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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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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文旋即严肃了面庞,“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皇上晋你为固伦公主!帝女命格越贵,对你将来的修炼才会大有裨益,否则每三重一个瓶颈,你很有可能卡住了,若命格升不上去,你就很难突破瓶颈!”
宜萱听了,不由凝重了起来,她的修为坐火车一般,前不久刚刚升到了第五重境界,而三重一个关卡,意思是说她修炼到第五重巅峰之后,若是不能成为固伦公主,她就会卡在第五重和第六重的瓶颈之间了?!
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
旋即宜萱苦恼了起来:“可是晋位,没有充分理由可不大好操作。除非嫡出,而庶出公主想要晋封为和硕公主……唔,似乎本朝就只有额附立功,这种状况了。”——而纳喇星德??一想到他,宜萱就忍不住撇嘴,靠他,还不如去讨好一下四爷爹大人来得实在些呢!
子文忙笑道:“不过萱儿也不必太着急了,现在皇后垂危,等驾鹤之后,最多三年,继后人选问题肯定是要被提上日程的。而你的生母贤贵妃,就是极有可能的人选。”
“继后……我额娘?”宜萱心里却有些拿不准,“汗阿玛的心意,我还真有些摸不透。”
子文却面色淡然:“反正皇上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独占帝女命,其余的,大可徐徐图之。”
独占……帝女命?
宜萱突然问道:“若我汗阿玛有了别的女儿,会怎样?”
子文听了,脸色陡然变了,他声音都沉甸甸了几分,道:“皇上的年纪……应该不大可能了吧?”
宜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哼道:“你瞧不起我汗阿玛吗?!现在春贵人可都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虽然春贵人的身孕让宜萱这个做女儿的无语凝噎,可她听到子文竟然鄙视汗阿玛那方面,自然很是护短地抱怨了一句。
“什么?!”子文面色愕然,“宫里有嫔妃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宜萱被他大吼大叫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便讷讷道:“就是之前在圆明园就诊出来的……”
子文不由眉头紧蹙,仿佛遇到了极大的困境一般。
宜萱有些不明所以,便道:“不过我觉得春贵人这一胎应该是儿子的可能性居多吧……”这话宜萱也说得底气不怎么充足,的确照着原本的历史轨道,雍正登基之后,还连续有好几个儿子出生,却再没有女儿了。可是现在的历史,早就已经拐了弯,这个原本应该名不见经传的春氏因为宜萱的蝴蝶扇翅膀给扇得怀孕了,所以是男是女,宜萱也不敢十分肯定。
宜萱笑了笑,道:“就算是个公主又什么关系?反正她又不会修炼。”
子文敛去了自己眼中所有的表情,他面上又恢复了方才的笑容款款:“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子文看了看天边的火烧云,道:“天色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去大嫂哪儿,可就来不及了。”
宜萱恍然察觉竟然已经是这个时候了,连忙与子文告辞,飞快往他他拉氏的院中而去。而后头玉簪急忙追了上来。
子文看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身影,面容渐渐阴沉了下来,“但愿是个阿哥,否则——我可不想再杀小女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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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五、盛熙的抵触
宫中安居养胎的春贵人突然觉得脑后一寒,不由打了个冷战,此刻她是决然想不到已经有人要惦记她肚子里孩子的性命了。春贵人更不知道,她未来的孩子能否活命,便看那是男是女了。
惠贵妃年氏刚刚处理完一些琐碎事务,拾掇了几个不安分的奴才去慎行司,回到自己寝宫之后,便顺道来看住在她翊坤宫西配殿元和殿的贵人春氏。这元和殿是黄琉璃瓦硬山顶,面阔三间,深进也有两间,这样的规格给一个贵人独居,也算是极为体面的了。
年氏一进配殿中,便看到春氏侧坐在里头暖阁的临窗长榻上,身子打了个哆嗦,年氏随口问道:“春贵人,你怎么了?”
春氏也不明所以,忙起身见了万福礼,口道:“许是傍晚天凉了吧。”
年氏瞥了一眼那开着的支窗,便不悦地瞪了一眼元和殿的宫女,道:“还不快去合上!”
“是、是!”那小宫女忙哆哆嗦嗦去关上了团寿补补锦支摘窗。
年氏瞧见榻中小炕几上,小巧玲珑的珐琅彩葵口小盘中正是糖渍杨梅与蜜饯葡萄,不由皱眉问道:“你最近很爱吃酸吗?”
春氏忙应了一声,“酸溜溜的,下口。”
年氏却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一句话都没留下,便拂袖而去了。留下春氏一头雾水,她自己都明白,她是说错了什么话了,惹这位贵妃娘娘不高兴了。
年氏看着春氏如此爱吃酸。是因为古人素来有酸儿辣女之说。而皇上已经与她说了,春氏若生了公主,便给她抚养。若是阿哥,便给宁嫔抚养。年氏自知自己不能生养,所以还是很盼着能养育一个女儿的。
国公府,他他拉氏的院门跟前。宜萱将手里的红郁郁的茶梅递给玉簪,嘱咐道:“替我拿着!”然后一把夺过她手中提着的食盒,玉簪还没反应过来,便看着自己主子已经提溜着大食盒径直进了院中。
他他拉氏出正堂相迎。见宜萱这个公主弟妹亲手提着食盒,不免露出惊讶之色来,宜萱道:“我让小厨房做了几样点心。想着你这些日子忙着操持丧仪,必然没好好用膳。”
他他拉氏忙道了谢,接过食盒,请宜萱入正堂上位落座。自己则坐在旁边的绣墩上。她道:“丧仪之事,虽千头万绪,可慢慢来,总会处理妥当的。”
宜萱点头道:“是啊,难处理的反倒是郑夫人母子了。”
他他拉氏轻叹了一声道:“好歹是长辈,太太又说要给公爷守孝,我总不能撵她出去吧?”
宜萱微微含笑道:“若她死赖着不走,也的确难办了。”宜萱眼皮微垂。纤长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幽光,她信手将紫檀食盒中分放了两层的四式精致点心取了出来。一一放在旁边的方桌上,香酥苹果、百果蜜糕、豌豆黄、合意饼,俱是香甜可口的小点心。
他他拉氏摘下金胎珐琅护甲,信手拈起一枚豌豆黄,忍不住赞道:“香气怡人,小巧精致,伺候公主的厨子,手艺果真不一般。”
这豌豆黄,也是满汉全席里的一道名菜。其实做法也不复杂,只需耐心细心些即可。便是将精选的上好白豌豆洗净焖烂、过细箩,沉淀后,加白糖桂花,小火微炒两刻钟,冷却后切块即可食用。不过这里头火候的掌握尤其关键,不能太嫩,也不能过火。太嫩不能凝固成块,太老凝固后会有裂纹。所以要做出一道完美的豌豆黄,也是需要些功底的。
见他他拉氏将那一碟豌豆黄已经吃了大半,宜萱这才复开口道:“额附之前想跟我讨要戚氏的卖身契,我直接便与他开了五千两银子的高价。我是知道他没这么多积蓄,郑夫人倒是有不少私房,只是她怕是如何都不肯拿银子出来的。”
他他拉氏也点头道:“太太掌家多年,多少原本纳喇氏家产,都成了她的私房,她手底下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可比如今的侯府都要富余呢!”——这话说得无不含讽刺,郑夫人并不是他他拉氏的亲婆婆,婆媳之间本就是面和心不合,如今更是几乎要撕破脸了。要不是顾念着尚在重孝,他他拉氏也想强硬一些。左右有老国公的遗书在,她底气十足。
宜萱轻轻道:“可如此一来,额附怕是要纠缠你和煦哥儿了。”
听了这番话,他他拉氏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老国公也的遗书,白纸黑字,可是只需每年给一千两银子的奉养,不得多、亦不得少。”说着,她笑了笑:“公主尽可放心,我自有法子应对。”
见她如此说,宜萱也放心了。
果然没过三日,“聪明的”额附爷纳喇星德便想要了预支老娘五年奉养银子的想法。
玉簪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个逗趣的场景,“咱们小侯爷一听他德二叔要支五千两银子,当场也没反对,直接叫人请了衡大奶奶来。衡大奶奶当场就答允了德二爷,还说夫死从子,德二爷的确可以做郑夫人的主,只是给开了两个条件,第一得白字黑字的收据,签字画押自是少不了的。第二,这银子,乃是分家之后的奉养,需得郑夫人和德二爷都搬出去了才成。衡大奶奶还说,德二爷今儿搬出去,她明儿就把银子送去。”
宜萱听了,不禁佩服她这个大嫂的智慧。郑夫人可是豁出老脸非赖着不走了,没想到他他拉氏借这次机会,借纳喇星德的脑残程度,倒是想出了如此绝妙的主意。
“额娘。”盛熙穿着缟素,快步走了进来,只是他的额头却蹙得紧紧的。
宜萱拉了儿子到自己身旁坐下,对他道:“你若想亲近萨弼也就罢了。他虽傻,性子却单纯,不会害人。也不会伤人。只是熙儿,你远着点纳喇星德,免得被他传染了脑残病!”
宜萱在儿子明前,从来不会称呼纳喇星德为“你汗阿玛”,因为宜萱从不觉得那厮有资格当自己儿子的老子。而打小,纳喇星德就没有尽过一丁点身为父亲的义务,而宜萱也极力避免他们父子接触。而自打盛熙进宫读书。自然就更不可能和纳喇星德碰面了。所以宜萱可以肯定,熙儿和纳喇星德根本没什么父子情分可言。
盛熙低着脑袋,不吱声。
“怎么了。熙儿?”宜萱看着异常沉默的儿子,不由觉得纳罕。
盛熙仰头看着自己的额娘,一双眸子水汪汪的,“额娘。为什么阿玛和我们不亲近呢?”
宜萱淡淡笑道:“他不近亲咱们。咱们也不亲近他,这很公平不是吗?”
“可是……”盛熙低头咬了咬嘴唇,“别人都要阿玛疼,为什么我没有?”
宜萱心头一颤,勉强维持着笑容,道:“没有阿玛,不是还有额娘,还有郭罗玛法、郭罗妈妈疼你吗?”
盛熙垂下眼睑。小蒲扇似的浓密睫毛覆了下来,将眼下遮出一抹淡淡的雅青色。他扯住宜萱的衣袖,哀求地道:“额娘,可不可以为了熙儿,试着和阿玛和好?”
盛熙从来不曾用过这样哀求的语气,可却是求她和纳喇星德和好!!宜萱心头瞬间疼得厉害,不由喉咙如被堵了一般,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哽咽之声:“熙儿,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她无法相信,熙儿会说出这样话来!!在纳喇星德眼中,连那个痴傻儿子都比熙儿重要得多!面对一个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从来没有爱过他的父亲——为什么他可以为了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去伤害他的母亲?
而身为母亲的偏心,宜萱逃避性地认为,是有人蛊惑他的儿子,是有人教唆自己儿子来伤他!!
“额娘……?”盛熙抬头,他看着额娘眼底的湿润,稚嫩的面庞上顿时满是复杂与错愕之色。
“熙儿——”宜萱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真的想要额娘跟那样一个男人和好吗?!你难道不晓得,他根本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吗?!!”——宜萱从未在自己儿子面前,用如此刻薄的话来描述纳喇星德,着实是因为这次气坏了。
盛熙脸色苍白地看着从未如此时态的额娘,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额娘,我……我不是……”——他当然也瞧不起自己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心底里也从未承认过那是自己的父亲。
“我……我只是……”盛熙眼中突然蓄满了泪水,他一头扑在宜萱怀中,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额娘,不要跟三叔在一起好吗?!呜呜呜……”
宜萱不由一怔,心中的伤痛却瞬间消无了大半,原来熙儿竟然是发现她和子文的情愫吗?所以他并不是的想让他和纳喇星德和好,而只是不想让她和子文在一起吗?的确,作为一个孩子,多半都是难以接受继父的吧,何况是这个时代……
宜萱轻轻抚摸着熙儿柔软的乌发,轻声道:“熙儿放心吧,额娘会等你长大了再说。”
盛熙听了,却霍然从宜萱怀中挣脱了出来,他吧嗒吧嗒掉泪地看着自己的额娘。
宜萱看着盛熙泪水四溢的模样,心头一揪,只得软语安慰道:“额娘会等你长大,等你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再此之前,额娘会一直陪着熙儿的。”
盛熙抓着自己的雪白的衣襟,眼里的泪,掉得愈发多了。
“熙儿……”宜萱微微叹了口气,她从未看到自己的儿子哭得盛熙全无,除了掉泪,竟是一点旁的声音都没有,只能听见轻微的滴答声,那晶莹的液体,仿佛一滴滴落在宜萱的玉色罗裙上,一滴滴晕染开来,渐渐湿了大片……
她不愿意欺骗孩子。
哪怕这些的话,是孩子所很难接受的。
她也不愿意用欺骗的方式,安慰他一时。
何况熙儿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是需要让他知道的。
他也有权利知道这些。
“熙儿,额娘已经孤独了半生了。额娘的前半生愿意给你,等到了后半生,你也长大了,额娘也想顺从自己的心愿,过些舒心快乐的日子。熙儿,你是额娘唯一的孩子,额娘希望你能明白。”宜萱的声音清淡而柔和,她知道,熙儿对子文有很大的敌意,要他在这个时候接受子文,的确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再困难,宜萱也要说出口。
“额娘……”盛熙暗暗握紧了袖子底下的拳头,他擦了擦脸上湿漉漉的液体,望着自己的额娘道:“额娘,他不是好人。”
宜萱点头道:“我知道,他并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但对我而言,他是个好人,这样就足够了。”子文,的确有宜萱所想象不到的心狠手辣,譬如杀死乌琳珠,他就做得足够狠毒和决绝。可宜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因为宜萱自己,也是个对敌人能够狠得下心的人。譬如对皇后——她可以言笑晏晏地劝皇后喝下与藜芦相冲的人参汤,让她一步步消耗寿命,一步步走向死亡。她也不后悔这么做。
“可是——额娘!你不就不怕,他负了你?!”盛熙急忙道。
宜萱笑着摇头,“若他负了我,那不是他的错,而是我的错,是我自己瞎眼看错,怨不得旁人。”
“额娘……”盛熙哀哀唤了一声,眼里尽数是哀求之色。
宜萱笑着抚摸了儿子的脸蛋,对他道:“放心吧,额娘暂时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因为熙儿还没有长大。”——熙儿还是个孩子,暂时没办法接受也没关系,以后时间还很长。是啊,总要给孩子一些接受会认可的时间,哪怕是十年八年也没关系的。反正,她的寿命会很长不是吗?所以时间对她而言,并不是最珍贵的东西。
在时间的推移之下,亲情与爱情总有和平共存的可能性。
盛熙咬了咬牙,突然一语不发,就跑出了荣清堂。
宜萱低低叹了口气,看样子熙儿还是有很大抵触情绪,看样子,她以后要多费心周旋了。
玉簪这才走到罗汉榻前,劝慰道:“公主宽心些,公子还小,等长大了就会懂事了。”
宜萱看着这个陪伴她多年侍女,心头不由一暖,她和金盏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忠心耿耿,可金盏是为她身份考虑,而玉簪却是为她的心意考虑。前者固然是忠仆,而后者,才是最难能可贵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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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皇后之死(上)
盛熙就这样一路怒冲冲跑到了国公府后花园中,他看着前方八角亭中,身穿缟素的“三叔纳喇星徽”,他咬牙切齿地瞪了过去。
子文看到小牛犊子一般的盛熙,瞥了一眼身旁伺候的几个小厮,挥手将小厮如数斥退。子文面色平和地道:“我们有很久没见了吧,熙儿?”
盛熙呲牙咧嘴,一副小野狼的凶相:“你、你——休想把额娘从我身边夺走!!”
子文淡淡道:“这点,由不得你任性!”
盛熙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得已经能够品到血的腥甜气息,他的脸色露出的是不属于孩子的凶狠之色,浑然像一只小野兽一般,眼底暗暗冒着幽冷的光泽,“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自以为可以把控一切!!但我会让你知道,起码我!是不被你所掌控的!!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抢走额娘!!除非我死!!”
子文突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可以理解你对我的偏见,但是——”子文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凝重,甚是透着几分警告的味道:“敢算计我的人,全都死了,你是唯一的例外,但并不代表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
盛熙脸上尽数是和自己年龄不相符的冷笑:“不容忍又能怎么样?你要杀了我不成?”
子文眉头一皱:“好了!熙儿,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知道,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大半。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是不容许忤逆的!”
盛熙抬了抬下巴。咬牙道:“忤逆又如何?!我这辈子就是要跟你作对到死!!”
子文眼底滑过一丝恼怒,他快步走出亭中,看着在自己面前如此执拗桀骜的少年,他挥手便将扇了他一个耳光,子文低吼道:“这是你身为儿子,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盛熙捂着自己吃痛的脸,眼中人就是愤懑和埋怨之色:“父亲?!你什么时候真心把我当儿子看待过?!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更没有!!”
子文长叹一声。“我让你来这里,本意是想修复父子关系。没成想——的确是我不该让你来这个世界。”他看了一眼盛熙,“你和我作对。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若是用伤害她的方法来与我作对——”子文的瞳仁嗖地冷了下去,“我便绝不会容你!”
盛熙咬着嘴唇,良久无语。他怎么可能去做伤害额娘的事情……若是纳喇星德没有那么糟糕透顶的话,原本的计划。的确有很大的可行性。可额娘……仅仅一句话。就伤害到了额娘。难道那个计划,只能放弃了吗?……
傍晚时分,国公府又传来爆料,说是郑夫人吐血晕厥过去了。
宜萱当初拊掌大笑,这纳喇星德真是有本事,气得雅思哈吐血归西,现在又气得郑夫人吐血晕过去。二百年后像这么坑爹坑妈的极品人物也是相当罕见的,但凡出一个。那也是头条爆料啊。
玉簪也在一旁窃笑:“咱们这位德二爷忍不住就把想预支五年奉养,来给戚姨娘赎身的事儿跟郑夫人说了。郑夫人气得当初吐了半升血,底下人又是扎针又是掐人中的,可算是把老太太的命给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宜萱笑道:“有这么个儿子,郑夫人可真可怜!”宜萱啧啧摇了摇头,“自私自利的人我见得多了,可对自己的母亲还如此自私,当真是白生养他了!若换了是我,早掐死这个儿子了!”——郑夫人不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人,可对自己儿子的容忍度还真是出奇得高啊。
宜萱的话刚落音,便察觉门外似乎有人,便试探性地问:“熙儿?是熙儿回来了吗?”
果然,盛熙穿着孝服踱步走了进来,他低低唤了一声“额娘”,然后继续沉默下去。
宜萱弯身问道:“你在外头偷听多久了?”
盛熙低声道:“一刻钟有余了。阿玛他……的确不是个好儿子,额娘骂得对。”
宜萱听在耳中,心中一舒,儿子送算不为纳喇星德说话了,这也算是难得的好事了。
盛熙又道:“额娘,儿子不会学他的。”
宜萱听得一愣,这才想到熙儿是为方才所说的想让她和纳喇星德重归于好之事,因为宜萱骂纳喇星德对自己母亲自私,所以熙儿想到了自己吗?
宜萱微微一笑,将儿子拢在怀中,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熙儿是小孩子,小孩子都会任性。任性和自私是不一样的。自私,是明知道会伤害别人,还是去那么做。任性,是因为不晓得自己所做之事会伤人。不知者不罪,所以熙儿还是额娘的好儿子。”
盛熙将头埋在宜萱怀中,他道:“熙儿会对额娘好的,会比三叔更好。”——如此一来,看样子只能另想办法了。
宜萱不禁呵呵笑了,小孩子,都是有独占心里的,尤其是对自己所喜爱的……虽然这种独占的心里不见得是对的,但却叫她心中十分安慰。
“只要熙儿活得开开心心,就是对额娘最大的好了。”——这个孩子是她在子宫中孕育而生的,是和她血脉、灵魂相连的孩子,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无法比拟的。
子文,等了她那么多年,守候了她那么多年。可她为了这个孩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疏远他。宜萱心中对子文有着许多愧意,但却并不后悔这样的选择。
突然,盛熙从宜萱怀里挣脱出来,他小脸红通通的,不是是闷的,还是羞的,他支吾道:“额娘,我饿了……”
宜萱抿嘴笑了笑,便侧脸看了看玉簪:“那就摆饭吧!”
玉簪微微一福,道:“今晚煮了新鲜的白玉奶茶。还有小公子爱吃的箱子豆腐和糖醋荷藕呢!”
用过晚膳,宜萱又叫煮了玫瑰蜂蜜茶,留在晚上解渴喝。荣清堂内,烛火灿烂,偶尔发出轻微的哔啵声,一盏芬芳馥郁而又入口香甜的玫瑰蜂蜜茶,喝在嘴里,味道好极了。
熙儿也小口喝着,小嘴唇上也染了红红的玫瑰色。熙儿本就长得白皙。杏子眼乌漆黑明亮,鼻梁略显得高挑,若是穿上女孩子的衣裳。一定是个可爱的小萝莉。不过这个想法宜萱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过,没敢实际操作一下。毕竟熙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样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
只有正太儿子。没有萝莉女儿。也的确是宜萱的一大遗憾了。
景仁宫,深夜寂寂无声。
许姑姑面带欢喜之色,忙快步走到皇后床榻跟前,低声道:“主子娘娘,四贝勒来了!”——她前前后后费了那么多心思打点,总算是想办法见到了四阿哥。又是废了许多心思,才能叫四贝勒来到如今铁桶一般的景仁宫。
“咳咳!”皇后苍白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些微笑容,她的身子真的是不成了。不过幸好,临死前。还能完成这番谋划。
片刻后,只见一个穿着三等太监服饰的小太监,低眉顺眼走了进来。这个小太监长得高高瘦瘦,身量尚有些不足,衣裳也显得略肥大一些,他也似乎很是不适应这样的穿着。
皇后看了一眼许氏,道:“你去外头守着。”——那些看守之人,大约是看她一天之内昏迷的时辰越来越多,便也放松了对她的警惕,这才给了许姑姑成功的机会。
许姑姑道了一声“是”,忙躬身退了下去。
当外头的门被掩上,小太监才抬起头来,他轻轻唤了一声“皇额娘”。
这小太监,便是四贝勒弘历。
皇后看着自己的养子,脸上露出了憔悴的笑容,他出干枯的手,呢喃道:“你来了……”
弘历扯了扯太监服的袖子,一脸的不适应,他几步走到皇后床榻跟前,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枯槁的皇后娘娘,眼里滑过一丝不落忍。这就是皇后,这就是她生母小心翼翼卑微地侍奉了多年的皇后,如今却是如此可怜……如此垂死挣扎……
弘历伸出自己的双手,抓住了皇后那粗糙而咯人的手,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自然猜得到皇后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他的汗阿玛就是如此薄情,当初汗阿玛明知道额娘极有可能是冤枉的,但还是将额娘打入了冷宫。如今对待皇后,亦是更加冷漠无情。
“我知道……咳咳!”皇后现在没说一句话,都格外艰难,“弘历,你心里是怨恨我的……”
弘历丹凤眸中微微一动,继续保持了沉默。
“咳咳!!你怨恨我,将你抱走,让你和生母分开,更怨恨我之前在巫蛊之事中,让你生母做了替罪羔羊之事……咳咳!!”皇后说话一快,就忍不住咳嗽地厉害。
弘历忙道:“皇额娘,您……”
皇后摇头,她眼中满是悲哀之色:“你听我把话说完。弘历……我不怪你怨恨我。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如今快要不行了,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啊。”
“如今贤贵妃母子势大,若叫他们母子一朝得了天下,如何会容忍你享受荣华富贵呢?咳咳!!”皇后眼中满是怜悯之色,她看着弘历眼底暗藏的野心与愤怒,不禁笑了。
弘历忙垂首道:“请皇额娘教导儿子,儿子该怎么办?”
皇后含笑道:“额娘是将死之人,还能教你什么呢?不过这条残命,还是能为你做点事情的。你想要成事,背后没有母亲和母族帮忙自然是不成的。”
弘历眼底滑过一丝兴奋之色,“皇额娘,您的意思是——”
皇后看着弘历高兴的样子,眼底滑过一丝伤色,她有气无力地道:“我会求皇上,把你的生母钱氏从冷宫里释放出来,当初巫蛊之事的罪名,本宫为一力承担下来,让她可以平反昭雪。”
弘历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他连忙跪了下来:“多谢皇额娘恩典!”
“咳咳!”——若非她没有儿子,何尝愿意便宜了钱氏与弘历?只是事到如今,她死也不能叫李氏母子得逞!她宁可便宜了钱氏那个贱婢!
“但是——”皇后郑重地看着弘历,“你要答允额娘一件事——”
弘历忙抬头道:“皇额娘尽管吩咐,儿子一定会竭尽全力!”
皇后撑住一股力气,道:“本宫要你娶昭娴为福晋!”——昭娴便是承恩公嫡出的第六女,乌拉那拉昭娴。
弘历一愣,他忙道:“儿子当然是愿意的,可汗阿玛……”
皇后立刻道:“本宫将死,舍出这张脸去哀求,皇上总会答允的!”——她快死了,总要为母家谋划一下将来,昭娴是乌拉那拉家最美的格格,她相信,这个孩子能够拴住弘历的心!到时候,乌拉那拉家再出一位皇后,家族的荣耀自然就可以延续下去了。
弘历只能点头应下,心中却想着,侧福晋也是福晋,大不了到时候给这个乌拉那拉氏家的格格一个侧福晋之位也就是了!
皇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她若知道此刻弘历心中所想,只怕便气得吐血了。皇后又从自己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古旧的蓝皮手札,道:“这个东西,你守着,日后可用来策反年氏与李氏。”皇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有这个东西,本宫就不信你们二人还能一心!!
弘历虽有些狐疑,还是忙双手接了过来,“皇额娘,这个是……”
皇后淡淡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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