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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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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弟道:“嗯。就是。就得这么打。”

    沈寒冰心情一好,便道:“等会我带你去骑马。”

    说着转脸,“咦”了一声。问“你姐姐呢?”

    两人这才发现,清哑和方初不在了。

    他没好气道:“肯定是你那个姐夫心疼了,躲了!”

    盼弟眨眨眼,很怀疑地看着他。

    沈寒冰道:“别管他们。咱们看。”

    把她脑袋板向前。示意她看上面。

    公堂上,“啪啪”声接连响起。

    谢吟月只在挨第一下时叫了,那是她没挨过打,一时间没控制住,后来她便咬住手帕子,再也没有出声;第四棍后,更是晕了过去。

    十棍打完,整个人无声无息。

    锦绣和谢天护飞奔过来。分别哭道:“姑娘!”“大姐!”

    锦绣见谢吟月臀部及大腿部位沁出大片血迹,忙掏出早准备好的衣裳抖开。将她整个遮住,然后蹲下来,用帕子慌乱地为谢吟月擦拭汗水,一面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一刻,她觉得姑娘就那么去了还干净;醒过来了,当堂认罪、受杖刑、被流放,这样活着对骄傲的姑娘来说,生不如死。

    谢明理也跪行过来,颤声哭道:“月儿!我的月儿!”

    韩希夷疾步上前,略一扫昏迷的谢吟月,便对上抱拳道:“还请大人通融,让小人请大夫来为谢姑娘治伤。”

    颜侍郎点头道:“准!”

    众人见他这样,都诧异。

    沈寒冰疑惑自语:“难道他不打算退亲?”

    他生气了:这怎么行!

    郭妹妹那点破事韩家都弄得沸沸扬扬,说不敢娶;如今谢家又是杀人又是陷害,这样女子就敢娶了?

    沈寒冰瞅着韩希夷危险地眯眼。

    似乎,只要韩希夷敢娶谢吟月,他绝不饶他!

    谢吟月悠悠醒转,强撑着对锦绣道:“扶我……起来。”

    谢天护急急道:“我背大姐。咱们回家!”

    说着在长凳前蹲下身,示意锦绣将谢吟月挪到他背上。

    锦绣哽咽失声,想少爷真糊涂了,忘记了此时姑娘的身份,不再是前呼后拥的谢家大小姐了,是人犯!

    人犯还能回哪去?

    要关进大牢的!

    她在来之前,已经被姑娘叮嘱过了,所以心里有数,正要悄声提醒谢天护,上面颜侍郎出声了,点醒了谢天护。

    颜侍郎喝道:“来人,将人犯押送大牢!”

    立即就有两个衙役上前夹住谢明理,同时,两个身着差服的健壮妇人走到谢吟月身边。

    谢天护身子僵住,就那么蹲在那,面色苍白。

    锦绣转身,扑通跪下求道:“还请大老爷开恩,将奴婢一同关押,容奴婢伺候我家姑娘。她病还未痊愈,又被打得这个样,若没人伺候,恐怕捱不过去……求青天大老爷开恩!”

    说着不住磕头,苦求。

    颜侍郎点头道:“准!”

    锦绣再三拜谢,然后起来,对谢天护道:“少爷来帮一把。”

    就将手插入谢吟月腋下,将她架了起来。

    谢天护在另一边架住大姐。

    谢吟月便站了起来。

    人人都看出她勉力支撑,冷汗打湿了碎发,贴在鬓角、耳边;虽然狼狈,眼中却闪现不屈的光芒。

    她先对颜侍郎拜谢:“谢……大人额外开恩。”

    然后,轻声对锦绣道:“走。”

    韩希夷在旁提醒道:“还是让锦绣背着吧。”

    谢吟月停住,看向他,“我能走……不劳……韩少爷挂心。”

    她的口气平淡、疏离,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没有了;她的眼神坦然、无畏,似乎告诉他“从此两不相欠”。

    韩希夷道:“怎能不挂心呢!”

    淡淡微笑着,陈述一个很平常的事实。

    谢吟月目光转清冷,不再多说,又挪动脚步。

    韩希夷便陪伴他们一起下堂,像个未婚夫。

    面对堂下人,谢吟月昂首挺胸。

    她并不觉得自己该羞于见人。

    郭家人可以当她是坏人,别人没有资格。

    在场的这些商贾,谁也不比她强。

    感情上,她对不起方初、对不起韩希夷。身为方初的未婚妻,不顾方家利益和方初的想法,连累方家被人诟病,是她不对;韩希夷对她一片赤诚,她不该算计他。

    利益选择上,她维护谢家没有错!

    纵然有错,她也以死偿还了。

    死而复生,再受刑流放偿还,够不够?

    她坦然无畏的表现落在众人眼中,有人鄙夷,有人沉默。

    鄙夷的不用说,自然是暗骂她心肠歹毒、表里不一。

    沉默的则是明了她的心思:在律法都允许“父子相隐”的世情下,她诬陷郭织女,是为了维护谢家声誉,其行虽可恨,其情却可悯。

    谢吟月好容易挪出公堂,迎面一个青年对她微笑。

    她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崔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谢大姑娘勇于承担罪责,可说涅槃重生了。”崔嵋含笑,半劝慰半鼓励,眼神真诚。

    谢吟月一震,脚下站不住,身子往下沉坠。

    重生?!

    可不是吗,她重生了!

    晕过去的一刹那,她看见韩希夷抢步上来扶她。

    深情、体贴、不离不弃。

    可惜,不是为了她。

    只有她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她!!!

    她努力往旁避让,要躲开他。

    然她浑身无力,避不开。

    锦绣感觉到了,姑娘不想让韩少爷扶。

    也对,姑娘已经将退亲文书都给韩少爷了,他们之间再无瓜葛,自然要远离他。于是,她一侧身,用后背接住谢吟月,背了起来。

    艰难的主仆、衙役、大夫,很快消失在后衙拐角。

    崔嵋感叹道:“谢姑娘算有担当的了。”

    韩希夷没出声,站了一会,才转身大步离开。

    ********

    清哑道:谢吟月挨打,你们不投我月票?(未完待续。)

第630章 静好(求月票)

    与谢吟月的坦然无畏不同,谢明理被押下来时,几乎不敢抬头看人,尤其怕看方瀚海、严纪鹏、沈亿三等人。

    同为锦商世家的家主,别家繁茂昌盛,谢家却差点覆灭。

    曾经一起意气风发过,别人依旧风生水起,他被判斩立决。

    身为谢家家主,谢家落到如此地步,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女儿落到这地步,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无法忘记,三年前那一天,他匆匆赶到霞照,当着二房一家人面,对女儿下达毁灭郭家、毁掉郭清哑的命令。若没有他的命令,结果如何?

    这些是潜藏在他心底的感觉,他自己都不愿承认和面对。

    他更不想去看郭守业父子。他无法接受,从前在他眼里蝼蚁一般的庄稼人,居然踩着谢家站稳了!他后悔:当年没有及时下狠手将郭清哑无声无息消灭,以至于养虎为患,一步步吞噬了谢家。

    他胸中恨意滔天,恨不得时光倒转,他有无数方法制造意外,让郭清哑消失无踪,而不必一年又一年在织锦大会上打他女儿的脸。

    面上,他却对谢天护郑重嘱托,很大声,让众人都听见。

    他道:“谢家有此下场,都是为父持家无方、教导不力。你姐弟都是被为父所连累。为父愧对谢家祖先!为父罪有应得,你切记不可怨恨怨怪任何人,更不得寻人报复,从此勤勤恳恳读书。踏踏实实经商,做个有为君子。你是个好孩子,素日所行就很妥当。还像以前一样即可。千万不要学为父,为父糊涂……”说着哽咽出声。

    他生恐这些人在他和谢吟月走后,趁谢家羸弱之际,将谢家覆灭,所以这样嘱托儿子,表明谢家将来绝不会报复,以安人心。

    不知不觉。他信口便将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感觉说出来了。

    无需费心想措辞,这才是“假做真时真亦假”。

    谢天护含泪点头,道:“请父亲放心。”

    一路絮叨被带走。舒缓了谢明理的紧张和压力。

    方瀚海却不肯被他迷惑,冷笑道:“这老狐狸!”

    严纪鹏道:“他说得假,他儿子却当真话在听。”

    郭守业父子一直没有太大反应,只郭大全目露深思。

    再说清哑和方初。出了县衙。走在街道上。

    熙来攘往的街道,流动着汲汲争利之人。

    两人都不说话,周围喧嚣的人声,更衬托出他们的安静。

    方初轻声问:“她落得这下场,你觉得畅快吗?”

    清哑摇头道:“没觉得。”

    方初诧异问:“为何?”

    她所经受的苦难都是谢吟月所赐,谢吟月受惩处,她心情应该不同才对。

    清哑回道:“没意思。”

    方初问:“你不恨她吗?”

    清哑老实回道:“恨。时间会冲淡一切。”

    当初她和江明辉退亲后,郭家人真恨不得江家立刻倒大霉。才能出那口恶气。后来,郭家忙着自己的事业。仇恨便渐渐淡了。等江明辉真被人杀了,郭家人没觉得出气,反而有些难过。

    谢吟月要可恶多了,清哑恨之欲死,今日真判决了,却连站那看她挨打的兴趣都没有,还不如上次在锦绣堂亲手打她两耳光痛快。

    在街上走了这一会,她觉得好多了。

    她这儿瞧瞧,那边望望,笑眯眯的很闲适。

    方初微微一笑,理解了。

    清哑,永远不会被仇恨和报复操控,他就喜欢她的纯真和纯净,愿意倾尽一生守护她、不让她沾染这些争斗和阴谋。

    因对她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肯定觉得有意思。”

    清哑眼睛一亮,忙点头。

    方初从细妹手上拿过一把描花草的油纸伞,撑开,罩在他和清哑头上,左手挽住她,顺着青石路融入人流。

    细腰细妹和张恒等人跟在后面。

    七弯八拐的,他们来到一条长长的巷弄口。

    抬头,入目是灰白墙面,黑瓦;望进巷内,石块拼成的路面被踩踏得锃亮,想是有些年代了,既幽深又古朴。

    清哑脱口道:“一线天!”

    方初道:“这是青竹巷。”

    挽着她走进巷中,仿佛走进岁月深处。

    走到第三家门口,方初停下,道:“就是这。”

    遂将伞收了,递给细妹,和清哑跨进院中。

    张嫂一看见方初,满脸堆笑道:“王少爷来了!你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哎哟,这是你媳妇……”

    说了一半顿住,有些错愕地瞅着清哑。

    清哑奇怪,什么王少爷?

    她对方初看了一眼,想他肯定用的化名。

    那张嫂忽然惊喜道:“这不是织女吗?这是……方……”

    她盯着方初左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方初微笑接道:“在下姓方。”

    张嫂喜不自禁道:“瞧我这眼。两位快请!”

    急忙将方初清哑让进去,又风风火火叫当家的出来,说是王少爷来了,叫预备好茶,又叫把新摘的菱角石榴弄些出来摆……

    一边忙,一边还说“怪道那树上喜鹊叫一早上。”

    方初熟门熟路,径直带着清哑三转两转,来到张家后门口。

    后门对着河,大柳树下摆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几只小凳子散放在河沿上,旁边还有钓鱼的竹竿。

    “来,咱们钓鱼。”他招呼清哑。

    清哑觉得他带自己来这地方,很合心意。

    当下,她在一张小凳子上坐下,兴致勃勃就要钓鱼。

    张恒忙过去帮她穿饵。

    柳树下就放了个装蚯蚓的小瓦罐。

    一切弄好,方初和她共一根钓竿,钓着玩。

    清哑静静地盯着河面上的浮标,听他说闲散话儿。

    方初道:“我和希夷常来这里。安静,没有许多闲杂人。闲坐钓鱼,躲躲懒,让管事们找不着。有时抱一本书看,鱼儿把饵都吃没了,也不知道。钓了鱼,就交给张大哥做。他们夫妻还实诚厚道……”

    说着话,手猛往上一提,拉上来一条鱼儿。

    清哑欣喜,站起身要去捉。

    方初不让她碰,说“别弄脏了手”,提溜着那鱼丢到张恒面前。

    张恒笑呵呵地捉住,取了下来。

    这时,张嫂端了茶具和各种时鲜果子出来,细妹忙接了,摆在桌上;张嫂男人则挪出茶炉子,把水壶放在上面。

    张嫂笑道:“等水开了,姑娘们自己泡茶。”

    这是方初的习惯,嫌他们不会冲泡。

    张嫂男人便搓着手,笑问方初:“今儿王少爷要吃什么?”

    ********

    早上好朋友们!早起求月票推荐票!看评论大家对谢吟月受惩罚还这样坚韧很气不顺呢(*^__^*)。别气,人家落了这样下场还不许人家精神胜利法?小时候,我以为坏人都一副坏相,后来发现正气凛然的未必真正气凛然;又说字如其人,我想坏人字肯定没刚骨,后来发现也不是;坏人一定活不长?更不是。(未完待续。)

第632章 你放心(二更求月票)

    方初随口道:“河鲜烩,用鲫鱼熬汤底。清炒一个鳝片。清蒸鳜鱼。再用酸菜炒一个虾。菜蔬你园子有什么就做什么。”

    张嫂男人问:“虾要放红辣子炒吗?”

    方初瞅瞅清哑光洁的脸面,摇头道:“不要。”

    张嫂男人又问:“吃面还是饭?”

    方初道:“面。清汤面。”

    张嫂男人忙答应,就回身进屋去了。

    细腰剥了个红石榴,过来递给清哑,又打水让她洗手。

    清哑洗了手,掰石榴籽儿和方初一起吃。

    静静的,两人好一会都没说话。

    清哑先开口,轻声道:“你别担心,谢家既然没事,总有人照顾她。”

    方初道:“我没担心。”

    清哑又说:“韩少爷会帮忙的。”

    方初道:“嗯。就是他请你师傅去的谢家。”

    一面在心里想:希夷会退亲吗?

    只怕要退了,韩伯母不会容这样儿媳的。

    清哑又问:“你说,韩少爷会退亲吗?”

    方初迟疑道:“不清楚。”

    回答的和他心里想的不一样。

    因为,韩希夷表现令他疑惑。

    他知道希夷是个性情中人,不会做得太绝情,但是……他眼前浮现韩希夷为谢吟月渡气的情形,暗叹一声。

    他低头,看着身边的少女,有些迷惑:他能清楚感觉到她很在意自己,所以对林亦真吃醋。自己表白了几次,她还是很防备;可对于谢吟月这个曾经的未婚妻,她却丝毫不吃醋。她到底怎么想的?

    清哑没再提谢吟月。靠在方初肩上,仰望天空。

    方初也不专心钓鱼,偶尔转头,亲近她,闻她身上味道。

    他觉得,时光就像面前这条河,静静流淌。等到他们两鬓斑白时,他依然会牵着她,走过古城街道。穿过幽深的巷弄,到河边去钓鱼……

    一个半时辰后,张嫂叫吃饭了。

    清哑把几个菜都尝了一口,才明白为何要这么长时间。又为何方初一个世家少爷爱来这里。说是市井家常菜,做得十分精细。

    那河鲜烩,用鲫鱼、河虾、河蚬等熬的汤,看着普通,其味道鲜美无法形容,清哑自问做不出来,关键人家用料还平常。

    清炒鳝片嫩滑之极,一点不腥。又鲜又脆嫩。

    清蒸鳜鱼也不用说,清哑自己也只有这水平。

    两碟蔬菜都绿莹莹的。卖相很好。

    清汤面,汤水还真是清,不过不是白开水,是高汤。

    所有的菜都是清淡的,那道酸菜炒虾补充了不足,酸菜又脆又嫩,酸咸开胃,配上红红的河虾,用来就面很好。

    方初告诉她,这酸菜是张嫂自己做的,别家都不如她的好。

    清哑发现,方大少对吃很讲究。

    人家吃的满意,临走赏了十两银子。

    这都够在醉仙楼摆一桌酒宴了。

    张嫂千恩万谢,和男人送他们出来。

    从张家出来,方初牵着清哑走在青竹巷中,问她:“还想去吃什么、玩什么?”

    清哑道:“吃心情。”

    方初一愣,停步,看着她,等她解释。

    清哑松开他手,倒退着往后走。

    走几步,才道:“这样悠闲逛街,什么也不用操心,不用争斗,不用算计,去哪玩都开心,吃什么都有味。”

    方初明白了,笑着紧走几步,又牵住她。

    他柔声道:“眼下忙,我也不能老带你出来,伯父伯母要骂我了。等成亲了,我带你各处去走走。京城也去。各地的商铺作坊,一年总要去看两次,不能放手不管。商人么,都是在外的时候多。往后,咱们尽量一块出门,一块回家。”

    清哑忙道:“我们度蜜月去。”

    方初疑惑:“度蜜月?”

    清哑便悄声对他解释,一路又逛回郭家……

    方初送清哑回家后,不大时候,又来到青竹巷张家。

    韩希夷约他来的。

    那时,天已经傍晚了,张大哥和张嫂很有眼色,见方初神情和之前大不同,忙将茶果摆在后院,便避开去厨房忙碌去了。

    韩希夷和方初都不说话,只喝茶、钓鱼。

    天黑的时候,张大哥菜做好了。

    坐在桌旁,耳畔流淌着水声,头顶悬一轮明月,韩希夷对方初举杯,方初端杯回应,然后一起喝干。

    你一杯,我一杯,就对酌起来。

    张大哥两口子在屋内小声说话:

    “这两人怎么了,一声不出?”

    “你管人家。许是心里不痛快。”

    “我也不是想管闲事,我就是不习惯。你说他们往常来,那不是有说有笑的,今天成了闷葫芦。”

    “你糊涂了!那个是方少爷,织女要嫁的方家少爷。那你没听隔壁家的嫂子拉呱,说谢家出事了?我估摸着就为这个。”

    “还真是的呢。”

    ……

    外面,方初和韩希夷终于说话了。

    韩希夷轻声道:“对不起!”

    他欠方初一个道歉,今天终于还了。

    方初的回应是举杯邀他对饮。

    又喝了几个来回,方初开口了。

    他问道:“你说,她真悔改了?”

    韩希夷没有回应,连举杯喝酒都忘了。

    在跳水救她的时候,他们都相信她是真心后悔了;今日公堂上,他们却都怀疑这点,尽管她坦诚认罪并伏法,毫无隐瞒。

    喝到半醉时,两人都停了杯。

    然后,一起踏着月色回家。

    遇见巡夜的,韩希夷还摸了银子让他闭嘴别问。

    临别时,韩希夷道:“你放心。”

    放心什么,他没说。

    郭家吃过晚饭后,一家人闲坐喝茶时才聊起今天的事。

    郭守业有事要跟儿子和儿媳商议,刻意支开了清哑。

    开了头后,蔡氏先不满道:“叫我说,妹夫就不该救那女人。瞧好了吧,她肯定还要作妖,不能安分的。”

    郭大全沉吟道:“一个姑娘家,对自己都那样狠,不简单!”

    间接地赞同了媳妇的说法。

    吴氏见大儿子和儿媳都这样说,急忙看向老头子。

    她今天没去衙门,不知当时具体情形。

    郭守业经历这几年的风雨,眼界和心胸都变了,或者换句话说,郭家如今小有气象,儿女都还听话上进,小一辈的孙子孙女也争气,他行事便多了一分顾忌。

    他是相信因果报应的,希望多为子孙积德。

    ********

    二更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633章 干上了!(求月票)

    因此,他郑重对家人道:“该判的都判了,就别再不饶人了。郭家现在就跟以前的谢家一样,谢家就是从前的郭家。我跟你说大全:你可别糊涂。你心里再怕、再担心,也得忍着。她没干出格的事,咱们都得忍着。要是我们做事太狠毒,那不就跟谢家父女从前一样了么?别人就不能帮咱们了,该瞧不过眼了。这世上,从来都是路不平有人踩……”

    郭大全越听越认真,一面点头。

    他想,他还是不如爹有经验和眼光。

    吴氏忙道:“你们都要听你爹的。如今咱家也不比从前,有女婿家和沈亲家帮着,有什么好怕的?这都怕,也别活了!”

    郭守业道:“就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算是这事结束了,不许再提。

    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出新话题。

    这新话题其实还是老话题,就是清哑的嫁妆。

    郭家如今这样,当然不能陪二十亩田了事。

    他命人把郭大贵两口子也叫来,还让郭勤郭巧也来了,郭巧代表老二家——不是敷衍,很正经的——大家商议郭家老闺女的陪嫁。

    郭大贵捧瓷一样,搀扶着沈寒梅在椅子上坐了,他也搬个凳子坐在媳妇身边,这还不算,还拉着媳妇的胳膊,怕媳妇坐不稳当。

    吴氏赶忙问:“今儿晚上吃了多少?可吐了?”

    沈寒梅含羞回了,说没怎么吐。叫婆婆放心。

    吴氏很满意,夸她能生会养,怀了居然没反应。

    郭大贵咧嘴呵呵笑。与有荣焉。

    蔡氏瞅得眼角直跳,又嫉妒。

    她以前怀孕,郭大全待她算好了。可那时候家里穷啊,她怀着娃一样得干活。哪能像沈寒梅这样,不但自己不干活,还得一堆人围着伺候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郭守业用指头敲敲桌子,吸引大家伙都对他看去。连巧儿和郭勤都两眼望着他骨碌转,十分用心。

    他咳嗽一声,道:“今儿个要说的。是清哑出嫁的事。一家子老小,和和气气的,凡事都要有个商量。我们做老的,不能不问你们的意思。想怎么地就怎么地。那样不行。”

    他再次重申:郭家这一辈就一个闺女,他们兄弟就这一个妹妹,娃们就这一个姑,从亲戚将来互相帮衬的角度把以前说过的话,改头换面又表述一遍,意思还是一个样。

    他说,吴氏在旁不住用话托,老两口配合十分默契。

    这些都是老话。连郭大全都听得不大用心。

    然他很快发现,爹这次有了新突破、新发挥。忙集中精神,生怕听漏了,回头爹问他,他答不上来。

    郭守业道:“老郭家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妹妹被朝廷封为织女,朝廷还为郭家造了两座牌坊。这都是你妹妹挣回来的。这回请牌坊又闹得这样大,她出嫁,咱们要是不办得像样一些,连朝廷的官儿也要笑话咱们,说老郭家乡下来的,抠门。这是一。再一个就是:这买卖行当里都是熟人,都看着郭家呢。方家又有钱,咱们就算不能跟方家比,也不能差太远,免得被人说,郭家高攀了方家,说你妹妹比不过谢大姑娘,你妹妹将来被方家人瞧不起……”

    蔡氏口快,听到这忍不住插话:“爹,咱们就算把这一份家当全陪给小妹,也比不过方家呀!”

    郭守业脸色便不好看了,想这大媳妇嘴总比脑子快。

    郭大全急忙道:“爹又没说要比过方家!你别打岔,听爹说。”

    一面对郭守业赔笑道:“爹的意思我们都听明白了,小妹的嫁妆是要慎重。爹是长辈,先拿个主意出来,我们大家商议着来办。”

    郭大贵则笑道:“是呀爹。叫我说,你也不用问我们,你和娘怎么说怎么好。多陪些给小妹,我们当哥哥的都没话说。”

    一副很有担当的好哥哥模样。

    郭守业瞪了小儿子一眼,觉得他说话也不经脑子。

    吴氏先瞄了沈寒梅一眼,才对郭大贵笑骂道:“你这话就不对。你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不能光顾小妹,也要顾你媳妇和儿子。我跟你爹也不是你那个意思。没有个把东西都陪给闺女,不留给儿子的道理。你岳父听了看不骂你。真是没心没肺的憨娃!”

    她这是怕小儿媳多心,所以特地多这一嘴。

    沈寒梅急忙道:“娘,我跟大贵哥都听娘的。”

    蔡氏不乐意了,想你俩做好人,难道我们都不好了?

    她便道:“弟妹,你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两口子就算什么都不要,光弟妹的陪嫁就够吃喝几辈子的。我们和老二可不成,我们还指望家里养活呢。还有勤儿,巧儿他们,长大了都要娶媳妇嫁人的。”

    沈寒梅顿时俏脸飞红,急得不知如何说才好。

    “大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今儿才明白,郭家也不是没矛盾的,藏着呢。

    郭大贵赶忙帮媳妇,说:“大嫂,爹又没说把这一份家当都给小妹带走,你急什么!”

    蔡氏真急了,道:“我哪有急!老三你怎么说嫂子呢?”

    郭大全一看媳妇又得罪了妯娌和小叔子,气得喝道:“都别说了!”

    等人都静了,才又板脸道:“听爹说!爹做事都是一碗水端平,还没听明白,你们就瞎操心!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丢人?”

    他这话可不是偏向媳妇,他认为郭大贵说的也不妥,正如媳妇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没有沈家在背后支持,看他还说不说“怎么说怎么好”这话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郭大贵听了大哥的话,心想是你媳妇丢人。

    不过,没敢说出来,怕大哥骂他。

    郭守业很满意大儿子有威慑力,扫了众人一眼,才接着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小妹出嫁,田地就不陪了——方家在乌油镇多的是田地——作坊要分她一份子。这理由也不用我说。没你们小妹,咱郭家也办不起来这作坊。往后作坊还是要靠她。”

    郭大全忙道:“那是。爹看给多少合适?”

    蔡氏等人都一齐盯着郭守业,连沈寒梅都不例外,因为,她还真没听说过,女儿能跟儿子一样继承家业,大靖律法也没这一条啊。

    郭大全见了暗笑,想:“先说得那么好听,这会子没话了吧!”

    郭守业也知道这不大合适,但郭家不是情形特殊嘛,郭家这份家业可以说是靠清哑撑起来的,清哑出嫁了还要指望她,所以和哥哥们平分家业天公地道。

    他咳嗽一声,道:“你小妹,加你们兄弟三个,平分。”

    巧儿点头道:“平分好。”

    一句话引得大人一齐都看向她。

    她还没知觉呢,一本正经坐直直的,像模像样的。

    她想,二房就她在这,她总得说点什么,不能一言不发呀。所以,听见爷爷说“平分”,她因为自己是女娃,将来也要出嫁的,也要平分家产,所以忙就插嘴了,表示二房同意了。

    大人们还没说话呢,坐隔壁椅子上的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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