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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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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笑容僵住,看向郭守业。

    郭守业瞪了她一眼——你说错话了!

    方初也没在意,他在想:怎么能在离开前见上清哑一面呢?

    圆儿帮他达成了这个心愿。

    先前,郭守业让朱顺安排人招呼圆儿等跟来的随从。

    圆儿活络。就对朱顺问长问短,十分客气。

    他问道:“朱管事。我那天看见明阳子先生和刘大夫跟郭家船回来了。他们在哪儿?我们少爷和刘大夫最好的,我想看看他去。”

    朱顺忙道:“明阳子先生就在郭家门房那儿替人看病呢。每天都有好多人来,老远的都往这赶。他们两个都忙得很。”

    圆儿眼睛一亮,道:“那朱管事找个人带我去可好?”

    朱顺笑道:“我刚要去河那边有事。我就顺路带你去。”

    圆儿更喜欢了,一路和他说话,成功地问出内情:原是明阳子贪图清哑做的美食,不愿外出,就放出话来,在郭家门口摆了摊子行医。于是十里八乡得了消息的人都来找他瞧病。清哑每日亲自做饮食孝敬师傅,晌午也会送饭去门房给师傅吃。

    圆儿激动不已,心想这下肯定能见着郭姑娘了。

    两人过了若耶溪,到了对面。

    朱顺看见前面老宅大门内有个女孩子提着食盒正出来,正要喊,圆儿早已喊了出来:“细妹妹!你去哪儿?”

    细妹回过头来,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圆儿欢喜道:“我随少爷和严老爷来的。”

    又问道:“你去给明阳子先生送饭,怎么郭姑娘没来?”

    一面说,一面朝老宅门内张望。

    细妹道:“姑娘正在忙。”

    朱顺见他们认识,忙请细妹带圆儿去,他自去办事去了。

    圆儿就对细妹笑道:“细妹妹,我们少爷来向郭老爷求亲,就在前面屋里说话呢。你帮忙去告诉一声郭姑娘好不好?”

    细妹道:“这事有老爷做主,告诉姑娘做什么?”

    说完,拿眼瞪圆儿,意思是“休想哄我”。

    圆儿见说她不通,只好另想主意。

    这时他们到了郭家西坊大门外的门房前,只见吵吵嚷嚷的许多人,把三间门房都挤满了,外面还排着长队,都是来看病的。

    一护院见细妹来了,忙赔笑道:“细姑娘来了!”

    又冲人群道:“细姑娘给老人家送饭来了,你们让让。总要让老人家吃饭,不吃饭饿着肚子怎么帮你们看病?自己先就饿晕了。”

    一面说,一面示意人群散开,让细妹和圆儿进去。

    两人便进去了,明阳子和刘心正在里面忙呢。

    细妹将食盒打开,将饭菜一一端出来摆在小方桌上。

    圆儿见状忙走过去帮忙,帮着摆碗筷。摆好了。见食盒内还有一小坛酒,忙又开了封,把酒也给斟好了。

    细妹见他手脚麻利。不由瞅了他一眼。

    两人很快弄好,那饭菜和酒香就飘满了屋子。

    明阳子给面前人开好了方子,丢给刘心,忙站起身,走过来吃饭。看见圆儿,疑惑道:“你这娃娃怎么来了?”

    圆儿忙扶他坐下,先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笑道:“先生,我是跟我们家大少爷和严老爷来郭家提亲的,为我家大少爷求娶郭姑娘。”

    声音很高。屋里屋外的人都听见了。

    顿时闹哄哄的声音都停了,都瞧向圆儿。

    实在是这话题太吸引人了,大伙儿都想听一听。

    明阳子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笑眯眯地问:“你家大少爷又来求亲?他上回不是被郭老爷给回了么。怎么今儿又来了?”

    强调一个“又”字,表示不是头一回了。

    圆儿手快地帮他布菜,搛了菜,放下筷子再斟酒,嘴里笑道:“我们少爷发过誓的,非郭姑娘不娶。所以郭老爷一天不答应,他就一天不放弃;一年不答应,他一年不放弃;一辈子不答应。他一辈子不放弃!这才来第二回呢,算什么!”

    言下之意。少爷娶定了织女。

    众人大感兴趣,问道:“你们少爷是谁?谁家的?”

    圆儿道:“我们少爷姓方,织锦世家方家的大少爷!”

    又一人问:“他真发誓非郭织女不娶?”

    圆儿道:“那还能有假!霞照城好多人都听见的。那是在卫大少爷成婚的那天,那时郭姑娘还下落不明呢,我们少爷就当着许多人面说:郭姑娘一天不回来,他一天不娶;一辈子不回来,他终身不娶!”

    里里外外的人“轰”一声炸开了,议论纷纷。

    刘心抓完了药走来,瞅圆儿笑:“小鬼头精!”

    细妹见众人议论的热烈,待不住了,忙忙地走了。

    圆儿还坐在那,与人高谈阔论,说他家少爷娶郭姑娘的决心如何坚决,往后他要跟着常来郭家的。

    他的话被看病的人带回去,迅速传遍十里八乡。

    细妹匆匆回到清哑的工作室,将清哑拉到一旁,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又说方初在前面。

    清哑吃惊地问:“你说方少爷又来了?”

    细妹点点头,等她示下。

    清哑哪里还能待得住,忙收拾一番,往若耶溪对面去。

    走到溪边浮桥那里,便碰见郭守业送严纪鹏和方初正往水边来,要乘船去往绿湾坝码头,看见方初,她眼睛就亮了。

    方初也瞬间目光炽热,注视着她挪不开眼。

    清哑忙上前见礼,道:“严伯伯,方少爷。”

    方初却仿佛听见她叫:“方初!!!”

    严纪鹏呵呵笑道:“才向你爹问你,你爹说你忙。你就来了。”

    方初也微笑道:“郭姑娘!”

    浑厚的嗓音,外加目光都在询问她:有没有想他呢?

    清哑红了脸,对他轻轻点头。

    正甜蜜之际,感觉郭守业一直盯着她,因对爹道:“我才听人说严伯伯来了,就来拜见。”严纪鹏是长辈,来到郭家,她理应出来拜见。

    郭守业笑道:“你严伯伯正要走呢。他想去方少爷的园子看看。我正送他们上船。”一面问身边人,“方少爷那个小厮呢?”

    那人道:“去看明阳子老先生和刘大夫去了。”

    郭守业忙令他去叫圆儿,于是飞快去了。

    吩咐完,郭守业便看向方初,颇有监视的意味。

    方初察觉,不好再盯着清哑看,便转开目光。

    清哑便看出来了:爹防着方初,大概他求亲又被拒绝了。

    她心里有些难过。

    虽然知道若是她坚持要嫁方初,爹娘也会依从她,但她还是希望他们能真心接纳他,而不是因为她威逼,那会伤了他们的心。

    她便轻轻叫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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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让我来!(三更求月票)

    方初听见这怯生生的声音,知她左右为难了。

    他急忙笑道:“刚才我和郭伯伯说起买卖的事,很投契呢。”

    郭守业也觉闺女神色不对,忙打哈哈笑道:“可不是。方少爷帮爹出了许多好主意。要说他们大家子出来的人就是不同,眼界、见识,都不是我们乡下人能比的!”

    严纪鹏道:“你这话可过了。你闺女难道比人差了?”

    郭守业就看着清哑呵呵地笑,连谦虚也觉得不必。

    在他心中,他闺女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

    清哑就拉着爹的胳膊问:“方少爷帮爹出了什么主意?”

    一面把目光一溜扫过方初。

    方初正看她呢,二目相撞,齐齐心一跳。

    两人急忙转开目光,生怕被郭守业发现了。

    郭守业道:“方少爷说……”

    就站在水边,简短把方初建议郭家做的规划说了出来。

    严纪鹏问清哑:“郭侄女觉得,我外甥想的如何?”

    他以为清哑一定会感激、赞赏方初,然清哑想了想,才道:“我要好好想想。因为我有个主意,恐怕会跟他的建议有冲突。等我和爹哥哥们商议了,才能决定。”

    严纪鹏急忙问:“郭姑娘又有什么主意?”

    方初也盯着清哑,等她说。

    因为每次郭家宣布一项新措施,必定不同凡响。

    清哑歪着头一笑,道:“先不告诉你们。等织锦大会再说。”

    严纪鹏呵呵笑道:“姑娘卖关子呢。”

    方初则看着清哑宠溺地一笑。对织锦大会期待起来。

    郭守业得意极了。

    很快圆儿被叫了来,方初和严纪鹏便告辞上船离去。

    方初没敢和清哑多说,瞄了岸边的张恒一眼。意思是有事找张恒送信给他;清哑则根本没说话,目光已经流露了一切。

    船行了几丈开外,忽然清哑道:“瞧这红鲤鱼,又来了!”

    方初听见这话一震,顿时想起在五桥观音庙的银杏树下卖给她的那一对红鲤鱼,知她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不由望着船后痴了。

    清哑撩起裙摆。蹲在水边,看着船消失在碧荷尽头,也痴了。

    郭守业道:“清哑。起来回去了。外头太阳晒。”

    清哑这才站起身,和他一块往回走。

    路上,她小声问:“爹,方少爷是来提亲的吧?”

    郭守业无法隐瞒。只得道:“嗳。是来提亲的。”

    清哑又问:“那爹……怎么说的?”

    郭守业道:“爹没答应。”

    两人已经走过了浮桥,吴氏迎面走来,清哑便站住,认真问他们:“为什么呢?方少爷不好吗?”

    郭守业和吴氏对视一眼,下定决心般,将外面流言和方家的态度都告诉清哑,末了说:“清哑,方少爷有情有义。可是他家里不答应娶你。虽然他出族了,可还是姓方。你想。连他爹娘都不肯承认你,你嫁他有什么脸面?往后见面有什么意思?一辈子都要被人说。”

    清哑听后久久不语。

    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她要方初一定通过自己爹娘这一关,现在方家不接受她,也是人之常情,她有什么理由责怪方初呢?

    她也不会放弃。

    方初正努力,她当然也不能退缩。

    于是她问道:“要是方老爷他们答应了,爹就答应吗?”

    郭守业道:“可是方老爷不会答应的。”

    清哑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答应了呢?”

    郭守业踌躇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呢。

    他已经准备和沈家结亲了,沈老爷亲口求的亲。

    他便道:“清哑,方老爷不会答应的。爹提那条件,是让方少爷有个台阶下,就像当初你对韩少爷一样。他救了你,爹不好驳他的面子。等他把方老爷磨转心意,还不知到哪个猴年马月呢。爹准备帮你找个好人家,等你定了亲,他就不好再来了。”

    清哑道:“我知道爹是为我好。不管爹找什么好人家,谁比得上方少爷?他在我生死不知的时候,就敢说非我不娶。我在卫家地底下都听见了。好多人都听见了。”

    郭守业没词了。

    吴氏小心问:“清哑,你……要嫁方少爷?”

    清哑微笑道:“我听爹和娘的。我这么说是提醒爹别错过了好人。”

    郭守业看出来了:闺女中意方初,但是顾忌他们的感受,所以变着法的劝他们。

    他不由感动,忍不住心中就退了一步。

    因道:“要是方少爷能说动方家承认你,我就答应这门亲。”

    清哑喜悦不已,道:“嗳。要是他不能,咱们就不答应。”

    一副和爹娘共进退的模样。

    郭守业和吴氏不禁相视而笑。

    一转身,清哑回去西坊工作间继续忙。

    她命人叫了张恒来,问他外面流言和方家态度。

    这些事郭守业刚才说得很含蓄,清哑猜他肯定对自己有所隐瞒,想是太难听了所以不好对闺女说的。

    张恒便详细地将所有情形都说了。

    清哑问:“你是说,方家老祖母最反对?”

    张恒点头,把这门亲对方氏一族的影响都说了。

    他毫不避讳,因为清哑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才好做决定,他不想隐瞒她,是相信她有能力帮到自家少爷。

    清哑听后沉吟好一会,才道:“我先想想。你下晚来接我放工。我有信给你。”

    张恒忙答应后去了。

    下午,清哑无心做事,一直思索。

    到放工的时候,她将一封信交给张恒。

    张恒便传出去,送往清园。

    方初接信拆开一看,信上写着:“我爹你搞定,你爹让我来搞定。”

    搞定?

    他怔怔地想了很久,猜是“说服”的意思。

    可是,她怎么能说服方瀚海呢?

    方初急了,心里猫抓似的,一刻也待不住了。

    严纪鹏已经返回霞照,方初滞留在清园,就是等清哑的信。如今信来了,他看了又舍不得走了,想见她,问问清楚。

    于是,他给张恒传了信,说明晚去见清哑。

    张恒得信后,急忙告诉了清哑。

    清哑听后又紧张又害怕又期待。

    她想拒绝,心里又不舍得,有些期待方初来。

    想答应,又觉得有些不妥,很害怕他来。

    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便紧张起来,一天都不安宁。

    既然拿定了主意,她便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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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联弹(第一更)

    这件事,想瞒过细腰和细妹是不可能的,她便告诉了细腰。

    细腰冷冷地看着她,好半天不说话。

    清哑心虚道:“我就跟他说几句话。”

    细腰白了她一眼,根本不信。

    她自去找张恒,两人也不知怎么嘀咕的,等回来,对清哑道:“晚上听我的。细妹,到时我在外边守着,你跟着姑娘。”

    细妹道:“是,师傅。”

    清哑也老老实实地听从细腰安排。

    晚上,她安排沈怀谨和巧儿功课后,禀告了吴氏一声,带着细腰细妹来到若耶溪南亭,在水边弹琴。

    正是六月中旬,月色好,水中荷花开得也好。

    清风吹动亭内的纱幔,送进阵阵清香,还有蛙鸣。

    清哑觉得每一个毛孔都扩张开来,感知夏夜的所有动静和气味,加上心中鼓胀的期盼和渴望,一齐随着琴声流泻。

    对岸,张恒请阮秀带人在老宅和西坊来回巡梭几遍,不许上夜工的雇工靠近这边,他自己摇了小船在若耶溪上来回巡视。

    等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才亲去水闸处接了方初进来。

    小船在水上轻轻划动,方初望着月下黛青色的荷叶、泛着莹光的荷花,耳听得袅袅琴音,只觉恍如梦境。原以为书中说的才子佳人幽会都是鬼话,谁料自己有一天也干起这事。

    他有些想不通:怎么就不顾后果地来了呢?

    小船靠近南亭,方初上岸。细腰接住,送进亭去。

    借着亭外的月色,清哑看清了他。停止弹奏。

    方初走近她身边,蹲下身,握住她手,急切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清哑并不躲闪,双手反握回去,包住那半截断掌。

    方初心中一荡,瞬间沦陷。掌心的柔滑令他不足,几乎不假思索地,他一伸手揽她入怀。抱着她坐在腿上,他则坐上了她的凳子。

    这时候,什么细腰张恒,什么规矩礼法。统统都忘了。

    “清哑!”

    耳鬓厮磨间。他低声唤她。

    也不是想说什么,就是想叫她。

    “方初!”

    清哑也叫他,窝在他胸前,很安心,很踏实。

    静静地依偎了一会,方初终于想起来意,在她耳边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说服我爹?”想想又跟着问:“‘搞定’什么意思?”

    清哑忽起顽皮之心,仰头道:“不告诉你!”

    鼻尖触及他的下巴。有些刺痛。

    她问:“你长胡子了?”

    语气很惊异。

    方初:“……”

    他不长胡子岂不成女人了!

    他无声失笑,把她搂紧了。去吻她额头。

    怀中的人柔软清香,令他意乱神迷,浑身都不安分起来,情不自禁从额头一路吻下来,眼看就要含住那樱唇,忽听外面叫“清哑。”

    他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敢动弹。

    清哑被他亲吻,柔软的感触令她又新奇又甜蜜。终于,他要吻她嘴唇了,她慌张羞涩起来,将头往后一退,便听见那声“清哑”。

    是吴氏,见清哑出来有一会了,不放心,便找来了。

    到附近,因没听见琴声,以为她结束了,才叫她。

    清哑忙道:“嗳,我再弹一会。”

    一面挣扎着坐好,手按上琴弦,拨弄起来。

    这时候,她怎么可能弹得好。

    方初听实在不成调,忙搭上右手想帮忙。

    两人一左手,一右手,就这么弹起来。

    先是杂乱不堪,但他们仿佛找到了共同的兴趣:既可以练习传情达意,以求心灵相通,又不必说话,还不使外面人怀疑。

    于是,他们便一心一意地协调。

    一遍下来,稍显生疏。

    两遍下来,可以同步。

    三遍下来,心领神会。

    方初右手弹拨。

    清哑左手呼应。

    一曲毕,又一曲起。

    每当一支曲子联弹熟练,他们就再换一首。

    无休无止,不知疲倦地弹下去,直到月儿西斜。

    这感觉真好,就如对面倾诉心声,浓浓情意、爱意、喜悦,恰似水乳交融,灵魂高度契合,精神合二为一!

    其中妙处,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别人纵听出来,也只以为是一个人发出的。

    夏夜,琴音催生了蓬勃的生机!

    吴氏先还在外等,后来见清哑不住弹,纳闷地想:“怎么弹这么久,也不嫌累呢?”就低声催细腰道:“叫姑娘回去睡吧。熬太晚了不好。”

    细腰道:“再等会儿。”

    清哑弹琴的时候不喜人打搅,郭家人都知道。

    吴氏便不敢进去打断闺女,就一直在外站着。

    她也不为别的,因为卫昭跑了,这成了悬在清哑头顶上的一柄剑,总让郭家人担心,所以吴氏不放心清哑晚上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亭内两人停了下来。

    方初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柔情满怀,又想亲近。

    偏偏吴氏听见琴声一停,又叫“清哑”。

    清哑只好道:“来了,娘。”

    因推方初,耳语道:“你快走吧。”

    方初想起前事,忙问:“你有什么法子说服我爹?”

    清哑道:“这是秘密。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要相信我。”

    方初亲她腮颊,一面道:“我相信你。”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松开她,舍不得走。

    外面传来脚步声,清哑道:“快走!我爹知道了要打你!”

    一句话把方初吓清醒了,他可不认为清哑在开玩笑,或者威胁他,他绝对相信郭守业能干得出这样事:带着儿子拿大棒子撵他!

    他倒不怕挨打,只怕事情败露后,连累清哑。

    他便烫了似的,急忙松开揽她腰的手。

    清哑觉出他动作,觉得他怪可怜的,挨过去在他脸上轻啄了下,算是安慰他,一面推他起身。

    方初本来咬牙下了狠心起身,被她这么一吻,仿若被点了穴道,又动不了了,看着她喃喃道“清哑!雅儿……清清……”

    声音渐模糊,微颤,迷蒙……

    清哑便推不动他了,也痴了。

    外面,吴氏又叫了一声,已经到了亭外。

    方初终于理智回归,再不敢耽搁,迅速站起来,几步跨到亭子北面栏杆处,翻身跃了下去。落地的时候,碰着什么物事,还热乎乎的,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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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归还(二更求月票)

    定睛一看,却是细妹。

    她一直守在亭外栏杆下,靠墙根坐着。

    看见方初出来,愤愤瞪着他。

    他又愧又尴尬,也不知这小丫头刚才都听见了什么。

    又一想,他除了亲了清哑两下,然后就一直在弹琴,应该没什么破绽留下,便放下心来,冲细妹子点点头,上了船。

    亭内,吴氏和细腰进来,帮清哑收拾琴、茶具和果盘。

    细妹也从外边进来了。

    吴氏问:“张恒呢?”

    清哑晚上出来,张恒一定要在附近守护的。

    张恒在水上答应道:“太太,我在这。”

    吴氏走到栏杆边,撩起纱幔朝外看。

    清哑紧张极了,也跟着走过来。

    那小船不带乌篷的,就是普通小舟,方初无处可躲,情急之下一翻身溜下了水,连头都缩进了水下。

    被逼到如此地步,他不觉懊恼,反觉得惊险又刺激。

    他想起刚才和清哑相处的美好,心情愉快得很,就控制不住地咧嘴笑。一笑,那水就“咕嘟咕嘟”往上冒泡。

    张恒代少爷尴尬,又怕吴氏发现,只得用身子替他挡住,一面还要高声和吴氏说话,以掩饰少爷“美的冒泡泡”。

    他便问:“姑娘不弹了,要回去了吗?”

    吴氏道:“我们就回去睡了。”

    张恒道:“我送太太和姑娘过去。”

    跟着跳下船,就上岸去了。打算把人引开。

    临走时压低声音对水中道:“小心些,阮秀在那边。”

    若是方初被抓住了,那可就丢人了!

    方初也知厉害。静静躲在水里等他回来。

    熬不住了,就悄悄探头出来透口气。

    透了气后,又缩回水中憋着。

    静静的,他就着月亮洒下的清辉,看着身旁的荷叶荷花,回忆起刚才两人联手弹琴的情形,觉得从未如此幸福畅快过。又觉不可思议:怎么两人能情发一心、同起同落呢?

    岸上,清哑也同样幸福愉快。

    她对吴氏感到很歉意,暗自发誓这样的事再不能做。欺骗爹娘是不对的,还是想法子堂堂正正地和方初结亲,就能正大光明地相处了。

    她挽着吴氏胳膊,叫道:“娘!”

    吴氏笑道:“今晚弹这么长时候。不累?”

    清哑猛摇头道:“不累!”

    真不累。她从未如此快乐过。

    那美妙的滋味,如同甘醇般滋润着她的心灵。

    吴氏感受到闺女的喜悦,忍不住摸摸她的手,也喜悦地笑了。

    走到郭家后门口,清哑惦记方初,怕他出事,忙回头对张恒道:“我们到了,张恒你回去吧。晚上谨慎些。千万别出事。”

    张恒会意道:“是,姑娘!”

    遂站住。眼看着她们母女进了院子,才回头。

    到水边,他叫了方初,也不敢让他上船,就叫他跟在船后头潜行,往水闸那边划去。

    果然他的谨慎是对的,才走一段,阮秀不知从哪跑来,到水边问他:“张师傅,怎么还没歇着?姑娘已经回去了呢。”

    张恒道:“嗯。我再去那头看看,嘱咐他们几句。”

    阮秀敬佩道:“张师傅真谨慎。”

    因回头也对值夜的人道:“你们也都打起精神来,仔细看好了。”

    众人答应了一声,又四处巡视。

    张恒捏了一把汗,直把方初送出郭家水闸外,又等了半天,等远处传来一声竹哨声,表示他已经安全回船了,才算放下一颗心。

    方初一路回思咀嚼和清哑幽会的美好,回到清园,忽然想起有一重要事忘了叮嘱清哑:就是郭守业要把她许给沈家老三的事。

    他很相信清哑不会背弃他,但并不因此而掉以轻心。

    想到这,他待不住了,连夜准备回霞照。

    霞照,卫昭和夏流星掳劫织女一案已经判决:夏流星流放北方苦寒之地;卫昭杀妻杀妾掳劫织女还要逼她换魂,官府发下海捕文书,在全大靖缉拿他;普渡触犯国法并犯下杀戒,被押解回京囚禁;卫晗知情不报,虽有情弊,也被判关押三月。

    至于卫家的家产,凡在江南的,都被没收入官。

    除此外,卫家祖籍岷州还有大量产业,则保留了下来。

    方初才回到小石桥,林世子便来访。

    他告诉方初:“夏流星被流放到极北之地。”

    方初道:“这事我也听说了。”

    林世子盯着他,问:“你不会在路上对他下手吧?”

    方初心中一惊,笑道:“世子何出此言?”

    林世子道:“没什么,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夏家已家破人亡,此去极北,夏流星若有命活下来,那是他的造化;若挨不过去,那是他的报应。你若为了赶尽杀绝,致使双手沾染上血腥,是极不智的行为。须知夏家虽倒了,亲朋故旧还有些。你就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方家和郭姑娘着想,凡事三思而后行。”

    方初正色道:“世子放心,我本商贾,怎敢做那等事!况且,夏流星是欧阳明玉的儿子,看在舅舅面上,我也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林世子微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因又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方初,道:“这是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方初没接,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世子笑道:“那人不敢要。你是方家大少爷,即便被出族,那也曾经是方家大少爷。把你收做奴才,太惹眼了。再说,你若真娶了织女,让织女的夫君做奴才,更是找死!”

    到时候,连皇上都会盯上他,以为他胁迫织女谋利。

    方初恍然,又尴尬:倒像他原先用心不诚了。

    林世子笑道:“爷说:方少爷重情重义,一诺千金,他‘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成就方少爷一片真情,也是一桩美事。若有朝一日他有难处时,方少爷能真心为他筹划、在能力所及范畴内给予援手,他便感激不尽了。”

    方初急忙站起来,道:“承蒙贵人看得起,方初定不忘此大恩!”

    他答应飞快,一是无退路,二是怕林世子起疑心。

    不做奴才当然好,但这个人情欠着,并不让他觉得轻松。试想,以那人的权势和地位,要他一个商人出面做的事,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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