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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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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人,更何况是沈旭桡这样的禽兽,他现在显然已经有些不要命了,手中拿着匕首,也不管有没有人冲上来,费尽一切心思的,想要往贺子昱的身上刺,贺子昱是什么人,他是经受过专门训练的,而且还有这么多人护着,沈旭桡自然是伤不了他的,不过却有几个人受了点伤。
沈旭桡刺了几次,都没有中,整个人越发的暴躁起来,贺子昱冲着两边的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躲开,沈旭桡的目标是他,这个时候人多了,只会多伤员。
沈旭桡见那些人退到两边,半低着身子,手上拿着匕首,像只野兽似的,低吼了一声,朝着贺子昱冲了过去,贺子昱灵活的转了个身避开,眨眼的功夫,已经站在了沈旭桡的身后,扣住了他紧握着匕首的右手,沈旭桡是两只手都拿着匕首的,想要挣扎,不过手腕被贺子昱扣住,动弹不得。
贺子昱的身子前倾,已经握住了沈旭桡的手,对着他手腕的位置,只听到咯的一声脆响,沈旭桡尖叫了一声,因为吃痛,沈旭桡手中紧握着的匕首自然就失了力,贺子昱正要夺过沈旭桡手中的匕首,眼角突然瞥到坐起来的邓金鹏,微微愣了愣,匕首本来还是在沈旭桡手中的,只是被贺子昱控制了而已,就这片刻的失神,沈旭桡的手心突然想上,反手用力向后一推,朝着贺子昱胸口的位置捅了过去,贺子昱的瞳孔微缩,向后退了几步,他后退的时候,手是停在半空的,那锋利的匕首,直接就从他的右手掌心划过了,贺子昱拧着眉头,也顾不得疼,对着沈旭桡的手腕,用力一击,只听到叮的一声,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两边站着的人,立马冲过去,将沈旭桡制服。
沈舒雅的手臂被突然醒过来的邓金鹏用力挥开,向后退了几步,她看着睁开眼睛,满脸愤怒的邓金鹏时,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再冲过去相对他不利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她制止了。
沈佳蓉就靠在门外站着,脸上,手心上,还有身上,全部都是冷汗,明明身上穿了外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看着病房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脸上除了汗,还有泪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这眼泪,是兴奋,是担忧,还是害怕。
刚刚她看到邓金鹏突然坐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真觉得好开心,可看到贺子昱受了伤,心里又担心的要命,可这个门,她怎么推都没用,她真的都快要急死了。
贺子昱见沈旭桡和沈舒雅都制服了,看着右手掌心的伤,拧起了眉头,手心被匕首划过,但是伤口并不是很深,有些疼,不过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等会佳佳看到这伤口,眼泪肯定会掉个不停的,邓金鹏醒过来,对她来说,本来是件天大的喜事,思及此,贺子昱的眉头拧的更紧,他不应该分心的。
“昱儿,你快去给佳佳开门吧。”
从刚刚沈旭桡掏出匕首,沈佳蓉就一直在外边敲门,她心里着急啊,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的,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连敲门都不能的话,她会发疯的。
邓金鹏看着门外,巴巴的将脑袋贴着那小一块玻璃窗的沈佳蓉,那张脸,已经全部都是泪水了,头发贴在脸上,十分的狼狈。
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第一次开口,邓金鹏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裂帛似的,有些喑哑。
贺子昱冷冷的看了眼依旧在疯狂做着挣扎的沈旭桡一眼,手摁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冷冷的笑了一声:“你想和我拼了,但是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还要给佳佳,一辈子的幸福,我怕我会死不瞑目。”
贺子昱说完,在沈旭桡不甘愤恨的眼神中,转身走到门口给沈佳蓉开门去了。
沈佳蓉听到声音,迫不及待的转动把手,将门打开,哭着跑到贺子昱身边,将他牢牢的抱住,然后哭出了声,刚刚,真的吓死她了,直到现在,那颗惊魂未定的心,都还在怦怦的跳,难受的厉害。
贺子昱对着沈佳蓉身后站着的那些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沈佳蓉刚刚一直拍着门,这么大的动静,把医院的其他人都惊动了,不过方明辉有交代,医院的人,不准靠近邓金鹏的病房,所以他们都只是在沈佳蓉的身后站着,沈佳蓉整副心思都在病房里边,根本就没发现她身后站着的那些人。
“你受伤了。”
沈佳蓉指着贺子昱被血染红的手,紧咬着唇,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的脸色苍白的就和白纸似的,在灯光下呈现出骇人的青色,可见刚刚受到的惊吓不轻,贺子昱腾出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替沈佳蓉整理发丝,指尖碰触到的肌肤,冰冰凉凉的一片。
“对不起,老婆,让你受惊吓了。”
她刚刚一个人在外边,一定很担心,很害怕,很无助。
“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受伤?”
沈佳蓉不搭理贺子昱,眼泪也来不及擦,泪眼模糊的检查着贺子昱的伤口。
“我没事,就手上受了点小伤。”
贺子昱盯着沈佳蓉又红又肿的眼睛,这个时候,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心,狠狠抽了一下,因为,贺太太生气了,是他,惹她生气的。
“邓爷爷已经醒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沈佳蓉没有搭理贺子昱,转过身,看到有医院的护士,忙让他们去找包扎用的东西,因为担心沈旭桡他们有同伙,方明辉到现在都还守在他的办公室没下来,其实,方明辉也看到贺子昱受伤了,不过这么多年,对他和席慕琛都知根知底的方明辉来说,这样的小伤,他已经淡然了。
沈佳蓉吩咐了护士之后,低头擦着眼泪,从贺子昱的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贺子昱有些无奈,跟在沈佳蓉的身后,两人刚进屋,门都还没合上,突然有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推门走了进来,沈舒雅和沈旭桡两个人本来还在挣扎的,在看到那群警察之后,看着自己的手上被拷上银色的手铐,顿时有种绝望的念头。
领头的警察乍一看到贺子昱,吃了一惊,再看到他满手的血,脸色越发难看了。
“贺少!”
他一看贺子昱受伤,心里立马就知道这案子怎么办了。
“这两个人企图杀人灭口。”
贺子昱话刚说完,就已经有警察将沈旭桡刚刚掉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当做证据装进了袋子。
“什么杀人灭口,贺子昱,你这是血口喷人!”
自己什么都没做成,却被关进了监狱,沈旭桡如何能甘心,他不顾警察的阻拦,拼尽了力气挣扎,那嘶吼的声音几乎让整个医院都震动起来。
“沈旭桡,有人告你为了争夺周君兰的财产,蓄意将他杀害。”
领头的警察说完,走到邓金鹏跟前,礼貌的躬了躬身:“邓经理,关于周董一案,还请您配合,不过您身体不好,现在不急,我们过一两天再来做笔录。”
“是谁?是谁?是谁告我?这是诬陷?邓金鹏和沈佳蓉是一伙的,他的话不能信!”沈旭桡大声咆哮道。
“那范玮呢?”
贺子昱勾唇,范玮两个字,恍若晴天霹雳一般,让沈旭桡彻底愣在了当地。
范玮?那个帮助他的日本人不是说会解决这个人的吗?为什么他会出来指证呢?
沈舒雅看着贺子昱,就算是手上流着血,狼狈不堪的模样,可浑身上下,那泰然的气质,却怎么都让人无法忽视,自信笃定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般。
“贺子昱,你算计我们!从帝景湾开始,一直到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你想置我们于死地!”一开始,贺子昱就挖好了陷阱,就等着他们往下掉呢。
从警察进来,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沈舒雅突然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声。
“沈佳蓉,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好老公,是他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的,小心你有一天被他利用算计了!”
沈舒雅盯着沈佳蓉,一双眼睛,满是阴鸠的狠毒。
“沈舒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挑拨离间吗?就算有一天我被利用算计,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与人无尤的,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因为一件事情,纠缠不休,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沈舒雅,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别人害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沈舒雅,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面对沈舒雅的挑拨,沈佳蓉显的相当平静,现在这样的结果,就是她原本想要的,她的目的达到了,她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所有的事情,到现在,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想想沈舒雅小时候,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并不奇怪,她的思想,太过的偏执极端。
“沈佳蓉,你凭什么教训我!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君兰的命案,再加上现在的蓄意杀人,还弄伤了贺子昱,单就这些,不用贺家做什么,就足够她牢底坐穿了,贺子昱做那么多,不就是想她和沈旭桡他们一辈子都在牢里呆着吗?她肯定是出不来了,这些人,居然赶尽杀绝,沈舒雅满心的怒火怨恨,她真的不甘心今后就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出不来,她想要和沈佳蓉同归于尽!
沈佳蓉看着沈舒雅铁青的脸,因为愤怒怨恨,狰狞如魔鬼一般,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丝毫的悔意。
贺子昱和领头的警察说了声,让他找几个小警察去楼上方明辉的办公室取物证,领头的警察笑着,一个劲的点头,叫了两个小民警上楼去物件去了。
沈佳蓉看着所有的人离开,转身给邓金鹏倒了杯茶。
“邓爷爷。”
她将倒好的茶水递给邓金鹏,站在床边,一双盈满了水雾的眸子盯着他看,邓金鹏醒来,她自然是高兴的,可想到周君兰的事情,心里却伤感难过起来,一时,感慨万千,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好有护士将沈佳蓉要的东西取了来,沈佳蓉回过身,看着贺子昱,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从刚才进来到现在,她心里一直都记挂着贺子昱的伤,但是因为心里生气,一直没和他说话,她知道,她有些任性了,但是她真的很害怕,虽然刚刚她在外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么锋利的匕首,如果伤口不是在掌心,而是在其他致命的地方呢,单就这样想想,沈佳蓉就有种崩溃的感觉。
“佳佳,我好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你去替贺少包扎伤口吧。”
邓金鹏喝了水,说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好了许多,不会像刚才那样干涩,但是那张瘦削的脸,却是从未有过的疲倦和哀伤,他代替周君兰看到了沈旭桡的下场,但是他最在意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再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一直都不想醒过来,但是他放心不下佳佳,也想见她最后一面,所以,他醒过来了,现在,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慢慢接受,这现实的伤痛,佳佳承受的不比他的少,他不能让她怀着孩子,还替自己忧心。
“好。”
沈佳蓉点点头,扶着邓金鹏躺下,她一直都希望邓金鹏能够醒过来了,现在如愿了,可好像,并不仅仅只有喜悦的情绪而已。
“邓爷爷,我们先出去了。”
沈佳蓉低着身子,凑到邓金鹏耳边,轻声说道,转身将东西收拾好,和贺子昱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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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章 机不可失
云浅月觉得她应该和云老王爷开门见山说这件事情,于是便真开门见山问了出来。舒虺璩丣
云老王爷筷子一顿,随即脸色一板,愤了云浅月一声,“臭丫头,你说你父王是谁?别没吃到那个小子回来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了?是不是明日祖宗是谁也能被你忘了?混账东西!”
云浅月仔细地看了云老王爷一眼,正色道:“爷爷,我说是认真的!没跟您开玩笑!”
“你当我给你开玩笑?”云老王爷伸手“啪”地照着桌子上拍了一下,桌子上发出一声“砰”的一声响声,他勃然大怒,“说你混账你还真混账了不成?你就是云浅月,你的爹就是我的儿子。”
“你发什么脾气?我不过是问问。”云浅月看着云老王爷,慢悠悠地道:“你如今这副样子反而让我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在用你的怒火来掩饰真相。”
“什么真相?狗屁的真相!你再信口胡说一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云老王爷满面怒容,对云浅月瞪眼。
云浅月扁扁嘴角,有些无趣地摆摆手:“算了,我不问了,你也收起你的破脾气吧?这么大的岁数了,也不怕一气之下一口气上不来?”
云老王爷瞪着云浅月,一双老眼冒着飕飕火花。
云浅月低头吃饭,若是早先还不太肯定,全屏猜测觉得这个糟老头子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但如今他这副样子她却是百分之百肯定了。南梁国师的确是她的父亲,云王爷不是她的父亲。
云老王爷盯着云浅月看了半响,老眼中的怒意退去,忽然问,“臭丫头,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我就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云浅月一边吃着饭一边道。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你少糊弄我,我虽然人老,但心还没老,还没老眼昏花到糊涂,被你三言两语就能骗过。”
云浅月当没听见,不说话。
“我问你话呢!”云老王爷拍拍桌子,桌子因为他大力晃动了两下。
云浅月仿若不闻,依然吃饭。
“别吃了!再不说给我滚出去!”云老王爷看着云浅月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滚就滚!”云浅月放下筷子,抬脚就走。若说前世她所学是尊老爱幼,但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彻底被打破了。有的老头就是一点儿也不可爱,不值得人家尊老。她还尊什么?这个糟老头子是她所见过的最不讨喜的老头子,荣王府那个老头比她家这个老头好多了。
“站住!不准走!”云老王爷见云浅月当真要走,又喝住她,但她就当没听见一眼,几步就走到门口,他有些恼怒地道:“回来,我告诉你!”
云浅月脚步一顿,背着的身子在云老王爷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笑意,须臾,她调整好表情,转身走了过来。
云老王爷瞪着云浅月,“臭丫头,本事越来越大了!”
“爷爷教导的好!我本事不长都不行。”云浅月慢悠悠坐下身子,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我只能告诉你,你就是姓云,正正经经云王府的女儿,我的孙女。所以别再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不是云王府的人的事儿。”云老王爷看着云浅月,斟酌了片刻,哼道。
云浅月筷子一顿,“此话怎讲?”
“还怎讲?就说是你的根,你的祖宗,就姓云。所以你也姓云,你的骨血里流着的是云王府的血液。这辈子都更改不了,不可能姓别的姓。”云老王爷怒道。
“那我哥哥呢?”云浅月又问。
“你哥哥自然也是,你们是一母所生。”云老王爷道。
云浅月点点头,她是云王府的女儿没错,是面前这个糟老头子的孙女没错。糟老头子说得如此肯定,那么就说明他的父亲也是姓云了?但不是云王爷而已。她笑了笑,“还有吗?”
“还有什么?没了!”云老王爷摇头。
“你将我叫回来就和我说这么两句?”云浅月挑眉。
“那你还想听什么?”云老王爷又吹起胡子。
“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云浅月盯着云老王爷的眼睛,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不是如今的云王爷,是云王府的什么人?在云王府什么身份?”
“没身份!”云老王爷脸色不好。
“要不让我来说,你来点头或者摇头如何?”云浅月看着云老王爷,见他似乎极其不愿意提起,她眸光微闪,问道。
云老王爷不说话。
“我父亲是如今我父王的双胞兄弟?”云浅月开始问。
“不是!”云老王爷摇头。
“那我父亲是云王府的旁支?”云浅月又问。
“不是!”云老王爷摇头。
“那我父亲是我父王的兄弟?”云浅月又问。
“不是!”云老王爷又摇头。
“那我父亲是云王府真正的子嗣,而如今的云王爷不是云王府的子嗣?而是冒牌的。”云浅月再问。
“都不是!你别问了,只知道你是云王府的女儿,我老头子的孙女就行了!”云老王爷哼了一声,话落,他似乎不想云浅月再说,对她摆摆手,“赶紧给我滚出去,每次来了就惹我一肚子气。看见你就心烦。”
“爷爷,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来问你吗?如今你将我赶出去,难道不想知道了?”云浅月挑眉。
“不想了,赶紧快滚!”云老王爷摆手,仿佛赶苍蝇一般地赶云浅月。
云浅月撇撇嘴,看这等情形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今日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她知道南梁国师是她父亲的话,那么他是出身在云王府,有着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云王府成了南梁的国师。
“赶紧走!”云老王爷见云浅月不动,又摆手催促。
“这就走!不用你赶!”云浅月放下筷子,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她出了云老王爷的院子,再没听见从里面传出声音。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揉揉额头。当年到底是怎样的一笔乱账,国师给她留了四个字,她爷爷嘴巴紧着不说到底如何?看来当年的事情应该是一桩极其隐晦的事情。被人秘密给尘封起来了,她要想知道还不太容易。
“浅月,你怎么在这里?”前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云浅月抬头,见云王爷正疾步走来,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一脸憔悴不堪,她收起所有情绪,淡淡喊了一声,“父王!”
“你没去景世子那里?”云王爷来到近前,停住脚步看着云浅月,有些狼狈地抹了抹额头的汗问道。
“去了,刚刚回来,就来爷爷这里了。想着多日没来,就过来看看爷爷。”云浅月道。
“景世子的伤势如何了?”云王爷问。
“中了毒,幸好清理的及时。如今无碍了,但大约要在府中养伤几日。”云浅月道。
“那就好!”云王爷似乎叹了口气,“没想到昨日寿宴上居然发生了这等事情。皇上幸好也被七皇子救回来了,安然无恙,不过也要卧床养伤了,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并未说话。
“浅月,你知道太子府被抄的事情吗?”云王爷见云浅月不语,又问。
“知道,刚刚听说。”云浅月点头。
“皇上醒来后大怒,不等查明原由就定了太子的罪,抄了太子府,太子这回怕是完了,太子如今被关押在天牢,太子被废估计是肯定的了。若是不出意外,七皇子就会被封为太子。皇上若是时日无多的话,太子就要提前大婚。否则太子守孝三年,不得成亲,对子嗣不宜。皇上是不会允许的。你……你和七皇子如今有婚约,怕是……”云王爷说到这里看了云浅月脸色一眼,住了口,话音一转,叹道:“父王知道你和景世子两情相悦,但景世子与东海国公主的婚约,如今百年已过,虽然东海国那边到如今也没音讯,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万一东海国来人的话,那你岂不是……”
“这个父王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云浅月拦住云王爷的话,想着怎么突然之间每个人都来提醒她容景是有婚约的?生怕她在大殿上没听到老皇帝的话吗?
“你自有主张就好,父王是怕是你受了伤害。俗话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云王爷看着云浅月不欲多说,叹息一声。
云浅月一怔,并未说话。
“七皇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你和景世子还是想想办法吧!最好将两方的婚约都解除了。”云老王话落,不再多说,向云老王爷院子走去。
“父王!”云浅月看着云王爷走了两步,忽然出声喊住他。
云王爷停住脚步,有些欣喜,这么些年第一次她这个女儿喊住他,喜色不由流露出来。
“父王还记得娘亲吗?”云浅月抿了抿唇,出声询问。
云老王爷一愣,面上露出伤色,“怎么不记得?你怎么突然问起了你娘?”
“昨日不是听皇上说到娘亲吗?我就突然有些想我娘了。”云浅月笑了笑,看着云王爷,“父王还记得娘亲长什么样子吗?”
“怎么就不记得?你娘亲的样子我到死都不会忘了。”云王爷道。
“父王要去找爷爷有什么事情吗?”云浅月又问。
“太子被押入了天牢,他毕竟是教养在你姑姑的名下,我怕你姑姑因此受到牵连,去找你爷爷问问意见。”云王爷叹道:“算起来他也是你姑姑的半个子不是?而且尤其这件事情还是四皇子全权彻查。他也是教养在你姑姑名下,这样一来,等于自相残杀。”
“父王去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云浅月眸光微闪,“父王不如别去问了,刚刚我将爷爷惹恼了,爷爷如今在气头上,等过过风头,爷爷消了气,父王再过来吧!”
“你将你爷爷气着了?”云王爷一怔。
“嗯,她见到我就没有高兴的时候,非要骂我一顿,糟老头子!”云浅月愤了一声。
“你爷爷那是疼你。”云王爷显然对云老王爷发憷,听到云浅月这么说便转过了身,“也好,我还是等你爷爷消消气再去吧!”
云浅月笑了笑,“父王能给我画一幅我娘亲的画像吗?我知道父王也是擅长诗画的。”
云王爷一怔,“你要你娘的画像?”
“嗯!”云浅月点头,“我想看看娘亲,时间都这么久了,我都不大记得娘亲长什么样子了。父王既然到死都忘不了娘,就给我画一副画吧!”
“这……”云王爷看着云浅月,点点头,“也好,你跟我来书房吧!”
“好!”云浅月点头。
云王爷转了道向他的书房走去,云浅月跟在他身后。
走了片刻,云浅月忽然问,“父王,你给我说说我娘亲的事情吧!我娘亲是怎么嫁给你的。”
云王爷脚步一顿,似乎想了一下摇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我早就已经给忘了。”
“忘了?”云浅月挑眉,“你迎娶我娘亲,怎么能给忘了?这可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儿吧?您忘了什么也不该忘了这个。”
“那一年我为了救皇上撞坏了脑袋,醒来之后就忘了些事情。只模模糊糊记不甚清了。”云王爷摇摇头,“说来惭愧。”
云浅月沉默下来,原来他曾经也撞坏了脑子!遂不再说话。
云王爷的书房距离的不是太远,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书房门口。绿枝听到脚步声从书房走出来,见到云王爷和云浅月一同来到似乎愣了一下,连忙给二人见礼。
云王爷摆摆手,对绿枝道:“我和月儿说些话,你守在门外!”
“是,王爷!”绿枝点点头。
云浅月看了绿枝一眼,跟随云王爷进了书房。书房内依然如她上次云王爷给她三千隐卫时候一样。不染纤尘,打理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墨香。这间书房是个能让人安心待着放松的地方,想来这都得益于绿枝的功劳。
进了书房后,云王爷走到桌旁,铺好宣纸,云浅月走过来,自动给他磨墨。
“你娘亲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父王一直觉得娶了你娘亲是此生做得最好的事情。可惜好景不长,你娘亲却离我而去了。”云王爷看着云浅月磨墨,有些伤感地道:“这些年是父王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许多苦。”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父王不用说了。”云浅月笑了笑。
云王爷点头,叹了口气。
云浅月磨好墨,将砚台退给云王爷。云王爷拿起笔向宣纸上画去,可是当笔触到宣纸上他一顿,却没了动作。云浅月看着他,只见他眉头紧紧拧起,她偏头问,“父王,怎么了?”
云王爷摇摇头,继续去提笔,可是墨汁在宣纸上渲染开,他似乎有些无从下手之势。停顿了半响,看着宣纸和手中的笔,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半响,他抬头看着云浅月,面色极其愧疚,“浅月,父王……”
“你画不出来?”云浅月挑眉。
“嗯!”云王爷点点头。
“为何?你不是到死都忘不了我娘亲吗?”云浅月眉梢挑高。
“是啊,我是到死也忘不了你娘亲,可是每当我用力去想的时候,你娘亲都很模糊。如今我想画的时候你娘亲更模糊了。我居然甚至看不清她的样子,所以画不出来。”云王爷不知道是用力想的还是如何,面上现出痛苦之色。
云浅月看着云王爷,半响,她淡淡一笑,“父王不用想了,画不出来就画不出来了。您也说了,您早先伤了脑子,如今费力想事情自然困难,更何况我娘亲死了这么多年了,您画不出来也是正常。”
云王爷放下笔,愧疚地看着云浅月,“父王真是如你爷爷所说,一件事情也做不好。”
“也不是!父王其实已经很好了。云王府若是没有您,就没有王爷。这么些年您辛苦支撑着云王府,劳心劳力,很不容易了。”云浅月看着云王爷愧疚的神色,宽慰地道。
云王爷眼眶发酸,伸手去摸云浅月的头,“浅月终于长大了。是父王做得不好。辜负了你娘亲的嘱咐。这些年也是父王糊涂。从你娘亲去了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劲。”
云浅月顺势握住云王爷的手腕,她无意识的动作却正好把在他脉搏上,口中笑着道:“父王那是太爱娘了,不管这府中有多少女人,娘亲的地位在你心中永远是最重的。”
“是啊,你娘亲的地位谁也取代不了。”云王爷点头。
云浅月松开手,看着云王爷疲惫的神色,却还强自支撑,她关心地道:“父王要注意身体,看起来您一夜没睡吧!回院子休息一下吧!即便出了天大的事情天也塌不了。您放心,这云王府还有我呢!”
“嗯!为父是有些累了!”云王爷点点头,仔细地看了云浅月一眼道:“你这一夜照顾景世子也没休息吧?也回去休息吧!”
“嗯!”云浅月看了一眼宣纸上晕开的墨汁,点点头。
出了云王爷的书房,云浅月来到绿枝面前停住脚步,看着她笑道:“这些日子你和玉镯管理府中的事情辛苦了,没有什么不顺利吧?”
“回浅月小姐,没有!”绿枝摇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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