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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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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也都回过神来,都佩服地看着蔡六姑娘。
蔡六姑娘一笑,丢开这话题。
大家又约定来日相见,这才依依惜别。
郭守业、方瀚海等人则一直将高大人送到码头才回转。
谢家,谢吟月一直未醒来。
韩希夷原以为:他和方初也算抢救及时。她不过是呛了些水进肺,应该无大碍;加上谢家和郭家恩怨。明阳子现是清哑师傅,他便没有去劳烦他老人家,只请霞照城的大夫诊治。结果,谢吟月到第二天晚上还没有醒来,且又发了高热,情势危急。
锦绣锦云守在床前,心急如焚。
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
永安堂的王大夫偏巧又回乡下祭祖去了。
谢明理父子送往迎来,最后束手无策。
谢明理看着坐在窗前的年轻男子,这样时候了,还收拾得衣衫整齐、丰神俊朗——小秀送衣裳来给他换的——神色淡然,半点不见慌张着急。谢明理怀疑他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并非不放心女儿、救女儿,而是为了看女儿怎么死!
不怪谢明理气愤,若韩希夷真关心未婚妻,早该去请明阳子。
现在,唯有他去郭家,才能请动明阳子。
韩希夷心中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他一直思索:
为什么当时想都不想就跟着谢吟月跳下去?
是被她临去前幡然悔悟打动?
还是不忍看她死在自己面前?
还是要揪住她问个清楚明白?
他心情乱糟糟的,目光注视窗外,看着天色黑了又亮,现在又黑了,套间内床上那个女子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他要不要去请明阳子呢?
妆台上的镜中映出他的容颜,他抬手摸头发。
谢明理气得浑身颤抖,道:“韩少爷,且省省吧。你就是整理得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眼下我们也没心情打量你。”
本来他还想多说两句讽刺他,让他走的,到底顾忌女儿性命,说不定就等他出手相助,所以没敢说得太绝。
韩希夷转头,淡淡道:“谢伯父真要是为女儿着想,就该放下仇恨和脸面去求郭家、求明阳子。当初郭姑娘病重时,郭老爷可是亲自去江家给江明辉父母跪着磕头恳求的。”
谢明理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又一位大夫摇头离去后,谢明理疾步出了观月楼。
韩希夷以为他是去郭家了。
结果晚饭后,永安堂的王大夫被接来了。
老大夫认真诊治了一番,说很凶险,且病人自己存了死志,他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姑且开一服药吃了试试吧。
谢明理慌忙点头,捧着那方子如同捧圣旨。
王大夫道:“明早若还不醒,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谢明理艰难地对他道:“劳王大夫费心。”
一面将方子交给谢天护,命快去抓药。
王大夫问:“明阳子老先生正在城里,怎不去找他?”
屋里一阵寂静,无人应答他。
半夜时分,谢吟月被灌下第二和药。
丑时末,谢吟月还未醒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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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恳请(求月票)
谢明理跪在床边,手握住女儿的手,歪着头仔细端详她。脑海里,逐一浮现女儿从小到大的形容,牙牙学语时、能跑会跳时、第一次握着她小手教她写字时、第一次带她出现在锦绣堂时……女儿身上,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和情感。
曾经,他当她是自己和妻子欧阳明玉的延续。
谁知,妻子是假的。
可是,女儿是他的,假不了!
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锦绣:“帮姑娘梳洗、换衣。”
锦绣没有回应,而是捂住嘴,无声哭泣。
韩希夷起身,走进内间。
他盯着那男人宽厚的后背,讥讽道:“你真是慈父心肠!”
谢明理没有回头,也不发怒,木木道:“你不懂。我的女儿,最是骄傲的。你们不该救她!”
韩希夷倒怔住了。
他想起郭守业父子,是去江家求救了,可听方初说,当江老婆子提出要清哑给江明辉做妾时,郭守业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向床上那个女子,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跳江。
她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即便幡然悔悟也无用。
锦绣和锦云一边哭,一边帮谢吟月擦身,然后换衣。
外间,谢天护和韩希夷都静坐等待,谢明理不知去了哪里。
不知哪里的公鸡叫出第一声,天还未亮。
天刚蒙蒙亮时,韩希夷走下观月楼。出了谢家。
明阳子和刘心现住在郭家槐树巷宅子里,白天去医馆坐诊。
雾蒙蒙的清晨,韩希夷骑马沿着古街走来。头上、身上全沾湿了。古街、薄雾、骏马、风流清淡的少年,组成一幅水墨画,生动又灵性,早起的姑娘小媳妇们都看呆了眼。
来到郭家门口,他举手敲门。
门房开了门,韩希夷进去,那师徒俩正在院子里练五禽戏呢。
他不敢惊动。便在院内石桌旁坐了等候。
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还空的。
这时,门房烧了水。拎过来泡茶。
韩希夷忙接过去,道:“我来。”
遂清洗茶具、冲泡,动作十分优美。
等他们师徒练完了,走过来也坐下。
韩希夷忙奉上茶。招呼道:“先生早!刘兄早!”
刘心问:“你这么大早来。你家谁病了?”
他说话向来百无禁忌的,也不管人听了生气。
韩希夷也不会生气,遂将事情原委说了。
刘心先就叫道:“她害得我师妹这个样,还救她呢!不救!”
韩希夷又把目光投向明阳子。
明阳子端起他刚斟的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板脸道:“别看我!也别对我老人家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老人家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俗人可比的,这些道理对我没用。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这话原不错。然若救了她,她反来害我弟子性命。那我就是害人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同样违背了我治病救人的本意。”
刘心道:“对,就是这个道理!”
韩希夷道:“先生,她已经悔悟了。”
明阳子道:“真悔悟了吗?”
韩希夷道:“是。”
明阳子冷哼一声,道:“既这样,我也不要谢家做什么,只要他上门来给郭家道歉,承认自己做的事情。这不过分吧?”
韩希夷道:“不过分。”
明阳子道:“那就叫他们来!”
韩希夷道:“真承认了,就要受律法制裁。这对于谢大姑娘来说,还不如死!”
明阳子道:“怕死就别做!”
韩希夷道:“所以她跳江了。”
明阳子不说话了。
刘心也不知怎么说。
韩希夷轻声道:“若没救她上来,也就算了。可当时,我和方兄不约而同跳下去救她。既然救了,没有个眼睁睁看她再死的道理。晚辈做不到!晚辈想,等救醒她,问明之前种种。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刘心翻眼道:“那她肯定还是要死。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韩希夷摇头道:“不。那时就了无遗憾了。”
没有人能了解他现在复杂心情。
他自己也理不清、道不明。
恐怕,也就方初能体会一二。
明阳子道:“若救了她,再害清哑怎办?”
韩希夷道:“晚辈绝不容任何人再伤害郭妹妹!谢大姑娘知错能改,总要给她改过的机会。譬如先生救小孩子时,并不知他长大后行善还是作恶。难道先生就不救他了?”
明阳子道:“哼,你倒伶牙俐齿!”
韩希夷道:“晚辈不敢巧言令色。若非怀着一份善念,只以恩怨来行事,当初郭妹妹重病时,方兄也不会请刘兄去救她了。”
提起此事,刘心连连点头。
韩希夷又道:“其实为了郭姑娘,先生也该走这一趟。须知福祸相依,有些事,看似不利,未尝不是积德。郭姑娘遭难时,得众人相助,怎知不是素日宽以待人的结果?”
明阳子不耐道:“你和方小子是怎么回事?先对姓谢的丫头恨得要死,都要抢着娶清哑;这会子又求我救谢丫头。我可警告你们:别对我弟子三心二意的,不然我不放过你们。哼!”
这口气,要方初和韩希夷都要对清哑从一而终?
刘心觉得师傅老糊涂了,言语失当。
然韩希夷虽年轻,也跟着糊涂起来。
他脱口道:“先生放心。晚辈绝不会辜负郭姑娘!”
明阳子认真问:“你要怎不辜负?”
这次韩希夷想了下,方认真答道:“若因晚辈今日缘故,给郭姑娘带来伤害,晚辈愿赔上自己性命。”
明阳子二话不说,命刘心收拾箱子出发。
一面又咕哝:“我说早些离开,你这馋嘴的小子,非要等吃了你师妹的喜酒才肯走。你怎这么没出息?瞧又给我惹来这桩事。”
方家书房,方瀚海坐在书桌后,方初坐在下首椅上,正听方奎回禀外面消息,“谢大姑娘还没醒。听说不行了……”
方初怔住,有些出神。
方瀚海见儿子这样,微微蹙眉道:“你救了她,已经仁至义尽。她抗不过天意,命该如此,奈何!”
方初没有回应,不知想什么。
方瀚海眉头蹙得更紧,刚要说话,就听方奎又道:“还有一事:聂无在外养了外室。那外室今早不见人影。她有一个几岁的孩子,从亲戚家回来找不见娘,急得哇哇直哭。邻居听见了,报了官,这才弄清她和聂无的关系。据那孩子说,他娘这两日有些心不在焉的,昨日特地送他去亲戚家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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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暴露(二更求月票)
方瀚海登时目露精光,问:“这外室住在何处?”
方奎神情有些奇怪,道:“杏花巷。挨着谢家别院。”
方初霍然站起身,道:“一定是谢家!”
方瀚海往后一靠,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好整以暇道:“不会吧!你可别冤枉了好人。你跟谢大姑娘好歹定过亲的,她如今幡然悔悟了,横竖郭姑娘又没死了,就别盯着她斤斤计较了……”
口气很真诚,不注意还真听不出来讽刺。
方奎尴尬,人家父子打机锋,他实在不该在场,又不能退出去,只好低头仔细看自己的鞋尖,努力降低存在感。
这一看,真让他看出花样来了:这鞋子是昨晚他媳妇才拿给他的,新的,青黑的鞋面上用本色线绣着如意纹,期盼他在外平安如意。
媳妇看着不声不响的,对他真是有心!
方奎决定,回头就帮媳妇买几件好首饰,再给她一笔银子,让她也去伊人坊做一件时兴衣裳,陪太太出门的时候好穿。
他这么的,也没能忽略了那对父子间的微妙。
就听方初重重叫道:“父亲!!任谁谋害算计清哑,也别想好过!”又叫方奎,严厉道:“去告诉他们: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屋子弄明白了。墙上、柜子里,都仔细查——那屋子肯定有玄机!”
方奎急忙抬头,看向方瀚海。
方瀚海郁闷了,都说“知子莫若父”。怎么他感觉自己弄不懂儿子心思了呢?方初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先不想,先打发了方奎再说。
因对方奎点头道:“按少爷吩咐的做。”
方奎道:“是。老爷。”
又转向方初,“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方初道:“查明情况速叫人来回。”
方奎又答应一声“是”,方才退了出去。
这里,方瀚海看着儿子问:“你为何如此肯定那屋子有玄机?”
方初道:“那日,我从乌油镇回来……”遂将巧合之下救了谢天护、以及谢天护的恐惧表现说了,“当时我便想,谢家定然出了大事。眼下看来。肯定和聂无之死有关。谢天护知道内情。”
方瀚海冷笑道:“这才是天网恢恢呢。”
又瞅儿子道:“我还以为你不舍旧爱,要为谢家开脱呢。真这样,我心里倒要替郭丫头不值了。”
方初这才明白他刚才一番话是讽刺自己。又羞又气,又不能对他发火,便垂眸道:“父亲心中,儿子就是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
方瀚海神色一正。犀利指出:“我怎样看你姑且不论。重要的是你和韩小子都抢着跳水救谢吟月,别人会怎么看?你想过吗?”
方初便说不出话来了。
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间不容发时的反应,才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对谢吟月,再怨她、恨她,曾经的美好记忆也无法抹煞;加上她跳江前的幡然悔悟,才引得他和韩希夷都出手相救。
对曾少爷,他们就没有这份心肠。
谢家别院,观月楼。明阳子正在为谢吟月施针。
谢明理父子和韩希夷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
杏花巷内一小院。尤娘子家,县衙捕头带了许多衙役正在屋里院外仔细勘察,墙面、柜后、地面,边边角角都不放过,那架势,真要挖地三尺了。
一个年轻的衙役得了方奎嘱咐,仔细打量尤家和谢家相接之处,又观察尤娘子的卧房格局,最后把目光盯在她床后柜子上。
打开柜子,里面并没有多少衣裳,且颜色不鲜亮;又没有别的珍贵之物,照理不该放在床后这么隐秘的地方。
将衣裳扒拉到一旁,他在柜内摸索。
亏他心细,又是有意查找,终于发现异常。
捕头被叫了来,说是发现暗道。
只是,那暗道从里面被堵实了。
捕头一声令下,令众人找来斧头和锄具,挖开暗道,一面派人去禀告县尊和钦差大人。
谢家观月楼内,明阳子拔了金针,放回药箱。
谢明理急问:“请问先生,小女怎样?”
明阳子抬头,神色不大好。
他一向自信不羁,最痴迷医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若是他露出这神情,表示他无法妙手回春,所以心情不好。
他摇头道:“耽搁太久了。”
谢明理谢天护不明所以,或者是不敢相信坏结果,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问“什么意思?”
明阳子只得道:“老道无能为力。”
韩希夷问:“先生不开个方子,吃了试试?”
明阳子道:“谢姑娘这情形,要先施针令其醒转,然后才好开方用药。人不能醒来,无法救治。”
谢明理见他连方子也不开,就放弃诊治,激怒了,道:“先生若不想治,就别来;既来了,又不肯尽心诊治,是为弟子出气吗?”
明阳子那什么脾气,当即火了。
他瞪眼道:“出什么气?”
谢明理道:“这我如何得知!谁知你那弟子怎么说的!”
明阳子本要反驳,忽然闭嘴,提着药箱拂袖而去。
不是他宽宏大量,而是不屑和谢明理争辩。以他的名声和口碑,无论谢明理说什么,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韩希夷瞅了谢明理一眼,忙追出去。
明阳子不等他开口,就摆手道:“你什么也别说!我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一则病人耽搁太久,二则病人心里存了死志,万念俱灰,难得醒转。我也不是不肯开方,我看了先前大夫开的药方,并无不妥。所以不再费事。多开一张,就证明我的医术比别人高明了?一样救不活人!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我明阳子是不屑干这种事的。”
这番话谢明理父子听得清清楚楚。
谢明理也知道明阳子的名声,知道他不是没品行的大夫,只是好容易有了一线希望,再次破灭,无法接受,所以口不择言。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床上的谢吟月,不知该怎样。
谢天护看看站着的父亲,又看看躺着的姐姐,除了伤心,还有绝望。他感觉指望不了父亲,便转身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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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绝境(三更求月票)
他对明阳子躬身道:“父亲心焦大姐安危,心神错乱,才言语冲撞了先生,望先生谅解。先生还请稍坐一会,喝杯茶歇息歇息再走。晚辈不懂医术,但晚辈想,先生刚为大姐施针,哪里就能立刻见效呢?不如等一会。若有动静了,先生也能接着诊治;若不能,先生尽力了,我们只有感激先生的。”
明阳子意外地看着小少年,点头道:“如此也好。”
便在桌边坐下来。
韩希夷也坐下相陪。
刘心问师傅:“可有一线希望?”
谢天护正命丫鬟泡茶,闻言看向明阳子。
明阳子瞪了刘心一眼,“若有,我还能被骂吗?”
谢天护目光黯然。
忽听里面锦绣叫道:“姑娘说话了!说话了!”
谢天护大喜,激动地对明阳子道:“大姐醒了!”
明阳子叹道:“没用,那是说胡话。”
谢天护恳求道:“先生再去看看吧。”
明阳子无奈,只得又走进绣房。
谢明理和锦绣听见他来,忙闪开,让他上前。
就听谢吟月喃喃道:“一初……一初……”
明阳子坐下,又开始诊脉。
随后进来的韩希夷听见谢吟月昏迷中不住呓语、叫唤方初,闭目,遮住满眼伤痛。
曾经,她如皓月当空,为世间女子艳羡。
到底是如何走到这步田地的?
临死还呼唤方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正难受间,寂静中他听到“对……不起……希夷……兄……”他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床上那个女子。痛苦地在心中回应:“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也,毁了我的幸福!”
可惜,就算喊出来,她也听不见了。
“回光返照!”明阳子收手,无情宣布。
“不!去请方少爷来,方少爷能救姑娘!”
锦绣不顾一切叫起来。
她是知道清哑当年病重时。大夫说要找江明辉解开心结,方能脱离危险的事,她觉得自家姑娘也是因为牵挂方初。所以才这样。
韩希夷看向明阳子,征询他意见。
“谁也不许去!”谢明理怒喝道。
他嘴唇颤抖,在床边坐下,抬手抚上女儿额头。
他谢明理的女儿。不能乞求怜悯。
谢氏吟月。宁死也不能丢失尊严!
谢天护泪如雨下,失声痛哭起来。
锦绣和锦云也捂嘴哭泣。
这时,外面咚咚脚步响,有人喊“老爷,老爷!”
谢明理转头,冲外叫道:“滚出去!”
然外面人很不知趣,依然喊:“老爷,有人从主院后楼进来了……”
才听了这一句。谢明理便霍然站起,大步走出绣房。一句话也没留下;谢天护也惊恐地停止痛哭,呆了一呆,也疯了一样跑出去。
韩希夷和明阳子疑惑对视:这人都要死了,不在这待着送最后一程,还有什么事更重要,要马上赶去处理?
虽疑惑,却没打算管,横竖是谢家事,与他们无关。
谢明理父子刚踏出观月楼,就听楼上锦绣凄声哭喊“姑娘!!”谢明理心一沉,脚下一个踉跄,就要转回去看究竟。然想起主院后楼的秘密,颤声低唤“月儿!”一面不得不再次踏出脚步。
谢天护站住,喃喃道:“大姐!大姐走了!”
那是他最敬佩的姐姐,虽然他们姐弟有过争执,并未减少半分亲情。他悲痛欲绝,本能转身,忽想起父亲踉跄的脚步,他又犹豫了。
大姐已经走了,可是父亲还活着,却命在旦夕。
瞬间他做出选择:他不能丢下父亲!
他便忍住悲痛,又追了上去。
楼上,谢吟月已经停止呓语,平静下来。
明阳子再次为她诊脉后,站起身道:“生机已绝!”
顿时,锦绣锦云放声痛哭。
韩希夷也落下两行热泪。
死亡带走了一切仇恨和怨怼,却留下了曾经的美好。
这一刻,他深深为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痛惜。
他终于明白,那时为什么会跳下去救她。
苦海无边,回头就是岸。
只要她肯回头,他们都不吝啬拉她一把。
就算没有了爱,曾经的情义也无法磨灭。
可惜,终究没能将她拉回来。
“这样也好。若活着,更艰难。”他看着她轻声道,“来世,你可别再傻了。你如此聪慧,却走到这步田地,太不该了!”
他解下腰间的洞箫,放在嘴边,轻轻吹响。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箫声呜呜咽咽,诉说一个女子短暂的辉煌和没落,诉说他对她曾经的爱恋和痴迷,如梦如幻,演绎错位的命运和结局。
尤娘子家,衙役们已经将暗道挖通,挖进了谢家别院,还挖出了两具尸体,正是聂无和尤娘子。暗道只填了半丈远,后面都是空的,直达谢家主院后楼。
颜侍郎自得信后,便亲自赶来现场主持。
他面上一派肃然,心中激动不已:这两条人命,是年前蒋大人审理的江明辉一案的首尾,也可算作谢家与夏家官商勾结的证据。
谢家,也将要被他查抄。
他的功劳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一等暗道全部挖通,他便上前,要进暗道。关县令等人忙拦住苦劝。颜侍郎道:“不必拦,本官要亲自看个明白,才好审问。”说完便身先士卒,进入暗道。
众人急忙鱼贯而入,捕头衙役点上灯笼在前照亮。
这边,谢明理和谢天护仓皇赶来。
谢明理看着从后楼内冒出的官差,面如死灰。
颜侍郎对着谢明理皱眉,因他不认识谢明理。
关县令忙喝道:“谢明理,聂无和尤娘子可是被你所杀?”
不等谢明理回答,谢天护越众而出,扑通一声跪在颜侍郎面前,喊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他们!是我……”
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叫得有些歇斯底里。
谢明理再不及想任何应对措施,厉声喝道:“住口!”
因对颜侍郎一抱拳,再撩起衣摆跪下,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小民一人所为。外面那宅子,是聂无暗中置下的。又挖了这暗道,便于和小民联络。便是连尤娘子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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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醒来(求月票)
开了头后,他便对所有事供认不讳:
江明辉一案中,他和聂无勾结,指使聂无怂恿当时的周县令用刑逼供郭织女,将她定为死罪;这次,他又指使聂无煽动书生们阻拦郭织女请赐牌坊,然终究白忙一场,朝廷很快就下了圣旨。
因沈家方家都在追查何人指使组织书生,他感觉聂无有暴露的危险。且眼下与当年情势又不同,谢家大不如前,他生怕聂无被抓后,供出谢家。他便对聂无说,为他新造了个身份,要送他和尤娘子远走高飞。聂无信以为真,临行前来谢家拿钱财和身份证明。他安排了酒菜为聂无践行。灌醉聂无后,用湿纸闷死了他。
原本聂无和尤娘子说好,先后离开此地。尤娘子不知为何,拖延了几天也没走。昨天更发现了暗道,昨晚竟摸了进来。
谢明理无奈之下,只得也杀她灭口。
他去到聂无家,没找到尤娘子的儿子,心中惴惴。
因谢吟月生死不明,韩希夷守在观月楼,他无暇脱身;再者此乃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不敢托付给手下人做,只能亲力亲为,匆匆将暗道堵了一丈来远,想着今晚再带工具去聂家,彻底将入口毁迹,以绝后患。
结果,到底还是暴露了。
颜侍郎听后,一挥手,严正道:“带走!”
又命人封了谢家,待升堂审问后再做处置。
几个立即衙役上前,不由分说夹住谢明理便往外拖。
谢天护死命拉住。嚎哭道:“父亲!!”
谢明理回头,冷静嘱托道:“好好活着!”
谢天护茫然:大姐已死,父亲杀人被囚。他怎能好好活着?
从撞见父亲杀聂无的那一刻,他便预见了今日结局。
他眼睁睁地看着谢明理被带出谢家,差役们如狼似虎奔向各院,喝令谢家上下人等不准走动,各门各院都贴上封条。
他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生下来备受宠爱,在外也是众星捧月。只有别人奉承他的,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当即崩溃。
绝望时。他想起了谢吟月。
“大姐!”
少年疯了一般朝观月楼奔去。
“大姐,你不能死!谢吟月,你不能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毁了谢家。毁了父亲。你死了就能躲开吗……”
少年一路狂奔,一路哭喊。
冥冥中,仿佛听见他哭喊,观月楼内,谢吟月睁开了眼睛。
正抱着她哭的锦绣发现了,怔怔停止哭泣。
她先试探着,小心翼翼叫道:“姑娘?”
然后,她又用力闭眼。挤出泪水,再看——
不错。谢吟月睁着大大的杏眼,茫然看着床顶,似不知身在何处。
锦绣狂喜,转头大叫:“老爷,少爷,姑娘醒了!韩少爷,姑娘醒了!大夫,姑娘醒了!快来瞧……”
锦云尖叫一声,往后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谢吟月。
“鬼!鬼……别……过来……”她哆嗦着往后倒爬。
“胡说!你才是鬼!是姑娘醒了!”锦绣呵斥她。
韩希夷停止吹箫,大步跨到床前,震惊地看着床上人。
外面,正吃点心的明阳子听见锦绣叫喊,使劲呛咳起来。
他怎还没离开呢?
原来,他没吃早饭便赶来谢家,坐下就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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