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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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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试。”顾少卿道。
容景随手拿过身后一名士兵手里的箭,随意对着顾少卿挥手扔了出去。
箭脱手而出,明明看起来姿态随意,可是偏偏快如闪电,迅疾如风,顷刻间对着顾少卿的眉心飞了去。
“保护将军!”顾少卿身旁左右的人大惊,齐齐架起盾牌。
“都闪开!”顾少卿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飞身而起,竟然不躲不避,迎上了容景扔出来的箭。
箭矢撞击上宝剑,“叮”的一声清响,顾少卿身子倒退数步,箭矢“啪”地落在了地上。他回身落回马上,端端正正地坐稳,看着容景张狂地道:“景世子也不过如此。”
“是吗?”容景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自古红颜英雄,景世子从哪里看也看不出英雄的影子,不如就割爱如何?”顾少卿分外狂妄。
“英雄是只一个回合就断剑的人吗?”容景挑眉。
他话落,顾少卿手中的宝剑忽然一断两段,“咣当”一声半截断剑掉在了地上,剑柄和另外半截剑攥在了他手中。
顾少卿一惊,张狂俊美的面色终于一变,他左右的兵将也是大惊,顾将军的武功他们自然十分清楚,在南梁,除了国师外,几乎无敌手。没想到景世子远远飞来的一支箭羽竟然让他断了剑,齐齐心头大骇,不过想到令他断剑的这个人是容景。天下扬名,万千人推崇,也不奇怪,盛名之下实在非虚。
天圣城墙上下的士兵齐齐发出欢呼声。
顾少卿瞬间恢复神色,忽然将手中的断剑一扔,大笑,“景世子果然名不虚传。”
“顾将军客气!”容景来而不往非礼也。
“可是我还想要你的女人,怎么办?”顾少卿似乎不知道厉害,全然不将输了一局丢了面子当回事儿。
“可是我想要顾将军的脑袋,你也说说该怎么办?”容景扬眉,淡淡的声音却令方圆几里地都能听得见。
顾少卿哈哈一笑,“本将军的脑袋本将军可爱惜得紧。”话落,他径自道:“本将军这条命是曾经一位可人儿救的,这世上只有她能取了我的命,别人嘛,哪怕是你景世子,也不行。”
他话音意有所指,所有人都被他那句可人儿的话听得心里一酥,齐齐麻了麻。
云浅月更是头皮麻了麻,狠狠挖了顾少卿一眼。
容景看着他,眸光瞬间锋利,伸手又从身后拿过一支箭羽,淡淡道:“本世子一般出手只出一次,但今日遇到顾将军,就破一次例吧!”话落,他将箭羽对着顾少卿扔了出去。
这一次的箭羽,自然不同于刚刚一次。
若是刚刚那次挥箭只用了他五成功力,那么这一次,就是十成功力。
顾少卿一惊,飞身而起。
箭羽如流星,似闪电,众人只觉眼前一道寒芒一闪,顾少卿左右的人连“保护将军”都没能喊出,就见顾少卿身子打了个回旋,但还是没能避开那支箭,“嗤”地一声,箭刺破了他的肋下,他中箭倒地。
“将军!”南梁士兵齐齐惊骇地大喊。
有几个亲随副将瞬间翻身下马,去扶顾少卿。
魏章看准机会,觉得机不可失,顿时高喊一声,“击鼓!冲!杀了顾少卿!”
伴随着他一声大喊,他一马当先向顾少卿冲去。天圣士兵也看准了机会,高喊着打杀着,冲向南梁士兵。
“列队!杀!”顾少卿见魏章冲来,眸子凌厉一闪而逝,清喝一声。
南梁士兵顿时蜂拥而上,迎上天圣士兵。
魏章的马当先极快地来到南梁队伍前,挥舞着双剪一阵劈、砍、剪、刺、砸,南梁士兵被他打了个七倒八歪。他甚是骁勇,很快就冲破了南梁士兵保护顾少卿的包围圈,见顾少卿依然倒在地上,他劈剪就砍下。
他一剪还没落下,顾少卿忽然捡起地上的两秉断剑对着他扔了过去。
虽然他身受重伤,但是两秉断剑却甚是迅猛。魏章躲闪过一剑,另一剑再也躲闪不急,刺中他肋下。他“啊”地大叫了一声,瞬间栽落马下。
南梁一位副将恨极了他卑鄙趁机偷袭出兵,挥剑就对着他拦腰斩下,若是被一剑砍上,那么他顿时身子就如顾少卿早先那把剑一般分为两段。
这时,蓝漪跟来,挥手打开了那名副将,救起了魏章,她武功极好,衣袂飞扬,顷刻间便打开了包围的人,救了魏章退回了天圣军中。
顿时南梁和天圣的士兵们两方对上,互相砍杀起来。
“收兵!”这时,城墙上云浅月清喝了一声。
魏章手下的士兵见总兵受伤,一时没了主张,虽然蓝漪在,但她这个监军也不如一直统领他们的总兵得信。此时听云浅月说收兵,却知道连总兵都要听命大将军的,自然都听命,顿时齐齐撤退。
南梁士兵向前追去。
此时顾少卿沉沉地命令,“撤兵!”
南梁士兵得到军令,立即止住脚步,齐齐撤回,队形霎时整齐。
一番杀戮,不过盏茶时间,可是地上却是死伤一片。双方连忙拖回伤亡的人。
“回城!”蓝漪命令一句,带着魏章返回城门。
城门打开,放十万士兵入城,他们进入后,城门又紧紧地关闭。
顾少卿被一名亲信扶着站在地上,似乎中了一箭对他来说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只不过如今那蚊子还长在了他身体上,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天圣士兵撤回凤凰关,片刻后,看向城墙,目光落在容景身上,扬了扬眉,“景世子好箭法。”
容景微微一笑,“顾将军也好剑法,弹指间便伤了魏总兵。”
“那也不如景世子。”顾少卿忽然勾了勾唇角,说了一句无关的话,“景世子觉得这一箭还清了吗?若是没还清的话,不妨再来一箭,本将军受得住。”
容景眸光微闪,“只要不再犯,就还清了!再犯的话,就说不准了。”
顾少卿忽然哈哈一笑,道了句,“果然是个醋坛子。”话落,他一摆手,沉声高喊,“撤兵三十里,安营扎寨!改日再夺回凤凰关!”
“是!”南梁士兵齐齐高呼。
顾少卿再不看凤凰关城墙上,由一名亲随扶着上了马,原路撤退。
他离开,星旗依然招展,三十万士兵如潮水一般退去。
大地震颤,留下了一地鲜血,在阳光下鲜红夺目。
云浅月看着顾少卿离开,想着容景这一箭他估计要养半个月的伤了。她收回视线,嗔了容景一眼,人家不过是咬了她一口,他就下这么重的手。
容景接收到了云浅月的一嗔,挑了挑眉,不理她,转身下了城墙,将她扔在了城墙上。
云浅月瞪眼,来时拉着她的手来,如今就这么扔下她走了?什么破脾气!
“哈哈,景世子太厉害了!”张沛由衷地对容景敬佩。
“神来之箭啊!不用弓,就能射箭,非景世子莫属。”韩奕也是一脸心腹心折。
一众副将参将等将领都是心悦诚服。他们见过云浅月出手,却是这一路来从未见过容景出手。今日他出手,当真令他们大开了眼界。世界上有这样的一个人,他闲闲挥手,就能地动山摇,不是他们这等小鱼能比的。
城墙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敬佩诚服声。
凌莲和伊雪暗暗想着,若是这些人知道今日顾将军和景世子两个人只为了了一桩私怨,不知道该如何感想。更若是知道景世子其实是借两军对垒泄私愤,还让他们如此敬服,更不知作何感想。
众人喧嚣敬佩片刻,忽然一人大声道:“大将军,就这么放顾少卿走了?明太后和云王妃还被他绑在马上。”
“是啊,娘的,忘了抢人了。”张沛也大声道。
“那两个人不是明太后和云王妃。”云浅月摇摇头。
众人一怔,不是?难道是假的?伪装的?
“明太后的左手小指指尾和无名指齐平,而那个人左手小指比无名指短了一截。我娘自然也有不同的地方。所以她们不是。”云浅月道。
众人恍然大悟,不由得又心下佩服云浅月。没想到隔了这么远,她也能看见。众人再无紧张,既然不是明太后和云王妃,那他们便宽心了。
云浅月见众人又谈论起来容景,笑了笑,转身下了城墙。
凌莲和伊雪也跟着云浅月下了城墙。
三人下城墙后,云浅月对一个士兵询问了一句,便径直去寻被蓝漪带回来受伤的魏章。总兵出战受伤,她这个大将军自然要去看看。
来到一处院落,门口立着魏章手下的副将和幕僚。见云浅月来到,众人齐齐喊了一声“大将军”,之后错开身子,恭敬地请她进入。
云浅月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走了进去。
来到房门口,正遇到给魏章包扎伤口的军医提着药箱出来,她问道:“魏总兵的伤势如何?”
“回大将军,魏总兵的伤口极深,正伤在肋下,幸好是断剑,若是长剑的话,这条命就保不住了。这样的伤口最是不好养,怕是要养一个月才能下床。”那军医连忙恭敬地道。
云浅月点点头,对他摆摆手,他走了下去,她挑开帘子走进。
只见屋中魏章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蓝漪站在魏章床前,见她进来,二人都向她看来。
“没想到顾少卿被容景伤了一箭还有如此力道,幸好蓝监军救了魏总兵,否则我天圣就少了一员猛将。魏总兵能保住命就好,好好养伤吧!”云浅月进了屋,看着魏章道。
魏章脸色极差,神色无论如何掩饰也难掩灰败,他也没有想到顾少卿都被容景伤了一箭还令他无可奈何,这说明他的功夫与顾少卿天差地别,他看着云浅月清淡的脸,心中有些愤怒,他明白云浅月不喜德亲王和皇上的势力,今日不出兵,就是借军权排除他。若是今日她也出兵与他一起的话,他是不会受伤的。虽然明白,但她是大将军,他也莫可奈何,只能认了。如今人人都知道景世子射了顾少卿一箭,他趁机下手,却还是没能如何得了顾少卿,反而被他重伤,威望扫地。他越想心中越恨,此时听见云浅月如此说,却又不得压下恨怒点头。
云浅月看向蓝漪,“蓝监军辛苦了,幸好你跟去了。”
蓝漪看了云浅月一眼道:“魏总兵自然不能折在顾少卿手中,蓝漪也是为皇上分忧。”
云浅月笑了笑,“是本将军调派不周,蓝监军武功高强,当时应该让蓝监军领兵,只想着魏总兵十五年前的英勇了,倒是未曾想到连南梁国师都老得不能出山了,魏总兵自然也老了。幸好如今蓝监军救了魏总兵,否则本将军难以向皇上交代。”
“大将军似乎不需要向皇上交代吧!在大将军的眼里,皇上从来不算什么。”蓝漪道。
云浅月扬了扬眉,笑了一声,“蓝监军对我似乎有很深的敌意?”
“不敢!本监军只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监军。”蓝漪冷清地道。
“蓝监军的本事只做一名将军可惜。如今魏总兵伤了,他手下的十万兵马无人统辖,我这就回去写奏折,令蓝监军接手魏总兵手里的十万兵马。定然不埋没蓝监军这等人才。”云浅月看着蓝漪道。
床上的魏章大惊,云浅月这是要夺了他的兵权,虽然蓝漪是皇上的人,但是他掌了兵权一辈子,自然不想就这么被夺了,他立即道:“大将军,本总兵的伤无碍,不日便好。不需要有人暂代。”
云浅月转回头看着他惨白的脸慢慢地道:“我刚刚问过军医了,魏总兵的伤需要养一个月,十万兵马这期间总不能无人管辖。”
魏章立即道:“可以让我手下的冯副将暂管。”
云浅月摇摇头,“今日魏总兵受伤,冯副将和你手下的兵将都慌了阵脚,他不足以担大任。蓝监军有其能,皇上定然也体恤你这么多年镇守青山城的辛苦,一定会恩准你好好养伤的。”
魏章再无反驳之语,看向蓝漪,似乎希望她拒绝。
蓝漪不看魏章,对云浅月道:“既然如此,本监军就恭敬不如从命。大将军回去写奏折吧!十万兵马我接管。”
“好!”云浅月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蓝漪随后跟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魏章一人,本来他还挣扎着硬挺着不让自己昏迷,只是怕她夺了他的兵权,如今也无力回天,昏死了过去。
云浅月出了这座院子,向总兵府走去。魏章只以为她是不喜德亲王和皇上的势力,想要排挤铲除,但是他不知道,他十五年前设计谋伤了南梁国师,虽然那个人不找他算账,但是这笔账她自然要算回来。人人都知道蓝漪是皇上的人,所以,她接手十万兵马自然不会得到朝中那些老臣例如德亲王的死谏反对。接下来,她自然有办法让十万兵马到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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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肆意缠绵
回到总兵府主殿,容景正坐在椅子上阅览密函。
云浅月走过去,靠着他坐下,凑近他手中的密函去看,只见是关于西南的战事密函。
密函中说夜轻暖持天子剑去了江陵城之后,和叶倩第一个回合交手未讨得好处,便和苍亭密谋,调动皇室埋藏在西南隐卫暗中对江陵城出手,可是未曾想到叶倩竟然将南疆的皇室隐卫大半调到了江陵城,于是两方隐卫在暗中较量了个你死我活,各有损伤,如今叶倩依然占据江陵城,将铁索,吊桥,凡是能通行的通道全部斩断或者拦截,江陵城如一座跨越不过去的沟壑,将夜轻暖和苍亭依然拦截在城外。
而李琦的义军趁着短短时间又攻下了四郡县三城池,真正的西南千里被他掌控,义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天圣的兵将死忠的尽数被杀死,没有骨头的皆投靠了李琦。从起义至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李琦由天灵山起义时的一万人马,发展到了如今的十万兵马。可谓发展迅猛,令人心惊。
兵部的八百里加急一天一到天圣京城,夜轻染倒是再未震怒。
朝中的官员人人骂南疆妖女狼子野心,要祸乱吞并天圣休想。
天圣京城朝野和百姓们的视线分为两股,一股关心对南梁的征战,一股关系西南战事。
容景阅览完一本密函合上,又拿起另一本密函打开。这一本密函上面罗列几十个人员名单。皆是李琦的手下,出身、事迹,关联的人,一一在目。
容景大致看了一遍,便在几十个人名上勾勾画画了两下,便合上,看下一本密函。
云浅月跟着他看了两本,见他也不理她,便撇了撇嘴,起身前去给夜轻染写令蓝漪接管魏章那十万兵马的奏折。
她写的奏折自然极其简单,只交代了魏章已经老了,不可再用,蓝监军有其能,十万兵马令她接任。之后写上署名,便喊来凌莲,令她着人送去驿站,送去京城。
她写完奏折令人送走后,见容景连头都没抬,依然自顾自地处理事情,也不打扰他,径自上了床休息,一连奔波数日,昨日又被他缠绵了半夜,她自然乏得紧,不多时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天黑。云浅月睁开眼睛,屋中没人,桌子上没了容景的身影和堆叠的密函。她坐起身,对外面喊了一声,“凌莲、伊雪!”
“小姐!”二人闻声立即跑了进来。
“容景呢?”云浅月问。
凌莲轻声道:“景世子似乎是出了城。”
“他出了城?什么时候?去做什么了?”云浅月一怔。
“您睡下不久,他就出去了。也没有交代,奴婢们没敢问。”凌莲摇摇头。
云浅月看向外面,她睡的时候还不到午时,如今已经入夜。她蹙了蹙眉,想着他出城去哪里呢?片刻后,对外面喊,“青影!”
外面没有声音。
云浅月又喊,“墨菊!”
“主母!您喊我?”墨菊应声出现在门口,声音似乎有些愉悦兴奋。
“你家公子呢?”云浅月看着窗外问。
“属下要是告诉您,主母可有奖赏?”墨菊调皮地问。
“奖赏你两个巴掌,正经点儿!”云浅月对外面瞪眼。
墨菊嘻嘻一笑,再不敢玩笑,连忙正经地道:“公子去敌营了,大约是卖国去了。”
凌莲和伊雪“扑哧”一笑。
云浅月恍然,原来他是去南梁的军营见顾少卿了。她对外面道:“看你真是皮紧了,早晚说个媳妇管住你。”
“主母给我选的媳妇,将来一定是最好的。”墨菊笑嘻嘻地道。
“给你选个母夜叉。”云浅月笑着愤道。
墨菊似乎轻咳了一声,紧接着小声道:“母夜叉也有人爱的,就比如公子,爱主母爱得死去活来呢!”话落,他“嗖”地没了影。
云浅月闻言有些好气又好笑,暗暗磨了磨牙。
“今日顾将军伤得很重,世子应该是去查看顾将军的伤势了。”凌莲笑着道。
云浅月点点头,起身下了床,想着他既然去见顾少卿,想必晚膳会在他那里用了,便令凌莲和伊雪端来饭菜。她刚坐下,外面有脚步声走来,她抬头,见是孙桢。
孙桢大模大样地进了院子,在门口道:“属下请见大将军。”
云浅月收回视线,“进来。”
孙桢走了进来,姿态恭敬,步伐稳重,端看来真是个在兵营里历练了许久的人。他进来后,一本正经地给云浅月见礼,云浅月没理他,他直起身,径直坐到了桌前,拿起筷子就吃桌子上刚摆上来的饭菜。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顿饭吃完,孙桢抹抹嘴,起身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凌莲和伊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见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疑惑地低声问云浅月,“小姐,他……”
“他就是来蹭饭的。”云浅月看着桌面上干净的碗碟,想着堂堂东海国的二皇子这两日难道给饿着了?摆摆手,“不用管他。蓝漪如今在做什么?”
“蓝监军从魏总兵处出来之后就去了魏总兵管辖的兵营,晚膳也在兵营用的,相处这半日以来,士兵们都很喜欢她。说蓝监军人看着冷清,却是个好相处的人。”凌莲道。
云浅月点点头,“凌燕和华舒呢?跟着她一起?”
“没有,他们和张沛、韩奕等将领在一起。谈论您是否如今趁着顾将军受伤再出战,什么时候再出战。”伊雪摇头,“她们也很受兵将们喜欢。”
云浅月手轻轻敲击桌面,淡淡一笑,“分而击之,女人果然不可小视。”
二人不再说话。
云浅月拿出西凉的地形图摆在桌面上,每一座城池,每一处山脉,每一处村庄,都清晰在目,她静静地看着,眸光沉思。
深夜,容景依然未归,云浅月合上地形图,皱眉看向窗外。
又等了一个时辰,容景依然未归,她不由站起身,抬步走出房门,刚到门口,一抹黑影落下,紧接着青影的声音响起,“世子妃,世子今夜不回来了,命属下回来告知您一声,您不必等他了,自己休息吧!”
云浅月看着青影,竟然夜不归宿了?问道:“你家世子在做什么?”
“世子与顾将军在喝酒。”青影道。
“顾少卿受了伤,如何能喝酒?胡闹!”云浅月脸色一沉。
青影不说话。
云浅月看着青影,“是他不愿回来,还是顾少卿不让他回来?”虽然如此问,但是想着谁能拦得住容景?除非他不想回来。
青影似乎小心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低声道:“世子说和顾将军一见如故,秉烛夜谈,品酒一醉。”
“我去找他。”云浅月想着若是喝一夜酒,顾少卿的伤更严重了。他不过就咬了她一口,说了两句挑衅的话,他已经射了人一箭下了重手,怎么能再跑去逼着人喝酒?顾少卿虽然是大将军,掌管三十万兵马,但也不过是个还没及冠的少年而已。真是欺负人。
青影并没有拦阻,而且错开身子,给云浅月让道。
云浅月迈出门槛,走了两步,刚要施展轻功飞身而起,便又转了回去,对青影道:“算了,他愿意喝就喝吧!你去吧!”
话落,她回了房间,房门关上,径自上了床。
青影似乎松了一口气,足尖轻点,又离开了总兵府。
云浅月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什么也不想,睡了过去。
不多时,有人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院子,半丝风丝也没掀起,凌莲、伊雪丝毫无所觉,须臾,那人推开门,无声无息走了进来。
径直来到床前,床上的人儿裹着被子睡得极熟,呼吸均匀,整个人占据了一张大床,他盯着床上的人看了片刻,忽然恼怒地掀开被子,将那熟睡的人揪了起来,怒道:“云浅月,你就这么放心我?”
云浅月睡得迷迷糊糊,眼睛也不睁,身子软软地随着他手拖起来,嘟囔道:“别吵。”
容景瞪着她,“我不在,你睡得竟然这么香?”
“困着呢!”云浅月甩开他,身子一歪,躺回了床上。
容景又伸手将她拽了起来,她的身子软得如面条,歪歪扭扭,向他怀里靠来,他忽然一把甩开她,抬步向外走去。
刚迈步,忽然腰间缠住了一双手臂,云浅月睁开眼睛,哪里还有半丝困意,好笑地看着他恼怒的脸,“是你一日不理我,扔下我不管,又告诉我夜不归宿了,如今这是跑回来和我闹什么脾气?”
“你没睡?”容景转回头看着她。
“你没在,我睡不着。”云浅月软软蠕蠕地瞅着他,“我就想着顾少卿的酒有那么好喝吗?怎么能比得过我?让你流连不返?”
容景哼了一声,“他的酒自然好喝,十两银子一坛,喝了十坛。”
云浅月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降低身份了,从来喝酒不是非千金一坛而不喝吗?”
容景看着她,不说话。
“一身酒味!这是回来耍酒疯了?”云浅月看着容景,别扭的样子像个孩子。她好笑地拉着他上床,哄道:“容公子,你跟他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不就是咬了我一口,说了几句话吗?你也还了他一箭了,还令他喝了一肚子酒,本来养半个月的伤,如今估计该养一个月了。无论如何都是你赢了,消消气吧啊。”
容景不说话,躺在床上目光深幽幽地看着她。
云浅月一叹,这陈年老醋吃的,可真有水准。她伸手给他宽衣解带,捂住他的眼睛,撤掉自己睡袍的丝带,锦缎滑落,她身子覆在他身上,与他肌肤相贴,低头吻下。
容景身子细微地一颤,但躺着没动。
云浅月双手环住他,手在他身体上轻挑慢捻,指尖划过,激起层层颤栗,两人相知甚深,她自然也清楚他的敏感,不多时,他从外面进来微带丝凉气的身子就被她勾起火热,她感觉他身子紧绷,在她挑逗下颤栗,心下得意,兴趣浓郁。
可惜她没得意多久,容景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如玉的手扣紧她腰肢,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云浅月承受不住他如此火热,忍不住轻呼。
容景仿若未闻,令熊熊大火吞没她。明明温润如玉的人,今夜却肆意而疯狂。
云浅月感觉腰断了几次,又被他接好,最后天色微亮,她才被从火海里脱身出来,疲惫不堪地睡去。睡去之前,似乎听容景餍足之后不知疲惫地低低嘟囔,“连一个小毛头都敢扬言跟我抢你,自然不能轻易地放过了他。”话落,搂住她香汗淋漓的纤腰,又道:“到底是你太会惹桃花,还是我看着好欺负……”
云浅月已经连听的力气都没了。留一丝神志想着自作孽,不可活,下次她打死也不招惹他惹火烧身了。
容景说了两句话之后,如玉的指尖爱怜地抚摸着她白瓷般的脸庞,忽然轻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点火的本事,倒是极好。”
他似乎也不需要云浅月回答,早先郁气散去,语调愉悦。
不多时,天已大亮。总兵府外有一群人走来,张沛和韩奕以及几名副将、参将便走便低声交谈着,虽然他们的声音低,但还是能被容景听到,谈论的自然是出兵之事。
容景向外看了一眼,对外面道:“将他们挡回去,就说大将军吩咐,今日不出兵。”
“是!”凌莲、伊雪立即应声,转身去了。
二人来到门口,挡住来人,将容景的意思转达了。众人对看一眼,今日竟然还不出兵?大将军打的什么心思?难道明太后和云王妃不救了?据说大将军和宫里的明太后不太对卯,但是还有云王妃呢!难道也不救了,就让云王妃在顾少卿的大营里受苦?张沛藏不住话,看着凌莲和伊雪问,“二位姐姐,大将军到底是何打算?怎么今日还不出兵?顾少卿伤重,我们都歇息够了,如今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啊!若是顾少卿养好伤,再打他可就难了。”
凌莲和伊雪齐齐摇头,“大将军既然如此吩咐,自然有她的打算,各位将领听命就是。”话落,二人也不理会众人,齐齐转身,走了回去。
众人对看一眼,知道凌莲和伊雪是云浅月的近身信任之人,虽然还想再问,但二人不再搭理他们,自然也不敢再逼问,只能听命,转身一起离开。
蓝漪听闻云浅月吩咐不出兵,到没什么表态,依然待在魏章十万兵马的兵营。
一日一晃而过。
云浅月这回被容景折腾得惨了,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才醒来,醒来后却浑身酸痛地起不来床,而容景坐在桌前姿态闲雅地阅览密函,她恼怒地瞪着他。
容景感受到云浅月的视线,偏头向她看来,须臾,微微一笑,声音温柔,“醒了?”
云浅月恼怒地翻了个身,却因为动作太大,令她抽了一口冷气。
容景放下密函,来到床前,看着她微蹙的眉,如画的眉目也跟着蹙起来,“我都已经帮你揉按了筋骨,怎么还这么严重?”
云浅月不理他。
容景伸手将她拽进怀里轻轻抱住,看着她没有半丝歉疚地控诉道:“是你先惹我的。”
真是倒打一耙!若不是他喝陈年老醋先闹别扭,她至于哄他哄出冤家来?云浅月闭上眼睛不看他。
容景低下头,吻她的唇瓣,“前日真喝了十坛酒,醉得厉害……”
云浅月冷哼一声,不到午时喝到深夜,两个酒鬼,还竟然不脸红地说出来。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她恼道:“滚开,我是大将军,日日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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