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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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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也不允许自行婚配,必须逾岁,方可自行聘嫁。

    按照这条旨意。如此一来满八旗、蒙八旗以及汉八旗的女子未被指婚者,起码要等到十八岁才可以结婚。虽然这条改动不大,但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极为难得了。毕竟婚姻的改革,没办法一蹴而就。

    而近亲结婚这点,汗阿玛似乎还是抱有一定的疑虑,所以已经把粘杆处派出去做大数据调查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也无需她这个公主插手了。汗阿玛是十分忌讳女人干政的。若非她是汗阿玛唯一的女儿,也不敢如此贸贸然出言。当然了,最要紧的还是现在所有的对手都死了,连最不省心的弘历都死翘翘了。

    不过她费心费力了这么一通,最后的结果却是不如人意,关于近亲结婚……没了下文,汗阿玛只下旨定了汉家女子笄年后方可婚配,也就是只限定在十五岁而已。

    这个时代普遍早婚。不过多半女子都是满十五之后才出阁,只有那么两三成十三四岁结婚的。

    宜萱想了想。也明白,婚姻的改革想要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禁止近亲结婚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时代就是讲究姑表结亲、亲上加亲,若贸然禁止,只怕会惹得民怨沸腾。何况近亲结婚的危害终究会早婚早育要小得多,所以汗阿玛在只在早婚上做了轻微限定。

    毕竟历朝历代,都是提倡早早结婚,早早生育,因为这样对增加人口大有好处。所以汗阿玛才没有大动吧?

    想清楚了这些,宜萱难免有点失落,穿越来一回,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做点什么,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如此不尽人意。

    看样子,想要改变古人的习俗,果然是难如登天啊。宜萱又细细一咂摸,却品出了汗阿玛骨子里重满抑汉的心思,定八旗之女必得逾十八之岁方可自行婚配,而汉人女子却不必,只需满十五既可。这无疑对八旗的好处远远胜过汉人。介时,八旗人丁能够更加健康繁衍,无疑能够长久占据优势。

    倒也难怪,清朝毕竟是个少数民族建立的朝代,虽说是“满汉一家”,可人人心里都门儿清,连汉军旗都比不得满军旗,何况没入旗的那些汉人?说白了,还是不平等的。

    摇了摇头,宜萱决定不再管这事儿了,反正她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公主,管那些个国计民生的大事做什么?她既没那个本事,也不想费那个心力,更不想让人说她女子干政。

    罢了罢了,在古代当了女人,尤其是礼教严苛时代的女人,还是吃吃喝喝当米虫来得顺遂些。

    想通了这些,宜萱也便释然了。

    这一年六弟弘晋原该娶嫡福晋李佳雁卿,可秋来天气冷肃,怡亲王旧疾复发,来势汹汹,缠绵病榻一个多月,宫中太医蹲守铁帽子王府,可终究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

    怡亲王允祥薨了,他的死对汗阿玛打击似乎格外大,宜萱都能看到他苍老的脸上有多了几许皱纹,发间也多了许多白发。

    怡亲王死后,特许恢复本名“胤祥”,隆重下葬。

    也因为汗阿玛的悲痛,弘晋的婚事搁浅了。

    其实宜萱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晋儿比她儿子还小一岁呢,半大的小子,娶什么媳妇,老老实实多吃多锻炼,把身子养大了才是正经!

    宜萱隐隐觉得,汗阿玛或许也有这个意思在里头……叫自己的儿子晚婚几年,便是希望日后的孙儿都健健康康出生。

    李佳雁卿名义上是弘晋的表妹,可实际上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转年便是雍正十年,弘暾袭了铁帽子怡亲王的爵位,而与他一母同胞的两个嫡出弟弟,四子弘晈和七子弘晓,俱被赐下了多罗贝勒的爵位。怡亲王府一脉,颇得余荫。

    这一年新春的喜庆还未过去,西北便又起了战事,仍旧是准格尔部,不过不是葛尔丹,也不是雍正元年被年羹尧打得一败涂地的葛尔丹的侄儿策妄阿拉布坦,而是策妄阿拉布坦之子噶尔丹策零。这个部落,祖孙三代,还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啊。

    不过早在数年前的时候,汗阿玛为了保证西北安稳,所以在策妄阿拉布坦暴毙、噶尔丹策零承继父位之际,在要塞驻扎了炮兵部队,名为“包沁”,又在雍正八年的时候,采纳了张廷玉的主张,加派驻军归化城,以为防御。

    如今准格尔部虽然大有来势凶猛,可因早有精兵防守,所以并未被攻破一城一池。不过身为皇帝的雍正,早有斩草除根之心,准格尔部自先帝朝的时候便野心勃勃,先帝三次亲征,方才灭了葛尔丹,雍正也晓得自己的年龄不适合御驾亲征,但也决不愿准格尔部永远遗留后患。

    之前数年,准格尔部族因策妄阿拉布坦打败便遁逃漠北,清兵就算想追击也是有心无力。如今策妄阿拉布坦的儿子找上门来,大有一血父仇之势,雍正又岂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当即让军机处秣马厉兵,调遣京中绿营、骁骑营等兵马,前往西北增员。

    而让宜萱气得牙根痒痒的是,他那欠揍的儿子又跑去御前请求为先锋。

    这下子宜萱是断断不肯了,上次大金川部叛乱,不过是“剿匪”级别的,危险系数可以说是战争中最低级,可这回不同!西北是何等艰险之地?准格尔部的骑兵更不是吃素的,能让康雍两朝帝王头疼的准格尔之患,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宜萱正想着进宫去求汗阿玛收回成命的时候,盛熙他堂哥盛煦求见。

    宜萱顿时狐疑,非年非节的,盛煦来找她这个婶子有何事?一面思忖着,便叫玉簪去请了人进来。

    盛煦如今虽然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其实不过是个才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可以算是年轻英俊,只是今日他有些讷讷,半晌才开口道:“婶子,熙弟要出征西北了,可否让他帮侄儿谋个随军的差事?哪怕是押运粮草之类的也成啊!”

    宜萱有些黑线,“你在理藩院不是干的好好的吗?怎么想起要干这苦差事了?”——不过盛煦既然说到后勤,宜萱倒是灵机一动,汗阿玛既然已经指了盛熙担了个裨将的衔儿,只怕想让他收回成命也难,而去后勤……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这可比冲锋陷阵安全十倍!

    盛煦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大的战事,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宜萱听得糊涂,不是年年都有怎么了?准格尔部再野心勃勃,那也得积蓄足了势力,休养生息一段日子,才敢兴兵的,可是这根盛煦想去后勤押运粮草有什么干系啊?!

    盛煦见自己婶母一副糊涂样子,便也知道,婶母毕竟是女人,他说得隐晦了自然听不懂,便道:“侄儿的意思是,立功的机会难得。”

    宜萱顿时了然了,合着这小子想去捞点战功啊!不过勋贵人家子弟有这个心思也正常,满人嘛,读书能读出个功名来的着实罕见,所以征战沙场便是个极好的机会了!

    宜萱眼珠子骨碌一转,便道:“你要是你服熙儿,让他跟你一块做督运粮草之事,我就应了你。”

    盛煦呆住了,熙弟第二次出战便封裨将,这可是个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婶母却——盛煦一想便也明白了,婶母到底是妇人,见不得独子去冒险,这点真真是像极了他额娘。其实盛煦何尝不想冲锋陷阵?打小他虽然读书,也骑射也不曾落下,可母亲坚决不同意,只答允他可以去谋个督运粮草之职。(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六、皇后之怒(上)

    勇毅候纳喇盛煦离开固伦公主府的时候,脸色是怏怏的,说服他堂弟不要冲锋陷阵?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盛煦摇头连连叹息,婶母疼儿子,倒是连累了他不得不另谋法子了。

    盛熙想着,如今他能走的门路,也便只剩下端亲王府邸了,侧福晋纳喇星移是他的亲姑姑,虽然这个姑姑和他年纪相若,可打小的情分便跟姐弟似的。

    星移小姑姑虽然是侧室,却多年深得端亲王喜爱,所以之前理藩院的升迁,端亲王很是干脆地帮了他一把,只是这次涉及西北战事,盛煦倒是不敢全然笃定端亲王会出手帮助了。毕竟皇上年寿愈高,端亲王也不再冒进,一直求稳,也不敢太过拉帮结派,虽然他是姻亲,虽然爵高,可官职却也只是五品而已,着实给不得端王府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如今他想“捞军功”,端亲王是否会不满?

    想了一路,纳喇盛煦心中愈发拿不准了,等到了端王府,盛煦见堂弟盛熙穿着一身御前侍卫装束,也身在端王府的书房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和堂弟在一起,端亲王总不至于因为他的念头而迁怒。

    盛煦把所求,小心翼翼地说了一遍,包括先去过公主府的事儿也细细说了一通。

    弘时与盛熙舅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露出了笑容。

    盛煦满头雾水,盛煦却哈哈笑了一通,“是了!原来还有这么个好法子!!只要跟额娘说我失去督运粮草的。再有堂兄陪伴一同前去,额娘必然就不会阻拦了!”

    盛煦这下明白了个透彻。可脸有点发绿,“你想糊弄婶母?!”

    盛熙笑眯眯道:“这怎么算是糊弄呢?我只是不想额娘太过担忧而已!”说着。他胳膊架在盛煦肩膀上,一副好哥俩的模样,“堂哥,你不会去告密吧?”

    这话一问出口,端亲王弘时也斜眼眯着盛煦。

    盛煦只得憋屈地应道:“不会。”——若只是堂弟,他自然不觑,可端亲王威势摆在那儿,他如何敢说半个“不”字?!这位可是十**稳的皇位归属人,盛煦是如何也不敢得罪的。虽然星移小姑姑疼他。可若端亲王真想教训他,小姑姑估计也只会站在端亲王那边。

    他可是记得当年,小姑姑被指婚之后,高兴地两天两夜都没睡觉呢!后来才晓得,小姑姑很早的时候便和端亲王彼此倾心了,也无怪乎入府后多年恩宠不衰。

    可想而知,在星移小姑姑心目中的分量,他是断然比不过端亲王的。

    这项,在堂兄弟二人众口一词之下。宜萱自然欢欣无比,浑然没察觉被自己的小兔崽子给蒙了。也难怪宜萱没察觉,因为这事儿,从上头的皇帝陛下。到下头的端亲王弘时,全都联合起来,就为蒙她呢!

    有盛煦这个稳重的哥哥陪着儿子一起做战争的后勤工作。宜萱自然更加放心。只是唯独有一点不顺遂,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盛熙得提前离京了。——不得不说,为了蒙宜萱。这小兔崽子做得面面俱到,丁点不含糊。

    盛熙的确是和盛煦哥俩一去督运粮草出京了,可没过几日,后头大部队追上来,盛熙就和他的好哥们告别了,他跟随主将快马加鞭赶赴西北战场了。

    而身在京中的宜萱,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自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还一味以为儿子正在苦哈哈督运粮草呢!

    这一日雨后天晴,天也暖丝丝的,江宁织造进贡的新花样绸缎到了,额娘李佳氏便派人唤她进宫去挑选料子。

    宜萱去了永寿宫,才瞅见和鸾那丫头也在,十二岁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自然是可爱得紧,他脸蛋红扑扑,眼睛也亮晶晶看着满殿玲珑满目的缎料,似乎有些挑花了眼。

    李佳氏笑呵呵道:“本该叫董鄂氏来的,可她那身子也着实虚弱,所以便叫和鸾来挑了。这孩子,眼光倒是不错的。”

    “姑姑。”和鸾忙端端正正给宜萱见了一个万福,神情有些羞赧。

    李佳氏满脸笑容,语气也甚是慈祥,“今年的缂丝缎花样新鲜——”李佳氏指了指那匹大红的道:“这个百花攒龙的留给熙儿吧。”

    宜萱一愣,其实她从进来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听到额娘说要把那匹大红色百花攒龙缂丝缎留给盛熙,宜萱赶忙摆手道:“上头的龙虽然尺寸不大,却也是五爪的,盛熙用了,那可是违制。”——之前汗阿玛也赏赐过盛熙绣了五抓金龙的黄马褂,回头宜萱就叫人把龙爪挑去一爪,只留四爪,形同蟒褂,才敢给儿子穿。

    李佳氏笑眯眯道:“现在不能穿,日后就能穿了。”——话说到此,李佳氏眼睛带笑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娇俏小丫头和鸾。

    瞬间,宜萱明白了。盛煦不能用穿五爪龙纹的衣裳,可若做了郡主额驸,一应仪制度便于郡主相同,自然也就可以使用规定尺寸、颜色和条数的龙了。而那大红色百花攒龙缂丝缎,分明是像极了大婚喜服。

    和鸾才十二岁,照例原本无需这么着急。况且,子文“去世”还不到三年,额娘原本也不该这么快又提及此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董鄂氏在这里头掺和了一脚。

    年前,弘时来公主府想定下熙儿与和鸾的婚事,最终无果。这里头的缘由,想必弘时也没有跟董鄂氏解释过,就算解释了,董鄂氏想必也不会听信。所以,丈夫哪里没了个下文,董鄂氏便想到了上头的婆婆。

    面对额娘,宜萱也不能像解决弘时那样。

    姑表结亲生出来的孩子很有可能不健康这种事儿——宜萱是断断不敢在额娘面前说的。额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决计不会信宜萱的“胡诌”,弄不好还会惹她生气。

    宜萱想了半晌,也只能暂且含糊这,她一副只当是没听懂额娘话里意思的模样,抚摸着那大红百花攒龙缂丝缎上的花卉纹,笑道:“我瞧着这匹料子做身衣裳给鸾儿,也好看得紧。”

    和鸾到底是小孩子,之前祖母已经应允了,她自然觉得一切都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所以也没听出宜萱话里的深意,只娇羞地露出个一个甜甜的笑容,道:“姑姑穿大红,也好看。”

    宜萱呵呵笑了,却看到额娘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心中哀叹一声,糊弄和鸾简单,可额娘又岂是好搪塞的?

    董鄂氏祭出婆婆,的确是叫宜萱大为头疼,宜萱只能解释道:“鸾儿才十二岁,真有那一日,这料子给熙儿留着,也放旧了。”就算和鸾十五岁出阁,那也是三年后的事儿了。

    李佳氏的脸色这才稍微和缓了几分,她微微点头道:“这事儿,你既然不反对,我就安心了。”

    得,这下子把自己给坑进去了。宜萱脸颊抽搐了两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跟额娘斗,她还差得远了!

    和鸾小丫头耳朵倒是尖,脸蛋红得跟个苹果似的,眼睛乌溜溜望着宜萱,“姑姑不反对我和熙表哥了吗?”

    宜萱这下子算是知道什么叫赶鸭子上架了,沉思了一会儿,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反对”,便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不反对的。熙儿自己喜欢谁,叫让他娶谁。”——这话,宜萱也是挖好了一个大坑,反正到时候盛熙自己不愿意娶表妹和鸾,就怪不到她头上了。

    可和鸾哪里想得了这么多,就连李佳氏脸色都带了笑纹,这对祖孙眼中,一对青梅竹马的表哥表妹,一起长大的情分,盛熙又怎么会不喜欢和鸾呢?

    李佳氏顾念这孙女年纪小、脸皮薄,便叫人包好了缎料,吩咐徐一忠送和鸾出宫。

    永寿宫内殿只剩下母女二人,李佳氏神情松散了许多,脸上也带着笑纹,“之前董鄂氏撑着病体进宫,跟我说,你一直避这不让熙儿和鸾儿亲近,唯恐你是不愿意,所以特来求我做主。如今你既然应了,我倒是放心了。”

    宜萱立刻道:“额娘,我可没应!”

    李佳氏顿时脸色一板。

    宜萱忙补充道:“我只是不反对而已!”

    李佳氏不悦地道:“不反对不就是应了吗?!有什么区别!”

    宜萱轻声道:“婚姻的事儿,总得两厢情愿,强扭的瓜可不甜!”

    李佳氏眉心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宜萱柔声道:“若是熙儿愿意娶和鸾,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是——”

    李佳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许,“你是说熙儿不愿意?!”

    宜萱顶着额娘的怒色,轻轻点了点头,硬着头皮道:“熙儿瞧上了佟家的格格。”

    李佳氏脸上怒火攒涌,“可是皇贵太妃的那个侄孙女?!

    宜萱点头。

    碰!!李佳氏一个巴掌重重拍在了案几上,紫檀木雕琢的祥云龙纹小案为之一颤。如今已经是中宫皇后的李佳氏,威势自然不可小觑。

    宜萱缩了缩脖子,心中哀叹,她容易吗?她只是不想让儿子近亲结婚而已!若和鸾不是她嫡亲的侄女,宜萱倒是不介意来个萝莉养成,养大了给儿子做媳妇。(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七、皇后之怒(下)

    皇后李佳氏现在很是恼火,在她眼里自己外孙乖巧懂事,孙女娇俏可爱,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是亲上加亲,多好的婚事啊!

    偏生佟家做奴才的,偏偏胆大包天地来横插一杠!

    佟佳氏两朝后族,可如今也不过只剩下一位皇贵太妃罢了!李佳氏想到此,是如何也不肯退却半步,何况是关乎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的婚姻大事呢?!

    李佳氏端了神色,道:“这事儿,我自会去和皇贵太妃谈谈!”——嘴上说“谈谈”,可那语气显然是不容置疑的。

    宜萱不禁头疼,额娘如今贵为中宫,儿子的名字更是十拿九稳被搁在了正大光明牌匾后头,自然心气与当年做侧室、妾妃之时不可同日而语!皇贵太妃固然是长辈,可也不过只是占了个“长”而已,算不得“尊”。何况皇上厚待皇贵太妃只不过是看在昔年早逝的养母孝懿仁皇后的份儿上罢了!如何会偏心这个姨母,胜过自己嫡长孙女?!

    所以李佳氏很有自信。

    可这份儿自信才是叫宜萱最头疼的地方,她叹气道:“可是……熙儿喜欢。额娘若是强行叫佟家熄了心思,又有何益?”

    李佳氏听了这话,重重哼了一声,“若我记得没错,熙儿瞧上的可是她堂嫂的妹子?”

    宜萱点头,“正是。叫做令茹,只比熙儿小一岁。”——之前原也该参加选秀的,可不巧她祖父夸岱病逝,守孝中自然是不能参选了。好在年纪小。不至于太耽误了去。

    李佳氏眼里满满的都是疑恨之色,他语气冷冷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促成勇毅候与佟家的婚事!如今竟叫佟家玩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皇贵太妃倒是好算计,想叫兄弟俩娶了人家姊妹俩?成就一段佳话?!”——话说道最后。已然尽数是讽刺之意了。

    事到如今,宜萱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这几年勇毅候府连出两个嫡出的哥儿,喜事不断,熙儿这个做堂弟的少不得去贺,佟家姻亲自然不能缺席。如此一来,也便偶遇上了。”

    李佳氏哼了一声,“偶遇?你又没亲眼瞅见,怎知是不是真的‘偶遇’?!佟家教养出来的女儿,又岂是简单货色?”

    见额娘一竿子打死人的架势。宜萱倒是很不赞同,可是想到之前自己儿子差点被引进佟佳令茹更衣的厢房,便也沉默了下来。

    李佳氏如此以诸多怀疑揣测佟家,倒也是揣测对了几分,她心下愈发不顺畅,嘴巴自然刻薄了几分,“若真是个有教养的好姑娘,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儿来的那么多‘偶遇’?!”

    宜萱虽然对佟家人也多有不满。可见额娘竟然把佟佳令茹这个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也质疑了进去,心中忍不住吐槽,额娘可真真是偏心极了,和鸾还不是时常去她的公主府?怎生人家做妹妹的去看望出嫁的姐姐都不成了?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满人入关前也不见得有这些酸腐规矩了。

    只是这话宜萱也只敢在心里嘀咕。额娘可是出身汉家书香门第,自然在这上头爱计较许多。

    李佳氏转脸瞧着宜萱,便拧着老脸道:“佟家格格是决计不成的!这事儿我不许!”

    宜萱不由一噎。便道:“熙儿的性子看着温和,实则是最执拗的。您要是不许,只怕他连媳妇都不肯娶了。”

    李佳氏面带气色。“那佟家丫头有什么好的?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够了熙儿去?!”

    “额娘!”——见额娘竟然连“狐媚手段”这么损人的话都说出口,宜萱皱了皱眉头,“佟家固然是为家族长远计,可到底是著姓大族,教养出来的嫡出的格格,还能差了去了?额娘若不信,大可召进宫来瞧瞧,看到底是不是狐媚的!”——那佟佳令茹如今什么模样宜萱不晓得,但打听到那次的事儿,她是哭着离开勇毅候府的,宜萱便起码可以肯定女德教养自然不缺。

    李佳氏大约也察觉自己说得过了些,想着佟家好歹是皇上的养母家,若她说的这些刻薄话传扬出去,只怕难免叫皇上觉得不畅快,便也不再说那些那些难听的话。李佳氏沉思了一会儿,便道:“我自然是要掌掌眼的……”

    李佳氏眼睛一眯,她想到了外孙已经远在西北,如今那佟家丫头也的确到了许配人的年纪……不如趁此机会,她亲自保媒,把她许出去,也能断了熙儿的心思,好叫他回来之后安安心心娶了和鸾。

    可是……虽说佟家官职最高的夸岱去了,佟佳令茹之父清额佥事道(如今守孝在家),可到底是后族人家,著姓大族,要真做媒,还不能许得低了去!

    想到此,李佳氏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诚郡王的嫡长子似乎也到了该娶福晋的年纪了。”——她隐约记得诚郡王弘晟的嫡长子永璞似乎比熙儿大一两岁,上回选秀原该指婚了,可一则皇上不喜诚郡王府,二则已废诚亲王允祉又突然去了……

    宜萱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大约十六还是十七,我也记得不是太清了。额娘问这个做什么?”

    李佳氏笑而不答,只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宜萱待要再问,徐一忠满脸带笑地进来禀报说,皇上来了。

    宜萱忙收起了疑惑,起身随额娘出殿外迎驾。如今雍正真的显老了许多,自打怡亲王故去之后,眼角的鱼尾纹又多了好几条,最近又忙着西北战事,军机处自然是白天黑夜连轴转,也皇帝更是宵衣旰食,没个歇息。

    李佳氏瞅见皇帝眼中满是血丝,脸色也颇为疲惫,便吩咐底下去跑了杞菊名目茶来,亲手端给皇帝。

    雍正大约口渴了,倒是一口气喝了大半,“朕也是好不容易得了几分清闲,便来这儿坐坐。”

    李佳氏笑面道:“永瑜这会子想必午睡该醒了,不如臣妾叫人抱了来?”——永瑜养在李佳氏膝下也有一年多了,养得白白胖胖的,很是讨人喜欢。

    雍正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显然是兴趣缺缺的样子,对于这第二个嫡出的孙子,雍正并未表现出太大的重视来。

    宜萱也心下狐疑着,当初汗阿玛何等看重永珪,如今对永瑜却表现得如此平淡寻常。从当初取名,便可看出一二。永珪当初分明是被视为江山社稷继承人,而永瑜……却也只是个“瑜”而已,和旁的皇孙并无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被养在皇后李佳氏膝下。

    想到董鄂氏产后坏了身子,汗阿玛又对永瑜的淡然视之,宜萱突然觉得有些微妙。

    “萱儿。”雍正忽然唤了她的名字。

    宜萱忙抬起精神,不敢继续胡思乱想了,董鄂氏大约也只是倒霉罢了,便抬头微笑看着已然苍老的雍正。

    雍正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突然又摆手道,“罢了,无事。”

    “嗯?”宜萱顿时满头雾水,没事儿突然叫她做什么?!如今这模样,倒是叫人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雍正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朕只是想告诉你一声,盛熙一切安好。”

    宜萱点了点头,“这个女儿知道,前儿他堂哥盛煦还派人送了平安信回来呢。”

    雍正听了,低头看着茶盏中金黄中微微泛红的枸杞菊花茶汤,良久无言,方才西北岳钟琪的八百里快急到了,出战告捷,但是葛尔丹策零狡猾得如泥鳅一般,不但没能擒获,还叫他带着主要兵力躲回了大漠中,没了踪影。

    这种事情,雍正倒是没有发怒,准格尔三代祖孙都是狡猾如狐狸般的性子,雍正也没指望能一举获胜,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但是——岳钟琪的奏折中说,裨将纳喇盛熙不听军令,贸然带着一对人马深入大漠追击,失去了音信。

    这事儿,让雍正很苦恼,但他又不能告诉告诉自己女儿,毕竟当初合伙蒙骗萱儿,也有他一份儿。萱儿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雍正才格外厚待,屡次给盛熙建功立业的机会。可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好歹,雍正真不晓得该如何跟女儿解释。

    这岳钟琪素来稳重,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住?!雍正此刻不由自主地便迁怒了旁人。盛熙是他唯一的外孙,在雍正心里,疼他就跟疼亲孙子似的,可盛熙到底是外姓,若无军功,连个高点的爵位都得不了!否则雍正也不愿意送这唯一的外孙上战场!原以为交给岳钟琪这个常胜将军,必然十拿九稳,可岳钟琪到底恃才傲物,只怕是看不起盛熙这样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就来“捞军功”!

    因此一到西北,岳钟琪便只安置盛熙在帐中听事,却不叫他冲锋陷阵。从之前的加急奏折中,雍正也能看出端倪,他虽然觉得岳钟琪门缝里看人,可也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法子。可雍正忘了,自己这个外孙,又岂是甘愿蛰伏的?若无机会还罢了,一旦有机会,他必然要一飞冲天。(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八、盛熙立功

    皇后李佳氏命人焚上了提神醒脑的薄荷香,微笑着道:“臣妾正有一事要请示皇上呢,月前弘景福晋进宫来请安,随口提了一句说,诚郡王世子永璞如今可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

    弘景福晋便是李咏芳,如今是李佳咏芳了,她虽是养女,倒也能时常进宫来给皇后请安磕头。

    雍正眯了眯眼,显然没太上心的样子,嘴上随意地道:“那皇后看着给选一个合适的吧。”

    李佳氏笑呵呵道:“倒是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听到这里,宜萱眉心一蹙,额娘她……该不会打算……

    果然,李佳氏笑着道:“正是皇贵太妃的侄孙女,佟佳清额的嫡女,也已经十四了。之前因为其祖父之丧给耽误一次选秀,若再等下回选秀,只怕就太晚了些。”

    雍正脸色是板着的,他抬眼望了皇后一眼,“朕才定下,未经选秀的八旗女子,未逾不得自行婚配!”

    李佳氏有些讪讪,她轻声道:“所以才想请皇上赐婚。”

    雍正眯了眯眼,“三日前,朕去看望皇贵太妃,皇贵太妃才说了想把自己的侄孙女许给盛熙。”

    李佳氏心中咯噔一下,她万万没想到皇贵太妃竟然先发制人!——这倒也罢了,如今皇上的样子,怕是疑心她窥伺圣躬了!偏生皇贵妃才提了这事儿,她后头又提想把佟佳令茹许给诚郡王世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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