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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树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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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拿着一个小包袱,俊朗的容颜在金光辉映下朝气蓬勃,似茁壮坚毅的小树,又似经历风雨依然屹立不倒的翠竹,他的笑容很温暖又很豁达,艰苦的生活并没有在他心里落下阴影,这也是娘功劳吧。

    方鹏程将傻笑的外甥女抱起,健步往院子里走。

    他将福儿要的纸墨都带来了,不知她要做什么,还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就知道了。

    走进厨房,太奶和方氏正在洗着一大木盆的碗筷,见到方鹏程这么早就到了,都很吃惊站起询问。

    方鹏程微笑解释说,送些朋友去槐花林赏花,顺便给几个外甥女送些纸张,让她们练练字。

    方氏嗔怪他乱花钱,太奶则赞同几个孩子要多认字,学问多脑子久活泛那心眼也多了,省的将来嫁去婆家被欺负。

    说了一会话,方鹏程就要抱着楚福儿进屋,福儿来到灶膛前,让小舅帮着找出几块木炭,说是用这个写字可以省墨。

    几个大人齐齐笑了起来,不过都赞同这个主意好。

    纸张比较粗糙,有些发黄,但比宣纸硬许多,宣纸很细腻却很软,只能用毛笔画图,可是楚福儿不擅长用毛笔,只好让小舅找寻硬一些纸张。

    楚福儿跪在凳子上拿起木炭,在圆桌上开始勾画前世看见过的木马图,这个木马不像明光手里玩的,而是小孩可以上去骑着的那种。

    从小舅一脸惊喜表情可以看出,这玩具还没有问世,看样子,第一桶金可以从这里实现了。

    她又画了给老人坐的的摇椅,记得最早出现的摇椅叫温莎摇椅,起源于英国的温莎城堡,后来,温莎摇椅在英国南部传播,一些乡村家庭爱在花园里使用。

    多亏前世自己学的是建筑设计,对于机械构图还算知道些,就在图纸上让小舅用毛笔标注大概的尺寸和注意事项。

    画完图,小舅兴奋地看了又看,又详细询问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要去村里找四叔商议。

    楚福儿拉住他,找四叔的事情不着急,最着急的是怎么解决铺面的事儿,她小声将昨天听到的跟小舅讲了。

    方鹏程惊愕地抬头,没想到自己和姐姐这样退让,他们还是步步紧逼,这些年铺面租金都给了楚家,还是不满足,还要从根上掠夺。

    “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你们分家后,全都指望那铺面租金养活呢,”方鹏程气的额头青筋爆出,恨不能冲到正房打上一架。

    楚福儿安慰的说:“小舅,别生气,打点县衙里的人需要时间,改名字也不是那么一蹴而就的。”

    小舅慢慢冷静下来,在屋里徘徊:“这些年,铺子的租金一直交给你奶,是为了报答老太爷的照顾之恩,也是为了你娘和你们在这个家过得轻松些,自从,老太爷去世,你奶变脸如同翻书,拿着银子不说,还要房契,我和你娘自然不会给她房契,她就开始百般阻挠我去镇上就学,还跑到夫子那里哭诉,说我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要不是周敏学让他父亲帮忙,我恐怕就学无望不说也逃离不出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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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正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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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福儿望着小舅那还青涩的脸庞,却布满沧桑和无奈,就能想到当时境地有多艰难,压抑这么多年,心中的怒火忍不住跟外甥女倾诉起来。

    “人的贪欲真可怕,你奶为了谋取方家那点产业,百般刁难你娘不说,就连你们也成为她的眼中钉,在她心中,银子比什么都重要,罢罢罢,既然在我手里招人惦记,那我索性就卖掉吧,她不仁我也只能不义,”小舅站定身形下决心般的说,然后低头望着福儿:“只是苦了你娘和你们了,日子恐怕更难熬”。

    楚福儿知道,一旦小舅釜底抽薪将铺面卖掉,那么娘和自己姐妹三个,生活就更是水深火热,不过反过来想,这也是促进自家过继到二爷爷名下的推动力吧。

    “小舅,租铺子的人知道那铺子主人是谁吗?”楚福儿问。

    方鹏程满眼询问道:“不知道,租赁契约都是你二叔签约的。”

    “那要是拿房契找租赁的人,假意要告强占铺子呢?”楚福儿望着小舅说。

    方鹏程想了想嘴角轻笑道:“他怕咱们告,定然会咬住你二叔不放,还会先告你二叔诈骗,你奶为了不让你二叔摊上牢狱之灾,定然找我商量,我看她还敢欺负你们?这样一闹的话,铺子情况也大白天下,即便今年的租金给你奶奶,那也需我来签约,世人便知我与你娘的感恩之举,你奶那贪欲将无处遁形,再诋毁我与你娘的名声就是痴人说梦。”

    方鹏程说完,上前将楚福儿抱在怀里,嘴里喃喃地说:“福儿,你真是爹娘送来的福星呢,爹娘在天保佑着咱们,咱们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方鹏程带着图纸匆匆走了,他没去村里找四哥,商议合作的事等解决完铺面再说,他在镇上的时间不多,铺面的事必须快刀斩乱麻,趁着今天楚家老两口正好在镇上吃席,就利用这个机会闹出个结局吧。

    楚福儿送走小舅跟着娘去了菜地,帮着太奶间苗除草。

    “太奶,坡上那些爬藤草叫什么啊?”楚福儿又来到菜地那山坡处,指着山药藤蔓装无知地问。

    太奶抬头看了看楚福儿所指,道:“那叫麻根子,它的根长得很大很长,还带着碎点子,那玩意有毒,弄破根须会全身发痒。”

    楚福儿再次证明这里对山药的药性营养还不知晓,如果能找到铁棍山药苗就好了,自己可以利用异能培育出来种苗然后大面积植。

    太奶望着楚福儿的小身影,心里跌宕起伏着,昨晚她一夜没有睡好,福儿所说的话盘旋在脑海里,让她心动不已。

    是啊,假如能将建宗过继到仓儿名下,那么分家又有什么可怕,即便建宗没有儿子,只要将几个女孩好好养大,招个上门女婿,就可以让仓儿未来的生活无忧。

    可是,建宗是家里的长子,这个想法能实现么?分家能分到田地吗?那两个老货恨不能让自己带着儿子净身出户吧,老楚家没有宗祠没有族长没有老人,还真没人替自己说句话的。

    想到这,太奶不由得为未来担忧。

    间苗是个细心又受累的活儿,蹲在那里需要一点点的检查,挖出多余的苗,再找空荡处栽下,然后浇上水,让移动的小苗在水分的滋润下快速地扎根。

    小苗儿很容易从土里拔出,毕竟根须还没有扎实,像个小婴儿一般,需要被呵护才能茁壮成长。

    楚福儿摸着那些小苗,像是摸着一个个胖嘟嘟的小奶娃,尤其是接受楚福儿能量帮助的小苗,那欢畅的笑,随风摆动的小身姿,真让人跟着开怀。

    院子里一声嘹亮的哭声将楚家短暂的寂静打破,声音是从南厢房传出来的,应该是明光醒了。

    小孩的哭声像是会传染,紧跟着正房里美儿的哭声开始回应,明荣的哭声争先恐后在旁边起哄。

    二婶沙哑的声音怒喝传了出来:“又被那小魔鬼的哭声惊醒,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太奶和娘相视而笑。

    四婶快步从后院走出,进了南厢房,可是明光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降低,美儿和明荣仿佛要跟明光比谁的声音高,比谁哭的时间长似的,二婶怎么哄也都不住声。

    楚家大院,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二婶的哄劝和怒骂声参杂其中,不仅惊扰了后院的小猪也加入战团,一通乱哼哼,那些鸡也不服输的上演鸡飞狗跳的戏码。

    楚福儿站在地边,听着这样的大合唱,忍不住地咯咯咯大笑,太奶和方氏也都笑出声。

    如果没有那些欲壑难填之人,农家的生活该多么美好啊,简单直白还生机盎然。

    最后,美儿先落败,然后是明荣,不过明荣好像不甘心,在起炕期间,还时不常来一声,以证明自己还有体力战斗。

    听着明光依然不罢休的啼哭,方氏派福儿去四婶那里帮着灭火。

    果然,有了楚福儿的童言童语的抚慰,明光终于停止那穿墙魔音,顺利的起炕穿衣洗漱,四婶给他短短的头发也梳了个朝天揪儿,说要跟楚福儿打扮成一对双胞胎的样子。

    四婶,你这样说好吗?不怕大伯子与弟媳或是嫂子与小叔子传出什么绯闻?

    明光的早饭吃的很顺利,炉灶上有温着的小米粥,还有两个软软的白面槐花卷儿,四婶怕二婶发现这槐花卷儿,就抱着明光在自己屋里吃。

    二婶那边就不好过了,锅里的小米粥三个孩子还能接受,可是玉米面饽饽他们可不吃的,没办法,二婶只好重新点火,准备做荷包蛋。

    厨房里的柴火早上用完了,二婶颠颠地去后院柴房里去取,忘了自己穿着的是绸缎衣服,刚抱起劈柴就又惊叫地扔下,闪亮的面料精致的绣花有几处被树枝勾破,条条丝线在微风中飘荡。

    二婶心疼地看着衣服,嘟嘟囔囔咒骂着回了屋,荷包蛋也没心思做了,拿出剩下的几块点心给几个孩子当早饭,自己则苦思冥想地想怎么挽救这身衣裙。

    楚福儿拉着明光又来到大槐树下玩,刚坐下,就见二爷爷拉着一个小男孩与楚慧儿急匆匆地跑上来。

    小人儿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唇红齿白,浓眉大眼,额头不知怎么伤到了,破了皮不说还渗着血,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像小书生般,梳着发髻扎着缎带,身穿暗青色衣衫,不仅面料好做工更是精细,一看就是小贵人出身。

    “太奶。。娘…;快给他上药,他头上流血了,”楚慧儿背着小竹篓,气喘吁吁地喊。

    太爷也跟着大喊:“流血了流血了,快上药快上药。”

    方氏走的快,几步从地里跑到大槐树下,见到是一个陌生小男孩,额头受了伤就问:“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受的伤?”

    “娘…他叫韩宏远,是韩家庄的,刚才村里的坏孩子欺负他,把他的头打破了,我就带他回来上药了,”楚慧儿因跑的急,喘着粗气地解释。

    原来,大姐楚悦儿将楚慧儿她们安排好,就去了槐花林卖槐花卷儿了。

    楚慧儿带着二爷爷正忙着割猪草呢,就见村里几个小孩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打在一处。

    二爷爷仗义执言:“打架要一对一,一群人打一个不公平。”

    村里的小孩见大傻子来了,吓得一哄而散。

    慧儿跑到那个男孩跟前,伸手将他拉起,嘴里念叨说:“他们人多欺负你,你不跑还跟他们打,这不是送上去让人揍吗。”

    男孩很有志气地说:“我是男子汉,怎么能做逃兵?”

    “哼,没听大人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真笨,”楚慧儿没好气的道。

    男孩开始沉思,纠结自己该怎么选择,是勇敢地对抗,还是审时度势地逃走,楚慧儿却发现,他的头被打得破了皮还渗出血来。

    见到受伤,楚慧儿就催促他赶紧回家上药,此时,这个男孩才发现,自己只记得村子叫什么名儿,却不知该怎么回去了。

    他是一气之下跑出来的,盲目的乱跑,只想离开那愁云笼罩的家。

    没办法,慧儿顾不上打猪草了,拉着二爷爷,急急忙忙带着这个男孩回家上药,还要跟大人说一声,想办法送他回家。

    方氏拉着那个小男孩来到厨房门口,找个小凳让他坐下,然后对南厢房四婶屋里喊了一声,让四婶将药酒拿出来给这个孩子抹上。

    四婶拿出药酒,刚要给韩宏远抹,二婶快步走过来,不仅阻挡四婶的动作不说,还将四婶挤开。

    她在旁边已经观察半天了,这个小男孩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孩子,衣服做的精致华贵不说,那男孩的气度就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没法比。

    她要抓住这个机会,为无双的婚事打下根基。

    她笑的有些谄媚:“韩小公子,那药酒抹伤口太疼,婶子这里有好药抹上不疼,”没等韩宏远说话,她就喊:“无双,快给韩小公子送药过来。”

    二婶的表情像个狼外婆,这是看人家穿着不凡,想要巴结交好?还是看韩宏远是个小贵公子,想骗回家来给自己当女婿?楚福儿在旁边咋舌:这年龄也太小了啊,俩人都是七八岁的样子,懂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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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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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楚福儿下的定语太早,楚无双就已经懂了,没见她装成大小姐的样子,迈着猫步款款而来,这是要在韩小公子的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呢。

    可是,楚福儿还没欣赏完模特表演,就被楚慧儿一嗓子打乱了:“无双姐,宏远头上还渗着血呢,你怎么还不快走?要是不舍得那药,那就不用了,还是用四婶的药酒好了。”

    韩宏远也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二婶的好意,我还是用四婶的药酒吧。”

    楚无双一时尴尬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眼泪开始在眼圈打转。

    二婶忙打圆场说:“你无双妹妹是以大家闺秀教习的,所以,走路慢了些,不像那村里的野丫头,风风火火的没有规矩,”说完,瞪了楚慧儿一眼。

    娘和四婶互视一眼抿嘴偷笑,坐到一旁开始摘菜。

    二婶亲自给韩宏远上药,还好,伤口不是很严重,太奶没让包扎,说风吹吹结痂更快。

    韩宏远站起道谢,那礼节那举止,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养的,不说是官宦人家子弟,也算是大户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二婶的眼光还真毒。

    韩宏远所住之处叫韩家庄,太奶说,离王家村不远,大概走两刻钟就到,只是需要翻越一个山丘。

    韩家庄是个大村,有二百多户人家,尤其是村里主家韩家,那可是出过大官的,听说是个大将军,全家都在京城呢。

    说到这,韩宏远脸色变得很难看,包子脸纠结在一起,惆怅的情绪跟他年龄很不匹配,大眼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中午由于韩小公子来做客,得到二婶二叔的热烈欢迎,所以,特意捐献出肉和蛋,让方氏做几个好菜招待。

    楚慧儿并没有因为有肉有蛋吃而高兴,明明是她带来的客人,楚双儿却将她挤开,一副主人翁的样子,带着韩宏远四处巡视老楚家的产业。

    楚福儿拉着楚慧儿去割山药藤蔓,以补充今天没有打够的猪草量。

    不知韩宏远是跟楚无双玩得来,还是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没发现身边已经被二叔家的孩子包围,而解救他的,拉着他回家上药的俩人已不见踪影。

    楚明扬放学回来,更是讨好奉承韩宏远,还拿出昨天藏起来的点心招待小客人。

    吃饭的时候,二叔和明扬打着男人在一桌吃饭的旗号,将韩宏远拉到他们屋里,至于二婶和无双有没有上桌就不得而知了。

    四叔没有回来吃饭,让四婶堂弟那个小短工来说了一声,应该是木活多,在老丈人家里吃了。

    吃完饭,由于韩宏远归心似箭,所以,二叔立刻套上骡子车就要将他送回韩家庄。

    此时,韩宏远才想起救下他的二爷爷,还有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小女孩。

    可是没能见到,因为,楚悦儿带着二爷爷和楚慧儿又去小溪边抓鱼了。

    今天楚悦儿很是高兴,城里来的贵人,很喜欢自家做的槐花卷儿,不仅得到铜板,还得了一小块的赏银,娘说是五钱银子,吃完饭,就兴致勃勃带着慧儿和二爷爷去捞鱼了,昨晚的鱼汤很好吃,今天没准还能捞到大鱼呢。

    楚福儿想去,方氏不同意,说是身体刚好,中午必须睡一会,所以躺在方氏的怀里,听着二婶坐在那里炫耀:“韩小公子对我家无双可好了,那个两什么猜青什么马,是不是说的就是他们俩啊,呵呵呵…大嫂,你识文断字儿的,快说说那词儿怎么说来的?”

    方氏淡淡地说:“那就先恭贺二弟妹,可算找到称心如意的乘龙快婿了。”

    楚福儿嘴角扯了扯,娘这么说,好像无双很难找夫婿般。

    “哎呀呀,还是大嫂有学问啊,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哦,呵呵…那就借大嫂吉言了,等两家走动熟了,就先定下婚事,再过几年就可以出嫁了,呵呵,没想到我要比大嫂还早些准备嫁妆呢,”二婶眉毛高挑,手扶上鬓角得意张扬地说。

    她刚才套韩宏远的话,知道他家是从京城回来的,说是祖父身体不好,回老家来静养。

    京城韩家,那可是大官啊,如果能攀上的话,可就发达了,所以,当家的才不辞辛苦的亲自将韩小公子送回家。

    凤凰镇

    在杜家酱坊跟前,站着一群人,打头的中年人一脸的愤怒,他身边的年轻人也拉开架势,一副不给答复不罢休的样子。

    杜家今天给第三个孙子办洗三礼,中午家里来了很多人,本来热闹喜气的场面,被谭家来人给破坏了。

    谭家并不是找杜家晦气的,而是找来参加洗三礼的亲家楚满粮老两口闹事的。

    杜家家主杜山石知道老楚家将方家铺面租给谭家,谭家用那铺面开了饭店的,生意很红火。

    可今天是怎么了,竟然闹到这里来了?

    谭家大儿子开口质问了:“楚家大叔大婶儿,你们这事办的可不地道,快班大哥来收税时说,那铺面是方家的,老楚家租赁不合规矩,你们跟我们签的契约是欺诈。”

    快班是捕快收税人员的一种称呼。

    原来,收税银的一个捕快无意地说:“你家租的铺面是方秀才家的吧,那方家小公子现在可出息了,听说被学政大人看重,以后是要飞黄腾达的,你们搞好关系以后就等着借光吧。”

    谭家老大正在殷勤倒茶,听说这话,手一抖,茶壶差点掉到地上,急急问:“快班大哥,这铺面是王家村老楚家的,跟我们签约的是楚老二,不姓方啊。”

    “啥老楚家的,这是方秀才家的,你们别是被人骗了吧,”另一个捕快说。

    还没等谭家老大说话,那个捕快又说话了:“哎呀,方家小公子还不知道呢吧,要是知道了告你们强占铺面之罪,你们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方家小公子在县学读书呢,一定是被蒙在鼓里的,你们赶紧想办法,将契约补上,否则还真不好脱身,”另一个捕快积极地帮着出主意想办法。

    谭家老大送走捕快,立刻回家找到自家老爹报告这个祸从天降的坏消息。

    谭桂生听完后,神速地将家里的亲戚找来一起商议对策,最后决定,先大闹一场,让全镇人都知晓自家也是被蒙骗之人,方家小公子听到消息,就不会找自家晦气,只能与骗取租金的老楚家理论,自家不仅可以脱身,还能坦然地找方小公子续签以后的租赁合约。

    所以,谭家人听说楚家老两口今天正好在镇上吃席,就拉上大部队堵住老杜家门口,为自家讨要公理。

    吃席的看热闹的,被这一席话惊得炸开了。

    “这是咋回事?那铺面不是老楚家的,咋敢往外租赁呢?”有人说出部分人的心声

    带愤青情绪的人恨声说:“那这些年,老楚家就这样一直骗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旁人加盟,让谭家队伍里的年轻人更是血脉喷张,其中一个怒声道:“这铺面不是你们的,你们怎么敢租出去,要是主家追究起来,不仅你们有罪,就是我们也要受寡佬,哪有这样坑人的?”

    人群里老实胆小的人都跟着点头,谁愿意成为两虎争斗中,被撞掉下来的鸟窝啊。

    楚赵氏从铺子里冲了出来,用刀子眼扫了一圈后,掐着腰,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那铺子是方秀才给我们家的,少在这胡咧咧。”

    “什么给你家的?我们去县衙都查了底档了,那房契上写的可是方鹏程名字,难怪呢,签约时你们都不拿出房契给我们验证,是为了骗租金啊,”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说。

    “啥骗租金啊,这是当年跟方家约好的,我们照顾方秀才的儿子,铺面租金给我们,”奶奶像是被人揭了短儿,立刻暴跳如雷怒喝。

    “楚家老太太,你们拿人家租金照顾人家孩子了吗?我可是知道详情的,人家方家小公子上县学的费用,用的是出租他家院子的银子,那铺面租金一年是六十两,你一个铜板也不给人家用,还说费心费力照顾,我看是费心费力打着照顾的旗号霸占人家银子吧,”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揭发说。

    一年六十两的租金,让围观的人又是一片哗然。

    六十两,拿出三十两照顾人家孩子都富富有余,结果,这个老太太竟然将人家孩子挤兑的,将自己家都出租出去了,这还有没有人心啊。

    楚赵氏顾不上回话,她满脑子都是六十两银子,老二可是只给她五十两啊,那十两哪去了?

    人群里又人发问:“听说几年前,方秀才的儿子就搬出楚家了,说是楚家老两口还去闹过,强逼着退学让回去务农呢,人家可是秀才儿子,那学问好着呢,拿人家的银子竟然不让孩子读书,这算是照顾吗?”

    “啊?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是啊,要不是周家二老爷出面讲情,楚家才放过方小公子,可是没想到,方家小公子已经离开楚家三年,自己住在私塾生活,楚家竟还将租金自己收着,三年可就一百八十两。”

    “这么多的银子不给那孩子花,竟然逼得孩子为了就学出租自家院子,真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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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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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们不知道啊,我听王家村的人说,这个老太太为了拿到方家房契,天天打她的儿媳妇呢,方秀才托孤真是找错了人,这样的亲家,霸占铺子租金不说,这不还说铺子是她家的,真不要脸,”身材肥胖的大娘说。

    “我家媳妇我怎么管有你什么事?啥叫霸占,当时说好给我家的,”楚赵氏指着那个肥胖大娘骂:“你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指使啊,跑这来诋毁我们老楚家,我跟你拼了,”说完就要冲上前撕扯那个胖大娘。

    胖大娘也不怕,指着楚赵氏鼻子说:“咋的?你做了丧良心的事,还不许别人说?对于你这样的人,就该去衙门告你。”

    楚赵氏一听衙门,顿时停下脚步,她没有文化又没有多少见识,不如镇上的人知晓的多,今天的事让她既愤怒还惶恐,自家毕竟不是镇上的人,何况在她心里,村里人总比镇上人低一等,一旦事情闹大,自家占不了什么便宜,这又牵扯到衙门。

    “对,去县衙告去,这些年可都是楚家老二在外面招摇撞骗,就该让这种丧良心的做大牢,判他个流放啥的,”这是被楚老二坑过的人,否则也不会这样怨恨。

    “咱们都去作证,老楚家这些年收取的租金让他们吐出来,”仇富的情绪也跟着宣泄出来。

    “对对对,方秀才那么好的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帮衬多少人,咱可不能让他儿子被欺负了,”知道感恩的人,也在旁边打抱不平了。

    楚满粮见涉及到打官司,心里开始打鼓,他其实不想当着这些人做无意义的争吵,越吵越显得自家理亏,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谭家究竟何为,可是,现在不得不出面,因为形势已经呈现一面倒的趋势,还引发民愤,牵扯官衙,他只好咬牙上前抱拳说:“各位各位,是不是误会了,当时方秀才找到我爹,让我家帮忙照顾鹏程,这些年我们尽心尽力呵护,租金可都用到那孩子的身上。”

    “不对吧,要是都用到那孩子身上,怎么还用出租自家院子呢?这样说太牵强了。”

    “别信他的话,那方家小公子,年前还在街上摆摊给人写信写对联挣钱呢,那衣袖处还补着补丁,要是租金给那孩子用能这样吗?”

    “可不是,再说,如果你们家真的对那孩子好,为啥不让他自己管着铺面,反而是你家老二呢?”

    乱糟糟的反驳声,将爷爷的话堵了回去,他无法回到这些话,他心里比谁多清楚,这些年对方鹏程啥样儿。

    这时,谭桂生上前两步大声说:“楚家兄弟,你们做事怎么能这样遮遮掩掩的,我家被你们欺骗不说,还欺骗方家那孩子,咱们做事可不能没良心,挣钱也得挣得光明磊落,这伤天害理的事可不能继续下去了,你不心疼那孩子我还心疼呢。”

    楚满粮狠狠地瞪了老谭头一眼,心说:真会唱高调,当时签约的时候,也没见你多磊落。

    楚赵氏指着谭桂生骂:“少在这装好人,铺面明年不租给你了,赶紧搬家滚蛋。”

    谭桂生看了她一眼说:“滚不滚的现在不是你说的算,”然后转过身对围观人群抱拳施礼说:“各位乡亲邻居们,我谭桂生今天之所以来要个说法,就是让大家给做个证,我租那铺面也是被楚家所骗,假如方家追究楚家欺诈,我谭家可没有参与,也是被欺骗的主儿,铺子的租金我这里有楚家老二签字画押字据可以证明,另外,铺子马上到期,我不在跟老楚家签约,自会去找方家小公子签,这样的恶事,我们谭家可不会参与。”

    “谭老板说得好啊,做人就得这样做。”

    “对,就该这样做,省的让那些恶人继续坑害人家。”

    “可不是,那孩子爹娘都不在了,已经够苦的了,怎么还能谋人财产呢?”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支持,谭桂生表情轻松下来,这么一闹,自家算是脱离漩涡,不会摊上什么事了,铺面到期,楚家没有权利赶自己家,方家小公子定会出面,他念着帮着他要回铺面的好,也会接着续签的。

    楚赵氏一见成了这样结果,就想着要撒泼哭闹,以挽救那铺面租金,正要坐到地上,就见人群里让开一条路,几个腰挎朴刀胸前绣着大大捕字人走进来,打头的人威严地问:“说是这里有人欺诈骗取租金,我们要带人去县衙查问。”

    楚满粮和楚赵氏见到这阵仗,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这要是被抓进衙门摊上官司的话,老楚家那点家产可就保不住了。

    杜山石一看,事情竟然闹得这样大,看样子亲家今天不出血事情是不能完结的了。

    他忙让二儿子进院,将事情跟楚红红说一声,毕竟是儿媳妇娘家的事儿,自家不好插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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