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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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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容擦干眼泪,“兄长,有苏承欢在,我根本无法行事。”
敏耳问:“那你想怎样?”
幻容眸中闪过一抹狠毒,她撒娇道:“既然苏承欢这么碍事,我们杀了她。没了这个阻碍,我就可以成功施展本事,坐上大周皇后宝位。假以时日,幻容定能为母国争夺利益,早日消灭大周。”
她倒在敏耳怀中,用足十成的娇媚功力,纵使亲哥哥,也免不了心猿意马。
数刻,敏耳道:“不行。”
幻容推开他,“兄长不疼我。”
敏耳叹气,“她一个丞相,岂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如今大周朝尽在她的掌握中,你以为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更何况,杀了她,大周皇帝势必追究到底,事情若败露,你我或许都无法活着离开大周。”
幻容抿唇。
她倒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苏承欢实在可恶,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那兄长觉得该怎么办?”
敏耳沉吟,道:“既杀不了她,那就将其收为己用。”
他想起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庞,心中一痒,如此美人,就该胯…下征服。
幻容听完他的打算,心有不满。那个狠毒的女人哪里配做她兄长的王妃?
她道:“她未必愿意。”
敏耳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幻容即刻明白过来,兄妹俩默契地对视一笑。
窗外,探子隐于黑影中,渐渐消失不见。
——
天朗气清,太后在朝阳宫设宴款待晋国公主,特宣丞相苏承欢作陪。
幻容来周这些日子,没别的地方可去,天天跑进宫里探望太后。
她惯会讨好献媚,太后被她哄得很是舒心。
自从苏承欢助皇帝彻底铲除世家残旧力量,扶持新贵上位,太后就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得知她是女儿身,更是恨之入骨。
皇帝不愿意亲生母亲执掌朝政,却愿意将大权交给一个病弱女子。
太后不服。
是以幻容提出宴请要求时,她立马就点破幻容的意图。虽然点破,却没有阻拦。
只要苏承欢嫁出去,嫁得远远的,就再也无法对大周朝政有任何影响。那么,或许她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宴会当日,南姒赴宴。
她抱着瘦身成功的通灵玉,袅袅婷婷迈入朝阳宫。
揭破女子身份后,她就一直着女装。没有女子不爱俏,既有绝世容颜,就该大方展露。
太后一看到她,不由地皱紧眉头。
一个年轻貌美有权有势的女子,足以令人发疯嫉妒。
太后刚要开口说话,视野内便闯入一个莽撞的身影。
燕王也来了。
太后不悦道:“阿辞,你来作甚?”
燕王跟在南姒身后,紧挨着她坐下,“听闻母后设宴招待晋公主,我特意来讨杯酒喝。”
第24章 第 24章
太后与晋公主相对一视。谁也没想到燕王会横插一脚。
短暂的慌乱之后; 两人恢复如常。
无碍; 一切依旧按照计划进行; 只要稳住局面,找准机会; 苏承欢插翅难飞。
幻容举杯看向南姒,“苏相; 幻容敬你一杯。”
酒杯递至跟前; 南姒笑着伸出手。
旁边燕王抢先一步夺过,“苏相身体不好,不宜饮酒,这杯由本王代饮。”
他话虽这样说; 拿着酒杯,却又不喝; 放到桌上; 仿佛接过她的酒; 就算饮过了。
幻容脸色一青; 更加心生不满。被如此无礼对待,却又无可奈何,怕被看出端倪,只得缓步回座。
燕王懒得看她,坐下来剥荔枝递给南姒吃; 笑道:“这个好吃; 你试试。”
荔白多汁的果肉咬在齿间; 南姒一边吃一边笑:“谢谢殿下。”
一句道谢; 让他立即剥了一整碗的荔枝。
案下,他大着胆子拉拉她的衣袖,南姒转头看他。
他硬朗清隽的脸上写满孩子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神秘兮兮道:“除了我给你的食物,不要吃其他东西。”
南姒了然于心。
明明已经透过天眼知道一切,却还是忍不住逗他。
“为什么呀?”
燕王脸上泛起微红,眼皮子向下搭,少年的声线里透出羞涩:“你听我一回话,好不好。”
她往下看。
他手指不安地绞起,那截轻薄的袖角被他捏在手里,叠叠皱皱。
她伸手抚过去,正好盖在他的手背上,宽大温厚的手立马乖巧不动。
他抬头,望进她一汪清泉般的眸子里,那抹绛唇轻轻柔柔俏出一句:“好呀。”
两个字,差点令他窒息。
燕王背过身,大口喘气,满脸羞红。
太后很是不满,她朝幻容使眼色,幻容再次上前,试图将燕王灌醉。
哪想到燕王就是不喝她的酒,说:“公主先喝。”
幻容用来敬他的酒,并未下药,她自信一口饮下。
“该殿下了。”
燕王端起她递来的酒,当着她面,将酒倒掉。
“本王向来不喝陌生女人递来的酒。”
幻容当即气哭,立马含泪看向太后。
太后训道:“阿辞,你向公主道歉,道完歉就立马回去思过。”
燕王气嘟嘟:“不要。”
太后:“你!”
燕王再忍不住,站出来,“母后,今日你想做什么,儿子全知道,儿子劝您,省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颐养天年。”
说完,他看都不看太后,返身扶起南姒,“我带你回去,以后只要是母后的宴,你再也不要来赴,记住了吗?”
南姒贴在他的臂弯里。
少年意气,虽然鲁莽,但着实可爱。
她娇娇道:“记住了。”
他回头拿起那碗剥好的荔枝,揣在怀里,语气讨好:“走,我们路上吃。”
太后气得发抖。
迈出大殿的一瞬间,燕王忽地回过头,干净的笑容里闪过一抹狡黠。
他说:“母后,忘记告诉你,今日的酒,全被儿子换过,你与公主的酒里,儿子加了点迷药。”
太后与幻容一僵。
幻容着急起来,她忙地扑到太后身边,“太后娘娘,现在可怎么办呀?就这样放她走?”
太后下意识就要喊人,殿内宫人,却无一人动作。
她的话落在空中,随风飘逝,未引起任何动静。
太后怒吼:“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哀家的吩咐!去把苏承欢那个贱人拦下来!”
宫人垂眸,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禀娘娘,奴才们只听皇上一人的吩咐。”
太后怒不可遏,气血冲头。她刚喝完一杯酒,酒里的迷药此时发作,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她来不及再说一个字,就已经倒下。
为首的宫人道:“将太后娘娘抬下去休息。”
幻容吓得瑟瑟发抖。
她刚刚也喝过酒,但并未晕倒。
她看着四处涌来的宫人,内心害怕至极,不断地往后退,“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公主!”
宫人弯腰行礼,一丝不苟的礼节里透出渗人的冷漠:“照皇上吩咐,奴才们伺候公主入殿歇息。”
话音落,有人端出一杯酒,一滴不剩地灌进幻容嘴中。
幻容哭着喊着,恨不得此刻也像太后那样晕过去,免得遭受这些宫人的践踏。
可她不但没有昏倒,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
清晰得浑身上下都躁动不安。
热。
好热。
身子软趴趴的,只能任人摆布。
她认得去路的方向,是她和太后为哥哥准备的房间。
幻容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惊得她毛骨悚然。
不……
不会的……
她使出吃奶的劲挣扎,求饶道:“你们放开我,让我和太后娘娘待在一起。”
宫人没有任何反应。
不多时,幻容被送入房间。等待她的,同样是被灌了春…药的敏耳。
她为南姒安排的宿命,最后竟落到自己身上。
屋里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因为用药的缘故,**,地动山摇,隔着屋都能清楚地听到里头的动静。
站了一会,为首的宫人吩咐道:“事情已经办妥,请皇上过来罢。”
此时皇帝正在与众臣商议朝事。
他问老太监:“苏相呢?”
老太监道:“和燕王一起出宫了。”
皇帝皱眉。
老太监察觉到他的不满,出声道:“燕王殿下也是一片好意,今日的事……”
皇帝冷笑道:“阿辞做事,向来虎头蛇尾,费了那么一番力气,最后却只想用两杯迷药了事。你瞧瞧,他哪里狠得下心。”
老太监噤声。
宫人正好来报事。
皇帝点点头,起身道:“爱卿们都累了吧,太后那里正在设宴,随朕前去看看。”
今日前来议事的朝臣,数年内都将难以忘记眼前的景象。
他们的皇帝陛下,不慌不忙地带领他们撞破了一场不伦奸…情。
场景香艳至极,恨不得让人捂上眼睛。
聪明点的立即反应过来,大喊:“好一对晋国狗男女!”
其他人纷纷斥责附和。
任周围情形如何,交缠中的人依旧沉浸在**的热火中。
他们喝下的,可不是普通春…药。
皇帝漠然看了一眼,转身离去,金玉般的声线透出极寒冷漠,吩咐道:“待这二人尽兴,叫晋国的使臣前来领人,告诉他,我大周不欢迎此等淫…娃荡…妇。”
他负手踱步,经过众臣身边时,抛下一句:“今日所见所闻,众爱卿不必遮掩。”
众人一愣,继而纷纷应下。
不日,晋公主王子于朝阳宫酒后乱性的事传遍天下,皇帝修书去晋,指责晋帝教养不善,故意派荒淫无耻之徒出使大周,乃有意羞辱大周,若不给出交待,两国十年之内无需再建邦交。
晋帝又气又恼。
他未曾想到年轻的周帝竟会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以如今晋国的实力,与大周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大周,已不是当初那个固步自封的国家。边疆蓄势待发的铁骑,早被他们的丞相和皇帝训得如狼似豺。
晋国,无力宣战。
幻容被送回晋国。敏耳并未随她同行,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封地躲起来。幻容没有地方可躲,只能回皇宫。
当她哭红一双眼向昔日疼爱自己的父皇吐出真相时,晋帝却并未像平时那样安抚她。
“蠢货。”
幻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痴痴地道:“父皇,你该为女儿讨回公道,即刻就出兵攻打大周。”
晋帝无可奈何地叹气。
多年的溺爱,养出这么个不知轻重的蠢货。
“将公主带下去,关进芙蓉宫。”
幻容抱住晋帝,“父皇,您不愿意为我报仇,就让我自己来,将我嫁给其他国君,有朝一日我定让他大周城破国亡!”
晋帝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当即打得幻容脸颊高肿。
晋帝道:“不自量力!你与兄通…奸的名声天下人皆知,谁还肯娶你!没用的东西,滚开!”
幻容还想再说什么,没有机会出声,就已被人拖下去。
没多久,芙蓉宫传来消息。
幻容公主,疯了。
她终日拈花傻笑,见人就说:“我乃冰清玉洁的公主,天底下再没比我更美的人了,他们都爱我,都为我发狂,有朝一日,我定要迷得那大周皇帝神魂颠倒,国破家亡。”
这边,通灵玉晃晃脑袋,天眼里窥得的情形令人唏嘘。
它拍着燕王送来的琉璃球玩,道:“主人,幻容公主好惨呀。”
南姒不以为然:“她惨什么?咎由自取。”
通灵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趴过去,“话说回来,果真如主人说的那样,根本用不着出手,皇帝和燕王就代劳了。”它脑海中冒出一个疑惑,问:“主人,若是那日你自己出手,会怎样做?”
南姒笑眯眯:“先奸后杀。”
通灵玉浑身一个颤栗。
她捏捏它的猫爪,“瞧你吓的。”
通灵玉喵呜,大概做狗做猫做久了,胆子都变小。
南姒问:“如今就剩最后一个要求了。”
保大周百年盛世繁华。
通灵玉弱弱地吐出一句:“主人,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任务至今无人完成吗?”
南姒问:“为什么?”
通灵玉:“因为这个宿主的劫点,是她的寿命。”
南姒一怔。
她问:“我还能活多久?”
通灵玉数了数,“一年半。”
有限的生命,却要完成百年大业,无人能做到。
通灵玉本以为会在南姒眼中看到失落的情绪,抬眸望去,却见她无情无绪,只是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第25章 三更合并
腊八寒冬; 整个大周朝沉浸在过年的热闹氛围里。到处张灯结彩; 喜庆洋洋。
自太后被送去碧云庵静养,皇宫越发安宁,过年前打发了一批美人姬妾出宫,皇帝勤于政事; 后宫如同虚设。
除夕夜; 皇帝在宫里设宴款待众臣。
歌舞升平; 丝竹不断。
不知是谁; 不合时宜地提起燕王的婚事。
“殿下早该娶亲; 王府需要一位贤良淑德的女主人。”
燕王差点被酒呛着,摔了酒杯站起来,指着刚才说话的人,“多管闲事,本王娶不娶亲; 关你何事?”
高位上坐着的人出声:“阿辞; 不得无礼。”
燕王往上看去; 皇帝端坐玉椅; 好整以暇,姿态舒展,一双眸子深邃悠远,嘴里喝着酒; 话对下面说; 眼却盯着旁边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皇兄对苏承欢寸步不离。就连年宴; 也为她在旁设座。
挨得那样紧,恨不得将人吞肚里。
袖子下的双手握成拳头,燕王直起脖子,苦呐呐道:“皇兄不也没立后吗?待皇兄立后那日,我再考虑娶王妃的事。”
他抬眼瞥向一身绣锦祥云的人,她低头逗猫,未曾有半分神情变化。
燕王心里忽地有些失落,掺杂着半分庆幸,连带着热烈的苦酒,全都往肚子里闷。
皇帝不理他。
下面的人知趣地转移话题。
待宴会结束,人都散完了,燕王仍在埋头喝酒。一张脸喝得绯红,双眸迷离惆怅,眉头似蹙非蹙,委屈地盯着上头轻言笑语的两个人。
皇帝挪开案席,准备去牵南姒的手,尚未碰到,燕王便喝道:“皇兄,我有话要对你说。”
皇帝寒着脸,“今夜朕要与苏相一起守岁,明日再说罢。”
燕王摇着头不肯,上前:“既是如此,我也要一起。”
皇帝朝老太监使个眼色。
老太监忙地带人前去搀扶燕王。燕王挥开他们,抬眸见高位上已无两人的身影,心中一急,脚步踉跄着往外去寻。
雪地里走了好久,一双宝蓝纹锦金丝靴浸湿大半,脚冻得僵硬毫无知觉,寒风凛冽,吹得他鼻头泛红,四处张望,总算望见皇帝携人前往寝殿的队伍。
他忙慌慌追上去,人已经入了大殿,他刚要往里去,便被小黄门拦下:“王爷,没有皇上的吩咐,今夜无人能入殿。”
燕王着急地喊起来:“皇兄,是我呀,快让我进去。”
老太监呼着气总算寻着他,忙地劝道:“王爷,天寒地冻的,您还是早些回王府罢。”
燕王咬住下唇,眼巴巴地往厚重的殿门后望,什么都看不见。
他不甘心地跑开,趁人不备,打算从侧殿进入,哪想侧殿也关紧了门。燕王贴在门边,浑身冻得发抖,实在受不住,缓缓倚着门蹲下来,身子蜷缩成一团。
忽地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像雪花飘旋落地,絮絮不断,却又转瞬即溶。
燕王听着听着,鼻子眼角一酸,豆大的泪扑簌往外掉。
他一边哭一边擦泪,掏出她常挂在腰间的金鱼袋,颤颤巍巍地往胸口处捂。
冬日飞雪,落在檐下玉砖上,彻骨清寒随风刮来。
今年的除夕夜,过得漫长又苦涩。
第二日燕王便病倒了。出了元宵,病还没好。
太医来报,说燕王不肯吃药,前去诊治的大夫全被赶了出去。
皇帝沉吟片刻,当日便动身前去探他。
床前搁着几碗凉透的药,温了不知几遍的饭菜尚冒着几分热气。
皇帝扫一眼,挨着榻沿坐下。
“阿辞。”
床上的人闷在被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皇帝抬手掀被,燕王挣扎,往墙角躲,背着身,横竖就是不看皇帝。
皇帝重新坐回去,坚毅冷峻的面庞无情无绪。
他说:“不要闹脾气,没人会像小时候那样纵着你。”
锦被微微颤动。
压低的抽泣声从被下飘来,他模糊的声音道:“我知道。”
皇帝闷叹一声,许久,他涩涩地闭上眼睛,帝王深沉的声线里透着无可奈何:“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燕王从床上翻滚起来,哭了不知多久的脸蛋皱成一团,他拉住皇帝的衣角,眼睛里写满渴望:“我要苏承欢。”
皇帝眼底并未露出震惊,推开他的手,缓缓道:“她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燕王俯身向前,用小时候求人撒娇的眼神看向皇帝:“哥哥,我想娶她,让我一回,好不好?”
皇帝起身。
燕王哭吼起来,“哥哥,十三岁我第一次为你杀人时,你说以后荣华富贵定会与我一起共享。可如今我不想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一个苏承欢。”
皇帝眸中一黯。
他记得阿辞执刀全身沾满鲜血的样子。少年稚气的面庞上,满是害怕,饶是如此,依旧毫不犹豫地将刀插入了刺客身上。
没有阿辞,就没有他的今天。过去那些冷酷残忍的岁月,是阿辞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
皇帝转身,少年抱膝痛哭,因情绪的激动忍不住地发抖。
皇帝上前,将他抱入怀中,一下抚着他的背,道:“阿辞,除了苏承欢,哥哥什么都可以给你。”
燕王不再压抑自己的嫉妒:“你不娶她,又占着她不放,凭什么不让我娶,凭什么!”
皇帝一僵。
顷刻,他退回门边,黯淡的光从窗棂透出,映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皇帝的声音里透出嘶嘶寒气:“你以为我不想娶她吗?她连皇后之位都不要,难道会看得上燕王府的王妃宝座?”
燕王怔愣。
片刻,待皇帝离去后,少年呆呆地拉紧两肩搭着的锦被,带着泪腔嘟嚷道:“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兴许我可以呢……”
皇帝回去后就命人将苏相召进宫来。
宫人们心照不宣,在殿里备好一切物什。
大寒的天,他故意选在地龙热气笼不住的角落,将她身上剥个精光,冻得瑟瑟发抖,只能紧紧抱牢他取暖。
“你自己动。”
她柔弱嫩白的身体攀上他的,脸上因为寒冷而生出两种不同的红。
一种是寒冷的僵红。
一种是情…欲的晕红。
动了十来下,她喘气停住,“没力气,不做了。”
皇帝大掌抚上去,翻身从后面进入,力道一下比一下深。
他说:“今日我去看阿辞了。”
她嗯一声。
“阿辞向我求娶你。”
她又嗯一声。
她背对着他,皇帝俯身压下去,抬手将她的脸转过来,寻着唇颤颤地吻上去。
纵使知道她的答案,他依旧没有自信,嫉恨地重咬一口:“我没答应。”
她嘤咛飘出一声。
是欢愉的爱意。
皇帝贴着她的脸,更加卖力,微垂的眸里满是痛楚:“他若来招你,你也不许答应他。”
她微喘的呻…吟里忽地飘出一句:“阿辞似乎很喜欢我呢。”
皇帝发狠地捣鼓,他说:“他只是喜欢,又不爱你,你有我爱,还不够吗?”
她要什么,他都给了。
她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便将朝政全部奉上。
她要自由身不受拘束,他便再未提起纳后之事。
这世上所有能讨好奉承的活,他都为她做尽。究竟还要怎样,她才愿安心待在他身边。
他做着做着就泄了,南姒勾住他的脖颈吻过去。
她的手很灵巧,轻而易举就让他重振雄风。皇帝得了她的喜,很是愉悦,所有烦恼都抛至九霄云外。
再次高氵朝时,他听得她道:“我给你们贺兰家生个孩子吧。”
——
开了春,朝中之事越发繁忙。比起之前,众臣肩上的担子不止重了两倍。
苏相发狠逼着他们布防各地练兵以及贸易往来的事。
像是要一口气将大周几十年内做的事全部压在一起,百年基业所需要的大格局,已经颇显框架。
在府里待了三个月,燕王总算肯出门走动。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得到相府的书信,责他无所事事不为朝廷分忧。
燕王得到书信后立马就爬起来换衣梳洗,新做的大红袍,招摇爽朗,他蹲在相府门口等。
管家让他进府等,他不肯,进去等就看不到她回府的轿子了。
等啊等,终于盼到。乘着夕阳的金光,她款款而来,一双手纤细柔软扶他起来:“等多久了,也不事先说一声。”
燕王笑嘻嘻,“我刚来,没等多久。”
她转眸扫他一眼,“病好了?”
燕王不自在地摸摸脑袋,“好了。”
她抬步往里走,手中的折子往他怀里一塞,“边关闹事,没个停歇,烦死了。”
燕王屁颠屁颠地跟进去。
待进了屋,侍从摆好酒菜,南姒屏退左右,歪在榻上将最近朝政的事同他细细说。
他耐心听着,偶尔给出几个建议。
她提笔记下来。
燕王喜上眉梢,觉得自己总算还有点用处。
说了好一会话,他替她斟酒,桃花酒温和,暖身子,两杯喝下去,方才觉得穿得太闷,浑身紧得慌。
她俯身为他解开一颗盘扣。
“穿这么多也不知道松松气。”
他痴痴盯着她,视线从她白净的面庞落至衣袖滑落半截的皓腕。
视线一黯。
她身上,有皇兄的痕迹。
燕王想起皇帝那日说的话,她不愿嫁皇兄,那么,她愿不愿意嫁他呢?
总要问问的。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她手臂上的吻痕,温热的指腹贴着那块肌肤,来回摩挲,像是要将那块红渍擦掉一般。
“我给你当夫婿好不好?”
南姒一愣,正好通灵玉爬上榻,喵呜着朝燕王叫唤。
燕王搂起它,爱怜地摸摸它的脑袋,对南姒道:“我可以入赘,只要你愿意,以后我随你在苏府生活,百年之后,也同你一起入苏家祖坟。”
她脸上恍惚带了点笑意,摇摇头,“小傻瓜。”
燕王抿抿唇,“我不是小傻瓜,我比皇兄更好。”
她笑问:“哪里好?”
他被问倒,数秒后回过神,声音一虚,急急道:“哪里都好。”
对面没了回应,燕王抬眸望过去,见她似乎在想什么,以为有了机会,立马挪步挨近她坐下:“我比他俊朗,比他年轻,而且……”
他一时想不到什么,脑子一乱,脱口而出:“而且我没碰过女人,只要你要我,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南姒眼睛张大,蓦地俯下身笑出声。
他见她嗤嗤地笑,喜欢得不得了。顾不上一时语快的羞愤,孩子气地拉住她的手,“你就答应我罢。”
她明知故问:“答应你什么?”
他说:“答应嫁给我,不,不对,应该是答应让我入赘给你当夫婿。”
南姒道:“可我不需要夫婿。”
燕王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那你需要什么?我都做。”
少年英俊的眉眼透着求而不得的烦闷,她伸手轻轻抚上去,自他漂亮的眉毛到他红薄的嘴唇。
她的声音又轻又慢,缓缓荡在他耳边:“我要你好好辅佐你的皇兄,守护大周万里山河。”
他攥住她,“山河有你守护,我守护你便行。”
南姒抽出手。
“我不喜欢没有雄心壮志的男人。”
他恨不得将一颗心剖出来,“我有。”停顿半秒后,他想到什么,发狠站起来道:“是不是我当皇帝你才肯看我一眼?”
通灵玉喵喵跳到南姒怀里,主仆两人的对视,意味深远。
忽地她抬眸,将猫放在地上,扇手轻赶出去。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南姒勾了勾他的衣袖。
燕王懵懂地转过身,见她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不由地低下头。
南姒拉着他重新坐下。
她的手如藤蔓般攀上他的身体,娇柔的声音在耳畔低吟:“以后不准有这种念头,知道吗?”
燕王鼓着腮帮子不应话。
南姒搭在他的肩头,将话送进去:“当皇帝没什么好的,你看,你皇兄不照样娶不到我吗?”
他立马反驳:“可他得到了你!”
南姒一怔。
这样的情形何曾相似。她也有过如此傻气的时候。
只是她比他好,她至少称心如愿了。
少年低下头埋在她怀里,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愧疚:“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南姒叹口气。
罢了,反正她也有此打算。折腾了那么久,都没能怀上,换个人兴许可以。
“你皇兄尝过的,你想试试吗?”
他僵住。
她牵着他的手往身上引,一张朱唇凑过去。
燕王紧紧闭上眼。
那唇是甜的。
那手是热的。
那温濡的肌肤含在嘴里,是香的。
他明明只喝过两杯桃花酒,却如饮数坛烈酒醉得七昏八晕。
原来,女人的滋味这般好。
他双手撑起,不敢压她,小心翼翼地动作,一边顶一边问:“疼不疼,要停下吗,你……你喜欢这样吗……”
她仰起身子,“嗯。”
简单一个字,他兴高采烈,仿佛得到夸赞的学生,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本领全部拿出。
到底不敢唐突,撞一下就要问一句:“我能再快点吗?”
南姒哭笑不得,“能。”
他欢喜地往前送,憋不住时,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急得连忙吻住她的唇。
她安慰他:“不要紧,在里面可以。”
他问:“那皇兄呢?皇兄也是在里面吗?”
南姒不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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