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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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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听得糊涂,没醒怎么走路的?
等出了码头,清哑神智清明了。
因众人扶她上马车回家,她忽想起蔡氏的话,忙转向她问:“嫂子说,冬儿怎么了?”刚才好像听说谁死了。
蔡氏精神一振,就站在当街,把冬儿的事又重述一遍。
清哑听得心一沉,问道:“冬儿现在哪?”
蔡氏道:“住在伊人坊后面。”
清哑对细腰细妹道:“去伊人坊!”
细腰细妹一齐答应,扶她上车去伊人坊,一面使人告诉方初。
方初那里也听郭大全简要说了冬儿的事。这事要清哑处置,清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不想清哑操心,便思索解决的法子。还没等他想出来呢,果然就来告诉他清哑要去伊人坊了。
清哑去到冬儿家,见了冬儿。
冬儿如同见了亲娘,跪下哭道:“姑娘救救我!”(未完待续。)
第708章 自由
清哑并不安慰她,也不再问始末缘由,只问她一句话:“你想不想留下来,跟着我?”
冬儿含泪道:“我想跟姑娘。我宁死也不回去!”
清哑道:“好!”
冬儿有这决心就够了。
她也不去找刘虎老娘私下解决这件事,却带着冬儿直接去到县衙,要由官府出面,当着众人和冬儿娘婆二家的面解决此事。
公堂上,刘婆子见清哑被乌泱泱一群男女簇拥,连县太爷对她说话也客气有礼,她目光清澈,静静地看着自己,既不像蔡氏以威势压人,也不像其他人堆着笑脸劝慰恳求自己放手,不由得心中忐忑,因暗暗发誓:今儿拼死也不答应冬儿留下,当着这些人,倒要看看郭织女如何欺压她一个老婆子。
主意已定,她便故意淌眼抹泪,抽抽搭搭。
清哑打量刘婆子,活脱脱又是一个江大娘。
她也暗暗发誓:如论如何也要留下冬儿,否则的话,冬儿跟这老婆子回去,以后的年华就等于被埋进了坟墓。
她便对上请道:“大人,可否容民女问这大娘一句话?”
关县令忙道:“郭织女请问。”
清哑便对刘婆子道:“我愿付一千两银子,买下冬儿。”
刘婆子一愣,她大儿子眼珠转了转,忙推老娘,示意她考虑考虑,一面对清哑赔笑道:“这个,我们虽穷。也不卖媳妇……”
刘婆子见清哑来求自己,暗喜,遂悲伤道:“虎子媳妇孤儿寡母的。又年轻,老婆子实在不放心她,求……”
清哑打断她话,道:“这么说,你是不肯了?”
刘婆子耷拉下眼皮,道:“老婆子也没法子。”
清哑点头道:“那就算了。”
说完,看了一旁跪着的冬儿一眼。神情颇无奈,但并未再说什么,朝方初道:“走吧。”方初点点头。先朝堂上躬身道:“有劳大人了。”然后扶了清哑向堂外走去,再未和刘家人说一个字。
刘婆子母子愣愣地看着他们,很不解:闹了这么大阵势,就问了一句话。不行就走了?别说威胁。连劝说一句都没有。明明如愿以偿了,他们心里却很不舒服,仿佛一拳打了个空。
刘虎大哥更是后悔莫及,他本想趁机对清哑多要些银子的,这下一千两没了不算,还要领回两张嘴去啃老本,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冬儿是能干,但老娘不让她出来做事。只让她在家守寡,她再好的本领在家织布能挣多少银子?
冬儿目送清哑等人走出大堂。收回目光,看着婆婆。
刘婆子觉得她目光绝望的渗人,心突突地跳。
冬儿冷冷道:“你儿子逼我死,你也逼我死——”说到这,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剪刀,双手倒握,用力向心窝扎去——“我就死给你看!”
刘婆子骇得尖声大叫起来。
关县令眼皮一跳,急喝命“快救人!”
冬儿父兄等人一拥而上,要夺剪刀,发现早已扎进去了,她却死死握住剪刀不放手,众人都不敢强夺,恐搅动了伤口更坏事。
关县令又急挥手叫:“快去请大夫!”
冬儿惨笑道:“不用找大夫!今天死不成明天再死……我就不信了……别的事……我不能做主……连死也不能……自个做主……”
一面说,一面又用力往下扎。
刘婆子见她死志如此坚定,心里哇凉哇凉的。
偏这时宝儿大哭起来,公堂上乱成一团。
刘虎大哥再顾不得了,一把揪住老娘衣袖,急切恳求道:“娘,让她去吧。你把他们娘俩弄回去,我也养不起。她要是死了,我还得拉扯宝儿。我自己几个娃都够受了,再加上一个侄子,我养不活!娘,她在外能挣钱,就由她去。把宝儿养大,虎子在地下也能安心。娘,咱不能落个人财两空,还让人戳咱脊梁骨,说咱刘家逼死媳妇……”
刘婆子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冬儿娘家父兄见冬儿一心求死,终于崩溃,冬儿胸口沁出的一抹殷红刺激了他们的懦弱性子,两人发狂般地扑向刘婆子母子,“老不死的东西,逼死我闺女,我跟你拼了!!!”
刘婆子大叫,刘虎大哥也大叫。
关县令连连拍金堂木,又命差役上前各打耳光,才将他们分开,然后紧急命人请大夫来为冬儿诊治,可不能让她死在公堂上。
无奈冬儿坚持不松手,眼看不活了。
关键时刻,刘婆子尖声道:“我答应!我答应!你快放下剪子!”
关县令忙对冬儿道:“你婆婆答应了,你快放下!”
刘虎大哥则急冲出公堂,去追清哑,请她回来。
最终,刘婆子和刘虎大哥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将冬儿卖给了清哑,并当堂在冬儿的卖身契上摁了手印。
从此冬儿再和刘家无关,再嫁随意。
听到这一条,众人似乎明白了真相。
刘婆子看向冬儿的目光更是憎恨,认定她之前和郭大全就算没私*通,也肯定彼此有情、心有默契,儿子这一死,就成全了他们。
她本可以不签这卖身契,只答应冬儿继续留在郭家做事便可,但事情到这一步,他们挽回不了冬儿的心,便转向捞银子。一千两银子,对庄户人家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们抵挡不住,索性卖了这个儿媳,一了百了。至于宝儿,刘婆子十分放心,冬儿为人她清楚,宝儿是她亲生的,一定不会亏待他。
这件事上她倒想的清楚,全忘了其他的偏激。
本来他们还要争夺刘虎新买的宅子,方初把脸一放说,谁都知道刘虎什么德行,他哪来的银子买宅子?还不是拿冬儿的钱。如果他们连这宅子也要拿走,等于连宝儿这个孙子也不要了。刘家母子不知刘虎捡银子的事,也以为他是用冬儿挣的银子买的宅子,当着人不敢太过分,冬儿又应承将宅子过到宝儿名下,他们才放弃了。
此事解决后,冬儿才被送去医馆让大夫诊治。
衙门外,郭大全和蔡氏站在街角,等冬儿被抬出来,清哑过来告诉说事情解决了,蔡氏明显感到郭大全偷偷吐了口气。
她心中又酸又涩,强笑道:“我们也去看看冬儿妹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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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公婆
郭大全阻止道:“不用去。有小妹安排,冬儿没事。你快回去叫她们准备茶饭,待会小妹要回家。娘不在这,大贵媳妇身子又不方便,你是大嫂,姑奶奶回来你不安排谁安排。”
蔡氏恍然,忙和他急匆匆回家。
医馆内,冬儿被大夫诊治。
所幸现在是秋天,她身上穿着锦绸夹衣,有衣物阻挡,她力气不大,剪刀刺得不深,没有危及内脏,只流了不少血,也够惊人的了。
一切处置完毕后,冬儿对清哑道谢。
清哑道:“我没帮什么。是你自己争来的。”
她夸赞冬儿:“你很勇敢。”
冬儿红了眼睛,想起郭大全说的“只要刚强,女人家也能做大事的”,她终于没让他失望,终于立起来了!
清哑吩咐细妹,把从京城带回来的人参、鹿茸、阿胶等补品拿些给冬儿,安排了两个婆子伺候她;又命她不必再去府城伊人坊,等伤好后就留在霞照,至于府城那边就由盼弟接手。
盼弟听后吃惊道:“我?”
清哑看着她点头道:“对,就是你!”
盼弟想了想,昂然道:“我去!”
清哑见她没有瑟缩推阻,很满意。
安排盼弟去府城,一是锻炼她的经营和技术能力,二是让她和那些官家夫人千金小姐打交道,多些人情历练,对她嫁入沈家有帮助。
等盼弟嫁去沈家,伊人坊就由福儿接手。
现在。清哑想再调教福儿一年半载。
都安排妥当,细妹劝道:“少奶奶忙了这半日,出去歇一会。这屋子许多人。又有药味,闻了头晕,大少爷还在外等着呢。”
清哑也没推辞,又嘱咐冬儿两句,才出去了。
等她出去后,细腰冷冷对冬儿道:“你早该这样硬气!”说的意思好像怪冬儿没早寻死一样,一面把一个荷包塞在她枕头底下。道:“死老婆子把你卖了,往后你别理刘家人。”
冬儿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细妹也塞了个荷包在她颈旁。
众人也都有送银送物的。劝冬儿坚强起来。
细妹道:“冬儿姐姐,你要给咱们女人争口气,才算没白跟姑娘一场。你要就这么丧气了,白瞎了姑娘教你这几年。说出去还是织女的弟子呢。丢织女的脸面!”
冬儿哽咽道:“以前是我没用。往后不会了。”
回去的马车上。方初问清哑:“累吗?”
清哑打了个哈欠道:“还好。”
方初由衷夸道:“什么事到了郭织女这,都不算事!”
他总结了清哑处理事情手段,得出一个结论:别看她不擅使计谋,可她总选择最直接最简捷的法子,却往往能奏奇效。
清哑只当他在说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也如愿的很开心。
两人去到郭家,亲人欢聚场面自不必细说。
临近傍晚,方家派人来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
原来。方瀚海夫妇听说清哑怀孕了,喜出望外。正好方老太太回临湖州了。严氏立即命人收拾方初那院子,要接他们回来住,要亲自照料清哑。她很怕清哑赖在娘家养胎,那方家颜面何存!
方初看看正和亲人说笑清哑,想了想,将郭大全拉到一边,道:“大哥,我去父亲那里走一趟。清哑要是问,就说我一会就来。”
郭大全有些尴尬,忙道:“叫清哑和你一块去。”
清哑已经出嫁了,从京城回来不先去方家拜见公婆,反倒先回了娘家,眼下又不随方初回去,他这个大舅哥也觉得理亏。
方初丢下一句“不用折腾她了,明日再过去。”便出去了。
快马来到方家,他母亲严氏正等着呢,见只他一人回来,忙问:“清哑呢?”一面朝他身后张望。
方初忙上前请安,一面回道:“儿子和清哑原应该先来给父亲母亲请安的,只是一下船就有刘虎的事等着。处置完了,便就近先去了郭家。母亲命人去接,儿子想清哑才怀孕,又奔波了这半日,不如让她在郭家住一晚,就没叫她,等明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严氏瞅着他似笑非笑道:“说这么多,怕娘怪清哑不懂事、没先来给公婆请安?娘是那苛刻不通情理的婆婆吗?”
方初笑道:“自然不是。娘最有胸襟和气度了,若非如此,儿子也不敢不先带她回来。”
严氏满意地笑道:“她才过门的,又出了一趟远门,惦记娘家亲人也是人之常情。横竖明天就回来住了,也不在乎这一晚。”
方初小心求证道:“娘是说,要我们回来住?”
严氏道:“当然,不回来住你们住哪?”
方初道:“我在小石桥……”
严氏不待他说完,眼一瞪,劈头问道:“你会照顾孕妇吗?那边什么也没有,缺东少西的,怎么住?”
方初道:“我们就住几天……”
严氏又打断他话,质问道:“然后呢?回乌油镇老宅,还是清园?这城里这么大一摊子买卖你就不管了?或者说每次你进城把她一个人丢在乡下,交给一群下人照顾?有个闪失你赔得起吗!还是说你每次进城让她也拖着双身子跟着你来回奔波?好儿子,这女人怀孕,头三个月最要紧,容易滑胎,清哑现在不能劳动了!”
方纹也在旁道:“大哥,你就让大嫂回来住吧。我天天陪着大嫂,不然你让她一个人在家,多着急呀。”
方初还没说话呢,就听门口有人道:“听你母亲的!”
大家抬头一看,是方瀚海,正大步走进来。
严氏母子都站起来,等他在上首坐了,才都坐下。
方纹又去现冲了一盏滚热的龙井茶来,捧给父亲。
方瀚海接过盖碗茶,喝了一口,又盖上盖,将茶盏放在手边茶几上,才对方初吩咐道:“明日带你媳妇回来住。”
方初微诧,但还是立即答应了,父母之命不可违,先回来住着,长住还是短住到时候看情形再说。
严氏也诧异,她和方瀚海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就算他们夫妇都想孙子,但这毕竟是内宅事,方瀚海这样郑重命儿子带儿媳回来住,定有用意。
她便示意身边人都退下。(未完待续。)
第710章 贤惠
方瀚海这才道:“清丫头头次养胎,有你母亲照应,稳妥些。此其一。其二,趁这机会,让她跟你母亲学些人情世故和持家之道。”
方初立即明白,这“其二”才是重点。
他便道:“儿子谨遵父亲安排。”
方瀚海道:“谨遵?你心里怕是不服的吧。公平说来,清哑天分极高,就是性子太率真了,被你岳父岳母给养得毫不懂人情世故。就说上次她处置樊林家的……”
方初急忙道:“父亲,这件事是樊林家的……”
方瀚海喝道:“我难道不知樊林家的该处置?可处置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偏挑了最直接的一种。她可是刚过门的新媳妇!当着底下那些奴才,说什么‘吃柿子不能捡软的捏’,打了自己夫君的脸不算,还打了公婆的脸面。这也就是我跟你娘,换一家公婆她试试?”
方初明智地闭嘴听训,怕维护清哑反害了她。
方瀚海继续道:“为父也并非说她一无是处。她这么做,就很有织女的气势和威严。樊林家的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就敢仗着主子的情分刁难刚进门的少奶奶,着实可恶!若清哑是有心杀鸡儆猴,为父也不说这话了;可她哪里会用那些手段,她一向就是如此。她这样不识人心险恶,直来直去,长此以往,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如今你已是自立门户,事务繁多,不可能时时守候在她身边。若一味宠溺纵容她。将来如何?不如趁着这次在家养胎的机会,让你母亲好生教导她,免得以后遇见什么事不能应对。”
一番话说得方初敬服。遂起身向他深深揖道:“谢父亲考虑周全。”又向严氏躬身道:“明日我便带清哑回来住,还望母亲费心。”
严氏想着能亲眼看着长孙一点点长大、出生,真是通体舒泰,因笑道:“费心什么!我们娘俩不比别的婆媳,我们能说得来。你放心,我肯定能把她教好,也照顾妥妥的。”
此事说定。大家议论起清哑怀孕反应,十分高兴。
快天黑时,方初才重去郭家陪清哑。
次日早饭后。他便带着清哑住回了方家。
再说郭家,蔡氏煎熬了几日后,眼看冬儿养好了伤,又听说清哑换了盼弟去府城经管伊人坊。冬儿从此留在霞照了。心中更笃定郭大全要纳她为妾,便想如何自处才好。
她有自己的小见识,觉得与其让郭大全想法子找借口把这事做成,不如她主动提出来,赚个贤惠的名声,也让他看见自己的好。
这日,她便趁着他从外回来和他说起这事。
郭大全在外查看收棉花,各地转了一圈。累得很,回房命人打水洗漱。蔡氏伺候他换衣。然后丫头倒了茶来,两人坐了喝茶。郭大全一边歇息,一边问些家常话,家里如何西坊如何等等。
说了几句,蔡氏佯装自然,两眼却不敢看他,低头说道:“冬儿就要好了。她孤儿寡母的,也没处落脚。你看哪天咱们告诉爹和娘一声,把这事说定了,她也能安心在咱家做事。等几年再接她进门,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我当时去牢里看刘虎就放了话的,不叫你白背了这个名声,谁让他混账……”
郭大全闻言被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蔡氏诧异,以为他高兴得失态了。
她起身帮他捶背,关切地问道:“怎么就呛了?”
郭大全推开她,又伏在桌上猛咳一阵,才慢慢平复了。
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蔡氏,心虚地想,难道丢五千两银子给刘虎的事媳妇知道了?看样子不像啊。遂板脸斥道:“你发什么疯!不是贤惠人,做什么要装贤惠?我瞧着都替你累!”
蔡氏委屈道:“我是真心要为你。”
郭大全道:“好媳妇,你别给我惹事。”
蔡氏见他形色不似作假,诧异道:“你真不想纳妾?”
郭大全笑道:“我还真想纳妾。我常想啊,要纳十个八个美妾,每天轮着伺候我,那日子多美!”
蔡氏大怒,抬手指着他鼻子道:“郭大全!你……”
“你”了一声,那气势就塌陷下去,眼睛一红,悲从中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起来。
郭大全道:“看看,看看!这才是你原来的样子!什么真心为我,都是假的。我就这么说一句,你都受不了,真要把人弄进来,你还不晓得会气成什么样子呢。没准哪天就气死了。”
蔡氏忙抬头道:“冬儿不一样。”
郭大全不屑道:“什么不一样?谁都一样!”
蔡氏道:“那……那你又说想纳。到底想怎么样?”
难道一定要背着她偷腥?
郭大全叹了口气,道:“想归想,哪个男人不想?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富贵命。别瞧外面人都叫我‘郭大爷’,我也不过从泥坑里爬出来才几年,晓得自己几斤几两。没那个福气还充大爷,那是作死!刘虎不就自己作死了!你呀,放宽心,我惜福的很,这辈子有你这个好媳妇就知足了。咱们郭家家底子薄,禁不住折腾,我肯定不会瞎折腾的。”
蔡氏再次泪如泉涌,这次是感动的。
她被男人掏心窝子的话给打动了。
如果说之前她是为了笼络男人的心才主动提出要为他纳冬儿,这会子念头倒坚定起来,心想冬儿人品好长相好又有能力,纳进门对郭家只有好处,且能让男人解解馋,省得他这么憋屈。
于是她擦了把泪,问道:“你跟我说真心话,觉得冬儿怎么样?”
郭大全道:“冬儿当然不错,不然也不能让小妹看中。”
蔡氏道:“你要纳冬儿,我就能容她。”
郭大全正要说话,就听一声稚嫩的暴喝“不行!”
两口子一呆,一齐看向房门口。
只见郭勤站在月洞门口,神情严峻,气势迫人,一点不像个十来岁的少年,就像是郭家家主一样,严厉道:“我、不、许!!”
蔡氏尴尬极了,忙站起来道:“勤儿,你听我说……”
郭勤死死盯着郭大全,坚决道:“你要是敢纳妾,我就告诉爷爷,说你德行有亏,不配再管郭家,让二叔来接你的位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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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子逼父
他才来的,没听见爹娘前面对话,只听见后面几句,心中认定娘被爹压住了,所以委曲求全,容他纳妾。
因此,他根本不理娘的解释,直接与爹对上了。
面对这么强势的儿子,蔡氏彻底傻眼,不知所措。
郭大全则是又羞又气,又开心。
羞和气不用解释,任哪个当爹的被儿子这么一顿训,都不好受;开心嘛,则是不经意间发现儿子长大了,晓得为娘亲做主了。
他努力板脸,努力撑起当爹的威严,喝道:“瞎说什么!谁要纳妾了?还不滚去吃饭呢。”
郭勤没有被他吓住,傲然把他上下一扫,丢下一句“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娘!”才不紧不慢地转身,从容去了。
郭大全瞪着他的背影,嘴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蔡氏既高兴又内疚,还有些害怕,怕郭大全怪她多事。
郭大全冷哼一声,道:“还杵着做什么?吃饭去。养了这么个好儿子,往后不用担心我欺负你了。”口气有些酸溜溜的。
蔡氏嘀咕道:“他不也是你儿子么。”
郭大全心想,他要不是我儿子老子能受这口气!
吃晚饭的时候,郭守业发现桌上气氛有些微妙,郭勤不似往常顽皮,神情很严肃、吃得很慢很斯文,而郭大全则有些心不在焉。
老爷子只当儿子累了,孙子懂事了当然更好。都没当回事。
饭后,郭勤却把郭大全叫去书房了。
大凡对于接班人的培养,都是有针对性的。
像皇室培养太子。要请人教导他治国之道;似方初等少东家,从小学的则是经商之道;郭勤也不例外,打从郭家建立作坊那天开始,郭守业等人就没拿他当孩子看,所有事都让他参与知晓。
他又常和严暮阳等人相处,受了不少影响。
严家那是多大的家业!
郭家才多少点家业,刨除家务管理等细账。所有大账郭勤都要核实计算,因此,他对于郭家银钱往来和进出数目了然于胸。
他很容易便发现亲爹的账少了几千两的亏空。若是五百两。他还不一定能察觉,因为他无暇管细账,可这是五千两。五千两对于郭家这本账来说,是笔很大的数目。若无正当理由。那是无处隐藏。
郭勤紧绷着小脸问郭大全:“爹,你这怎么少了几千银子?”
郭大全面对儿子质问,神情竟然有了一丝慌乱。
这一丝慌乱没有逃过郭勤的眼睛,他就一直盯着郭大全,一副不交代就不放过他的架势。
郭大全道:“前些天爹拿了五千两送去江北收棉花了。”
郭勤追问道:“**月是棉花旺季,现在没那么多了,哪个场子要这么多银子垫底?怎么光拿银子买不来棉花进库?”
郭大全心里骂道:“死小子,这么聪明做什么!”
面上却道:“有几个大户囤了货。我叫他们买来。”
郭勤显然不信,目无表情道:“过几天就是月底。仓库账也能报来了,我到时再看。爹也催着点,要是没货就把钱收回来。”
说完不再看郭大全,低头拨拉算盘。
那天发现郭大全亏空时,他便起了疑心。正逢冬儿一事闹得僵,他听说刘虎死前买了个小院子,哪来那么多的银子?
今日听见爹娘说纳妾,小少年全明白了,心里发狠,若刘虎这银子跟爹没关系,他敢把郭勤二字倒过来写!
可他不能明说。
家丑不可外扬,在郭家这个大家里,他要维护大房这个小家的体面,所以他忍气吞声帮老子遮掩“丑事”。但他绝不纵容爹的行为,所以暗示爹:想法子把这个窟窿补上,不然没完!
郭大全哪还看不出儿子心意。
他扭头走出书房,一路沉吟回房,思索对策。
五千两银子,他当然知道瞒不过去,原准备跟爹说清楚,就把这账开支了。谁知一桩事赶着一桩,他就没能顾得上。现在被郭勤这么一插手,他就算征得郭守业同意,可怎么对儿子交代呢?说他丢银子给刘虎没私心?那也要儿子相信才行!
若动用大房的私房钱,又要惊动蔡氏,更说不清了。
他想了一夜,觉得不管向老二或老三借,都不合适。不是不信任两个弟弟,只是借他们的私房银子,将来必须得还,不然他们如何向两个弟媳妇交代?倘或走露一点风声,牵扯更多了。
思来想去不得主意,最后想到一个人。
次日,他径直去舒雅行找方初。
方初见大舅哥来了,忙接进去。
晌午,郎舅两个去酒楼吃酒。
郭大全便开口向方初借银子,并坦然将缘故说了。
饶是方初经历丰富,也听得目瞪口呆,最后听说他被郭勤严厉叱责不准纳妾,再也忍不住,低头闷笑起来。
郭大全尴尬道:“这小子皮痒了,敢冤枉老子!”
方初道:“那大哥怎么不去跟他说?”
郭大全郁闷道:“还不都是你嫂子多事,说那些话,正好让勤儿听见了,他再要知道我丢银票给刘虎,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方初点头道:“是不宜让他知道。小孩子护母心切,再说大哥这事办得也确实荒谬了些,难以取信于人。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就从我这里拿了银子把这窟窿给堵上吧。”
郭大全忙对他道谢,又说这银子他短期内还不上。
方初摇头道:“大哥千万别说还的话。还嫌惹的事不够多?再者咱们郎舅之间这样算账就见外了。况我又不缺这点银子,就当清哑为冬儿尽力的吧,现在她是清哑的人了。”
郭大全想想也是,这才罢了。
他喝了口酒,感慨道:“没想到有一天被儿子逼得这样。”
方初轻笑道:“大哥该高兴。”
郭大全道:“有什么高兴的!”
方初道:“这说明勤儿能担当人事了,且有主见,有魄力。大哥不知道,这事当年我也干过。”
郭大全疑惑道:“你也干过?”
方初点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庶弟。”
郭大全吃惊道:“怎么没见过?上回你成亲也没来。”
方初垂眸道:“因为他和他姨娘被我赶了出去。”
郭大全不便深问,只注视着他,听他自己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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