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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树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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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正是五月,种莲藕不算晚,忙了几天,南楚家又增加一块藕塘。

    这天,刘掌柜带来掮客的消息,说是找到楚家所需要的田地,三叔就带着黑牛跟着刘掌柜去了镇里,拉着掮客一起去看地。

    回来后说,那些田地不在王家村,而是在韩家庄,不过不远,看顾也算方便。

    太奶琢磨一会就定下,别管是王家村的地还是韩家庄的地,只要价格合理就买下吧,反正不用自己家种,是要佃出去的。

    韩黑牛在旁边急的直转悠,三叔明白他的心思,就笑着道:“这小子多精啊,地还没买下,就惦记着想让他家佃种这些地呢。”

    太奶和方氏这才明白为啥韩黑牛这样着急了。

    韩黑牛憨笑挠头说:“我家地少,但是我祖父大伯我爹都是种地的好手,我家靠着那十几亩地,养活这么多人,就是因为会种地,韩家庄人都知道,要是能给我家佃种,一定会比别人家打的粮食多。”

    大家能理解韩黑牛的心思,他年龄虽小,但也希望能帮衬家里生活富裕些,他的奢求不高,只要全家能吃饱饭就行。

    三叔道:“这样吧,我明天将地买下来,办完手续,你去将你祖父他们请来,咱们商议商议。”

    现在佃地,一般都是主家七,佃户三,太奶觉得自家生活富裕了,全是老天保佑的,所以不愿意太苛刻,就定为主家六,佃户四。

    韩黑牛激动地抱着太奶大哭,别看这一成,那一年可多不少的粮食呢。

    三叔将地买下,依然记在方鹏程的名下,楚福儿死拽着三叔,要跟着他去看地。

    已经与韩黑牛的祖父谈好,上等田十亩,中等田二十六亩全都给他家佃种,今天就是一起去看看,估算这些田地今年的收成,推断出明年大致情况。

第五十四章 包

    昨天的补更,嘿嘿,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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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福儿想去了解那些地究竟什么状况,好及时提醒韩黑牛,毕竟现在全是靠天吃饭,那么田地的肥沃,种子的优良占着一半的胜算。

    三叔又雇佣嘎子叔家的牛车,带着韩黑牛和楚福儿一起往韩家庄走。

    一路上韩黑牛都兴奋地给楚福儿介绍,这边是谁家的地,那边是谁家的田,然后就又开始说田地主人家的八卦,谁家婆娘刁蛮,谁家男人窝囊,谁家小子打架厉害,谁家日子过得好,男人却爱赌博喝酒等等。

    楚福儿的困意被这些八卦驱散,一路兴致勃勃地听着。

    这片地在韩家庄西边,韩黑牛的祖父带着一家男丁早早等候在田地旁,老老少少地站在那里甚是威风。

    楚福儿不由得调侃:“黑牛哥,韩家庄是不是没人敢欺负你家啊,你家人那么多,一看真有气势。”

    韩黑牛得意洋洋地说:“当然,谁也不敢欺负我家,要是有人找事,不用大人去,只要我们这辈人找上门,就能吓死他们。”

    是呢,一群半大小子,呼啦地堵在谁家门口,都有些胆虚。

    韩黑牛将楚福儿抱下来,等与大人见面寒暄后,就开始介绍他的堂哥堂弟和自己的亲兄弟。

    由于人太多,楚福儿记得不太清楚,但是韩黑牛的弟弟韩小羊却记住了,他才六岁,小脸比韩黑牛长得白净许多,怯生生地将口袋里的野酸杏掏出来,悄悄塞到楚福儿手里。

    杏子还没有长好,很小很青涩,看着嘴就冒酸水,但是对于这么贫困的家庭来讲,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讲,能有这份心意很难得。

    楚福儿将娘给带着白面饽饽作为回礼,拿给他一个,他起初不好意思接,最后见楚福儿很有诚意给,就伸手接过来,然后快速分成几块,给在一边玩着的侄儿,和二伯家最小的男孩韩小柱手里都塞了一块。

    楚福儿觉得,韩小柱的本意应该叫韩小猪,可能嫌不好听,就改成韩小柱了。

    那个侄儿叫韩壮实,跟韩小羊差不多大,长得还算壮实就是有些腼腆,让他管楚福儿叫姑姑,竟然脸红,楚福儿心想,我比你小成为长辈都没脸红呢,你有啥害羞的。

    楚福儿怕他们不够吃,又拿出一个白面饽饽,让他们分,别看穷,这些孩子很有分寸,明明看着很馋,却不要了,韩小羊还说:“我们吃一点就行了,你自己留着,干活很容易饿的,一会你饿了该没有吃的了。”

    楚福儿很是感动,多懂事的孩子啊,并没有因为穷苦而变得贪婪,她将馒头塞到韩小羊手里说:“这个你们留着,一会饿了再吃,我三叔那里还有,够吃了,你拿着。”

    韩小羊小脸羞红,望着跟在三叔后面的黑牛,不知该怎么办。

    还是楚福儿帮着他装进口袋里,然后拉着他说:“走吧,咱们也去查看麦子长势如何。”

    韩壮实和韩小羊韩小柱三人齐齐笑起来。

    上等良田的麦子长势喜人,中等田的麦子就有点差强人意。

    楚福儿摸着麦秆仔细查看,田地还算肥沃,只是麦种不好,所以收成不高。

    自己能帮着植物成长,能不能培育出高产的粮种呢?即便能培育出来,怎么让三叔他们认可呢?

    等家里买回粮种,自己悄悄注入能量,不知这样能不能提高种子的抗病抗旱抗虫能力而达到高产?

    不过,先这样试验一下,看秋天玉米的收成如何,如果成功了,那可真是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看完田地的产出状况,也预计明年的收成后,三叔跟韩家人告别,韩黑牛的祖父想请他们去家里吃中饭,但是三叔婉拒,说是要赶紧回家准备玉米粮种,等麦子收割后,就要开始种玉米了。

    韩小羊很有点舍不得楚福儿,低声诱惑说:“你在收麦时跟我哥来我家,我带你去摘杏子,那时,杏子都熟了,黄黄的甜甜的。”

    楚福儿心里酸酸涩涩的,点头如捣蒜,表示一定会来吃杏,脑子里想着,怎么让韩黑牛家再挣点钱呢。

    回到家,吃中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太奶姐姐她们都在午休,楚福儿将方氏叫起,帮着将饭菜热一下吃。

    嘎子叔说什么也不留下,说是下午还要下地看看,马上就要到割麦期,地里可是到了关键时刻。

    送走嘎子叔,三个人简单洗漱后来到厨房,饭菜已经热好,围坐在圆桌开始吃饭。

    吃饭期间,三叔将韩家庄田地里种着的麦子情况简单地说了说。

    方氏对地里的活计不懂,只是微笑地听着。

    楚福儿突然感觉这两人很是般配,如果不说话,就像是一副远古的画卷,平静淡泊中流淌着温暖和谐。

    她被自己想法惊到,这可是大嫂和小叔子,在前世都被人家说嘴,别说在这个时代了,那还不得被侵猪笼啊。

    她急忙切断思绪转头问韩黑牛:“黑牛哥哥,你娘她们针线活做的好吗?”

    韩黑牛抬起头道:“当然,我娘原来还在镇子上接绣活做呢,现在我妹妹小,家务活也多,就没时间接活了。”

    楚福儿接着问:“你家做针线活计能拿出手的有几个人啊?”

    韩黑牛边说边算:“我大伯娘大嫂二嫂二姐,二伯娘三嫂,我娘我姐,四婶四姐五姐,大概十一个人吧,怎么了啊?”

    三叔和方氏听着两个孩子对话,也是一脸的好奇。

    楚福儿却不说了,她又想起一个挣钱方法,不仅可以帮助韩黑牛家,也能带动整个王家村,不过此时还不能说,等回头跟娘说,让娘组织女人们一起干,当然,其中包括韩黑牛家人。

    到了晚上,方氏又开始教她们习字,韩黑牛现在由三叔教,所以,昏黄的油灯,映照着娘四个人的身影。

    由于楚福儿有一些基础,所以识字速度很快,她担心影响到姐姐们的积极性,就藏拙地假意学的很慢。

    她用炭笔在黄色的纸张上勾画,将各色背包式样画出来,不仅有男士用的双肩包,还有儒生用的书包以及女人用的小挎包。

    她想好了,这些包都先用粗布做内胆,外面再用绸缎或是细布做面做里,这样什么层次的人都可以用。

    至于制作吗,当然是村里女人,从自家领取面料,制作完工后按件支付加工费,这些成品可放到周家铺子里批发零售。

    包以后的市场一定不小,毕竟现在去哪里包装东西都是用包袱皮,再就是藤箱。

    藤箱很不方便携带,包袱皮又不雅致,所以,男包女包都会很有市场,唯一担忧的就是被盗版。

    不过,自己先创立个品牌,即便盗版也不会用自己这个牌子,古人就这点好,不仅朴实还讲品德讲信誉。

    品牌叫什么名字呢?男包叫万里马,女包叫香奈儿吧,都是现成的名字,好听又适用。

    还在琢磨,大姐将她画的抽起,在灯光下观瞧:“福儿,你画的是什么?怎么这样怪异?”

    楚福儿将纸抢回,叠好后放到一边说:“回头我跟你说,”然后假意困了,快速地钻进被窝。

    楚慧儿扑上来搔她痒,笑着说:“你定是乱画的,还故弄玄虚。”

    楚福儿大笑地躲着,嘴里还不服气地道:“谁说的,我画的以后肯定有用,二姐,你的针线学的咋样啦?”

    楚慧儿一听,立刻没有心思闹楚福儿了,哀叹一声躺在炕上,嘟着嘴说:“娘,我不学针线行吗?我只要学会拳脚功夫,能保护你们不就行了,大姐做的针线多好啊,有大姐会还用我学干嘛啊?”

    “别说那废话,你准备跟你大姐过一辈子啊?”方氏拍了楚慧儿的小屁股一下道。

    楚慧儿怕方氏又拍,快速滚到炕里面,嘴里依然不悦地道:“就跟大姐过一辈子。”

    “你大姐出嫁了呢?赶紧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喂鸡放鸭呢,”方氏催促楚慧儿,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地说:“福儿,你那蚯蚓坑都快被蚯蚓填满了,我不让你爷爷往里扔蚯蚓了,一团一团的,挤在一起,看着好吓人好恶心。”

    楚悦儿楚慧儿俩人也好不到哪去,应该都看到那个景象,齐齐摆出嫌恶的模样,还夸张的抖动手臂,一副满身掉疙瘩的样子。

    楚福儿恶作剧地说:“娘,那个蚯蚓要洗出来,在找个废弃不用的锅,将它们在水里煮熟,捞出来剁碎拌到鸡食里喂鸡就行了。”

    方氏与楚悦儿楚慧儿齐齐作呕,楚福儿忙住嘴,没想到她们反应这么激烈。

    这可怎么办?说实话,这件事自己也不愿意做,还是让韩黑牛去干吧,反正喂鸡喂鸭的活,他是主力。

    韩黑牛也许能吃苦,也许是个男孩,线条粗神经也粗,楚福儿将让小鸡小鸭快些长大,还能早产蛋的窍门告诉他后,他就开始认真执行。

    果然,小鸡小鸭喂上蚯蚓后,明显长大不少,这是太奶常说的一句话,不仅夸黑牛能干,还夸楚福儿聪慧,长着一堆七窍心眼子。

第五十五章青涩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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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楚福儿拉着方氏密谈,将自己画着的图样拿出来,然后详细说明。

    由于方氏知道楚福儿不一般,也没觉得太过惊异,详细听完后,就兴奋地点头,然后还提出几处改动,毕竟她懂裁剪懂针线,所以,说出的改动地方都很到位。

    都说,减轻情感的痛苦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特别是女人,事业可以冲淡心中的痛。

    方氏现在就是这样,由于有了憧憬有了目标,本就温婉秀丽的面庞,更加水润亮泽,平时微蹙的眉毛也舒展开来,和煦的笑容里增添自信和力量。

    楚福儿知道,自己无意之举,竟然让娘找到纾解痛苦的办法,娘的性格并不适合做女强人,但是她开始改变。

    为谁改变为什么改变,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爹而改变,为了跟黄丽娟比试一番而改变。

    外祖父是秀才,娘受得教育应该是传统的规范的,突破多年形成的人生观世界观,风风火火张罗起生意,这不得不说是爱情改变人。

    为爱去挽回,为家去牺牲,可是,爹值得娘这样做吗?

    尤其是,娘不知道,模仿别的女人本就是个错误定位,还不如做自己才能体现独特的魅力。

    楚福儿没有提醒,也许这样的心思让娘的痛苦少些,也许经过这番尝试,娘可以真正明白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面对。

    南楚家的大门敞开,王家村的妇女,韩黑牛的家人都来了,她们是来领布匹的。

    方氏将这个生意记到三个女儿身上,因为所花的本钱是三个孩子的赏赐,这不仅要给三个孩子创下一些家业,同时也多积攒些陪嫁。

    女人多了,空旷的院子竟然显得很拥挤。

    韩黑牛的大伯娘和他娘都很老实,坐在小板凳上静静地听王家村女人说笑。

    方氏拿出画好的样子开始给大家看,不懂得她则细心讲解,然后明确说出做出成品的工钱。

    大家一听工钱竟然这样高,不由得动心,纷纷上前领布领线。

    韩黑牛家的东西方氏早就留出来,他家人手多,拉回去的布就好几匹。

    楚悦儿在旁边帮忙登记,然后让领布匹的人画押,小小人儿处理事情井井有条,让方氏省了不少的心。

    楚福儿没有管这些事,针线活啥的,她跟楚慧儿一样,别说看着头疼,就是听着都头大。

    她正在看荒地上种着的山药长势,就见一辆挂着周字标识的马车缓缓驶来。

    因为盖房子,周家马车常来常往,楚福儿起初没在意,可是,当刘掌柜和伙计婆子上前迎接时,楚福儿才关注,这次来的应该是周家主子。

    楚福儿从山药地走出来,好奇地打量。

    马车从周家工地处停下,先从里面下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穿着深蓝色绸缎短褐,眼光灵动,身手灵活。

    他伸手往车里扶,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扶着他的手跳下马车。

    这个少年穿着青蓝色儒衫,头扎儒巾,皮肤很白,看着有些羸弱,但是一双与周敏学很相像的大眼很却神采璀璨。

    他长得很秀气,脸颊上的酒窝比周敏学的小些,说话微笑都不断地闪现出来。

    他没有去工地里,而是整整衣衫让那小厮去楚家通报。

    楚福儿很好奇这是谁,没等那小厮通报,她就大声问:“你们找谁?”

    小厮见是个奶娃,依然很客气地回道:“我家少爷想求见你家长辈。”

    刘掌柜上前笑着说:“我们就在楚家住,熟悉些,我去通报吧。”

    楚福儿琢磨,周家少爷是谁啊?

    那个小少爷点头同意刘掌柜去通禀,他则笑着对楚福儿点点头。

    青春美少年一枚啊,楚福儿看着他脸颊上跳动的小酒窝心道。

    不一会,太奶和方氏带着楚悦儿迎了出来。

    楚福儿惊愕地发现,大姐楚悦儿与周家少爷对视后,俩人瞬间变成一对红辣椒。

    哎呀,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这是大姐的小情郎?啥时候发生的啊?

    当她听说少年叫周立中时,瞬间明白了,敢情是大姐英雄救美之时,俩人产生了青涩情意。

    只是不知这情意是朋友之情还是情侣之情。

    楚福儿八卦之火熊熊燃起,还不敢表现太明显,而是详装啥也不懂的样子,躲在大人腿后偷偷观察俩人的举止表情。

    由于院子里女人很多,听说周家少爷前来拜访,纷纷伸长脖子观瞧。

    当看到周立中后,又都开始窃窃私语,无非是夸赞人长得好,一看就是有学问的,那气度那派头,只有贵人才有等等。

    三叔没在家,只有韩黑牛算是个男人,就将周立中引到三叔屋里说话。

    大姐的脸一直红着,还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小小的人儿,眼睛里竟然带着些甜蜜。

    楚福儿怕大姐一厢情愿,忙跑到三叔屋子里,盯着周立中仔细观瞧:嗯,还不错,这小家伙也是一脸的光彩,是因为看到心上人才会呈现的那种,尤其是年岁小,还不知怎么隐藏,大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切,小屁孩,想娶我大姐还早着呢,别高兴太早。

    楚福儿迈着短腿走了,一脸的不高兴,周立中以为自己没来得及给她礼物,小孩才生气走的,忙问韩黑牛怎么补过。

    韩黑牛很老实地道:“没事,你一会给她她就高兴了,福儿可好哄了,她不是生气,是在假装大人样儿呢。”

    周立中放下心来,悄悄往外张望,只见楚悦儿端着茶杯茶壶往这边走来。

    茶杯茶壶是楚福儿强烈要求买的,虽然很普通,但总归家里有了能待客用的,省的每次来人都是大腕,太土太不讲究了。

    楚福儿回头正好看见周立中与楚悦儿四目相望的情景,不由得感叹:古代小孩成熟的真早,大姐**岁,周立中十一岁,俩人竟然开始有了爱慕之情。

    不知俩人在匪窝中是怎样的遭遇,才能让俩人早熟并有了想法的?

    周立中小小年纪看着性格很沉稳,可是面对大姐,竟然也阵脚大乱,见到大姐端来茶水,他恨不能迎出来帮着端托盘,多亏他的小厮机灵,将托盘抢了过去,否则院里那么多的女人看见,定会传成笑谈。

    楚悦儿虽脸色红红,但举止大方地说:“周少爷,您先喝水,我娘马上过来。”

    “没关系,那么多人,你娘一定很忙,不用照顾我,我…我只是过来看看…。谢谢你,那个…还有,我的身体完全好了,你…你…放心吧,”周立中磕磕巴巴将话说完,又觉得说的有些露骨,然后小脸立刻滚烫。

    楚悦儿的脸也涨红,羞涩又关切地问:“你…真的没事了?真的好了?”

    周立中点头,像是怕楚悦儿担心般,急急说道:“真好了,一点都没事了,真的…。”

    “真的?”

    “真的…”

    俩人说话很没营养,却很热切,似乎有无尽的话要说,楚福儿无奈地喊:“黑牛哥,你娘她们要走了,你不送送?”

    韩黑牛正感觉这俩人很奇怪,不仅脸红还说那没意思的话,正想询问怎么回事呢,就听楚福儿的喊声,立刻从屋里跑出来,什么七岁八岁不同席,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他早就忘了,全身心扑到他娘身上,絮絮叨叨地嘱咐一定要将背包做好,这可是挣钱的好机会云云。

    楚福儿喊走韩黑牛,见到周立中的小厮还算有眼力价,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既能避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闲言,又能给俩人留出谈话空间。

    楚福儿不需要跑到房后偷听,她将手扶上院中的白桦树,屋里景象一目了然。

    “那个…我一直想说…谢谢你救了我,”周立中先开口,脸色绯红但语气诚挚。

    楚悦儿飞快瞟了他一眼道:“不用谢,假如你当时有力气,也会那样做的,”说完,脸色更加红润,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周立中双手紧紧握住床沿,额头冒着细汗:“你的伤…好了吧?”

    “嗯,早好了…早就没事了,”楚悦儿声若蚊吟,身子不自主地扭动一下。

    楚福儿心说:有情况。

    “那就好,那个…等我…考上功名,我会提亲…。”周立中说完这句话,将袖子里的帕子拿出,手微颤地擦擦额头。

    楚悦儿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周立中,半响说不出话来。

    楚福儿也吓了一跳,这属于私相授受的一种吗?不对,这不是重点,这么小就开始谈及婚事?

    周立中见楚悦儿这样的表情,他反而沉静下来,微笑地望着面前的女孩,两个酒窝又开始随着他说话而跳动:“我在养病期间,一直都在想那天的情形,我很佩服你的果敢,更欣赏你的聪慧,我反复的想,我未来的妻子就该是你这样,在关键的时刻能保持沉稳冷静,并迅速地做出判断而付诸行动,我常假如咱们互换处境,我感觉,我未必能做的比你好,所以,我想…我想…娶你为妻,加上。。加上咱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我。。希望你能同意。”

    啥?肌肤之亲?这么小怎么会?

第五十六章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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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楚福儿想多了,不该用成人有色眼光,玷污少男少女之间纯真情感。

    当时,由于楚悦儿要护着几个受伤的小孩,就趴在他们身上。

    周立中觉得被女孩这么护着很不好,试图翻身将楚悦儿护到身下,结果,俩人自然地搂抱在一起,两张小脸不知不觉地贴到一处。

    由于太紧张,当时俩人都没啥感觉,可是被救后,俩人经过反思方觉得那动作不妥,所以,见面后立刻变成一对熟透的大虾。

    楚福儿了解后,笑的肚子疼,古代人教育出来的孩子真是清纯啊,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互相有了肢体接触,那不是很正常嘛,这周立中竟然还冠上肌肤之亲,我去…是想娶大姐找的借口吧,让大姐不得不答应吧。

    由于太奶和方氏走进屋,打断周立中的追问,楚悦儿趁机躲了出去。

    楚福儿尾随大姐来到小湖边。

    小湖里,一大群小鸭子在欢快的嬉戏着,煽动翅膀,扎猛子,用扁嘴巴掐架,还不时的“嘎嘎”叫两声,由于有流动的水,所以,小鸭子周身看着很洁净,黄色的绒毛渐渐被白色羽毛代替,尤其是翅膀更换最快。

    大姐茫然的往前走,小女孩第一次涉及到男女之事,心里一定既慌乱又激动吧。

    情窦初开,是人一生最珍贵的记忆,什么都能忘,这一段却会随时随地涌现在脑海里,甚至还能回味当时的心跳、害羞、忐忑及不安。

    楚悦儿无头绪地乱走,最后进入自家的果园。

    西边凤凰山与柞树山的夹角彻底变成果园,各色的果树幼苗在微风中摇曳着,陪在它们身边还有小小的野草,绿油油的,彰显它们生命力的顽强,淡紫色淡黄色小花点缀其中,像是给这片绿色添妆增色。

    楚悦儿顺着柞树山的山脚往里走,西边的夹角处,全是搭好支架的野葡萄,她寻找一处坐了下来,托起腮望着对面的凤凰山出神。

    大姐长大了,开始有心事了,楚福儿悄悄走出果园,没有打扰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待会吧。

    刚回到湖边,二姐与爷爷俩人疯跑地回来了,额头上都是汗,脸上还黑一道白一道的。

    每天的野菜都是她们来保证的,这是怎么了,是打架了吗?

    她急忙喊:“爷爷、二姐,你们干嘛跑着这样急?”

    “我有急事跟太奶三叔说,”楚慧儿这才发现楚福儿自己在这里,转身拉着她道:“快回家,别在湖边玩,湖水可深了,掉下去你就看不到我们了。”

    爷爷上前,一把将楚福儿抱起,也训斥道:“小孩子要听话知道吗,不听话不给饽饽吃。”

    楚福儿在爷爷怀里翻着白眼,她没有挣扎下地,想着,二姐因为啥,这么着急忙慌地跑回来找太奶和三叔。

    周立中跟太奶和方氏说了一会话,将他准备的礼品奉上就告辞了,临走满眼渴望的四下寻看,没有发现楚悦儿的身影,神情带上些许落寞彷徨,强装镇定上马车走了。

    村里妇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楚慧儿神神秘秘地拉着太奶进了太奶屋里。

    楚福儿从爷爷怀里下来,扶着树干偷窥。

    “太奶,王四儿他奶让我告诉您和三叔,大爷爷他们要在除服之日整治三叔和我娘,”楚慧儿很紧张,没有任何开场白开口就是这惊人消息。

    太奶惊惑地道:“啥?谁说的?咋回事儿?”

    楚慧儿重新组织语言道:“王四儿的奶奶在大奶家做饭,无意听到大爷大奶二堂叔二堂婶的商议,说是要在太爷除服之日,将三叔除名,还要逼迫我娘答应大姐的婚事。”

    王四儿的奶奶就是二杆子的娘,这个太奶知道,碎嘴很是有名,看样子这件事不应该是她乱说的,事情如此大怎敢撒谎。

    楚慧儿神不守舍带着哭腔问:“太奶,大姐还没长大,怎能嫁人啊?”

    太奶忙安慰道:“那是你大奶他们吓唬咱们的,没事儿,野菜挖回来了吗?”

    楚慧儿抹了一把泪水,点头道:“挖回来了,爷爷应该放进厨房里。”

    “那就去洗洗脸吧,看这小脸跟个花猫似的,洗干净一会吃饭,咱们中午吃大米饭,”大米饭可是好东西,楚慧儿听到后破涕为笑。

    楚慧儿走出屋半天,太奶也没有出来,楚福儿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关乎于三叔除名之事,又关乎大姐的未来。

    她慢慢地走进太奶屋里,只见太奶坐在炕边沉思,见到她进来,微笑地道:“你个小人精,是不是又在外面偷听啊?你这是怎么长得,小小年龄心眼子这么多”。

    太奶将她抱到怀里,看着他轻声问:“说吧,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楚福儿依偎在太奶的怀里笑着道:“三叔早就想离开他们,这样做,正合三叔心意,太奶让爷爷认三叔当儿子好不好?”

    太奶的眼睛顿时闪出光彩,是啊,楚建宗不靠勺,建文可是很靠谱的,何不再认下一个,总好过一棵树上吊死。

    “那你大姐的婚事呢?”太奶眼光炯炯地看着楚福儿,一脸的探寻。

    楚福儿笑嘻嘻地说:“那天二舅奶来打架,喊着要给他孙子娶无双堂姐,结果二堂婶给了三十两银子才算罢了,后来就又提出要娶我大姐做童养媳,大奶奶给回绝了,但是留了活话,说以后再商议,我想是不是除服之日,要与二舅奶串通,借机提出来啊?”

    太奶的眼光更热烈,她没有问这件事楚福儿怎么知道的,而是接着追问:“你说该怎么办?”

    楚福儿想了想反问:“怎样才算是定下亲事呢?”

    “亲事定下分几步,咱们村里简单些,贵人更是繁琐,最起码要有个媒人在中间传话,”说到这,太奶眼睛亮了:“你是说,她们要想唱好这出戏,必会找媒人过礼问名,咱们先找到与她们串通的媒人即可。”

    顾不上再跟楚福儿说话,将她放到地上,步履匆匆地去找方氏商议去了。

    其实,大爷爷大奶奶他们主要目的不是将大姐嫁到二舅爷家,而是想利用二舅奶的胡搅蛮缠,二舅奶娘家那些土匪亲戚,打击或恐吓这边,然后趁乱接手并抢夺财产。

    可是他们不知道,周家现在可不仅仅只是合作伙伴了,楚悦儿可是他周立中的救命恩人。

    媒婆是个最关键的人,不用别人去找,只要三叔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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