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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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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同窗好友。

    内中有一叫崔嵋的举子和赵怀是同乡,遂去探望他。

    正好赵怀余辅等人在集香茶楼铩羽而归,正在告诉另一拨往关县令处谏言的书生们详情经过;又说郭织女义正言辞,说他们只会对着遭难弱女子“夸夸其谈”,众书生如何肯认这个罪名!

    崔嵋听后很不满,也很不屑。

    他不但有才学,且通晓官场权变,安心要在仕途上大显身手、一展宏才。他有些家世背景,与夏流星、蔡铭等人交好。他极赏识谢吟月,初次结识她时,她已经和方初定亲,他才没有别的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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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合奏(1)(月末求月票)

    对于谢、郭、方几家纠葛,崔嵋自有一套理论和看法:

    他以为,商场与官场没什么两样,这织造行业更与官场息息相关,几家纠葛无法用对错来衡量,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利”字而已。

    胜者为王败者寇,谢吟月输给了郭清哑,所以她便付出了一系列代价,承受了一个女子不能承受之后果,非是她做得不对;若她胜了,郭清哑不是无声无息消失,便是被当做妖孽烧死。

    郭清哑一介农户之女,短短几年让郭家跻身于锦绣堂,与织锦世家齐名,自有她过人之处,并非她比谢吟月品格高尚。

    郭清哑几次退亲、又被掳劫,居然要朝廷赐贞洁牌坊,实在是难以叫人信服。她说是为了方家认可,更可笑了,靠赐牌坊为其正名,不是沽名钓誉是什么?

    但清哑质问余辅那些话无不义正言辞,关于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说,他自思也难以驳回;也不会蠢到去指责一个女孩子不该活着回来孝亲长、报效国家、造福百姓,他要另辟蹊径。

    因此缘故,崔嵋等人央求蔡铭带他们一起赴会。

    蔡铭不以为意,以为少年风流,想借机瞧美人而已,就带他们来了。诸葛鸿也未敢小瞧他们,谁知他们中将来不会出个状元榜眼什么的,甚至位列宰辅也不是没可能,都客气接待了。

    莲花堂北岸敞厅内,诸葛鸿听说方瀚海在集香茶楼当众允了儿子和郭织女的婚事。哈哈大笑,恭贺方瀚海和郭守业,喜结亲家。

    众人都识趣。都纷纷朝二人贺喜。

    方瀚海和郭守业皆喜气洋洋,一一答谢。

    正喜庆的时候,忽听有人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方瀚海敏感不对,朝说话人瞧去。

    正是崔嵋,嘴角挂着讥讽的笑,看着众人。

    方初见父亲沉脸。不愿他亲自和一个晚辈争持,挺身而出,问道:“崔二爷这话大有深意啊。何不说明?闪烁其词岂是君子所为。”

    崔嵋道:“正有一事不明,要向方少爷请教。”

    方初道:“请讲!”

    崔嵋道:“郭织女品性高洁,自不必说。在下也曾听人言道,织女一向不在乎世俗眼光。率真执着。我行我素;这次为了得到方家认可,居然上请朝廷赐造贞洁牌坊,实在与她素日言行不符。方家先不认可这门亲事,现在又承认了,岂不是不看重织女人品看重牌坊?这是娶牌坊呢,还是娶一个名声呢?”

    蔡铭抢先道:“方家被织女诚心感动,并不在乎牌坊赐与不赐。现在牌坊并未赐下来,方家不是已经认可这门亲了吗!”

    一面说。一面不满地瞅他。

    若事先知道他会这样发难,定不带他来。

    崔嵋嘲讽道:“那也是郭织女此举闹得沸沸扬扬。方家有了面子,才顺水推舟答应的。追根究底还是为了名声和脸面而已!”

    换言之,此举就是沽名钓誉!

    方初冷笑道:“人生在世,谁不要名声和脸面?崔二爷寒窗苦读,若说一心报效国家,没有半点扬名的私心,说出来恐怕在场没有人会相信。只要立身正,这并不丢人;就怕居心叵测,那便是国之不幸了。”

    崔嵋笑道:“方少爷说得有理。在下正是为了立身扬名、光宗耀祖,才寒窗苦读。这么说,方家确是因为牌坊才娶郭织女的?”

    方瀚海被这刁钻的推论惹恼了,张口就要回应。

    方初拦住父亲,也含笑道:“是与不是,随便世人评说。只要我与郭姑娘甘之若饴,又关他人什么事呢?我听蔡三爷说崔二爷眼光阅历都不凡。既如此,崔二爷当知任何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若眼下崔二爷不能体会他人难处,有朝一日等进入仕途,必能会亲身体验。那时还希望崔二爷说话能如今日这般理直气壮。”

    崔嵋道:“非是在下爱管闲事。郭织女本不在乎这些,为了方家认可她,被逼得向世俗低头,岂不是沽名钓誉?这桩亲事也不过是个交易,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而已。”

    方初冷笑道:“这桩亲事是不是交易,并不由你说了算。我等行事,重在本心,做出来任人评说;不像某些人,只会嘴上夸夸其谈。”

    说完冲对面高声道:“郭妹妹,今日七夕之夜,承蒙织造大人和夫人为你举办这乞巧会,你我该当答谢;再者,这恐怕将是你成亲前最后一次参加乞巧会,当留下一曲,以作纪念。与愚兄合奏一曲如何?”

    对面静了一会,一道清润的声音答道:“好!”

    众人本为崔嵋大胆犀利的话吃惊,听了这话更吃惊——

    他一只手只剩下半截,如何与郭织女合奏?

    方瀚海被崔嵋惹得大怒,但他心机深沉惯了,当然不会贸贸然当众怒斥一个后生晚辈,哪怕泄出一点被撩拨的怒气,也有损他的颜面,因此一面思忖回应,一面看儿子如何应对。

    听方初要和清哑合奏一曲,他也傻了。

    崔嵋疑惑道:“方少爷说要‘合奏’?我没听错吧?”

    方初道:“你没听错。”

    崔嵋问:“方少爷如何与郭织女合奏?”

    方初道:“这有何难!情深不悔、心意相通,自能合奏。”

    这算是反击他“这桩亲事不过是个交易”的话。

    崔嵋倒疑惑起来,没敢嘲笑他,且看他如何。

    蔡铭韩希夷等人都盯着方初,都紧张起来,又疑惑:吹箫?弹琴?吹笛子?无论哪样,就凭他缺了四指,都无法完成啊!

    清哑虽然不知这边出了何事,但她信方初,因此一口答应了。诸葛夫人下帖子请她时,就已经对她打过招呼了,说晚上要请她弹琴,故此她今日是带了琴来的,就是从方家买的蕉叶琴。

    当下细妹捧了琴来,交给清哑。

    方初也踏上拱桥,向对岸行去。

    到对面游廊下,清哑早已等候。

    见面,他微微一笑,什么也未说,从她手中接过琴来,两人并肩朝水边凉亭走去,又一起登上凉亭二楼。

    那时,天色尚未全暗,他们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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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合奏(2)(月底求月票)

    到上面,清哑问:“弹什么?”

    方初道:“今晚七夕,你说弹什么?”

    清哑便不出声了,只是笑。

    她示意他先坐。

    她因为他手断了,事事让他先,落在下面众人眼中,则是她对未婚夫婿恭敬又不失体贴,很守女子本分。

    方初拉她一起坐下,看着她柔声道:“今晚咱们尽情弹。”

    清哑听话地点头。

    方初便朝下面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以左手半截手掌托起清哑右手,放到背后,“把右手背起来。省得他们说我们作假。”

    清哑便明白了,全力配合他。

    手背好了,看着他悄声问:“可以了吗?”

    方初没有回答,只是痴痴地看着她。

    看她,因为想看她,所以就看她;还为了静心,要摒除心中杂念,摒除刚才和崔嵋争论的怒气,方能全心全意地投入操琴。

    这样当众联弹,不为卖弄,不为输赢。

    这是用全部的情感来体验他们的爱。

    清哑很快被他吸引,也痴痴地看着他。

    从第一次见面争吵,到如今坐在一起,他们走过了漫长的一段人生旅程,也经历了沧桑的心理历程,他们都无怨无悔。

    两人深情凝视,眼中只有彼此,忘记了下面的人。

    清哑忍不住道:“方初,我喜欢你!”

    方初柔声道:“我也是。时时刻刻都想你!”

    清哑呢喃:“方初!”

    方初轻语:“清雅!”

    凑近她一些,喃喃道:“爱你之心。天地可鉴!”

    清哑想了想,道:“爱你之心,星月为证!”

    说完。还抬头瞧天上——

    嗯,有一弯月牙也有星星!

    方初被她天真的模样逗得想笑,又柔情泛滥,自问道:“要怎样爱你呢……”

    想拥她入怀,亲她怜她,在星空下坐到地老天荒!

    怎样都不够,心中都不足。老像缺了一块不圆满,须得将她嵌入体内,合二为一。方能满足。

    清哑忽想起来,道:“还要弹琴呢。”

    手先就按了下去。

    方初也伸出右手。

    下面人看呆了——

    难道他们要各出一只手弹琴?

    不等他们试想这种可能性,上面琴音已经传了下来。

    众人坐不住了,一起蜂拥至游廊下。仰面盯着那两人。

    无论南北两岸。在前看还是在后看,都看得很清楚:他们背着两只手,各自只出一只手,一按,一弹,互相配合。

    可是,听在耳内,明明是和谐的琴声。

    岂止和谐。简直无法形容的美妙。

    似龚先生、韩希夷等人,无不是音律高手。皆听出琴音虽纯净,却充满浓浓情感;这情感超脱了世俗的爱恨情仇,升华到极致,“情到浓时情转薄”,清淡隽永的琴音,令人沉迷而不自知。

    世人都说,知音难觅。

    伯牙相遇钟子期,乃千古知音。

    眼前二人联手操琴,心、神、意无不高度契合。

    这般水乳交融,又岂是“知音”二字可以形容的?

    南岸女子中,林亦真捂住嘴,泪如雨下。

    其他女孩夫人稍通音律的,均听得落泪,因为感动。

    若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相知相爱的人,夫复何求?

    什么牌坊,什么宣誓,不过是他们解决世俗问题的手段而已。他们心中,并不需要这些来证明他们的爱,他们彼此已深深将对方刻入心中,如同那天上的月亮,无论升起落下,都恒久存在。

    韩希夷情不自禁,起声唱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既不能融入她,也要陪伴她、守望她!

    哪怕这歌是给他们做陪衬,他也无悔!

    一曲唱完,已是满脸泪水。

    至此,他才信清哑脱困那日对他说的“有些人面对一辈子,哪怕互相扶持,也不一定有爱;有些人只相处很短时间,却如‘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龚先生自语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上面,方初和清哑已经弹完《迢迢牵牛星》,又转入下一曲……

    他们一直不停地弹奏,沉浸自己的世界中。

    众人更吃惊:能联手弹一只曲子,可以说他们练习多,熟练了;会弹这么多,随时能弹新曲,只能说他们真正达到了心神合一的境界!

    崔嵋发现自己闯祸了。

    今日一过,方初和郭织女联手弹琴的事将传遍天下,郭织女为方初请赐牌坊的举动会更得人心,获得更多支持;他却嘲笑这桩亲事不过是个交易,为的是个‘利’字,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他也顾不得听琴了,急速思忖应对措施。

    方瀚海忘了崔嵋这个始作俑者,听得双目湿润。

    他暗自庆幸,在得到清哑请赐牌坊的第一时间就决定接纳她,没有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总算对得起儿子,对得起方家。

    方初和清哑这一弹,就是一个多时辰。

    直到天色全黑,一弯上弦月挂在天上,两岸游廊下各色彩灯都点燃,绚丽的光芒照在水上,水莲格外朦胧神秘,美丽非常;月、灯、水莲等印在水中,上下交织,和着琴声,更添旖旎。

    不知何时,琴音停住,四周一片寂静。

    没有人鼓掌,没有人喧哗。

    人们静静地看着上面那对人,满心柔情,久久不散。

    寂静中,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崔嵋浅薄,误会了方少爷和郭织女的深情,深感惭愧。还望方少爷和郭姑娘能海涵!”

    方初看着下面那个弯腰作揖的身影,轻哼了一声。

    “反应真快!此人不简单。”他想。

    “他做什么了?”清哑低声问。

    方初道:“回头再告诉你。”

    说完左臂抱琴,右手牵着她,小心翼翼下亭。

    下来,严氏和吴氏早在下面等候了,方初将琴交给严氏,清哑交给吴氏,对清哑笑一笑,说“我过去了。”

    清哑道:“嗯。你去吧。回头我雕个花瓜给你吃。”

    方初笑道:“你雕,我肯定能认出来。”

    严氏吴氏笑眯眯地等着两人说话,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等他们说完了,方初上了拱桥,才一左一右拥着清哑往大花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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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得与失(求保底月票)

    方初到北岸,崔嵋接住,再次道歉。

    方初淡淡道:“崔举人不必如此。在下说过,在下和郭姑娘做事重在本心,世人如何评说,那也由得他。”

    崔嵋笑道:“虽如此说,到底是在下浅薄了,当致歉!”

    方瀚海道:“郭织女刚烈清白,敢堂堂正正向朝廷请赐牌坊,就不怕天下人评说,方显她光明磊落。崔举人自然也能说上一二。倘若织女藏头缩尾,不许他人妄言,岂不是心怀鬼胎!”

    崔嵋嘴上道:“那是,那是。”

    心下却想道:“上午才在茶楼威胁众人,现在又说得这般大气!”

    方瀚海似瞧出他心思一般,冷笑道:“虽说郭织女不怕任何人评论,却也不能任人恣意污蔑。似余辅等人在市井中恶意中伤郭织女,岂是读书人所为?而崔举人当着诸葛大人和县尊大人和诸位的面提出看法,堂堂正正,大家有问有答,才是辩驳的意思,不会让人怀疑心怀叵测。”

    崔嵋干笑两声,道:“方老爷说的是。”

    郭守业见他那样,还想说两句丧谤话出气,被方瀚海拉住了。

    方瀚海道:“走,咱们去那边和大人说话。”

    蔡铭也忙过来打哈哈,方将这一节混了过去。

    因将崔嵋拉到廊外阴影处,皱眉道:“你今日所言,确有些出乎人意料。早也没听见你有这层意思?”

    早知他这想法,他也不带崔嵋来了。

    崔嵋赔笑道:“不过替郭织女有些不平罢了。才多嘴说了两句。蔡贤弟原谅愚兄唐突。”

    蔡铭似笑非笑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你是为郭织女不平,到像是为别人鸣不平似的。”

    崔嵋忙笑着挽住他,道:“贤弟。若非愚兄这一唐突,你等怎能听见这无上妙曲?还是两人联弹。这可是旷古未闻的奇事。”

    蔡铭道:“这说得倒是。你还有功了!”

    崔嵋呵呵笑道:“不敢居功,但求贤弟别怪我就是了。”

    说罢,两人重新进了大花厅。

    方初正向诸葛鸿躬身道:“谢大人为郭妹妹费心!”

    诸葛鸿急忙扶起他,感叹道:“郭织女如此大义,本官做些小事,是应当的。你们这一对人。真感人至深哪!本官今日算见识到了。”

    又对方瀚海道:“有如此佳儿佳妇,方老爷好福气!”

    又转向郭守业道:“郭老爷也好福气!”

    众人纷纷恭贺,一时间厅内气氛活跃起来。

    龚先生和蔡铭等方初应酬一圈后。便将他拉到一旁,询问他如何做到和清哑联手弹琴的,是否练过多日等等。

    方初含笑一一解释。

    众人惊叹不已,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

    韩希夷坐在角落阴影中。形单影只。

    再说对岸,清哑回到花厅,诸葛夫人带着女儿诸葛瑜迎上来。诸葛夫人拉着清哑的手,赞道:“郭织女真天资过人。和方少爷情深义重,令人感佩!”

    一面对诸葛瑜道:“瑜儿,郭姑娘琴艺非凡,你有机会要向她讨教。若能得郭姑娘指点一二,是你莫大的荣幸。”

    诸葛瑜满眼钦佩地看着清哑。道:“是。”

    清哑倒不知如何说好了。

    想了一会,道:“诸葛妹妹若有兴趣可去找我。”

    她也不好说上门教。谁知人家是不是客套呢。

    诸葛夫人却很欢喜,说只怕打搅她云云。

    她主张女儿亲近清哑,给了其他人强烈暗示:她这官家夫人小姐都不嫌弃清哑,可见清哑被赐牌坊已是准的了。

    严氏满面春风笑道:“她们女孩子,正该多亲近。”

    一时间,众女蜂拥而至,围着清哑问这问那。

    方纹张口闭口“清哑姐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清哑并无忌讳,无论她们问织锦织布还是别的,都能作答,虽然话语简洁,却让女孩儿们不受忽略,对她亲近起来。

    清哑受捧,郭家女儿跟着受捧:盼弟和巧儿都被人围着,有本来就和她们交好的,也有刻意来攀交的,还有安心巴结的。

    盼弟说话很小心,话语比之前少多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前次在严未央的婚宴上无心之言给清哑姐姐带来莫大祸事,如今恨不能把嘴巴缝上不说话才好。

    巧儿就不同了,在一众小女孩中,如鱼得水。

    她扯着严暮雨道:“暮雨姐姐,我们放河灯去。”

    严暮雨却问:“巧儿,你会两个人弹琴吗?”

    说着,眼光瞟向那边桌上清哑的琴,很想试试的样子。

    梅如霜梅如雪等人闻言也都期盼地看着巧儿。

    她们这点年纪,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心意相通,以为清哑和方初联手弹琴是什么了不起的技法,巧儿是清哑的侄女,一定学了。

    巧儿很享受众人羡慕追捧的目光,这荣耀是姑姑带给她的;但世上任何事都有得必有失,眼下,她就面临难堪了,这也是姑姑带给她的。

    因见众人都瞧她,她又不能撒谎说会,只得老老实实道:“我还没学会。”其实她今天才知道姑姑能两人合伙弹琴。

    众女孩听了一齐失望。

    梅如霜恨铁不成钢道:“你太不用心了!”

    巧儿羞愧,急道:“我也不能一天就学会弹!饭也要一口一口地吃,我就使劲吃,我也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呀!”

    她深深觉得:作为织女的侄女,压力很大。虽然天天有好吃的,再不用为个鸡腿和哥哥弟弟争,但她觉得自己不如从前快乐了。

    要学认字要读书,姑姑说这是基础,不认得字什么也学不成。

    姑姑在织锦大会上得了头名,还被封为织女,她得学织锦织布。

    姑姑开了伊人坊,女孩子们都羡慕,她要学设计衣裳、学画画。

    姑姑和谢吟月打架,让她立志要学练武。

    姑姑和方叔叔联手弹琴,她被逼得又要学琴。

    姑姑会做菜、会跳舞、会喝酒……

    小女娃想着姑姑会的那些,真心觉得很疲累——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就想放河灯许个愿。

    许愿内容:早晨多睡会,白天多玩会,功课少点,大人的希望低点,严暮雨她们别老什么事都跟她比,她其实很不容易的!

    可是严暮雨她们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有这样一个姑姑白白浪费了,什么也不学,太不争气了。谁知道她的苦处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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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调*戏(求保底月票)

    严暮雨见巧儿颓丧,忙安慰她道:“你慢慢学。学会了教我。”

    忽然又想,巧儿就算跟郭姑姑学,没几年也学不会,不如自己直接跟郭姑姑学,郭姑姑肯定比巧儿教得好。明天哥哥学堂里休沐,找个理由和哥哥一块去郭家玩,奶奶不说,爷爷是肯定赞成的。

    于是,她急忙又道:“巧儿,明天我去你家玩好不好?”

    巧儿爽快道:“好。明天方叔叔要去我家提亲,你一块来。”

    严暮雨欢喜道:“真的吗?我爷爷说他做媒人呢。我就跟爷爷一块去。”

    小女孩们听了羡慕:方家果然要和郭家结亲了!

    梅如霜心痒痒的难受,高声问:“郭巧儿,你请不请我?”

    那腔调好像赌气,只要巧儿回说“不”,她便要指责巧儿小气。

    巧儿眼珠转了一转,故意拉长声音道:“当然——”梅如霜瞪大眼睛死盯着她,似乎预见她说不请,嘴巴已经撅了起来——“请你!”

    梅如霜怔了下,才咧嘴笑了。

    她嗔道:“算你还大方!我带一样好东西给你。”

    巧儿笑眯眯道:“好。如雪姐姐也来。”

    她也挺会做人的了。

    梅如雪微笑着点点头。

    巧儿趁机道:“我们放河灯去。好好玩的!”

    小女孩们便叽叽喳喳地商议折河灯;折好了,又跟蝴蝶一样飞去河边。争相点蜡,放灯。

    北边,严暮阳、郭勤等男孩子玩得无聊。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反正他们还小呢,在诸葛瑞领头下,一溜烟从拱桥上窜过来了。

    看见放河灯,他们眼馋,都往河边蜂拥而来。

    郭勤在地上捡了一块帕子,用两指捻着。荡了两荡,朝前问道:“谁的手帕子掉了?不要我扔了啊!”

    前面,梅如雪正下台阶呢。闻言忙朝腰间一摸,再朝袖中一摸,都没有,急忙回头跑来道:“我的!是我的!”

    到郭勤跟前。郭勤却不还她。

    他嬉皮笑脸道:“你说是你的。谁知是真是假?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有记号吗?要是你贪便宜说是你的,我不给你。”

    梅如雪道:“上面有我的名字。不信你看!”

    郭勤忙把那帕子拎的高高的,吊在眼前端详,果然发现下面边角绣有一朵梅花,还有个“雪”字;凑得近了,鼻端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却故意道:“哎呀,什么味儿?好臭!”

    梅如雪红了脸。跺脚道:“你……你还我!”

    郭勤道:“就不还你!你能怎么样!”

    把手指不停摇晃,拿帕子打着圈绕着玩。

    梅如雪想来抢。又不敢,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沈怀玉瞅了梅如雪一眼,对郭勤低声喝道:“别闹了!快还给梅姑娘。小心你爷爷骂你。”

    严暮阳也重重喝道:“郭勤!”

    郭勤见梅如雪眼中有泪光,倒不好意思了,因道:“跟你闹着玩的。这么小气。没意思!”

    说着走上前,用双手托了那帕子,恭恭敬敬弯腰道:“梅姑娘,还你的帕子。刚才跟你说笑的,请原谅小生无礼了!”

    “小生无礼”,这是听戏听来的。

    沈怀玉嘴抽抽,忍了半天才忍住笑。

    梅如雪脸更红了,比先更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郭勤。

    他要是一直恶形恶状,她还习惯些呢。

    她一声不吭地扯过帕子,掉头就走。

    郭勤还弯着腰呢,觉得手上一空,抬头纳闷道:“这就走了?也不说声谢谢。真是的!”遗憾地拍了拍手。

    严暮阳低喝道:“你出息了!敢调戏我表妹。”

    郭勤不依了,高声道:“谁调戏她了?”

    严暮阳吓一跳,急忙去捂他的嘴。

    沈怀玉正容道:“郭勤,不可放肆!”

    梅子陵等人则怒视郭勤,又忌惮他,敢怒不敢言。

    梅如霜等人在河堤下也将这一幕都看见了。

    梅如霜对巧儿控诉道:“你哥哥欺负人!”

    巧儿道:“谁欺负人了!我哥哥推她了?踩她了?骂她了?打她了?一样都没有!这还叫欺负人,那你哥哥那天害我跌倒了你怎不说?”她并非护短,哥哥天天在家对她说话都是这样的,所以她一点不觉得他在欺负人。

    梅如霜说不过巧儿,急道:“那你哥哥怎不敢对沈姐姐这样?”

    郭勤正在她们头顶河堤上,也不走石阶下来,就从上面一跃而下,轻轻松松站定,满不在乎道:“对沈姐姐说又怎么了?说就说!”

    因冲沈怀谨作揖道:“沈姑娘,小弟这厢有礼了!那个,明天你做什么?还蒸石头吗?”

    严暮雨等人奇怪,一齐问:“蒸石头?”

    沈怀谨很镇定地瞅郭勤一眼,淡然道:“淘气!”

    然后就转头和梅如雪说话、放河灯。

    郭勤冲梅如霜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顺河边跑了。

    梅如霜吓得倒退一步,差点跌进河里,被巧儿一把给拉住了。

    梅如霜问:“沈姐姐,蒸石头干什么?”

    巧儿噗嗤一声笑起来。

    沈怀谨道:“我学蒸馒头,蒸得硬了,郭勤说像石头。”

    小女孩们一齐脆声笑起来。

    梅如霜因对巧儿道:“你哥哥太调皮了!”

    口气就不像原先那么冲了。

    巧儿不服气道:“你哥哥才比我哥哥调皮!”

    两人又争论起来。

    梅如雪放走了一个河灯,静静地看着它飘远……

    笑语喧阗中,林亦真悄悄走到一旁,隐在灯影暗处。

    严未然注意到,也走了过去。

    “林表姐。”她轻声叫道。

    “严妹妹,怎不跟她们一块玩?”林亦真问。

    “太多人,插不上话。”

    严未然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林亦真。

    “咱们去那边走走吧。”

    林亦真无事人一样,随口邀请她。

    严未然点点头,两人便顺着游廊往上游莲花湖行去。

    她们的丫鬟急忙上前,不远不近地跟着。

    将笑语声抛在身后,越来越远,两人都觉得轻松许多。

    她们一直沉默,结伴而行,又不需要彼此开解、安慰,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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