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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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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石医士发话了:“回郡主的话,李福晋是有喜了。”

    某人嘴巴里还径自嚼着甜美的奶汁角,一边微微颔首:“哦,原来是有喜了。”下一刻,宜萱一张小嘴瞬间裂成了血盆大口:“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她已经惊讶地结巴了,嗖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石磐:“石医士,你搞错了吧?有喜的人是我才对啊!!”说着,宜萱还指了指自己高耸的大肚子。

    石磐老脸上颇露出几分憋屈之色:“郡主,以奴才四十年医术,还不至于连喜脉都断错了。李福晋的显然是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了。”——虽然他也惊讶李福晋这个年纪,居然还能怀孕,不过想到国公府已故的原配西林觉罗夫人,也曾经四十一岁生下星月格格,便也稍微释然些了。

    宜萱忙看了看自己老娘。

    李福晋已经呆若木鸡了,整个人都傻愣了似的。

    宜萱低头摸摸鼻子,看样子前段时间,四爷爹和她老娘的关系是在是相当和谐呀!!脑袋里脑补了一下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轻轻推了推李福晋,“额娘,您没事儿吧?”

    李福晋总算是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表情怪异的女儿,不由脸红到了耳根子,“我、我……”——李福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都是快要做外祖母的人了,居然、居然——”

    “额,那个……额娘,这是喜事。”宜萱道,然后又认真地问:“石医士,这事儿真得不会搞错吗?”

    石磐听了,难免有些气恼:“老奴就算再不中用,也不会连滑脉都断不准!何况李福晋的都已经有两个月了,脉相十分明显!奴才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决计不会弄错!!”

    看石磐恼红了老脸的模样,宜萱也只好认命了,额不,是李福晋就只好认命了。宜萱又低头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大肚子,儿子呀,看样子你要有一个比你还小的小舅舅或者小姨妈了,但愿你不会觉得太囧!o(╯□╰)o

    宜萱耸了耸肩膀,然后笑眯眯道:“女儿恭喜额娘了!”

    “你这丫头!”李福晋有些恼羞,“竟然打趣起我来了!!”

    宜萱嘿嘿笑了笑:“这事儿可得赶紧派人告诉阿玛才成!”——不晓得四爷爹听说她额娘有喜,会有何等生动的表情呢?!她可是记得历史上,雍正登基以后,还有儿子出生呢!明年又要多个孩子,四爷应该是很高兴才对。这时代,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在她看来,她阿玛已经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着实算不少了,可在她那四爷爹眼中,只怕是觉得自己儿女太少吧?!

    毕竟上头的皇帝陛下,可是个厉害人物:宫里的陈庶妃去年刚生了二十四阿哥胤祕(bi)。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都能制造出儿子来,没道理他四爷爹年芳三十九,还造不出几个小崽子来。

    如今细细算来,雍正帝和年氏的“三福”应该也快要接踵而来了吧?不过可惜,被她额娘抢先了一步。

    “哎——,等等!”李福晋还是有些迟疑,“还是等等吧,万一弄错了……”

    “老奴决计不会弄错的!!!”石磐瞪圆了眼睛叫嚷道。

    宜萱看着眼前这个快要暴走的老医士,突然觉得做大夫也听不容易的,便对自己额娘说:“石医士的医术,额娘还信不过吗?”

    “这……”李福晋没了话说。

    宜萱满是上扬地笑容,便挥手召了太监小梁子过来,吩咐道:“你立刻往京中的雍王府去一趟,告诉我阿玛,我额娘有喜了,而且还是两个月的身孕了!”——两个月,细细算来,也就是她上次回娘家之后没多久的事儿啰?

    说罢,宜萱也懒得管小梁子那张震惊的脸,径自满是戏谑地看着自己额娘如煮熟了虾子似的两腮。

三十六、主仆般配

    雍王府,书房。

    弘时规行矩步上前,将写好的策论小心翼翼呈了上去。

    此事书房里并无外人,除了贴身伺候雍亲王的太监苏培盛,便只有弘时和他的新伴读纳喇星徽了。

    弘时心中径自惴惴不安,星徽倒是淡定,还冲着弘时给了他一个世外高人般的微笑。

    不过弘时在自己老子面前,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紧张已经是条件反射了,想淡定都难。这回的策论,关乎到他的闭门抄书惩罚能否就此免了,弘时如何能不战战兢兢?

    素来阿玛考校的都是以四书五经,写篇八股纹,弘时已经有了经验。可这回,阿玛也不晓得是怎么,突然要考他策论,而且还是以《贞观政要》第八卷的论贡赋篇为引,叫他“随意书写”。雍亲王说“随意”,可弘时又岂敢真的信笔乱写?!倒是费得脑子比写八股文都多!

    倒不是弘时对贞观政要不了解,反而他早就已经能够倒背如流。

    这论贡赋篇,内容不长,说得也不复杂,一语蔽之便是唐太宗反对地方过度进贡。

    弘时心知肚明,进贡之时千古有之,历朝历代,各地官吏都会将地方的特产进献入京,讨皇帝喜欢。这本无可厚非,可后来便有一些官员,务求精美珍贵之物,甚至与其他官员形成了竞争和攀比,便因此将赋税加诸在地方官员身上,形成了盘剥酷吏。

    弘时原本想中规中矩地称颂一下上头他皇帝祖父,然后谨慎得说一下地方官员进贡有点过度。可星徽却建议他,且可不必提上头君王,可直接严词指摘地方官员盘剥百姓,甚至借此贪污。

    弘时到底经不住星徽劝阻,便照他所言稍作委婉地写了一篇策论。这会子,弘时已然是后悔了!这种事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万一惹恼了阿玛,他的屁股可要开花了!!更要紧的是,如今皇玛法喜欢弘历,不怎么喜欢他,如果他对地方奢侈进贡一事有异议的流言蜚语传到了皇玛法的耳朵里,只怕是要触怒龙颜了!

    终于,看了半晌策论的雍亲王总算有了反应,不过他一句话没说,只表情淡淡,将策论折叠了起来,送到烛火上点燃,便扔进了香炉了。

    见状,弘时已然屏息凝神,垂首躬身,静待雷雨降临。

    可没想到,雍亲王发话了,语气很平淡:“你知道就好。不过——记得烂在肚子里。”

    弘时一愣,他瞬间便明白了阿玛的意思。原来阿玛也很讨厌那些借进贡为由盘剥百姓的贪官污吏!!心下一喜,不由大感星徽这个伴读太有先见之明。

    星徽挑了挑眉,那眼神分明在说:听我的,没错吧?

    也是巧了,正好宜萱派遣回雍王府报信的太监小梁子到了书房。

    “奴才给王爷请安,给三阿哥请安!”小梁子忙打千儿见礼。

    雍亲王尚未开口,弘时便已迫不及待地问话:“二姐姐怎么样了?胎相可还稳固?近来天热,有没有招惹暑气?额娘还好?换了地方,睡觉可还香?”

    弘时如此冒冒失失一大串子问题抖出来,口舌连珠,噼里啪啦,倒也难得雍亲王没生气。

    小梁子先看了看王爷的表情,察言观色之后,方才回话:“郡主一切安好,只是李福晋她……”——这事儿,小梁子也颇感意外,毕竟李福晋的年岁可都……

    “我额娘怎么了?!”弘时顿时慌了神。

    雍亲王见弘时的模样,不禁皱眉,想要开口训斥,可心里也不免担心起李氏来,便沉声道:“有话快说!”

    小梁子道:“回王爷的话,李福晋她、她有喜了。”

    弘时当场石化……

    “你你你你……你说我额娘怀孕了?!”弘时此刻结巴的模样,当真酷似刚刚晓得李福晋有喜的宜萱。那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俩鸡蛋了。

    一旁的星徽也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位李福晋好像都快四十岁了吧?!居然还能怀孕?然后,他偷偷瞄了一眼上头的雍亲王,暗道一声“厉害”,随后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淡然处之。

    小梁子躬身道:“回三阿哥的话,是石医士亲自诊断出来的,想必还不至于弄错。”

    弘时机械地扭动了自己脖子,看着自己的亲阿玛,表情很是纠结:“阿玛……”

    “咳咳!!”雍亲王急忙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忙挥了挥手,吩咐小梁子:“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嗻!”小梁子忙跪安退下。

    “阿玛,额娘都四十了……”——弘时哭丧着脸道,虽然他还没有成婚,但一些常识还是晓得的,譬如,女人过了三十五岁,就不适合生育了。

    这话一出,雍亲王神色一紧,虽然李氏有孕,他是很高兴,他自然是盼着儿子多一些。可他也不希望李氏因此有个什么意外。

    “阿玛,儿子想去看看额娘……”弘时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雍亲王沉默良久,才道:“回去准备准备,明儿下朝后启程去昌平。”

    弘时一愣,下朝后……意思是阿玛也要去?!

    酉时,星徽离开雍王府,骑上高头大马,便徐行在回国公府的路上。

    常有人骂面对拦着自己前路的人曰“好狗不挡道”,而这会子,星徽就很像骂一句“好狗不挡道”,但看着巷子中那固山格格品级的朱轮车,便只要把骂人的冲动给咽了下去,矫健地飞身下马。

    星徽问三首:“是谁?”

    三首的一张脸依旧如雕像一般,嘴巴也依旧是惜字如金:“故人。”

    星徽点点头,“果然”。

    果然——故人乌琳珠掀开车子的门帘,踩着一个小太监的背,从车上盈盈走了下来。

    一身朱红缂丝鸾凤旗服,脚踩三寸花盆底,格外能显得人高挑纤细。乌琳珠的年纪,身量本未长全,赖得满人的特殊着装,平白高了三寸。

    乌琳珠对奴才下令道:“都守在这儿。”说罢,便盈盈细步,袅娜地朝着星徽走来。

    星徽低声对三首道:“来者不善。”

    三首点头,对自己主子道:“善者不来。”

    如果宜萱在场,一定捧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并且会说:你俩真般配!!

三十七、乌琳珠情愫

    乌琳珠是个明眸善睐的小女人,姿色很是不俗,加上浑身那气派,浑然是一朵带刺的艳丽玫瑰。迷人,却又傲人。不过此刻她却已经收敛了大半的傲气,一张白嫩生生的瓜子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两腮更是如吃了酒一般,带着淡淡的酡红色,俨然是个羞涩的少女。

    自打昌平的事儿之后,宜萱有仔细叮嘱过星徽,要小心乌琳珠。故而纳喇星徽格外存了谨慎,见乌琳珠已经走上近前,星徽勉强耐着性子拱手见了个十分敷衍的礼:“固山格格不知有何赐教?”

    见星徽举止比上回对她礼貌得多,语气也亲和得多,乌琳珠顿时一喜。心道:看样子自己今日费心仔细打扮,果然是有成效的。

    乌琳珠笑容莞尔,正欲张开说话,却瞅见了星徽身后那个像拴马桩一样矗立的家伙,便拉下着脸,吩咐道:“你退下,我有话要和你家公子说。”

    三首双臂抱于胸前,依旧如拴马桩一般,纹丝不动。

    乌琳珠登时薄怒了,一张俏脸都要滴血了。

    星徽心中暗笑,三首从来只听他的吩咐,又如何会把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只是如今身在京中,的确不宜和这个固山格格闹起来,便道:“固山格格有什么话尽管说,三首不是外人。”

    “哼!”乌琳珠起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终究还是忍了忍,她决定看在星徽的面子,不跟这个狗奴才一般计较。

    乌琳珠抬头看着纳喇星徽俊朗的面庞,方才鼓起勇气道:“纳喇星徽……你……”

    星徽见乌琳珠那副支支吾吾的奇怪模样,心里不禁更加疑惑,便道:“格格有话,请尽管说。”

    乌琳珠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硬挺足了胸中气势,道:“你、你的骑射很好!”

    “嗯?”星徽顿时更加不解了,“哦,多谢格格赞誉。”——总之还是在礼数上别叫这个小毒蛇毛丫头挑出毛病来的好。

    见星徽语气如此温和,乌琳珠薄红了两腮:“我知道,你去雍王府给弘时当伴读了。可是我觉得,当伴读实在是委屈你了。”

    星徽脑袋上顶着一连串疑惑,嘴上只好道:“格格过奖了。”

    乌琳珠眉眼愈发娇俏,语气也愈发温柔如水:“我听说,你今年初便考中了秀才。”

    星徽仔细想了想,半晌才忽的想起想起这回事儿来似的,才点头:“的确如此。”

    乌琳珠垂眸,娇羞楚楚地道:“像你这么年轻就有了秀才功名,说明你学问真的很好。所以我觉得,你做伴读可惜了。你应该好好读书,去考乡试。”

    星徽愈发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想,却只好点头道:“不错,今年秋闱,我的确是要去考。”——因乡试多设在秋日,故又名秋闱。若是秋闱考中,便是举人了。若是贫寒子弟有举人的功名,便等于有了做官的基础资格。虽然星徽不是贫寒子弟,但若能有个功名,对将来仕途,自然是有极大的裨益。

    乌琳珠忙微笑道:“若你能高中举人,我可以帮你,请我阿玛帮你谋个官职……”

    星徽一愣,随即客气而冷漠地道:“这个,便不牢固山格格费心了。”

    乌琳珠听了,顿时气白了脸蛋,“你、你太不识好歹了!”

    看着乌琳珠那张恼羞成怒的脸蛋,星徽耸耸肩,他表示很无奈,他当真不想和这条任性的小毒蛇吵架——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星徽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格格,我急着要回国公府,如果您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就先告辞了!”

    “你——”乌琳珠俏脸涨得通红,“你给本格格站住!!”

    星徽有点头疼,他可以动用暴力吗?就像上次在山林里那样:箭射出去,多简单省事呀!

    乌琳珠死死咬着自己薄唇,咬得生生都滴出了血珠子,“纳喇星徽,你给我听着:我这辈子,都没像抬举你这样抬举过旁人!”

    这条小毒蛇,说话的语气真让人不爽。纳喇星徽如是想着,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这时候,只听得锣鼓之声连连,星徽忙随声望去,顺着东侧的小巷,百步之外的南北大道上,金色的吾仗张扬行过,前引六人,敲锣打鼓,气势洋溢,后头紧跟着的是举着宝红罗宝相花伞和红罗绣孔雀扇的仪卫,颇有几分浩荡之势。仪卫之后,身穿威风凛凛蟒服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扬。

    此人不是旁人,便是纳喇星徽的二哥,纳喇星德。

    星徽心中暗暗冷笑,既冷待自己的郡主妻子,还好意思拿着郡主额附的仪仗行头招摇过市!

    见星徽盯着那气派的仪仗看了好久,乌琳珠不禁莞尔一笑,便道:“原来是你二哥,我那怀恪姐姐的夫君呀!”

    星徽不由一皱眉头,如墨的剑眉蹙了起来。

    乌琳珠小声地道:“你文才武略,处处胜过纳喇星德十倍,没道理她能做额附,你却不能!”说罢,两腮已经酡红如傅了胭脂一般。

    见星徽不吱声,乌琳珠咬牙更进一步地道:“我阿玛是个怜惜贤才之人,八伯父更是求贤若渴,只要你肯付出相应忠诚,你日后自会比纳喇星德更加煊赫!”

    说完这番话,乌琳珠仰头去瞧,原本是带着一颗砰砰跳动的**,却瞧见了星徽满是烦气的俊脸。

    乌琳珠如何能看不懂星徽的表情,瞬间便青了脸色:“你——”

    星徽强忍着想动粗的冲动,道:“固山格格,我真得很忙!可以烦请您,以后不要来烦我好吗?——因为我可保证不了,我每天都会有今天这样的好脾气!”

    这话,生生是威胁了。

    “纳喇星徽,你、你——放肆!!”乌琳珠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星徽径自继续道:“格格,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但是我可以实话实说地告诉你,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你这种类型的小女子,也正好,很不巧和,正是我最烦的类型!所以,可否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

    星徽的语气是那样的平和而淡然,只是愈是平淡,就愈叫乌琳珠觉得纳喇星徽是在羞辱她。

    乌琳珠此生第一次受到这般羞辱,眼眶里登时便泪花闪烁,“纳喇星徽!!你胆敢如此羞辱于我!!”

    星徽语气淡淡,却带着冷漠:“这是你自找的。”

三十八、雍王来了

    “纳喇星徽!!你胆敢如此羞辱于我!!”

    星徽语气淡淡,却带着冷漠:“这是你自找的。”

    乌琳珠咬牙切齿,朝上仰着下巴,以这样的角度,让眼中的泪水流不出来,她再狠狠一咬牙,生生把眼里泪花给逼退了回去,“你若现在向本格格赔罪,我还可以考虑宽恕你!!”

    星徽无语凝噎,他吐了一口气,颇有几分不耐烦之色,然后以陈述的语气道:“固山格格,你真的很烦。”

    “你!!你——为什么……”乌琳珠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悲愤,“本格格这辈子从未对谁,像你对你这般。为什么偏偏你——本格格是皇上的亲孙女,十二岁就封了固山格格,有朝一日,我的爵位绝不会比怀恪低!!!”

    星徽心中冷笑连连,你的爵位不会比怀恪低?这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也不瞧瞧,怀恪的阿玛是雍亲王,你阿玛不过才是个小小的固山贝子!!二者中间可是还差了多罗郡王和多罗贝勒两级呢!!

    乌琳珠径自嚷嚷着:“纳喇星徽,你别不识好歹!本格格看得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星徽终于忍受不住,便冷厉地道:“这种福气,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星徽此刻的冷语,与当日在怀恪的昌平皇庄一般无二。

    乌琳珠浑身一怔,片刻后,她眼圈红得更厉害了,“你好、你很好!!本格格——记住你了!!”

    星徽很想说,你能转头就忘了我这号人吗?

    不过可惜,乌琳珠已经哒哒哒扭头跑了。

    星徽正想要上马的时候,乌琳珠一脚踩着伏跪趴在地上的奴才的背,回头等着一双怒恨的眼睛,“你会后悔的!!!”

    星徽朝天翻了个白眼,果然如郡主所言,这条小毒蛇,很难缠啊!

    进了朱轮车里,乌琳珠的泪水这才不要钱似的淌了出来,但多年来的傲气,叫她不肯放声痛哭。她死死咬着自己袖子,泪如泉涌,一张俏颜转瞬便哭花了。

    为什么、为什么纳喇星徽一丁点都不动心?难道她开出的条件还不够优厚?难道她还不够貌美?!

    她好气,气这个狗奴才居然还驳了她的好意!!居然敢这般不识抬举!!居然敢将她的一片心意都践踏在脚底下!!

    她更气,自己为什么犯贱,要自己送上门去?!!

    最气的,是她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纳喇星徽?!!

    自从那次从昌平回来,她脑海里每每闪现的都是纳喇星徽的身影,甚至连那只朝着她胸口而来的白羽箭矢,让她害怕之余,心跳加速。她忍不住去幻想,纳喇星徽拉开了满月一般的弓,会是何等傲然于世。

    后来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动心了,是啊,只有他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郭浑那种人,除了能给她挡箭还能有什么用处?!只有能射出那样一只箭矢的男子,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巴图鲁!更是真正有资格与她携手傲然俯瞰人世的男子!!

    但是,当她鼓足了勇气表达自己的爱慕,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打击!!

    乌琳珠咬牙切齿:“我不会放弃的!!!!”

    身在昌平的宜萱,还不晓得星徽烂桃花缠身的事儿。

    不过叫她欢喜的是,她的四爷爹来了,还有弘时和弘时的……伴读——纳喇星徽。

    宜萱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脚下却麻利地迎出宜娇堂外,笑容甜甜道:“阿玛万福!”

    雍亲王看着笑容揶揄的女儿,冷峻的面孔上又生三分尴尬,低咳了一声,问道:“你额娘呢?”

    宜萱眯眼道:“原以为阿玛您要晌午时分才能到,哪儿想到您快马加鞭这么快就来了。”她瞥了一眼雍亲王裤腿上的泥尘,若是乘坐马车,是断然不会有那么多浮尘的。

    “所以,这会子,额娘在小厨房里准备午膳呢。”宜萱笑道。

    雍亲王眉梢一皱,当即便有些不悦:“都有孕的人了,怎么还往厨房钻?”

    宜萱耸耸肩膀,“额娘想做一道三鲜龙凤球,可又嫌弃女儿这儿的厨子手艺不到家,所以就亲自下厨了。”

    雍亲王脸上一怔,三鲜龙凤球……正是荤菜中他鲜少能入口的一道,入口甚是嫩滑鲜美,是夏日里一道难得的爽口菜。只是这道菜,做起来十分费时费事,非得提前一个时辰预备不可。

    宜萱自然看得懂自己阿玛的表情,便狡黠一笑,再度万福道:“女儿尚未恭喜阿玛。”

    雍亲王一愣,“恭喜什么?”

    宜萱扬了扬眉梢:“恭喜阿玛多子多福呀!”

    下一瞬,雍亲王那张冷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宜萱抿嘴,差点没笑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四爷爹,原来还挺单纯的嘛!!哈哈!不就是老婆怀孕了嘛,有啥子好害羞的!

    宜萱笑得莞尔,雍亲王却已经恼羞成怒了:“愈发没规矩了!!”撂下这句话,雍王一甩袖子,便快步进了宜娇堂。

    宜萱眨眨眼,瞄了一眼弘时和他的伴读星徽:“你俩怎么也跟来了?!”

    弘时满脸纠结,支支吾吾道:“二姐,额娘真的……真的那个……那个……有孕了吗?”

    看着弟弟窘迫地样子,宜萱不禁莞尔:“都两个月的身孕了,还能有假?”

    “可是、可是——”弘时紧紧皱着眉头,“额娘可都四十岁了!!”——这点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这时候,星徽平淡地开口道:“我阿玛的原配发妻就是四十一岁生了星月,没什么大不了的。”

    弘时原本听雅思哈的元夫人四十一岁生女,颇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星徽那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叫弘时怒火蹭地冒了上来,当即便怒瞪着星徽道:“不是你额娘,你当然说得轻巧!!”

    说罢,弘时一甩袖子,便要进堂中。

    宜萱急忙一把捉住他手腕:“你进去做什么?!”

    弘时被宜萱的话惊讶地瞪大了严谨,“我、我进去看额娘啊!”

    宜萱哼哧了声,道:“额娘有阿玛呢,你就别进去碍事了!”

    “我、我碍事??”弘时觉得很委屈,我怎么成碍事的了?

三十九、子文(上)

    “我、我碍事??”弘时觉得很委屈,我怎么成碍事的了?

    宜萱看着自己这个情商偏低的弟弟,便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你随便去哪儿玩儿吧!等晌午用膳的时候再回来。”

    “我……”弘时瘪了嘴巴,“那二姐你呢?”

    宜萱挺了挺肚子,道:“我要去后头紫竹林里溜溜弯。”——以前额娘老不让她出来溜达,全然把她当成了玻璃易碎品。现在好了,四爷爹来了,额娘就没法分身来管束她了!

    这时候,李福晋身边的贴身侍女,哪个唤作绣颜的快步走了出来,先给宜萱和弘时分别见了万福礼。

    “你怎么出来了?”宜萱疑惑道。

    绣颜垂首,温声细语道:“回郡主的话,王爷吩咐奴才去传唤石医士来。”

    宜萱“哦”了一声,她那四爷爹还是不放心呐,便点头道:“那你就快去吧。”

    绣颜道了一声“是”,然后微微一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弘时那青嫩的俊脸,噗地俏脸红通通的,她急忙把脑袋垂得更低了,然后飞快从弘时身畔经过。

    弘时疑惑地道:“二姐,这丫头怎么有点奇怪?”

    宜萱不由翘起了唇角,绣颜也是伺候李福晋好几年的人了,从前见了弘时可不会这般害羞……而如今——还记得她上次回门,四爷爹让李福晋调教个丫头去侍奉弘时……便心中了然了。

    宜萱便笑盈盈道:“这个绣颜,长得还不错吧?”

    弘时愣了,他完全不理解自己姐姐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只好点头道:“不错,是挺漂亮的。”——在他额娘身边,论姿容,这个绣颜的确是拔尖的。

    宜萱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掩唇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额娘想必也能放心了。”

    “啊?”弘时更加不解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宜萱看着弟弟那副呆萌的样子,便乐不可支,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嘴角咧得愈发不可支了。

    星徽看了看那还发傻的弘时,便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弘时被逗弄得太可怜了,便告诉道:“三阿哥,刚才那个叫绣颜的姑娘,是李福晋预备给你的侍妾。”

    “侍、侍、侍妾?!!”弘时被星徽一语点醒,嘴巴都结巴了。

    弘时急忙去看自己的姐姐,宜萱笑着点头。

    下一瞬,弘时两腮都泛红了。

    宜萱突然觉得,原来弘时是那么像四爷,智商不低,情商却不高。她走神的片刻,弘时已经羞得跑没影儿了。

    金盏手里举着一把遮阳绣伞,轻声道:“三阿哥就那么一个人朝后花园去了,不碍得吗?”

    宜萱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他有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路熟得很!”

    这时候,星徽温润开口,徐徐道:“郡主的皇庄,我可是才第二次来。若郡主不嫌弃,可否为引,带我四处去瞧瞧?”

    宜萱此时心情甚好,自然不会拒绝这样小小的要求,便道:“那去后湖边儿吧,这个时候,满湖的莲花应该都开了。”——她早就惦念着湖边的风景呢,可惜额娘一直拦着不让去。

    金盏急忙道:“李福晋不让您去后湖。”

    宜萱却浑不在意地道:“有你们跟着,莫非我还会掉水里不成?”

    “这……”金盏顿时没了话说,只得更加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跟着,并且盯着自家主子了。

    宜萱沿着蜿蜒的石子路,虽然身子沉重,却腿脚极为顺溜,瞧着丁点不像八个多月身子的孕妇。大约是修炼月华吐息诀的缘故吧,身子愈发轻盈灵敏,怀孕的苦楚,她是一点也没尝到。人也是精力十足,只可惜总要被自己额娘给拘束着,都快把她给闷坏了。

    一路都是绿荫,不是垂柳便是玉兰海棠,暖风细细,倒是宜人。

    “三弟这些日子,可还顺遂?”宜萱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纳喇星徽,问了这么一句。

    星徽今儿穿着一身竹青色褂,简单的水云纹滚边,头上扣着一个靛青色的瓜皮帽,帽中是一方色泽极好的浓绿翡翠,在素淡的一身装束中,也算得上是一抹亮点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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