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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树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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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又轻声问:“那个爷爷还说什么了?”

    “还说,此事只能娘亲和小舅知道,因为外祖父外祖母的功德福佑你们,所以可以知道天意,但是别人知道的话,就会灾祸降临,这点要谨记,”楚福儿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想啊,假如自己被当成妖魔鬼怪,娘和姐姐能好?小舅还想考功名?

    方鹏程和方氏对望一眼,然后齐齐点头,这就是确信自己的话了,楚福儿不由得轻舒一口气。

    说完最难的,余下的就好办了,再问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神仙吗,都是神神秘秘藏头露尾,只要重申,娘和小舅都在外祖父外祖母的福祉保佑中就行了,果然,娘的脸上出现从没有过的踏实和喜悦,然后就步履如飞地出去准备晚饭了。

    只剩下楚福儿与小舅悄悄私语:“小舅,咱们得早些让我娘和姐姐们脱离开这个家。”

    小舅被她这突来的想法震撼了,磕磕巴巴地说:“离开这个家?找…找姐夫去?”

    楚福儿摇摇头认真的说:“不是,而是想办法分出去,小舅,你是了解娘在这个家的地位,奶奶一心想谋得外祖父留下的那些财产,即便将那铺面院子给她,娘也不会落下好,何况爹爹又做那卖田地的事,所以,这个家不能在住下去了。”

    “分家?你爹不在家,不可能分的,再说,你爷奶也不会同意,”由于楚福儿说话和神情都是大人的模样,方鹏程不由自主地也以大人口吻开始商议。

    楚福儿将声音放低说:“想办法将爹记在二爷爷名下,然后说服太奶分家,太奶在这个家地位很尴尬,她对未来一定很担忧,如果将我爹记在二爷爷名下,她和二爷爷将来就有了依靠,一定会同意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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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旺家旺夫旺子

    为猎书人者为*一兜*加更,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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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鹏程张口结舌地望着怀里这个小人,心里是惊涛骇浪,这样,姐就可以逃脱她婆婆的掌控,再也不会天天受气了。

    他情绪激动地将心里所想吐露出来:“我一直想着如果考上功名,派官去了外地,就想办法带着你们一起走,你爷奶要阻拦的话,我都想好应对之法了,”随即,眼光炯炯地盯着楚福儿问:“福儿,这个办法好,可以永久地脱离开你爷你奶,省的你们以后的婚事,他们又乱打主意。”

    “是啊小舅,我也是这样想的,省的以后麻烦不断,我爹将二十亩地给卖了,拿钱走了,咱们就借这个由头,让二叔来帮着咱们完成计划吧,”楚福儿狡黠一笑说。

    小舅想了想道:“你是说,提醒二叔,让他借助此事,说服你爷奶将你爹划到二爷爷名下,然后将太奶和二爷爷分出去,这样二爷爷不仅有了子嗣,还有了二十亩地的田产,你爷奶就不会被人说道是欺负傻弟弟。”

    “嗯,就是这样,二叔一定会做,因为爹爹不在家,没有人反驳,爹爹又是长子,不仅要跟他抢夺管家权,还要占财产的大头,所以,一旦有人提醒,他定会想法设法将爹爹记在二爷爷名下,然后会劝说将太奶他们分家分出去,”楚福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对于二叔的心里,猜测得很准。

    “你奶奶也会同意的,你爹卖掉那二十亩地,你奶正在气头上,加上一直想甩掉太奶和二爷爷这个大包袱,正找不到机会呢,太爷的孝期马上就到了,二爷爷一出服,就可以将分家之事提出来,这是个好时机,只是…这样分家的话,你们靠什么过活?对了,只要分家,那个铺面就能收回,铺面的租金足够养活咱们的了,”方鹏程说完,将楚福儿高高举起,哈哈大笑起来。

    对哦,还有那铺面租金呢,自己怎么给忘了呢,哈哈…楚福儿也跟着笑起来。

    俩人又商议一会,小舅顾不上吃饭,披着夕阳,步履匆匆地回镇上,他是去找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周敏学去了。

    周家是镇上比较低调的大户人家,由于周敏学的大伯在南边一处为知府,所以,周家算是官宦人家。

    周敏学在家里最小,很是受宠,让他最难受的事,他读书读不过他侄儿周立中,让他在县学里很是没脸。

    周立中是他大哥家的老二,今年十一岁,学业很好,小小年龄就要跟着他这个叔叔一起参加明年乡试,这让周敏学很有压力,他常常跟方鹏程念叨:“乡试我定考不过立中,还不如不去丢那人呢。”

    周家位居凤凰城西北,是大户人家聚集的风水宝地,方鹏程来往这条路已经很熟,包括门口的小厮,都满脸笑意的说:“方公子您来了,小的这就给您通报。”

    不一会,周敏学快步走出,老远就喊:“一展同窗,看你意气风发满面红光,想必明年定会一蹴而就,哈哈…”

    方鹏程抱抱拳说:“多谢吉言,吾兄今晚请小弟吃饭,小弟让你也沾沾喜气。”

    “好小子,堵在家门口强逼别人请客啊,成为学政大人门生,气势就是不一样了,哈哈。。”周敏学打趣地说。

    方鹏程收殓笑容严肃地说:“学敏兄,切不可妄言,慎之慎之。”

    周敏学忙也郑重嘱咐小厮不可乱说,然后拉着方鹏程往街上走,边走边问:“你不是去看你那古灵精怪的外甥女去了吗?是不是老楚家又变着法欺负你姐弟了?”

    “我想到一个办法,可让姐姐和外甥女脱离苦海,学敏兄为我参详参详,”方鹏程眉眼飞扬,轻笑着说。

    方鹏程家里的情况,周敏学很是清楚,毕竟俩人一起就学一起长大,为了对付老楚家,周敏学不仅帮着出谋划策,还让自家老爹出面,帮着方鹏程脱离老楚家住到了私塾,否则早就被逼退学了。

    周敏学长得清秀俊逸,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人感觉很是亲近,也许因这长相,也许因他的脾气秉性,他无论是在镇上还是在县上,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俩人进了一个小饭馆坐定后,点了两个小菜,方鹏程才将与楚福儿商议的计划说出来,当然,说是自己突然想到的,这才顾不上吃饭,急急忙忙来找他帮忙完善和实施计划。

    周敏学听完后一击掌兴奋地说:“此计甚妙,此时机甚好,学政大人还要在镇上盘桓几日,咱们还有时间,正好钱柜今天来找过我,咱们借他的嘴去说动楚老二,嘿嘿…”

    钱柜是钱家老二,也就是楚福儿二婶的弟弟。

    方鹏程知道,由于现在的蚕茧价格极低,钱家一直在想办法攀上周家,试图搭周家的人脉和商船,好在南方寻找到销售渠道。

    钱柜比他大哥钱箱脑子活分,所以,拉关系找路子就都落到钱柜身上,为了与周敏学攀上交情,将同窗都抬了出来,所谓同窗,就是都在一个私塾学习过,中间还相隔许多年的那种。

    俩人商议好后,方鹏程跟着周敏学一起回了周家,自家的小院子租了出去,在镇上已经没有地方住了。

    绚烂的红霞染红半边天,也染红槐花林,纯洁的白花变得惑媚。

    长工短工们牵着牲口陆续回到老楚家,二婶袅袅的走出来,打开西厢房一间屋的门,将长工手里的农具都收好,然后就又袅袅地回到屋子里。

    看样子这钥匙应该是奶奶给她临时掌握的。

    南厢房有几间门是锁着的,楚福儿趴门缝看过,这是老楚家的粮仓。

    院子里很热闹,长工们都坐到大槐树下面休息聊天,等着吃晚饭。

    听太奶说,这些人大都是本村的,是为了变相跟王家村的人搞好关系才雇佣的。楚福儿数了数人数,加上不吃晚饭的短工,大概在十二三个人左右。

    娘负责长工短工们以及家里老小的三顿饭,别看这三顿饭,那可不是表面上的三顿,而是六顿,为啥这样说呢?因为长工们的饭菜跟家里人吃的是不一样的,也不对,跟长工们吃的一样的只有太奶二爷爷娘和自己姐三,所以,每顿饭必须做出两样来,还不说有时要给爷爷开小灶,爷爷是信佛的,每个月都有几日斋戒,斋戒那几天可是要吃素的。

    可怜的娘……。。

    二爷爷提着空桶从菜地跑回来,看到楚福儿坐在厨房门口就喊:“福儿福儿,你可不能偷懒,快去地里帮着浇水。”

    楚福儿刚想翻白眼,猛然想起菜地坡上面的爬藤植物,为什么没有人挖那些山药?是不是这里的人都还不认识啊?

    想到这,小心脏砰砰乱跳,那岂不是发家大计就在眼前?

    不行,先问问太奶去,想到这,立刻往井边跑,太奶在那里打水呢。

    可还还没跑到跟前,就被二爷爷抱住,嘴里还大声说:“小孩子不能去井边,掉下去上不来了。”

    太奶笑嘻嘻的夸赞:“对,仓儿说的对,你们都不能在井边玩,太危险,福儿啊,你跟二爷爷去地里,跟你二姐浇地去。”

    楚福儿只好点头答应,然后跟着提着满满的一桶水,还能健步如飞跑着的二爷爷往菜地走去。

    小短腿跟不上,眼看着桶里的水往外洒,不由得焦急喊:“二爷爷,二爷爷,慢点慢点,水洒出来了。”

    坐在大槐树下的长工们边笑边稀奇,小声议论着:“这不是那小傻子吗?怎么不仅会跑还会说话了?”

    “哎呀,你不知道吧,这丫头魂魄齐全了,还记得静潭寺方丈大师说的话吗,这丫头是王母娘娘种的灵花下凡,因为根茎在天上所以才魂魄不全,这不魂魄从天上下来了就立刻会走会跑还会说话了,”另一个汉子说。

    男人八卦的劲头也不小啊。

    “看样子是好了,瞧说的话就是不傻的,都说方丈大师有通天的本事,这么看还真是,”另一个年岁大些的汉子说。

    “那这丫头福气一定不小,定是个旺家旺夫旺子的。”

    “是啊,是啊,谁家娶了去,可就有福气喽。”

    楚福儿不知道自己被冠上这样的名声,她正心花怒放地跑到那些爬藤植物处,用手开始细致的探查。

    好大一片,许多的根茎已经长得很粗大,不用植物反馈,就知道有些年头。

    楚慧儿正撅着屁股用瓢往地垄里倒水,没办法,木桶太沉,只能这样,她见到福儿要往坡上爬,立刻喊道:“福儿,别往上面去,那里都是野草,里面有爬虫。”

    从楚慧儿嘴里证明,这里的人还没有认识山药这个好东西。

    也是,山药吃的是根茎,而且削皮时还会让皮肤发痒,不是饿的不行,都难以发现它的价值。

    不知有没有铁棍山药,铁棍山药在前世可是很有名的,不仅有三千年种植历史,还曾为历代皇室之贡品,属于四大怀药(怀山药、怀地黄、怀牛膝、怀菊花)的怀山药中的极品。

    假如能找到的话,培育并大面积种植,那可就挣大钱了。

    这一片没有铁棍山药,那么种植这普通山药也行,楚福儿边想边走回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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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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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时不常出现的小脚坑,是太奶的脚印,按理说,小脚女人都不应该下地,因为地软一踩就是一个坑,还别说下完雨的地了。

    楚福儿摸着菜地里发着的小芽儿,查探这地里种的都有什么,豆角茄子黄瓜,还有几排小葱、韭菜、油菜,只是因为缺肥后劲应该长势不旺。

    她查看那些有生命气息的种子,凭着直觉将身体能量传递到那些种子上,肉眼就可以看见,嫩嫩的小芽破土而出,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似乎在跟楚福儿打着招呼。

    做完这件事,她感觉体内能量减少,可能是传递给种子的缘故,惊异之余才想起这能量该怎么补充啊?

    正蹙眉琢磨,楚慧儿喊她:“福儿,你别坐到地上啊,地上脏,有泥巴。”

    自己蹲在这,二姐以为是坐着呢吧,走到她跟前问:“二姐,爹啥时候走的?”

    楚慧儿沉默好长时间才说:“没过十五就走了。。爹说过,要带我和姐姐去镇里看花灯呢…”

    啊?既然要去看花灯,应该没有计划那么早走,难道是遇到什么挣钱的机会了?

    “爹爹还说,要给你买个拨浪鼓,总在你耳边摇,你嫌吵就会醒过来,”楚慧儿极力地帮着老爹说好话,唯恐这个妹妹不喜欢自家老爹。

    太奶和太爷都提着一桶水来了,打断楚慧儿既痛苦又甜蜜的回忆。

    楚福儿跟着太奶后面,看着她小脚深陷在土里,又艰难地拔出,心疼地说:“太奶,给二爷爷娶个媳妇帮你干活儿。”

    “哈哈…”太奶被楚福儿的话逗得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又抹起眼泪,这眼泪里面有笑有心酸。

    “傻孩子,你二爷爷这样,谁肯嫁过来哦,”太奶喟叹一声说。

    楚福儿开始鼓动太奶:“那以后咋办?”

    太奶满含深意的看了看楚福儿道:“小人精,你还懂得挺多。”

    “太奶老了,谁照顾二爷爷啊,”楚福儿小手一摊,很认真的问。

    “我。。我照顾二爷爷,”楚慧儿听到后,冲着这边喊。

    “我照顾慧儿,”二爷爷边蹦边回应。

    楚福儿接着往自己思路上引:“要是我爹是二爷爷的孩子就好了,太奶和二爷爷就可以一直跟着我们过。”

    太奶一下直起背,望着楚福儿,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摇摇头又开始弯腰浇地。

    楚福儿发现她眼睛里闪现短暂的亮光,那是希望之光,只是维持时间太短,短的可以用妙计算。

    是啊,谁家会将长子过继给一个傻子叔叔的名下呢,除非老楚家,因为有那样的二叔,有那样的奶奶。

    长工们都离开大槐树去厨房吃饭了,楚福儿“蹬蹬蹬”地跑到大槐树下,将手扶上树干,看看这样能不能补充能量,可是,没有一丝感觉。

    对了,当时热流可是从地下涌上来的,即为植物,吸取能量应该从土地中来。

    正要弯身摸上土地,就见二叔牵着骡子车从坡下走来。

    他身上带着酒气,中午没少喝,阴冷的表情舒缓许多,似乎还带着些笑容,只是这笑容不是给楚福儿的,而是有什么兴奋事的样子。

    楚福儿礼貌的叫了声“二叔”。

    人家就跟没听着一般,理都没理楚福儿,还不如那骡子,好歹还看了大槐树下的小人儿一眼。

    “牛气什么啊,我一会就偷窥你的**,哼,”楚福儿恨恨的心说。

    将手摸到地上,身体里的那株苗儿开始发动,紧跟着从地里涌出热流,缓缓地进入楚福儿的身体里,虽速度不如刚开始那样快,但也将能量补满。

    楚福儿很是兴奋,转到大槐树另一侧,查看没人发现,将手摸上小草,动用能量,小草开始长大,肉眼可见的拔高,一瞬间,开花结果完成一年的生命循环,然后又一次从头开始。

    看着眼前那茁壮的小草,楚福儿心道:拔苗助长说的就是自己吧。

    听到明扬和明荣在院子里玩闹的声音,楚福儿方想起还要探查一下二叔的**呢。

    她将手摸上大槐树,二叔房间里的景象展现在脑海里。

    只见二叔将二婶抱在怀里,手探入二婶衣襟在胸前乱摸着,二婶满脸羞红,嗔怪着半推半就。

    二叔,炕上还有个女儿呢,别做少儿不宜的事好不。

    只听二叔兴奋地跟二婶说:“你二弟终于找到想买柞树山的人了,到时,咱们养蚕就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了。”

    二婶埋怨地说:“还不是你娘,要价太高,否则咱们自己买下多好。”

    二叔用手指点了点二婶的额头,笑着说:“别那么财迷,柞树山落到咱们名下,让那几个知道定会被要回去的,这样好,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咱们会在柞树山里有股份。”

    二婶吞吞吐吐地说:“可是我今天没找到柞树山的地契,不知你娘藏到哪里去了。”

    “你找到也没用,咱可不能像大哥那个傻子,明目张胆地偷地契卖田,老头老太太既已被我说动,嫌弃那柞树山压着银子浪费,咱这么费心费力,总得在里挣些好处,哈哈。。”二叔得意地笑起来,大眼微缩,嘴咧的很大。

    小女儿美儿听到爹娘在笑,边笑边爬过来。

    “老太爷除服之日快到了,以你爹的意思,还要大办呢,这要花的银子不会少了,”二婶怕孩子看见,将二叔的手从衣襟里推出,站起后整理着道。

    二叔转身将小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说:“是啊,以爹的意思办,至少要花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不,娘很着急,早上还找我,让我想办法找县衙里的人帮忙,偷偷将那方家铺子的名字换成爹的名,趁那铺面租期快到了时给悄悄卖出去。”

    楚福儿听到这吓了一跳,多亏自己藏了这个小心思,否则这么重要的消息就错过了。

    “那咱们想办法拿到手吧,”二婶眼睛闪亮地问。

    二叔看了自己老婆那兴奋的样儿,捏了捏二婶的脸颊说:“别想了,这个铺子咱们不能要,不能让鹏程知道咱们在背后算计,只在里面挣钱就行了,鹏程有可能会考上功名,咱不能树敌。”

    二婶不服气的说:“鹏程能考上功名,我小弟也能,怕什么啊。”

    二叔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安慰地说:“等你小弟考上,咱们就可以不在意这么多了,何况现在还没分家,不能张扬,否则他爷奶知道,这些都得吐出来。”

    二婶依然不甘心道:“实在不行打着我二弟的旗号买下,咱们每年可就有六十两银子的租金呢。”

    每年有六十两啊,这六十两被奶奶霸占不说,还一分钱都不给自家姐妹身上花,真是可恶至极。

    “你二弟现在正想尽办法跟周家交好,周家大伯在南方为官,自家又有商船,要是能搭上线,蚕茧价格会卖得更高些,周家大少爷可是跟鹏程关系最好,知道咱们算计他的好友,定会被他打压,到时,蚕茧砸在手里可就麻烦了,”二叔阻止说。

    二婶撇嘴,不服气地说:“那你帮着将铺面更名就不怕得罪人了?”

    “那可是县衙里的人做的,只要他们敢收银子,就敢咬定房契早就过户,何况这几年都是咱们老楚家签订租赁契约的,再说了,周家还能替方鹏程打官司?方鹏程为了考功名也不敢得罪县衙里的人,只能忍下这委屈,当年方老爷子托孤,将铺面和孩子一起送过来,谁知道是不是将铺面给老楚家还是只让收取租金啊,”二叔得意地说。

    楚福儿心乱如麻,这么说房契应该还在娘手上,否则也不会在底档那里做手脚,县衙里的人要想挣钱,定会将转让日期改到外祖父托孤之时,那时小舅还小,一句“你当时小不知道”就能搪塞。

    见明扬和明荣都跑进屋,二叔二婶应该不会再说什么,楚福儿将手从大槐树上收回,苦思冥想怎么能打乱他们的预谋。

    琢磨不出个头绪,心思纷乱地来到厨房门口,正要进去,就见二婶拿着一块肉和几个鸡蛋,也往这里走来。

    见楚福儿站在门口望着她,就轻笑出声说:“福儿啊,这肉和鸡蛋可是二婶娘家给的,馋了吧,”说完,扬起下巴神气活现地走进厨房。

    楚悦儿来到楚福儿身边说:“福儿才不是那眼窝子浅的,不会惦记别人的东西,”说完,拉着福儿就往外走。

    钱氏对方氏说:“你还是个秀才女儿呢,怎么将自己女儿骄纵成这样,一点也不像识文断字的人教导出来的,以后可怎么嫁人哦。”

    方氏头也不抬,看也不看她地说:“二弟妹只要将你的孩子教导好就行,我的孩子什么样儿,不需别人操心。”

    “算了算了,你就是个犟脾气的,我也不跟你掰扯,看那孩子可怜的模样,我也不忍心,这样吧,你帮我炒几个菜,给你那几个丫头留点,也让她们解解馋,瞧瞧,那小脸蜡黄的,那小身子瘦的,你这个当娘的真是狠心啊,手里攥着银子,怎么就舍不得给孩子吃点好的补补呢,你看看我,娘家给我钱就都给孩子买好吃的了,”二婶埋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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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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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不动声色将那肉和鸡蛋推开说:“不用了,还是你自己做吧,我的孩子愿意吃那些粗茶淡饭,别人施舍的东西反而看不上眼,”说完,就将炉膛里的火灭了,饭已经做好,只等太奶带孩子们回来吃了。

    钱氏很是生气,她讨厌做饭不说,还手艺不精,做出来的东西,虽然有肉有蛋却难吃的紧,今天当家的高兴,买些肉蛋回来,就想着趁老头老太太不在,给孩子们改善一下,可是自己做饭那两下子,还真有点糟蹋东西。

    本想着用小恩小惠糊弄方氏做饭,结果,那个犟眼子的玩应儿还挺有骨气,看样子只有自己动手了。

    方氏坐在厨房门口将自己的旧衣改小,准备给楚悦儿穿。

    这些衣服还都是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做的呢,自从老太爷病倒,自己的孩子就再也没有做过新衣服,都是用大人的衣服改,颜色深暗不说,还老气横秋的。

    今天因为鹏程,孩子们竟然得了十两打赏银子,鹏程不要那银子,让给几个孩子做衣服,等婆婆回来,自己跟她说一声,带着福儿去静潭寺还愿后,在街上扯点布,那些穿不了的小了的衣服,就做鞋底吧。

    正想着,一股糊味飘散过来,只见钱氏手忙脚乱的在灶台忙活,锅里的肉被炒糊了,方氏不由得低头闷笑。

    到了晚上,大姐二姐将晾晒的槐花,偷偷挪进厨房里,那是明早要做槐花卷子用的。

    方氏发好面,然后提了一桶热水进屋,给几个孩子们洗漱。

    方氏是爱干净又勤快之人,大人孩子虽穿补丁衣服,但都干净整洁,这个良好的习惯,姐妹几个也继承下来。

    楚福儿洗漱完躺在被窝里,睡沙袋的时代终于成为历史,不过并没有让她高兴,因为铺面的事儿她还没想好解决方案,她没敢跟娘说,不想再让娘着急生气了,所以只能等小舅明天来,让他想办法了,自己并不了解现在的大环境和铺面情况,即便想出点什么,恐怕实施起来未必贴谱。

    在她苦思冥想中睡着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方氏与悦儿就起床了,她们要趁着人都还没起之时,将槐花卷子蒸好,然后去槐花林子那儿去卖。

    楚福儿昨晚还想着也要早起,虽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她有异能,可以帮着娘亲预警,省的二婶或三婶发现后又是事儿。

    白面是傍晚让四叔帮忙去村里买的,四叔话不多但人很好,在这个家,悄悄地照顾着大哥的女人和孩子们。

    听到娘和大姐的起床穿衣声,楚福儿努力睁开眼睛,迷糊地说:“娘,我也起。”

    “你起来干嘛?快睡,我跟娘一会就做好了,”大姐附身拍着楚福儿说:“再睡会,等醒来给你吃槐花卷儿。”

    楚福儿就这样又闭上眼睛,眨眼就睡着了。

    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院子里人声鼎沸,长工们正在领农具,准备牵着牲口去地里开工。

    楚福儿看了看身边,屋里只剩她一人,二姐也已经起了,应该去厨房帮忙干活儿。

    她费力地将衣服穿上,短短的头发乱蓬蓬的,不知怎么打理,昨天是大姐给梳的头,一个小小的朝天揪儿。

    楚福儿趴在炕沿,望着地面发着呆,北方的炕建的很高,小孩一般都爬不上去,自己该怎么下去呢。

    将身子调转个,用小腿试探着往地面上探。

    小胳膊用力地扒着炕沿,下巴也用上力,将小身子吊在炕沿边。

    再往下再往下…“咚”还是摔了个屁股蹲儿。

    楚福儿呲牙咧嘴地站起,揉揉屁股,然后就往外面跑去,她很担心娘做槐花卷儿被二婶她们发现。

    太阳刚从东边冒头儿,将万物镶嵌上金边,华贵而炫目。

    楚福儿眯着眼看着瓦蓝的天空,不带一丝云彩,今天又是个艳阳天呢。

    “福儿,福儿,你醒了,”二姐慧儿快步跑过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块什么东西。

    还没等楚福儿说话,嘴里就被塞满了,原来是一小块白面做的槐花卷儿,白面的软糯槐花的清香,真是太美味了。

    “福儿,好吃吧,别着急慢慢嚼,二姐这里还有呢,”楚慧儿吞咽口水的小声说,这是娘掰给她的吧,她跑过来是给自己吃呢。

    楚福儿鼻子酸楚,感觉槐花卷子更香甜了。

    早饭吃的是小米稀粥,娘将槐花卷儿又悄悄地分给几个孩子包括二爷爷每人一个,用帕子包了两个送到四婶屋里,那是给明光的。

    剩下的用小篮子装上,盖上块洁净干爽的白布,然后装进竹篓里。

    楚悦儿背上竹篓,带着二爷爷和楚慧儿,以打猪草的名誉,去槐花林卖槐花卷子去了。

    楚福儿没去,因为她要在家等小舅,昨天定好,小舅今天带笔墨纸张来,她要画一些东西,让小舅找四叔合作,先偷偷挣些钱。

    楚福儿习惯地去大槐树下,顺着槐树枝叶又查看二婶和三婶的动向。

    三婶没在,炕上的被褥收拾得很整齐,这一大早是干嘛去了?约会去了?那也太早了吧。

    二婶带着几个孩子还在睡懒觉,二叔没在,应该跟长工下地当监工了。

    还好,自家做点小买卖,没被她们发现。

    四婶挺着肚子在后院呢,那里有一个半大小子,正在清理牲口棚,听他们谈话,这原来是二婶的堂弟,是老楚家的短工,专门帮着四婶管理牲口牲畜的。

    老楚家有三头牛,两头骡子,长工们都牵走干活了,只剩下空荡的牲口棚。

    在牲口棚的西侧,两个猪圈里养着四头小猪,这是开春才抓来的,都还小着呢。

    北边的鸡舍是用高粱杆扎成的,有半人高,里面养了三十多只鸡,一只大公鸡正在**,追着母鸡乱跑。

    方鹏程一走上坡,就见到楚福儿扎着朝天揪儿正往院里眺望,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福儿。。”

    楚福儿扭头看来,是小舅,来的真早啊,看样子天没亮就从镇子上往这边走了。

    只见他拿着一个小包袱,俊朗的容颜在金光辉映下朝气蓬勃,似茁壮坚毅的小树,又似经历风雨依然屹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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