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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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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荣王之后,她为之一见倾心。荣王悲天悯人,容倾天下,不喜杀戮,大长公主渐渐受他影响,不愿意将血腥的一面展现给他,也开始质疑夜氏打江山的初衷,是为天下百姓安乐,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她反复思考,不得不承认,夜氏筹谋百年,就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夺天下。

    慕容氏统治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若非因为夜氏盗取太子,皇后哀痛而死,皇帝痛思皇后爱子,荒废政业,几年后忧疾而亡,慕容氏无继承人,之后藩王为夺天下燃起战火,黎民百姓受苦,这时候,夜氏揭竿而起,始祖皇帝夜卓岚文韬武略,打着仁义为民的幌子,谋夺天下,当年造的声势很大,同早已经名扬天下有一定声望的世家公子云墨衣交好,云墨衣随夜卓岚七拜燕环山请华盖天下的天地真人弟子容奇出山,也就是后来的荣王。

    荣王出山后,天下倾颜,百姓推崇,仁心归属,顿时夜氏万众归心。

    大长公主喜欢荣王之事被始祖皇帝得知,始祖皇帝要将她下嫁给荣王,荣王言已有心仪之人,并且自小定有婚约,拒了婚,始祖皇帝大惑不解,天下何人还比大长公主要好?逼问之下,荣王道出小师妹。始祖皇帝那时已经称王,是一军独大,天下归一指日可待。要见荣王的小师妹,因为从未听说天地真人还有一个女徒弟,以为荣王是推拒之由,言若是没有小师妹,就要将大长公主下嫁给他,荣王无奈之下,派人去请了小师妹出山。

    荣王的小师妹来到军中,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荣王的小师妹竟然是云王之妹云惜梧。

    云惜梧倾国倾城,红颜芳华,谱一到军中,就如荣王被请军中时一样,倾心了许多人。包括了始祖皇帝夜卓岚。

    大长公主为荣王芳心欲碎的同时,又多了一个人为云惜梧忧思,那个人就是夜卓岚。

    大长公主用了不久便想通了,姻缘不可强求,于是,抽刀断发,不再强迫荣王。而夜卓岚便不那么容易了,他想得到云惜梧。

    当年的夜卓岚结拜兄弟冷意秋,也就是后来的孝亲王,便使了一计,让夜卓岚对云惜梧用了失传已久的红颜媚毒,云惜梧即便有武功,也抗拒不了,但她依然一掌劈开了夜卓岚,来到了荣王之处,正巧遇到大长公主抱着荣王。云惜梧伤心欲绝,红颜媚毒发作,她恨极,催动功力要毁了自己。荣王大惊,为救云惜梧,将媚毒吸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不想红颜媚毒里掺杂了催情引,毒上加毒,引发了他体内本来就压制的一种暗毒,一发不可收拾。大长公主毫不犹豫,为救荣王,引动了火凤吟,火凤吟有一种功法,可以引渡,她将毒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之后,强撑着一口气,写尽了她手记里的最后一笔,“生命之贵,重在相依,除却容奇,再无所求。今生无缘,来世无关,死生之后,再不见容奇!绝笔!”

    笔落,火凤焚身,大火烧着她所住的风烟殿。

    之后的事情,在这里手记上再无记载。

    但是云浅月从容景书房一本秘史上看到关于始祖皇帝和贞婧皇后的记载上,还是知道一些,和这本手记结合起来,也能知道个大概。大长公主死后,云惜梧得知这是夜卓岚的计谋,恼恨不已,要带昏迷不醒的荣王回燕环山。却是被夜卓岚控制住,夜卓岚发了狠,将云惜梧秘密带到了一处地方圈禁。云惜梧那时经过媚毒之后功力不及夜卓岚,被他牵制住,夜卓岚喂她吃了软筋散。

    荣王醒来,得知大长公主为了救他而死,问及云惜梧,无人知其下落。荣王凭吊了大长公主,打算退出军中回燕环山找小师妹,却被始祖皇帝阻止,荣王下定决心离开,这时,本来对于夜氏有优势的局势因为出现叛乱者逆转,三城的百姓危在旦夕,荣王无奈留下,救了三城,之后,发现云惜梧被夜卓岚控制在江水城,荣王连夜去了江水城,带云惜梧离开,始祖皇帝赶到,荣王与其动了手,始祖皇帝不是荣王对手,看着他带了云惜梧离开,大怒之下,屠了江水城。

    屠了江水城之后,夜卓岚派人去了燕环山传信,言云惜梧已经是他的人,若是荣王不带其回来,他今日屠杀江水城,明日便屠杀所有攻占下的城池。荣华公子不是悲天悯人吗?那么看看到底是一个女人重要,还是天下百姓重要。

    那时候的夜卓岚已经疯癫成魔,并不是说假。

    夜氏已经天下归一,再无人是其对手,夜卓岚隐卫遍布天下,想做什么就真可以做到。

    荣王若是兴兵再夺天下的话,那么本来受了数载战火的天下已经再经不起战乱,黎民百姓路由冻死骨,饥寒交迫而死,处处见衣衫褴褛,已经不甚稀奇,更何况若是再接连屠城的话,可想而知血流成河,国破家亡,山河也不会在了。这个天下除了燕环山,天雪山、十里桃花林、摩天崖外,已经再无一处乐土。

    军心动荡,百姓接连发出质疑的声音。

    荣王一夜华发,云惜梧看不得荣王所苦,独自离开了燕环山回到了军中。

    荣王后来追到军中,云惜梧已经待在了始祖皇帝的身边。

    后来,便是天下大一统,始祖皇帝对追随其的一干兄弟封王拜相。四大王府由此诞生,之后迎娶云惜梧入了宫,封为贞婧皇后。

    江水城屠城之事,为了始祖皇帝不失民心,云王为他背了黑锅,对外则是说云王为了救其妹,大怒之下屠了江水城,天下人怒骂的苗头都砸在了云王身上。而始祖皇帝不但赢得了天下,得天下后并没有狡兔死走狗烹,而且感念追随他的一干将领兄弟,大肆分封,颁布了许多利民的政策,博得了圣主仁君的名声。

    后来天下就这么定了!

    始祖皇帝焚毁了关于大长公主以及贞婧皇后的记载,并且严令史官执笔更改卷宗。他为贞婧皇后盖了荣华宫,后宫三千独宠,为她在荣华宫里种了一株紫竹,又为她搜罗奇珍异宝,搏红颜一笑,天下人人称颂始祖皇帝和贞婧皇后相爱,至死不渝,却似乎都忘了曾经的荣华公子和她小师妹云栖梧比翼携手之事。渐渐地,百年已过,一些百姓们便真的相信当年的始祖皇帝和贞婧皇后倾心相爱。

    荣华宫日日对长灯,荣王府孤影到天明。

    云浅月不知不觉想了很多,百年前的历史还原真相,让知道事实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想象,当年怕是步步成殇,处处鲜血。江山就是一副血染的画,一人成魔,拉天下人坠入地狱,但历史是成功的人抒写的,谁狠,谁便占上风,谁仁慈,谁就输了。这就是血染的历史和教训。

    “在想什么?”容景挑开珠帘走进房间,径直向床前走来。

    云浅月睁开眼睛,伸手拉住他的手,他刚从外面进来,指尖冰凉,她用两只手将他的两只手包裹住,给他暖着,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神色似乎生怕一眨眼他便不见了一般。

    容景挑了挑眉,看着她笑问,“这是怎么了?”

    云浅月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容景轻笑,坐了下来,温声道:“我思来想去,觉得青姨还是活过来吧!”

    “嗯?”云浅月看着他。

    “那一支青玉箫,总归要青姨帮你拿回来。当年先皇和云王妃定的婚约,交换了定情信物。除非一方悔婚,一方才能作罢。先皇死了,云王妃更是死去多少年了。那一纸婚约便成了永远束缚你的捆绳,以后就算你我大婚,天下人也还会帮我们记得你与摄政王有婚约。这实在是不好,让我食不知味,睡寝难安。为了免除我以后辛苦,所以,就辛苦青姨一下吧!”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好笑,“你若是能说通她,让死人复活,我没有意见。”

    “我这便去给青姨写信。”容景起身站起来,从云浅月手里撤出手,走到桌前。

    云浅月看着他,只见他在宣纸上落笔,动作优雅,手腕转动笔墨,行云流水,月牙白锦袍,温润风华,如玉无双,煞是好看。她心暖了下来。她不评判历史那些人的对错,因为自己没身处其中,不好评说。但她知道即便拿天下来换,她也不换容景,死也不换。她不是云惜梧,容景不是悲天悯人的容奇。

    不出片刻,容景便写完了书信,喊来弦歌,传了出去。

    容景站在窗前,看了院中的桃花片刻,回转身,走到床边重新坐下,将云浅月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低声道:“希望青姨别磨蹭,动作快一些。”

    云浅月笑着“嗯”了一声,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第二日早朝,摄政王和丞相以及议事殿内的重要大臣商议下。钦点了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且对三人和一众当选的百名举子论才分配为官。

    苍亭受封为监察御史,沈昭受封为中书侍郎。

    监察御史监察百官,苍亭算是一步登天的职责。沈昭则是如愿以偿地到了容景的身边,辅助丞相处理朝政。这一轮,容景和夜天逸算是各取所需。

    接下来几日,天圣京城被科考落幕之后学子们或喜或悲的情绪渲染。同时云浅月的才华真正第一次被天下人纷纷传诵。她的一篇《谏君书》远播内外,据说连东海也传了去。

    这几日,云浅月再未去皇宫议事殿,而是在荣王府窝起冬来。

    听着青裳、凌莲、伊雪说着外面接连传回的消息,以及她被传得越来越没谱,简直和神女临世有得一拼的才华,她只翻白眼。若是早知道一篇《谏君书》对她的名声由黑洗白这么有用,她早用了。

    “子书估计该笑话我了。”云浅月对容景埋怨。别人不知道,子书自然知道的。用一篇古人的《谏太宗十思疏》赢了苍亭,胜之不武啊!

    “不会的!”容景安慰她。

    “盗人家的东西搏了自己的名声,这事儿第一次做,总有些不好意思。”云浅月很有良知地说道。

    “盗多了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容景笑道。

    云浅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想着论脸皮厚,容景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偏偏天下人就受他无害的外表蒙蔽。她忽然想起从南梁她舅舅那里要来的白璧连环,伸手入怀,将白璧连环掏了出来递给容景,“喏,给你。”

    容景眸光微闪,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白璧连环?”

    “你很识货嘛!”云浅月看着他,“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舅舅那里要来的,你要好好留着啊!嗯,就当聘礼吧!”

    “聘礼?”容景挑眉。

    “对,聘礼,我送你的。”云浅月肯定地点头,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小女子见公子姿容倾世,甚是爱慕,幸有白璧连环,愿将此物送与公子,愿我心如你心,你心如我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璧无瑕,连理相还,恩爱一生。”

    容景轻笑,将白璧无瑕塞进怀里,温柔地道:“今有白璧,明珠无瑕。小姐心意,岂敢推辞?不胜拳拳之意,愿以身相报。”

    云浅月好笑,刚要说什么,外面青影的声音响起,“公子!”

    容景收起笑意,看向窗外,“嗯”了一声。

    “有人闯入墨阁!要见公子。”青影低声道:“疑似南疆国舅。”

    容景眸光微眯了一下,“疑似?”

    “应该是南疆国舅易了容,墨菊传来消息,说认不出那人,但能感觉出他身上的气息。与南疆国舅气息相同。”青影道。

    “可否说了见我何事?”容景询问。

    青影似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他带了一块令牌,据墨菊说是当年的骠骑大将军令。上面刻有龙纹,是真的。”

    容景抿唇,沉默不语。

    云浅月偏头看着他,只见他侧脸颜色忽明忽暗,鲜有地变化。当年的骠骑大将军令?是哪一年呢?她并未出声。

    须臾,容景吐出两个字,“不见!”

    “是!”青影似乎顿了一下,退了下去。

    屋中静了下来,容景缓缓回过身,伸手揉揉云浅月的头,温声道:“你先睡!”

    “我不困,陪你吧!”云浅月摇头。

    容景不再说话,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到桌前坐下,抱她在怀里,处理密函。

    接下来几日,京中太平。年关已近,各府开始筹备年货。

    荣王府也不例外,在容昔和容铃烟二人的配合下,荣王府上下开始忙年,分外热闹。

    新年要做新衣,云浅月又找了新的事情做,为容景、云老王爷分别缝制袍子。

    这一日,云浅月正在为容景做袍子,青裳走进来对云浅月道:“浅月小姐,沈公子想要见您。”

    云浅月想起沈昭从被封为中书侍郎,便被赐了府邸,搬出了荣王府。她从那日回来,一直再未出荣王府,自然再没见过沈昭。她问道:“他在哪里?”

    “如今在前厅。”青裳道。

    云浅月放下手中的活,出了紫竹院,来到荣王府前厅。

    沈昭坐了官,入了朝,虽然不及苍亭一步登天,但是官职也不低,而且协助容景辅政,这在很多人来说,得景世子青睐,也是梦寐以求之事。但他一身素淡布帛,不显张扬。见云浅月来到,连忙站起身,对她一礼,“浅月小姐!”

    云浅月对他一笑,坐下来,直入正题,“沈公子找我有事儿?”

    沈昭点点头,缓缓坐下身,向外看了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低声询问,“浅月小姐可能寻得到楚姑娘的下落?”

    云浅月眸光微闪,“沈公子要找楚夫人?”

    沈昭点点头,“楚姑娘答应我说不久后就会来京城,可是这都许多日子了,我也未曾见到她,不好拿这等事情烦扰景世子,便只能向浅月小姐询问了。”

    “原来是这个,如今到年关了,她是有夫家之人,大约是回了楚家吧!”云浅月对沈昭温声道:“沈公子若只是为了见楚夫人,便不急一时半刻,若是另有他事的话,对容景说就好了。或者你告诉我,我也能传达给她。”

    沈昭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浅月小姐,你误会了,我对楚姑娘没有别的意思。她有夫家,我是知道的。”

    云浅月笑着点头。

    “我是有一件事情要找楚姑娘。”沈昭看了云浅月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数月前在南疆,叶霄和其女叶灵歌叛乱,浅月小姐你也是知道这件事情吧?当时楚姑娘助我杀了叶霄。叶灵歌却不见了,我这几日水术又有长进,可以查探到叶灵歌的下落了。”

    云浅月一怔,问道:“她在哪里?”

    “似乎是在南梁。”沈昭低声道。

    “你的水术可以感知千里?”云浅月看着他。

    沈昭摇头,“我自己做不到,但是有南疆国舅来了京城,我水术长进了一些,再加上他助我,便能做得,只知她在南梁,却不知具体位置。若我去一趟南梁的话,应该能探知到她。”

    “南疆国舅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云浅月询问。

    “刚刚不久前进的京,因在南疆我与南疆国舅有一面之缘,共事过,他进京后便来找我了。”沈昭低声道:“他是隐秘进的京,摄政王还不知道,易了容。”

    云浅月点点头,“他来找你做什么?”

    沈昭看了她一眼,“他也想找楚姑娘的下落,说楚姑娘并没有在十大世家的楚家,他便来了京城,想找到楚姑娘,有些事情。知道景世子能联络到楚姑娘,便让我相助引见景世子。景世子这几日繁忙,我恐防打扰了他,便先来找你了。”

    云浅月抿了抿唇,想了一下,对沈昭道:“一会儿容景回来,我会与他说。”

    沈昭点点头,起身告辞。

    云浅月看着沈昭离开,想着南疆国舅几日前找到墨阁,要见墨阁的公子,如今又来找楚夫人,到底是什么打算?她托着下巴静静想了片刻,便扔在一旁,回了紫竹院。

    不久,容景回到紫竹院,云浅月与他说了沈昭来过的事情,听罢,他抿了抿唇,淡淡道:“他的祖先是前朝慕容氏的骠骑大将军,子孙世代忠于慕容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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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慕容后裔

    云浅月闻言不感意外,从那日她听到青影的禀告,便猜测到了南疆国舅的身份。

    容景吐出一句话后,不再言语,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

    云浅月看着容景,他的气息很淡,屋中的火炉即便是炭火燃烧得正旺,在昏暗的房中映出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亦不能为他的脸添上几分颜色,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微扬着脸看着他,低声道:“他找不到墨阁的公子,便前来借沈昭找楚夫人,难道我去南疆那次暴露了你什么?”

    容景从窗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她,温声道:“那块玉佩呢?”

    “在这呢!”云浅月伸手入怀,拿出容景的那块白玉佩。晶莹剔透,白玉无瑕。温暖温润,触手绵滑,是一块暖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个“景”字。

    “你看里面这个字有什么不同?”容景询问。

    云浅月看着玉佩上的那个“景”字,不是用刀刻上去的,而是似乎用某种内力的指法用气劲冲了紫色的染料在里面雕刻的,玉佩连半丝裂纹也没有,显然用气劲指法雕刻的那人武功必定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当初她从容景手中撬过这块玉佩的时候还惊叹了一番,如今她扬了扬手腕,上下左右正反来回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问,“怎么了?没什么异常,不就是武功极高的人用指力篆刻的吗?难道是这个‘景’字不对?这不就是普通的梅花篆字吗?”

    “不是景字不对。”容景摇头,看着玉佩,温声道:“这是先祖荣王为我雕刻的玉佩。”

    云浅月一怔,看着他,“荣王难道在你出生还活着?那他活了多久?”

    容景一笑,摇摇头,“不是,荣王死前为我雕刻了这块玉佩,容三代后,子孙取名为景,特赐玉佩。他亲手所刻。”

    云浅月惊异了,“原来你的名字是荣王为你取的。”看着玉佩道:“他的指力气劲竟然能穿透玉佩不伤分毫,将你的名字雕刻在这里面,好厉害的武功。”

    容景淡淡道:“是天地真经。”

    云浅月想着天地真经竟然能这么厉害,容景修习的也是天地真经,不知道他能不能用指力气劲穿透玉佩刻字不伤分毫。

    “当年先祖荣王拜在天地真人的门下,天地真经大成之后,可以弹指飞花摘叶。能雕刻这个玉佩,便不算什么厉害的事情了。”容景解释道。

    云浅月还是觉得赞叹,问道:“你如今能做到吗?”

    “没试过。”容景摇头。

    云浅月顿时来了兴趣,拽住他衣袖道:“我们找一块玉佩来,你试试怎么样?”

    容景无奈地看着她,“你不是在问为何暴露了吗?如今怎么倒是比较关心这个?”

    “反正你也会告诉我,不急于一时嘛,我对这个指力穿透比较有兴趣。”云浅月眼睛晶亮。

    容景伸手蒙住她的眼睛,“等大婚的时候,我将你送我的白璧连环刻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到时候再给你看。”

    “这么说你能了?”云浅月拿开他的手。

    容景不摇头,也不点头,笑着道:“那时候我定然浑身是力量,应该可以一试。”

    云浅月脸一红,愤了他一句,不再让他现在就试,转移话题,“难道是这个指力的原因?我可是一直揣在怀里,从未对人展现过。”

    容景摇头,“不,你展现过。”见她回想,他温声道:“在庙城的碧玉斋,你拿出了它。”

    云浅月恍然,“对,是了,我在碧玉斋的时候拿出了它。就那一次,之后出了庙城进入了黑山岭,便遇到了有人对我放蜈蚣,其实那蜈蚣本意不是要伤我,更像是试探,我催动凤凰真经将那蜈蚣吸在了手里收服了。”

    “之后便有人跟着你,那人后来得知是南疆国舅。”容景道。

    云浅月点头,“对,是他。”话落,她看着玉佩疑惑地道:“难道南疆国舅看到了你这个玉佩?那不对啊,他应该直接来找你才是,写的是景嘛,为何不直接来找你?”

    “他看到的玉佩写的字不是景。”容景摇头,“当时接你的人,他的身上同样佩戴了一块玉佩,大约你没注意,他用他身上的玉佩对你验明了身份。”

    云浅月更加疑惑,当时在碧玉斋的时候她只拿出了玉佩看着老者,到没注意那老者对她怎么验明身份,只见到他见了玉佩就跪在地上了。她看着容景挑眉。

    容景转过身,在床头的墙壁处轻轻一扣,里面落出一块玉佩,玉佩很普通。就是普通人佩戴的玉佩而已。他将玉佩的一面对准云浅月的手里的玉佩,只见玉佩上的“景”字忽然化去,现出两个字,云浅月惊得险些从床上蹦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玉佩。

    只见玉佩上出现两个清晰的字,“慕容!”

    慕容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她自然知道。一直以来,她无论是猜测也好,还是诸多的事情隐约知道也罢,但从来没有这一刻的感觉,这种感觉连让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似乎是长久以来的猜测和感觉得到证实,真实就在眼前,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恍惚。

    容景,不该姓容,该姓的是慕容。前朝最尊贵的姓氏,荣华了几百年被夜氏亡国的姓氏。慕字去了,还有容。

    当年的荣王到底该是有多大的悲天悯人情怀,在夜卓岚七拜燕环山之后出山帮他扫平天下,不仅赔了江山,也陪了心爱的女子。

    她眼眶微酸,看着这两个字,忽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容景伸手覆盖住她的眼睛,低声道:“这块玉佩上滴洒的眼泪已经够多,它不需要你的眼泪。你的眼泪,若是有的话,流在我的手心里就好了。我会好好地接住它。”

    云浅月闭了闭眼,酸涩消失,一言不发。

    容景覆盖在她眼睛上的手不动,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未曾掌灯的屋中,只有火炉的微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忽幻忽灭。

    许久,云浅月拿开容景的手,轻声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了。”

    容景低头看着她,“什么时候,是最近还是更早?”

    “火烧望春楼那日。”云浅月将头枕在他的怀里。

    容景眸光微凝,盯着云浅月看了片刻,轻声询问,“你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启动了凤凰劫?并不像你以前所说的那样,因为喜欢我,为了给我们一个机会,才启动了凤凰劫?”

    云浅月抿了抿唇,“我一早就知道喜欢的人是你,我是一个如此冷静的人,怎么会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我心理学修了满分,没道理只剖析别人,剖析不了自己。”话落,她低声道:“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待夜天逸回来便告知他我要与你一起,哪怕你不能活太久,那么又有什么关系,我愿意陪你一程。可是望春楼那日,让我止步了。”

    容景同样薄唇微抿,不再说话。

    云浅月继续道:“望春楼是前朝慕容氏打算复国的人在京城的据点,老皇帝察觉了,命夜天倾去查,要顺藤摸瓜,找到慕容氏遗孤,因为当年的慕容氏失踪的太子被夜氏偷出宫后,却半途被人劫走,一直下落不明,这是夜氏的心病,夜氏这些年看似安稳,实则夜氏的每一任皇帝都日夜不得安稳。他们怕突然有一天慕容氏的子孙出来找他们复国。可是那一日,老皇帝什么也没查到,望春楼却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望春楼的火不是我让人放的。”容景道。

    “我知道不是你,是望春楼里面的人自愿焚烧了望春楼,宁可**,也要掐断老皇帝的线索。但你暗中助了那些人离开,否则那一日,望春楼烧死的便不是几百人,而是上千人了。”云浅月轻声道:“若没有你相助,老皇帝不可能什么也查不到。”

    容景沉默。

    “那一日的事情,再结合六年前,你在玉龙山慕容氏皇陵埋葬的地方静静伫立,连夜轻暖去了你都没发现,直到她喊你,你才回过神离开。还有十年前,我们在老皇帝四十五岁大寿上相见,老皇帝夸我端庄贤淑,将来又是一位好皇后,你嘲讽的眼神,后来我对夜天倾和夜天逸做了偷梁换柱,被你识破,你故意引我去鸳鸯池,你虽然掩饰得极好,但对夜氏的厌恶我能感觉得到。以及当年荣王和文伯侯的死,后来你受迫害,这些杀招,都是要对荣王府赶尽杀绝。所以,我隐约猜测到了荣王府和慕容氏有关。”云浅月说到这里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比较会联想,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测就是荣王府本来就是慕容氏的子孙,那么容景,你呢,你岂不就是皇族后裔,你若复国,暗中筹谋,我就想着,我还要不要喜欢你呢?”

    容景看着她,“后来你想通了,就启动了凤凰劫?”

    云浅月摇头,“没想通,所以才启动了凤凰劫。玉青晴那个女人果然不愧当得老头子的夸奖,有个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通古今,懂得歪门邪道甚多的义父,她得了真传,掐算出我有朝一日会遇到难解之题,用到凤凰劫,于是给我下了凤凰劫。我本来以为自己用不上,却没想到用的时候毫不犹豫。”

    容景拍了她脑袋一下,温润地训道:“什么玉青晴,那是你娘。”

    云浅月揉揉脑袋。

    “然后呢?”容景看着她询问,“你当时毫不犹豫,是交给上天选择?”

    云浅月对他一笑,“不是交给上天选择,是交给你选择。你若选我,我便选你,你不选我,我就忘了你也没什么不好。夜天逸回来,也许我能爱上他也说不定。”

    “你敢!”容景声音隐含薄怒。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会不选我呢?你喜欢了我那么多年,当年一眼就喜欢我了吧?要不以你这个黑心的性子,宁可毁了我,也不会亲我的。你亲我的时候,难道不就是决定要和夜氏夺了我了吗?”

    容景薄怒褪去,忽然闷笑,“是啊,我怎么可能不选你呢!你刚失忆,我便出手了!我大病十年之后,第一次出府门,就是保下你。”话落,他继续笑道:“我当时以为你是怒了,会以为我和夜氏夺你别有目的,报复夜氏什么的,才狠心忘了我。我怎么能允许你忘了我?哪怕我活不久,要死了,也不能看着你嫁给别人。后来不成想上天厚待我,让你治愈了我,因祸得福。”

    “报复一个人是保留自己的心,若是报复夜氏,容公子你太不合格了。如此聪明,怎么能失了心呢?十年来,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的身影,我靠近你,你却又离去,这般的若即若离,敢又不敢,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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