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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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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胤礼却不客气地道:“花俏不堪!这紫砂壶还是要愈简愈好,其最佳者莫过西施壶!”

    宜萱耸耸肩,好吧,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一个人一个眼光。所以她也不欲反驳这个小叔叔的话。宜萱意欲亲近这位十七爷,除了想帮自己那四爷爹,其实更希望能够可以正大光明叫她拿来养眼的美男!子文……那是肯定不行的。可这位美男,是她亲叔,没人敢乱想,跟没人敢胡诌什么。当真是安全又保险。

    宜萱对什么紫砂壶兴趣不大,可这位可是开了话匣子,他指着手中的壶道:“这只西施壶,就是紫砂壶中的绝品!你看这壶把手,便是西施纤细的腰肢,壶嘴便是西施的口!啧啧,当真是无处不精美啊!”

    宜萱死死盯着那个装满了水都不够拿来解渴的紫砂壶……尼玛她是知道这叫西施壶,但特么地真看不出壶把像西施腰,壶嘴像西施嘴的!莫不是古人的想象力都这般丰富?!

    “怀恪啊,这西施乳壶你可要好好收藏着啊。”胤礼说是让宜萱好好收藏着,可他还是不住地捧在手里摩挲,半点没有撒手的意思。

    不过宜萱听在耳朵里的可不是收藏二字,她惊讶地问:“西施乳壶?!”

    “是啊,怎么了?”胤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个大侄女,“这西施乳壶,平常都是简称做西施壶的。莫非你不晓得?”

    宜萱低头盯着他手里的壶……额……那形状还真特么有点像那个什么的……乳……

    她这个十七叔手里正摩挲着那所谓的西施乳壶……还是一副喜欢得恨不得亲一口的样子……额……少儿不宜的画面在宜萱脑海中闪过……

    “这到底是谁发明的啊!”宜萱嘴角抽搐了起来,这些个古人啊,她还以为他们都很保守呢,原来开放起来当真是叫她这个现代的都有点招架不住啊!!

    胤礼脱口便回答道:“是前明万历年间,紫砂壶大师徐友泉所创。”

    虽然连这位皇子都尊称这位徐友泉一声“大师”,可这号人物宜萱真没听说过。不过却不妨碍她在心底里吧这位所谓的“大师”定义为色鬼。尼玛的,要不是色鬼你仿造劳什子的西施乳来造一个壶啊!而且这小型紫砂壶可都是常常拿来方才手里摩挲的……额……(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

一百零八、西施乳壶(下)

    这位年轻十七皇子殿下当然不会读心术,自然也不晓得这位比他还大两岁的怀恪侄女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可以肯定是,就算他晓得宜萱心里在想什么,也决计不舍得把手中的宝贝西施乳壶给摔了。

    “十七叔,您要是真喜欢,侄女就送给您好了。”——她这辈子绝对不会用西施壶来喝茶了!!

    “真的?!”十七爷却是乐坏了,恨不得手舞足蹈庆祝一番。兴奋之下,竟然是连推拒的词儿都没有,估计他是怕自己一客气,再把这宝贝壶给客气没了。不由欢喜地两手都摩挲着那西施壶,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

    宜萱有点不忍直视,便吩咐身后的薄荷道:“拿个锦盒来装好。”

    十七爷却道:“不用了,我手里拿着就成了!”

    宜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这壶滑不溜丢的……(额……貌似有歧义啊),万一您一个不小心给摔了,您可没地哭去。”

    这位十七爷听了,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恍然回过神儿来:“什么‘没地哭去’?!我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哭?!”

    宜萱挑挑眉,哭不哭可跟您身份没区别……话说人这辈子,又谁是没哭过的?哪怕九五之尊也不能例外,何况你一皇子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叫人浮想联翩的西施乳壶还是被装进了锦盒里。

    十七爷的智商也恢复正常了……o(╯□╰)o,自然也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啥的。便指起来狼毫,仪态潇洒儒雅,含笑道:“看样子。我得好好写几个匾额,否则还真对不起那西施壶呢。”

    刷刷刷,大笔一挥,此榭便“宜芙水榭”。宜萱看得点头,很是满意,我金宜萱的芙蓉水榭——虽然十七爷不是这个意思,但不妨碍宜萱这么定义。

    大笔又是一挥。与星移所居住的息心阁遥对的亭子便是“忘忧亭”,东面新落成的掩映在奇树佳木中的二层阁楼便取名做“挹翠阁”——那字音同“亦”,千万别跟某格格似的念成“把”。

    最后是凌驾在湖上的九孔汉白玉桥。名为“玉带桥”!

    “名儿还都算雅致,这字——却是有些配不上!”浑厚的嗓音从宜萱耳后响起。而敢说这般数落皇子话的人,还能是谁?!当然是皇四子雍亲王了!

    “阿玛?”宜萱惊讶地望着出现在水榭中的人,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那边搁了笔的十七爷已经忙请安问好了。他似乎有些局促和紧张:“四哥。您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这话正是宜萱想问的,她蹲一个福,也笑吟吟打趣道:“是啊,您突然冒出来,真够把人吓一跳的!”

    雍王今日只穿寻常家服,面容也十分淡然随意,徐步走入水榭中,道:“不过是路过。就进来瞧瞧了,没想到老十七也在。”

    “额……”宜萱眨眨眼就。您老不知早就知道十七叔今儿要来鸣鹤园吗?虽然心中腹诽了一下,她可没胆子拆自己老子的台。

    雍王又瞥了一眼石桌上的字,便道:“这几个名,尚以留用。不过不必急着装裱挂上,回头我给你重写一份。”

    宜萱暗暗吐了吐舌,得,这真够不客气的。

    不过胤礼却丝毫没有不满之色,反而有些讨好地道:“弟弟也是正愁自己的字拿不出呢,汗阿玛这么多儿子里,唯独四哥的字是最好的。”

    ——其实胤礼的话也不是虚话,论字体,的确皇族里都不见得谁比四爷写得更端方。

    雍王“嗯”了一声,毫不脸红地收下了这番恭维,随后便对胤礼道:“我知你读书骑射都学得不错,但是性子还得再打磨几年,到时候必堪大用。”

    这番话,雍王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意思就是,你乖乖等几年,等我做了皇帝,到时候会用你的。

    胤礼自然也听得明白,他有点失落,可又有些期盼……

    下午过半十分,因十七福晋有事儿派人来请,胤礼只得遗憾地早早告辞了去。

    雍王回头对自己女儿幽幽道了一句:“老十七子嗣很是艰难。”

    宜萱耸耸肩,人家自己都不着急,你着急个啥?不过……这个历史上的十七爷,好像真的是没有儿子的……额,这的确是个问题啊,估计是年轻的时候不晓得着急,等完了,着急了,像制造个崽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看样子下回见面,得劝劝他才好。

    不过雍王爷也不觉得老十七会绝嗣,所以只随口提了这么一句罢了,转头看着女儿若有深思的模样,便问:“听说熙儿会叫人了?”

    一问到自己儿子,宜萱立刻没心没肺地把自己那位美男小叔叔给抛诸脑后了,兴奋地点头道,又忙吩咐乳母把盛熙给抱过来。

    这个时候,熙儿睡饱了午觉,也喝足了奶,嘴里正吐着奶泡泡,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分外炯炯有神。

    宜萱亲自将熙儿抱在怀中,拉着他软软嘟嘟的小手,指着四爷爹,道:“熙儿,这是你郭罗玛法。”

    雍王爷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外孙,不觉中,唇角含了难得一见的笑意。

    不过今儿这位小祖宗可不怎么配合了,他抿着嘴唇,什么也不叫。

    “额……”宜萱只得再度戳戳他的脸蛋,“熙儿快叫‘郭罗玛法’!”

    盛熙大约是被戳得不耐烦了,脑袋一扭,便埋进了宜萱怀里。宜萱气结,便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要玉了?!”

    盛熙一听,立刻抬起头来,仰着粗短的脖子看着他额娘那双怒瞪的眼睛,他应该是听懂了。所以撅起嘴巴来,一脸委屈的表情。

    但他还是没骨气地选择了屈服,回头看了看雍王。嘟着嘴巴道:“郭郭玛法!”

    宜萱用手背蹭了蹭儿子的小脸蛋,纠正道:“不是郭郭玛法,是郭罗玛法!!”

    “郭郭玛法。”

    “郭罗玛法!!”

    “郭郭……”

    宜萱气得一口气给他纠正了五遍,这个小兔崽子,是存心的吧?!反正她是感觉不出来那个“罗”字到底有多难念!

    最后估计盛熙也是烦了,不情愿地叫对了:“郭罗玛法!”

    雍王听了,淡淡“嗯”了一声。“熙儿喜欢玉吗?”说着,便解下悬在腰间的雕松鹤延年的墨玉玉佩——此玉的色泽当真如墨一般漆黑,却有一层光润的色泽。就如黑珍珠一般。下头悬着金黄色的流苏,倒是相得益彰。

    玉佩被雍王送到了盛熙胖脸前。

    盛熙歪着脑袋瞅了一会儿自己眼前的这个乌漆墨黑的东西,然后不屑地扭开了小脑袋。

    “额……”宜萱瞅见自己那四爷爹的老脸……黑得跟那块墨玉差不离了,见状。忙笑嘻嘻道:“那个。阿玛,女儿替熙儿收着就是了。”

    可四爷却犯了脾性,攥着墨玉玉佩的手一反,便拍开了宜萱的手,然后更往前送了几分,直接贴在盛熙肉嘟嘟的小手上,板着脸孔,沉声命令道:“拿着!!”

    宜萱很黑线。我说,父上大人啊。您老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居然跟一个小奶娃娃置气?!

    不过,还好,盛熙张开小肉手,麻利地就给接了过来,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四爷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唬住了。

    宜萱见状,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只听吧唧的一声,那玉佩掉地上了。

    宜萱心跳都慢了半拍,急忙弯腰给捡了起来,然后讨好地看着脸色又黑了的四爷大人,讪讪道:“小孩子手太小了,拿不稳……”——幸好,没给摔碎,否则四爷大人估计要翻脸了。

    “哼!”四爷的回答,只是这么一哼,却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分明是那小兔崽子摔在地上的。

    宜萱便腆着笑脸问道:“阿玛,您……该不会是生熙儿的气了吧?”

    “不会。”四爷大人淡淡回答道。

    得,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伴着一张冰山脸说自己没生气,那分明是口是心非啊。

    四爷一走,宜萱关起们来就忍不住开始教训自己的小崽子了。

    你丫的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啊?!

    你丫的知不知道他将来又会是什么人物啊?!

    你丫的是不是存心的?!

    你丫的是不是屁屁又痒了?!

    ……吧啦吧啦吧……

    宜萱破口教训了一通,却看到盛熙趴在床榻上,撅着小屁股,呼呼睡着了!

    你丫的把我的话当成催眠曲了?!宜萱恨得磨牙,真想一巴掌趴在他那小屁股上,把他给揍醒了。可最后,宜萱只能自我安慰,老娘一成年人,不能跟一个奶娃娃计较!!

    这时候,听见内室无声,薄荷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格格,时辰不早了,是否传膳?”

    “传!”宜萱毫不犹豫地道,光顾着训这小兔崽子了,都忘了居然已经天黑了。宜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果然已经瘪了……

    “是!”薄荷松了一口气,主子肯吃饭,说明没气进心里头去。

    流水般上了晚膳,宜萱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不由暗自吐糟了一下这**的生活,然后拿起象牙箸,开始享受这**的生活。

    当她就着杏汁燕窝吃木犀糕的时候,盛熙睡醒了,她趴在小榻上,用一双满是渴望的眼睛瞅着,小鼻子哼哧一下,然后舔着自己的手指头,撒娇地唤了一声“额娘”。

    宜萱又夹起一块木犀糕,睨了一眼盛熙,问道:“想吃了?”——盛熙虽然还没断奶,但一些流质食物和柔软的糕点却早已成为他日常重要的美味了,尤其是这木犀糕,香气四溢,柔软甜腻,正是他最爱吃的点心。

    盛熙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额娘。

    宜萱哼了一哼,不客气地将木犀糕塞进自己嘴巴里,大口咀嚼咽下,然后对盛熙道:“没门!”

    盛熙满眼泪花,跟地里的小白菜似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哗啦啦地流口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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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年氏(上)

    盛熙的周岁礼,宜萱原打算就在新落成的鸣鹤园里办了,不过嫡福晋却特意发话,要亲自给她的“外孙”在圆明园里办抓周。宜萱本不想这么麻烦,可惜连阿玛也发了话,便有些无可奈何了。

    自打嫡福晋宣布“病愈”,从佛堂走出来,便愈发热络地与各家嫡福晋们往来,交际也愈发广阔,更时常去行宫给德妃、佟贵妃请安问好,十分勤快。只是,失去了半年的管家之权,却依旧是在两位侧福晋手里抓着,阿玛也未曾发话叫她重新管家。

    所以,嫡福晋自然有些急了。别的皇子家,哪个不是嫡福晋掌家?这不但关乎权利,更关乎颜面。所以她要为自己造势,展现自己的八面玲珑,重新树立起她原本贤德的形象。如此一来,借用外借的舆论来质疑雍王府侧室管家的不合规矩之处,那样她就可以借机夺回管家之权了。

    宜萱从盛熙的周岁礼中品读出了嫡福晋的意图。

    李福晋倒是还能平静处之,“毕竟当初是以嫡福晋卧病为由,让我和年氏一同打理王府内务的。如今谁都能看到嫡福晋身板健康,所以管家之权是早晚要回到嫡福晋手里的。”

    宜萱点头道:“不错,其实她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耐心等一等,阿玛早晚得让她重新管家。”——叫侧室长期管家,终究是不合礼数,阿玛为了表示自己重视嫡妻,是早晚得把内院大权亲自交还给嫡福晋的。

    李福晋忍不住笑了:“可惜。嫡福晋不愿意等。”

    宜萱凤眸一睨,斜瞥见供奉在象牙花斛中的嫣红的千瓣莲,这是一种花型硕大的莲花。花瓣紧蹙繁密,足有四团花心,沉重的已经压弯了莲茎,上头点了清水,若露珠一般晶莹。

    “我不记得圆明园里有千瓣莲呀?”宜萱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额娘,却发现额娘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色。

    李福晋支吾着道:“我也不晓得你阿玛从哪儿弄来的……”

    宜萱听了,眼珠子瞪大了两圈。她四爷爹居然会送花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情调啊?!

    宜萱这般吃惊的样子,让李福晋老脸更是尴尬,她连忙解释道:“又不是单给我的。年氏房里也有!”

    宜萱伸手抚摸着千瓣莲的花瓣,所谓千瓣,其实并非夸赞,而是此莲当真有一千多个花瓣。层层紧密。团成一朵,恍如绣球一般硕圆。此莲原产滇中,在形态富丽,一朵千瓣莲从开至落,花期近三个月,若是采摘下来,悉心供奉在清水中,也可观赏一月有余。不过千瓣莲是个稀罕的品种。尤其在北方更是罕有。

    李福晋见自己女儿只盯着那千瓣莲瞧,又急忙解释道:“你阿玛喜欢礼佛。对莲花上心些也属寻常!”

    莲花,素来是佛教的象征,佛祖菩萨之像只要是坐像,无不是坐莲,也因此不少寺庙都于佛前供奉香火的案上也奉上些许莲花。喜佛的人,也喜欢莲花,自然是正常的。

    只不过——宜萱睨了李福晋一眼,“额娘,我又没说什么,您解释那么多做什么?”

    李福晋脸上更加难堪,已有几分恼羞成怒之态,“死丫头,你是存心消遣我的吧?!”

    宜萱吐了吐舌头,都老夫老妻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如此羞于表达感情呢?儿女可是都生了好几个了,连外孙都要满周岁了。或许古人,就是如此吧。

    随即,宜萱“咦”一声,问道:“怎么最近阿玛对年福晋好像也很殷勤呀?”——似乎就是最近的事儿,阿玛很是厚待年氏。

    李福晋微微一笑,倒是格外看得开:“我这把年纪了,又不能生养了,你阿玛大约是想叫她生个孩子吧。”——说到最后,语气里终究多了几许落寞之色。

    宜萱旁观者清,倒是一下子想到了点子上,便叹气道:“如此,她倒是有些可怜了……”

    李福晋一愣:“可怜?!”

    宜萱抬头看着自己的额娘,轻声道:“您忘了之前的事儿了吗?”

    “是因为年羹尧?”李福晋面露惊讶之色。

    宜萱郑重点了点头,“想要让年羹尧永远忠心耿耿,最好的法子就是给他的妹妹一个孩子,最好还是个儿子。”

    李福晋听了,哀哀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我原本心里还闷闷的呢。如今……唉,她的确是可怜。”

    宜萱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有个孩子,对她是好事。”——没有儿女,终究不稳当。丈夫的宠爱不可能永远不衰,孩子才是最长久的依靠。虽然阿玛不是个薄情之人,但只要是个男人,自然就都喜欢年轻美丽的女子。而女人,是不可能永远青春美丽的。

    年氏自打失了四格格,身子也是好不容易才养好,而如今满十八周岁了,自然能够支撑起为人母亲的消耗。想必不会再出现四格格那样的悲剧了,当然了,前提是别再被人暗算了。再好的身子骨,也禁不起那些个明枪暗箭,何况年氏身子并不强健。

    李氏眉心却泛起担忧之色,“若她真有了儿子,是否会对你弟弟……”

    宜萱笑着摇了摇头,她很理智地道:“就算她有了儿子,和弘时相比年纪差距也太大了,根本不具备一争高下的资格。”她阿玛可都是年过四十的人了,历史上的也只雍正活到五十七岁而已,介时弘时也是而立之年了,怎么可能输给十几岁的小弟弟?

    李福晋听了,微笑道:“也是我关心则乱了,何况的年氏的性子,也不是个争权夺利的。”

    宜萱又压低了声音道:“何况怀孩子这种事,可不是想要就立刻能怀上的,您着什么急呀!”

    李福晋一听,再度恼羞成怒,“这种事儿也敢胡沁!要是传进你阿玛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宜萱浑不在意地嘻嘻笑了笑,她只是有点八卦罢了。历史上的年妃的确是有儿子的,具体是哪一年生的,宜萱倒是记不太清了,反正不是很早,似乎那时候雍正都快要即位了。

    这话就算真的被阿玛听到了,估计也只会不好意思。四爷大人并不是个脸皮厚的人,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更尤其是他的年侧福晋比自己女儿还要小好几岁呢!

    宜萱见额娘脸上已经薄红,便不继续说什么,转身取出个精致的拨浪鼓来,道:“给晋儿的。”——弘晋已经会到处乱爬了,小手也会抓东西了,这拨浪鼓给他玩正合适。

    又道:“这是市面上最新的样式,我瞧着好看,就顺手买了来。”——反正这样的小物件不值什么钱,就图个乐呵。这个拨浪鼓做工倒是十分精致,木身羊皮面,鼓面上还彩绘了个胖娃娃打鼓的图,画工很是细致,那胖娃娃的胳膊如藕节子一般,脸颊嘟嘟的,瞧着还颇有几分像晋儿呢。

    李福晋看得心头一喜,伸手抚摸着鼓面上的胖娃娃脸,点头道:“晋儿一定会喜欢的。”

    又闲聊了几句,宜萱便问:“阿玛这会子应该不在年福那儿吧?”

    李福晋点了点头,面带几分疑惑,

    宜萱笑盈盈道:“我新得了些鲜艳的京花儿,打算亲自给她送去。若是阿玛也在,未免有些尴尬。”

    李福晋啐道:“你阿玛最近虽然多去她哪儿,可不也不至于大白天就往她哪儿钻!”

    宜萱听得吐了吐舌头,其实四爷大人并不算是个好色的,虽然妻妾加起来有近二十人,可一一问个来源,竟无一人是阿玛他自己主动纳的,包括她额娘,都是上头赏赐的,还有一二个是嫡福晋的陪嫁侍女。

    年氏的院子,就在桃花溪附近,是个十分雅致的住处,年氏见宜萱来,倒是十分欢喜热络,吩咐人上茶待客,又上了几叠精致的小点心,大有想叫宜萱多陪她说会儿话的架势。

    年氏仪容清雅,声音懒懒道:“整日里也没什么消遣,着实无趣极了。”

    宜萱问道:“年福晋不是和田佳福晋很是谈得来吗?”——田佳福晋便是三伯诚亲王的侧福晋田佳氏,七贝子弘景就是她所出。也就是说,这位是星月未来的亲婆婆。

    年氏摇头,叹了口气,美人叹息,别有一番颦愁惹人怜,年氏的楚楚之态,并无半分矫揉造作,只是她长得就是这般柔美,年氏道:“田佳姐姐那张嘴,嫡福晋不怎么喜欢。”

    宜萱“哦”了一声,便明白了。如今嫡福晋虽然没有管家之权,但想要拦个人不让进圆明园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事宜萱不好置喙,便笑着让薄荷把京花儿呈了上来,“这是京中最新的花样,请福晋留着把玩吧。”——京花儿,因多是绢制,所以又叫绢花,可以留着插在花瓶中做观赏,也可做簪花点缀发髻。

    古人纯手工做出来的京花儿,是很叫人惊艳的,且品类繁多,多到有什么样的鲜花,就有什么样的京花儿。宜萱送的京花儿,百合与牡丹各一束,还有几朵绯红的玫瑰,可做簪花。

    年氏眼中惊喜地捧起那束百合,笑道:“这卷丹百合当真不错。”

    百合中花型最美的自然就是这卷丹了,花瓣卷曲,像外翻转,像优雅舞者一般。此花也正是年氏最喜欢的,可惜百合不能四时常开,所以京花儿的存在就能够弥补缺憾了。(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一百一十、年氏(下)

    年氏捧着卷丹百合,欢喜地吩咐侍女插在花斛中。

    宜萱面带笑容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她这样的年岁,放在后世不过才刚刚念大学而已,可却已经嫁给阿玛五六年了,这期间还给那个比他大了二十多岁的男人生过一个女儿。

    若换了宜萱,着实难以接受这样大年龄差距的婚姻,可年氏却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做皇家的儿媳妇不容易,做皇家的侍妾就更艰难!

    宜萱见房内无外人,便轻声问道:“年福晋可曾后悔嫁给阿玛?”

    年氏被她的话给惊吓着了一般,忙看了看左右,才小声儿地道:“四爷他……对我一直都挺好的。”

    这话似乎答非所问,不过宜萱却听懂了,年氏从未考虑过后不后悔的事,因为她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同样她对自己婚姻也没有多高的要求,丈夫能对她好些,她也就满足了。

    年氏和李福晋不同,她不曾在雍王年轻的时候陪伴他渐渐走到中年,所以其实并没有多深的男女之情。而平日里,雍王对待年氏的宠溺,细细品味,倒是有些像对女儿一般。毕竟,年岁的差距,也意味着隔阂的存在,因此也很难产生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

    雍王也有寻常男人喜欢年轻美丽女子的庸俗之处,他自喜欢年氏的娇柔之容,但却也不只是因为她的姿色,年氏的柔。是骨子里的柔,性情也是柔顺的。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丝毫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这时候。一个侍女捧着药上来,轻轻搁在年福晋跟前,随后又有人呈上佐食的蜜饯。

    宜萱看得疑惑了,“福晋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年氏脸颊上泛起一抹红色,她嘤咛道:“没有不舒服,这……只是寻常的滋补药罢了。”

    宜萱愈发疑惑:“这药可不是可以随便乱吃的——您要是没有不适,叶医正怎么会给您开药呢?”

    年氏吹了吹热气。声音更低了几分:“不是叶医正……开的药,是我自己寻来的。”

    “啊?!”宜萱顿时头顶一万个问号。

    年氏似乎大是害羞,嘴上急忙道:“总之你别问了。我总不至于害自己吧?!况且我都吃了小半个月了,觉得还不错。”说着,她低头用嘴唇碰了一下药试温,可是还觉得烫。就又继续吹着。

    “这到底是什么药呀?”宜萱反而被年氏勾起了好奇心。

    年氏脸红如霞。只轻声道:“我信期总是拖延,服了这药,能提前些。”

    宜萱这下子明白了,信期不准会影响受孕,而年氏……应该也是很想要一个孩子的吧?

    宜萱立刻笑容暧昧地看了年氏一眼……唉,十**岁的小姑娘,换了在后世,估计只会想如何避孕。而不是助孕吧?

    年氏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素来她在自己夫君这个大女儿面前,是撑不起长辈的范儿的。

    宜萱又问道:“可是调理经期的药。让叶医正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外头寻药?”

    年氏不悦地哼了一声:“叶医正说我不过是每月只迟五六日,没什么大不了的!”

    宜萱一愣,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顿时凝重的神色,便道:“叶医正说得对,经期略推迟几日属正常。若是胡乱服药,只怕并无裨益。”

    年氏很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会无裨益呢?照往常,我还要得三四日这月才会来信,可喝这个之后,我前儿就来了。可见这药是有用的!”

    年氏说完这番话,便将药碗送到了自己嘴边。

    “等一下!”宜萱急忙出声制止,然后仔细嗅了嗅那药的气味,旋即拧眉道,“所谓调经的药,都少不得以四物汤为源,向来都要用当归、川穹、白芍、熟地这四位药,但这碗药——”宜萱信手用勺子舀了少许送到自己嘴巴里,旋即有忙吐在了自己的手帕上,“里头并没有四物。”

    年氏还有些惶惑,“没有四物……会怎样?”

    宜萱摇头道:“我只是粗通医理,所以不甚晓得,但可以确定福晋经期提前,并不是正当用药所导致的。”

    年氏顿时脸上露出几分不安之色。

    宜萱定定看着年氏,认真地道:“为保万全,还是请叶医正来查查这药有没有问题吧。”

    年氏捧着药碗的双手忽的一颤,险些将药给砸了,“郡主的意思是,这要有问题?”

    宜萱摇头:“我不敢确定,但觉得有点不对劲。”——毕竟她不是中医,可不敢打什么包票,不过雍王府的妻妾有恙,都是医正或者医士诊治开药,有案可寻,若一旦药开错了,也是有咎可追的。这药,只怕是野路子来了,着实没个保障,就跟后世的三无假药差不离。

    年氏看着这碗药汁,终于还是轻轻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去请医正来。”

    叶岐随传而来,品了药之后,又问年氏要了药渣来检查,他细细检查之后,脸色就变了。

    宜萱忙问:“药渣有问题吗?”

    叶岐躬身道:“请年福晋先让奴才诊脉再下论断可好?”

    年氏自然看得出叶岐面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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