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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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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她听见他微声叫:“清哑!清哑!对不起……”

    后面几个字很模糊,但清哑二字细妹是听清了。

    她顿时怒火万丈,想这人这副不堪模样,昏迷中还不断叫织女的名字,心里想的什么还用问吗?该死的龌龊!

    她代清哑感到羞辱愤怒。

    幸好幸好是她来收拾,若让外面婆子来收拾,又把这话被听去了,会怎么想?谁知会有什么后果。

    细妹恨极了,很想杀人灭口。

    然她终究忍住了。

    这事还没查清呢,杀了他有什么后患可就糟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绝不认为是自己对韩希夷心软。

    她再无之前对他的同情,先将他身子翻转,扬起手刀,利落地朝他脖子劈了一手刀,韩希夷便没声了,彻底被击晕了。

    把人砍晕后,细妹便气愤地为他穿衣,动作粗暴,来回翻滚摔打,好像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装了粮食的麻袋,只需捆绑扎实。

    将他穿严实后,她又走出去。

    她对清哑道:“都妥了。大奶奶和姨奶奶先回去。我先去后面打探打探,瞧准了再来扛他出去。”

    清哑道:“你去吧。”

    细妹便迅速去了。

    清哑便和盼弟回房去了。

    在炕上坐了,两人一时无言。

    一时又对视,彼此都有些尴尬。

    盼弟小声道:“幸亏晕了,不然他喊将起来,惊动了前面婆子,或者自己跑到前面去了,说不定就和那两个婆子……”

    她想象韩希夷和两个婆子恩爱缠绵,打了寒噤,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脸都红了,代韩希夷感到唏嘘。

    清哑瞅了她一眼,似谴责她不厚道。

    清哑道:“这事你别对人说。连沈三哥也别说。”

    盼弟急忙道:“我又不傻,怎会告诉他!”

    沈寒冰若知道她看见别的男人身子,生气她可受不了。

    清哑心里也有些别扭。若是个不相干的人,她肯定不会把这事当一回事。问题是韩希夷不是不相干的人,往后还是最好别见他,见面难免尴尬。这件事可怎么处理干净呢?

    两人沉默下来,竖着耳朵听细妹动静。

    细妹并未耽搁太长时间,很快转来。

    她脸色严峻道:“看样子韩大爷带了人来救方家。外面有打斗痕迹,有四五具尸体,有几个看上去不像好人,倒像是歹徒。后院门口屋里值夜的婆子也死了。看脚印,应该是韩大爷受伤后自己逃进来的……说不定想要报信,也许是为了逃命求救,到了这药力发作……北角门外还有我们的人守着,没有其他歹徒进来。”

    清哑疑惑道:“他……怎么中了那毒?”

    ********

    没跳章!原野最近关小黑屋,闭关码字,所以嘛……你们懂得滴(*^__^*)(未完待续。)

第1061章 掩盖

    细妹沉默了一会,道:“恐怕那些人原本是想用那毒来对付大奶奶的,被韩大爷发现,两方打斗,不知怎么他就中了毒。”

    盼弟怒道:“我们的人呢?都死绝了?”

    细妹道:“这不清楚。当时很乱,四下到处都是人。”

    清哑听后说不清什么滋味,更加别扭了。

    感激韩希夷是一定的,但这事不比别事,可以当面向韩希夷道谢,这件事怎么谢?她甚至不能承认自己见过他那不堪的样子。

    盼弟也想到这点,担忧地问:“要是他自己逃过来的,肯定记得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怎么告诉人?说他怎么来的?”

    细妹沉声道:“这不怕。待会我就把他送出去,再装作搜查发现他。他记得自己逃进屋又能怎么样?未必就记得进了哪一间院子。就算记得,也不好找人问的——他好意思把中毒发疯的事说给人听?他只能把这事闷在心里,全当没进来过。反正他是在外边被人发现的,横竖我们不与这件事相关,随他自己瞎猜去。”

    清哑和盼弟一想,可不是吗,等韩希夷醒来想起前事,遮掩还来不及呢,哪好意思找人问,自曝其丑。

    清哑心宽慰许多,忙道:“你快去安排。”

    韩希夷身上伤要及时诊治,这么严寒的天,耽搁久了会酿成大病。

    细妹道:“是。”

    因为这一趟勘察结果,让她对韩希夷印象好了些,不过还是不肯原谅他,谁让他中了情*毒后心心念念叫清哑的名字?这不是心思龌龊是什么!

    她去小书房将韩希夷扛起来,悄悄出去了。

    为怕韩希夷丑态暴露在他人眼里,她扛着他一直走到北墙根下,将他放在雪地里滚了几滚,又抓了积雪塞入他下身。

    韩希夷激灵颤抖了一下,擎天一柱终于倒了。

    细妹有些心虚,但此时也顾不得了。

    将现场弄得一团乱后,她便跑去叫人。

    她先装作巡查时发现梅心小筑后院外值夜的婆子被杀,大惊,急忙去北角门外叫方家护卫进园来仔细搜查,以防有歹人闯进来。

    然后,方家护卫在园内连续发现不明人物尸体。

    再然后,又有人在墙根下发现昏迷的韩希夷。

    顿时大家就忙乱起来:一面派人将韩希夷送去前面找大夫诊治,一面将那些歹徒尸体抬走,细妹又拿腔作势地命人将梅心小筑前面值夜的两个婆子捆起来,严加审问,为什么后面出了这么大事她们一点不知道,难道是同谋?

    这倒不是细妹冤枉她们,她是真怀疑她们。

    细妹不信她们没听见后面的声音。

    就算她们真没听见,也要审问一番才放心。

    一番忙乱后,梅心小筑才安静下来,前面也安静了。

    清哑心里惦记方初,又牵挂前面冲突结果,便要回去。

    细妹拦住劝道:“前面这会子肯定还乱的很。大奶奶就在这等,大少爷说不定已经回来了。等回来肯定会来找我们。”

    她可以想象前面的狼藉场面,不想被清哑看见。

    清哑道:“后面也不安全。你都看见了。”

    细妹哑口无言,只得陪着她回去。

    回到二院,果然满院狼藉,尸体、武器和各种物件散落一地,方家护院和丫鬟仆妇们正奔走收拾,还有受伤人“哎呦”叫唤。那些死去的人装扮各种各样,武器也有菜刀、棍棒、斧头、锄头等等,五花八门;也有使朴刀长枪的,正应了“山匪加乱民暴民”的身份。其他物件都是从方家抢的东西,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可见,之前歹徒已经冲进了内院。

    清哑四下打量,并没有太多感触。

    她就像看电视,两军交战结束后,那战场留下的就是这副场景。然而,当她看见前面一具身穿破袄、翻皮帽子歪斜的汉子尸体,神情一震,目光落在他身边杂乱散落的物事上。

    他左手拎的包袱已经散开了,包袱是绸布的,想是从方家抢的;里面的东西也是从方家抢的,大多是精美的瓷器碗盏,还有一个小巧的苹果玻璃灯。这些东西都摔碎了,勉强能看出原形。只有一个细白瓷的茶盏完好无损,落在旁边雪堆里,莹白如积雪一个颜色,不细看发现不了。

    清哑目光从这些东西上一晃而过,落在几个白面大馒头上。

    这四五个大馒头,应该也是他从厨房抢来的。

    他大概是在混乱中被人撞倒,倒地后,他急的很,瓷器等宝贝摔碎了不能复原,他便去捡那白面馒头,右手伸到前方抓住一个白面大馒头,不等收回来,就被人踩踏至死,口鼻下都是冻干的黑血。

    他的死像很奇特,大睁着双眼,临死前犹急切地想把馒头一个一个捡回来,只要捡了馒头,他爬起来就走,再不跟这些人抢了。

    清哑确定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他没能爬起来,右手死死攥着那个白面馒头。

    清哑还感受到他的遗憾:忙了一晚上,他还没吃上呢!

    毫无预兆的,清哑泪水夺眶而出。

    这就是土匪?

    这就是暴民?

    就为了一个馒头被踩死!

    她捂住嘴,压抑住哭泣,胸口一阵窒息。

    细妹见她不对,急忙对水竹使了个眼色,一人一边扶住她,低声道:“大奶奶进去吧,让他们收拾。”

    清哑双腿抖索着,迈上台阶。

    才转身,那边两个人抬了一具尸体从阶下走过。

    清哑怎么觉得那头脚被提着的死人眼熟呢?

    “等一下。”她喊道。

    那两人站住,不知所措地看着细妹。

    他们不认得清哑,不知她是谁,但能站在这里,想必不是一般人,肯定是织女身边人,因此恭敬停下。

    清哑用力闭眼,挤出眼中泪水,再看——

    方方正正的脸颊,还稚气的很,曾经一笑露出一嘴白牙;眼下他双眼双唇紧闭,面色死寂,再也笑不出来了。

    清哑认出来了,这是个小厮,十七八岁,叫方威。

    小豆子、小黑子等几个身手好又机灵的小子被方初留在京城照顾适哥儿,另找了几个小厮跟清哑马车出行,其中就有这个方威。

    方威说,他的名字是大少爷起的呢。

    他力气大,方初本来想叫他“方力”,因和“方利”相冲,便改名“方威”,力大威猛的意思。

    他笑着叫清哑“大少奶奶”。

    “我们大少奶奶是织女呢。”

    他常咧一嘴白牙,炫耀地对人说。

    清哑眼看昨日还鲜活的生命消逝,更加不能忍受。(未完待续。)

第1062章 醒来

    若说刚才她为那些乱民暴民感到痛心,眼下更为自己家的孩子无辜惨死而伤心。这一场混乱,她不知该去怪谁,该恨谁。

    方威虽是下人,卖身给了方家,也像方家人一样。

    来到这个世界,清哑才真正体会卖身契的意义。

    一纸契书将主子和下人的命运捆绑在一起,休戚与共。

    那绝不仅仅意味着对方失去自由,可以肆意轻贱打骂他们,这样的主家一般人是不敢投靠的,也得不到下人的忠心维护。

    像方家这样的人家,下人都很有归属感,当方家是自己家,当主子是自己的依靠,可以带自己过好日子。他们之间会勾心斗角、互相攀比,但对于主家绝对是忠心的,背叛主子的奸猾之辈很少。奴大欺主也不会发生在一般人家,多发生在没落人家,或者主子太懦弱,助长了心性不良家奴的贪婪心。这其实和朝堂上类似,皇上若识人不明,任用奸臣,也会导致王朝败落、江山覆灭。

    方初知人善用、奖惩得当,很得下人心服。

    清哑也善待下人,得到他们真心拥戴。

    比如今晚:方家护卫与下人无不拼死保护清哑,保护方家,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死了,也不用担心身后事;若清哑不好了,他们都麻烦了;若方家不好了,他们更凄惨。

    紫竹黯然道:“当时那些人喊‘抓住郭织女,要方家拿银子来赎!要官府拿银子来赎!’方威他们上前阻挡,就……就被杀了。”

    当时的情形,她在屋内透过窗户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没敢出去,怕暴露了身份后,那些人不再集中在这里,会四下去寻找织女、追杀织女。

    此时说来,她也是泣不成声。

    方威并不知道里面的织女是假的,他唯恐歹徒真把大奶奶捉去了,因此疯了一样阻拦他们,最先丧生在那些人手下。

    清哑听后,更加泪如雨下。

    细妹瞪了紫竹一眼,怪她不该这时候说这个。

    忽然黑风走来,对那抬尸体的两人低声喝道:“还不快走!”一面和细妹对视一眼,赔笑劝清哑道:“大奶奶莫伤心,咱们人伤亡不多。大奶奶先进去,等这边清理出来,我再回禀大奶奶。”

    细妹也趁机劝清哑。

    清哑虽难受,想还有许多事等她去安排呢,于是强压住悲伤的心情,进入上房,命管事娘子进来,逐一安排:

    帮助男人们照顾伤患,熬煮汤药;

    清点剩下的食材,准备饮食让众人吃饭;

    统计伤亡人数,布置灵堂安排后事;

    ……

    她想一些,盼弟和细妹提点几句,将人事都安排下去了,大家分头去执行,比先更加有条理。

    这时,有人来回禀清哑:韩大爷醒了,派人来问织女安好。

    清哑微愣。

    按道理,她该去探望韩希夷。

    这不仅是礼数,还因为韩希夷是来帮方家的——才听黑风说韩希夷不止带来那几个人,韩嶂带人先一步到的方家,韩希夷落单了才会被人暗算——更帮她挡了一灾,受了那样的屈辱,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望受伤的他。

    可是,清哑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面对他。

    一是因为之前的尴尬事,她想自己做不到面对他时不露尴尬神色;其二,出了这样大事,死了好些人,她也没心情见他。

    于是,她便吩咐来人去传话:感谢韩大爷对方家援手,让他好好养伤,她这里暂时有事脱不开,明日再去看他。

    回头等方初回来,让方初去看望就好了。

    来人得了话便走了。

    韩希夷自醒来,便心乱如麻、又悔又惧。

    黑风和韩嶂告诉他,他们是在方家后园北墙根下的雪地里发现他的,当时他昏迷不醒,胳膊受伤,大夫诊断脑后也遭遇重击。

    韩希夷不知怎么回事,但之前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是那么真实,他无法稀里糊涂地装没事人。

    他十分确定那件事真发生了。

    想到清哑,他心如油煎。

    他既不能挺身而出,也不能缩头不管。

    他和清哑是被谁害的?背后指使人是谁?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结的?有没有给清哑留下后患……等等,他都不能置之不理。他甚至不能以死谢罪,怕死后更坐实了清哑的失节。

    他急于要见清哑,求一个准话。

    或者说,想求一个结局。

    若是隐瞒,他要如何配合她?

    他思前想后,先派人去向清哑问候。

    这是试探清哑反应,看她可安好。

    韩嶂觉得公子有些异常,憔悴就不说了,受了伤又在雪地里冻那么久肯定憔悴,只是那眼中的忧伤和焦灼因何而起?

    韩嶂很后悔,昨晚不该听公子的话先离开他,致使他吃了这样大亏——大夫说,公子不但受伤还中了情*毒。

    韩嶂不会安慰人,只能陪着韩希夷。

    很快,去见清哑的媳妇进来回话,是跟黑风一块来的。

    在韩希夷充满希冀的目光注视下,那媳妇险些扛不住他的魅力,脸红将起来,原本很简单的两句话,她磕磕碰碰、结结巴巴地说了好几次才说完,无非是大奶奶要他好好养伤,别担心等等。

    这话与清哑原话有些出入,原是人情应付讨巧的话,那媳妇不知清哑和韩希夷之间的种种曲折,觉得织女说没空见韩希夷有些失礼,所以她自作主张,把话说得委婉了些、好听了些。

    这话听在韩希夷耳内却别有深意。

    他想,清哑让他别担心,是指这件事没被人发现吗?

    这怎么可能。

    他是被人打晕的,那人呢?

    难道被细妹给收拾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想都不踏实,一定要见清哑一见才能安心。他也不能留在方家,他要离开这里。不是他想逃避,而是怕给清哑带麻烦,但在走之前他一定要见清哑一次。

    于是他道:“烦请这位嫂子再去回禀一声,就说韩某想去拜望织女。”

    那媳妇一愣,韩嶂和黑风也一愣。

    韩嶂忙劝道:“公子等好些再去吧,织女想必不会怪的。”

    他心里已经在怪清哑怠慢了,虽说男女有别,但织女往日同自家公子也是有来往的,现在公子受伤,于礼也该来看望一趟。

    ********

    周末愉快姑娘们!本月到现在才八十多票,我在努力攒稿爆发呢,你们酱紫人家很桑心……(未完待续。)

第1063章 你想干什么?

    黑风也觉出不妥,忙道:“韩大爷还是别去吧,大奶奶只怕这会子不想见人。”

    韩希夷心一跳,忙问:“为什么?”

    黑风叹道:“大奶奶正伤心呢。”

    那媳妇急忙道:“对,死了这么多人,大奶奶伤心的很。”

    两人都看见清哑对着方威尸体哭的情形,所以这么说。

    韩希夷却如雷轰电掣,心中翻江倒海起来。

    他觉得,清哑伤心另有缘故。

    他艰难道:“我去看看她。”

    黑风很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坚持。

    韩希夷勉强解释道:“我来得急,家里不知怎样了,要连夜赶回去。走之前想见见织女,问候一声也顺便告辞。”

    黑风听见这样,也不好阻拦,只得让那媳妇再去回话。

    这里,韩希夷让韩嶂伺候他穿戴整齐了,背上他,黑风打着灯笼在前引领,大家去了偏厅;韩嶂又命准备车马,等见了织女就离开。

    少时,细妹带着个小丫鬟匆匆来了。

    韩希夷见只有她,心一沉——清哑依然不肯见他。

    他对细妹微笑道:“细妹子好,织女可安好?”

    细妹绷着脸道:“好。正忙呢。”

    她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务必要不动声色、好声好气地将韩希夷劝回去,此时见了他心中却腾起无名火来。

    也不算是无名火,这火有来头的!

    她见他面色苍白地坐在那,除了精神萎靡些,依然是从前那个风雅飘逸的韩大爷,可是她很清楚他文雅外边下藏的龌龊心思,他情*毒发作时叫织女的闺名,足以证明一切。

    都这样了还坚持要见织女,他到底想干什么?

    织女是他能惦记的吗?

    他有妻儿,织女也有夫君!

    细妹的没好气更让韩希夷笃信那件事是真的,否则清哑怎么也会来见他一见,细妹也不会对他这样恶声恶气。

    他难受道:“织女她……不想见我?”

    细妹听得两眼冒火,狠狠瞪着他,道:“对不住了韩大爷,织女身子有些不适,又受了惊吓,又伤心难过,如今正躺着呢。我们还要请大夫来瞧呢。韩大爷坚持要见织女,想做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她有些咬牙切齿。

    那目光也犀利迫人,向韩希夷传达另一层意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韩希夷被那目光惊得一瞬间心提到嗓子眼,跟着又落入万丈深渊,痛苦绝望得几乎窒息——是啊,织女遭遇什么他不是最清楚吗!

    纵然他见了她,又能做什么?

    又能改变挽回什么?

    他真该死——

    细妹眼睁睁地看着那谪仙般的男子在她面前晕倒,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威力有那么大吗?一眼就把他瞪晕过去了?

    韩希夷晕过去了,自然走不成了。

    细妹跟着韩嶂黑风将他送回客房,又急忙请大夫来诊治,问明没有性命危险,方才匆匆回去向清哑复命。

    细妹自然没说自己把韩希夷给瞪晕过去了。

    韩希夷昨晚在那种情形下念叨清哑名字,这件事细妹也不可能告诉清哑,她只说韩大爷身子虚弱,又折腾着要回家,折腾晕的。

    这次韩希夷来奉州,谢吟月因为有伤没跟来,他就住在韩家铺子后院。他昨晚就是从那赶过来的,按说没什么大事,但清哑还是细妹传话给黑风,派人去韩家瞧瞧。

    正说着,清哑忽觉异常,猛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修长的身影,灯影拉长了他的高度,投射在墙壁上,高大伟岸,占据了整面墙壁。

    清哑眼眶一热,哑声叫道:“方初!”

    方初大步走进来,笑道:“我回来了。”

    他望着清哑,万千的担忧和恐慌在看见她后,都化作开心的傻笑,只说得这一句,便不知再说什么。细妹和盼弟等人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也不知道。他轻飘飘地走到炕边,在她身旁坐下。

    清哑目光先将他上下一扫,确定他安全没受伤,一颗心重重落下,然后伸手抱住他腰,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水就涌泉似的汩汩向外冒,很快他胸前湿了一片。

    方初觉得她今天特别伤心,哭得他心揪成一团。

    他想当然地以为,她受到了大惊吓,他想起来也觉得后怕不已,使劲搂紧了她,轻声在她耳边道:“没事了!乖,没事了!”

    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三个字。

    清哑哭得不止,不仅有平安再见他的喜悦,还有之前那些人的死亡对她造成的冲击。这次的事和石寒天谋反刺杀的灾难又不同,她甚至不知如何去仇恨那些暴民——想必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财和资本家——当然,山匪是最可恶的。

    方初渐渐恢复正常,使出温柔手段,一边安慰她一边亲吻她的耳垂,又低声说了许多贴心的话,总算让清哑镇定下来。

    清哑止住哭声,抬起头,依然满脸是泪。

    方初顺手扯了她的帕子为她擦泪,小声道:“我一回来就先进来看你了。听说希夷也来帮忙,还受了伤,我重色轻友,都没管他呢。等会还是要去看看,不然人家该说咱们不知礼数,不懂感激……”

    他明显感觉怀中清哑身子一僵,随即又恢复。

    清哑低声道:“我刚才一直忙,也没去看他。”

    方初道:“没事,我马上就去。”

    他觉得,这大晚上的,妻子不见韩希夷是为了避嫌。

    他又问:“听说他晕倒在墙根下差点冻死?”

    清哑心虚道:“听说是。我一直没见过他,不过听大夫说他没有性命危险。”欲盖弥彰地强调一遍,还小心地瞄了方初一眼。

    她对韩希夷感到尴尬,不见他便没事,眼下却有了新的苦恼:方初一提起韩希夷,她同样觉得不自在,脑子里猛然跳出那吓人的一幕,顿时尴尬的很,恨不得失忆忘掉才好。

    方初觉得,清哑眼下有些奇怪。

    不过,他依然没有在意。

    两人又温存一会,清哑叫人端上饮食来,陪方初吃饭。

    方初说先去看韩希夷,还有好些事要处理。

    清哑坚持要他先吃饭,吃饱了才好处理事情。

    方初只得随她了,两人在炕桌边坐下。(未完待续。)

第1064章 坦承

    虽然时候不长,厨房人还是尽快收拾了十几样各色菜点,并紫米粥端了上来。鸽子汤是早就炖好的,配着透明的小水萝卜片,十分的清爽清甜。在这干旱后的奉州,这比什么山珍海味都更引人食欲。

    方初在生活方面讲究惯了,又知道灾后的奉州肯定寻不出新鲜菜蔬,唯恐清哑受苦,故而来之前预备了许多食材,这小水萝卜便是从京城带过来的。其实京城也没有,是方家庄子上的暖房里种的,带了几十来斤,只够他和清哑吃。

    清哑面对这些佳肴,忽然想起那个抓着馒头死去的汉子。

    她发怔了一会,才帮方初舀汤。

    吃罢,方初叮嘱清哑先歇息,说万事都有他;又叫她别等他,自觉先睡,他先去看望韩希夷,还要处置一些事。

    清哑确实觉得力倦神疲,点点头。

    方初便起身去了。

    他步履沉稳,除了回来之前担心清哑有些失措,现在很镇定。身为大家族的一家之主,这品质是必要的,否则难当大事!

    今夜事虽大,但他心中已经有了处置对策。

    一路上,他不断和人打招呼,并吩咐管事们:先让大家分班去吃饭;统计伤亡名单好生诊治抚恤;安排护院值夜,不可大意;命黑风追查山匪来历,看背后有无主使人,再有暴民来如何应对等等。

    一项项传达下去,他的沉着冷静让大家都精神百倍。

    若非出了大事,现在正是万籁俱寂的夜晚。

    眼下方家几进院落却都灯火通明,下人们奔走忙碌。

    人们虽警惕防备乱民,又为死者伤心,却没有颓丧,因为大爷和织女是他们的主心骨,主子镇定,下人自然也不慌张。

    方初去见韩希夷之前,先去见了宋大夫。

    宋大夫是济世堂的,跟明阳子一道来的。

    明阳子让他留在方家并不是为了和清哑的师徒私人情分,只因方家等人家一直赈灾,留个大夫在这是为灾民治病的——其他大户人家的赈灾地点也都有一个——正好今晚派上用场了。

    宋大夫对方初自然是实话实说。

    他悄声告诉方初:韩希夷中了很厉害的情*毒,好像曾与女子行房过,不过毒未解尽,因在雪地里冻着,才未酿出大事。

    方初听了神色郑重,因为黑风说发现韩希夷的时候,他身边并没有其他人,那么,这个和韩希夷行房的女子是谁?

    他心里虽疑惑,却没有再问。

    问宋大夫,是问不出来结果的。

    带着这疑问,他去客房看望韩希夷。

    韩希夷还昏睡着,方初进入暖阁内,命韩嶂等守候的人都出去,因为他想单独问韩希夷,不愿他中毒又和人行房的事外传。

    韩嶂等人忙退出去。

    韩嶂临去时把暖阁门给关上了,自己和一个方家护卫守在外间门口,不许人靠近,他想公子定有话和方大爷说。

    方初坐到床前,且不叫醒韩希夷,望着他出神。

    他从不怀疑韩希夷和他的至交情分,但每次清哑有事,韩希夷总是不顾一切相救,要说他心里没一点想法,那不可能,只因他不仅相信韩希夷的人品,更相信清哑,所以不做无谓的庸人自扰而已。

    这会儿,他细细打量这好友容颜。

    他无声问:“你还没放下她吗?”

    不放下,苦的是你自己。

    屋里静悄悄的,为了怕灯光太亮影响病患,只点了一盏美人灯,且放在屏风后,光线只够看个大概影像而已。

    忽然,方初听见轻轻的一声唤“清哑……”

    他一震,不由自主竖起耳朵聆听。

    又一声“清哑”从韩希夷口中发出。

    方初还不信,又凑近些,果然听见他睡梦中的呼唤。

    方初脸色就难看了,只犹豫一瞬,便伸手去推他。

    韩希夷醒来便对上了方初不善的面色。

    他心一沉。

    两人对视,各怀心思。

    方初先开口,问:“你好些了。”

    韩希夷轻声道:“没事。”

    方初轻哼一声,道:“差点连命都丢了,还说没事。究竟是谁背后下黑手害的你?现在没人,你说吧。”

    韩希夷摇头道:“不知道。”

    方初道:“你怎会不知道?你做过什么难道都忘了?”

    他这么问,是觉得韩希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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