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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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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萌动(求月票)

    清哑看着他们,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正抿嘴笑,听了郭俭这话,顿时想起方初用金叶子买巧儿竹哨的事,忙嗔道:“你不该给巧儿那些金叶子。她以为一个竹哨真能卖那么贵,我说不通她。小孩子,别教坏了。”

    方初掏了几片金叶子塞给郭俭,又对清哑笑道:“回头我来教导她,告诉她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巧儿聪明的很,定会明白。”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一阵喧闹由远而近。

    郭勤郭巧带着沈怀玉、严暮阳、严暮雨等人来了。

    琴心阁霎时充满了童言稚语和欢笑声。

    大家见方初和清哑都在,忙规规矩矩行礼。

    严暮雨见清哑心情不错的样子,趁机娇声恳求道:“郭姑姑,教我们联手弹琴吧。那天晚上隔得远,没看清楚。”

    梅如霜也眼巴巴地瞅着清哑。

    她是真羡慕啊!

    她自己弹琴,两只手还不能协调自如呢,别说和另外一个人各出一只手配合弹了,那是多高超的技艺!

    被一群孩子用期盼的眼神瞧着,清哑有些不知所措。

    她觉得,这事自己说不好,便看向方初。

    方初严肃道:“这并不是什么高超的技法,唯有两人都精通琴艺,达到心神合一的境界,才能联手弹奏。你们根基还浅,如何教呢?就算教也教不成的,要靠你们自己领会。”

    深沉目光扫过一张张失望的小脸。心中好笑。

    这联手弹琴是一般人能会的吗?

    没有他和清哑心意相通的默契,如何弹?

    等他们长大了,就明白其中奥妙了。

    梅如雪偏爱琴艺。也有天赋,明白方初说的“自己领会”不是敷衍之词,因想如果近距离再听他们弹一次,或许能够有些领悟。她悟性很高的,连教她的女夫子都夸的。

    正想着,就见严暮阳跑到方初身边,抱着他胳膊恳求道:“表叔再和郭姑姑弹一曲给我们听听。”说着又看向清哑恳求。“郭姑姑!”

    他和梅如雪差不多心思,想现在是白天,又这样近距离。可以仔细观看表叔和郭姑姑如何操作。等看明白了,往后找机会跟巧儿练习。等练熟了,他和巧儿便成了第二对能联手弹琴的人。

    他的话引起孩子们一片附和,连沈怀玉兄妹都不例外。

    他们这样热心。又有几个是真正爱琴懂琴的呢?

    实在是这联手弹琴从未听见过。觉得新鲜罢了。

    方初和清哑对视一眼,点点头。

    他们便坐到了琴案前。

    哪怕被一群孩子围着,也不能干扰他们对彼此的关切和爱恋,他们很迅速地沉入奇妙的二人世界,忘却身周一切。

    郭勤跟皮猴子一样,听不出来什么妙趣。

    郭巧梅如霜等人太小,也听不出什么滋味。

    沈怀玉、严暮阳、梅如雪、沈怀谨却从方初和清哑深情的目光凝视中感受到一丝微妙,这一丝微妙让他们幼小的心产生不明萌动。说不出为什么,觉得羞羞的很紧张。又忍不住想看他们……

    沈怀玉竭力维持正常神情,不想被人看出内心波动。

    严暮阳则偷偷瞄巧儿,想着回头就找她练习。

    沈怀谨和梅如雪女孩子,更羞,生怕沈怀玉严暮阳郭勤等发现自己异常,遂目不斜视,努力专注听琴。

    方初那目光多锐利,很快发现了他们异常。

    一曲弹罢,他便停手,不再继续。

    他和清哑情感不自觉流露,孩子们看了不合适。

    因道:“你们玩去吧,我跟你郭姑姑还要商议事。”

    郭勤很有眼色,忙挥手道:“去我那,去我那!”

    沈怀玉掩饰般转身,率先出去了。

    呼啦啦众孩童跟在后面都跑了。

    方初这才对清哑道:“明天我要回清园一趟。”

    才说了一句,杨安平家的来找方初,说方瀚海叫他。

    方初只得站起来,告辞出去。

    清哑送他到门外,他止步,回身对她道:“沈三少爷托你帮他问问郭二妹妹,是什么个心思。”

    他很“操心”沈寒冰的亲事。

    清哑点头道:“好的。”

    方初深深看着她眼睛,再叮嘱道:“等我。”

    ——等他来迎娶她!

    清哑望着他,信赖地点头。

    方初这才跟着杨安平家的去了。

    前面,郭守业方瀚海已经将婚事议定大致章程:

    清哑定的婚期虽紧,两家却都不打算改期,仍定在八月十八。因为织锦大会前后,众商家都会在霞照盘桓,可就便恭贺。再者,赐牌坊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到时,郭家竖牌坊、嫁女,方家娶媳,这一场场的热闹衔接,将是继织锦大会后又一波盛会!

    方家将乌油镇方家老宅和附近田产田庄全部转给方初,婚事就在方家老宅举行,因此,方家老宅要重新修整修葺

    日子有些紧,方瀚海和方初定下明日动身去乌油镇。

    方瀚漫即刻启程回临湖州,招方氏族人前来帮忙。

    霞照这边由方老太太坐镇调度,严氏和严纪鹏林姑妈安排执事。

    方瀚海要倾族之力,为大儿子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这不仅是对清哑尊重,也是为了挽回方家颜面。

    因为,清哑先在织锦大会上对他这个公爹公开出招,又为了维护方家声誉上书朝廷请赐牌坊,其手段和决心都盖过了方初“非卿不娶”的誓言。简而言之,在这场亲事纠葛中,方家被郭织女衬得黯然失色,失了世家的大气度和气概,如今他要扳回脸面来。

    闲言少述,且说眼前。

    午宴后,郭家回了聘礼,方家人告辞。

    两家人遂都紧张忙碌起来。

    方瀚海等人回到方家,方奎来禀:当日众书生议论织女赐牌坊一事时,一名叫万舟的秀才最令人怀疑,言语充满诱导,且煽动人心。他不但与曾少爷交好,还与霞照前县令的幕僚聂无走得十分近。

    方瀚海和方初听后一齐动容。

    这聂无曾是周县令的幕僚,因在江明辉一案中,怂恿周县令对清哑用刑逼供。当时众人都怀疑是谢家在幕后操纵。大理寺的蒋大人对聂无用了刑,也没令他招供。因找不到证据,最后只能小惩他。

    如今他又牵扯到这件事中来,怎不叫人怀疑!

    方瀚海严厉道:“给我全力追查此事!”

    方奎应声道:“是。”急忙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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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失意人(求保底月票)

    方家三媒六证上郭家求亲、定亲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

    与两家热闹喜庆相比,韩家和谢家则乌云罩顶。

    巳正时分,韩希夷约请谢吟月在田湖会面。

    谢吟月一刻未耽搁,立即前来。

    她面上丝毫没有和未婚夫相见的喜悦,反带着一丝决然。

    上了韩家画舫,进入正中舱厅,见当中桌上摆着酒菜,韩希夷一身素白绸衣,清清淡淡,站在窗前观望湖面,手里还攥着个碧莹莹的玉杯,似乎刚在喝酒。听见声响,转身见是她来了,他挥退侍女,也不让座奉茶,劈头就问:“可是你挑动学子们刻意针对郭姑娘的?”

    谢吟月心中一动:他可是在守孝呢,居然喝酒!

    因讥诮道:“不劳盘问。我现在便将退亲文书给你。”

    韩希夷剑眉一扬,问道:“你要退亲?”

    谢吟月道:“你心心念念都期盼着退亲。如今她被赐造牌坊,你更加悔不当初了吧?我谢吟月这点傲骨还是有的。这便退亲!”

    韩希夷走近她,凝视着她眼睛,问:“你为什么退亲?”

    谢吟月道:“你如此不信任我,这亲事如何维系?”

    韩希夷道:“你敢说你没参与此事?”

    谢吟月道:“我无需分说。你敢说你不想退亲吗?”

    韩希夷道:“我的确想退亲——”谢吟月眼中痛楚之色一闪而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以赤诚待我吗?就像我赤诚待你一般。若你退亲是为了成全我,我感激你;若你退亲是想通了决定放手重新开始。我钦佩你。若你坚持不肯退亲是割舍不下我,我也能理解你。然而统统都不是!无论退与不退,你都不是为了我。甚至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心。你只为了报复,为了算计!”

    他心中伤痛弥漫,看她的眼神失望之极。

    谢吟月被他这番话触动,眼中涌出泪水。

    她道:“我赤诚不赤诚,你还信吗?”

    她仰首闭目,任泪水滑下。

    “信我时,即便事情就是我做的。你也不听别人劝阻,只一意孤行地信我;不信我时,事不是我做的。你也不肯信我的辩解。”她睁开眼,笑向他道,“所以,真相是什么其实不重要!”

    韩希夷扬手将杯摔在地上。厉声道:“当然重要!”

    清脆的玉质碎裂声。惊动了舱外的静女、陶女和锦绣。

    陶女要进去查看,被静女拉住,摇摇头,示意她们走开些。

    那两人都乖觉地走开了。

    陶女想起刚听到的“退亲”二字,心惊不已。

    舱内,韩希夷痛心问:“一初对你来说比不上报复重要,我对你来说更不重要。那什么对你才是重要的?”

    谢吟月也厉声道:“心最重要!你们都偏向她。这次为了救她,你们哪一个手段不比我狠辣!为什么当初不见你们这样帮我?你口口声声对我说‘赤诚’。你敢告诉我:她来历真清楚吗?你敢说她真是明阳子教出来的?联手弹琴——好个心意相通!”

    她扶着桌子笑弯了腰,面上却不断流泪。

    笑一阵。抄起桌上酒壶仰头就灌。

    韩希夷没有回复谢吟月的质问。

    对于谢郭两家恩怨是非,他再无辩驳的兴趣。几年来,他和方初从两不相帮到被彻底卷入,大家想法不同,再辩也辩不出新意来。

    谢吟月这般反应,看来已经知道方初和清哑昨晚“联手弹琴”的事了,且深受打击;他昨夜也一夜未眠,一样痛苦。

    他茫然的目光飘向窗外湖面。

    去年,也是在这湖上,他陪清哑乘船寻找郭大贵和沈寒梅。当时好平常的一件事,两人相处也短暂,如今却成了他最美好的回忆。

    那次,清哑对他说“身边没有好风景,因为不懂珍惜”,又说“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等失去了才后悔”,是劝他珍惜严未央。

    现在想来,他却后悔没有及时抓住她。

    那时,江明辉还没有被杀。

    那时,方初和谢吟月还没有退亲。

    如果那时他就抓住她,是否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可是,那时他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放下谢吟月。

    想起这点,他便一阵揪心难受——

    该放的时候不放下,想放的时候却丢不开!

    难道他的命运一直是阴差阳错?

    他转头要倒酒喝,结果发现谢吟月抱着那三羊开泰的玉壶正往嘴里灌,看仰头的角度,已经把一壶都喝光了。

    他更烦闷,走向舱房一角,另从柜内取了一把松鹤延年的瓷壶,再掀开那坛女儿红的封口,灌了一壶酒,就站在窗边喝。

    谢吟月喝光了,也过来灌酒。

    灌满了站起来对他笑道:“一起喝!你心里也不好受是吧?”

    韩希夷并不闪避,果然和她碰了一下,淡笑道:“我不好受是蒙你的厚爱。你不好受却是自己找的。”

    谢吟月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道:“我和郭清哑是对手,我有什么错?成王败寇,我比不上她,自然成了歹毒女人了。若我胜了,她就是妖孽!”说完又仰头灌了一大口。

    韩希夷昨晚就喝了不少,今天上午又喝了好些,加上心中烦恼伤痛,早有几分酒意了,这时看着谢吟月如花面容,勾起当年眷恋她的美好回忆,痛心道:“你并不比她差!为什么非要计较一时得失?”

    谢吟月听了这话,呆呆看着他。

    “你说……真的?”她颤声问。

    “是真的。是你自己想不开,一条道走到黑。”韩希夷道。

    “可是我不甘心!希夷兄,我不甘心!”

    谢吟月又灌了一口酒,边哭边叫“不甘心”。

    “你到底是不甘心被郭姑娘比下去了?还是不甘心被抛弃?前一个不甘心造成后一个不甘心,又牵连我也跟着不甘心。你到底还要造出多少个不甘心才甘心?你不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吗?”

    韩希夷痛怒交加,冲她大叫。

    “我回头!我想回头!你拉我希夷兄!”

    谢吟月喝掉壶中最后一口酒,身子顺着舱板壁往下溜,坐到地板上,双手抱住膝头,呜呜哭起来。

    “来,我拉你回头。还给方兄。”

    韩希夷也喝光壶中酒,顺手把壶往角落一撂,把手伸向谢吟月。

    ********

    韩希夷:我是个男配,被原野折腾了个阴差阳错的命运,我哭,你们能不能投月票支持我一回?让我人品爆发!(未完待续。)

第609章 陶女(求月票)

    他也醉意朦胧,谢吟月身子沉重,没拉起她,反被带一个趔趄,也跌坐在谢吟月身旁。

    他甩甩头,盯着她端详一会道:“你不是郭妹妹?”

    谢吟月恼了,道:“我是谢妹妹!我讨厌郭妹妹!”

    韩希夷不高兴了,道:“你干什么讨厌她?来人,来人!”

    他要叫人送谢吟月回去,还给方初去。

    可是外面没有人进来。

    他心烦,歇一会又叫。

    静女同锦绣去熬粥的工夫,陶女悄悄来到舱外。

    贴着舱门听见里面少爷叫“来人”,她忙推门进去。

    只见谢吟月靠在壁板上睡着了,韩希夷醉眼朦胧地坐在一旁,她便走过去,轻声叫“少爷,少爷?”

    韩希夷恍惚听见人叫,也不睁眼,含糊道:“把她……送……走。”

    陶女看向谢吟月,想:“都喝成这样,岂不要抬出去?”

    她想等会再找人安置谢吟月,眼下先把少爷弄到床上去。

    她便过来扶韩希夷。

    韩希夷虽醉,却还知道顺着她搀扶,站了起来。

    陶女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努力撑着他走向里间。

    闻着少爷身上特殊的气息,陶女禁不住脸红了。

    这样贴近他的感觉真好!

    累一身汗,好容易才将韩希夷挪进里间,小心扶到雕镂山水花鸟罗汉床上躺好,又为他褪了鞋子。都侍候妥了。还舍不得走,只管痴痴地端详他。忽见少爷额上脖子上都出汗了,他最爱清爽的。须得打些温水来为他擦洗干净,不然醒来黏糊糊的,该难受不好过了。

    陶女便转身出去打水。

    一出来,便看见瘫在窗下的谢吟月。

    陶女想起先前听见的争吵,难道少爷还要退亲吗?

    她神色变幻不定,似在犹豫什么。

    忽然,她像下定决心一般。快步走过去,将谢吟月扶起来,也挪进里间。和韩希夷并躺在一处;接着,又小心解开他的衣领,露出胸膛,并将他的手搭在谢吟月的腰间。把谢吟月的腰带也扯松散了。

    做这些时。她心砰砰跳,慌乱得很。

    看看弄得自然了,才跟做贼似的溜出去。

    左右一瞧,并没有人在附近。

    她放下心来,一头钻进自己房里,歪到床上。

    她努力平息紊乱的气息,想:“没人看见我!没人看见!”

    嘀咕了好一会,外面也没动静。方好些了。

    她这样做,并非鬼迷了心窍。实在是对谢吟月寄予极大希望。最近韩希夷因为清哑的事,对打发她和静女嫁人并不像先那么热心了。她觉得只要她坚持留下,加上谢吟月能容她,她就能心想事成。

    故此,她才冒险做下这件事。

    思来想去,忽喜忽忧间,就听有人敲门。

    她吓一跳,忙坐起来问:“谁?”

    静女推门进来,皱眉道:“你怎么躺着?少爷那边没人。”

    陶女撅着嘴道:“不是你叫我别去嘛。”

    静女见她不高兴了,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低声道:“我这是为你好。我听他们好像在争吵。不管为什么,都不是我们该听的。但你也不能就回来躺着,假如少爷叫人伺候呢?”

    陶女道:“那我们过去看看。”

    遂下床,和静女一齐过来看。

    到舱厅门口,锦绣正站在那,里面寂静无声。

    静女悄声问:“还没叫?”

    锦绣摇头,心下也纳闷。

    静女道:“就在外面等吧,等叫再进去。”

    陶女是求之不得;锦绣也愿意自家姑娘能和韩希夷好好谈谈。姑娘早上听人回说,昨晚乞巧会上方少爷和郭织女联手弹琴,震惊了一干人,心情便不好了,失去了往日的从容,连面上都撑不住了。

    三人遂在船头做针线等候。

    这一等,眼看过午,日头都斜了。

    静女暗自奇怪,暗想:“怎么这样久都没动静?”

    她心里不踏实,站起来,要进去看看。

    陶女跟屁股钉了钉子一样,佯做不在意,也不跟去。

    本来么,她们这样贴身伺候的,细心关注主子是好平常的事,谁去看都一样,静女去了她就不用跟着去了。

    锦绣犹豫了下,想等静女先探回来再说。

    静女轻轻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厅内没有人,地上扔的壶、杯,碎裂的瓷器和玉片还在,她吃惊不已,忙向里间走去。

    到门口一看床上情形,惊得倒退一步。

    站在门口,她左思右想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她奔向舱厅角落的洗漱架,铜盆内有凉水,她拧了把手巾,轻手轻脚走进里间,敷在韩希夷额头上。

    换了好几次,见少爷动了动,她才急忙退出来。

    出来对锦绣和陶女道:“少爷和谢姑娘喝多了。准备醒酒汤吧。”

    于是那两人赶忙准备。

    里间,韩希夷头昏昏沉沉,昏沉间居然还能记起昨晚那二人联手弹奏的琴声,心中一痛,翻了个身,往外滚来。

    碰见什么东西,阻住了他。

    他用手摸了摸,软软的,心中奇怪;又觉得脸颊有些痒,触及丝丝头发,鼻端也闻见一股淡淡幽香,还混合酒味。

    他无法忽视了,酝酿了会,猛然睁开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粉面,他错愕之下,酒醒了大半。

    慢慢撑起上身,低头看看敞开的衣领,他似不敢相信般,又把目光投向仍然闭目而睡的少女,发现她腰带也解开了,衣裙松散,领口锁骨微露,丰胸起伏不定。

    他两道剑眉聚拢,又打量自己身下、床上,确定只是睡在一起,没有做其他的事,才收回目光,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进来躺下的,恍惚似乎是被一个女子扶进来的。

    他看向谢吟月想,难道是她?

    哼,喝成这样,还不忘算计他!

    他保持着半坐的姿势,紧盯着谢吟月。

    谢吟月若没醉,即便闭着眼睛,恐怕也承受不住这目光,也要被他“盯”醒。可是,她醉得很,所以韩希夷算是白盯了。

    韩希夷见她始终没有动静,恼火,便伸手去推她肩膀。

    推一下,她没有知觉。

    再推一下,她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

    韩希夷挑眉,用力再推了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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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窥见(求保底月票)

    谢吟月像虫子一般,把身子蜷缩起来,喃喃道:“一初……一初……”叫了两声,又呜咽起来,眼角滚下泪。

    韩希夷怔住——她真醉了!

    还有,她在叫方初。

    他想,之前自己没醒时,是不是也叫了“郭妹妹”?

    他心疼得无暇再追究同床之事,只想逃避。

    他起身下床,去外面,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静女早预备下了,就等他醒,闻言立即端了盆进来。

    韩希夷连洗了两盆水,才把手巾一扔,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一直在外面?可有人进来?”

    静女垂眸道:“少爷没叫,我们不敢进来打扰。”

    韩希夷沉吟,半响道:“谢大姑娘喝多了。去给她弄些醒酒汤来,叫锦绣进来伺候。”

    静女道:“是。”

    遂去叫了锦绣,同进来伺候谢吟月。

    锦绣见姑娘喝成这副模样,大吃一惊。

    静女依旧用手巾冷敷,将谢吟月弄醒。

    谢吟月昏昏沉沉爬起来,梳洗毕,由锦绣扶着走出来。

    韩希夷已经换了另一身素淡的衣裳,依然是白色,坐在椅内,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那目光甚为奇特。

    谢吟月心中一动,依稀记起之前他说“你并不比她差”,还有“我拉你回头”,手捏着袖内的信封犹豫了,不知要不要拿出来。

    再想刚才那屋子,分明是他的卧室。

    她忽然觉得脸发烧起来。不禁垂眸。

    韩希夷问道:“你好些了?”

    谢吟月轻声道:“好些了。多谢你。”

    韩希夷的目光更古怪了。

    她也是一身素白孝服,又因强被弄醒,连站也站不稳。要靠锦绣扶持,加上粉面娇艳、杏眼微垂,不似平日气度端庄,反显娇怯。

    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解释。

    她却道:“我告辞了。”

    他剑眉一挑,瞅了她好一会,才垂眸。道:“姑娘请歇会。很快就要到谢家了。姑娘还在守孝,这样醉醺醺出去,别人看见了怎么想?”

    他刻意咬重“守孝”二字。

    又对静女道:“带姑娘去隔壁歇息。”

    静女道:“是。”

    又含笑向谢吟月道:“姑娘随我来。”

    谢吟月见韩希夷神色淡然。微疑惑。

    但她这样子,确实不好下船,遂跟着静女出去了。

    少时,船到谢家别院。锦绣和静女陶女一起扶谢吟月上岸。

    上岸后。谢吟月转头,和站在船头的韩希夷目光碰个正着。

    他眼中还是意味不明,她越疑惑不解。

    待她走后,韩希夷立即转头回到舱厅内室,看着那张罗汉床默然无语——同床共寝啊?!

    外间传来清扫碎瓷的声音,是陶女在收拾。

    她一边扫,一边忐忑地关注里间,不知少爷会怎样。

    韩希夷走出来。吩咐道:“前面靠岸。”

    再说谢吟月,回到观月楼。方问锦绣道:“我睡了多长时候?”

    锦绣道:“这我也不知道。姑娘和韩少爷一直没叫我们,我们几个便不敢进去。后来进去,姑娘就醒了。”

    谢吟月瞬间睁大眼睛,问:“你是说,你们一直没进去?”

    锦绣不敢看她,垂眸点头。

    这件事,她也糊涂着呢。

    谢吟月想起韩希夷那古怪目光,心急跳起来。

    难道他们酒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不敢往下想,忙吩咐锦绣准备水,她要沐浴。

    泡在浴桶里,她检查身上,都好好的,不禁满腹疑惑。

    一日之间,郭织女被赐贞节牌坊的事传遍全城。

    霞照百姓翘首等待传旨钦差再一次到来。

    谢天护听了,只沉默一会,就继续忙去了。

    谢家别院主院第三进后楼,是放置历年来设计的各类绫罗绸缎样品图纸,等同于谢家的织锦博物馆,家主和管家各一把钥匙。

    这日傍晚,谢天护从管家那拿了钥匙,要去后楼学习。

    后院静悄悄的,下人们仿佛知道主子心情不佳,再者家里正守孝,没人敢笑语喧哗,说话做事都轻手轻脚的。

    谢天护走到后楼门口,刚要开锁,却发现锁开了。

    他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他不由心中纳罕,难道有人在里面?

    走进去,里面一排排书架一样的高柜,每一格都放置了折叠的绫罗锦缎等织物;还有两个小荷包,一个里面装的是吸潮的木炭,一个里面装的是防蛀的香料,空气中漂浮淡淡的药味。

    他顺着当中走道往右手拐进去。

    一直走到底,也没看见人。

    正要回头再找,忽见靠墙一架大柜子像门扇一样被推得倾斜,柜后面似乎是空的,露出一条缝,隐隐有窸窣声音传出来。

    谢天护忙走过来,探头朝缝里瞧。

    一看之下,两眼睁大,失声惊叫。

    这是他自以为在叫,事实上不知为何,他没叫出来,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感觉胸闷窒息、瑟瑟发抖;脚下却又如鬼使神差一般,悄悄后退、后退,一直退到另一排柜子后面,看不见那靠墙的柜子了,他才转身飞奔出去。

    一路奔跑,也没遇见一个人。

    他感觉谢家别院像成了死宅。

    这一念头令他更加恐惧,直奔到马房。

    马房也没有人,他忍无可忍,明明不需要人来伺候,也不希望这时候有人看见他,却厉喝道:“人呢?人都哪去了?”

    没有人回答他。

    少年更恐惧了!

    他哆嗦着解开自己那匹枣红马,翻身上马便往外冲。

    在门口却遇见了管家带着几个人进来,忙停住问:“少爷去哪?”

    终于看见人了!

    谢天护心中长长吐了口气,嘴上却道:“有个朋友约我!”

    最后一个字说完,早不见人影了。

    管家摇摇头,想少年人就是心急。

    谢天护一直冲出城外,顺着景江大堤狂奔。

    这一段江堤是灾后新修的,不够紧实板压,禁不住马踏车碾,弄出许多坑洼不平,有些地方还积了水。

    他不知跑了多久,到了何地。

    正人疲马乏的时候,那马一脚踏在一水坑边沿,“跐溜”一下滑了进去,连连调换四蹄,也没维持住平衡,连人带马一齐摔倒。

    因他跌倒的地方靠近大堤边沿,便滚下堤坝去了。

    接连翻滚,头晕脑胀,最后“扑通”一声,滚进了景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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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疑惑(求保底月票)

    方初和父亲在乌油镇盘桓两日,请了园林建筑名家规划设计,将清园和老宅一应改建扩建修葺事项都交给了方家大管事安排调度,他便带着圆儿先行一步,急匆匆赶回霞照。

    方瀚海不放心,留下监察,要晚一步才回来。

    方初船行到离霞照几十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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