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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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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行:“。。。”最讨厌小舅子。

    学堂过了十五才开学,花雨花冰去了董家。花云在羊圈找到花雷时,他正坐在羊圈门边的木头桩子上,发愣。

    “哥,想什么呢?”

    “啊?啊!”花雷惊醒,勉强笑了笑:“我在想,你出嫁给什么嫁妆才合适。”

    这么随口敷衍人好吗?

    “你们就是我的嫁妆,还准备什么?”

    花雷呆了呆:“这不是个事儿…”

    花云一摆手:“我说的算。”

    花雷无语。

    “哥,你不想去蒙阳书院了?”

    花雷被道破心思,不敢直视花云,扭过头看挤挤搡搡的羊。咩咩咩个没停,烦死人了。

    “我就是…就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花云明了,前段时间的经历,冲击了少年的小心灵。重万里没法护住自家,成老板和彭仇的血海深仇,万大人的无法无天,甚至宫里那场女人大戏,少年这是觉得世事艰辛人心无常便心灰意冷折了进取之心?

    “大妹,我不明白。”花雷双眼失神,轻声说道:“之前我去蒙阳书院,也不是专心仕途非要弄个青云直上来。”

    花云点头:“我知道,你只是想考个功名,让那家别那么嚣张。”

    “是啊,”花雷自嘲一笑,低着眼睛:“那是一开始。后来得先生们教导,哥又有几分天分,也兴起了鸿鹄志,那时候不止一次我筹划着,秀才举人进士,金榜题名,改换门楣,给娘请诰命,让爹直起腰杆当家作主,让你们仨走到哪里都让别人羡慕不及。”

    “嗯,想得挺美好。”花云加以肯定,更肯定的问他:“现实很残酷?”

    花雷不觉笑了下,大妹豁达,什么都看得开,他却没有这份心胸。

    摇摇头:“残酷我不怕,哥不是退缩的人。我只是,觉得…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省事儿

    “你觉得官场脏?”

    花雷默然不语。

    花云暗道,怎么一颗玻璃心呢。

    “脏的是人心。”

    花雷抬头愣愣。

    花云笑了下,斜靠在羊圈的木头上。

    “不说官场,也不说京城,只说咱们村里,李氏。你恨不恨她?”

    “当然。”

    “花老头呢?”

    “。。。”

    “花家别的人呢?他们都欺负过咱家。”

    “。。。”

    “村里人呢?现在他们是敬着咱家。以前呢?除了董叔家,谁瞧得起咱们?”

    “。。。”

    “村里哪家孩子没打过我?”花云指着自己脑袋。

    “可是——”花雷想说,村里人无知蒙昧,官员却是知法犯法,能一样吗?

    这孩子钻了牛角尖儿,人性和教养有什么干系?

    花云举起拳头伸到花雷眼前捏了捏:“记得我说实力最重要吧。”

    花雷茫然,点了点头。

    “李氏呢,是因为咱亲奶,想逼死咱一家,她就觉得自己赢了。花老头呢,心里最惦记的是儿孙考功名,他要的是脸面。花家那些人欺负咱,除了咱好欺负,更多是因为他们要看李氏吃饭,得顺着她。村里人以前看不起咱们,因为咱们对他们没价值。”

    花雷眼里渐渐有亮光闪过。

    “所以——”,花云指指他的心口:“你觉得他们没有像那个万大人一般可憎,没有害死别人,真的是因为他们比万大人好?还是他们没本事?”

    “事有轻重,人有好坏。但人心都是一样,人心都是贪的。有人贪情,有人贪财,有人贪权,这没什么,这不也是上进心激发人奋斗进取吗?聪明人控制贪心,蠢人被贪心利用操控。”

    “你觉得万大人不能忍,究其根本是因为他有那个能力灭杀别人取悦自己,若是你从来比他强,你还会被他影响?”

    花雷一震:“是我…太弱了?”

    花云点头:“你太弱了,他却能一个脚指头碾死你。还有,他放纵了自己的贪婪,你却还有理智。他做人底线比你低,更利于自己。”

    “我…”

    “你不能一竿子把所有人都打死。朝廷官员那么多,你怎么偏偏被姓万的打击了心志?”

    花雷苦笑:“哥努力一辈子也到不了他的高位,可他…成老板家,彭仇家…祸从天降啊…”

    花云叹息,真是祸从天降,难道花雷想避世?成老板彭仇他们,当初也不算出仕啊。

    “官场险恶,那些官员一个个心思深沉城府颇深,我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家里遭了罪我还不知道为啥。”

    “那你怎么不想想,不只官场,别的也一样呢?在家种地,咱家经历过的光景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去经商,不是说商场如战场?学个手艺,有一技之长,也难免受人嫉妒排挤吧。凌然众人,被人嫉。泯然众矣,遭人骑。”

    花雷一震:“被人嫉,遭人骑,被人嫉,遭人骑…”

    花云重重拍向他肩膀:“你愁什么呢?有我在,以后谁还敢欺负你?就是皇帝也高看你一眼。”

    花雷才重塑一点儿的信心被泼一桶冷水,苦脸道:“我是哥哥,我想保护你好不好?”

    “恩恩,你们在我身边就是帮我的忙了。”

    “我——”花雷无力摆手:“你去玩吧,我自己坐会儿。”

    花云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哥,你矫情个屁啊。”

    “。。。”

    花云走了。

    花雷啪嗒掉了泪,又气又委屈,我是男人怎么了?我是男人不兴伤心不兴多愁善感的?会不会安慰人?会不会开解人?气死我了。

    捏紧两只拳头,实力吗?只要自己有实力,谁还敢把自己把自己一家当小鸡仔对待,随便拎来拎去的?

    回去风行问她:“好了?”

    “还没想开呢。青春期的男孩子,麻烦。”

    风行为花雷默哀一秒,这种开解人抚慰受伤心灵的活,花云大队长从来不做的,队里有军师,精神系高手,能言善辩,妥妥的心灵导师鸡汤大师。

    可怜的花雷,不会被捅刀吧?

    呵呵,好开心。

    暗搓搓的风行装模作样给万氏施“仙法”,让她孕后干燥长斑的肌肤眨眼变得水嫩嫩,惊喜的万氏不知该怎么感激他。

    花云由衷感慨,水系的人走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啊。

    遥想当初,大家闲着没事非得争出个哪种异能最有用最厉害来。鉴于人活着就不能缺了水,大家相当客气相当敬重的一开始便承认水系是最离不了的。先确认的水系的不可或缺才争论,哪知争到最激烈的时候,几个水系里最傲娇那个突然开了口:水系如厕能不带纸,你们谁能?

    众人哑然心里大骂,特么的有这么炫耀的?谁也不会用木头茬子土坷垃小刀片子火星子去那啥好不好?不就会喷水,傲娇个屁,非得拿这事来争?咋不淹死你!

    想着想着花云莞尔,水系的确挺有用。

    “洒点水,屋里太干了。”

    花长念生恐冻着万氏和孩子,家里时刻烧得暖暖的,一热空气便干,万氏脸上都起了白皮。

    风行领命,顺着墙角下小雨。

    空气顿时变得湿润。

    见他下雨下到别的屋里,万氏纠结开口:“云儿,你说话得客气点儿。哪有这样支使大男人家的。”

    花云看窗台外头,花长念不知在忙什么。

    “是,我跟娘学,娘从不支使爹,爹还把什么都做了。娘厉害。”

    万氏顿时红了脸。

    脸皮真薄,花云想,哪像他们荤素不忌,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万氏温柔抚着肚子,才恢复的脸颊又红了。

    “娘这身子,哪想到还能给你们添弟弟妹妹的。早先娘就想啊,给你哥说个贤惠媳妇儿,生个孩子,不管男女,爹娘都喜欢。人丁兴旺,还愁家起不来?没想到——”

    脸又红了。

    “这不是挺平常的事儿嘛。冰儿才几岁,娘才多大。哦,对了,花长芳不是跟花顺风差不多大的,村里不都这样嘛。娘不好意思什么呀。”

    花云觉得跟万氏拉家常也是一种享受,太平盛世,扯七扯八,不会有丧尸突然跳出来。

    “哦,对了,”万氏想起什么:“说到花长芳。娘听说,她跟婆家大嫂不对付,两房闹得不可开交。那家走的时候,也接了两口子一块去淇县了。”

    啊?

    万氏摇头,很看不上花长芳的模样:“不是娘嚼舌,花长芳不是个安分的。才嫁过去几天呀,上头有婆婆大嫂,她非得要抢管家权,要自己握着钱袋子。都是仗着有个秀才哥哥瞎闹,忘了夫家为天呐。又叫着男人投奔娘家,以后回来可咋办?婆家才是她的家。”

    竟还为她愁上了?

    花云嘴角笑意加深,好啊,都凑到一块好啊,一起收拾了,省事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透心凉

    十五这天,全家人商量晚上去县城看灯。

    风行很兴奋,关于元宵灯节,他是憧憬过的,据说是一个很美好很圆满的节日。想想,纯净无污染的夜幕,一轮圆月照耀人间。地上灯火通明,不是探照灯白光那样刺眼霸道,而是点点昏黄,透着诗意,温馨无比。不管是挑一盏灯牵着花云走在熙熙人群,还是站在高处抱着花云眺望烟火人间,只要一想,总有种现世美好的饱足感。

    他还主动将要结伴去县城看灯的花长念家万二舅家董郎中家所有人的灯都包了。还对花冰道,要将最大的那盏给他买来。许给花雨的是最精致的那盏。

    只是好心情在下午时打了个折扣。

    “你怎么来了?”风行阴阳怪气道。

    一身深蜜色常服的郑达微笑眯眯:“值此佳节,本官当于民同庆。”

    风行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左右在花云心里,这就一毛孩子,自己吃醋个没完,不是显得自己气量小吗?

    花云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早,元宵灯节,我这个父母官可不能不在的。尤其,”郑达微顿了顿:“越是热闹的时候,越要留意治安。很多案件都是在节日爆发。”

    万姥姥一旁点头附和:“可不是,尤其是人拐子。”

    啊?花云看向花雨花冰。

    两人唯恐被关在家里,忙一边一条胳膊抱住摇:“姐,我们会留心,一定不跟家里走散。”

    花云平静道:“谁能从我手上抢人?弄死他。”

    众人:“。。。”

    有这位在,他们担心什么安全问题啊。

    花云又对郑达微道:“只比我们晚几天,难道你也是不停脚赶回来的?”

    郑达微笑得高深莫测:“我是谁,我可是一路舒舒服服回来的。”

    花云想想他家背景,也没多想,遂点了点头。

    郑达微仍是微笑,心头却是微微苦涩。他家势力再大,也无法像国师那样在空中飞。他硬是坚持初三上的路,同样的日夜兼程,他的坐骑能比大总管给花云他们安排的名驹快多少?饶是如此,也是同意了家人给他选的亲事才换来的。

    而且…郑达微眼底一黯,他在茴县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

    花云忽然觉得不对。

    “那个,当初大总管说给我们带的礼物,你没带来?”

    郑达微一窒,旋即有些咬牙切齿,她只记得宫里的礼物?

    “在路上了,几日便到。里头肯定有宫灯,可惜今晚看不到了。”

    三两一边凑乐:“八月十五一样用。到时候一边看灯一边吃月饼。”

    花雨眼睛溜溜圆:“宫灯?皇宫里的?妈呀,我都不敢想。”

    风行道:“有什么不敢想,你俩想要什么,我跟陛下要。”

    花雨顿时崇拜,花冰眼底闪了闪。

    风行得意瞟了眼郑达微,郑达微…仍旧笑。

    傍晚,一行二十来人浩浩荡荡往县城去。三两寻了几辆马车来。万氏哪能走着去的,家里一辆马车也装不下这么多人。有姜叔赶车,花长念坐在马车里万氏对面,两只胳膊随时准备着以防万氏被颠着好抱住她。

    到了主街,街上已经很热闹。有路边摆的灯笼摊子,有小贩扛着挂满灯笼的架子走来走去,临街店铺有各自装饰的,也有合伙掏银子搭建灯笼山的,大树上,屋檐下,人们前后左右头上全是各式各样,颜色各异的灯笼。

    他们人太多,一起走未免寸步难行,因此便分成几伙慢慢逛着。万姥姥万姥爷由万二舅二舅母陪着慢慢走,花长念紧跟着万氏,董娘子搀着万氏一边胳膊,董郎中抱着女儿在前头开路。万福山带着蔡花,万枣花和她夫婿,本来结伴走,没几步路也各自分开。让后头的长辈看着笑弯了嘴。

    董家两个儿子拉着花雷一起玩,三两也跟他们在一起。姜叔一家也被花长念让着自己去逛了。

    剩下便是,郑达微和风行一左一右跟着花云走,花雨花冰当然在花云眼前。

    花雨指着一盏莲花样的大灯笼叫起来:“姐,快看,那花中间还盘着两条大鱼呢。”

    大家望去,果然粉嫩嫩的荷花灯,中间绿色的莲蓬上盘着两条大红鲤鱼,胡须颤颤,首尾相连,惟妙惟肖。

    “年年有余,好寓意。”郑达微笑,问花雨:“想要吗?”

    风行抢道:“姐夫给你买。”

    郑达微看了眼风行,笑道:“国师许是不懂人间灯节风俗,这灯不是买的。”上前一步两根手指牵住灯笼下端粘着的白纸条:“猜出灯谜便可取走花灯。不用银子的。”

    “呵呵。”风行就着郑达微的手看了眼字条。大怒:猜你妹,老子连字都不认识!

    语言相通,文字却不全然一样。花云尚且跟着花雷学的认字,风行来后只顾着找花云,哪有工夫学习?

    这不是给这小子出风头的机会吗?

    谁知,花雨此时却说道:“我不要。这街上灯好些呢,我只看看就好。好些我都喜欢,难道都猜出来带回去?也没地方放啊。”

    郑达微笑容一滞,又道:“猜灯谜也有意思。”

    这次是花冰开了口:“我们才不喜欢猜来猜去的,有话直说多好。郑大人不是说过几天有宫灯吗?我们看看就好。”

    风行心里感动流涕,多好的小姨子小小舅子啊。

    “半钩明月钓清溪。打一字。”郑达微轻声念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一颤。

    竟如此映景?

    “半钩明月钓清溪?”花云也看了眼灯谜,皱皱眉:“什么玩意儿?钓鱼吗?看不懂。走吧,前头一盏猴子灯瞧着有趣。”

    四人毫不留恋前行,显然猴子灯的吸引力比莲花红鲤灯更大。

    “她就是她呀。”郑达微轻叹一声,松开那张灯谜,见白色纸条在灯火摇曳中转动,有种宿命的恍惚感。

    “唉,该是半钩明月沉清溪才对。”

    郑达微摇头苦笑一声,不顾老板连声问他字谜是不是有不妥怎么修正的话,追了上去。

    正巧,花云回过头找他,柔和黄光下,平日冷清的脸也变得温暖。

    只见她指着一盏灯道:“这有盏画着骏马的灯,我买了送给千金,你带给它。”

    郑达微透心凉,怎么记得他的马都不记得他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还心黑

    灯市热闹非凡,众人逛了两个时辰才得尽兴。

    郑达微安排三两将他们送回家,并没提出自己亲自去送。

    这让风行觉得这小子还算知趣。不过风行也被堵了回。在家时,说的好好的,送每人一盏灯,尤其许诺了花雨花冰。后来花雨花冰又打了郑达微的脸,虽然不是为了他,但风行高兴啊。果然比出最大最精美的花灯,要买给两个孩子。

    但花雨花冰不乐意了,这人太不会过日子了。都说过几日就有京城皇宫里头的宫灯送来,怎么还要乱买东西胡花银子?

    嗖嗖砍向风行的小眼神,无声嘲讽:有本事你猜灯谜赢花灯啊,花她/他姐的银子讨好他们,要不要脸?

    没错,花雨花冰坚定认为风行一切都是花云的私产。

    风行呕的要死,发誓以后绝不能被小姨子小舅子一时的好脸色忽视他们的恶劣本性。

    马车上,花长念感慨:“从你嫁过来那年,我就想着,啥时候带着你来看灯。咱家离着县城才几步路,硬是生生拖了这么年…”

    为啥拖了这些年?还不是李氏看不得夫妻俩个闲着不做活。以往每年,李氏所出的四个儿子都会带着屋里人来观灯,没一年,没一人落下的。李氏对亲生儿子是真好。花长念和万氏总是留下看家的人,并要做很多并不急的家务。四个孩子也没人来过。

    万氏温柔抱着肚子:“咱今年不是来看过了?孩子们都在身边,我知足了。”

    上年雪灾闹的,县城里头哪有心情过灯节,也没银子啊。幸好今年风调雨顺,事事顺心。

    没错,现下的花长念和万氏只觉事事顺心。

    “都是托孩子的福,托花云的福,托了…婆婆的福。”

    万氏提到亲婆婆,花长念想的便多了。

    “还是亲娘好…我这个名字,长念,念,是老爷子亲自取的。就是为了记住亲娘,可见当年他是真把我娘放在眼里的。”花长念似是沉痛,似是惋惜,自嘲一笑:“可惜,人走茶凉,再多的情分也经不起时间消磨。看那几个,光宗耀祖,那才是老爷子真正想要的。我这个叫‘长念’的,到底没让他长念着。”

    四个孩子安静听着,风行坐在了外头,也侧耳倾听,凉凉一笑,当随便什么人都能跟他一样长情?

    长情,不止要付出一颗心,更要付出努力,更要坚持到底。

    花冰愣了愣,问道:“我也觉得不对,咋我们几个名字跟那些人不一样的?没用着辈分。以前我也琢磨过,又觉得不跟他们一样也挺好。爹,咋回事啊?”

    花长念面现尴尬,万氏嗔了一眼:“有啥好瞒的。”

    夜色里,花雷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李氏视咱们是眼中钉肉中刺,她愿意老爷子给咱几个亲自取名的?在她眼里,咱们是她一家的奴隶下人,哪配有名字啊。咱四个的名字,是爹给取的。”

    原来如此。

    花雷自己取名时当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下头三个弟弟妹妹取名字他可是记得清清的。花云情况特殊,当然什么也不知道。花雨花冰取名时,三人已经习惯也没想过解释什么,因此俩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得的名。

    可是怎么都是单字呢?

    万氏哼了声:“当初娘生了你们大哥,你们爹去找老爷子取名,被李氏拦着了。说他们又不是爹娘,不管。正巧娘生你们大哥前几天下大雨,轰隆隆打雷打个不停,娘竟不怕,是你们大哥护着娘呐。你们爹就取了个雷字。”

    “那咋没用顺字辈?”花雨问:“难道也是老太婆不准的?”

    花长念点头,不过没以前那样失落卑微。

    “她还真管得严。”

    花雷道:“可见,那时候老爷子就放弃咱爹了。”偏他爹还一直妄想父子亲情十几年。

    花长念叹气:“或者,从爹退学那天起,老爷子就…”

    花云忽然笑了声,几人纷纷看向她,一双双眼睛只看得清眼白。

    “爹,不然让风行和皇帝说一声,给你封个官位侯爵的,呕死那老头。”

    “咳,”花长念吓了跳,那可是皇帝,得敬着畏着:“别瞎说,有功名的人才能当官呢,对国朝立大功,才能封侯。别糊弄爹啥都不懂。”

    这时,外头风行朝里头道:“不当什么,当不了官,封个爵位没问题的。皇帝还是愿意给我个面子的。”

    花雷心头默默想,只为当初大妹杀了万人蛮兵,风行也杀了一万,两个人都能单独封侯的。他重万里才杀过几个?几百,可能有,几千?悬。

    不对呀,花雷懊恼啊了声。

    “怎么了?哥?”

    “没事儿。”花雷字字泣血,只顾着自家的人自家的事了,他怎么早没想到,大妹和风行立了这么大功,怎么也该向朝廷要些好处呀。凭这战功,还不得给大妹换块封地的?当嫁妆多风光?哎呀呀,恼死个人。

    车里人都听出了花雷的不对劲儿,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花雨想了想:“哥,你钱袋子被偷儿摸走了?”

    花雷想哭,十个钱袋子被贼偷走他也不会这么心疼呀。

    车外,风行幽幽道:“我的好处,谁敢随便拿?”

    呃——噗通,花雷心脏一停,那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随即,心脏又跳起来,还好还好,自家不吃亏就行。

    风行早打好主意,怎么可能便宜沾了他和花云光的人。

    到了村边,马车分头将众人送回各家,三两才带了马车往回赶。因为灯节,城门关的晚。

    几人洗了脚,躺在炕上暖烘烘的被窝里。出门子时,用厚厚的柴灰盖住了火头,回来挑开放上干柴就着。

    花雨搂着花云脖子,叽叽喳喳猜想宫灯有多漂亮。

    花云对她道,还专门跟皇后要了适合小姑娘的衣裳料子钗环首饰给她。

    花雨激动得双脚在炕上蹬蹬蹬的踢,愣是把花冰吸引来,死活要跟花云睡。

    气得风行不行。

    “大姐,你都见着皇帝皇后了?长啥模样啊?”

    花云想了想,单独拿了贵妃和三公主找花雷茬儿,还有四公主被她们利用的事情来说,瞒过自己受伤的情节。

    “啊,太不要脸了。我以前还以为皇宫住的都是不染世俗的仙女呢,咋…比李氏还心黑还坏呢?”花雨道。

    花冰重重道:“哥不娶公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真正的亲人

    “所以,不要被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和高高在上的地位迷惑,不要妄自菲薄。”

    花冰却想的别的:“那个什么三公主竟然惦记上姐夫了?姐,她不会跑来抢男人吧。”

    一个小包子,一本正经说着抢男人,真是可喜可乐。

    “不会。有她爹管着呢。”花云漫不经心道,要是那皇帝脑子不清醒,帮帮他改朝换代也不难。

    她喜欢几个孩子,护着他们嚣张一世并不难,便是护着他们的后人也简单。从她看来的此处史书上,一个朝代最长也才几百年,战乱时还有几十年十几年几年的,甚至还有一个几天的。

    第二日,花长念和万二舅商量着今年地里种些什么好。

    万二舅家本来便没钱,买地起屋都是借的花长念家。万氏起先说万二舅一家给家里帮忙,要算工钱,后来万二舅想了想,按他一人的帮工钱给,多的坚决不要,说这钱也不该要,但毕竟要养家糊口。万福山在仙客来当后厨伙计,挣得的钱当了蔡家的聘礼,又跟花长念借了些。因此,万二舅要不要工钱,一家子真的得去喝西北风。

    万二舅心存感激,伺候地比花长念还尽心。他和冯氏商议着,先把家养起来,再还债,再考虑买几亩地,两家才能长久。

    万二舅对花长念道:“除了那几块种了冬小麦的,别的还是种些养地的才好。”

    花长念点头,他心里琢磨的是别的事。

    找到花云,问她以后打算:“你看划块地出来给你们起新房,选在哪里合适?”

    花云想都不想:“爹别操心了,风行自己去弄。”

    花长念想了想:“爹娘还是希望你们能住的近点儿,再说,风行他懂不懂买地建房这些?他是个啥想法?”

    他啥想法?他可不想住的这么近。

    忽然,花云想,其实住在飞船里也不错,毕竟那是自己熟悉几十年的布置环境,这里也不错,但茅房…她从没喜欢过。

    “爹,你别管这事儿了,他跟我说过自有安排。你跟二舅去商量去吧。”

    花长念无话可说,到了万二舅跟前不免心思不属。

    万二舅笑他:“嫁闺女心里都不好受,别看枣花嫁在咱村里几步路就到,可我和她娘还是天天惦记,生怕她在婆家不顺了。”

    “就是啊。”花长念也很忧愁。

    “是啥啊。”万二舅笑:“我们惦记的是她会不会被欺负了,会不会跟婆婆处不来。你家花云能有这烦心事儿?”

    花长念一呆,风行可是无牵无挂一个人,而且花云能让人欺负了?看平日里头相处,两人也是花云为主导。自己真想多了?

    “况且,俩人以后还在村里,他们还不是天天来你家,你当孩子大了只晚上换个院子睡觉不就得了。”

    花长念闷闷:“。。。还是种些黄豆吧,能磨豆腐,好卖。”

    万二舅又提到雇佣短工的事儿,花长念打起精神算起人手。

    那边万氏追问花雷:“你到底啥时候去书院?让姜叔送你去。”

    花雷试探:“等娘生了,出了月子,我才放心去。”

    “哎哟,”万氏不知笑还是气:“娘生孩子用得着你?要是你给娘娶了媳妇要生了,娘非得让你天天在家里守着。你能给娘帮上啥忙啊?赶紧上学去。”

    “恩,恩,”花雷支吾着:“再等几天。我老久没回来了,舍不得爹娘。”

    “都多大的人了,想啥想。真想就赶紧把书读好了赶紧回家。等娘出了月子就找媒人给你留心着四周边的好姑娘。”

    真是——

    花雷一拍额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书院的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又扯出说亲的事了?想起宫里那一出,花雷是万般不愿娶媳妇儿,现在。

    到了晚上,花雷翻来覆去睡不着,跟烙煎饼似的不停翻。

    被窝进了风,花冰不满:“哥,你干啥?”

    花雷嗓子上了火,有些肿,嘶哑道:“炕烧得太热了——”

    哗啦一声,花雷被泼了个冰凉透爽。

    只脸被冲了一道,头发带湿几根,枕头被褥衣裳一星不湿。

    这么漂亮的技术,当然是国师大人出了手。

    “多大点儿破事,睡觉。”

    花雷怒,一下子坐起来:“我睡不着。”

    风行也坐起来,一脸严肃冰冷看着他。

    这张脸从来都是温柔和煦或淡漠冷嘲或鄙夷搞怪,从未有过如此正经如此让人不敢直视的时候,花雷心里不由升起恐惧。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风行此时有些烦,他承认三个孩子与末世里花云的生死伙伴有些些微的相似,但他们不是。他认同忍受佩服真心接纳的是那些人,而不是他们。

    说到底,虽然因为花云,风行与花长念家友好相处,但没那个情分。末世那些人,不管平时如何打闹捣鬼,彼此间却是多次生命交付的过命交情,说一句你是我的命都不为过。但眼前这几个有什么?

    据他所知,这家人能过上如今安宁日子全是靠的花云,是花云一直在付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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