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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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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哑忙瞧左右,然后冲他招手道“坐这”。一面说,一面往吴氏身边挤了挤,要方初坐在郭守业身边。和她挤在一处亲香。

    郭大全和方初见她那模样,都笑起来。

    郭大全笑道:“妹婿逗你呢。来,一初坐这。”

    于是方初和大舅哥二舅哥坐在桌边。

    吴氏就问清哑:“过去还好吧?”

    清哑只说了一个字:“好。”

    郭守业从身后榻几上端了一瓷碟带红晕的枣儿,送到闺女面前,笑眯眯示意她吃,道:“爹早上才打下来的。都洗干净了。”

    清哑抓了两个,拿一个咬了一口。点头道“甜!”一面把另一个塞给巧儿,姑侄两个啃得噶蹦脆,十分惬意。

    郭守业和吴氏看着她们。笑得满脸褶子盛开。

    清哑见方初看她,忙从爹手上接过碟子,要下床送给他。

    巧儿很有眼色,也很机灵。早溜下床。道:“我来。”

    接过碟子端去送给方初。

    方初赞道:“多谢巧儿。真乖!”也拿了两个吃。

    巧儿将枣儿送回方几上,又换了五香菱角来。

    清哑正吃着,忽觉不对,屋里有些安静。

    眼光一扫,郭守业、吴氏正望着她呢,郭大全和郭大有也都望着她,一副等她说下文的样子。她一想,爹娘问她出嫁后婆家人对她怎么样。刚才回答似乎太简单了些,她忙加快咀嚼枣儿。咽干净了。

    因说道:“祖母和婆婆对我都很好。”

    吴氏飞快瞟了方初一眼,笑道:“你婆婆那个人,我从前瞧着就爽快,又喜欢你,肯定对你好的很。你是二房大媳妇,老太太肯定也喜欢你。你以后要多孝顺她们……”

    听着一派场面话,说给方初听的。

    方初含笑对清哑道:“爹娘是想知道:我对你好不好。”

    清哑目光闪了闪,把头一歪,道:“不好!”

    方初见她明明很安静的人儿,只闪闪眼睛,便鲜明生动起来,忍不住又增一分疼爱,因笑道:“你这样说我,爹要打我呢。”

    清哑问:“你怕吗?”

    方初用力点头道:“怕!”

    清哑和巧儿对视一眼,一齐笑起来。

    巧儿笑得很大声,十分幸灾乐祸。

    众人见小两口这样,不用问也知道两人极好。

    郭守业和吴氏就笑眯了眼。

    笑一会,吴氏又问方家亲友情形。

    清哑想了想道:“好多人。姑妈多,姨妈多,叔伯多,婶娘多,姐妹多,兄弟多。”又跟着补充道:“我收了好多见面礼。”

    巧儿马上追问:“真的?”口气十分羡慕。

    众人又笑了。

    吴氏在心里思量:大户人家七大姑八大姨,还有那么多婶娘妯娌,人多嘴杂,难保没有那尖酸嘴刻薄的给清哑下马威。当着方初,清哑未必肯说出来,等回头再悄悄地问她。

    主意已定,面上依然笑嘻嘻地,招呼女婿吃果子。

    方初便和郭守业吴氏聊天,告诉他们:他让人在清园养了鸡鸭,还有鸽子,郭家陪嫁的羊也送去了;烟雨阁后院开了一块菜地,种了各种时令蔬菜,保证清哑任何时候都能吃上新鲜菜,喝上鲜奶,想吃鸡鸭逮了就杀,可以清炖鸽子……

    他道:“那天我看见他们孵的小鸡了呢。”

    吴氏笑道:“这时候孵的小鸡,叫秋鸡儿。养到过年,那小仔鸡一斤来重,怎么烧都好吃。以前年三十,家里杀两只都不够吃呢。”

    方初忙问:“别的时候也能孵小鸡?”

    吴氏道:“孵小鸡一般都是在春上的。秋天少。”

    清哑道:“小鸡毛茸茸的,很好玩。”

    方初见她说得煞有介事,差点笑出声来。

    他想:“你也不比我更懂农家事。”

    的确,清哑对这些事的印象,主要得力于原主的记忆。至于她自己,自打穿越过来后,就忙着筹备创建作坊,连家务事都做少了,更别说农事了,基本上没接触。家里的羊、鸡、狗,在她眼里都是可爱的动物,至于伺候它们的艰辛,则半点体会没有。

    方大少爷忽然如此关心农家事,是为了能和岳父岳母见面时有话题聊。不然,若只管说经商和外面的形势,他们只有听的份,未免觉得自卑拘谨;而聊起农家事务,郭守业和吴氏那是一套套的,十分的自信。还有一点,方初想以此来表明:他把他们的叮嘱都听进去了,还像他们以前一样养他们的闺女,甚至养得更好,让他们放心。

    他只要稍稍了解一点农家事就足够了,无需太精细。

    果然,郭守业和吴氏听了这些十分喜悦。

    郭守业又告诉了方初许多农事知识,翁婿言谈甚欢;郭大全郭大有对这个妹婿也十分满意,对小妹嫁人后的日子放心不少。

    正说得热闹,郭大贵和郭勤郭俭进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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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调教(求保底月票)

    郭大贵对方初道:“妹婿从哪买的螃蟹?好大个。我叫人收拾去了。我就爱吃这个。前几日人多,也没好好吃。”

    方初笑道:“是我们庄子上送来的。”

    郭守业道:“你们庄子上还养这个?”

    方初道:“对。那庄子就在阳澄湖边。”

    郭大全对郭大贵笑道:“你今天就多吃些,回头闹肚子别找妹婿。”

    郭大贵坐下,笑道:“吃死了也不怪他。”

    又问方初道:“沈三哥就等你们回门,说要陪你吃了回门酒再走。怎么你们没看见他和盼弟?他们骑马去接你们去了。”

    方初和清哑都诧异:“接我们去了?没见啊。”

    郭大全笑道:“他们骑马,你们坐船,怎么碰面?”

    原来,沈寒冰这两日正教盼弟学骑马呢,就在江堤上放马飞奔,都玩疯了。今日一早又出去了,还说到上游去接方初他们。

    方初笑道:“他自己想玩,还拿我和清哑做借口。”

    吴氏又小声告诉清哑,沈寒冰与盼弟相处种种。

    碧蓝的天空下,景江大堤和江水一样,蜿蜒东去。此刻,大堤上一匹黑马疾奔而来,马背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沈寒冰,女的自然就是郭盼弟了。郭盼弟在前,沈寒冰在后。

    沈寒冰完全是撒手的,任凭郭盼弟驾驭那马。

    水乡的女儿大多婉约,但郭盼弟却有些淘气。又是老大,爹娘宠爱弟弟,她担事便多些。没那么娇柔。只因爹娘常拿文静的清哑姐姐比她,她才没学太野。这两天跟着沈寒冰骑马,被他激发了拼命的劲头,彻底放开了本性,淘气又娇憨。

    横竖有沈寒冰在,她根本不怕摔。头一天学骑马,她被摔下来数次。都是沈寒冰飞身接住了她。有了这个保障,她也不顾死活了,竭力按沈寒冰教导尝试。只一天工夫,便能稳稳驾马奔驰。

    今日,她更是带着沈寒冰纵马飞奔。

    风中,就听沈寒冰喝叫道:“好!再快一点!”

    郭盼弟盯着前方。再挥马鞭。

    那马真跟离弦的箭一样飞起来。

    忽然。盼弟发现江堤上站起一个农家少年。

    她眼一亮,认出这是谁,等到近前,扬起马鞭就朝他抽过去。少年吓懵了,不知躲闪。但马鞭没抽中他,距离他头部还有一尺远呢。即便这样,那疾风擦过耳边,也吓软了他的腿。

    盼弟见他惊愕神情。丢下一串笑,去远了。

    沈寒冰挑眉。不知小丫头为何干起欺负人的勾当来。

    农家少年等马去远了,才擦了把冷汗,跌坐在草地上。

    “死丫头!抖起来了!”

    原来,他叫陈河,以前盼弟和同村的女孩们出去网虾采菱采莲时,他老和村里少年们欺负盼弟,对她说各种怪话,嘲笑她,用竹篙把她拨下水等等。盼弟又没哥哥的,又不敢告诉爹娘,只好忍气吞声受着。今儿见了,她就想报仇。到底没忍心抽,只吓了他一下。

    若搁往常,陈河肯定跳脚追骂盼弟了。

    今日却一声不敢吭,黑马飞驰而过的瞬间,沈寒冰厉眼扫过他,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心中更是怅然若失,还有些难受。

    他也不知为何,就喜欢招惹盼弟。

    看见她对自己含嗔带怒地瞪眼,他就喜欢。

    现在,她再也不是他能招惹的了!

    盼弟望见郭家大院,一带马缰绳,那马就转弯下了江堤,顺着郭家门前的基埂路跑来,到院外,速度渐缓。

    沈寒冰趁机问她:“刚才为什么抽那小子?”

    盼弟便将往事说了一遍。

    若是旁人,定会觉得盼弟此举张扬,不合闺秀体统。然沈寒冰什么人?盼弟这举动正合他胃口。因道:“原来是个刺头儿!那你该抽实了。只吓他一下,太便宜他了。”

    盼弟道:“我是想狠狠抽他一下子的。又怕手不准,要是抽他眼睛上,把他眼睛抽瞎了怎么办?”

    沈寒冰见她能保持善心,更满意了。

    他笑道:“你多练练,保证想抽哪儿就抽哪儿。”

    说笑间,就到了郭家大门口,只见细妹的爹杨安平从里面走出来,盼弟急忙问:“杨叔,我姐姐他们可回来了?”

    杨安平站住,先给沈寒冰和盼弟见了礼,才笑道:“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刚到没一会。”

    盼弟欢喜道:“哎呀,怎们没看见他们呢。”

    沈寒冰轻轻一跳,跳下马背,然后转过身,并未体贴地扶盼弟下马,而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瞅着她,无情道:“跳!”

    盼弟在他监视下,一偏腿,一咬牙,纵身跳下马背。

    就听“咚”一声,墩得她脚底板生疼,弯腰咧嘴,但好歹站稳了,没像第一次那样跌成滚地葫芦,“哎哟”直叫唤。

    沈寒冰击掌笑道:“好!”

    盼弟站直,也欣喜地笑了。

    沈寒冰命随从将马牵走,和她并肩走进院。

    才走几步,盼弟说一声“我先去了。”就连跑带跳地冲进上房,一路嘴里还不住叫喊“清哑姐姐,清哑姐姐!”

    沈寒冰微笑瞅着小丫头背影,心情很好。

    见面,方初先不寒暄,先奚落道:“三少怎么还赖着没走?”

    一语未了,众人齐笑。

    沈寒冰回道:“还不是等你这新姑爷回门,好陪吗!”

    一面在郭大有身边坐下。

    方初道:“别拿我当借口,我才不用你陪。”

    沈寒冰道:“便是你不用我陪,我妹妹嫁在郭家,我未婚妻也是郭家的,我在这做客不是天经地义?”

    方初笑道:“做客也不能老赖着不走啊。大家都忙。我是成亲,人生大事,所以偷懒几日无妨;你只管流连不去,是何道理?”

    沈寒冰道:“还是因为你们——”说着对清哑笑——“父亲特地留我在这里,等郭妹妹上京时好护送。我能懈怠吗?”

    方初没好气道:“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眼睛里就没我?”

    沈寒冰好整以暇道:“你能护得了吗?是,我知道方家有人,可我沈家和郭家都算郭妹妹娘家,也要尽一份力。你该以妹妹安危为重,逞能可不是好习惯。”

    方初便不再玩笑了。

    沈寒冰行路经验丰富,所以沈亿三才命他带人护送清哑上京,这一定是和郭家商议过才决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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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儿媳(求保底月票)

    盼弟坐在榻边,高兴地和清哑说笑、叙别情。

    因听沈寒冰说到上京,忙悄声告诉清哑:“三爷说带我也去,说是要我长长见识。这几天我都在学骑马呢。我爹和我娘也答应了。”

    清哑见她一身利索骑马装,神情开朗兴奋,再不像从前抑郁,替她高兴,道:“这下好了,我有伴了。”

    盼弟用力点头道:“嗯。”

    巧儿羡慕道:“我也好想去。”

    眼巴巴地看着清哑。

    清哑想都没想道:“姑姑带你去。”

    她已经出嫁了,郭家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巧儿和郭勤等下一辈身上,她当然要全力培养巧儿成为小织女,接她的班。

    巧儿大喜,抱着清哑就亲了一口。

    郭守业和吴氏虽高兴,又怕给清哑添麻烦。

    沈寒冰笑道:“没事。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方初便和他商议起行程的事来。

    吴氏忙带着清哑盼弟她们去了清哑原来住的屋子说话,少时沈寒梅也来了,又有奶妈抱了郭孝和郭义来,大家逗小娃儿玩。

    盼弟抱着郭义逗笑,十分熟练。

    这是吴氏特意教她的:多带小娃儿,以备将来嫁入沈家,容易和沈寒冰的女儿亲近。吴氏还说,她虽比不了大户人家女儿出色,只要贤良本分,沈家人一样会认可她的。

    盼弟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对带小娃儿很上心。

    比起来。清哑这个亲姑姑反而不如她会逗孩子,只会用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侄女的嫩脸儿,说:“好软。”

    盼弟道:“小奶娃是这样的。嫩的跟豆腐一样。”

    说笑间,吴氏弄了各种东西来给清哑尝。

    清哑这时才有了出嫁女儿回娘家的心态,虽是才走两天,可是听什么都新鲜;一切看上去都没变,又好像变化了,最明显的便是众人对她刻意的欢迎和不舍,都在提醒她。她随时是要走的!

    午饭后,方初陪清哑回房小憩。

    清哑约睡了半个时辰,听见外面吴氏低低的说话声才醒。

    才同床共枕了两晚。方初抱着她睡似已成了习惯,她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他拥在身前,还枕着他的左臂。

    这人晌午喝多了。还没醒呢。她若要起来。势必要惊醒他。她便不敢动,且静静欣赏帅哥。他喝酒不上脸,面色如常,只嘴唇红了些;呼吸绵长、睡相沉酣……

    正看着,毫无预兆的,方初睁开了眼睛。

    一下子撞入她眼中,轻声问:“醒了?”

    清哑点点头。

    方初左臂收紧,凑上去亲吻她。

    一吻结束。两人越发甜蜜满足。

    “该起床了,要回去了。”他声音慵懒。

    “才来又要走。”清哑不情愿道。

    “你忘了早上爹娘嘱咐了!”

    方初笑着哄劝她。想家下次再来。

    早上来之前,新媳妇伺候祖母和公婆吃饭,大家说起新人回门的事。清哑听说当天必须得赶回来,那她赶回去只能在娘家吃一顿午饭,太忙了。她便对严氏请求道:“娘,我们明天回来行吗?”

    严氏嗔道:“回门就要当天回来,哪有在娘家住的。”

    清哑不服,心想要是两家隔得远怎么办?

    方老太太笑问道:“丫头才来就想家了?”

    清哑道:“回家吃顿饭就要回来,太麻烦。”

    方老太太道:“这是规矩。等过了这月,往后你想你娘,再带人回去就是了。”

    方瀚海没好气道:“我瞧她就是想家了!”又对清哑道:“你要记住:你已经出嫁了,从此是方家媳妇,不能老想回娘家。等我们走了,这一大家子人事都要你来掌管,你要学着担起来。一初在外经营买卖,你要让他心无牵挂,才是为妻的本分……”

    他郑重发话,方初、方则和方纹都坐正了,恭敬倾听。

    方老太太虽然觉得方瀚海这样对新妇未免严了些,不过身为家主,方初和清哑又是要单独过日子的,长辈不可能时时在他们跟前指点,所以他借着这机会教导儿媳,也合情合理。

    于是,方老太太和严氏都注目清哑,看她如何应对。

    就见清哑认真道:“我没老想回娘家。今天是头一回。”

    方瀚海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顶嘴呢?”

    他觉得清哑没认清身份:眼下不是在锦绣堂,她也不是郭少东、郭织女,而是他方瀚海的儿媳,对他自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说话,要尊敬、恭敬,答话要低眉顺眼,才是为媳的姿态。

    清哑道:“我没顶嘴。我在跟爹娘说话。”

    说话和顶嘴可是两回事,她坚决不能认后者的罪名。

    方瀚海道:“我们不是你亲爹娘,是公婆!”

    他要她明白:亲爹娘和公婆是有本质区别的。

    清哑道:“我亲爹娘对我说:对公婆要像亲爹娘一样孝顺。”

    方瀚海嘴扯了扯,不敢说她亲爹娘说得不对,只得威严又耐心地教导:“这是自然的。但公婆就是公婆,你必须对公婆恭顺,不能像在亲爹娘面前一样随意,更不可以顶撞。”

    这话说得够坦白吧!

    清哑回道:“你们是方初的亲爹娘,就和我的亲爹娘一样。我要用对亲爹娘的心对你们,要孝顺,也要恭顺,都不能顶撞。”

    她坚持认为,刚才她那样不叫顶撞,是回话!

    方瀚海没词了,瞪着她,也没心情吃饭了。

    清哑见他碗空了,忙又为他添了一碗粥,又搛了个蟹粉汤包搁他碟子里,体贴道:“爹,再吃一碗吧。我瞧你才吃了一碗。早上要吃饱,一天才有精神。这几天爹和娘累坏了,都是为我们操劳……”

    方瀚海还能怎么说?

    只能接着又吃。

    清哑又宽慰他道:“爹放心,我们吃了饭就回来。”

    一副孝顺儿媳的模样。

    方瀚海觉得,他首次教导儿媳很不成功。

    方老太太和严氏瞅着清哑很无语,想这孩子怎么这样实心眼、死心眼,外加直心眼呢?方则和方纹是吃惊,很佩服大嫂,敢在人前对爹这样说话。方初丝毫没打算帮清哑说话,他知道她能应付得了爹,但听到后来,他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成内伤。

    且说眼前,清哑也想起早上一幕,只得认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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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灵犀

    正要起身,方初抚着她脊背,笑问:“你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嫁给我才两天,回来就舍不得走了?就算是贪新鲜,也要等过了一月两月,把我厌弃了、看烦了,再想家才是;这才两天呢,你就烦我了?”

    清哑笑而不答,抬手抚上他脸颊,用手指描绘他的眉眼、口唇,表示自己还没烦他,对他新鲜着呢。

    亲昵一会,才小声道:“我和盼弟说下午放风筝。”

    秋天,在田野里放风筝,很有趣。

    方初道:“明天我带你放。我知道有个地方适合放风筝。”

    清哑眼睛一亮,道:“好。”

    两人相视而笑,情不自禁又吻在一块。

    短短的午睡,也被他们演绎得缠绵缱绻。

    外面,吴氏提高声音道:“清哑,起来了。别回家晚了。”

    她其实很不舍得闺女走,可闺女如今出嫁了,凡事不能由着性子来,今儿是三朝回门,若是回婆家晚了,方家长辈还未离去,该说她不懂事了,所以她才催。

    清哑和方初只得起身,洗漱一番后,又喝了茶便告辞了。

    走的时候,郭守业和吴氏又有许多话,千叮咛万嘱咐,十分不舍。吴氏还将家里做的酱、腌的瓜条、酸笋,以及晒的干菜等装了许多给清哑,坛子篓子一堆。方家当然不缺这些,但对于清哑来说,这是属于娘家的味道,所以必须给她带上。

    清哑又被爹娘招惹得掉泪。上了船,还回头望着郭家大院。

    好在新婚燕尔,那日子就像泡在蜜里。方初三言两语便将话题扯开,令她忘记离愁,心中只剩下美好,并憧憬将来了。

    归途和来时一样愉快甜蜜,无需细说。

    等到家,去正院拜见了长辈,请了安。又一处用饭。今日,方家客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近亲。次日早晨。这些个近亲也都告辞了,便只剩下二房一家和方老太太。

    早饭后,方瀚海父子三人在前面送客、和管事们核对清理人情往来、监督下人收拾酒宴动用家伙,一直忙到快晌午才进二门。

    方家婆媳送完女客。正在方老太太那里喝茶说笑呢。

    方瀚海父子进来落座。清哑忙亲自捧茶奉上。

    首先就是捧给方瀚海,方瀚海虽疲累,心情却很好,见了她忽想起前事,对她道:“待会陪爹下一盘,让爹见识见识你的棋艺。”

    长辈有命,敢不遵从?

    清哑忙就答应了。

    又道:“请爹教我。”

    她是实话实说,方瀚海却以为她谦虚。因为方初棋艺就比他高,他只当清哑也厉害。但这谦虚的话听着顺耳啊。一个晚辈。棋艺再高,在长辈面前也不可猖狂,因此他很满意。

    他便道:“这也难说。等试过才知能不能教得起。”

    清哑道:“爹肯定厉害。”

    方瀚海道:“胡说!学无长幼,达者为先。还没下,你怎么就知道爹比你厉害?先下一盘试试再说。”

    清哑忙答应了。

    她又捧了茶给方初,悄声问:“爹厉害吗?”

    方初眼里全是笑,道:“别怕,只管下!”

    清哑放心了,觉得公公说不定下一手烂棋。

    方初瞧着她那模样,心道:“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方纹早命丫鬟们捧了棋来,方瀚海和清哑对坐,方初、方则和方纹都在旁观看,严氏和方老太太也含笑看着,好一幅天伦图!

    走了数步,方瀚海便觉得清哑棋艺平平。

    他疑惑地想,难道是故弄玄虚?

    又下了几个回合,他终于忍不住,质疑道:“这一子怎能落在这地方呢?该放这里。”

    清哑听后,忙捡起那棋子,放到他指定的地方。

    方瀚海吃惊道:“你悔棋!”

    清哑道:“爹说的对,我改正。”

    方瀚海道:“举手无悔你懂不懂?”

    清哑道:“懂。”

    方瀚海道:“那你还悔棋?”

    清哑道:“你是爹,该让我。”

    方瀚海被她一口一个“爹”叫得头晕,想起昨日之事,威严告诫道:“我是你公爹,不是亲爹!儿女在亲爹面前,相对可以随意;但为媳者在公爹面前,需秉持恭顺恭敬态度,言行不可太放肆。”

    清哑曾和他在锦绣堂平起平坐,甚至他还曾对她低首赔罪,现在做了他儿媳,他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端不起公公的威严,而清哑也不像别家儿媳对公公一样对他,这令他很郁闷。

    这样不行,他今儿一定要把这丫头给驯服。

    清哑听了他这话,却道:“这不是把公婆当外人了?我爹娘都叮嘱我:对公婆要像对他们一样真心。怎么能应付呢。”

    方瀚海道:“谁让你应付了?”

    清哑道:“可我在我爹面前就是这样的。”

    ——你想要我区别对待、面对你的时候虚与委蛇?

    方瀚海瞪眼,指着她道:“你……你……嗐,不跟你说了!下棋!记住,不许悔棋!不管是亲爹还是公爹,都不能纵容你这坏习惯!”

    一面说,一面把清哑的那颗棋子移回原处。

    清哑无法,只得接着和他下。

    方老太太、严氏见两人下得这般热闹,先是愕然,然后一齐笑起来;方则更是笑不可仰,方纹也掩嘴偷笑。

    只有方初为清哑捏一把汗,暗自想法子提示她。

    方瀚海这次警惕了,根本不出声。

    他大概看出,清哑棋艺并不高明,准备杀她个落花流水,扳回做公公的颜面,让这织女儿媳从此敬重畏惧他。

    清哑眼见情势不妙,便拿眼睛去瞟方初。

    方初不动声色地往棋盘左上角瞄了一眼。

    清哑和他那真是心有灵犀,立即就知道往哪落子了。

    此后,他们一直“眉来眼去”,又和方瀚海下了几个回合。

    方瀚海纳闷:明明要败的局势,怎么渐渐扭转了?

    他便盯着清哑,终于发现她和方初“眉来眼去”,他眉头一皱,怒视着儿子,断喝道:“滚一边去!不许和你媳妇眉来眼去的。”

    方初笑道:“父亲太谨慎了。我并没有做什么。”

    说完丢给清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走开了。

    清哑瞅了方瀚海一眼,嘀咕道:“这么严厉!”

    一点也比不上她亲爹慈祥亲切!

    方则见她这样,等于承认了作弊,大笑不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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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立规矩(加更求月票)

    清哑白了小叔一眼,怪他幸灾乐祸。

    她真不是棋品不好,她只跟亲人才这样。这悔棋的毛病,是前世被爸爸惯出来的。她心里觉得:一家子骨肉,打牌啊、下棋啊什么的,自然要轻松愉快,耍耍赖、作作弊,无伤大雅,若“丁是丁卯是卯”,只顾争胜,就没意思了。

    另一边,方老太太目光深深地看着清哑。

    换别的孙媳妇敢这样对公公,她早端出老祖宗的威严和气势,含而不露地训诫了,可是清哑不同。这不同并非指她身份特殊,是织女,还被朝廷赏识,而是指她的性子。方老太太初次见清哑,就领教了她单纯直接又善良的脾性。那时,清哑的牌坊还没请赐下来,在世人眼中,她还是个失去名节的女子,方家不能迎娶她进门,那样处境下,她也是直言不讳,并不刻意逢迎讨好他们,其他时候可想而知了。

    这丫头,说把公婆当亲爹娘一样,是真心话。

    总之,无论是方老太太,还是方瀚海夫妇,因为之前对清哑的了解,不知不觉在心里接受了她的独立特行。

    方初来到祖母身边坐下。

    老太太笑问:“你真没给你媳妇支招?”

    方初道:“没有。就有心,也不敢糊弄父亲。”

    那边,方瀚海冷哼一声,显然不屑。

    因为,清哑又露出败相了。

    最后,他将清哑围了个水泄不通。悻悻笑道:“原来你棋艺也平常。亏得我如临大敌,当你和织布一样,精于此道呢。”

    清哑没想到公公这么会下棋。只能认输。

    但她又想,败也要败得有气势,不能灰溜溜的。

    她记起《天龙八部》里面虚竹胡乱落子、自杀一大片的招数,她仔细斟酌后,也拈了一枚棋子,朝那挤得最密密麻麻的地方“啪”一声落下,杀了自己一小片。惊呆了方瀚海和方则。

    但是,这不是珍珑棋局。

    珍珑棋局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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