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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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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1章 寒冬的追杀

    儿子让她,清哑还有什么说的,悔了!

    本来就是她陪儿子玩嘛,儿子也陪她。

    两人你来我往,下的有滋有味。偶尔清哑悔棋,又不知该怎么走才好,莫哥儿便主动指点她,攻防兼备。

    正下得不亦乐乎,适哥儿跑来了。

    适哥儿见清哑悔棋,忙暗中指点;极哥儿大惊小怪道:“大伯娘,不能悔棋。举手无悔嗳!”婉儿也知道清哑悔棋的脾性,忙道:“莫哥儿都没说,关你什么事?!”大家吵了起来。

    莫哥儿绷着小脸喝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这些人好讨厌,打扰他和娘下棋。

    众人顿时收声。

    只有无悔糯声道:“娘悔棋,爹爹骂……”

    在众人都停下来的空隙,这声音特别突出。

    清哑莞尔一笑,抱着女儿用力亲了一下,眼前不经意地浮现方初捉住她手,带笑警告道:“再悔棋,看我不罚你!”不由沉静下来。

    方初经常罚她,罚得很温柔、也很香艳。

    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正在这时,外面人回:“沈三奶奶来了。”

    婉儿欢呼道:“我娘来了!”

    适哥儿道:“二姨接你来了。”

    清哑便起身,到前面去迎盼弟。

    婉儿这些日子很想家想爹娘,但要离开方家,她又有些舍不得。何况又来了这么多弟弟妹妹,正热闹。她眼珠一转,便对众小邀请道:“我请你们去我家做客。我家有许多好玩的。”

    极哥儿忙道:“去,去!”

    他巴不得到处玩。

    清哑和孩子相亲时,方初杀了个回马枪,回到奉州地界。

    在河间府一小镇的客栈客房内,小黑子向方初回道:“大爷,黑风叔来了。”方初命他进来。

    黑风在上次回程中,被方初派了出去,追寻山匪。

    “……河间府营山这伙匪徒总共有四位头领,都是江湖中人。奉州大灾,他们聚集了不少灾民,一副要造反的架势。不过被禁军杀得不剩什么了。四个头领,除了那死的大板牙,还有两个被林世子派人追杀射死,只剩下一个断臂的,逃回河间府老巢……”

    听到这,方初打断他问:“断臂的?”

    黑风道:“对,只有一条胳膊。”

    方初蹙眉,眼前浮现清哑在奉州梅园一脚从雪中踢出来的断臂,心中一凝,道:“就是他!传我的话给咱们北地商铺:若发现这个独臂人,不惜采用任何手段,下药也好,蒙骗也罢,都要把他抓住!”

    黑风疑惑道:“这个人……”

    方初道:“你忘了咱们园子里那节断臂?”

    黑风反应过来,拍桌道:“是了!”

    方初吐出三个字:“要活的!”

    于是大家分头追查这个独臂人。

    一天后,有消息传来,说这人三天前离开了河间府,不知去哪了,也许钻哪深山里去了,因为自那以后再没人见过他。

    方初虽不甘焦躁,也无可奈何。

    年关已近,父母儿女都来了京城,他不能不回去过年,只得交代下去让各地商铺留心细细查访此人踪迹,他自返京过年,再从其他途径追查幕后主使。

    这次他出来是和方瀚海商议过的。

    他虽未告诉父亲清哑**,却含蓄说了韩希夷中毒的事,方瀚海立即明白对方是冲儿媳来的,不由震怒,命方隐跟他一块出来,务必要将背后黑手揪出来,不然寝食难安。

    方隐其貌不扬,放人海中不引人注目,但行事缜密、身手了得。他与方瀚海有些渊源,藏在方家做门房,谁也不注意他。他平日只逍遥喝酒享福,开门关门自有小厮。方家偶尔用到他出力,他自然尽心尽力,所以查访比别人更仔细。

    方隐没有查到独臂人下落,却带来另一个消息:

    河间府辖下玉林县县令庄胜是个伪君子,贪婪无度,表面却装作清官模样,百姓背后都道他最会装神弄鬼。他也没逃过林世子法眼,被押解去了奉州。禁军抄了他家,却并没有抄出多少家财。有人说他养了美貌外室,生了一儿一女,所有值钱物事都藏在外室那。他对正妻和儿女却苛刻的很,家中清贫的很。谁能想到他贪?这次事发前,他暗中命那外面养的妾室带着一双儿女和大量财富跑了。

    方初如今对奉州所有贪官都恨之入骨。

    他当即决定,要将庄胜这狗官后路断绝。

    哼,想让后代享受这不义之财,做梦!

    他问方隐:“方叔可知他往哪跑了?”

    方隐笑眯眯道:“大公子莫急,他们跑不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根据他们走的路线,我猜他们定是去了江南。据见过那女子的人描述,那是个江南女子。这么一来就对了。江南那是咱们的地界儿。有了目标,管她藏哪儿,挖地三尺也能把他们找出来。”

    方初道:“那咱们赶紧去追。”

    于是,一行人折往江南去了。

    路过枫林镇时,方初又住进平安客栈同一间房。

    晚上,他躺在床上,想起清哑。

    那年和清哑住这里,清哑摘了许多红叶,夹在书中。殷红的叶片衬着墨香的书页,合成一份不褪色的记忆……

    在景江支流码头,他们追上了庄胜的美妾。

    那是一个娇艳的妇人,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和十来岁的男孩,站在寒风中,恓惶地打量脏乱的码头,所有物件,不过是妇人胳膊上挽的两个小包袱,连坐船的钱都没有了。

    据说,东西被人抢了。

    他们却不敢报官。

    方初只觉这一幕有些熟悉。

    方隐从码头另一边走过来,低声回道:“大公子,韩家的船刚走不久……还有鲍二爷……”

    傍晚,方家的船追上了鲍二爷。

    那时,韩希夷正在鲍二爷船上。

    韩希夷内穿天青色袍服,外罩宝蓝缎面水貂斗篷,束发冠上镶嵌一块莹润青玉。也只有他,冬天穿这颜色,好像秋日长空下的白云,悠远、淡然。剑眉下,星目眸光也是淡淡的,细看还有一丝忧伤。

    谢吟月端坐在他身旁,一派从容。

    在他们对面,是鲍二爷和夏流萤。

    鲍二爷神色很不耐,道:“韩大哥,我们夫妻做的可是正经水上买卖。你这样无凭无据指责我们,是何道理?”

    ********

    谢谢大家理解和支持,原野一定加油努力!(未完待续。)

第1082章 故人旧事

    夏流萤则对谢吟月笑道:“我还没去找表姐呢,表姐倒来找妹妹了。看来韩大爷对表姐是真心疼爱,这是为表姐出头找我们的茬?唉,可惜了郭清哑!不过也难说,郭清哑如今可是最风光的……”

    她看似随意,却句句带刺,专刺韩希夷夫妇心尖。

    因为她很明白韩希夷此来不是为谢吟月出头,是为郭清哑出头;韩希夷对谢吟月也没那么疼爱;她还点明谢吟月坏了韩郭的亲事,试图挑起韩希夷对谢吟月的旧恶,令他嫌弃谢吟月。

    谢吟月把夏流萤上下一扫,轻声道:“表妹变了很多呢。”

    夏流萤神色不变,笑道:“是啊,原来是端庄文雅的官家女儿,现在是水上跑买卖的当家娘子,自然变化大。不比表姐,从流地回来,上蹿下跳,找这个,找那个,不管干什么,都端着一副矜贵的架势,把谢家的教养传承得一丝不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饶是谢吟月定力强,也被她气得差点绷不住脸。

    谢吟月从流地回来,找过皇帝,找过崔嵋,夏流萤讽刺她像青楼女子招揽客人一样,偏还端着一副矜贵的派头;再者谢家的传承是什么?想想谢吟风不就明白了。再有,其母欧阳明珠何许人也?陷害亲姐姐,也就是夏流萤母亲欧阳明玉,并李代桃僵的人呐!

    谢吟月心惊:夏流萤是真的变了很多。

    这辞锋、这反应,都不是往日能比的。

    她暗自难受,都是韩希夷,硬要趟这浑水!

    果然如夏流萤说的,他是为了郭清哑出头,就因为乱民抢了郭家,惊吓了郭织女,他就要将奉州贪官赶尽杀绝?

    听着两女暗中打机锋,两个男人面色都不好。

    谁让她们是他们的妻子呢,彼此休戚相关!

    韩希夷不想打这嘴皮子官司,径直对鲍二少道:“彼此相识一场,在下丑话说在前头:鲍兄弟最好把首尾处置干净。否则,韩某便是倾韩家全部力量,也要将此事查清。那时,别再说韩某不念旧情。”

    鲍二少和夏流萤一齐变色。

    夏流萤讥讽道:“为了伊人,韩大爷真是尽心尽力!”

    鲍二少则冷笑道:“韩大爷什么时候入朝为官了?还是皇上封韩大也为御史,专门风闻奏事、弹劾天下官员?”

    韩希夷起身,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鲍二少以为他有什么行动,当即戒备,谁知他却什么都没说,只又对谢吟月道:“走。”率先走向舱门口。

    谢吟月便也起身,随他离去。

    他们下船后,鲍二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办?”他问夏流萤。

    “听他说的吓人,他能怎么样!”

    夏流萤明显嘴硬,目光却很犹豫。

    鲍二少正要说话,忽然一丫鬟送了封信进来给他,说是一位叫方初的人派人送来的,立等回信。

    鲍二少急忙拆开信封,和夏流萤同看。

    方初在信中说了一件事:数年前,景江岔水道上,有人丢了十几只装珠宝的箱子。那是朝廷查抄江南贪官,贪官暗中转移的赃物,却被不明人物半道劫走,趁黑将箱子运到某地挖坑掩埋……

    他还提到了欧阳明玉、夏流星。

    欧阳明玉为人风光霁月,和方初清哑都有渊源。

    夏流星正在江南为官,夏流萤一个不慎就会影响到兄长。

    方初提这两个人,是警告夏流萤:不要丢欧阳明玉的脸面,不要影响夏流星的前程。

    夏流萤看信后,神色沉重。

    半个时辰后,鲍二少声称发现了抢劫庄胜赃物的劫匪。

    然后,庄胜美妾儿女连同那批赃物被送往当地官府。

    当地官员不敢怠慢,急忙将此案人赃一齐移送京城刑部。

    方初虽然没有露面,韩希夷却听人回报说他来了。若是从先,他们一定会见面的,可是此时却彼此回避。

    韩希夷默默站在船头,看着滔滔江水出神。

    便是将奉州所有贪官都杀了,也于事无补。

    还有那山匪,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清哑……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清哑,韩希夷感到冻结的心跳了下,簌簌地疼。

    谢吟月站在舱房门口,看着船头那道蓝色身影,冬日寒风中,他好像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不再回头,这个认知令她窒息。

    她发现:韩希夷从奉州回来,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一直清楚他心里装着郭清哑,很早就知道,但也只是装着而已,就像他也曾经倾慕过她一样。

    她会嫉妒,却并不担心其他。

    可是眼下,她觉得他把心丢了。

    形体没了精魄,人也空洞了。

    他把心丢哪儿了?

    谢吟月感到心底那头凶兽又在蠢蠢欲动。

    再说方初,了结这件事后,心中舒畅不少。当时已经腊月中旬了,他急忙快马加鞭,和方隐、黑风等人往京城赶去。

    这日在西河镇上投宿,小黑子命客栈小二给马喂上等草料,并添豆子、鸡蛋等,好生歇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继续赶路。

    路过镇东头,方初看见一家铺子前排了长长的队伍,个个不畏严寒,在寒风中耐心地等待,也不知买什么,忙勒住马。

    他先有事,想不到其他;现在要回家了,便想着要给清哑和孩子挑些礼物带回去,好不好的,是他在外边买的。

    存了这个心思,他便打量那铺子:很普通的店面,门楣上有一匾额,上有“牛记肉干”字样,书法并不出众,只能算端正而已。

    他对小黑子道:“去,问问卖什么肉干。”

    小黑子忙下马,跑到队伍旁问人。

    不大时候转来,对方初道:“大爷,卖牛肉干的。”

    方初诧异道:“牛肉干?很有名?”

    他下了马,向那边走过去。

    小黑子忙跟上去道:“大爷要买,让我排队。”

    怎能让大爷站在寒风中排队呢。

    方初示意他不必多说,自顾走到队伍后站定。

    在这排队的,有大爷有婆子,再不就是跑腿汉子,还有小厮模样的家仆;方初领口袖口皆镶着名贵的紫貂皮,系着黑缎面的狐斗篷,举止从容,气度不凡,站在队伍中实在太扎眼了,前前后后的人都探头看他,当一道奇妙的风景。

    站在他前面的是位大爷,也回头打量他。

    他微笑致意,问:“大爷,这肉干好吃吗?”(未完待续。)

第1083章 诚意

    大爷咧嘴笑了,爽朗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不然不会知道这牛记肉干,有名的很。好多京城人也来买呢!”

    他口气十分自豪,倒像这是他家的铺子。

    方初怀疑地问:“京城人也来买?”

    大爷道:“是啊。都是打这路过,吃过他家的肉干觉得好,又特意打发人来买。过年的时候人格外多。公子这是赶上了,若是来晚了,排队也买不着呢——他一天只做那么多,不够卖。所以呀,牛东家规定,每人最多只能买五斤。这是照顾外来的客人,免得人家大老远的跑来,空手回去。”

    方初自己就是经商的,忍不住又问:“大爷,他这买卖这么好,怎不去京城开个铺子呢?再不然,多做些也好。”

    哪有放着银子不去赚的道理。

    大爷道:“这有个缘故……”

    原来,这家从祖上肉干就做的好,后来就有人要抢牛家的秘方。牛家斗不过人家,就把秘方公开了。然人家得了秘方,还是不如他家做的好吃,除非把人也抢回去。他们的牛都是从草原上贩来的,想做大并不容易。在西河镇守着这个祖传的手艺,一日只宰杀一头牛,精心做成肉干,祖祖辈辈就这么传下来了。

    方初恍然大悟。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小本买卖,人就眼红也不过盯着他的秘方,秘方既然公开了,便没什么好图谋的了。若是做大了买卖,涉及稳定的牛肉来源、售卖市场等因素,没有人撑腰却是不行的。说起来,民间很多这样的招牌,经营虽小,那口碑都是多少年的老字号。

    说着话,很快轮到他们主仆。

    方初见铺子窗口内不仅有香牛肉干,还有香豆腐干、黄豆、花生米,且都是一个香味,便知自己排队是排对了。

    他亲自排队,是长期养成的行事习惯,从细微处观察事物,增长阅历和见识;再者他也想亲自尝尝,再决定买多少。

    给亲人买东西,有诚意自然不一样。

    若是不好,为了凑数买许多,那还不如不买呢,根本没诚意。若是好,就要想法子多买些,谁知下回来是什么时候。

    他便先买了半斤牛肉干,然后尝了一点。

    这一尝,便眼睛一亮:肉质细嫩,不干不柴,带着一股香草的清香气味,这个清哑和孩子们肯定爱吃!

    他当即决定多买些。

    家里那么多孩子,一人两斤都多少了?

    清哑还要吃呢,巧儿更是小馋猫。

    他便问掌柜的:“能多买些吗?我们来一趟不容易。”

    掌柜的是个中年大叔,忙问:“公子京城来的?”

    方初道:“我们江南人,经过这里。”

    他觉得,越说的远,越能博取热心让步。

    果然,掌柜的听了十分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

    做买卖的除了赚钱,还希望树口碑。对于他来说,远地方的人慕名来买他的牛肉干,这种成就感远比赚钱更令他激动。他早就看见方初了,那气派,不折不扣的富贵公子,亲自排队买他的肉干,问起来又是江南人——啊呀,牛记肉干都传到江南去了呢!

    他乐呵呵道:“公子要多买,跟后面大叔插伙……”

    方初不等他说完,便明白了。

    于是,他将后面本地人的肉干都包了:买一斤的,他买五斤,分一斤给那人,算谢礼;买两斤的,他也买五斤,分两斤给那人,只收一斤的银子……如此一来,他把剩下的肉干都包了。

    众人大喜,都道遇见财神了。

    方初又买了不少豆腐干和黄豆花生米。

    他买这么多,别人可就落空了。

    街对面,一辆装饰不凡的马车停在拐角处,数十个戴翻皮帽子的劲装汉子守在车旁,睿明王妃将车帘掀开一点缝隙,正看着在牛记肉干窗口买东西的方初,秀美微蹙。

    那青年男子脸上带着浅笑,似乎心情很好。

    睿明王妃想,这个男人还真是没出息,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居然在大街上排队买肉干,全无一点男人气概。

    她心里这么想,眼中却流露出嫉妒的神色。

    她第一回吃这牛记肉干,是睿明郡王带给她的,说是经过这西河镇,随从们买肉干做干粮,他吃了觉得不错,便带给她了。

    这时,她派去买肉干的嬷嬷快步走回来,朝马车内低声回道:“回王妃,今天的肉干卖完了。”

    睿明王妃诧异道:“这么早就卖完了?”

    那嬷嬷道:“全被一个人给买走了。”

    说罢凑上去,低声说了方初的名字。

    她随王妃在慈善中心见过方初和清哑,所以认得。

    王妃问:“不是每人最多只准买五斤吗?”

    嬷嬷道:“他耍了个花招……”

    一面将方初买肉干的伎俩说了一遍。

    睿明王妃暗自恼怒,不知为何很不痛快。

    说起来,牛肉干也不是什么珍贵东西,然她回京途中特意从西北路拐到这东北路来,一是送人,二就是买肉干,现在却白跑了一趟,还是被方初以这种形式给买走,实在膈应的很。

    那边,方初买完,打包收拾妥了,又冲掌柜的和周围相帮人群抱拳感谢一番,然后翻身上马,直奔官道去了。

    王妃紧紧盯着他疾驰而去的方向,目光悠长。

    她想起因为方初被杀头的表哥……

    疾奔中的方初似有所觉,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睿明王妃把手一缩,放下车帘。

    又暗觉自己惊怪:“隔那么远,哪里就能看见了。”

    方初等人出了镇子,方隐才靠近方初,低声道:“公子,才刚我探明了,那是睿明郡王妃的马车,送她表哥的遗孀返乡。”

    睿明郡王妃?

    方初眼前浮现一个雍容夫人形象,含笑说想听织女弹琴。

    他一瞬间想到清哑,想很远……

    前天碰见夏流萤,令他记起她的母亲欧阳明玉。

    欧阳明玉被夏织造霸占了二十多年,重见天日后,和严纪鹏见面没说几句话,便血溅公堂,惨烈之极!

    严纪鹏悲痛欲绝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

    方初那时就发誓:决不让清哑落得同样下场!不论她是否丧失了名节,他都会娶她,并爱她敬她、呵护她。

    可是他之前做了什么?!

    ********

    感谢亲们各种支持!方初的误会就要解开了,猜猜是怎么解开的,猜中有奖。原野说真格的!(未完待续。)

第1084章 小定

    清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据她说,她前世那个世界的社会风气比大靖要开明得多,女子纵然受辱也不会随意轻生。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并不被社会所赞同。但是,清哑如今在大靖,背后还竖着一座御制的“贞节牌坊”。这牌坊成全了他们夫妻,是他们情感的见证,同时也成为他们的桎梏。若是清哑名节有损,纵然她自己不在乎,也会令这牌坊蒙羞,进而牵累大小方氏和郭家,累及他们的子女。

    那她的下场就如欧阳明玉一样。

    方初觉得:他正在做逼死清哑的举动!

    他后悔万分,若是他对清哑的异样被人察觉,再传出清哑失节的流言,清哑就没有活路了。

    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后悔的同时,他也豁然开朗:在他心中,清哑还是清哑,还是他最圣洁的妻子。他要做的,是对付别人。任何胆敢借此事伤害清哑的人,他都绝不放过,将不择一切手段让对方生不如死!

    这一刻,他急切想见到清哑,看到她安好。

    他猛夹马腹,放马疾驰……

    这日是腊月十八,是方制和王瑛小定的日子,方瀚海和严氏亲至王家下定,龚翰林和许翰林为媒证。

    严氏带了清哑同去,清哑又带了无悔和方丹青。

    严氏带清哑同去,固然是为了重视这亲事,还有另一层用意:奉州乱民暴动抢劫了许多大户,有些人家妻女被****、男人被杀死,此事早已传开。方家也遭到抢劫。虽然方家护卫众多,结果没那么惨,但方瀚海夫妇还是担心有人生事。若清哑躲着不出来,说不定就有流言猜测,以为她也被****了。

    王家内院,王大太太、王三太太、婉容长公主正陪着严氏清哑婆媳,大家夸一通方无悔和方丹青生的可爱,都给了见面礼。

    清哑心情不错,结新亲嘛,都是这样。

    严氏笑灿灿地和王三太太等人说话。

    她的爽利言谈博得王三太太好感,双方一团和气。

    王大太太等人也问起清哑奉州情形,清哑一一回了。

    她并未因自己的遭遇愤恨不平,说的大多是灾民的惨状,便是抢劫也都是为了一口食物,神色间流露出哀伤和叹息。那个手抓馒头被踩死的汉子的事又被她叙述了一遍,听得在场人伤心得掉泪。

    为灾民感到悲哀,仇恨就转嫁到贪官身上。

    一时间,人人痛骂贪官不仁不义,该千刀万剐。

    严氏神色一整,有些恼怒道:“我这个儿媳妇,最是没心机的。做了些有利百姓的事,博了些名头,难免遭人嫉恨,想方设法陷害她。这次的事,我家老爷算定有人在背后借机弄鬼。我们正查呢。”

    因方无适封了忠义伯,她也被诰封为老伯夫人了。

    她在这些诰命夫人面前说话底气便足了许多。

    众人听了心思各异,都纷纷出言安慰。

    面对婆婆公然维护,清哑自然感激,但今天是方制和王瑛文定的日子,若总说这些,未免喧宾夺主,恐王家人不愉快。

    她便道:“娘别生气。林世子正在查呢。”

    严氏岂有不知这个道理的?便点到为止。

    她笑道:“正是。今日大喜,咱们不说这些事了。平日里夫人们那不是好积善行德的?只是这天底下总有不平事,感叹不尽的。”

    话题一转,又转向夸王瑛,说她贞静娴雅,才德兼备等。

    做父母的都爱听人夸自己孩子,况且王瑛是真的出色,能当得起严氏夸赞,所以王三太太并不觉得严氏是奉承,很是喜悦。

    外面,方瀚海也正容对王大人道:“大儿媳寒门出身,蒙先皇和皇上隆恩嘉奖,名声日盛,难免遭人嫉恨,一再刁难陷害她。这次奉州乱民抢劫,冲入方家的乱民公然喊‘抓住郭织女,要方家拿银子赎!要官府拿银子赎!’这个话,若是没有人指使,那些乱民们怎会想到?况织女与人为善,百姓很感激她,只看上次募捐便能知道。再不济也不会招致人痛恨成这样,分明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王大人沉声道:“此事本官也听说了,皇上也龙颜大怒呢。”

    他心中暗惊:方瀚海这个话意有所指。

    陷害刁难织女的人会是谁?

    自然是和方家和织女有过节的人。

    最近和方家织女产生过节的人,睿明郡王夫妇首当其冲,恰巧他们那时也在奉州。方瀚海这个话放出去,若是外面有任何有辱织女清誉的传言流言,睿明郡王夫妇都脱不了嫌疑。那时,不但皇上、太皇太后震怒,方家也绝不会甘休。

    方瀚海果然老辣!

    今天,他是特地在王家放话的。

    王大人和王源微不可查地对视一眼,有些担忧——不管这事同睿明郡王有没有关系,郡王那边都要提醒一声。

    许翰林和龚大人都面色深沉,此时却不好发表看法。

    含沙射影的话适可而止,今天主要是喜事。

    方家定礼自不用说,肯定是好的,方瀚海还为方制在京城另置办了宅子,并暗示王源:方家二房的私产会让方则和方制均分。

    这不是他放空头话,方初作为嫡长子,已经自立门户,无需他操心;方则作为嫡次子,又有严氏的嫁妆继承,嫡长嫡次都不是目光短浅的无能之辈,无需和庶弟争家产。

    无论他如何舌灿莲花,方制在王家这一辈女婿中,都算末流,没有功名在身不说,单一个庶出的商贾身份就说不过去。

    然到这时候,王源也只能认命了。

    这世上的姻缘分两种:一种表面光鲜,其实女儿嫁过去未必顺心如意;还有一种看着不出彩,女儿却能过得舒心。

    王瑛嫁给方制,虽是低嫁,将来日子应该不会错的。

    方瀚海度其心思,微笑道:“大人,小儿能娶到王姑娘,那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我方家是高攀了。别的话我也不敢对大人保证,但王姑娘嫁入我方家,日子顺心肯定能保证。

    “咱们为父母的,不就盼着儿女生活平安么。

    “以王家这样的家世和门楣,根本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实力,惟愿子女平安顺遂、家业繁盛。大人说是也不是?”

    ********

    各位下午好o(n_n)o~~(未完待续。)

第1085章 还生我的气吗?

    这话听得王源兄弟很舒心,点头道:“亲家这话说得的是。这个女儿是我最爱,舍不得她吃苦。当日方大少爷过来为弟弟周旋,我见他们非一母所生,却能手足相亲、互敬互爱,很是触动,因而才答应亲事。就是希望将来他们兄弟互帮互扶,而不是互相争斗。”

    方瀚海被触动,双眼有些涩、**辣的。

    作为父亲,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儿子们能手足相亲。

    他掩饰地笑道:“亲家所言极是。我那个女儿,我为她挑了明阳子先生的弟子,一无根基二无家世三无家业,就会一手医术;其性子还散漫的很,为人有些到三不着两,好在他们过的还不错。”

    王源和王大人都呵呵笑了,彼此拉近了距离。

    他们在联姻时挑选对方家世门楣,但又极不愿给人留下势利眼、攀富贵的印象,所以王瑛这门亲,从反面助长了王家的名声。

    龚大人忙道:“刘兄那是小事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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