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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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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道:“幽篁馆,自然以竹为主。”
清哑道:“这名字好听。也清静。”
方初问:“喜欢吗?”
清哑道:“喜欢。”
到前面大堂,方初命人开了门,几人进去。只见墙上挂的名画、书法匾额,桌上摆的竹丝画小屏风。地上摆的四扇或者六扇竹丝画大插屏,将厅堂隔成一间间的;每张桌上都摆着上等的瓷器茶具;靠墙是一排排书柜,柜内有各种书籍,好一个风雅所在!
清哑觉得,这里更像书画展览馆。
她问方初,这馆的生意怎么样?
方初道:“很好。文人士子尤其喜欢来。便是不买画,在这里看书喝茶、评论书画,我们的人也不会赶他们走。”
清哑道:“这就像艺术沙龙。”
方初一怔,艺术沙龙是什么?
清哑发现又说漏了嘴,便捏了捏他手,意思回去再告诉他。
方初会意,转而问她:“现在可好些了?刚才吓坏我了。”
清哑道:“好了。之前软软的,不知为什么。”
方初道:“这一路太累了。你一直撑着,等终于到京城,你这么松一口气,便感觉支撑不住了。肚子还胀吗?若不胀了,早些回去睡,不然明早起来又没精神。”
清哑点头道:“回去吧。”
回房后,清哑又泡了一个澡才上床。
方初不过是晚她一步洗完,等上床,发现她早陷入沉睡。
他虽觉扫兴,又不禁怀疑:怎么睡了一下午,还这么困呢?
心里默算了算,忽然想起她小日子该来了。
并非他细心刻意记这日子,因在成亲第二天清哑闹了个笑话,他想忘记也难,只怕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怪不得!”
他找到了根由,便不敢惊扰她,小心睡了。
次日早饭后,方初和清哑去玄武王府。
玄武王父子都在西北戍边,常年驻守巴颜喀勒山的玄武关。此次太后寿辰,王世子被准许回京贺寿。
方初和清哑先去拜见玄武王妃。
王妃在内堂接见了他们。
王妃见了清哑,很喜欢,拉着她手让她坐在身边,问了些家常问题,态度很慈和,又问方初:“你祖母身子可好?”
方初忙道:“劳王妃记挂,祖母身子还算康健。这次晚辈成亲,祖母在老宅住了好些日子呢。上月底才离开。”
王妃微笑,又对清哑道:“你祖母以前来京城,我们常会的。这有好些年没见了,甚是想念。”
清哑道:“祖母年纪大了,不能出远门。”
正说着,张世子派人来请方初。
王妃忙对方初道:“你去吧。我留下织女了,陪我说说话儿。晌午你们留下用膳。你们没有别的安排吧?”
方初忙说没有,又谢过,对清哑微微点头,才出去了。
王妃继续和清哑闲话。
她道:“当今太后母仪天下,极为贤良淑德。她最重农桑耕织,所以才对织女倍加爱护、几番回护。”
清哑道:“太后对民女很和气。”
王妃状似无意道:“织女每每在纺织上有所突破,便公开传授天下,造福了大靖百姓。我听说,如今在西边、西北、北方等产棉区,兴起许多纺织作坊,比你家的作坊规模还要大呢。你那里只要一有动静,不知牵动多少人心。”
清哑道:“我们家就两个作坊,城里一个,乡下一个。”
王妃道:“这是织女大义,不与民争利。”
清哑道:“钱是赚不尽的。”
王妃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欣赏神色。
闲话一会,她命唤姑娘们,还有世子妃来见客。
少时,四五个姑娘和两三个贵夫人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出来了,纷纷和清哑相见、问好。
虽说清哑和她们来自不同环境,但她能织出绚烂的锦缎,还能设计优美的衣服,女人对服饰最感兴趣,只这一个话题,便将双方距离拉近,谈话不似一般客套,厅内笑声不断。(未完待续。)
第692章 怀孕(求月票)
书房内,张世子正对方初道:“……常拖欠军饷,眼看寒冬来临,将士们缺衣少食……父王想告老,皇上不准……”
方初默默听着,并不言语。
这是让他听回去告诉方瀚海的。
方家多年来一直暗中支持玄武王大量银钱,稳定张家在军中实力,同时也稳定边关军心。这其中,有私心,也有为国的公心。私心,因为这是方家最隐秘的靠山;公心,因为方家从未动用过这层关系,这么多年来,投出的巨额钱财全支持了边疆将士。
张世子忽然问:“听闻织女织出了毛巾。她对军服可有想法?”
方初疑惑道:“世子说的是……”
张世子道:“前日我回京途中遇见明阳子先生,我见他穿的服装很是古怪,衣服上缝了许多荷包袋,行走装备极为便利,且布料厚实、保暖、耐磨。我问他是谁做的。他说是郭织女做的。我便有些想法。今日特地告诉方兄弟,请郭织女这方面多费心。”
方初道:“世子放心,小弟回去问她。”
顿了下又道:“这次上京,拙荆已将织机图纸和有关技术都上交给朝廷了。以小弟愚见,世子不妨在这方面动些心思,着人向皇上请奏:在西北大力发展棉花种植和推行棉纺织。若是西北百姓家家有织机,户户女子能织棉布毛巾,则棉布棉衣价格必然下跌,也免除从中原运送衣物去西北的辗转费用。”
张世子皱眉道:“这是个法子。只是有些难。我听说。西北也开了不少工坊。那些工坊背后都有权贵支持。他们为了独占市场,变尽方法欺压百姓,拼命压低棉花收购价、逼纺织女工卖身为奴。百姓为此破家的不知多少。郭织女公开技术时,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这点。”
方初吃惊道:“怎会这样?江南并不如此。”
略一思忖,就道:“江南纺织市场形成气候了,大商家又多,百姓也富足些,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控制的。”
张世子道:“经商我不懂。你说是,便是了。”
又说了一阵。方初道:“还有一事要求世子。”
张世子道:“何事?”
方初道:“便是卫家的卫昭……”
一面压低声音述说一番。
世子神情微凝。
方初道:“这实是莫大威胁。小弟想请世子帮忙,看可能动用军中力量,替小弟消除这个隐患。”
张世子道:“他最近出现在何处?”
方初道:“在临湖州。”
张世子道:“这也不难。只是我不便出面。我教你:你不是悬赏二十万两捉拿他吗?你派人去跟靖海将军联系,如此这般……”
方初眼睛就亮了。
清哑和方初在王府用了午膳后告辞。
等坐上马车,方初笑问清哑:“是回家呢?还是逛去?”
清哑立即道:“逛!”
方初笑道:“如此,咱们就不回家了。反正家里有沈三哥帮看孩子。他们也不知咱们逛街去了。还以为在王府没回呢。”
两人一齐偷笑起来,觉得陷害了沈寒冰一回。
方初便吩咐张恒:先顺着朱雀大街慢慢行,再往长安大街去。张恒领命,骑马在前引导。车内,方初将车帘拉上去,环抱着清哑,为她指点街道两旁的权贵府邸,以及他们的家世背景。
才说了一会。只见清哑睫毛又往下盖了。
方初想,吃了午饭是该小睡一会。
于是抱稳当她。让她睡得安心。
马车穿过一街又一街,都半个多时辰了,清哑还没醒。
方初忍不住嘀咕,怎么又这样?
眼看到了京城有名的一条老街“德阳路”,这里有许多有名的吃食,方初怕清哑怪自己不叫她,白耽搁了逛,便凑在她耳边小声唤“雅儿?雅儿!醒来了,有好吃的!你闻闻香不香?香不香?”
一边低声逗她,一边用手指轻碰她嘴唇。
清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无力闭上。
“回家。”她细声道,小猫似的可怜,窝在他胸前。
方初发怔,这还是先前那个听说逛街就双眼放光的人吗?
他心里不踏实了,决定带她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省得她一会儿睡,一会儿无力,一会儿又大吃大喝,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于是,马车又掉头了。
在京城有名的医馆“济世堂”门口,方初抱着清哑刚下车,意外地看见明阳子,顿时大喜,“先生!”
明阳子一怔之下,目光落在他怀内,“丫头怎么了?”
方初忙道:“没事。就是老想睡。先生给瞧瞧。”
明阳子被他说糊涂了,想睡不去睡,来医馆干什么?
济世堂后堂,清哑醒来,正由明阳子诊脉。
她虽然还是觉得浑身无力,但看见明阳子很高兴,就问:“师傅,你怎么来京城了?早知道跟我们一道走多好。”
明阳子道:“太后寿辰,派人叫我,我就回来了。”
方初眼中闪过疑惑神色,却知趣地缄口不言。
太后寿辰,明阳子早就知道,但还是在清哑成亲后就去了南方。现在,又说因为太后寿辰回京,这其中肯定有缘故。
明阳子是皇室御医,这缘故还是不知道的好。
明阳子收回手,方初急忙问:“先生,可是累着了?”
明阳子点头道:“是累着了。”
方初紧张地问:“可要紧?”
明阳子道:“不要紧。不过,还是要谨慎……”
方初急了,问:“怎么回事?”
明阳子道:“丫头怀孕了。”
方初脑子有一刹那的迟钝,什么也想不起来说了。
清哑也感觉陌生:怀孕了?
明阳子不满道:“瞧你们,太年轻了!怀孕是大事,如今你们又出门在外,格外要当心——”说到这皱眉——“你们回去怎么办?”
清哑怀孕,回程再坐十几天的马车,不妥。
方初总算回过神来了,激动问:“多长时候了?”
明阳子道:“不足一月。”
方初道:“还不足一月?”
仿佛嫌日子太短了。
明阳子翻眼道:“八月十八才成的亲,你算算能有多长时候?要是超过两月,你能高兴?”怕是要闹心了。
方初尴尬地笑,说“是晚辈糊涂。”
说完,目光盯着清哑肚子,满眼新奇。
清哑也低头看自己肚子,也满眼新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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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宫宴(求月票)
方初起身,在清哑面前蹲下来,将手放在她腹部,自语道:“真怀上了?这么小,都摸不着。这要长到哪一天……”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仰头问清哑:“你想吃什么?还想睡吗?咱们回家睡去。”
清哑脱口道:“逛街!”
方初一愣,怎么又改主意了?
不过没关系,清哑想逛那就逛!
他便道:“好,咱们还去德阳路。刚才都到了呢,你没醒,只好又来这了。谁知就碰见先生了。”
清哑忙问:“那你怎不叫我?”
方初:“……”
明阳子瞧着这对懵懂的少年夫妻,叹了口气。
老人家打叠起耐心,叮嘱清哑道:“怀孕了,行事不可任性妄为。饮食格外要当心,回头为师拟个单子给你,切不可大意。”说着又对方初道:“孕妇容易喜怒无常,需细心照顾……”
他说一句,方初点下头。
等他说完了,方初又开始发问。
清哑则欢喜地想:她要生小宝宝了!
她用手摸着腹部,想象白白嫩嫩的胖小子对她呵呵笑的情形;画面一转,胖小子长大,变成郭勤(郭巧)淘气的模样……
越想越开心,忽听明阳子呵斥方初。
明阳子被方初絮叨的烦了,呵斥道:“还早呢,你镇定些!女子怀胎十月,方能诞下婴儿。你这样子,慌里慌张的。别人不笑话,等你儿子生出来,看你这当爹的一点不稳重。也要笑话死你!回去挑两个有经验的婆子好生照料她。记住,要当心!”
方初急忙端肃神情,摆出方瀚海的威严。
最终,他们还是没去逛街,回幽篁馆去了。
在济世堂的拐角,改装后的卫昭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看着清哑被方初小心扶出来。上车离去,疑惑自语:“怎么了?难道生病了?也对,她没出过远门的。第一次来北方,水土不服也可能。”
黑衣随从见他担忧,忙道:“待我去打听一下。”
卫昭点头道“小心些。”
黑衣随从便往济世堂去了。
少时回来,向卫昭摇头道:“没问出来。是明阳子接待的他们。说了些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卫昭想了想。命令道:“叫人去幽篁馆探听消息。”
黑衣随从道:“是。”
两人遂离开了。
再说方初和清哑,回到幽篁馆,方初便对张恒吩咐道:“明日出门,跟的人增加一倍。叫小豆子和小黑子四个跟在少奶奶车旁。”
他们是小小子,身手机灵,跟着清哑比一般丫鬟还管用。
张恒已知少奶奶怀孕的事,忙道:“是,少爷!”
进入内院。方初又命细妹将丫鬟婆子们叫来,肃然道:“京城不比咱们那里。人多,事多。从明日起,少奶奶出门,由细腰领头,细妹细柳贴身伺候,再加两个妈妈跟随。细柔在家专伺饮食。”
众人见他严厉且慎重,急忙齐声答应。
等人散去,方初才告诫细腰和细妹盯紧些照顾清哑,清哑怀孕的事不可走露风声,免得出岔子。
二人一齐答应,分头准备去了。
晚上,方初抱着清哑靠在床头,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微笑道:“还真是快。算算日子,应该就是在清园怀上的。”
他满脸自豪,这是一切男人最为自豪的时候。
清哑十分认同,觉得生命的诞生真不可思议。
方初喋喋不休地和她唠叨。
“你猜现在他多大了?”
“手指头那么大。”
“那么点?不止吧。”
“那你说多大?”
“我也不知道。”
“明年这时候,我们抱他在廊桥上玩。”
“后年这时候,他就能在廊桥上跑了。”
两人脸挨着脸,方初轻轻蹭着清哑细滑的面颊,想起清园那夜的笛声,又想起他们曾说,养几个孩子,在廊桥上跑来跑去……他的心,极柔极软。柔软的心房,不经意间被挤进一样重要的东西。
祖父在世时曾说,年轻人大多无拘无束,像风一般潇洒自由;等成了亲,肩上就多了一项责任,把家放在了心上;再等有了孩子,心里更多一份惦记;随着年纪渐长,父母、儿女、兄妹、家族、亲戚朋友、事业……拥有越多,心里背负越重。
可是,他不觉得累,他觉得幸福。
侧首,发现清哑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太后七十寿辰,皇城一片吉庆祥和景象。
早朝后,太后和皇上在乾阳殿受百官恭贺,然后移驾至御花园紫月湖,在湖心岛的紫月轩参加寿宴,接受内命妇及各诰命夫人贺寿。到内廷参加寿宴的男子,除了皇帝、皇子皇孙等皇族人外,百官中只有内阁老臣、郡王等,与女眷隔了一道屏风。
正如玄武王妃所言,太后乃贤良国母,想在寿宴上借清哑这个织女向天下女子宣扬纺织、针黹,以为表率,并鼓励臣民重视农桑。
因此,清哑才以一介民女身份列席宫廷盛宴。
待各国敬献的歌舞、皇宫排演的舞龙狮、群仙祝寿等戏演罢,清哑便出场了,奉命为皇家上下、朝廷重臣、豪门贵妇贵女演示织布。
王太后本让她只在女子面前演示的,但皇帝听后朗声笑道:“我大靖织女本非寻常女子,何惧人前露面!在江南织造局的锦绣堂,连商贾们都能亲睹织女风采,今日我皇家子孙和朝廷重臣反见不得了?”
王太后听了觉得有理,便命将织机便摆在她和皇帝御座前方、正当中,正暴露在各重臣和皇亲国戚们眼前。
清哑一身红色吉服,款款走上前来。
众人见了她,都在心里评价:这个织女名副其实。
织女,若是生的美貌妖娆,则不符合这个名号蕴含的勤劳、智慧等象征意义;若是生的太过普通,甚至满身村气,又不符合这个名号蕴含的不染尘俗的仙灵气;若像世家女子一样威严,便不容易亲近百姓,清哑长相秀美,安静、纯净,符合人们对织女的所有想象和期望。
几位阁老都露出满意神色。
清哑是有些紧张的,这与见识无关,而是皇权的至高无上造成的压力,她可不想惹事,她还想好好活着呢。
她很想找找看方初坐在哪,这时候她格外想他。
不过她没敢造次,规规矩矩在织机前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694章 震撼
一坐下,对着织机,她的心情便安定了,神情格外专注、认真,忘记了身处皇宫内院,忘记了周围坐着皇亲国戚和朝廷众臣。
不,她并没有完全忘记。
她想起来了:正因为他们在这里,她才更要认真地纺织,她要向这些处于权利最顶端的的人们展示下层百姓生活的辛苦,不是他们看见柔软的毛巾那样心情美好,那毛巾是百姓的汗水凝聚成的。
她仿佛回到过去,与原主清哑合二为一。
郭清哑,一个乡下女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坐在织机前织布、织锦,纺纱、刺绣,做家务,终日少言寡语。
她所有的辛劳,都在清雅的记忆中复活。
这些记忆中,还包括郭守业、吴氏等人,起早贪黑、斤斤算计,维持着那份一百多亩的家业,让它呈现逐步增长而不是败落的势头。
清哑(清雅)忍不住鼻子发酸、喉头发哽。
皇帝太后等人发现:织女就像在自己家里织布,而不是当着这些人演示。她神色虔诚、专注,动作娴熟、认真。她织得很快,偶尔线打结,她会迅速处理。听见周围人低声议论,她并不故作认真、装没听见,她会抬头看那边一眼,目光沉静,议论的人不自觉收声。
王太后颔首道:“真不愧是织女!”
皇帝忙点头附和道:“很好!”
太子发现,六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郭织女。看得十分出神,心下一动,微微欠身过去。低声道:“可惜了!”
六皇子收回目光,笑问:“太子可惜什么?”
太子道:“这样好女子,居然嫁了。”
六皇子见他目含深意,不由笑容一滞,跟着就道:“怎么可惜呢。她和方初情投意合,正是天赐良缘。”
太子没有接话,只一笑。便低头饮酒。
六皇子转脸,继续看清哑织毛巾。
他心里,却真是隐隐觉得惋惜、怅然若失。
少时。清哑停机,将织出的毛巾献上去。
太后和皇上看了赞不绝口,又命送去给其他人传看。
众人传看了,都无不惊奇赞叹。
从郭家进贡毛巾以来。大靖还没有其他人能织出同样的东西。七月一日织锦大会上。郭家初次将毛巾纺织技术敬献给朝廷。现在才九月下旬,朝廷还在造织机,还未投入生产,而清哑已经更进一步,将这项技术更完善了,且又织出浴巾、毛巾被等花色品种,质地也更细密、柔软、完美。
郭家,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纺织作坊。
郭家放话。不准备再扩大经营规模。
无数人盯着这一块肥肉,蠢蠢欲动!
皇上龙颜大悦。当即命重赏郭织女。赏赐除了罕见的奇珍异宝、各种名贵药材外,更有许多古今中外的绫罗绸缎等织物,凡是皇宫有的,而郭家又不一定有的,都命内府搜出来赐给清哑,供她参详研究,以图将来更大突破。
清哑忙上前谢恩。
皇上命她起来。
太后问:“织女可累了?不如歇一会再弹琴。”
清哑想了想,道:“民女还不累,一鼓作气弹罢。”
她想早些完成任务,省得过一会再出场一次,被人像看耍猴似的。再者要是瞌睡来了,她可无法担保能联弹成功。而今日是一定要弹成功的,否则就是欺君,她和方初都担不起那后果。
太后噗嗤一声笑了,道:“这还要一鼓作气?”
皇上忙道:“赶紧抬琴上来,别让织女这口气泄了。”
众人见皇上打趣,均大笑,气氛十分轻松热烈。
等琴、座安置妥当,方初才在一太监引领下走上来。
清哑与他目光相接,彼此心神交会。
方初微一点头,先走去拜见皇上太后。
太后见他仪表堂堂,气度沉稳,心下满意,道:“是个不错的孩子,与织女郎才女貌、堪称天作之合!”
方初忙道:“谢太后玉口吉言!”
太后笑道:“起来吧。织女正等着呢。”
方初又拜见皇上,皇上忙道:“不必多礼,先弹吧。让朕见识一下这旷古未闻的联弹手法。若好,朕重赏!”
方初忙叩谢,这才起来,走向清哑。
他低声问:“累了吗?困不困?”
天知道,他坐在后面有多心急,生怕清哑支撑不住,若是织着织着,在大庭广众下打瞌睡可怎么办;他又担心她被有心人刁难。从前他为她争取名望,是希望她不被欺辱;如今他后悔了,只想把她藏在家里,免得被贪婪的人觊觎,进而欺辱。
清哑轻轻摇头,道:“不累。”
他在她身边,她就觉得特别踏实。
方初很自然地牵起她手,走向琴案后。
他牵着她时,她在他右边,因为他只能用右手牵她。
但弹琴时,她却必须坐在他左边,用左手和他右手配合。
她发现后,忙松开他手,从他身后走到左边。
站定,她推他先坐下,然后自己才挨着他坐了,又挪动凳子,将距离调整到合适的程度。然后两人不约而同试了试手,觉得还是有些远,又不约而同往对方身边靠了靠。
最后,清哑右手环抱住方初的腰。
方初的左臂也环抱住清哑的腰。
人们都注视着他们之间互动的细节,没有相敬如宾,却体贴入微;人们更发现,织女对方初很依赖,方初对她很呵护。
琴音起,现场一片寂静。
他们弹的是《鸾凤和鸣》,是百年前诗词大家、大靖名相王穷所作,体现夫妇和睦、家族兴旺、子孙繁盛的景象,曲调广大祥和,最是喜庆吉利,不仅适合在婚宴演奏,也适合在寿宴上演奏。
这是贺皇家兴盛、太后长寿、子孙满堂的最好曲目。
本来,在这样场合,方初和清哑很不容易配合协调的,但昨日清哑刚被诊出怀孕,方初心里眼里只有她和孩子,那还管什么皇上太后朝廷权贵;清哑被拉上来表演纺织,对人生也感慨,也正想念方初呢,两人坐在一处,情浓意浓,不被任何人事干扰。
一曲毕,君臣上下都震撼不已!
古往今来,没有人能同时拥有如此高超的琴艺和相爱相知的感情,达到天人合一、心意相通的境界。
众人对他们夫妻由衷敬佩。
原本,织女在大家眼中也不过是会织布的女子而已,通过这一曲,她与方初在琴艺上的造诣和心意相通的感情,让他们另眼相看,再不当他们是普通俗人,而是奇人、神仙眷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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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侧妃
太后正出身诗礼豪族王家,是王穷的后代。
她在宫中见多了复杂的人性,深深为清哑的大义和至真至纯感动,由衷喜欢这个勤劳聪慧的民间织女,又另外赏赐了清哑许多东西。
皇上和诸位内阁阁老也都赞不绝口。
清哑和方初一起上前谢恩。
太后很是勉力了她一番,才让她归座。
方初要和清哑分开,临去时,低声嘱咐道:“当心些。”
清哑道:“我知道。”
方初又道:“散场后我在外等你。”
清哑点头,示意他放心下去。
清哑回到原来座上,蔡钥早等着了。
她拉着清哑欣喜道:“今儿你可出风头了。”
清哑道:“这有什么风头?”
蔡钥道:“你呀,不知好歹!”
清哑见前方左右都有公主郡主用异样目光看她,她又不认得她们,也不惯上前交结,只得收回目光,不朝别处看,只和蔡钥说话。
蔡钥见这情形,小声道:“你别不自在。她们出身高贵,傲气些自然的,但未必就都瞧不起你。不过身在世家豪门,规矩守多了,待人有些矜持而已。我在伊人坊初次见到你时,我对你也很好奇,我那时也矜持,就算好奇也不会主动招呼你。你这性子,等你一万年,你也不会主动来和我们说话。后来我见你对衣饰很有些见解,我刚想去认识你。结果你就被按察使司的人带走了。后来你又闹出那些事……”
清哑纠正道:“是他们闹的。”
蔡钥忙笑道:“是,是他们不好,他们欺负你。不过。请赐牌坊这事总是你弄出来的吧?你说说,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大胆?我听说后,决意要结识你这怪胎,我就抛却了矜持来迁就你。”
清哑见她一副慷慨牺牲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
蔡钥嗔道:“你还笑!”一面拿胳膊拐了拐她,问道:“嗳,你跟方初怎么就有那么些话说呢?刚才当着这些人。这么庄严的地方,还嘀嘀咕咕地说,也不怕人笑话你们。”
清哑想了想。小声道:“我怀孕了。”
很大方地和好朋友分享幸福喜悦。
蔡钥听了一呆,目光往下移,定在她肚子上。
清哑忙道:“现在还看不出来。”
蔡钥不知说什么好,主要是清哑变化太快。才成亲一月呢。这就要生孩子了,她体会不出清哑的开心和幸福,只觉陌生。
可是,她也有她的幸福。
她也忍不住对清哑说了,算是对清哑信任自己的回报。
她道:“我要嫁人了。”
清哑眼睛一亮,问:“是谁?”
蔡钥小声道:“就在这儿。”
清哑再问:“是谁?我认得吗?”
蔡钥轻咳了一下,矜持道:“六皇子。”
清哑忙道:“六皇子我见过。”
那绝对是高富帅,又有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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