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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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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僧额忍不住反驳道:“即使拿着银子出去,她们已然不能生养,更非清白之身,哪里还嫁得出去?!她们没做任何错事,为何却要落得孤老终生的下场?!”

    “这……”宜萱一时间无言。

    富僧额面有愤愤不平之色,“何况周氏和文氏,都是伊尔根觉罗家的家生子,她们除了伺候人,根本不会别的!若是被赶出去,叫她们如何能在外头安然活下去?!况且,她们打小就伺候我了,若是离开我身边,只怕是死的心有了!”

    宜萱沉默了。殿外偷听的那个人,呼吸与心跳也都沉了下去。

    良久,宜萱微笑道:“妹夫说得对,她们的确没有被赶出的理由。若强行驱逐,的确是对她们最大的不公平。”——若是她们是嘉容婚姻的第三者,可她们才是更早在富僧额身边的女人。

    听到宜萱这番话,富僧额微微有些吃惊,毕竟大公主对嘉容的维护,富僧额看在眼里,他没有想到大公主竟然会认可他的说法,富僧额不由露出了几分笑容。若是大公主插手此事,的确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困扰。(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八、妹夫来了(下)

    宜萱又淡淡道:“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譬如子文,他对董鄂晴兰又何曾公平过?富僧额能公平对待自己的通房,是因为他并没有多爱嘉容,对嘉容他大约也只是有些喜欢罢了。

    宜萱直视这富僧额,轻声道:“你对妻妾公平,是因为你为人方正公允。更因为嘉容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太轻,轻到还远远不能叫你打破这份公允!”

    富僧额不由愣住了。

    宜萱莞尔道:“或许你是喜欢嘉容的,也愿意做一个尊重妻子的丈夫。但是,你并不爱她!”

    “我——”富僧额下意识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去反驳。

    宜萱继续道:“若你真心喜爱嘉容,若你心中只有她,便不会将同情心分给别的女人!”说吧,宜萱有微笑道:“当然了,你这么做,并没有错!所以,你不需要为了我这番话,而有所改变!”

    富僧额勉强笑了笑,心中却是翻江倒海,难道他真的不曾真正喜爱嘉容……?富僧额想到嘉容那双怨怒交加的眼睛,心头不由一酸……关于周氏和文氏的处置,他不是没有动摇过,但是若那样对待她们,他心中又着实不忍。若她们真的做错了什么倒罢了,可她们自打他成婚以来,日日战战兢兢,生怕被郡主赶出去,着实可怜!

    宜萱面色平和地道:“你无需觉得愧对嘉容,因为她也已经决定了。这一胎只要生下个儿子,便和你相敬如宾,各过各的日子。就像我和我额驸一般!倒时候,就算你要把两个通房抬举为姨娘,嘉容也不会反对的。”

    富僧额面色一恸,隐隐心头颤抖。他和嘉容,真的要走到那个地步吗?!彼此两项生疏,除了有共同的孩子,将不再有旁的关系可维系。想到嘉容也会以端庄淡然的态度处理他们夫妻关系。富僧额心头突然一揪,只觉得难受得厉害。

    富僧额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宜萱如何看不出来。所以他才会说那番话来刺激富僧额!富僧额对嘉容,应该的确是有心的,只不过那份喜爱之心,还太少。还不够深刻!宜萱如今要做的。就是刺激他对嘉容的感情。

    自从成婚以来,嘉容都是以真性情来面对富僧额的。

    可若有一日,嘉容对她不复娇嗔任性,成为一个端庄得体的妻子,同样也对他冷淡疏离,那样一来,富僧额必然心受煎熬,倒时候他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到底是公平重要,还是嘉容重要。早晚有一日他会做出一个选择。

    宜萱并不敢十分把握,富僧额会按照她的预期去选择,但这确实是嘉容唯一的机会了。

    宜萱轻声道:“你放心吧,嘉容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她以后不会再任性了,她会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也不会再为难你那两个通房丫头了。”说吧,宜萱对玉簪道:“去看看,嘉容早膳用完了没,若用完了,便叫她过来,跟她额驸回去吧。”

    说着,宜萱挤着眼睛,又努嘴暗示一下窗户外头位置。

    玉簪笑着眨了眨眼睛,显然她明白宜萱的暗示了。

    一刻钟后,玉簪才走到殿外窗户旁边,看着失魂落魄的和敏郡主,她轻声道:“郡主,进去吧。”

    嘉容仰头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她轻声道:“以后的日子,我可以死心了。”

    玉簪张了张嘴,她差点忍不住想把公主所安排的计策说出来,但是想到这计策说出来,必然要大打折扣,便闭上了嘴巴。

    当嘉容以皇家郡主优雅端庄的姿态走进无忧殿中,面带疏离地微笑,柔声唤富僧额为“额驸”的时候,富僧额忍不住眉心一揪,从前郡主一直都是直接叫他名字的……

    嘉容语气和缓地道:“未曾告知额驸,便出府,是我的不是。”

    富僧额忙道:“郡主言重了。”——嘉容……真的是不一样了,从前的她是娇憨而任性的,而现在的她,全然是一个真正端庄的和硕格格了。这明明是好事,可富僧额心里却愈发如被撒了盐一般,难受得厉害。

    嘉容脸上带着无比得体的微笑,“回府之后,则个良辰吉日,便给周氏和文氏都开了脸吧。”

    富僧额急忙道:“不用这么着急的!这个可以以后再说!”

    嘉容柔声款款道:“不过早晚的事情罢了,而我现在有了身孕,也不方便和额驸同房。在我临盆之前,就叫她们替我伺候额驸吧。”

    “我……”富僧额一时无言,嘉容巨大的改变,让他无法适从。

    嘉容莲步轻移走到宜萱跟前,做了一个万福道:“堂姐,嘉容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您。”

    宜萱看着,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但为了长远计,也只能如此了。叫她学会理智,不管将来富僧额的选择如何,对她都不是坏事,宜萱从袖中取出一枚羊脂玉平安扣,亲自挂在她的脖子上,道:“这个平安扣,希望能保你们母子平安。”

    嘉容眼中有些许湿润,她点头道:“多谢堂姐!”

    羊脂玉平安扣中已经灌注满了月华灵力,这是宜萱数日前就备好的东西了,只是一直还没来得及亲手送给嘉容。嘉容和富僧额是嫡亲表姐弟,宜萱着实担心她腹中的孩子也会像萨弼那样,所以备下此物,以保万无一失。

    宜萱看了一眼满脸纠结之色的富僧额,含笑道:“我这个堂妹,打小娇憨任性,日后还望妹夫多多包涵。”

    富僧额微微躬身,面色有些复杂,他道:“郡主是我的妻子,日后自当爱之重之。”

    “如此,我就放心了!”宜萱微微颔首,“祝你们一举得子,伊尔根觉罗家添丁进口。”

    富僧额低头看了看嘉容的小腹,脸上浮起一丝暖色,或许……等嘉容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好些吧?富僧额想到此,忙笑着向宜萱道谢。

    嘉容也道:“承堂姐吉言,我若能生个儿子,以后便不必再受怀胎的辛苦了。”

    听了这话,富僧额面色陡然有些发白,“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嘉容看到富僧额的脸色,心头蓦然一软,但是想着周氏和文氏的存在,让她在度冷硬下心肠,她冷淡地道:“我为额驸生个儿子,让伊尔根觉罗家后继有人,也算对得起额驸了吧?”

    富僧额急忙道:“多子多福,岂非更好?”

    嘉容依旧是冷淡而疏离的态度,她道:“原来额驸喜欢儿子?”

    富僧额忙点头:“儿女都好!我都喜欢!”

    嘉容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日后额驸可以自行纳几个身子健康的姬妾,让她们给额驸生生儿育女就是了。”

    “郡主……”富僧额眉心紧蹙,一时间心头百味交杂,从前的嘉容,从来不会说这样“大度”的话。

    嘉容微笑道:“还望额驸见谅,就当我惫懒,着实不愿多承受生儿育女的辛苦。当然了,我希望此事能延迟到,等我生了伊尔根觉罗家嫡长孙之后,还望额驸答允。”

    富僧额满脸沉痛,此刻他不知该答允,还是该拒绝。

    宜萱见他们如此,赶忙道:“嘉容,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了些,现在要紧的是,你得好生养胎。若是万一这一胎生的是个女儿,你还得养精蓄锐,生下一胎呢。”——这话,宜萱理所当然是在暗示愁眉苦脸的富僧额了。

    果然,富僧额眼前一亮,若生的是个女儿……的确是个不错的结果,倒时候嘉容便不能拒绝和他亲近了!

    嘉容反倒是皱了皱眉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也浮现出几缕担忧之色来。

    富僧额却欢欢喜喜道:“郡主千万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第一胎是女儿也没关系!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不管儿女,我都喜欢的!虽然阿玛额娘都盼着嫡孙,但是先生个嫡孙女,先开花后结果,也挺好的!”

    嘉容脸上却气鼓鼓的样子,先开花后结果——她对这种状况,相当不满意!

    嘉容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宜萱不得而知,不过这种事情,当然是五五分的。保不齐真的会遂了富僧额的愿望呢!

    宜萱掩唇偷笑,她这个妹夫,倒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只见富僧额亲自扶着嘉容走下殿外的汉白玉台阶,这厮却仍旧喋喋不休,跟只嘈杂多舌的鹦鹉似的,“我真的不介意的,就算连生两三胎都是女儿,我也不介意!!”

    嘉容咬牙切齿,她恨不得扬天咆哮一句:我介意!!!

    玉簪侍立宜萱身侧,她忍俊不禁地道:“郡主额驸,倒是个趣人!奴才看呀,郡主那张冷脸板不了太久!”

    宜萱轻轻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只要富僧额有心,打动嘉容其实也不难。

    春夏之交的太阳已经有些灼灼晒人了,宜萱以手遮阴,喃喃自语道:“夏天又快来了吗?”——想到鸣鹤园的满湖千瓣莲,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精致,叫宜萱不禁脸上带了如缕如醉的笑容。(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九、流言起

    只不过,天儿还没炎热起来,可四九城的流言却炙热地几乎要宜萱将湮没了。

    也不晓得是从哪里开始传出的,更不晓得是何时开始流传。

    这个京城,就像是一口硕大油锅,底下柴火烧得虽然旺盛,但油锅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只等一瓢冷水浇进去,登时沸反盈天,一发不可收拾。

    大清的和硕公主、皇帝陛下唯一的女儿,背夫偷汉,和丧妻的小叔子勾搭成双。甚至还说,公主和小叔子通奸多年,公主的儿子便是和小叔子生的私生子呢!这样的不堪入耳的流言,已经在京中市井里人尽皆知了。

    在所有人眼中,皇家威严庄重,高不可攀。可如今,有一个可以被沦为负面谈资的不守妇道的和硕公主,便会有一发不可收拾的速度急剧传播开来。这就是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玉簪急急忙忙前来禀报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时,宜萱脸上嗖的没有了半分血色。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并不在乎什么难听的流言,反正熙儿已经乐意她和子文在一起。

    她只是害怕,怕得双手都隐隐颤抖,她怕汗阿玛会一怒之下,杀了子文。

    流言传播的速度超乎了宜萱的想象,仿佛是一夜之间,她和子文的“奸情”就人尽皆知了。

    玉簪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当初德二爷可是言辞振振。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就……”

    宜萱深深蹙着眉头,她沉思片刻后。轻轻摇头:“只怕多半不是他。”——当然也不排除是纳喇星德突然脑残程度加剧,什么也不顾了。但是若从理智的角度来看,的确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他那么宠爱戚瑛瑛,应该不会做出会置她于死地的事情来。

    玉簪一愣,“那会是谁?”玉簪脑中一闪,忽的脱口而出:“是郑老太太?!”

    宜萱丹凤眸中滑过一丝狠怒之色,“她比纳喇星德更有可能。但是——”这个色厉内荏的郑老太太。当真有这个胆量和她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吗?!

    “准备车马,本宫要去侯府走一趟!”——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立刻做出反应。否则等汗阿玛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万一将她禁足,那她岂非来不及周旋,反而会叫子文陷入危险的困境中!

    勇毅候府。

    宜萱未曾叫人通禀。就直接长驱直入。闯进了戚瑛瑛的小院儿中。

    此时纳喇星德也在,他看到宜萱气焰嚣张而来,当即伸开手臂护着戚瑛瑛,大吼道:“公主,你、你想做什么?!”

    宜萱一脸冷色,她没有理会色厉内荏的喇星德,直接便冷冷吩咐道:“将戚氏拿下,直接杖毙!!”

    宜萱的话刚落音。两个侍卫便要上前拿下戚瑛瑛。纳喇星德见状,登时慌了神儿。他急忙道:“这不关瑛瑛的事!!那些流言蜚语,也根本不是我散布出去的!!”

    宜萱冷哼了一声,“若不是你,便是郑老太太!当初你说了,此事只有你和你额娘知道!如今京中人尽皆知,不是你散布的便是郑老太太散布的!母子一体,她做的,就等于是你做的!没什么区别!!”

    撂下这番话,宜萱再度冷硬的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把戚氏杖毙了!如今本宫名声丧尽,但杀一个小小贱婢侍妾,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戚瑛瑛脸色惨白,她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她喊道:“公主明鉴!您千万不要中了郑老太太的借刀杀人之计啊!”

    纳喇星德愣住了:“什么?借刀杀人?!”

    戚瑛瑛立刻哭着道:“老太太厌恶婢妾已久,早就恨不得动杀手!只因二爷一直庇护,方才没有机会下手!如今郑姐姐回来了,老太太只怕是早就想好了这番计策了!她散布出去流言,以此激怒公主,然后借公主之手杀死婢妾!”

    纳喇星德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他摇头道:“不!我额娘不是那种人!!”

    戚瑛瑛受到死亡的威胁,早已顾不得哄这位德二爷了,她膝行上前,匍匐在宜萱脚下,通通通磕了三个头,“公主英明,千万不要为人所利用,做了旁人杀人的刀子啊!”

    此刻,宜萱着实要佩服戚瑛瑛的机智。若她今日真的是盛怒而来,保不齐便要被戚瑛瑛祸水东引了。她一来,便喊打喊杀,不过是想要查出,到底是谁主导了京中流言蜚语罢了!戚氏一条贱命,宜萱没兴趣杀之!否则岂非叫郑老太太和郑秋黛痛快了?

    “哦?”宜萱扬了扬眉毛,“你既然如此说,本宫倒是要好好查一查了!”宜萱说罢,便吩咐玉簪道:“去请郑老太太来,本宫要好好问问她!”

    戚瑛瑛脸色稍微和缓了几分,眼中有算计的神情流转,她急忙又道:“老太太怕是不会承认的,只怕倒时候少不了花言巧语、砌词狡辩,公主睿智,还望千万不要被蒙蔽啊!”——戚氏预想到了郑老太太的反应,急忙先给宜萱打了个预防针。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散布流言,但把罪责推到郑老太太头上,无疑是对她最有利,也是最合理的。她才不关心郑老太太是罪魁祸首还是蒙受冤枉,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脱身!

    纳喇星德此刻才回过神儿来,“瑛瑛,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额娘当初答应我过,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她不会不守诺言的!”

    戚瑛瑛悲切切道:“二爷,这些日子来,老太太对我如何,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说罢戚瑛瑛潸然泪下,一副好不悲戚的模样。

    宜萱暗暗撇嘴,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忘笼络着纳喇星德这个脑残!看样子戚瑛瑛这辈子是真打算吊死在纳喇星德这颗歪脖子树上了。

    “额娘她……”纳喇星德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之色,“额娘的确对你远不如秋黛,可她是吃斋念佛的人啊,她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戚瑛瑛抹泪道:“大约是老太太,太过喜爱郑姐姐了。老太太怨我得二爷喜爱,所以要替郑姐姐除去我!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和郑姐姐争宠……”

    戚瑛瑛那副我自犹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叫纳喇星德不由又更信了她几分,“瑛瑛……难道真的是额娘一时糊涂,把公主和纳喇星徽的苟且之事说出去了?”

    宜萱听了,登时柳眉一横,恨不得上去狠狠揍纳喇星德这个嘴贱的一顿!苟且?!苟且你妹的!!

    宜萱现在窝火极了,要是她的和子文滚床单了,流言骂得难听也就罢了!可偏偏道现在为止,也只进展到亲了个小嘴儿而已!她现在感觉当真是憋屈死了!早知道这样,上回就该顺了子文的心意,更他滚个床单了!!

    宜萱还没来记得发作,便听见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了。被郑秋黛搀扶着的郑老太太怒发冲冠闯了进来,她怒喝道:“贱婢!!休要颠倒是非,糊弄我儿!!”

    郑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刺耳咆哮,“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婢!竟敢离间我们母子!”

    戚瑛瑛这时候急忙露出了战战兢兢的可怜神色,她娇躯颤抖着道:“老太太,我、我没有,我、我只是……”话不成句的戚瑛瑛泪水滚滚,当真像极了是被恶人欺压的可怜女子。

    纳喇星德见状,心声怜悯,他急忙开口道:“额娘,您先别急着训斥瑛瑛啊。她、她刚才只是猜测一下而已!何况,您的确对瑛瑛很不好!”

    听了这话的郑老太太气得脸都发紫了,不过比她脸色更难看的是郑秋黛,如今的郑秋黛,可比不得从前那副娇嫩动人的模样,七年的庵中生涯,虽然没把她折磨成黄脸婆,但姿色也大大衰减了,早已不复肌肤娇嫩模样,如今满脸都是厚厚的脂粉,乍然瞧上去,似乎比戚瑛瑛老了差不多十岁的模样。

    所以纵然郑秋黛回来了,纳喇星德也对她多有怜惜,却终究不复当初那爱得要死要活的模样了。凭借着脸蛋的差距,戚瑛瑛硬生生击退了郑老太太一力支持下的郑秋黛,已久占据着纳喇星德的宠爱不衰。

    所以说,郑老太太和郑秋黛恨戚瑛瑛欲死,倒是实情。

    郑秋黛见纳喇星德如此维护戚氏,嫉妒的面容都扭曲了,她尖锐地道:“表哥,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买来的贱妾,这般顶撞姑母?”

    纳喇星德怒瞪了郑秋黛一眼,“秋黛!你就消停些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背后撺掇额娘为难瑛瑛!”

    “表哥!!”郑秋黛满脸神伤之色,什么叫她撺掇的?她一回来,分明是姑母命令她收拾戚瑛瑛的!

    纳喇星德哼了一声,“秋黛!你变了!你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秋黛表妹了!你竟然变得如此恶毒!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你了!”

    郑秋黛顿时满眼都是受伤之色,她身躯摇摇欲坠,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

    看着这三角恋的情节,宜萱满是不耐烦之色,“行了!本宫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理会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宜萱看了一眼似乎要置身事外的郑老太太,淡淡道:“郑老夫人,方才戚氏揭发,说是你把流言蜚语散布出去的,你有何话可说?!”(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幕后黑手

    郑老太太面露慌张之色,她急忙道:“公主明鉴!戚氏贱婢素来牙尖嘴利!此事,老身当真是一个字都不曾泄露出去啊!此事天地可鉴!老身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老身不得好死!”

    郑老太太如此诅咒发誓,倒不像是假的。

    宜萱微微一忖,便挑眉道:“既然不是你,那就是纳喇星德散布出去的喽?”

    郑老太太急切地道:“小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纳喇星德也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绝对没有说出去半句!”

    宜萱登时不怒反笑,“那倒是奇了怪了,知情的只有你们母子,不是你们中的谁散布出去的,莫非还是本宫自己说出去的不成?!!”说道最后,宜萱脸上露出几分阴狠之色,“你们母子一唱一和的,当真以为本宫是好糊弄的吗?!!”

    郑老太太被宜萱狠辣的表情和语气和吓着了,她急忙道:“一定是戚氏!这个贱婢素来狡诈!她对公主早有不恭不敬之意,巴不得公主您身败名裂呢!”

    戚瑛瑛见状,急忙反驳道:“公主,此事婢妾本不之情啊!知道今日听到外头的流言,才知道一二的!!请公主明鉴啊!”

    郑秋黛的话刚落音,纳喇星德就急忙站出来为她作证:“没错!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瑛瑛!所以,不可能是她散布出去的!”

    宜萱心里也清楚,比起纳喇星德和郑老太太。戚瑛瑛当然更不可能!她也没那个本事在京中推波助澜,让流言传播得如此之迅猛!戚瑛瑛不过一枚小卒子,想要翻起这么大的波浪。根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退一万步说,宜萱也不觉得戚瑛瑛有这般彻底将她激怒的胆色!

    如今最畏惧宜萱的,无疑是戚瑛瑛,她的卖身契还在宜萱手上,可以说是性命完完全全是捏在宜萱手心里的!这种状况之下,她如何敢戳宜萱的肺管子?!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宜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她冷冷道:“本宫今日必然要查出一个结果!若查不出来。那就用戚氏的命,来叫本宫消消火儿吧!!”

    戚瑛瑛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而郑老太太和郑秋黛脸上却滑过一丝幸灾乐祸之色。

    “你不能杀瑛瑛!”纳喇星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上前一把抱住了戚瑛瑛,“若要杀瑛瑛,除非先杀了我!!”

    宜萱冷漠地吩咐道:“把他拉开!”

    话刚落音。两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侍卫快步上前。像是拎小鸡似的,便将纳喇星德个戚瑛瑛分开了。

    宜萱淡淡吩咐道:“拉出去打,打到没气了为止!”——看样子要查出个结果来,是必须给纳喇星德一点强烈的刺激才行。

    “不!!!”纳喇星德睚眦尽裂,咆哮大吼,“你不能这么做!!”

    宜萱耳膜被震得生疼,她瞥了一眼难言喜色的郑氏姑侄,看着咆哮无礼的纳喇星德。便吩咐道:“给本宫掌他的嘴!直到他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为止!”——看样子,光打戚瑛瑛是不成的!只有打了纳喇星德。郑老太太才会心疼,宜萱想要的答案才能有点眉目。

    宜萱和子文之事,是从董鄂晴兰口中到了郑氏母子耳中的,也就是说和这个侯府脱离不了关系。宜萱隐隐觉得,从这里必然能查到些许线索。

    只听啪啪之声想起,侍卫那蒲扇似得大手毫不客气得落在了纳喇星德的脸上,登时他那张脸便火辣辣肿胀起来。

    这个时候,郑老太太才算是真的急了,她不顾一起地冲上前,推开侍卫,她朝着宜萱哀求道:“公主,这事儿和德儿无关啊!!”

    宜萱微微一笑:“那你就告诉本宫,此事和谁有关!”

    郑老太太一愣,脸上滑过一丝躲闪之色。

    宜萱暗道了一声“果然”,果然这个老奸巨猾的郑老太太必然知道些什么。

    外头已然想起了板子的声音,戚瑛瑛声嘶力竭地痛叫着,哀嚎着,生生凄厉,叫纳喇星德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可惜却被侍卫给拦住了。

    纳喇星德泪流满脸,“瑛瑛!不要打瑛瑛!她是无辜的!!公主,你要打就打我吧!”

    “恩?”宜萱挑眉,露出了笑容,“好啊,你既然愿意替她挨板子,本宫可以成全你!”

    宜萱理了理衣袖,在郑老太太焦急目光中,宜萱淡淡吩咐道:“把纳喇星德押出去!”

    “不!!不要!!”郑老太太这下子算是真的急了,她哀求道:“求公主不要为难我儿!”

    宜萱轻轻哼了一声,“想要本宫不为难他,那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本宫,到底是谁散布的流言蜚语!”

    郑老太太眼中神色闪了几闪,她看着儿子被打肿了的脸,也知道要是不说,公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郑老太太咬一咬牙,便道:“这事儿真的不是老身,也不是德儿泄露的!去年,星徽媳妇还能下床走动的时候,把公主和星徽的事儿,不止告诉了老身,还告诉了另一个和公主大有仇怨之人!”

    “和本宫大有仇怨之人……?谁?!”宜萱蹙起了眉头,和她有仇的,钱贵人和弘历?不,董鄂晴兰还没那个门道能告诉他们!

    郑老太太微微一笑,她听着外头有节奏的打板子声,也戚氏那凄厉而渐渐衰弱下去的声音,她似乎有意再拖延,她道:“公主不放想想自己有几个仇人,便能猜到是谁了!”

    宜萱自然也不及,她也不介意跟郑老太太猜一会儿谜语。

    只不过纳喇星德爱妾心急,却是等不得了,他扑通跪倒在郑老太太脚下,“额娘,您快点告诉公主吧!瑛瑛还在外头挨打呢!再拖延下去,瑛瑛会被打死的!”

    郑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滑过一丝不快之色,她粗粗暗算了一下打板子的数量,心想着戚瑛瑛就算死不了,也得残废了,便对宜萱道:“公主怎么忘了那个与你撕破脸的小姑子了?”

    小姑子?宜萱的小姑子,是星移——不!还有纳喇星月!!!

    她怎么差点把这个穿越女给忘了!

    李咏芳成为弘景侧福晋之事,可是被纳喇星月算在她头上!她的确算是恨极了宜萱的人了!!

    而纳喇星德失忆之策,也的的确确像是一个现代人才能想出来的主意!

    若是纳喇星月支招,的确便合情合理了!!

    宜萱暗自咬牙恨恨,这个纳喇星月不好好维系自己的婚姻,手倒是伸得够长的!!大约也是高夕雾生下了弘景长子永珂,日益得宠,又与李咏芳二人联手,已经叫弘景对纳喇星月这个嫡福晋日渐冷淡了。这笔仇恨,想必又被纳喇星月记在了她的头上。

    宜萱淡淡吩咐外头停下板子,她一早就嘱咐过了,让监刑太监双脚“外八字”,意思是不管多少板子打下去,都是只伤皮肉,不动筋骨,虽然板子落下去疼得很,但养几个月就好了。

    宜萱可不是心存仁慈,而是若真打死打残了戚瑛瑛,岂非顺遂了郑氏姑侄之意?宜萱还等着叫戚瑛瑛继续给她们姑侄添堵呢!!又怎么会轻易叫戚瑛瑛死了。

    但是疼得晕过去的戚瑛瑛被抬进来的时候,纳喇星德却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痛哭嚎叫之声,他抱住下半身满是鲜血淋漓的戚瑛瑛,如丧考妣,想当年老国公雅思哈没了,也没见他哭成这般样子。

    宜萱耳朵难受,着实不愿听下去,袖子一挥,便转身离去。

    从前纳喇星德对郑秋黛是“真爱”,如今又“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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