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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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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他求饶。

    他懵懂地望着她,不敢打扰她的玩乐。

    白茉眼睛又红了,这回她终于问出来:“你不想要我吗?”

    他一下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季铭毫不犹豫:“我想要你。”

    她颤着嘴唇问:“那你为什么还不求我?”

    季铭一愣,随即眉眼低垂,浓长的睫毛在白嫩的眼窝处投下阴影,他缓缓道:“因为我更想要你求我。”

    她停下来。

    没来及回过神,已经被他翻身压住。

    季铭亲她的唇,“白茉,说你需要我。”

    她倔强道:“我不说。”

    季铭不着急,“你会说的。”

    这个剑拔弩张的早上以白茉的落败走向终点。

    他极为狡猾,每一个动作都别有用心,每一下都戳得她无力抵抗。

    他将她彻底变成**的奴隶。

    白茉哭着喊出来“我需要你”这四个字的时候,季铭高兴得比发现外尔费米子还要兴奋一百倍。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结束的时候,他野心勃勃地咬着她的耳朵,发誓:“以后我要天天听你说这句话。”

    白茉犟道:“你不会得逞的。”

    但其实她也没有底气。

    因为她知道,他会得逞的。

    有一就有二,渐渐地,他甚至可以从她嘴里撬出任何他想要听到的话。

    她十九岁生日那天,他将自己的画送给她。一共三百张,正好他们住一起后的日子总和。每一张都画的都是她,各种各样的她。

    她接过礼物,敷衍地道了声谢。

    他问她还想要什么,她想了很久,最后细声道:“今晚想要安静些。”

    他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他捞住她的手,“那你提前跟我说你爱我还有那句你需要我。”

    她咬牙瞪他:“一天不听你会死吗?”

    季铭点点头,“会。”

    她想了想,觉得总比等会再说,他要起来,无休无止,苦的只会是她。

    她快速说:“我爱你,我需要你。”

    季铭笑了笑。

    晚上果然得偿所愿。

    她喘着气,试探地问:“以后都这样,让我安安静静的,好不好?”

    他拨弄着她的手指,“只要你每天都跟我说那两句话。”

    她踢开他,半晌,没出息地应了个“好”字。

    (五)

    白茉以前将爱这个字,看得特别重要,谨慎又小心,从不轻易对别人说。

    但自从待在季铭身边,她说这个字的频率越来越高。

    她说得随便,他听得认真。

    慢慢地,她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她不是真的爱他。

    她和他的生活很不一样,她开始为自己争取权益。他虽然聪明,每次都将她的行为分析彻底,但她的心藏在深处,她只露给他他想要看的那一面。

    或许他是装傻,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得到自己要的东西。

    她主动跟他说爱,说需要,主动拥抱他,主动亲吻他,甚至主动提出要跟他做…爱。

    她在床底间娇娇媚媚地同他说一切他喜欢听到的话。

    不知不觉,回过神,他已自愿被她支配。

    季铭过生日那天,他没有告诉她,他知道她最讨厌麻烦,所以自己准备好一切,他将房子重新装饰一遍,买了蛋糕,静静地等她回来。

    夜晚他接到她的电话,她用她的小嗓子同他撒娇:“我今晚可不可以迟点回去,你先睡,爱你。”

    她一说爱。

    他无力拒绝。

    闷声说了句:“那我等你回来。”

    她知道他真的会等,所以急忙说:“我需要你去睡觉,你等我,我会觉得愧疚,我不喜欢这样。”

    她特意用了两个句式。

    需要。

    不喜欢。

    句句直抵他的命门。

    季铭怏怏道:“好。”

    他生日这天是圣诞节,大雪埋城,季铭守着蛋糕,将十九根蜡烛点燃又吹灭。反反复复,直至蜡烛燃尽。

    ins消息推送。

    他开了小号关注她的朋友们。

    他将聚会的每张图片都放大来看。最终在一张图片里发现她的身影。

    她很小心,出去玩从来不会与人合照,为的就是防他。图片她站在最后方,正在和个金发碧眼的男生说笑,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拍进去。

    季铭下意识想给她打电话。

    电话刚拨出,急忙掐掉。

    他扫了扫空荡的屋子,最终起身拿起围巾大衣往外去。

    雪越下越大。

    白茉刚喝完一瓶酒,对面的男生向她发出dating的请求。

    白茉没有拒绝。这个美国男孩活泼开朗,句句幽默,很会讨她的开心。

    他们通宵聚到五点,很能闹腾,出门的时候,美国男孩顺其自然地拉了她的手,他问她要不要去他家吃早餐。

    她笑道,回他:“仅仅只是吃早餐吗?”

    男孩真挚地点头:“yes。”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男孩缓慢靠近。

    接个吻没什么大不了。

    她笑问:“我有男朋友,没关系吗?”

    男孩笑道:“我可以等你分手。”

    她刚想说暂时分不了,余光瞥见屋前站了个人,白色羽绒服白色围巾帽灰色帽子,也不知站了多久,全身上下厚厚一层雪,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像个活雪人。

    白茉一下子就认出那是谁。

    季铭站在那看她,睫毛沾了雪,脸色冻得苍白无比,也不走过去,就那样盯着她。

    白茉扫了眼整齐干净的雪地。

    没有一个脚印。

    他在外站了一夜。

    她推开美国男孩冲过去,差点摔倒,走到他跟前,嘴唇颤抖,问:“谁让你来的!”

    他吐口白气,艰难地挪动,伸手去牵她,声音沙哑:“我来接你回家。”

    她推开他,“那不是我的家!”

    他被推倒,摔下去就没能再起来。

    季铭在梦里听到有哭声,他刚好梦见白茉在给他过生日,她端着蛋糕跟他说生日快乐,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问他想要什么。

    季铭说:“要不你发个誓,说一辈子不离开我。”

    她笑着含住他,说:“为什么要发誓,我本来就离不开你呀。”

    季铭开心地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从梦里醒来。

    睁开眼,白茉一张泪脸映入视野,周围有医生护士忙手忙脚地在做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阵阵电击,明明难受得要死,却还是下意识想要伸手为她擦眼泪。

    白茉见他醒来,哭得更厉害,肿着眼哽着声喊他的名字:“季铭。”

    他问:“你哭什么?”

    她扑倒在他怀里,“我以为你要死了。”

    他手上插了输液管,抬起来抚摸她的头发,“我不会死的。”

    任何人都无权终止他的生命。

    上帝也不行。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该明白这一点。在她发话之前,他绝不会死的。

    他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没有问那天晚上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每天一下课就往他这里跑,他享受了很多以前没有的待遇。

    她给他煲汤,虽然很难喝,差不多就是清水咸味,但他很是喜欢。

    他辞掉护工,说厌恶别人碰他的身体。她主动扛起照顾他的重任。

    他将她红着脸为他擦身体的模样刻进眼里,等她走后,他就立马画出来。偶尔她课多没空来的时候,他就捧着那些画想她。

    他第一次对医院这种地方充满好感。他甚至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觉得以后或许可以常来做客。

    她来接他回去,他们回到家里,她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蛋糕。

    季铭惊喜地看着她。

    他没有提自己生日的事,他以为她不会知道。

    白茉端着蛋糕走到他面前,她低头将蛋糕凑过去,轻轻软软地说:“生日快乐。”

    他高兴地收下她的祝福:“谢谢。”

    她愧疚地问他:“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虽然有些迟,但我想补给你。”

    季铭想起自己在梦里的心愿。

    他说了出来。

    她迟疑片刻,虽然没有说话,但用嘴咬了口蛋糕,送到他唇边,温糯地喂他。

    他在她嘴边吃完了一整块蛋糕。

    两个人在沙发上做。

    他将刚才的心愿抛之脑后,尽情品尝她难得的柔情。

    她邀请他一次又一次,甚至允许他射在里面。

    他高兴极了,欣赏她脸上迷离的红晕,问:“你是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一句话。

    毁掉所有气氛。

    白茉尽职尽责地完成全部过程,事后告诉他她吃的长期处方药。

    她说:“如果你觉得舒服,以后都可以射在里面。我不会怀孕的。”她顿了顿,呢喃:“应该不会。”

    他皱眉看她的处方药,问:“你不喜欢孩子吗?”

    她惊讶地看他,觉得他不应该问这种话。

    他们才多大,怎么会谈论孩子这种问题。她年轻得很,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正式开始,又怎么想要被孩子牵绊。

    正常人想都不会往那方面想。他更不应该那样想。

    她认真地说:“是的,我不喜欢。”

    季铭又要问。

    那你想和我结婚吗。

    没来得及问出来,听到她幻想未来的清脆声音:“我要自由自在地,痛痛快快地活着,不被任何人所累,也不累及任何人。”

    她回过头对他笑,笑容天真灵艳,她对他说:“你也应该这样活着,每个人都应该这样活着。”

    他问:“如果我想要的活法不是这样呢?”

    她含住他的唇,“那就祝你得偿所愿,你英俊聪明,又有良好的家世,你肯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痴痴回吻她,“我想要的一切,都在你身上。”

    她动情地附和他的吻,眉眼闪过一抹笑意。

    哪有人真会将自己的人生记挂在另一个人身上。

    傻瓜吗。

    傻瓜都不会这么蠢。

    (六)

    离他们定好的两年之约越来越近。

    白茉开始为自己的新生活做准备,她的人际圈越来越活跃。

    季铭不再妨碍她,他以为她只是需要宽松的空间而已。

    她要交新的朋友,要见新的男孩子,他都假装不知道。

    他告诉自己,她的一切他都爱,不该对能让她感到开心的事加以阻拦。

    他的包容得到回报。

    他们比从前亲近,她甚至愿意倾听他大段关于弦理论的见解。他们在床上相拥的时候,她会跟他开玩笑,问他:“我左边胸大,还是右边胸大?好像不太对称,都是你的错。”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贪恋地牵她的手,十指紧扣,躺在她的温柔乡里,畅想未来的事。

    他有过经验教训,被她撕烂的二百八十种人生蓝图不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现在只有一种人生蓝图。百分百不会被挑刺的人生蓝图。

    跟着她走。

    他问:“毕业以后你想去哪?”

    她:“满世界逛,每个地方待三个月,待完就走。”

    他犹豫片刻,试探地问:“能不去非洲吗?”

    他害怕疟疾。

    她想了想,说:“不,我要去那里将我所见过的所有野生动物都拍下来。”

    他沉思半秒,无奈道:“好吧。”

    他有很多害怕的事。但他最害怕的,是不能和她在一起。与这个比起来,疟疾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她单手撑着脑袋,问他:“你呢,你想去哪?”

    他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不信,笑了笑没有回应,爬起来穿鞋穿衣服,选了件红色的紧身裙,穿好后问他:“好看吗?”

    他点头:“好看。”

    她走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我会尽量在晚上十二点前回来。”

    他拉住她,“注意安全。”

    她踩着高跟鞋往外去,楼下是来接她的朋友。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半边身子探出去,仰着脖子看她离开的身影。

    她和她的朋友们坐进车里往音乐会出发,她朝他挥手,做了个飞吻的姿势。

    季铭羞涩笑了笑。

    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回过神,走回房间,开始写日记。

    他已经习惯等她,他在日记本里写下自己送她离开后的期盼心情。

    刚分开一秒。

    却觉得已经度过一光年。

    像波函数等待空间归一。

    他等着她的归来。

    季铭在日记结尾写到,“我决定向她求婚,正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她。”

    (七)

    朋友打开房间的门,看向屋外的白茉,“你真要离开你的男朋友吗?”

    他们不是去音乐会。

    今天正好满两年。

    她托朋友找房子,找好一处,今天准备搬出来。

    所有的东西,都要焕然一新。

    她不需要行李。

    白茉走进屋子里,每一处都细细打量,觉得缺了点什么。

    朋友打趣她:“你和你的男友住一起,突然搬出来,肯定会不习惯。”

    她这时明白过来。

    是了,缺了季铭的陪伴。

    白茉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她拉开台灯,暖黄的灯光融融照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

    她说:“我会习惯的。从小我就是一个人,我不需要谁的陪伴。”

    她们看完房子走到花园,太阳已经落山。

    朋友笑道:“明天太阳又会升起来,祝你新生活愉快。”

    白茉喃喃道:“嗯,新生活愉快。”

    她下意识又想到季铭。

    还好今天没有下雪。

    她不会再回去。他会习惯的。

第77章 第 77章

    山清水秀的凌云峰下,原本炊烟袅袅的小村庄此刻却了无人迹。

    这地方紧挨万佛宗修炼之处,有仙家庇护,村民们生活无忧。而此时此刻,这个祥和的小村庄,却被死亡覆盖。

    满眼望去,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

    与这场**同时出现的,还有身为仙家之尊的凌云殿弟子们。

    他们个个法力高强,随便一个即可屠掉低等魔派满门。在玄武三十三天宫里,凌云殿乃是最受人尊崇的门派,普通仙家门派的掌门见了他们,也得躬腰讨好。

    三十位凌云殿的高修弟子执剑而立,他们紧盯着被围在法阵中央的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那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身着红衣,钟灵毓秀,桃腮带笑,眼眸含媚,目光一一自面前这些阻拦自己前进的人身上扫过,姿态悠闲。

    一个师兄模样的人站出来大声喊话:“妖女!还不速速投降!”

    少女轻轻笑出声。

    她往前一步,凌云殿的弟子们纷纷胆战心惊,忍不住往后退。

    先头说话的人皱眉吼道:“运阵!”

    瞬间,无数道剑气自四面八方凌厉刺来,毫不留情,只为将少女杀之而后快。

    只见少女轻轻一挥手,轻易劈断剑气。

    凌云殿的弟子们一惊,迅速改变阵法。他们虽然害怕,但并不担心。

    魔尊妙银,三界第一女魔头,她杀谁都不会杀凌云殿的弟子。

    只因她也曾拜于凌云殿之下,乃是凌云殿凌霄上仙的大弟子。她虽丧心病狂,但从不会杀害昔日的同门。为此,众门派联合起来大举进攻魔门时,第一个邀请的,就是凌云殿。

    南姒没来及回味宿主的记忆,她刚一睁开眼,就出现在这里。

    通灵玉化作她手上的铜铃法器,道:“主人,不好意思,一来就让你被围剿。”

    南姒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虽然无法与元魂切实贴合,像飘在空中浮起来的那种,但已经足以令她兴奋。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人无比怀念。

    她确认宿主的名字。

    妙银。

    不错。

    虽然暂时无法得知自己的相貌,但这股强大的法力,令她很是满意。就算是个丑八怪,她也认了。

    通灵玉跟随她的时间长了,已经生出默契,下意识道:“主人,你放心,你现在不丑,妙银在堕入魔道之前,乃是三界第一美人。”

    她低下头看自己细白如葱的手,丝毫没有将外面咄咄逼人的对手放在眼里。

    “这里的三界,哪里能与我们十界中的三界相提并论,就算是第一美人,只怕也不及我原身的万分之一。”

    通灵玉狗腿子地捧着她:“是是是,主人说的对。”

    对手依旧紧张地运功中。

    她将自己彻底融入妙银的记忆中。

    妙银本是凡人女子,入道修仙,多年来勤勤恳恳,因天赋异禀,迅速成为凌云殿内最杰出的女弟子,并被百年一出关的凌霄上仙收做徒弟。

    她爱上自己的师父,将这份求而不得的爱意藏于心底,潜心修炼,却被华音阁的碧波仙子所嫉妒。碧波有意与凌霄结为仙侣,凌霄殿与华音阁人人皆知。

    作为仙家第二门派的华音阁,华音阁赫赫有名,作为阁主的女儿,碧波仙子深受追捧,她使计陷害妙银,妙银求助自己的师父,师父并未给她辩解的机会,当即将她逐出师门并将其从凌云殿除名。

    被凌云殿除名,意味着将被所有正派仙宗所拒,妙银空有一身修道奇骨,却无半点施展之地,碧波仙子不依不饶,暗中派人追杀她,妙银无奈之下,只能遁入魔道以求庇护。

    凌霄逐她时,并未废其筋骨,她天资聪颖,又有一身奇骨,很快修成魔道第一人,自立门派魔宗,并不与其他魔门教派来往,行迹神秘,除修炼**外,并无任何出奇举动。

    安静得不像是个修魔之人。

    其他魔派骇其法力无边,称呼其为魔尊,既惧又怕。

    妙银此人,用一句话形容最为贴切——干一行爱一行,修仙时就勤勤恳恳地修,炼魔时就扎扎实实地炼,从不惹是生非,就是这样顽强的毅力,使得她从一众打打杀杀的大魔头里脱颖而出,成为魔门各派心中最为敬仰的魔尊。

    是以江湖上虽没有她的出没,却始终流传着她的传奇。

    比如说——干坏事时需要人背锅的时候,妙银当之无愧地成为躺枪第一人。

    所以各门各派提及魔界中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妙银,个个咬牙切齿,好像提起这个人不骂上两句就枉为正道之人。此次六大门派围剿魔道,妙银的魔宗道首当其冲,好在她事先将门徒转移,并不打算与人正面起冲突。

    她独身一人引敌,被追赶至这万佛宗的领地,还没来及歇脚,便遇上小村庄满村被屠,追上来的凌云殿弟子见此惨状,当即将罪名扣在妙银身上。

    南姒看到这,后面的就不想看下去了。

    感叹:“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蠢。”她低头看向通灵玉:“你怎么净挑这种傻不拉几的宿主给我?”

    妙银虽在魔道,却一心记挂着当年的冤屈,她自愿被凌云殿的弟子降服,准备前往凌云殿为当年的事讨个说法。

    各大门派一听说妙银被俘,纷纷赶往凌云殿,打算除掉这个最大的魔道祸害震慑魔界。

    妙银顶着所有的杀气,讨到了自己想要的清白。碧波仙子承认当年的不择手段,但有华音阁庇护,除了一声虚伪的道歉,碧波并未付出任何代价。

    妙银身负重伤,即使想要杀掉碧波,也有心无力,她以一人之力,制服各大门派掌门以及凌云殿众真人,但却最终却败在了自己的师父手里。

    凌霄不忍杀她,命她自裁。

    直至死,妙银都没有吐露自己的心声。过去她爱凌霄,现在她恨凌霄,无论是爱是恨,她都不愿向他提及半个字。

    南姒找准最关键的问题,“消除宿主怨气的任务目标是什么?”

    通灵玉:“一,毁掉凌霄以及他一直以来守护的凌云殿。二,让碧波生不如死。三,颠覆正道。”

    南姒扬眉露出肆意笑意。

    此刻她已是妙银。

    “成魔,就要成个彻底,死后悔恨,又有什么用。”她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凌云殿弟子们美味的道魂气息,“既然她活得不像个魔,那就让我来替她完成心愿。”

    话音落,她睁开眼,瞬间破掉凌云殿的法阵,含笑向他们走去,姿态妩媚,伸出细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最前面修为最深厚的弟子。

    “就先从你吃起吧。”

    魔道修功,摄魂最为简单。宿主身为魔道第一人,自持内心正义,从不以此种方法增长修为。

    但现在,她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她想怎样,那就要怎样。

    眨眼之间,领阵的人已被她掐在手心。

    没有任何犹豫,她将其诛杀摄魂。

    其他人吓得纷纷后退,其中一个人喊:“妙银!你疯了吗!你竟敢杀害凌云殿的弟子!你对得起凌霄上仙吗!”

    妙银觉得烦死。

    一个个解决,太麻烦。

    她抬起右手的铃铛,由通灵玉附身的铃铛得到元魂加持,虽未有直接影响,但却能让其威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铃声作响。

    杀无赦。

    她吸尽所有人的道魂,满足地舔了舔嘴角。

    通灵玉郁闷地表示:“原来主人让我附身铃铛,打的是这个算盘。”

    她笑道:“你怕什么,反正我又不能借着这身法力做什么,顶多就是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对你的司命系统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通灵玉想想,觉得也是。

    主人憋了这么久,就当是让她松松筋骨吧。

    它看着满地的尸体,问:“主人打算怎么办?后面追上来的人肯定会知道这是你做的。”

    妙银面无表情地从尸体上踏过去,她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以法力化出一朵妖娆的彼岸花,留下自己的印记。

    “我就怕他们不知道呢。”她往前而去,脚步轻盈,问:“追赶我的这群人里,谁的道魂最为纯正?”

    通灵玉只得开天眼为她查看,发现一个意外收获。

    此次围剿,凌云殿为聊表意思,派出三十名高修弟子,而与凌云殿齐名的天道宗,也派出了十五名高修弟子与一名低阶弟子。

    谁都不知道,这名举动低调的低阶弟子乃是天道宗宗主之子百里善,他是天道宗千年才出一个的修道奇才,经络天赋皆在众人之上。他算是这个世界的半个天定之子。

    她好奇问:“为什么是半个?”

    通灵玉:“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天定之子,就是凌霄。在他的气运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她点破它遮遮掩掩的心虚:“这个世界的劫点,就是这个天定之子是吧。我若要完成任务,便要与整个世界的气运相抗衡。”

    通灵玉嘻嘻一笑:“主人果然聪明。”

    她回味自己的记忆,发现一个有趣的事。

    在刚才那场大战前,她的模样并不是现在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样子,只因引敌离开的途中,正好遇上自己的突破壳,每个修道之人,都会遇上这个。如果能度过去,就会功力修为大增,并暂时改变相貌。

    她醒来的时候,宿主已经度过突破壳。

    除刚才那些被她屠尽的凌云殿弟子,世上再无第二人认得她是谁。

    妙银轻巧地掩住自己身上的修为,朝着前方而去。

    她要上凌云殿,正巧缺个伴。

    青山葱葱,绿树郁郁。

    一个御剑少年行走在林间,他穿一身雪青宽袍,玉冠束发,端得清隽雅致,温润如玉。

    百里善打量周围,心里郁闷。

    他的师兄师姐都跑哪去了?

    他一个路痴,不识路的呀。

    发呆之间,忽地望见有人向自己跑来。

    他下意识握住剑,去寻腰间的唤符。师兄说,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不可用此符。

    当时他傲气地表示,以自己的修为,定能完美应对一切。

    这时候心虚起来,不该说大话。

    万一遇见传说中的女魔头,他就一命呜呼了。

    “不准过来!”百里善喊了声,“报上姓名来。”

    离得近了,望见是个娇媚灵巧的少女,一袭红衣。没有感知到她身上任何道魂。

    不是修道之人。

    百里善放下戒备,走过去才发现,少女瑟瑟发抖,哭得满脸是泪。

    他一惊,连忙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少女害怕地低下头,“我……我……我们全家被杀了……有个……有个女魔头在我们村大开杀戒……”

    百里善一听,这还得了,正义凛然地表示:“不要害怕,我乃天道宗门徒,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少女张着水汪汪的泪眼望他,“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在下百里善是也。”

    他友好地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糯糯地回答:“我叫阿银。”

    百里善扶起她,“别怕,阿银,我会保护你。”

    妙银拉住他的衣袖,“那个女魔头很可怕,少侠千万小心。”

    百里善咧嘴一笑:“我法力高强,不怕她。”

第78章 双更合并

    三月春风寒峭,杨柳曼条絮絮飘。

    尸横遍野的景象映入眼帘,风里全是血腥味,三十具只剩骨灰的尸体随风扬起尘灰,地上只剩下凌云殿的玉符道袍。

    看一眼便知,这些被挫骨扬灰的人,即是之前在讨伐大会上嚣张跋扈的凌云殿弟子们。

    百里善愣住,怔怔看了一会,忽地返过身低下头。

    妙银跟在他身后,抬眸一望,少年白净的脸上,满是泪水。

    她一怔,抬手为他揩去泪水,“少侠,你怎么哭了?”

    百里善擤擤鼻,“同是修道之人,我为他们感到可惜。”

    他看向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小姑娘,忽地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个小姑娘跟前落泪。

    百里善摸了摸脑袋,脸有些红,试图挽回自己顶天立地的大男子形象,“风里有沙子,吹得我眼睛疼,我虽为他们感到可惜,但并不爱哭的。”

    妙银的手自他脸上的泪痕一一抚过,她踮着脚,气若幽兰,柔声道:“少侠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当得起百里善这个好名字。”

    百里善羞愧笑了笑,“我爹也时常这样说我,只是他说完之后总会骂上几句,骂我没出息。”

    她笑着不说话,准备绕过他往前去,百里善急忙捂住她的眼睛:“别看,看了你会做噩梦。”

    她攀上他温厚的手,乖巧道:“嗯,那我不看。”

    他指指外面,“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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