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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树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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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明光看到四婶,拉着楚福儿就要往他娘身边跑。

    四婶脸色很不好看,瞪了明荣一眼,蔫蔫地说:“福儿明光,以后别跟不知道尊敬长辈的混小子玩,他们不懂礼数,没得带坏你们。”

    “哎呦,我怎么不知道,蔫瓜与闷葫芦天天连话都没几句,还懂礼数了?真真是让人惊奇呢,”二婶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斜着眼说着。

    蔫瓜指四婶,闷葫芦指四叔吧。

    四婶脸气的有些红,瞪起不大的眼睛,嘴动了几下才出声:“二嫂,先管好你的孩子吧,省的长大了偷鸡摸狗不学好,”说完,快速拉着楚福儿和明光往自己房里走,像是要躲避二婶的反击。

    楚福儿回头望去,只见二婶站在那里,一副准备好好说道说道的架势。

    果然,二婶那故作清高又学着宛转悠扬的声调在院子里响起来,她不跟奶奶一般的直白,而是似讲理般似伸张正义般,只是,话里话外全是讽刺挖苦贬低,恨不能将四叔一家人比喻成那阴沟里的老鼠,茅厕里的蛆。

    “福儿,以后你躲着点明扬和明荣,他们都是坏孩子,不能跟他们学知道吗?”四婶气呼呼的回到房里,将福儿和明光放到炕上,给他们倒水喝然后嘱咐着。

    “嗯,我知道了四婶,我听话,”楚福儿为了报答四叔今天勇救娘亲壮举,拼命地卖萌。

    果然,四婶咪着眼笑了起来,刚才那顿气已经烟消云散,楚福儿不由得佩服,心真宽啊。

第十章败家玩意儿

    “老四家的,是不是那个胖小子又欺负明光了?”太奶边说边走进来,脸上还有午睡的痕迹,看样子被吵醒了。

    “嗯,太奶吵到你了?”四婶忙扶着她往炕上坐。

    “没有,已经起了,听老二家的骂你,不会有别的事,一准是明光被欺负你才会跟她顶上的,要不,就你这个性子,她也找不到茬口说你,”太奶坐在炕上摸了摸撅着屁股玩木马的明光小脑袋说。

    “是不是因为福儿?没气到你四婶吧?”方氏担心四婶大着肚子,照顾不了两个孩子,听到二婶在那骂四婶,怕是因为楚福儿惹起的,所以,急急地跑过来。

    四婶蔫蔫的笑着说:“不是因为福儿,福儿还护着荣光呢,大嫂,快坐着。”

    “老二家的那两个小子,没有一个好的,老大明扬跟他爹一样,阴测测的,心眼子贼多,二小子明荣,就是个混不吝的,以后,可别让明光跟他们玩,”太奶嘱咐着。

    四婶点头笑着说:“我知道了。”

    太奶又问:“老四木匠手艺学的差不多了吧?快从你爹那出徒了吧?”

    原来四叔与四婶的爹都是木匠啊。

    “嗯,已经出徒了,”四婶的脸上带上荣光,是为四叔自豪的荣光吧。

    方氏感慨地说:“老楚家就四弟学了一身的手艺,要都是这样就好了,哎…”

    说到这个话题,太奶就是一肚子的气,埋怨说:“当时我嫁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家风不正,养了这些多的大小子,没人教导,你爷爷家里家外的忙着挣钱,恨不能成为那县里的富户,可是他忘了将身上的本事交给儿子孙子,只知道苦自己累自己,将你公爹娇惯得天天念经诵佛,当时我说两句他还不愿意,说这是他前妻定下的,说你公爹自小身子弱,只要能传宗接代便好,是传下宗接了代,可是家也被他败了,哼,这个败家玩意儿。”

    方氏和王氏都被逗笑了,太奶瞪了她们一眼接着絮叨:“你们别笑,你公公为了念佛不知花了多少银子,给老头子办葬礼请那些念经的和尚一下卖了三十亩地,后又为了立什么功德碑,又卖了十亩地捐了,老大这又拿走二十亩地去做生意,现在家里只剩下百十来亩喽…家啊,就是这么败下去的。”

    方氏脸上有点讪讪的,因为说起了自己那偷卖家里田产的男人,为了岔开话题,她问:“那养蚕的山不还在吗?”

    “哼,在有什么用啊,养蚕的师傅一走,那山就剩下柞树了,还养蚕,这家里有谁懂啊?我曾给你爷爷提过,让他请师傅带带家里几个小子,好歹家里也要有个懂行的,可是你婆婆说,自家孩子都是少爷命,怎么能干那苦活累活,结果除了老四学了手艺外,剩下四个会什么?老大一心想做买卖挣大钱,可是他不想想,自家有什么的本钱,又有什么的靠山,哎…就这么莽莽撞撞地拿钱走了,也不怕被骗了去,”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说。

    方氏的脸被羞臊地红了,摊上这么个男人,自己也没法替他辩解。

    太奶接着说:“老二呢,大眼叽里咕噜的乱转,那心眼多着呢,可是,长得都不是正心眼子,我担心,哪天家里变成一个空壳子了,”语气里满含深意。

    “啊?不会吧?”王氏轻呼一声,有些不信。

    “不会?还有什么不会的呢,你爷爷请来的养蚕师父,现在可是在老二家的娘家干呢,老大家的,你还记得你每次给两个师父做小灶,老二家的都在背后撺索你婆婆阻止,说都是长工为什么不能吃一样的,凭嘛要给单做?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她就起了心思啊,哎。。”老太太手锤炕面,满脸的不忿。

    “啊?那公婆知道了吗?”方氏和王氏都很震惊,齐声问。

    “哼,怎么能不知道,你婆婆曾去她姐姐家闹过,可是她的姐姐一句话就将她堵了回来:‘那两个师父是冲着我家给的工钱多来的’,是,那俩人是先在咱们家走的,然后才去老钱家,可你婆婆就不想想,老二家的为什么总拦挡不让对那两个师父好,老二还拖欠人家工钱,这不是明摆着赶人家走么,”还是人老经验多,一语道出根本。

    敢情,二婶是奶奶的外甥女啊,天啊,这个家里两个儿媳妇都是奶奶娘家亲戚呢。

    “老二不会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吧?”方氏不相信二弟能这样坑自己家帮衬老丈人家,难道他不姓楚改性钱了?

    太奶那皱纹的脸上写满鄙夷:“啥叫胳膊肘往外拐?人家那是给自己留后路呢,你们想想,一旦分家这些家产都要平分,一共兄弟五个,他能分多少,还不如趁着管家时机,让自己多沾点便宜,只是不知老钱家养的蚕有没有老二的一份,不过看他们穿金戴银的,应该在里面挣到钱了。”

    “啊?二嫂的钱不都是娘家给的吗?”四婶王氏这样蔫蔫的性格人也开始不淡定了。

    “就你个的傻子才会相信,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不想想,就你那姨婆跟你婆婆一样的抠唆,能给嫁出去的女儿天天买这个送那个?人家可还有三个儿子呢,”太奶白了一眼王氏说。

    屋里静寂下来,只有明光不声不响地闷头摆弄着手里的小木马。

    “那老二家给婆婆的钱呢?”这是婆婆最得意之处,总是说老二家的怎么怎么从娘家拿银子往婆家贴,为此,老二家的一直在家里有着崇高地位,家务活一点都不让沾手,还当贵太太般地养着,这也是方氏心里的一个结,所以她才有此问。

    太奶沉寂好一会才说:“我估计那柞树山上还养着蚕,只是你公婆不知道,老二应该在这里挣了钱,拿出一小部分哄那两个老傻子,说是钱氏娘家贴补的,不仅在你公婆面前卖了好,还隐藏自己所得,只是不知柞树山现在还在不在你公婆手里。”

    方氏和王氏惊愕地张大嘴,半晌,方氏才艰难地说:“柞树山那是爷爷的心血,公爹不会给卖了吧?”

    太奶对王氏说:“等老四回来,让他这几天探探你婆婆,看那柞树山还在不在。”

    王氏点点头,一脸的郑重。

    这时,外面传来吵嚷声,一听就是二爷爷和楚悦儿她们回来了,只听二爷爷兴奋地大叫:“娘。。娘…我们抓了一条大鱼,今晚有鱼吃有鱼吃。”

    屋里的几个大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太奶啐了一口说:“就你们几个能捞到多大的鱼啊,就那小溪浅的一指头都能杵到底,还能有什么大鱼?”

    明光着急的站起,指着门口喊:“鱼,看鱼。”

    几个人还没有出屋,就听无双说:“显摆什么啊,就那点破鱼,还大鱼呢。”

    二爷爷不服输地从鱼篓里捞出一条小孩巴掌大的鱼。递给无双看说:“这不是大鱼?”

    跟那鱼篓里小鱼来比是条大鱼,但在他大手掌里还真算不上大。

    “真是傻子,这根本不是大鱼,”无双蔑视的说。

    “不许说二爷爷傻,他是二爷爷,是你长辈,”楚慧儿跟二爷爷感情很好,不容别人说他傻。

    无双扬起下巴,不屑地说:“还长辈呢,他知道啥,只知道傻吃傻喝浪费粮食。”

    “才不是才不是,二爷爷啥都会干,比你强,他会打猪草你会吗?他会捞鱼你会吗?他会摘槐花你会吗?你什么都不会,只会穿的花里胡哨四处招摇,你才是傻吃傻喝浪费粮食呢,”楚慧儿小脸气的通红,挺着脊背大声质问。

    “看奶奶不在家就翻了天啊?”明扬阴测测地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书袋,这是刚从私塾回来:“刚被打完,这就皮痒了?”

    明荣从屋里冲出来,将楚慧儿推了一个趔趄。

    二爷爷就要上前揍明荣,嘴里大声说:“不许欺负慧儿,我揍你。”

    楚慧儿将二爷爷拉到身后,对他说:“二爷爷,你忘了,打架由我动手,你只要看好别让人帮忙,保证只能一对一就行,”说完她转头对明荣说:“偷袭算什么本事,咱们面对面一对一的打。”

    这是对二爷爷的一种保护方式吧,慧儿动手打架,那是小孩之间的事情,二爷爷插手,那可是暴力傻子对全村小孩的安全威胁,所受的惩罚那可就严重了。

    假如奶奶在的话,恐怕二爷爷就要被毒打,慧儿强调一对一,就是怕二爷爷动手打了明扬而受惩罚。

    楚福儿鼻子有些发酸,楚慧儿可只有五岁啊,为了保护一个傻子,竟然想出这个法子,不惜自己身小力弱地打架,不知吃了多少亏挨了多少的打。

    明扬将明荣拉到一旁,将书袋扔到地上撸胳膊挽袖子说:“我跟你一对一”。

    楚悦儿柔柔地上前说:“妹妹比你小,我跟你打。”

    “哥,你要使劲打啊,这个小贱人平时就能装像,今天把她那张脸打肿了,”楚无双恶狠狠地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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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强大的偷窥能力

    太奶见到明扬要伸手打悦儿怒声喊:“住手,明扬,你是男孩怎么能打女孩,还有没有点规矩?”

    “啥叫规矩啊?”二婶出头了:“这个家可都靠我们当家的在养活呢,不仅养活那老的小的,还要养活那傻的,拼死拼活的挣巴,没人领情就算了,还要仗着长辈身份欺负人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呀?”二婶从屋里快步走出,还用手抹了抹眼角,摆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说。

    “老二家的,这个家可不是老二创下的,是他太爷留下的,养我们的是他太爷不是你家老二,”太奶上前,拉着二爷爷和慧儿往厨房里走:“咱们收拾大鱼去,今晚喝鱼汤,有人看不上这鱼,那就别吃了。”

    二婶气的脸色苍白,嘴硬地说:“爷去世,家里能维持到现在,可都是我们当家的功劳。”

    “哦?是吗?老大建宗当家有可能比现在更好,”太奶站住回头看着二婶,意有所指地说:“要不是老二建业挤兑建宗,建宗也不至于赌气离家,如果嫌弃辛苦,可以找建宗回来管,建宗找不到叫建文回来也行,他们兄弟这么多,还怕没有人管家?”

    楚福儿没想到自己老爹竟然是被挤兑走的,看样子卖田,是为了赌这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有本事能挣到钱,有本事管理家中产业,可这招也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吧,没了好名声不说,还让老婆孩子陷入困境,太傻太自私了。

    三叔也是这样,将三婶娶回家,害三婶守活寡,以为这样报复了奶奶,却害了三婶,也害了自己,假如他在外面有喜欢的女子,那怎么办?为妾?

    二婶脸色更加难看,她吭哧半天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心虚地喊:“明扬明荣无双快都进屋,跟那些白眼狼说话沾了晦气,你爹天天那么辛苦,这个家竟然没人说好,哼。”

    方氏和王氏眼含深意的交换眼神,心里确定,这家管得一定有鬼。

    一众人回屋的回屋,去厨房的去厨房,大院里只剩下楚福儿,人们又习惯地将她遗忘了,小小的人影慢慢地往老槐树下走去。

    在前世,孤儿院里也有打架发生,小孩吗哪有不磕碰的,可是很少有欺负人的,因为孤儿院的惯例,大的照顾小的,就跟一个大家庭般,哥姐带弟妹那是天经地义的。

    在学校,孤儿们很抱团,有人欺负小的,大的就会去出头,在团体对战中,那些生活在完整家庭的孩子是打不过这些孤儿,因为他们不如孤儿团结,不如孤儿舍命保护彼此的决心,不如孤儿下手狠。

    是啊,虽有院长阿姨的疼爱,但缺少亲情的孩子们,只能手牵手一起对抗因父母给他们留下来的各种困境。

    没有血缘之人都能相互帮助相互支持,有亲情有血缘之人,却要处处刁难处处挤兑背后下刀子。

    她站在石头上,将手扶上那棵大槐树,往远处眺望,那漫山遍岭的槐花,算是王家村的资源,怎么加以利用呢?

    做干花,自己还算了解一些,只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采摘风干动静太大,忙活半天也是替人做嫁衣。

    分家后,这些可以尝试一下,做槐花枕、槐花香囊槐花酱,将槐花想办法存储,在冬天做槐花吃食一定会受到欢迎。

    正想着,下坡处出现三婶的身影,步履匆匆,后面还追着一个男人,对,是个男人,楚福儿直觉有奸情。

    她迅速躲到大槐树另一侧,然后偷偷探出头张望。

    这个男人中等个,身材微胖,气喘吁吁因追赶三婶,两颊有些酡红。

    他应该是个有钱人,因为他头上插着玉簪,穿着暗红色绸缎锦袍,腰扎墨黑色绣带,绣带上挂着不仅有香囊还有玉佩。

    只是样子有点流里流气,应该是富家的纨绔子弟。

    “翠儿,翠儿,你别走那么快啊…”

    三婶竟然叫这样的名字,为什么后面不带个花呢。

    听他喊,三婶吓得忙往楚家大院看,看是否有人发现,看没人方才放下心回头说:“你赶紧回去,要是被人看见我没法活了。”

    “翠儿,那你答应了?”那个男人惊喜地说。

    “…”三婶手里扭着一块帕子低头没说话。

    “翠儿,我日想夜想都想将你抬进门,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呢?”那个男人上前几步,要抓三婶的手。

    三婶急忙将他推开,四处扫了一眼说:“让我再想想。”

    那个男人一甩袖子有些生气地说:“还想什么想啊,能不能痛快点啊,我黄大胜想纳谁为妾,还没这么求过呢”。

    三婶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说:“等我话”。

    那个男人立刻恢复欣喜状,还趁机摸上三婶的小手并捏了捏,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三婶整理一下衣衫,扭着腰往坡上走来。

    楚福儿没想到能见到这样的奸情,小脸有些发烫不说,还有些难为情,她隐藏住小身子,直到三婶走进院进了屋,才从槐树后闪出身影。

    三婶这是趁奶奶不在家,偷偷出去幽会呢,看俩人那亲密的动作,不会已经那啥了吧…嘿嘿,要是有了身孕,那可就乐大了。

    不过,跟那样的男人,还是去当妾,日子能好过吗?

    将思绪拉回,又开始琢磨怎么挣钱了。

    突然,后背被谁猛推了一下,楚福儿往前扑去,脑袋撞到大槐树上,小身子又反弹摔倒,后脑勺与大石来了个亲密接触。

    真倒霉啊,刚刚在炕上磕了后脑勺,这回又被磕一次,楚福儿抵御眼前阵阵发黑,自嘲地想着,这次摔得这么狠不会又一次变得痴傻吧。

    咦…只感觉有些眩晕,没感觉后脑勺有疼痛之感呢,反而像有什么被触动将整个身子保护起来般。

    梦境中的小芽儿出现了,是在自己经络里浮现,紧跟着,一股热流从地下进入她的身体里,像是滋润什么,又像是填充什么,小芽儿在长大,或者说是是变色,色彩由嫩绿变成翠绿,就像植物由小芽儿长成小苗儿一般。

    热流终于停止了,小苗儿再次与身体融合不见了,只是…这回不再是梦,很真实,很清晰。

    楚福儿感觉身体轻盈,精力充沛,全身如同沐浴阳光或是温泉般的舒畅,慢慢坐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切完好无损,又摸了摸前额,光滑如新。

    这是怎么回事?这身体里怎么还长着个植物呢?自己的血液是不是都变成绿色的了,那就太吓人了,恐怖片里的怪物不都是绿色血液吗?

    她有点颤抖,几次想站起,小腿发软不给力,只好扶着大槐树想借力站起,可是,这个动作没有完成,她吓得停下了,因为大槐树从根茎到顶端全部展现在脑海里,细微处都可以看得很清晰,跟自己有个扫描仪一般。

    同时,大槐树的心思也展露无遗,它说它已经有二百多岁了,知道许多的事,身体还算健康,只是有一窝地鼠子在它一处根茎做了窝。

    地鼠子是指田鼠吧。

    楚福儿按照它的指引,果然见到一窝小田鼠,正躺在大槐树根茎做的窝里呼呼大睡呢,它们的爹娘都没在,应该出外面找食物去了。

    张口结舌都很难比喻此时楚福儿的脸部表情,呆呆的看了半晌,这才将手从大槐树那里移开,然后又颤巍巍摸到大石旁边的小草。

    小草的形态也立刻展现,同时,也知道此草的名称年龄需求和渴望,只是不会像大槐树般会讲述,而是楚福儿直觉感应到的。

    这是异能?楚福儿动荡的心慢慢平缓下来,冷静地分析:不仅了解植物生长情况,还能感知它们的需求,全是因为身体里的那棵小苗缘故,才能与植物沟通。

    她又摸上大槐树,这次她顺着大槐树的枝叶开始往外探索。

    通过枝叶清晰地看到院里的一切。

    比如那慌慌张张跑回正房的无双,可以断定自己摔倒她一定是罪魁祸首。

    明扬明荣带着妹妹正在吃点心,还欺负弱小,俩人都悄悄地藏起几块。

    又比如三婶坐在炕上,满脸纠结地摆弄一个玉镯,看成色还算不错,这应该是那个男人给的定情物吧。

    娘在厨房和面,眉头不时皱一皱,应该是牵动身上的伤。

    太奶带着大姐二姐、二爷爷在井边,大姐二姐洗的是槐花,太奶洗的是小鱼,二爷爷则跑到一边去挖蚂蚁洞,那地下的蚂蚁一片混乱,对这样的灭顶之灾无措地四处乱窜…

    四婶坐在炕边正在缝制一件婴儿小衣服,明光趴在炕上玩着木马,娘俩都不出声,屋里一片静寂。

    二婶呢?

    原来二婶跑到爷奶屋里,正偷偷地在炕柜里翻着什么,看她脸上的表情,应该还没有达到目的。

    楚福儿想看看她在找什么,就能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话,原来二婶找的是柞树山的山契。

    这偷窥的能力真是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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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商议

    楚福儿又沿着大槐树的根茎往外探索,竟然将这一大片土壤里的情况都摸清了,比如,那一亩多的菜地,不仅缺水还缺些肥料。

    比如那没有发芽的菜籽儿,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存在生命气息。

    再比如,菜地上面的山坡上,爬满藤蔓,那是因为下面长得全是野生山药。

    还有奶奶与二婶为什么藏钱地方都一样啊,是不是农家都是这个习惯呢?奶奶的银子只有五十多两,而二婶那里却有四百多两,老楚家的国有资产大量流失。

    没有找到三婶藏银子处,只有些铜板放在炕柜里,三婶是不是准备随时离开老楚家啊,才不将银子放这屋里。

    没好意思看四婶藏钱地方,自家娘那里就不用看,除了那锭银元宝,就几个铜板。

    通过植物就能了解周围的情形,那么要是进山,是不是就可以探查出山参的位置呢?

    想到这,楚福儿欣喜若狂,忘了自己的年龄,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进山去试试。

    正高兴呢,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福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楚福儿扭头望去,只见小舅正急匆匆地从坡下走上来。

    她高兴地喊:“小舅,”正盼着小舅来呢,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方鹏程就是因为今天上午之事来的,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楚福儿怎么一下变得这样聪明,还说出那样的名句,虽然方丈大师曾说过,福儿的魂魄还没有归位,等从天上下来后就可恢复明智,可还是觉得很是诡异。

    看着眼前这笑盈盈的小人,心里不由得一阵欣喜,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傻外甥女,让姐姐流了无数泪,成为心里苦痛的小傻子,终于正常,只这一点就值得庆贺,别的都无所谓。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楚福儿抱起,用力亲亲她的小脸蛋说:“福儿,你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娘再也不用为你流泪为你着急了,”说到这,他眼眶发红,将头伏在楚福儿的小肩头,有些哽咽。

    楚福儿能理解小舅的心情,世上就这么一个亲人,似姐姐又似娘亲,陪伴他照顾他,为了让他读书,为了给他留下那点财产,受了多少的谩骂和责打,可是这样的姐姐,还要受老天惩罚,竟然给她一个傻女儿,这不仅在姐姐心口撒了盐,也在他的心口划了一刀。

    自己的醒来,不仅娘解脱了,对于小舅来讲更是吧。

    一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肩负着重担是那样的沉重,否则也不会在三岁的外甥女肩头落泪了。

    小舅平息好情绪,抹了把眼睛,用力亲了亲楚福儿小脸道:“福儿,小舅真感谢老天呢,终于将你的魂魄放回来了,哈哈。”

    楚福儿也欢愉地跟着笑了,是啊,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对自己这样眷顾,给了重生还给了异能,还能找不到出路?自己一定会带着家人离开这里的。

    在楚福儿暗自打气时,方鹏程已经抱着楚福儿就往院子里跑去,快到南厢房时喊:“二叔,我回来了,你要再不跑出来,糖就没了,嘿嘿。”

    此时的小舅,仿佛心中一块雾霾终于驱散,阳光照射进来,让他有了无穷的力量。

    果然,二爷爷大身躯一下从厨房冲出来,跑到鹏程身前,伸出大手兴奋地说:“我最快,我最快,拿糖拿糖。”

    后面跟出来的人都被逗笑了。

    蔫蔫的四婶也拉着明光出现了,脸上露出笑容。

    只有二婶和三婶都没有出屋,明荣想出来,刚一探头,就被拉了回去,然后就听到明荣的哭声:“我也要。。我也要。。”接着,就是嘴巴被塞进东西的声音,看样子人家应该不缺糖。

    二婶这是从奶奶房里出来了,不知找没有找到柞树山的地契。

    大家一起进了大房所住的南厢房,二爷爷与一群小孩都上了炕,开始分糖。

    糖没有糖纸,用糙纸包着,一共十块,黑乎乎的,有点像前世用红糖做的糖块,只是颜色更深些。

    就这样的糖块,竟然一文钱两块,难怪困苦的老百姓家,孩子很少能吃到糖呢。

    大人们则询问方鹏程近期在县城里的生活情况。

    提到今天跟着贵人的事情,方鹏程没有细说,也应付说是夫子,毕竟大人只是赐字,并没有正式认下做学生,而且,如果自己县试府试都过不去的话,那一切都是免谈,都是空想。

    赏银之事,更不用说了,那些钱还是留给姐姐和外甥女用吧,看她们身上的衣服,看她们的脸色,老太爷去世后,她们在这个家更难了。

    方鹏程不由得心里揪痛,今天得到大人看重的喜悦烟消云散,自己定要考上功名,有了娘家的依靠,姐和外甥女就不会受苦了。

    喧闹了一会,太奶拉着大家都出去了,留给姐弟俩说话空间,不过楚福儿还在,方鹏程想问问她那句话的出处。

    楚福儿强装淡定,心里忐忑地等小舅询问。

    心存疑虑的还有方氏:“福儿突然好了,鹏程你说,真的是方丈大师所说的那样吗?我看福儿变化太大,心里一直感觉不安,”方氏终于将心里的不确定担忧说了出来。

    方鹏程摸了摸福儿的小脑袋,像是给自己解释,又像是回答姐姐的问题:“应该是方丈大师所言,姐,其他的别乱想,对福儿不好。”

    小舅这是提示娘,别往鬼怪上想,省的自己被伤害,楚福儿对于小舅的维护心里很是妥帖,所以,她下定决心按照自己想好的法子说出来。

    方鹏程说完,低头摸了摸楚福儿的小脑袋问:“福儿,今天说的那话谁告诉你的?”

    “白胡子爷爷,”楚福儿淡定地说。

    “啊?白胡子爷爷?在哪儿见到的?”方鹏程有些不可置信。

    方氏也焦急地问:“福儿,在哪儿见到的?”

    “梦里,白胡子爷爷教我好多的东西,说是因为外祖父外祖母用两世功德换下的此机缘,”楚福儿很郑重地说。

    方氏和方鹏程表情很复杂,惊恐万状又带着百感交集,福儿能清醒又变得如此聪慧,竟然是因为爹娘用两世功德换来的,去世这么多年,在天上依然念念不忘,还在帮助他们照顾他们,姐弟俩瞬间哭得难以自制。

    楚福儿有些心愧,这样骗娘和小舅好吗?

    算了…只要他们相信就行了,知道自己是神仙弟子,以后要是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还会帮着隐瞒。

    方氏声音颤抖呜咽地说:“一定是爹娘见到福儿痴傻,跟着担心着急,这才用两世的功德换回福儿的魂魄,不仅让她魂魄完整,还教习许多的东西。”

    方鹏程点点头,擦了把眼泪,嘴唇抖动地问:“福儿,你在梦里见到外祖父外祖母了吗?”

    “嗯,远远见到过,白胡子爷爷说,外祖母下辈子是个官家小姐,外祖父是个探花,他们还有一世姻缘呢,”楚福儿认真地回道。

    方氏和方鹏程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是啊,对于活着的人,没有什么比知道去世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很好更觉得安慰的了。

    方氏又轻声问:“那个爷爷还说什么了?”

    “还说,此事只能娘亲和小舅知道,因为外祖父外祖母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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