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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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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容景看向胸口,面露痛色。
云浅月手指立即撤回,忍不住给他揉了揉,抬眼见他眸光尽是笑意,她瞪眼,“说!”
“你以为这十年来我仅仅只有天山雪莲就能活命吗?”容景叹息一声,“即便有灵隐大师的医术,有天山雪莲,有温泉池,有暖玉床,有我的武功,但这些都是附属条件,起不到根本作用,我又如何能坚持十年?”
云浅月一怔,立即停了手,正色地看着容景,“怎么说?”
“是缘叔叔每年都会来荣王府一次帮我提升功力用来抵抗日益渐重的寒毒顽疾,那三日时间是我一年的支撑。”容景道。
“每年的什么时候?”云浅月讶异地问。
“乞巧节前后!”容景道:“因为每年这时是寒毒最重的时候!”
“我一直对荣王府极为关注,你在府中做什么事情我也基本知道,你出府我差不多也了若指掌,但怎么没发现?每年乞巧节我似乎也都会去荣王府一趟吧?”云浅月皱眉。
容景轻笑,温声道:“缘叔叔刻意避开你,我也不愿意让你见到驱毒时痛苦的过程,自然就瞒了你。不让你察觉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父亲了?”云浅月脸沉了下来。他父亲每年都来天圣京城给容景抵抗寒毒?为何就从来不见她?本来对他无怨言,此时不由心里升起怒意。而这个人早就知道却不告诉她,更让她怒上加怒。
容景摇摇头,“我早先也不知,是最近才知晓的!”
“你不知道?我父亲叫做云韶缘,你叫他缘叔叔十年?居然不知道?”云浅月给容景一个你骗鬼呢的眼神。
容景伸手扶额,轻轻一叹,“我是真不知,我只知道他是南梁的国师。这也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他在荣王府来了又走几次之后我自己猜想到的。因为每年南梁国师都会去南梁住两个月,离开的时候大约就是中秋前后,又有如此高的功力,天下间没有几人,根据他从南梁离开的时间猜测,再加上言行举止以及南梁国师的传言,所以我猜他是南梁的国师。他很是隐秘,给我提升功力助我抵抗寒毒三日后连休息也不曾就离开,每次都是这样。所以我以为他对外隐秘是怕别人知道他南梁国师的身份,那么会有很多麻烦,你知道皇上对南梁国师恨之入骨。我未曾往你身上想,又如何会想到他是你父亲?”
“那你最近是什么时候才知晓的?”云浅月怒意小了一些。
“前不久南梁国师来京城那次,他去姑姑的荣华宫,另外看你的眼神有异让我怀疑,后来又因为你给我驱除了寒毒顽疾没对外泄露消息,缘叔叔以为我还被寒毒所苦,又去荣王府助我。后来让睿太子给你留了信。我才知晓他是你父亲。”容景道。
“知道之后您对他用什么胁迫让他告诉了你他的落脚之处?”云浅月挑眉。
“他才不会告诉我!缘叔叔是什么人?你以为我胁迫得了他?”容景忽然笑了,有些得意,眸光狡黠地道:“我知道他要走,就在他身上趁机下了迷衣香。这种香无色无味,是我钻研出来的,青啼可以闻香追踪,而不被他发觉。”
云浅月眨眨眼睛,看到容景难得得意,她好笑道:“迷衣香你是专门研制出来对付他的吧?”
“嗯!”容景含笑点头,“我一直对他好奇,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追踪过,无论是我派人追踪,还是亲自追踪,最后无一例外都跟丢了人,寻不到他下落。我就想知道他除了南梁还在那里有狡兔三窟。所以,就研制出了那种香。”
“青啼追踪他没被他发觉?那样狡猾的人!”云浅月想起南凌睿提到南梁国师一副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用尽办法都将他和他绑上了,人还是有办法离开。青啼追踪就不会被他发觉?
“自然不会发觉!因为他走一日之后我才让青啼寻香找去!他自然不知道我追踪了他。而迷衣香要三日才会散去。那时候青啼已经找到他了。”容景笑道。
“狡猾!”云浅月抬眼望向棚顶,果然容景比南凌睿狡猾。
“对付缘叔叔,不狡猾不行。我从没见过天下间有比缘叔叔还要狡猾的人,我费了这么些年的心思才找到他在哪里。”容景笑着点了点云浅月鼻尖。
“他为何要帮助你提升功力驱毒?你可问了他?”云浅月从棚顶收回视线。
“问了!他说与我父是故交。不忍看着他唯一血脉损伤。我那时候就以为南梁国师和父亲是故交,所以帮我,不曾想到原来他是云王。”容景提到他父亲,脸上的笑意收起来几分,“我能活着到如今,缘叔叔功不可没。”
云浅月冷哼一声,“哥哥这些年虽然不知道他是父亲,但每年都可以见到他,你虽然不知道他是我父亲,也每年都可以见到他。我就是那个没人要的孩子,这些年他不来京城也就罢了,来了居然也对我躲避不见?真是可恶!”
容景面色和暖,“大约是你比我狡猾,缘叔叔怕见了你就摆不脱了!所以不见吧!”
“我还能拴着他不让他走?”云浅月脸色不好,心中气闷,“什么父亲!亏那日知道他是父亲,哥哥恼怒恨不得杀人,我还哄了他半天才将他哄好,如今气死我了。”
容景闻言笑着拍了拍云浅月的身子,像哄孩子,“乖,我哄你,他定然有什么苦衷,否则不可能对你避而不见。反正如今他来了,稍后你问问他不就成了。”
“不问!”云浅月气闷地摇头。
“为什么不问?让他拿出最大的价值来补偿你!”容景道。
“我才不要补偿,这么多年,有什么可以补偿我失去父母双亲的?补偿一千次一万次,将价值连城的珠宝堆满这浅月阁都弥补不过来。”云浅月眼眶有些湿意,谁也想象不到她刚刚在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等人验明正身回来,他出现在喜堂那一刻她心中的翻滚如潮水的震动心情。从来没想到他会这样又出现在了云王府。不愧这么多年即便云王换了人老皇帝都发觉不了,他实在扮演得太像云王爷,那样的儒弱和那样的神情连举止走路都无二样,哪里有半分南梁国师的淡薄高远?她若非知道云王爷身上没有胎记,如今回来的这个身上有胎记,胎记这种东西是天生从**里长的,想要伪造也伪造不来,她几乎辨认不出是两个人。
“傻丫头,正因为这样才要补偿。你好歹有双亲留在这个世上,供你尽情压榨。有什么不好?我想要压榨和补偿都找不到人。”容景温柔地摸着云浅月的脑袋,无限爱怜和惆怅。
“也是!”云浅月气怒小了些,伸手推搡了容景一把,恨恨地道:“比什么比?这样,以后你负责帮我压榨他,越狠越好。”
“好!我帮你压榨他。”容景低笑。
云浅月满意地窝回容景怀里,心里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也因为容景这一句话而释然,是啊,她父母双亲还健在人世,也许真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见她,她想要补偿还能找得到人,不像容景父母双亲早逝,想要补偿都找不到人。狠狠地压榨他们,想起来就没什么不好。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通知他一起来的?”云浅月想通了,语气松快了一些。
“半个月之前。”容景道。
“那不就是中秋那日?”云浅月挑眉。
“嗯!我那日清早离开,在碰到一人鬼鬼祟祟从偏门进云王府,身上没有外衣,只穿了个裤子。猜到应是赌博输了。而看管偏门的人似乎习以为常,很容易就放他进去了。我便随意对偏门的人问了一句,偏门的人就说这个人是云武,云离世子的堂兄。刚来云王府那阵儿还收敛些,如今几乎每日晚出早归,天天出去赌博。无奈之下每日都得给他特意留门。”容景继续道:“我知道偏门通向的西院的云王府旁支,想到你不怎么理会府中之事,都交给两个婢女打理,定然不知道这等事情,若是知道的话,哪里还由得他日日出去赌博?”
“是啊!我都交给了玉镯和绿枝在管。那二人知道我对府中之事不怎么伤心,除非有大事儿,小事儿一律不来烦我。不过他每日晚出早归,想来她们也不知道。”云浅月点头。
“看偏门的人说他每日天黑出去赌,每日天刚亮才如此回来。我就甚是奇怪,你虽然对云王府的旁支族亲好,但每个人的月银也有定数。云王府的旁支在云县虽然是大户,有些积蓄,但搬迁这一路来耗费也很大,可禁不住这样日日赌日日输。况且我还知道如今二老爷也就是云离生父是旁支的族主,为人还算清正。云武虽然教养在他名下,视为亲子。但也不可能给他很多银两纵容这等行为。显然他应该也是不知道这等事情。他没赢日日输,那银两从哪里来?”容景语气温润,“所以我便吩咐隐卫去查。据说云武在云县一直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但也没生出什么大事儿,来了云王府开始时收敛了些,后来借由自己是云离的堂兄,便要挟偏门的门房为其留门,而且不准泄露。”
“果然什么事情都有根源!”云浅月唇瓣紧紧抿起,“那查到他的银两来源了吗?”
“查到了,但也查无结果。赌场里的人知道他是云王府世子的堂兄,便赊欠给他。日日赊欠,账目繁多,不下四万两。”容景道。
“一个云王府世子的堂兄就可以赊欠这么多钱?”云浅月皱眉,“赌场不怕云王府不认账到时候拿了欠条也不给钱?他事情败露之后,账房肯定不会流出这么一大笔银两不对我禀告就给他吧?一个败家子,我会帮他支取银两还他的赌债?笑话!”
“云王府世子的堂兄的确值这么多钱。但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家最大的赌场你应该知道是孝亲王府的产业,对京城各大府第的子弟最高可以赊借三万两银子。从设立赌场就有此规矩。京城纨绔子弟都会聚集那里,而且只要有名姓记录在册,一律给赊借。你知道,这京城没有人不买孝亲王府面子,没有人不敢不还孝亲王府的钱。所以那些大臣们只能管好自己的子嗣,管不好的话,到时候孝亲王府的人拿着赊欠的账本和手印契约上门讨账,他们不敢得罪,只能乖乖拿钱。”容景道。
“这到是一点理由!这么些年冷邵卓败家,没败净,也跟这个赌场日进斗金有关。”云浅月脸色发沉,“可是云王府和孝亲王府向来不对卯,云武去那个赌场居然赌场敢赊欠?而且不是最高赊欠三万两吗?他怎么都不下四万两了?”
“赌场开始是不敢!便禀告了孝亲王。孝亲王呢,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也许是想要云武输多了,到时候孝亲王府的人拿着钱上门来要账,折辱云王府的面子。也许是为了趁机还你个救冷邵卓的人情。到时候云武欠到一定数目,拿到你面前来不找你要钱,而白白送你个面子。大的人情还不了,就先还个小的。毕竟云武是云王府族亲,如今属于云王府的人,出了事情你不能不管不是?”容景缓缓道:“就这样赌坊赊欠给了他。月前赊欠够了三万两,但就在那时,冷邵卓当街为你挡剑,在云王府养伤,外面传出你和冷邵卓和好,且日日陪伴床榻照料的消息。云武还照样去玩,赌场的人拿不准是否继续赊欠,于是又去请示孝亲王,孝亲王挥挥手准了,也就是如今的四万两。”
“半个月就输进去一万两,他也真本事了!”云浅月觉得云武死了,要不死她非得给他塞回他妈肚子里去,看着容景,“继续说!”
“继续说就是赌场鱼龙混杂,每日来往人流不下数千。而且不止京中人,还有外来商贾,都会去玩上一玩。云武没有固定的玩家,什么人都与之玩。所以隐卫除了这个再没彻查出什么。”容景道。
云浅月蹙眉,“既然没查出什么来,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
“虽然没查出什么,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云武的行为不正常。按理说输了钱应该垂头丧气,但我见他那日他虽然鬼鬼祟祟,但脸上很是兴奋,我命隐卫查的结果是他那日依然输了,和往日没有不同,每日都输。但以前他不是这样,以前每日出了赌场输了就垂头丧气,就从那日开始,我命人盯了他两日,隐卫传给我信里说他那两日都输,但照样很兴奋,每日在赌场玩得热火朝天比以前叫得声响不说,还见人就逢笑脸。仿佛有了什么喜事儿。”容景继续道:“云王府准备世子大婚,有喜事不错。但查得的结果是他一直不服气云离,对于云离好命当上世子不甘心,更别说他娶公主了,他应该闷声撒气和借酒消愁才对。而不应该是这般兴奋。”
云浅月点头,等待容景继续往下说。
“我觉得不对后,便命人查,你知道孝亲王的赌场里也有我的人,传出的话是没有什么人和云武走得过密,以前也一直没有,更多的是都看不上他。京中子弟即便纨绔不化,但也不是从云县来的云武那般偷鸡摸狗的小家子伎俩,都自诩甚高,赌场里也分三六九等。我派隐卫监视了云武几日,还是查无结果,便猜想恐怕不简单,连我的隐卫都查不出来的事情,而云武又明显不对劲,说明这里面定然有事情。”容景说到这里,声音微沉,“我想了许久,便派人去了云县。”
“这跳跃性够大,从云武想到云县?”云浅月想着原来是这般。不知道是该佩服背后陷害之人埋藏的深,做得隐秘,还是该佩服容景的思维。
“嗯,其实想想也简单。什么人要想扳倒云王府必定要从诛灭九族的大罪下手,才能连根拔起。否则小打小闹对云王府无用。而云王府有什么事情通过云武能诛灭九族呢?那么也就剩下这一桩双生子和两位云王的偷梁换柱了。”容景迎上云浅月用“你不是人!”的目光看着他笑了笑,继续道:“派去云县的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说一个月前有三家都举家迁走了。细查之下这三家都和曾经的云王府旁支有密切联系。两家是曾经四十年前给当时的族主夫人看诊的,一家是专干接生,曾经给族主夫人接生的。所以,肯定是有人知道双生子之事,要对云王府下手了。而云离和七公主大婚,正是一个契机。云王府如今如日中天,即便和二皇子和丞相府小姐的大婚挤在一起,但二皇子已经不是太子,不比从前。朝中尽是见风使舵之人。云王府届时自然是客满宾朋,到时候将这个公布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杀云王府一个措手不及。大喜之后说不定就大悲了!”
“于是你就找到了我父亲,让他回来应急。”云浅月看着他。
“嗯,隐卫短时间内查不出那三家人的下落,即便杀了云武,但想要阻止怕是不可能,况且即便能阻止,但阻止了一次还能阻止第二次第三次?秘辛既然泄露,就再不是秘辛,早晚是个祸害。必须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只能真的回来,假的离去。”容景道,“我命青啼给缘叔叔传了信,我们在回京的路上会和,一起回来。缘叔叔武功绝高,即便皇上的隐主在暗中监视,德亲王、孝亲王跟随而去,也难不住缘叔叔。所以便将人换了。他是真的云王,自然有胎记。也堵住了皇上和满朝文武的口,那背后算计之人自然再不能拿此事兴风作浪。因为再无证据。”
云浅月点点头,轻轻一叹,“这算不算饶兴?若是中秋你不回来,碰不得云武,云王府怕是在劫难逃了!即便我动用所有势力,恐怕也只能救活人命,而且数量有限。云王府今日已经被灭门抄家,不复存在了。”
容景笑着点头,“那背后之人的确厉害!不过这也说明了天不灭云王府,云武被谁撞见不好,偏偏被我撞见了!”
云浅月勉强地笑了笑,唏嘘一声,随即脸色发沉,“什么人有如此大的势力?居然行事滴水不漏?让你也查无所查?将一切痕迹都掩藏得很好?若不是云武是个不上台面的东西,被别人的允诺好处就喜形于色被你发觉,今日麻烦就大了!”
“呵,什么人呢!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有此本事?不外乎就那么几人而已。”容景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
云浅月袖中的手收紧,用力地攥了攥。她想到一人,忽然觉得心里一下子冰寒彻骨。
“想到了什么?”容景伸手拉过云浅月的手,白玉的手指将她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云浅月寒气顷刻间泄去,语气淡淡地道:“想到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嗯?”容景挑了挑好看的眉,温声浅语,“那就崛起吧!”
云浅月忽然笑了,两颊露出两朵梨涡如荡起两片涟漪,“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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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负卿意
这天下间能堪比容景的势力行事可以隐藏得滴水不漏不被他察觉的能有几人?而针对云王府而来,且有庞大的隐匿势力为后盾行此灭门荣王府之事的又能有几人?更遑论能窥得云王府的秘辛加以利用的又能有几人?
可谓寥寥无几。
然后一一排除,也不过是那一人而已。
她曾经想过有一日也许她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但是从未想过有一日他的利剑会刺向她。终究是因为天圣皇朝对他来说是探囊取物,早晚有一日他会执掌天圣皇朝的江山,所以该出手瓦解云王府而毫不留情,还是该说她彻底寒了他的心,非要用这般极端的方法置她和云王府于死地才会心中畅快?
无论如何,总之他是出手了。往日若说是只行阻隔之事未对云王府有真正损害,那么今日之事就是他彻底对她和云王府出手,险些釜底抽薪,一击必杀。
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去退缩?
没有了!
从今往后,是真的没有了!
云浅月笑着笑着,心中便升起浓浓的苍凉之感。五年墙头夜话,两小无猜,五年风雨同舟,暗中相助,如今十年已过,到从头原来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提。可叹她何等失败?
“云浅月,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不准笑了!”容景扳过云浅月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看起来力道极重,但下手处却是极轻,“你这个女人最是心软!我生怕有朝一日你软得没了骨气,如今这也没什么不好不是?至少你的骨气被别人借去了十年如今又还回来了!可知道这十年我等得何等不容易。”
云浅月收了笑意,软软地趴在容景怀里,声音有些闷,“心里好不舒服!”
“不舒服是人之常情,世间安得两全法,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容景笑着扬眉,“虽然从摩天崖回来,我知你心灰意冷,但心里还是不想与他对立,所以事事都甘愿靠后一步,不想去争,不想去谋,甚至不想去看,其实你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只要你与我在一起,这总归是早晚之事。你难道能说你不是在等这一日?”
“是啊!是在等这一日。但真正等到了,却是一点儿也不高兴。”云浅月闷声道。
“傻丫头,本来这就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又哪里高兴得起来?”容景笑着揉揉云浅月的头,话音一转,笑吟吟地道:“不过对我来说却是高兴的事儿,至少以后再不必担心你的心软成为别人对付我的利剑,从今以后我会将你的骨气收好了,放在我怀里,别人再也夺不去。”
云浅月“扑哧”一声笑了,埋着的头抬起,“原来这件事情你是最大的赢家!”
“嗯,可以这么说!”容景笑着点头。
“好深好有耐心的谋算!”云浅月看着他,佯装沉怒,“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我回头,容公子,你很不容易吧?”
“我数番辛苦,鞍前马后,费尽心思,耐心耐力,等待的就是这一日。你说我若不是最大的赢家,岂不是很亏?”容景松开云浅月,扶额一叹,“是很不容易!”
云浅月怒意退去,嗔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扶额的手拿到她身前,按在他脉搏上,细细把脉,容景眸光温暖清润地看着她,不再说话。过了片刻,云浅月放开他的手,褒奖道:“恢复得还不错!”
“本来没有这么好,但与缘叔叔会和后他知我重伤,便运功助了我一把,这副身子便好得很快了!”容景笑了笑。
“他对你倒是极好!”云浅月语气有些酸。
“因为我是你喜欢的人,他怎么能不对我好?那样的人,想要他对谁好,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容景笑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想到什么,忽然道:“我想去皇宫一趟,你在这里休息,还是跟我去皇宫?”
“为了丞相府的秦小姐?”容景挑眉。
“嗯!”云浅月点头,发狠地道:“老皇帝不让夜天倾成就这一桩姻缘,我偏偏要给他促成了。”
“恐怕秦小姐如今不在皇宫了!七皇子回来了,你当他会不出手?”容景淡淡地道,“丞相府的秦小姐有大用处,她不止是丞相府的秦小姐,还是南疆百年前分离出去隐姓埋名的嫡系一支。七皇子不会放手的!你如今去,已然晚了!”
云浅月皱眉,若有所思,片刻道:“因为南疆的玉玺和你救了南疆王,还有你手中有南疆的万咒之王,叶倩与你虽然未定盟约,但这比盟约更重,她对夜天逸已然起不到作用。那么夜天逸想要制衡南疆,自然要从秦丞相和秦玉凝下手了!”
“嗯!”容景点头,“百年前南疆一场大乱,嫡系一脉有人叛变归了天圣皇室,致使南疆分崩离析,臣服天圣。后来叛变之人改名换姓,就是如今的秦氏一族。这百年来历代南疆王虽然知道实情,但奈何有天圣皇室庇护,他们没办法铲除异己,自然心中恼恨。那日午门外的监斩台上叶倩施咒,你当后来为何叶倩和秦玉凝双双受伤,险险九死一生?自然是两人借此机会内斗。秦玉凝有紫草,占得先机,对付万咒之王,比叶倩受伤轻。这也说明一点,秦玉凝也精通南疆咒术,毕竟是南疆嫡系一脉,与叶倩所学相同。”
云浅月眼睛细细地眯起,“难道夜天逸还想借秦丞相和秦玉凝夺了南疆不成?”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同为嫡系一脉,同掌握南疆不传之术。否则你以为为何叶倩舍弃了南凌睿而选择了云暮寒。南凌睿一国太子,自然没办法舍弃南梁与她去南疆,而云暮寒则可以与她去南疆,还有一点云暮寒是真正的南梁太子,得了他,不仅得了他一人,同时得了你和云王府的支持,还有南梁的支持。你当南梁王真的会不管自己的儿子?”容景道。
“我早知道叶倩心机深沉,这样一举三得的法子,还真是极好。”云浅月似叹似赞,“舍弃南凌睿,保护家国。换做我,我恐怕还真做不到。”
“嗯?若是将你换做叶倩,将我换做南凌睿,虽然做不到叶倩这样,但你也不会任由南疆覆灭,你该会如何?”容景笑问。
“我啊……”云浅月用手支着下颚,笑望着容景,“若是我舍弃你,你会怎么办?”
“敢!”容景吐出一个字,“那我先灭了南疆!”
云浅月忽然大笑,“好霸道的手段!幸好南凌睿不是你,哥哥其实心善。”
容景轻哼一声,“心善不如说爱得不深。”
“不是爱得不深,而是叶倩追在夜轻染后面这几年来,怕是将他的心给磨没了!”云浅月收了笑,浅浅一叹,“哥哥是凉了心,冷了心而已。”
“难道我追在你后面的年月比他短吗?”容景不赞同,执着地问,“说你怎么办?”
云浅月看着他,正色地道:“我会将南疆归并与南梁。反正一直以来南疆依附于南梁,亲如一家。南凌睿坐南梁的太子,将来的帝王,那么南疆只有叶倩一个继承人,将来两个继承人合二为一,两国合二为一,又有什么不好?总归是兵不血刃,保得了南疆的家国。让南疆黎民百姓不受苦。南梁如今是屈居于天圣的第二大国,小小的秦丞相和秦玉凝,即便有天圣做后盾,但又如何与合并的两国做抗争?”
“云浅月,果然是你才会想到的办法!”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闷声而笑,“你的方法只是保住了南疆,但南疆归并于南梁,其实还是南疆的国号没了。”
“这大约就是我与叶倩的不同。天下将变,大浪淘沙,南疆小国早晚要倾覆,难道你还指望着它以尺寸之地雄霸天下?用区区咒术就能掌控天下?完全不可能。既然早晚要倾覆,南疆早晚归于大浪,不复存在。又如何不成全了自己?”云浅月扬眉。
容景笑意深深,“你说得不错!这样说来,我遇到的是你,当真是福气。南凌睿遇到的是叶倩,真不是福气了。”
云浅月忽然垂下头,有些黯然,“我在那一世,也是一个叶倩。”
“嗯?”容景收了笑意。
“我那一世,将家国奉于首位,信念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包括亲人好友,生平挚爱。都可以舍弃,无所不舍,甚至包括我的性命。”云浅月低低地道:“小七就是那样被我舍了的。你说,我如何不是一个叶倩?”
容景沉默,气氛有一瞬间冷凝。
“所以,我才同意了将云暮寒让叶倩带走,我愿意成全叶倩维护南疆的信念。但我不想哥哥心里苦,所以在看到他对蓝漪有兴趣的时候,纵容了他的行为。”云浅月抬起头,看着容景,轻声道:“我能够重活,得来不易,所以,这一世,我想活自己,抓住自己想要的。无论是挚爱,还是亲人,还有友朋。所以,若是我选择,自然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哪怕倾覆家国,在所不惜。”
“原来我真是幸运的那一个,可怜了玉子书。”容景看着云浅月,沉默良久,忽然轻笑,语气温柔郑重,“定不负卿相思意。”
云浅月难得看到容景神色郑重,微暗的心情瞬间轻松,好笑道:“你的确是幸运,我也幸运。遇到你,不幸运都不行。”
容景笑意蔓开,用力地揉揉云浅月的头,不是那种轻柔的抚摸,而是意在将她发丝弄乱,浅浅道:“你有这个顿悟就好!”
云浅月默,挥手打掉容景的手,笑着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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