都不好使了吗?嫌我老了,这家没我立足之地了!”
梅氏吓一跳,忙瞪巧儿道:“还不快走!”
巧儿这才站了起来,和严暮阳拜了一拜,才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出了园子,陈氏才转向梅氏。
她面如寒霜,冷冷道:“你就这么急着摆婆婆的威严和架子?那孩子对你够尊重了,为你做了那么多衣裳。你就这样对她?”
早上敬茶,巧儿将给婆家各人的见面礼献出来,数梅氏最多。且不是那些花钱买来应付的贵重东西,都是衣服鞋袜等贴身用物,整整五套。都是巧儿亲手织的和做的,连衣裳配的荷包和络子这些细小的物件,都是她亲手做的。
陈氏暗赞她识大体,又有些嫉妒。
她故意问巧儿,为何这样偏心婆婆,其他人就没这么多?
巧儿恭敬地回说,婆婆年轻,适合穿这些花色锦缎。祖婆婆端庄威严,不宜穿太杂,因此她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一套衣物上。从织布到刺绣,再到缝制,到抹额和腰带等小物件的制作,无一是精选吉祥长寿的图案搭配,力求完美。
陈氏看了衣服,果然如此,十分满意。
梅氏也觉得被儿媳这样尊敬吹捧,很有面子。
严家其他人也都觉得巧儿会做人,很暖心。
谁知一转身,梅氏就这样对巧儿。
梅氏急忙辩解道:“母亲,巧儿这样举止太不端庄……”
严未央抢道:“怎么不端庄了?人家小夫妻昨天才成亲,这样恩爱不是很正常的事?况且他们也没去外面招摇,只在自己家园里玩笑。就算你要怪他们举止轻浮,也不该怪巧儿,该怪你儿子。我们刚才在那边看的很清楚,是阳哥儿强要跟巧儿亲热。关巧儿什么事?你要摆婆婆的威严,等没人时告诫她两句就罢了;当着这些下人,你就骂她祸国殃民、狐媚子,那你儿子是什么?”
梅氏激动道:“她要是不闹,阳哥儿能这样?姑奶奶说的话我也不敢说不对,但我想,再新婚恩爱,也要有个规矩礼法,相敬如宾才是夫妻相守之道。难道我们不是从新婚过来的?谁像她这样?”
严未央彻底火了。
她讥讽道:“你只知规矩礼法,怎知还有‘情难自禁’这回事!哦,我忘了,你恐怕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情难自禁’的感觉。你这样无趣的人,大哥也不会对你‘情难自禁’,只能和你‘相敬如宾’了。”
梅氏目瞪口呆地看着严未央。
她哆嗦道:“姑奶奶,你……你……”
严未央把脸一放,叱喝道:“我怎么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成亲那会儿,和我们三爷也是恩爱的很,就跟阳哥儿和巧儿一样。你是不是也要骂我无耻、狐媚子勾*引男人?
“哼,你想骂也不行!
“我生了三个儿子,养得不比你差!
“哦,我又忘了,你儿子不是你教养的,是我爹娘教养的。亏得这样,不然还不知你把阳哥儿和雨儿教歪成什么样子!”
她气梅氏无事生非是一个缘故,另一缘故就是她新婚也和巧儿一样。蔡铭那家伙最没正经,没成亲的时候就敢调戏她,等成了亲,哪管那些礼法规矩,情动的时候在外面亲嘴算什么,有一天晚上他们还在月光下的花丛中行了房事呢。那晚真美!严未央胆子再大,当时也紧张到极点,根本没留心美好的月色、如仙境般的花海,还有那个挚爱她的人。一年年过去,他们不再年轻,蔡铭专注于仕途,她专注于家庭儿女。这些事就成了她最美好的记忆,怎容梅氏轻贱。
所以,严未央把今天这件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处置。
若给巧儿定性为狐媚子,那她岂不也是狐媚子?
蔡三奶奶一想到梅氏敢这样骂自己,就杀气腾腾。
严未央的毒舌,使梅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无趣吗?
所以严予宽不会对她情难自禁?
所以他们只能相敬如宾?
她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情难自禁的感受?
她不禁想起一件事:有次她去严予宽的书房,当时严予宽在写字,是章姨娘在他身边伺候。严予宽写好了,章姨娘凑过去看。严予宽手上笔还未搁下,就促狭地在章姨娘脸上点了好几下,弄得章姨娘成了个大花脸。章姨娘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再用手一抹,又成了大黑脸。严予宽看着章姨娘,呵呵大笑起来。梅氏看着那一幕,当时心中是有些吃味的,也是暗骂了声“狐媚子”。
现在想来,那是不是就是严予宽情难自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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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打赏、投票支持!严未央是不是很毒舌?(未完待续。)
第1163章 掐住死穴
严未央的毒舌不仅打击了梅氏,还使严氏和陈氏都受到震动。
严氏想起方瀚海,他的情难自禁,是不是都给秋姨娘了?
陈氏则想严纪鹏,他的情难自禁,是不是都给欧阳明玉了?
梅氏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崩溃了。
她哭着跪下,“母亲!”
陈氏也醒过神来,先瞪了女儿一眼,然后喝道:“好了!哭什么?该哭的是巧儿吧?”转脸命严未央,“你去瞧瞧那孩子,别想不开做傻事。还有,别真叫她和暮阳分房睡。”再转向梅氏,“你跟我来。”
转身就走,再不啰嗦这事。
梅氏听了婆婆的话,也吓一跳。
郭巧儿会做傻事?
不能吧?不就说了她几句么。
梅氏再一想,自己那几句话是挺重的,放在一个大家闺秀身上,恐怕是无颜苟活、要自尽以证清白了。
她便慌张起来,连“情难自禁”都忘了。
陈氏将梅氏带回去,也没大发雷霆教训她,只对她道:“你这样端庄守规矩,等京城事了,就跟我一道回去吧。从此留在我身边,代老大尽孝。老大身边有姨娘伺候就行了。”
梅氏听了,如打了个焦雷,傻眼了。
这一次,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经商之人在外奔波的多,无法将妻小都带在身边,所以很多人都是将妻子留在祖籍侍奉老人、教导儿女。男人身边又不能没有女人伺候,于是就纳姨娘、娶小妾,这事很平常。
陈氏对梅氏的处置,简直是掐住了她的死穴。
严予宽离了她有姨娘陪,她离了严予宽怎么办?
梅氏心中怨愤万分,却不敢指责婆婆拆散他们夫妻。
她不用想也知道,若她恳求婆婆让自己留在严予宽身边,婆婆定会说她儿子都这么大了,还离不开夫君,妇德操守呢?
她只得含恨答应,等回房再求严予宽想办法。
陈氏见她答应了,也未再多说,只安排她收拾昨日喜宴各种善后事项,一件完了又一件,一直忙到深夜才放她回房。第二天又是如此。此后,一大早梅氏就要去婆婆那里立规矩,然后被各种事包围,到深夜才回去。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陈氏这样处置,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巧儿刚进门,梅氏今日言行纵然有些过分,若是陈氏这个祖婆婆当众罚了梅氏,无形中助长了新妇的气焰,也让梅氏失了长辈的威严和脸面,这不是陈氏愿意看到的。所以,陈氏只制止了梅氏,却没有明着惩罚梅氏给巧儿公道,而是暗中惩罚梅氏。
且说严未央,被陈氏派去劝慰巧儿。
她想了想,决定等等看看再去。
巧儿和严暮阳新婚,有些事还得他们小夫妻自己商量着拿主意,外人横插进去,没准会坏事。
那巧儿和严暮阳一离开园子,就两脚如飞。
严暮阳撵她不上,焦急地叫“巧儿,巧儿!”
巧儿不理,哭得梨花带雨、哽咽不止。
新婚第一天就被婆婆骂“狐媚子祸国殃民”。
她深感奇耻大辱!
回到新房,她往外间罗汉床上一躺。
严暮阳紧随其后追进来,坐在旁边推她。
巧儿不理,背对着他闭眼装睡。
严暮阳柔声软语叫“巧儿!”“巧儿妹妹!”“好妹妹!”
巧儿听了不耐烦,翻身过来,刚要叫他走开,忽然想起这是严家,这是他的屋子,要走也该她走。可是她昨天刚出嫁,要是今儿就跑回娘家,爹娘爷奶肯定伤心生气,还要为她操心。
她定定地瞅了他半响,嘴一瘪。
严暮阳心慌急了,又叫“巧儿!”
一面去拉她的手,要安慰她。
巧儿甩开他手,怒道:“别轻狂!”
严暮阳呆滞——拉个手就轻狂?
那他往后怎么办?
巧儿强忍住哭,下床踩着绣鞋,也不拔上后跟,就这么趿着,去卧室里间,把大红百子千孙帐放下来,然后往帐内一躺。
严暮阳醒过神,又追了进去。
他坐在床沿上,把巧儿叫了几千声,巧儿只是不理。
严暮阳苦口婆心道:“巧儿,别生气了。刚才祖母去了,都没问怎么回事就让我们回来了,肯定是不满意母亲。祖母会说母亲的。好巧儿,你别生气了!母亲她……没看清楚,都怪我不好……”
巧儿依然不出声,好像睡着了。
严暮阳便也躺下,从后面抱住巧儿。
结果,巧儿连头都没回,就把他给推下床了。
严暮阳觉得,娶个会武功的妻子,太伤神了!
他不会武,只通文,便想扬长避短,动脑子以智慧解决此事。
他便坐在床边陪着巧儿,柔声说起过去和她相处的美好时光。他们少有单独相处,大多时候都有郭勤、严暮雨、梅如雪、梅如霜、梅子陵等人同在,然他只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能将巧儿当时的一颦一笑都描绘出来。
直说的他口干舌燥,巧儿也没回头。
巧儿这一赌气,连晌午饭都没吃。
严暮阳无法,只好命人去回祖母,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过去吃饭了,又命丫头告诉厨房,准备好饭菜,随时等他们传唤。
这一等就到了下午。
严暮阳熬不住了,命丫头去厨房将饭菜拿来新房,和巧儿吃饭,然饭菜拿来了,巧儿依然不肯起来吃。
严暮阳看着她倔强的后背,深感无力。
他更心疼巧儿,怕她饿坏了。
他知道巧儿最不经饿的,他都饿了呢。
想到这,他心中一动,起身出去了。
巧儿反复咀嚼婆婆加给自己的耻辱,感觉没脸见人。
幸好严未央没来,否则的话,越劝她越难受。
后来,严暮阳说起从前的事,她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她听见他居然那么用心关注她,心里甜蜜极了。
正听的开心,忽然他走开不说了,她不由吃惊。
难道他生气了?不管她了?
说她不懂事,不该和他母亲置气?
觉得她有委屈就该憋着,谁让她是媳妇呢。
这念头一起,巧儿刚平复的心情又波动起来。
她撅着嘴,愤愤地暗骂严暮阳没耐心,一面无意识地用手指抠着枕头上的鸳鸯绣花,把鸳鸯的眼睛都要抠烂了。
正焦躁的时候,忽然闻见一股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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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夫君的宠爱
她不由耸耸鼻子——
嗯,是粽子香!咸肉粽子!
还有,绿豆糕、豌豆黄!
还有还有,香酥槐花饼!
还有还有,爆炒鳝片——小暑黄鳝赛人参呢!
还有还有,清蒸鲥鱼、香椿炒蛋……
巧儿觉得胃里造反了。
严暮阳太可恶,这不是故意馋她嘛!
这些菜和点心原也不是很稀奇,难得的时令二字。过了这季节,再吃就不应季了,也没那么美味。有些菜,比如鲥鱼和香椿,过了这个季节就吃不着了。香酥槐花饼也是一样,若在江南,早过了槐树开花的季节,但京城要晚一些,所以最近几天她天天吃。
严暮阳指挥丫鬟们把菜都端到卧室来,摆了满满一桌子,然后命丫鬟们都出去了,他站在桌边,手拿一双筷子,开动!
他吃一口春笋,道:“这笋嫩。没想到京城这边的笋味道也这么鲜,配上这竹鼠肉红烧了,格外香甜。”
床上,巧儿咽了一口唾液。
严暮阳又搛了一筷子香椿蛋吃了,说“香椿就快下市了,再想吃就没了。唉,也不知还能吃几天?”
巧儿又咽了一下口水,好饿!
严暮阳又道:“这鲥鱼蒸的火候刚好,细嫩。瞧这火腿片,粉红粉红的,真是爱死人。唔,鱼的味道也好……”
其实他没动鱼,因为巧儿最喜吃鱼肚软肉,他留着呢。
他年年吃火腿蒸鲥鱼,不用尝也知道那个味道,说起来自然不难。
巧儿咬牙切齿地暗骂:“我还没吃呢,你就戳!都戳烂了,怎么吃?”
严暮阳见他吃了半天了,都吃饱了,巧儿还不起来,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她难道不饿?怎么能忍住?”
巧儿快哭了,心想“坏蛋,也不叫我。”
她想起来,又没脸起来,要严暮阳给她台阶下。
终于,严暮阳忍不住了,端着爆炒鳝片坐到床边。
“巧儿,巧儿?起来,吃鳝片。”
搛了一块鳝片递过去,下面盘子接着。
“再不吃,冷了不好吃了。”
巧儿转脸,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严暮阳精神一振,忙放下盘子,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再拿起筷子,搛了黄鳝细心喂巧儿,巧儿张嘴吃了。
严暮阳大喜,看着她笑得凤眼灿灿的。
他索性抱着巧儿坐到桌边,喂她吃饭。
反正他吃饱了,看她吃才幸福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觉得看巧儿吃东西是一种幸福。她吃得那么香甜,让他感觉能吃能喝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以往他忽略的许多平凡事,都变得不平凡和生动起来。
巧儿饿得头昏眼花,有气无力。
猛吃了一阵,肚内有货了,才回过精神。
回过精神后,她便暂时忘了屈辱,只专注眼前的饭菜,不时道:
“暮阳哥哥,我要吃那个鱼。”
严暮阳就搛蒸鲥鱼。
“暮阳哥哥,苋菜。”
严暮阳就搛了高汤苋菜。
“暮阳哥哥,菌。”
……
一桌子菜,吃得不剩下什么了。
严暮阳又剥了一个咸肉粽子喂她。
巧儿说这是饭后点心。
严暮阳知道她能吃,也不怕她撑。
终于吃饱喝足,金锁等人进来伺候漱口、洗脸,然后退下,留下他们两人在屋里转悠消食,手拉着手的。
巧儿躺着的时候,也反思了刚才的事。
她对严暮阳道:“暮阳哥哥,我不生气了。你也别操心了,专心做你的官吧。母亲不喜欢我,我会努力孝顺她、让她喜欢。不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么,总有一天,母亲会喜欢上我的。”
严暮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扶着巧儿肩膀,问:“你真不生气了?”
巧儿点头道:“不生气了。”
严暮阳将她抱住,软软的抱了满怀,悬了半天的心踏实下来,笑呵呵道:“好巧儿!又大气又孝顺,襟怀广阔。”
激动之下,低头又要吻她。
巧儿脸一偏躲开,小声道:“你忍忍。”
严暮阳蹙眉,他亲自己媳妇,为什么要忍?
巧儿解释道:“等晚上。”
严暮阳一听就来气,简直忍无可忍。
都是母亲闹的!
巧儿转过脸,把嘴一撇——
哼,她有的是法子和婆婆慢慢周旋!
但是,和婆婆周旋不要紧,不能对暮阳哥哥撒气。
刚才她气糊涂了,差点和暮阳哥哥闹生分了。
一个女人,不得夫君宠爱,那怎么行呢?
所以,她一定要和暮阳哥哥好好的。
不能让暮阳哥哥为此事操心,弄得心情不好。她还指望他在仕途上大显身手呢,怎能让他为了内宅事烦心!
于是,她反过来劝严暮阳,柔声细语。
严暮阳觉得,小媳妇体贴得他一颗心都要化了。
越是这样,越想搂着她亲密。
巧儿却不肯如他所愿,说母亲的话也要听。
严暮阳攒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晚饭的时候,严未央亲自过来叫他们,顺便查看。
巧儿没有闹别扭,和严暮阳一起去了主宅。
当着众位长辈面,她表现超乎寻常的端庄规矩,不笑、不怒,也不委屈,也没有之前的羞涩。人问她话,她就回。不问她,她便不出声。连严暮雨和她说笑,她也是轻轻一笑而过,不怎么接茬。
最让众人注意的,是严暮阳和她说笑,她很恭敬地听着,都不抬眼看他,自然也就不会腼腆害羞脸红。严暮阳急了,伸手去拉她。还没碰上她手呢,她就跟烫了似的把手一缩。
梅氏生了一下午闷气,见状总算好过些。
她想巧儿定是被她震住了,记得教训了。
然严氏和严未央了解巧儿性情,见她这般表现,同时皱眉;陈氏和严纪鹏也皱眉,严纪鹏看向陈氏,似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氏强笑着,用话岔了过去。
趁严纪鹏不注意的时候,她也以目询问严未央,意思我不是让你去劝巧儿吗?怎么劝了还是这样?
严未央怒气冲冲地瞪了梅氏一眼。
她以为不用自己出面呢,看来不行了。
饭后,严氏告辞回家。
严未央拽着巧儿去她屋里说话。
严暮阳想找父亲母亲恳谈,偏母亲被祖母指使做事,一直不得闲,他便去书房看书,一面等待。
严纪鹏等无人时问老妻,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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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5章 管他为谁情不自禁呢
陈氏没敢瞒他,将上午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末了又道:“等挨过这阵子,我回去时将她带回去就完了。宽儿身边也不用她跟着伺候。往后,我就将她留在身边,好好调教。”
她面对严纪鹏很难堪,自觉丢脸。
都是她当年一意孤行,才娶了这个媳妇。
哼,梅氏既然要摆婆婆威严,她先摆给她看。
有生之年,她都要将梅氏拴在身边。
梅氏不是满口讲规矩端庄吗?
那好,反正梅氏儿女都有了,如今年纪大了也不能再生养了,伺候严予宽的事就让姨娘们去做,她就在家专心伺候婆婆、为夫君尽孝吧,想必她对此安排无话可说。
梅氏若不服这安排,陈氏就要问她:
这么大年纪了,还离不开夫君吗?
还有,严未央之前讥讽梅氏“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情难自禁’的感觉”,也让陈氏颇受打击。她刚才将严未央的话都告诉了严纪鹏,意思是你女儿已经把你儿媳骂得抬不起头来了,所以她才没有火上浇油惩治梅氏,只想事后带走梅氏拴在身边就完了。
陈氏也想看看严纪鹏听了这话作何反应。
所以,她说罢就紧盯着严纪鹏。
严纪鹏皱眉道:“何必操这份心?没的留在眼前看着生气。再说你也不能拴她一辈子。将来走了,难道把她也带去棺材里?”
陈氏没想到他居然不赞同自己的决定,很诧异。
她道:“这不是怕她磋磨孙媳,再闹出事来……”
严纪鹏打断她道:“我知道你为当年的事心里内疚。
“你很不必自责。她(梅氏)不好,怎么能怪你呢?
“就算当年选错了,若她是个好的,跟在你身边学了这些年,也该懂事些。这么多年一点没变,那是她自己不争气。
“别说她,就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女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比如巧儿。我看着她好,帮暮阳娶了回来。若是她连梅氏这样的婆婆都不能应对,想要和在娘家一样轻松,将来能指望她为暮阳做什么?
“谁家媳妇好做?嫁去谁家不受婆婆气?
“当年她姑姑经历的那才叫难事呢,无论成亲前还是成亲后,随便拎出来一件,都不是等闲女子能应对的。
“巧儿这才哪到哪呀?我正要借此历练她。
“你操心一辈子,该歇歇享福了。含饴弄孙的事做做还行,那不懂事的就打发远远的,别搁在眼前,对着她你还烦。”
长篇大论说完,顺手端起茶盏喝茶。
陈氏听了百感交集,怔怔的无话。
好一会才道:“我听老爷的。”
忽见他茶盏里没茶了,忙起身为他倒茶。
倒了茶,又把些开心的话说给严纪鹏听,“未央说,照小两口那亲热劲,咱们要不了多久就要抱重孙了呢。”
严纪鹏高兴道:“等生了,咱们接到身边教养。”
陈氏道:“就怕孙媳舍不得。”
严纪鹏瞪眼道:“我劳心劳力的帮她教养孩子,她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可是教出一个六首状元的。”
陈氏抿嘴笑道:“老爷亲自教,自然不同。”
老两口说着话,陈氏心想:管他当年为谁情不自禁呢,如今儿孙满堂,他还能这样体贴自己,这就很难得了,该知足了。
再说严暮阳,等梅氏忙完,亲自送她回房。
梅氏更开心,觉得今天下马威没白杀。
有这个结果,也不枉她被姑奶奶刻薄一顿。
她也正要借严暮阳对严予宽求情,让他父子去找陈氏说,别带自己回祖籍,就让她跟在严予宽身边。
然等回房,严暮阳让丫头们都出去,跪下对父母说,今天都是他的错,不怪巧儿;又说,他和巧儿恩爱,情难自禁才会失态。
梅氏一听“情难自禁”四个字,直戳心肺。
又想到儿子并不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送自己回来,居然是为了郭巧儿讨公道来了,肯定是巧儿撺掇的,不禁戾气暴涨。
她质问道:“你这是为你媳妇鸣不平来了?”
严暮阳道:“不是的,母亲……”
梅氏不肯听他解释,一顿呵斥,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又说巧儿行止不端,就该严加教导,瞧她晚上不是规矩多了。
严暮阳从小跟着祖父,那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性子又傲。虽然他也孝顺父母,无奈觉得母亲忒无理取闹了。尤其她说巧儿晚上变规矩了,更是让他愤怒。
不仅自己恼火,也心疼巧儿被逼如此。
他霍然站起来,对梅氏道:“规矩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弄得跟个木头一样,有什么趣儿?娘既这样想,做什么要帮儿子娶媳妇,让儿子当和尚好了。当和尚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说完转身就走,把珠帘掀得哗啦一声响。
他走了好一会,梅氏还没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跳起来就要去追。
严予宽一把拉住她,沉声道:“你干什么?”
梅氏哆嗦道:“你瞧瞧他!这就是我们的好儿子!”
夺手还要赶出去追,一定不肯罢休。
严予宽沉声道:“你一定要惊动父亲和母亲?”
梅氏道:“可是这个不孝子……”
严予宽道:“阳哥儿没错,你错了!”
梅氏傻傻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严予宽板着脸道:“儿子新婚,欢欢喜喜的,小两口恩爱不好?你看见了就当没看见不就完了。这么骂儿媳不是找事吗?”
他今天的耐心似乎有限,说完这话,摔手就走了。
没有哄,没有劝,也不怕梅氏再闹。
梅氏心慌了,仿佛听见他说“无趣!”
刚才她这么大反应,其实不是因为严暮阳对她甩脸子,而是他说的那句“好好的一个人,弄得跟个木头一样,有什么趣儿?”戳中了她的忌讳,正和严未央讥讽她的话对应,她多心了。
现在严予宽也对她发火,她更慌了。
是的,她了解严予宽,这个样子就是在发火。
梅氏又恨又气又怕又酸,一晚上煎熬,还没想出来怎么处理这件事,又如何转圜夫君和儿子的心,次日一大早就被陈氏派人叫去了,又开始繁忙的一天,直到深夜才回来。
次日,是小两口回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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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清哑:到那你就知道了
巧儿本就拿定主意要和梅氏周旋,加上昨晚严未央对她说了许多婆媳相处之道,重点叮嘱她不能把这件事对娘家人说,否则的话,本是严家内部纠葛,要演变成两个家族的矛盾了,到时候,她和严暮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巧儿没打算在郭家说这事。
然而,她不说,不代表伺候的下人不说。
她出嫁共带了四个丫鬟,两房下人。
四个丫鬟中,除了金锁和银锁,另外两个分别叫珍珠和白玉的是阮氏亲自调教出来的,就为了给巧儿陪嫁。
巧儿回门,全家一团喜庆。
阮氏趁巧儿严暮阳和郭俭等人在别屋玩笑的时候,将珍珠叫去,问姑娘在严家过得如何。当时,吴氏和清哑也在座。
珍珠便一五一十将梅氏骂姑娘的事说了。
吴氏和阮氏气得倒仰,几乎当场就要发作。
还是阮氏,忍性强些,劝住了婆婆。
世情就是这样,女孩子出嫁了,就是夫家的人了,娘家能管的有限,有些事不能忍也要忍,否则闹开来吃亏的终究是女方。
吴氏婆媳当然不甘心就此罢休。
气得骂一阵咒一阵。
清哑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她们谁也没留心。
她一向安静,话少很正常,话多才不正常。
后来阮氏叫了巧儿来问话,巧儿很不安,忙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又说自己能应对,不会吃亏,叫奶奶和娘不要操心。
吴氏婆媳只得暂且忍耐。
晚饭后,严暮阳和巧儿告辞。
方初进内接清哑,也知道了巧儿挨骂的事。
虽然清哑并无多大反应,他在回幽篁馆的路上,还是劝了她一番。等到家,他先送清哑回房,然后去找母亲问了详情。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饭后,清哑吩咐细妹安排车马,她要即刻去严家。细妹想起方初的叮嘱,凡清哑出门或者有特别的人来拜访清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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