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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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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们还当什么难事呢,谁知是这件事。这很容易:找到了就是个大人情,找不到也没人怪他们,谁不乐意答应!
另一边,曾家父子则有些不安。
他们现在还真怕郭清哑再度崛起。
曾家已然得罪了郭家,曾大少爷再不必掩藏,命人四下传播,列举凡是跟郭家有过节的张福田、李红枣、江家、谢家、夏家,没一个落得好下场,死人都是常见的。
流言传得多了,听的人根本不问始末缘由,一听得这样,顿起畏惧之心,引起一片恐慌,整日妖孽不离口。
借此机会,他又联合谢家,出高价挖郭家的织工。
然无论他们出多高的价,金氏作坊都给出同样的价。
并非金氏能拼得起,牛二子曾在端午节召集所有织工吃酒,在宴席上豪气地宣布:眼下谁出多高的价,他就能给多高的价。可是,要说对方一直都出这么高的价,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啊。
他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别上当,那些人可不是稀罕你们。是冲你们背后的郭织女来的。我告诉你们,只要郭织女还在,你们就别听那些人瞎说。郭织女涨价。你们跟着涨价;郭织女跌价,你们也跟着跌。你们说,你们跟谁?”
众织工被他鼓噪得热血沸腾,都说“郭织女!”
这一刻,似乎她们和郭织女成连体的了。
牛二子眉开眼笑道:“说得好!跟着郭织女,你们都是织女,是郭家牌坊的织女。说出去名声都响亮些。在别家干活,那就是个奴仆!”
又许诺,等七夕时。要为大家办一个乞巧会,“到时候,郭织女肯定回来了,我们请她为我们弹琴。”
顿时大姑娘小媳妇一阵欢呼。
年纪大些的。说要带闺女来。牛二子满口答应。
他领着这群织女,豪情万丈,要开创一个大好未来!
郭大全虽不知织工为何死心塌地等郭家解除查封,但还是非常感谢金氏,亲自去拜访金掌柜和牛二子。
得知曾家刘家谢家等商贾暗中兴风作浪,郭大全和沈寒秋商议。
沈寒秋森然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且容他们猖狂,等这一劫过了。我便让他们知道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下场!”
因命手下不断调集人手和金银流水过来霞照,要出重拳。
在乌油镇。刘心的宅子里,刘心正对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他的师傅明阳子喋喋不休:“……她厨艺极佳,又擅长纺织,师傅要是收她做弟子,将来吃穿都不用愁了,弟子我也能跟着沾光……”
明阳子眼一翻道:“你就这点出息?”
刘心忙赔笑道:“师傅,吃穿是小事,救人是大事!”
明阳子道:“我不认得她,怎能胡乱认弟子!”
方初在旁看着这对活宝师徒,一直未插话,这时插嘴道:“老师,根据时间推算,郭织女的哑疾应该就是老师治好的。那一年,老师正好在乌油镇,还指点了弟子几天琴艺呢。”
明阳子不耐烦道:“我一生走过大江南北、塞外雪原、南疆雨林,不知救过多少人,我哪记得你们说的什么郭家的姑娘。要不是你和心儿来往,我连你也不记得了。你别老师老师地叫这么亲热!”
方初道:“老师不记得,弟子记得就行了。”
刘心道:“她不是一般的病人,她是哑巴!”
明阳子道:“我治好的哑巴也多得很!”
方初为老道倒了杯茶,端过去放在他面前,又抽出腰间折扇,展开,为他在背后轻轻扇着,一面道:“老师治好的哑巴虽多,但不可能都相同。老师想想,可治愈过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明阳子先端起茶来喝,一气喝光了,放下杯子。
忽一眼看见方初的断掌,又气不打一处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随便就把手给剁了,我白教了你一场——”顿一下又无不惋惜地说道——“你就要剁,也该等我在的时候剁,让我试试能否接回去,也算是给我一个尝试疑难杂症的机会。唉,白砍了!一点作用都没起!”
方初扇扇的手停住,神情僵硬,无法回应。
刘心掩嘴偷笑。
明阳子转脸看见,骂道:“还笑!师傅不在,你不知道试试接接看?你要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傅也是高兴的,绝不会嫉妒你。”
刘心苦着脸道:“师傅,徒弟哪有你那本事!”
方初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话,把飘到不知哪里的话题扯回来,问道:“老师,可曾治过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明阳子虽然在插科打诨,脑子没闲着,早想起来了,道:“确实治过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嗯,我还帮她起了个名字。因她安静乖巧,长得眉清目秀,我便为她取名‘清哑’,是‘清雅’的谐音。之所以叫清哑,为的是以毒攻毒,盼她哑疾治好后,从此一生顺遂。”
方初和刘心没想到费尽唇舌无果,忽然间就得了,呆住。
方初先反应过来,颤声道:“她可不顺遂了!”
刘心更是跳起来,道:“师傅。你费心费力治好了她,现在人家要害死她了。都是你的过错!”
明阳子瞪眼道:“你说清楚,怎么就成了我的过错了?”
又问方初:“她怎么不顺遂了?我当日观她面相是极好的。”
方初深吸一口气。从头说起,把清哑的事都说了。
这一次,老道耐心听着,没像先前一样不耐烦老打岔。
等听完,神情严肃之极。
他问:“慈恩大师现在何处?”
方初道:“慈恩大师已经回五桥观音庙去了。”
明阳子道:“走,去五桥观音庙!”
方初急忙命圆儿安排船只。
一行人匆匆赶往五桥观音庙,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明阳子和慈恩是旧相识。见面也无需客套,就说起来意。
慈恩命住持接待方初等人,他自带着明阳子去净室谈话。
净室内。一灯如豆,一僧一道相对。窗外,夏虫叽叽声传进来,为古寂的净室平添了些生机。慈恩的老眼亮闪闪的……
明阳子先开口。道:“说吧。别装神弄鬼的!”
慈恩道:“她叫郭清哑,你给她取的名字……”
明阳子:“……”
两人在净室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早饭后,明阳子对方初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收过一个女娃娃做弟子,年年来江南都教她认字、弹琴作画。哼,听说有人指她来历不明,是妖孽。真真岂有此理!走,找那狗官去!”
方初大喜。激动道:“弟子这就去准备启程。”
正在这时,他接到清园传来的信:周庄有异动。
他急忙吩咐圆儿,给牛二子传书,将这消息连同之前收集的证据,派妥当人给钦差大人送去,一面命黑风带两个人去周庄守着。
急速安排完,明阳子师徒已来了。
慈恩送他们到渡口,看着船扬帆远去,才转头。
方初到霞照,立即命圆儿往喇叭巷给林世子的人送了一封信,告诉他决定郭织女转机的关键人出现了,请求援手。
再说织造衙门内,杨大人发现王大人仿佛闲了下来,也不审讯夏织造,也不审讯郭清哑,每日只在城内视察灾民。可灾民都被安置妥妥的,无可插手。因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有些不安。
这日,杨大人问王大人道:“大人,这些天过去了,郭织女的老师始终没有来。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王大人问:“你可有想法?”
杨大人道:“外面谣言传得厉害,恐民心不稳。大人,郭织女虽然有才,但来历不明,下官始终忐忑,只怕会出大事。”
王大人道:“哦,杨大人一直忐忑?”
杨大人滞了下,道:“下官是怕郭织女妖言惑众。大人也亲眼见了,她无论弹琴,还是说话,都极能煽动人心……”
王大人沉下脸来,正要说话,有亲随来报:郭织女老师来了!
王大人一怔,问:“是何方人?”
亲随回道:“大人也认得他。”
王大人更加迷惑,道:“本官认得?”
杨大人急忙道:“这定是想托大人的人情……”
一语未了,就听外面接道:“放你娘的狗屁!”
杨大人呆滞,不敢置信地看向堂外。
王大人一见那仙风道骨、略邋遢的老道,忙站起道:“原来是明阳子先生,下官有失远迎!”
“下官”“有失远迎”?
杨大人满腹狐疑,压住了满腔怒气,且看是谁。
明阳子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还没坐下,就板着脸问:“听说,你们要把我弟子给烧死,还说她是妖孽?可有此事?”
王大人急忙道:“这个……此案正在审理,尚未判决。”
明阳子瞪眼道:“那还不把她放出来!我走遍天下,还没听说这等怪事:一身本领要交代清楚,不然就是妖孽。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为皇上当差的?”
杨大人道:“先生,是这么回事……”
明阳子怒喝道:“你给我住口!”
竟不让他说话。(未完待续。)
第467章 强硬
杨大人憋屈地看着王大人,迫切想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王大人一面亲扶明阳子落上座,一面向杨大人引见道:“这是明阳子先生,乃仁王一脉嫡系传人。”
杨大人便明白了。
这仁王是皇族亲王,但他们从不涉朝政,他们家世代行医,尤喜在外游历行医。从第一代仁王秦枫开始,此后每一代都高手辈出,在杏林中享有极高声望。坐落在湖州清辉县小青山的青山医学院便由仁王一系掌管,等于朝廷的太医学院,朝廷的太医都从那里出来。
杨大人知道,这下麻烦了!
王大人尚未坐下问详情,就有他的亲随在外探头。
他本不敢丢下明阳子,但那亲随神色非常,定有大事,他便向明阳子告罪一声,且出去查看。
堂间只剩了两人,明阳子瞪着杨大人。
杨大人受不住他的目光,亲自站起来,为他斟茶。
明阳子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
杨大人尴尬,王大人不在,他想走开都找不到借口,也不敢丢下明阳子一人离开,那太失礼了,只得硬撑着。
似乎过了许久,王大人才转来。
来后,连连向明阳子致歉,说他已经安排人去传相关人等,立马升堂,确认他师徒名分后,也好释放郭织女。
明阳子空坐半天,本来很生气的,闻言才满意了。
杨大人却一惊,阻拦说:“大人。今日怕来不及了……”
王大人胸有成竹道:“来得及。本官已经吩咐下去了,即刻就能传来人。你与高巡抚陪审,也好作证。”
杨大人见状只好答应。因主动提出去安排。
王大人抬手道:“不必。本官已经安排妥了。”
不让他出去。
杨大人只得又坐下,然神色总不安宁。
这下,连明阳子也看出来了,直言不讳地问道:“杨大人,你好像不想让我认弟子。你怕什么?”
杨大人心下气极,正色道:“下官万万不敢!”
慌忙坐正了,表示他一点不急。
王大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和明阳子说起话来。
半个时辰后,各方人都传齐,王大人再次升堂。
来人除了郭家、李红枣等一干证人外。各锦商也都闻风而来,连李居士也跟着韩希夷来了,她看不到清哑的结果不肯离开霞照。
郭守业父子接到消息激动万分,吴氏更是直抹眼泪。
郭大全对吴氏道:“娘。我都说了别急别急。咱小妹没事的,你总沉不住气。怎么样?这不,该来的就来了!”
吴氏哭道:“我就是担心清哑。这么热的天,她可睡得惯!”
郭大全兄弟相视苦笑,道:“娘,没住牢房,算好了,哪还能挑那些。慈恩大师不是帮小妹算了命。说等这一遭过了,咱小妹从此就顺了。”
互相劝慰一番。匆匆赶来锦绣堂。
一进官厅,郭守业就惊叫起来:“老爷子!”
吴氏等人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看,也都瞪大了眼睛。
大堂上方,除了三位大人、几位属官亲卫、负责记录的书吏,右手第一位便是明阳子,正是他引起郭家人惊叫的。
正如他所说,他不记得别人,但是别人可都记得他。
绿湾村来的证人都认得他,连李红枣也认得,因此心直往下沉,想,难道真是他教的清哑?
就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
“哎呀,我记得这老爷子,是他治好了清哑。”
“狗子也是他治好的,就扎了几针就好了。”
“我侄儿也是他治好的,吃了两副药,没花几个钱。”
“他还在我家吃了一顿饭呢。”
“他晚上睡船上。”
“他那时候穿一件破衣裳,瞧着比现在还老,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呢?”
……
不但绿湾村的人认得,方瀚海也认得明阳子,和他招呼。
可惜,明阳子是不会记得他的。
见此情形,王大人微微颔首,杨大人却如坐针毡。
韩希夷欣喜不已,和李居士相视一笑。
一转脸,他看见方初和刘心站一块,正盯着明阳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慢慢敛去笑容,沉思起来。
方初曾告诉他:那一年,在乌油镇方家老宅,他曾下棋赢了一个老道,那老道便指点了他三天琴艺。后来他才知道,那老道就是刘心的师傅。看样子就是眼前的明阳子。
这么说,明阳子是方初找来的?
他心情有些复杂,有喜有叹。
待人到的差不多后,杨大人催王大人道:“大人,可否开始了?”
王大人点头,一拍惊堂木,待肃静后,开始审讯。
因问道:“明阳子先生,这些人都认识你,说你治好了郭织女的哑疾。也是你教导她学问的吗?”
明阳子点头道:“当然。”
杨大人抢着问:“你在何时何地教导的她?如何教导的,教了多长时候?为何要暗地里教导?为何……”
明阳子翻眼道:“关你屁事!”
堂上一静,所有人都同情地看着杨大人。
杨大人忍气道:“先生,这里是公堂!”
明阳子站起身,走到公堂中央,大声道:“公堂又怎样?你们无缘无故把我弟子关押起来,说她无师承来历。现在我来了,证明我就是她老师。你们还不放人,还想怎样?”
杨大人见王大人不吭声,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先生须得告之如何教导郭织女的……”
明阳子大怒道:“我如何教导弟子怎能告诉你?你不知行规还是怎地?等我犯了罪你再来审问,我定当交代;你问我如何教徒弟,请恕我无可奉告!你只管上奏皇上,看大靖哪条律法规定,不说出如何教弟子的,就要入罪!”
杨大人张口结舌,先前一直的担心终于被证实了。
他又不甘心就此认输,强撑着道:“下官是要弄明白:先生一直悬壶济世,那有空闲教导郭织女?且又没有人看见。人传郭织女是一夜间本领上身,这些事不说清楚,本案无法结案,钦差大人也无法向皇上交代。”
明阳子冷笑着指方初道:“我还教了他三天呢,你知道怎么回事?”
杨大人不由得顺着他话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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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偷梁
明阳子道:“那年我下棋输了才十岁的他,所以教了他三天琴。”
杨大人心想,那是你棋艺太烂。
明阳子看出他心思一般,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棋艺太烂所以才输给一个小孩?要不我跟你下一盘,你若输了,就别纠缠这事了。就你那资质,告诉你了你也想不明白。”
杨大人气得脸紫涨,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他忍不住问王大人:“大人,这如何使得?”
王大人看着明阳子,仿佛在沉思一般。
他不说话,别人都不敢吱声。
然李红枣眼见清哑就要逃过一劫,万般不甘心,豁出去了,不怕死地对上大声道:“我们都看见你帮人治病,可没人看见你教清哑读书认字。从那一回治病过后,我们也没见你来绿湾村,怎么证明你教了清哑?我跟清哑玩了好些年,也没见她读书认字,也没听她弹琴。”
明阳子倒没朝她瞪眼,好声气地笑道:“女娃娃,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我年年都来江南的。那一年夏天快天黑的时候,我在江上等清哑,我看见你和一个小后生在江边堤坝下躲着吃煮花生。你还记不记得?”
李红枣骇然,见鬼一样看着他。
这事是真的,那后生就是张福田。
她从家里拿了煮花生,引他吃,又怕被人看见,所以躲在堤坝下,没想到居然被这老道看见了。
难道。真是他教的清哑?
众人一看李红枣的表情,哪还不知明阳子说对了。
明阳子说完,转向杨大人道:“要不要跟我下棋?不下。就让我弟子出来。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王大人问杨大人:“大人可要来一局?”
杨大人赌气道:“如此也好。”
他看出王大人想结案了,他偏不如他意,怎么也要试试。若能拦住了明阳子更好;若不能,也输得心服口服。
他就不信了,他的棋艺还比不过十岁的方初。
于是,两人便在大堂上摆开棋局。
这也算是别开生面的堂审了。从来没有过的。
事关小妹,郭大全再也顾不得了,挤到方初跟前低声问:“这老爷子能下赢吗?他下得好不好?”口气十分地怀疑。
他想。要是明阳子棋艺高,怎么会被十岁的方初给打败了呢?
郭守业、吴氏一齐都紧张地盯着方初。
方初安慰他们道:“不用担心,先生棋艺不凡……”
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神情略尴尬。因为若是明阳子棋艺高超,那他方初岂不更厉害?他这么说,未免有自夸的嫌疑。
在琴棋书画诸项,他以棋艺最为擅长出色,但这并不表示,他十岁便可以下赢一把年纪的明阳子。之所以赢,那是因为当日明阳子让了他五子。眼下,他却不能说出内情。恐杨大人刁难。
卫昭笑道:“郭大哥就放心好了,方兄的棋艺那是出了名的。他说能赢。那就一定能赢。是不是韩兄?”说着问韩希夷。
韩希夷点头道:“是。方兄最擅布局。”
神色很坦然,毫无尴尬异样。
郭家人都放下心来,眼巴巴地等明阳子赢。
明阳子果然没让众人失望,放手大杀四方,半个时辰不到,就让杨大人一败涂地。
结束后,杨大人没有看明阳子,而是看向方初。
方初也淡淡看着他,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中。
明阳子叫道:“快叫我弟子出来!”
王大人笑道:“先生请坐,下官这就让人请郭织女。”
杨大人不甘道:“大人,难道这样就算了?”
王大人道:“明阳子先生乃皇家人,又盛名在外,他说是郭织女的老师,难道还能有假?休要在纠缠!本官自会将此案具结上奏。”
他不过要个说得过去的台阶,现在,明阳子为他送来了这样的台阶,他不下去,更待何时?至于合理不合理,把这个决定权交给皇上,明阳子自会和皇上交涉,就不关他的事了。
方初百感交集:只要清哑渡过眼前这一关,朝廷上,他已经做了布置,自会有人出来给这桩“妖孽”案盖棺定论。
从此,再无人能质疑她了!
郭家父子母子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韩希夷同样激动。
这一刻,他对方初生出感激之心,感激他找来明阳子,救了清哑。至于方初的心思,他是无暇顾及了。
所有人都翘首盼望,等待清哑出来。
不到一刻钟,十几个侍卫簇拥一少女走进官厅。
众人看去,不禁集体呆滞!
吴氏尖叫一声:“盼弟!怎么是你?”
盼弟看见他们,珠泪滚滚。
韩希夷恍如被抽了脊梁骨,身子有些发软。
方初心中也“咯噔”一下,生出强烈恐惧。
王大人也沉下脸,问侍卫头领:“这是怎么回事?郭织女呢?”
那头领上前跪下,颤声道:“属下该死!郭织女不见了。”
“什么!”王大人霍然站起,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快禀来!这女子是谁?”
杨大人也催问:“快说!”
高巡抚怀疑地看着他,以为他故作姿态
侍卫头领大汗淋漓,羞愧道:“不知什么人偷梁换柱,把郭织女换成了这个女子。属下等进去时,她已经在房里了。属下不敢耽搁,立即带了她来。详情还请大人审问。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众人嗡一声炸了,有人欢喜有人悲痛。
欢喜的,自然是李红枣等巴望清哑不得好下场的人。
悲痛的,当然是郭家和方初他们了。
吴氏大喜继以大惊,终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郭家父子要关切清哑去向,又要关心盼弟近日行踪来意,还要顾及吴氏,乱作一团。
王大人震怒,“啪”一拍桌案,道:“可恶!”因对盼弟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会在郭织女房中?快快从实招来,免得本官大刑伺候!”
明阳子忍无可忍,站起来冷笑道:“王大人,人是在你眼皮底下丢的,在这官衙之内,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手段?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我这弟子要是找不回来,咱们就去皇上面前理论。”
他不能不疑心:之前他来时,王大人可是离开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这会儿案子要结了,郭织女却不见了,他能不疑心吗?(未完待续。)
第469章 换柱
王大人被怀疑,愈加震怒——
可恶!太猖狂了!他定不会饶了他们!!!
方初颤声问郭大全和沈寒秋:“你们,为什么……”
为什么不看好她?!
他也没有看好她!
他悔不当初,以为对手一定要清哑身败名裂,在她罪名确定前,绝不会伤害她,所以只在外面想办法,却忽视了狗急会跳墙。
他瞬间想明白了关键:定是清哑显露实力,让对手觉得原先万无一失的胜算,变得没有把握了,所以来了个偷梁换柱。
不,还是不对!
他急速思忖:郭盼弟可是很早就失踪了,几乎和清哑被关押同时失踪。这说明盼弟早就是对手的目标之一。他们抓她,定有用意。或者,他们本来就是想用她来代替清哑?如果是这样,对方在毁掉清哑名声后,不是要清哑死,而是要控制她,为他们……织布、织锦!
定是这样了!
再一深想,还是不对,若这一切是夏家父子所为,以夏流星的性子,留下清哑就不是为了织布织锦,而是为了长期霸占她。
方初豁然贯通所有,禁不住身子发抖。
因为,清哑这一失踪,就算救回来,也是闺誉尽毁。
她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被方初质问,郭大全和沈寒秋充满挫败感,又难受又疑惑:张恒和细腰日夜监守,清哑被带走为什么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吴氏醒来。扑过去死死攥住盼弟双肩,咬牙问:“你清哑姐姐呢?你把清哑弄哪去了?你说话呀!”一面拼命摇晃她。
王大人喝道:“郭吴氏,你且退下!”
盼弟急切地“哦啊”不止。
明阳子眼神一闪。道:“让我看看。”一面两大步跨到盼弟面前,问道:“你可是被人下了药,不能说话了?”
盼弟涕泪交流,不断点头,目光惊恐。
明阳子吩咐刘心“端个凳子来给她坐”,一面左手托起盼弟一只手,右手搭在她手腕处。号起脉来。
听了明阳子的话,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忽然曾少爷高声道:“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是郭家人釜底抽薪。采用掉包计,将郭织女换出去了?要不然,郭二姑娘怎会心甘情愿地待在房中,也不向人求救?要知道。外面可是有守卫的。”
郭大全咬牙切齿道:“姓曾的。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忘恩负义不说,还这样污蔑我郭家。”
曾少爷道:“污蔑不污蔑,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因问那侍卫头领:“郭二姑娘在房中是绑着的?”
那头领摇头道:“不是,是好好的。”
曾少爷两手一摊,道:“如何?想是郭家没想到明阳子先生会来,等不及了,就来个偷梁换柱,把郭二姑娘换了进去。一旦发生不测。烧死的就是郭二姑娘。至于为何要这样做,因为——”他转向郭守业。一字一句道——“你们想让郭织女从此顶着郭二姑娘的名头活下去,继续为郭家纺纱织布、织锦!”
话音才落,杨大人厉声道:“刁民真用心险恶!”
众锦商“刷”地将目光射向郭家父子。
沈亿三、方瀚海等人禁不住猜疑:郭守业会这样做吗?
仔细想一想,是有可能的。
因为郭织女对于郭家来说,远比郭盼弟来得重要。
为了家族利益,郭盼弟才甘心替姐姐赴死。
郭守业被一干怀疑的目光弄得要疯狂。
他无法和他们辩白,遂对着曾少爷悲愤道:“天哪,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畜生?忘恩负义,落井下石,下黑手陷害……我白活了几十年,瞎了眼哪!我瞎了眼哪!”
韩希夷却不信是郭家李代桃僵,清哑绝不会答应的。
他一把扯住郭守业,道:“伯父不要和这个畜生计较。”
他对这个人可谓恨到了极点,发誓不饶他!
王大人重重喝道:“都住口!”
他目光如利剑,从郭家父子脸上扫过,似要看透他们的内心。
他也不得不怀疑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形下,采用掉包计,把郭织女给救走了。不过,他不认为郭家想害死盼弟,因为只要把盼弟拉出来,就会被人发现,那时,郭家大可推脱说,有人劫走了郭织女,用盼弟李代桃僵,到时盼弟肯定就会被释放。这是郭家万不得已出的下策。谁料明阳子忽然降临,来认弟子。他们弄巧成拙,只能在这里陪众人演一场认弟子的大戏。
然他看吴氏也好,郭守业也好,郭大全也好,郭大有也好,都恍若大难临头,绝望地盯着盼弟,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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