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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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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李靖冲帐内亲卫吩咐道:“将裴大人请出去!”

两名亲卫一左一右将面色苍白的裴寂架出了帅营。

随着裴寂被架出帐外,李靖颓然坐倒在大椅上。裴寂的到来让他知道皇帝已经对他已经有了猜忌,而他如此对待裴寂,不知裴寂又将如何在皇帝面前捏造他的不是。自己为了大唐立国呕心沥血,这些年更是毫无怨言地在荒凉贫瘠的北疆戍卫边防,这无数的功劳和常人难耐的艰辛竟然换不来皇帝的信任,李靖此时隐约觉得……为朝廷征战已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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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冀州风云 第十章 冀州战事(4)

贞观二年八月,因冀南战事失利,冀东叛军陆续收复冀南各地。大唐皇帝李世民既担忧其时在冀北与叛军作战的江夏王李道宗部会遭到冀东、冀北叛军的夹击,又不愿如此灰头土脸地收兵认输,要知道,这不但关系着大唐的颜面,还关系着大唐的安定……岭南、剑南、陇右这些归附大唐不久的地区正牢牢盯着冀州战事呢!

大唐要退兵,这是无可奈何之事,李世民已经抽调不出足够的兵力投入冀州战事。但是,大唐也不能就此退兵,至少也得给李元霸一个教训,同时也让那些心怀叵测的观望者知道大唐还是有实力的!

冀南的捷报已经传到了冀北,罗士信在接到捷报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老实说,以冀北军那几万人马与李道宗所部十万兵马对抗是弱了一些,毕竟李道宗部与东突厥作战多年,就其士兵的战斗力并不比平日训练严格的冀州士兵低,更别说其部在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了。罗士信已经向战时统领大元帅苏定方求援多次,可身在北平的苏定方手中只有罗艺的五万罗家军和不到三千的近卫军。此时不论是为战事考虑还是为避免其猜忌,罗艺的军队都是不能轻易调动的,而苏定方与手下的近卫军也必须留在北平监管罗艺,因此罗士信得不到援军,只得拼了老命苦苦支撑。现在好了,冀东军队立即就会挥师北上驱逐唐军,罗士信的压力将会大减。

“战事快要结束了!要是李道宗聪明,他应该在作撤出冀北的准备了吧?”罗士信想到。

的确,李道宗在接到冀南失利的战报后立即就有了撤退的念头。这两个月里与冀北军你来我往各有胜负,李道宗使出浑身解数也破不了冀北军坚守的赵郡。现在冀东的李元霸腾出了手来,李道宗可不愿意被罗士信、李元霸前后夹击。可是,还没等李道宗撤军的命令发下去,皇帝李世民的一纸诏书就到了。诏书命令李道宗扎营原地,在北平与冀州军队对持的李靖会分兵五万配合他与冀北军作战。

李道宗遵从皇帝旨意驻扎原地,但是他不明白:此时冀南唐军兵败,纵观战事全局唐军已经势弱,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国内的安定!撤军固守边界与冀州和谈才是当前应该做的事,为什么还要进击呢?难道皇帝陛下拿不下冀东和冀南,就想拿下冀北、北平?如此一来不就是逼着李元霸与唐军决战到底吗?冀南战事损兵二十万,而国内各地及边防防务抽调的兵力已到极限,要再战下去就只有自己与李靖部那不到二十万的军队……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一连串的疑问搞得李道宗这个政治盲头直发晕,他平日里只知道打仗,如何能领会皇帝李世民的意图?……李道宗却不知李世民心中有一个尺度。依照这个尺度,李世民既可小小地教训一下李元霸,向大唐国内的那些心怀叵测者示威,又可让李元霸在不痛不痒之际下不了一战到底的决心,从而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继而促使双方和谈。而双方结下的所有恩怨都会留待将来了结————在将来任何一方强大到足以毫无顾忌地侵略另一方的时候作个了结。

李世民相信,李元霸会坐下来同自己和谈,毕竟以冀州的实力与大唐抗衡还是很危险的……即使大唐兵败冀南。

若最终结局真能如李世民所想,那么此举应该说是皆大欢喜的。但是往往事与愿违,李世民错误地估计了李元霸,他对自己这个四弟明显认识不够。李元霸虽然有智计,但严格地说他并不具备政客应该有的一个基本素质————冷酷无情!李元霸终究还是性情中人,比不得李世民绝情,同时他更是一个霸道的人。李元霸的霸气和他的热血不但注定了李世民此次的计划将会失败,而且李世民还会为他的错误判断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一切只因为。。。。。。李世民认为恰到好处的教训尺度在李元霸看来已经超过了他能忍受的极限!

*******************

八月初六,李靖帐下大将杜君绰、郑仁泰率军五万作出后撤的模样离开了雁门。这五万大军一路急行军,自苇泽关悄然入了冀北与李道宗部会师。而此时与李靖对持的苏定方、罗艺因为冀南大胜的缘故所以对此情形并不重视,他二人一致认为唐军即将退兵,那五万军不过是唐军开始分批回师了。

与此同时,李元霸派出的八万援北大军也在一路急行北上。

八月初九夜,杜君绰、郑仁泰的五万大军悄然抵达赵郡城外。当晚,唐军连夜在赵郡城南门外堆筑土山准备攻城,其间虽有无数唐军被冀北军强弓手射杀,但唐军筑山之举仍是不止。罗士信见此次唐军有大援前来,并且似有决一死战之心,当下便命军士挑土垒高城墙对抗唐军。

李道宗见到冀北军垒高城墙与自己相抗,连忙命人尽力加快筑山的速度,同时命杜君绰率其部使用云梯攻城。冀北军兵力本就与唐军相差太多,此时只得停止垒墙与用云梯登城的唐军作战。

眼看着唐军的土山越筑越高,渐渐超越了城墙!

李道宗见筑山成功,立即命令唐军将几台抛石机拉上了土山,三台抛石机开始发射巨石。巨大的石弹往往一发就可击毙冀北军一、二十人,随着唐军士兵源源不断地向土山上运送巨石,卒死于飞石之下的冀北军将士越来越多,罗士信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退下城墙。而唐军乘机擂鼓呐喊,攻城之势更猛,转眼间就有无数唐兵借着云梯爬上了城墙。

既然城已经守不了了,倒不如冲出去杀个痛快!退下城楼的罗士信跳上战马,振臂高呼道:“有种的便随本将军出城一战!”言罢也不理会众将士反应,罗士信打马奔向城门!

城门大开,罗士信冲出,身后无数冀北军将士追随!

城外唐军见城门洞开也杀将过来,两军转眼就已短兵相接。战场中,不时有唐兵被冀北军锋利的横刀砍落马下,也不时有冀州士兵的胸膛被唐军马槊刺穿。罗士信的黑色战袍已经被鲜血染透,但淋漓的鲜血在黑衣上却显不出刺目的鲜红色来,只在罗士信的白银甲上留下了丝丝血迹。

挺矛奋力刺出,长矛从一名唐军士兵胸前穿过,随即又抽出长矛,格挡住了另一名唐兵当头劈下的马刀……罗士信不断的重复着这些动作,他的双臂已经开始酸软、麻木。

不知拼杀了多久,罗士信吃力地挥动长矛,挑开了面前的一名唐兵。举目四顾,冀北军将士已经所剩无几,无数唐军正在自己周围形成了包围圈,而更多的唐军已将涌进了城门!

就在此时,“嗖!”长刀划破空气的凌厉声音传到了耳边,罗士信本能地回矛一挡,“苍啷”一声响,丈八长矛的刺尖竟然被这一刀削落!罗士信既惊又怒,这长矛可是跟随了自己一十八年啊!将长矛重重插在地上,罗士信抽出了马鞍前挂着的横刀。“他奶奶的!竟敢毁了我的兵器,来比比看谁更锋利!那小子……吃我一刀!”奋起全力,罗士信挥刀向来敌当头砍下!那员唐将不敢硬接罗士信这全力一刀,可罗士信这一刀来得实在太过迅猛,唐将已经避之不及,只得举刀迎上。“当啷!”唐将的长刀被罗士信手中横刀劈作了两段,横刀下劈的余势更将其左肩破开。看来,此人的左臂是保不住了!罗士信禁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小子,还是你老子我厉害吧……”还不待罗士信说完,一支长枪已悄然无息地刺入了他的后背!罗士信浑身肌肉不由得猛然绷紧,鲜血立时自嘴角渗出。紧咬着牙关,罗士信缓缓扭过头,瞪得犹如铜铃般的眼睛狠狠盯视着背后偷袭的唐兵。偷袭之人被罗士信的慑人气势压逼,惊恐之中慌忙又将手中枪向前一送,“噗嗤!”一声,本已刺入颇深的长枪一下就穿透了罗士信的身子!

罗士信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间,他伸出一手抓住马鞍,强自稳住身形不致跌落马下,另一只手举起横刀就要回身劈向偷袭者。但是……还没待横刀劈下,罗士信已经无力再握住它。横刀自罗士信的手中滑落,重重掉在了黄土地上,激起了些许尘土!看到罗士信横刀落地后眼中神彩全无,偷袭者松了口气,猛然将长枪抽出,鲜血自罗士信背部的创口狂喷而出!随着鲜血的流失,罗士信的力气已完全消失贻尽,他的双手紧紧抓住马鞍,努力想要坐直身子。无奈,就连这个简单的动作罗士信都已经无法完成。终于,他那魁梧的身躯轰然跌落在了黄土地上。而就在罗士信紧贴着黄土地的面颊前方,正是笔直插立于地的丈八长矛!

……

赵郡城内外尸横遍地,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刃。在城墙上、黄土地上更有无数干涸的血迹,这一切无不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战斗。几名唐军士兵将一具尸体抬到了李道宗面前,其中一名唐兵禀告道:“王爷,经冀州残兵辨认,这就是冀北军区统领大将军罗士信的尸首。”

李道宗眼角一跳,似是自言自语:“这就是此次领军的罗士信吗?好!……好!……”略微伏下身注视着这已经了无生气的尸体,李道宗无语。好一会儿,李道宗直起身,抬头扫视着遍地的尸体,问道:“有多少冀北军降卒?”

旁边一员副将答道:“禀王爷,俘虏八百伤残!”

饶是李道宗久经沙场,闻听之下也微微变颜。只听得他朗声道:“久闻冀州人刚烈,果然!……几万将士竟战得只剩八百伤残!”低头望向地上的罗士信,李道宗说道:“将这位罗将军好好安葬,再给他立个碑文。”

“可是……”副将迟疑一下,道:“王爷,据斥候报,冀东援军就要到了,我军的目的已经达到,此时应该赶快撤退啊!”

李道宗沉下脸:“将他好好安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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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冀州风云 第十一章 热血(1)

领兵援北的冀东军将领魏云光此时身处赵郡城外。只见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似要喷出火来。

城外的旷野上,有一处方圆约五百步的宽阔空地上灰、黑一片。黑色是烈火将黄土地烧焦所致,而那灰色却是灰扑扑、厚厚的犹如一片尘土般,间中还隐约可见无数没能焚化成灰的骸骨————这是冀北军那几万将士的骨灰!

在距离焚场不远处,一个黄土堆砌的坟墓孤零零地伫立,坟前一块简易的石碑上被人用利器刻下了几个粗糙的大字:冀州罗士信之墓!

魏云光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这简陋的坟墓之前,他伸出略带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石碑。“兄弟,哥哥来迟了一步!”双手扶上墓碑,魏云光眼中泪光闪烁。自从武德二年赵王将冀州划区而治之后,这两个结拜兄弟一人去了冀北、一人去了冀东,之后两年多再也没能见上一面,有谁曾料再见面时已经是阴阳两隔!

苏定方远远就跳下马来,徒步走向魏云光,他不想马蹄声惊扰了魏云光的哀思。在得到赵郡被破的消息之后苏定方立即醒悟,李靖大军中离去的军队不是撤退了,他们是去相助李道宗攻赵郡去了!苏定方大怒之下就要命罗艺出兵踏平李靖大营施以报复。但是罗艺对此却并不支持,罗艺称冀南战事的胜利标志着大唐兵败已成定局,此时完全没有必要去攻击李靖大军,若将唐军逼得狗急跳墙只会使冀州军队遭受不必要的损失。当然,这只是罗艺的借口而已,不愿让自己的罗家军去当炮灰才是他不愿出兵的真正原因。苏定方虽然身为统军大元帅,可他也知道北平军队只是名义上属自己提调,事实上他根本不能调动北平军队。被罗艺婉言拒绝之后,苏定方二话没说率领近卫军离开了北平直奔赵郡。

苏定方到得赵郡就见到城内外都驻扎着冀州军队,他知道冀东的援军来了。向士兵们问得此次领军北援的正是罗士信的结义兄长魏云光,苏定方欲与之商榷后继事项,但其人不在帅营中,苏定方便一路寻到了此处。

“云光,节哀顺变罢!”苏定方轻声道。

魏云光缓缓转过身,淡淡道:“原来是苏元帅!”

“云光,将此处情形报与赵王了吗?”

魏云光点点头。

苏定方看看面前的一堆黄土,叹了口气,道:“云光,我离开北平前来此处时接到赵王令谕,赵王命你援北大军在到达冀北之后归由我提调……”苏定方从怀中将令谕取出,欲交予魏云光验核。魏云光摆摆手,道:“苏帅,不用了!王爷在冀东与我分兵前就告知我了!”

苏定方点点头,道:“王爷令谕中还命我冀州所有军队不得轻举妄动,只许以大军威势震慑唐军,威逼唐军尽早撤军……”苏定方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对魏云光说道:“王爷命我军在唐军撤离之后强占北平,捕获罗艺!”

魏云光此时虽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但他听到此言还是浑身一震,“苏帅,为何?……罗艺此次不是与冀北军一起抗唐吗?”

苏定方冷哼一声,低声道:“抗唐?哼!自李靖大军压境后他就没有安心与之作战……李靖陈兵雁门,不攻不退,摆明了就是吸引北平军队,让李道宗顺利攻克冀北。我三番五次地与他商议派兵出袭李靖部以缓冀北压力,可他却以兵力悬殊太大为由拒绝。妈的!……”一贯不出粗鲁言语的苏定方竟然开口骂道:“以少胜多的实例少了吗?要是他妈的罗艺真心抗唐,咱们早就将唐军打个落花流水了!士信……士信和冀北军也就不会……”苏定方望向那一堆黄土,眼中闪烁着泪光。

“妈的!原来如此!”魏云光一拍大腿,狠狠道:“好个罗艺!……苏帅,我这就领军去灭了北平!”

“不行!”苏定方喝住就要前去集结军队的魏云光,“云光,现在赵郡兵败,冀北军全军覆没,形势起了变化。咱们还是暂且在赵郡休整一下……究竟灭不灭北平、什么时候灭,还是等到赵王的令谕再说罢!”

……

苏定方和魏云光没有等到李元霸的令谕,因为李元霸率着一百轻骑日夜兼程赶来了。

赵郡城南门外,风旅近卫军将战事后陆续返城回家的百姓隔离开,在罗士信墓周围圈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中,李元霸与苏定方二人站在罗士信墓前。李元霸脑中浮现出当初自己收伏罗士信的情景:一锤击退罗士信,罗士信翻身跪倒在地,口中叫道:“罢了,罢了!你是真勇士,罗士信心服口服,这条命从今日起就卖与将军了!”

“士信,你果真是把性命卖与我了!”李元霸默默想到,心中满是酸楚。抬眼望见旁边已是一座小小土山的焚场,想到那里面掩埋了几万冀州将士,李元霸的心中犹如刀割。就在恍惚间,李元霸仿佛看见几万将士的鲜血洒遍了原野,汇成了一条泛着耀眼红光的血河。血河汹涌而来,他掉落在了这条血腥的河流中。无数的残肢断首从身边挤压而过,一声声“报仇!报仇!”的嘶喊在耳边响起,李元霸觉得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

“士信,冀北军的将士们,你们安息吧!你们既然将性命交予了我,我也应该给你们应得的代价!”

“定方,找些能工巧匠来将这里好好修葺,不要让这里荒芜,我要冀州百姓永远记得有这个所在!……”顿了一顿,李元霸接着道:“定方,你集结军队在冀北布防,暂时不要与北平有什么冲突……本王要亲自领军入关,为冀北军阵亡将士报仇!”

苏定方一怔,道:“王爷,你是要前往追击江夏王?”

李元霸面无表情,冷冷道:“追他干什么?他不过是听命于李世民罢了!况且……他好歹没有让士信和将士们暴尸荒野,此次就饶他一命吧!”

苏定方大略明白了李元霸的意思,他面色大变:“王爷!万万使不得啊!如今冀州战事未定,而大唐虽败但实力犹存,这一去不是送死吗! 

王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当以大局为重啊!”

李元霸摆摆手,道:“定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在有些事情上我可以以大局为重,在有些事情上却不能!……定方,我为了自己、为了冀州、为了我的百姓和下属去无情地杀戮别人,但是,我却不能忍受别人对我自己以及我的百姓、属下的杀戮!我会报复,而且不会去考虑报复之后的后果是什么!……我喜欢仗义行侠,快意江湖!所以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我体内流淌的热血注定我不能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因此……”李元霸伸手轻轻抚摸一下墓碑,“我要让李世民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付出能使士信、以及此次冀州战事中所有阵亡将士们安然瞑目的代价!”

“可是王爷,也不必此时入关啊!我们只需暂时忍却,待得冀州壮大之后,什么仇都能报得!”

“定方,我不能像政客那样隐忍,我胸中更多的是‘热血男儿、快意恩仇’!……定方,不要劝阻我!”说罢,不待苏定方出言,李元霸转身缓步离开。

苏定方望着李元霸的背影无语。虽然李元霸的言语中有着许多苏定方不能听懂的后世词汇,但是苏定方还是明白了李元霸的意思……有些东西不论古、今,是男儿就会懂得!

“王爷,即使你的热血让你今后成就不了大业,即使追随你的最终结果是被那些冷血的政客杀戮……但是,我苏定方决定永生追随你!因为,我身上流淌的同样是热血!”

……

贞观二年八月,阴雨连绵,雨水一阵急一阵缓没个停歇。

赵郡城外,阵亡将士墓地前,两千名风旅近卫军铁骑与援北的一万骑军排着整齐的队列在雨中肃然而立,而队列最前就是跨骑万里云的赵王李元霸。

“将士们,你们面前的黄土里掩埋的是为冀州而战的勇士。他们虽然先我们一步而去,但是,他们的英灵正在冥冥中看着我们。他们在看着我们怎样摧毁阻挡我们前进的唐军,怎样让唐军在我们的铁蹄下哀号!……”

雨水顺着将士们的面颊流入他们的嘴里,原本无味的雨水此时仿似有了一丝咸味,就好像……就好像鲜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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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冀州风云 第十二章 热血(2)

李元霸驻马遥遥望去,只见雄伟的山石犹如被巨斧劈开,一道天然的山峡映入眼帘。这是晋冀之间的一条天然通道,苇泽关就坐落在这条山峡的最狭窄处。苇泽关城下有一条河流沿山峡蜿蜒而下,从西北到关城后折向东南向冀州平原流淌。

观望着苇泽关,念及三姐秀宁就是在此处阵亡,李元霸的眼中显现出晶莹泪光。一旁的魏云光并没有注意到李元霸的伤怀,他轻声向李元霸禀告道:“王爷,看这苇泽关地处险要,当真是易守难攻,要强攻恐怕很难!”

李元霸收起心中哀思,微微颔首道:“不错!这里的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走吧,咱们回去细细商议。”就要回马归转之际,李元霸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抬头遥望着苇泽关,缓缓说道:“我那三姐秀宁因坚守此关而亡……待得本王攻占了此处,定要将它更名作娘子关,以慰秀宁三姐在天之灵!”

……

“苇泽关位处晋冀之间的要道,我军必须得攻下它才能取道太原直取关中。本王与魏将军去探察了一下苇泽关,此关形势险要,正面强行攻击是不可行的……”李元霸以询问的眼神扫视帐中,“不知各位有什么好主意?”

由于近卫军统领苏定方留驻冀北,此次近卫军一大队的大队长刘凤梧便被李元霸提来作了近卫军的临时统领。此时负有收集情报、打探敌情任务的刘凤梧站起身来,朗声道:“属下赞同王爷的说法……根据斥候回报,驻守苇泽关的是江夏王李道宗的得力属下赵无仪,赵无仪其人能征善战且据险而守,而且在平阳公主败亡之后,唐廷将此处的防守兵力从一万增至了两万。因此正面强攻苇泽关就如同送死,不可取……”

李元霸点头称是,心中暗道:虽然屈不归和他的特战队没有在此,但将情报工作交予此人也当是不错。

刘凤梧来到斥候绘作的简易地图前,指点道:“……据悉,我军现在面对的苇泽关东门是由赵无仪的副将陈断领军把守。素闻陈断此人好大喜功,战绩却是不佳,此处或可算是唐军防线上最薄弱的环节。所以,属下建议我军以大部分兵力在苇泽关外安营扎寨,并故意松弛军纪使陈断轻心;再以精锐潜行至苇泽关外这片树林中……”刘凤梧的手指在地图上一处画了一个圈,“……在这里隐伏!以陈断之性情必定会因轻视我军而贸然出击,其时我军就可精锐尽出,杀他个措手不及,趁势攻进苇泽关!”

李元霸又点点头,但他并没有立即表示同意刘凤梧的策略。

“云光,你有什么想法?”李元霸问向魏云光。

自得知赵王要亲自领军杀入关中为阵亡的冀州将士报仇后,魏云光立刻要求加入进军关中的行列,被李元霸任命为了一万铁骑军的统领将军。魏云光并没有像苏定方那样考虑深远。在他看来,不论是与大唐和谈,还是抓紧时间搞定北平、江淮,这些要务都不比杀入关中报仇重要。

听到李元霸点名相询,魏云光连忙站起身来:“刘将军说的有理!苇泽关易守难攻,只能以智计相取。属下赞同刘将军的策略!”

李元霸示意魏云光和刘凤梧坐下,然后目光严峻地向在场的将官一一看去。“大家还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几位近卫军大队长和铁骑军卫军统领俱都表示赞同。

“好!既然都没有意见,”李元霸沉声向众人宣布,“就如此决定了!”

赵王已经作出了最后决断,众将官便开始讨论进行诱敌作战的一些具体细节。

************

当日徐世勣得到赵王亲自领军杀入关中的消息后,他当场一怔,随即苦笑道:“看来这里的烂摊子可以不急着收拾了……一个更大的烂摊子就要出现了!”

李元霸接到赵郡惨败的消息决定北上时,他就安排了薛道衡相助徐世勣处理战后事务。可是,以薛道衡的精明和畏死自是不愿在又将起战事之时前去与大唐相邻的冀南。就在赵王北上之后,薛师公然违抗赵王令谕,声称要帮助凌敬总管建设一个美丽的冀东,当下便厚着脸皮留在了冀东。于是,整治战后冀南以及与降将杜伏威的周旋都落到了徐世勣一人身上。

现如今赵王杀入关中,看来与大唐与冀州都希望看到的微妙平衡被破坏了,和谈注定要成乌有,而且,搞不好战火还得烧到冀南。于是徐世勣干脆停下了对冀南的整治,配合着尉迟恭和雄阔海这两位统领将军作起战备来。至于降将杜伏威和其势力覆盖的江淮,徐世勣此时完全是放任自流……冀州此时可以说是自顾不暇,就连作战不力的北平罗艺都放在那里没惩戒,哪里还伸得出手去接收江淮?但想来杜伏威此时也不敢有所异动,他既然叛出了大唐,如今也只得与冀州‘相依为命’了。不过,这杜伏威的运气也确实太差:他在中原大定之时投靠大唐,本以为可以享福了,谁知道却又起了冀州战事,被朝廷派来与冀州作战。待他硬着头皮上了战场,眼看一路顺畅“打到”了冀东,却又因为不愿兵败身死、还有贪图那开国功臣的前途而临阵倒戈降了冀州。之后杜伏威又眼看着冀州军在冀东大败大唐军队,这开国封侯的美事虽然不可能立刻实现,可终归希望就在前方,可谁知道没等老杜欢喜多久,赵王李元霸的一腔热血就将杜伏威拖到了悬崖边缘!

如今杜伏威能作的也就只有和徐世勣一样,整军备战!

***********************

冀州三支混合军中各有一支铁骑军,三支铁骑军共有骑兵一万五千人左右;风旅三卫军全为骑兵,共有铁骑八千多一点;而风旅近卫军经过一次扩编之后也只得四个大队两千铁骑。因此冀州军总有骑兵不超过二万六千人。除去在冀州战事中近万的骑兵伤亡,也就是说冀州军中现存骑兵不过一万多。而李元霸此次入关为求机动迅捷,以达到出其不意的奇兵效果,所领一万二千士兵全是骑兵,这几乎就是冀州现有骑兵的全部。

这些能在战事中生存下来的士兵几乎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行军作战的经验也应该相当丰富。可此时的苇泽关外,一万冀州铁骑正在乱哄哄地安营扎寨,一点也看不出久经沙场的模样。

陈断在苇泽关城楼上已经观望了许久。陈断并不知道城下的这支冀州军队是赵王李元霸亲自领军,他也不知道比赫赫有名的风旅三卫军战力更强的风旅近卫军就埋伏在城外的树林中。陈断只知道此时朝廷兵败冀南,前些时日江夏王的大军也途经苇泽关撤回了太原,并且江夏王临走时还严令要死守此关,看来局势对大唐极为不利!认识到了这一点,素来好大喜功的陈断克制住了领兵前去扫荡那些看来军纪松弛的叛军的冲动。

天色渐渐暗了,冀州军军营里燃起了篝火,冀州士兵竟然围着篝火吃喝嬉闹起来。陈断在城楼上看不清楚远处的叛军士兵们在做什么,但是那喧哗吵闹之声倒是随风隐约传来。

“妈的!”陈断心痒痒的,右手拳头握紧松开,松开了又握紧。“该不是想引老子出关吧?”

天色更暗,今夜的月亮并不皎洁,月光时明时暗,而那月牙儿周边就似长出了细细的绒毛。“明日有雨了!……这陈断还真沉的住气……”李元霸斜靠在一棵大树上想到。

“曹章!”

曹章应声而到。

“传令与魏云光,让他依第二计行事!”李元霸见陈断久不出击,无奈只得作些损失引他出来。

曹章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工夫,在苇泽关城楼上观望的陈断忽然发现冀州军营中似乎骚乱起来。紧接着,好像是营中一处篝火边的营帐烧了起来,而且火势越演越烈,冀州军营中乱成一团!

“妈的!这些叛军杂碎乐极生悲了吧!”陈断兴奋地搓搓手,高声喊叫道:“弟兄们,机会来了!打开城门,咱们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慢!”一声大喝传来。

正在取兵器的陈断听到这喝声知道是上司赵无仪到了,他的兴奋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赵无仪从城楼下缓步登上来。他一面走向城墙边,一面问道:“陈断,你要领兵出战吗?”

陈断恭敬答道:“将军,下方冀州军营大乱,此时正是出击的良机啊!”

赵无仪放眼望去,只见冀州军营中火光冲天。赵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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