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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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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是谁?”

    后边太监大总管低声道:“是礼部左侍郎家的嫡女,左霓虹。”

    “哦?京城双姝之一那个?”皇帝失笑:“不会毁容吧?呵呵,朕可不忍心左大人吐血,看看哪个嫔妃带了好药来匀给她两瓶。”

    大总管嘴角抽抽,怎么听着皇上一点儿都没不忍心的意思呢?

    大统领腹诽,宫里最好的药当然在帝后手里,皇上让嫔妃去匀,是怎么个意思?

    左霓虹只觉身子骨散架一般,一动万般疼,心里纳闷国师怎么突然不见了,又狠狠咒骂没人来扶自己一把。

    等皇帝带着大统领和大总管还有一众小宫人慢悠悠走到跟前,左霓虹终于爬了起来。

    她抬起双手,只见白嫩的柔夷擦破几处皮,有血丝渗出,手掌上印着沙土。这里可不是皇宫,园子里的路不可能纤尘不染。

    更糟糕的是,她觉得脸颊剧痛,一定是毁容了!

    左霓虹想哭,却也知道不能在皇帝面前失态。两只大眼睛蓄满泪水,欲落不落。

    看得在场众人感慨,不愧是京都双姝之一,哪怕脸上一层土,也惹人怜惜。

    除了风行。

    风行却在左霓虹控诉般看过来时迅速收起淡漠轻嘲,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还以为是有刺客呢,不成想是位小姐。只是出于自保的回避,反倒让小姐受惊了。小姐,你没事吧?”

    左霓虹微张朱唇,我有没有事,你不会看的吗?

    皇帝差点儿忍不住笑,咳了一声,继续看好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洗干净

    左霓虹忙给皇帝施礼。

    皇帝笑着叫起,他不是严君,年岁越长越和蔼了。

    风行淡淡的笑,旁人眼里分明是疏离,可瞧在春心萌动的左霓虹眼里便是关切。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左霓虹嘟起蔷薇花瓣一样的嘴唇,娇嗔道:“国师大人既然心怀愧疚,何不施展仙术让霓虹伤口痊愈?”

    说完,将两只擦伤的玉般小手递到风行面前,指如春葱,纤长优美,这双手美得能抚动人心弦。

    左霓虹同时将完美的小脸侧了侧,示意她的脸颊也受伤了,若不是因为风行躲了去,她哪会吃这般苦头?

    至于说破了相会难看?

    左霓虹很有自信,人都说她的眼睛最美,像春水流转脉脉含情,多少贵公子痴迷于她的美眸。她自信这样一双含情目必然让人忽视她脸上的狼狈。

    再说,美人狼狈不是更惹人怜惜?

    国师大人看着她更柔和了呢。

    不知怎的,皇帝见着这样的风行,直觉往后退了三步。

    他一退,别人也跟着往后退。

    这一退,把风行和左霓虹单独让了出来。

    左霓虹脸上漫出红霞,若是得了仙人青睐…还是这么俊挺风流的男子…

    风行柔声道:“伤口沾了尘土,要先清理干净呢。不如我施展法术,帮小姐收拾一番?”

    “恩。”左霓虹娇声应道,端的是百转千回百爪挠心。

    皇帝直起鸡皮疙瘩,又往后退。

    风行回头见皇帝竟然已经站在安全距离外,不由莞尔,这位皇帝陛下比自家老是板着脸的父亲可爱多了。

    双手十指张开,虚虚一对,往上空一洒,风行立即往后蹦,站到皇帝身前。

    “哗啦啦啦——”

    众人惊呆,这得有十大桶冷水,就这么铺天盖地劈头盖脸的砸到左霓虹头上身上地上。

    凭空出现的水砸在地上又弹起,向众人飞溅而来。风行一只手掌在身前竖起,众人能看到一层透明缓缓流动的大盾牌样的水膜,遮挡在身前上空。飞溅到上头的水悄无声息融了进去。真是神奇。

    风行收了水盾,笑得更加多情:“洗干净了。”

    众人打了个冷战。

    面前站着原本天仙一般的佳人头发散了,衣裳乱了,全都紧紧贴在头上身上,曼妙身姿凸显无遗,却没人能升起半点旖旎心思。这比落汤鸡还要凄惨啊。

    左霓虹被天降大雨淋头一浇,差点儿溺死,幸好她惊恐之下,下意识闭住了呼吸,这会儿脸色青白,仿佛见了恶鬼。听得风行柔声细语,却是两眼一翻,后倒在地。

    众人:“…”

    刚才干净的石板路,早成了泥巴塘子。左霓虹仙气飘飘的留仙裙已经被冲成抹布,再往里头这么一滚…

    皇帝觉得太惨不忍睹了,所以,他背过身去。

    “着人送左小姐回去,请御医。”

    这么一闹,谁家姑娘还敢凑上来?

    皇帝看风行一眼:“国师甚是看重妻子啊。”

    风行抹了把额头:“自然。幸好今天这事没让她看见。”

    “哦?”皇帝好奇:“也是,国师的妻子也是仙人,她遇到这种场景,怕更是生气吧。国师还是手下留情了?”

    风行:“她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皇帝挑眉,他还以为风行说他的妻子会更加不留情的收拾别的女子,怎么听着竟是对国师下手?

    缩着脖子,风行甩甩头:“我妻子只会冲我来,嫌我招惹麻烦。我下的是水,她下的可是…”

    风行不说话了,还抖了抖。

    皇帝好奇追问:“什么?”

    “…刀子。”

    皇帝:“…”

    左霓虹被人从泥巴汤里捞起来,抬走了。

    皇帝忽然开口:“如此大能者,应当会很快被人发现才对。或许不用太久,国师便能如愿。”

    风行苦笑:“希望如此。等回到京城,我就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过去。京城没有再找临近的城镇,早晚会找到。”

    他的飞行器是检测着能量波动选择停落点的,还以为一下就能寻到花云,谁知道竟落在了皇宫里。真是…捣的什么乱。

    花云不知哪怕相隔过时空,她的淫威依然无情镇压着风行。揣着重万里给的地图,一路无阻来到边关…重万里驻扎的大营前。

    重万里早得了郑大人飞鸽传信,提前派了人在路口等着她,是见过花云的那几个人。

    隔了数月,花云再见到一身武将常服,周身冒冷气的重万里,心里感慨良多,自己该不该上去抽他两巴掌呢?

    重万里再见到花云,心里是愧疚的。将她带到大帐中,见她一路平静或者说冷漠的态度,重万里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艰难道了声:“对不起。”

    花云挑眉:“对不起?看来,你这里对我哥被劫持后也是一点消息全无了?”

    重万里点点头,却又道:“虽然没找到你哥,但我敢肯定,他们还在国朝境内。”

    花云想了想,便了然。虽然自己后往边境赶,但他们先出发的却要应对重重关卡,绕路躲避是必然的。自己可是除了必要休息,其他时间都在赶路,并且一路直行不耽搁的。那…只要守好边境线,花雷便进不了蛮国。花雷进不了蛮国,事情便在掌控之中。

    “为什么要瞒着我?”

    花云觉得他们得到消息后瞒着自己,八成是眼前人的决定。

    重万里无奈道:“本以为,你知道了反而会更加容易暴露…”

    花云冷笑:“你以为?你以为我知道了会举家搬迁让他们更快发现我呢?”

    重万里不语。他心里不是不后悔的。虽然早知道花云彪悍不能以普通姑娘视之,但他还是低看了她。早知道她能不眨眼睛干脆利落放倒十几个大汉,他绝不会瞒着她。或许还会跟她联合起来,趁机将蛮国二王子安排的人手全部剪除。

    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花云眼角瞄见几间屋子大的大帐里正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上头起起伏伏显见是沙盘,便走过去细瞧。

    重万里没有阻拦,跟过去,还给她指出来:“这边是国朝,那边便是蛮国了。中间边界只有两国的将兵把守巡视。一早安排了人日夜巡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些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哥带走。”

    花云沉吟,将地势图牢牢记在心里。

    “我想沿边界线看看。”

    重万里顿了顿,点头:“好的。我派手下给你引路。另外,你最好穿着国朝军服,那些蛮国人看到国朝人便杀。你伪装成军士,反而让他们怀疑有援兵不敢轻举妄动。”

    花云同意。

    “还有,军营有军规,女子不得进入军营。若是你没穿男装,我也不能让你进来的。但我不能让你住在军营。我早让人在最近的白沙镇准备好住所,我让人带你去先好好休息。如何?我身为主将,不能轻易离开。”

    花云看着沙盘,唯有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站 白沙镇

    重万里喊了人进来,给花云介绍:“这是我的副将,孙虎。让他带你去安置吧。你先休息,有什么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花云打量那人,还是熟人,正是当初给她带老式弩弓的汉子。

    孙虎憨憨一笑:“花云姑娘,好久不见。我刚刚寻边去了。”

    花云向他点点头。

    重万里又道:“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说,凡是我能做到的必会满足你。”

    “暂时没有。”

    花云要走,重万里抵不过内心不安,再次道:“对不起,是我做事疏忽大意了…”

    一边孙虎惊得瞪大了眼。

    花云再次客气:“你不用内疚。不是你做的不好,是人家那边段数更高。”

    噗——,重万里默,心里吐血,就知道她其实很生气。

    孙虎眼睛差点儿瞪出来,他们将军大人能低头认错已经是奇景,被人如此嘲讽还能忍受下来的?这还是他们威武凛然不可侵犯的将军大人吗?

    花云随着孙虎出去了,重万里坐到椅子里,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轻敌了?早晚一天,亲手把蛮国二王子抽筋剥皮。

    想到剥皮,忽然又想起花云那利落的手法,脖子一阵凉,若是花雷有个三长两短…花云那战力,恐怕自己有的受。

    一定不能让花雷进了蛮国!

    花云随孙虎来到白沙镇,顾名思义,这座边关小镇到处都是沙,房子道路白灰灰一片,哪里有村里那样野草成茵?路边的大树也是枝干苍劲树叶少。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站在小镇旁边的土包包上,一目了然,还没茴县一半大。

    孙虎前边带路:“为方便你到军营,将军特地找了最北边的一个院子。不过,花云姑娘你也看见了,这白沙镇说是镇,其实也就是个大点儿的村而已。而且因为一旦战乱,这里的百信便要南迁,等战事过后再南迁,也就这两年安生些。所以,镇里并不怎么繁荣,连官府衙门都没设。”孙虎咧着大嘴笑:“其实白沙镇里的人大都是退下来的老兵,习惯了边关,就在这里安了家。他们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纠纷,也是趁着军营放假请咱们裁决的。都是粗人,不耐烦跟文人打交道。”

    花云莞尔,想象得出,一群粗汉子为主导的地方,三言不合就得开打,打着打着又合好了。这种地方真不适合郑大人那般举止有礼言谈有据的讲规矩的人。

    孙虎见她笑,自己更乐呵:“所以,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住着可安全。有个什么事,街上随手抓个人,就能跑到军营里给送信。”

    花云点头。

    “这里吃穿用度也都齐全,就是简单了些…”

    花云道:“简单挺好。能吃饱就行。”

    “一定管饱。你放心,将军早交待好了,你不用做饭的,自然有人给你做好了送去,都是镇里最好的吃食。”说完摸着脑袋笑:“说是最好,其实跟你们村里吃的也差不多。”

    这就有些夸张了吧?

    花云诧异看他一眼。

    孙虎笑得有些不自然,解释道:“营里的兄弟放假要放松,都是去东边的黄沙镇,那里热闹,有酒肆花楼…白沙镇的婆娘比男人还凶,合起伙来抵制建酒楼…”

    孙虎没再往下说,花云笑了起来,看来这里的女子地位不比男人低。

    孙虎听出她笑里意思:“唉,她们不比当家男人轻松。男人从军,便是军饷全寄回去也没得几个钱。老人孩子,家里家外,不都是女人自己扛着?等男人退军能回来了,被一句舍不得离开,她们又拖家带口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日子。别看我们是粗人,可比那些看着斯文一肚子坏肠子的文人懂得感恩。要是哪个男的得罪了你,你只管跟他婆娘告状,看不剥掉他一层皮。”

    花云更笑起来。这里,她倒是喜欢。

    “孙将军的妻儿也在这里吗?”

    “啊?啊。”孙虎一脸怀念:“没,我爹娘年纪大了,不想离故土,我媳妇儿在家伺候他们,还有我几个娃。媳妇儿养的好啊,个顶个的壮,跟小牛犊子似的。”

    花云打量孙虎一番,笑笑:“孙将军有官身,你家里日子必定好过。”

    “是啊,”孙虎感慨:“我当小兵时,家里没少被人欺负,等慢慢升上来,爹娘媳妇儿走出去被人捧着了。多亏将军赏识。”

    说着话,到了院子,就在镇边。

    院子不大,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虽然是旧屋子,但里头打扫的干干净净,用具齐全。甚至桌上还放了一壶烧开的水,茶壶茶碗,还有一只竹子编的茶叶罐。

    孙虎给她倒了杯水:“喝吧,不知道你哪天到,将军让人天天烧了新水换上的。这里天干,你们…姑娘家更缺不得水。”

    等花云接过去,他自己也倒了杯一饮而尽。

    水倒是清冽,还有一丝甘甜。

    孙虎道:“我让人给你送饭来,你吃了好好休息。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我来找你。”

    花云点头。

    孙虎又道:“我就不回来了,要赶回军营去,不能在外头留宿。你有事喊一声‘黄婶子’就行,她就在前头住着。都说好了,她知道你的。哦,待会儿就是黄婶子给你送饭。我走了。”

    花云送他。

    “你别送了,日夜兼程的,大男人也受不了。对了,这里夜里格外的冷,炕上的棉被你全盖上。”

    花云已经觉出来了,白日还觉得热,这会儿傍晚已经冷得起鸡皮疙瘩了。

    送走孙虎,没过久,一个粗圆的妇人提着个篮子过来。

    花云打量她,一个腰能有万氏两个粗,还是怀孕显怀了的万氏。肩膀肥厚,称得上膀大腰圆。走路微微扬着脸,脸也很丰满,倒是不显褶子。一路进来,脸上带着笑,看这精气神就知道,或许生活不易,但人家精神上满足,眼里满满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花云一向以为情绪也是一种能量,情绪激烈的人能量波动就大,很容易带动他人的情绪波动。而情绪强烈持久的人能逐渐同化别人。

    因此,她收进队里的同伴,或许都有这样那样的嗜好偏执,但无一不是能完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比如总是一脸沉稳的雷神,比如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变脸比翻书快的毒藤美人。大家总是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肆意,绝不会因为自己带累同伴。

    这个妇人,跟她相处久了,也会变得开朗乐观吧。

    妇人一开口,声音像小鼓一般响亮:“花云姑娘?婶子给你送饭来。”

    说完这话,跟熟人一般把篮子里的东西往桌上放。

    一大盘酱肉,一大盘炖菜,一大碗面条,一大碗蛋花汤。

    篮子里还有个小陶罐,黄婶子压低嗓子问她:“喝酒不?”

    花云不禁笑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号

    黄婶子独自饮着小酒,不时捏一片酱肉,陪着花云用完饭,天色迅速黑透。

    “明天,等正午里,婶子给你烧一大锅水,洗洗风尘。”

    花云点头,温度又降了几度。幸好万氏给她准备齐了厚衣裳。

    黄婶子不再多说,装起空盘子空碗,让她跟着去插门就回了前头自己家。

    花云进里屋摸了摸炕。最下头铺的是柔软干燥的草垫子,上头一层席子,再就是一床褥子,床单,看着都很干净。两床被子很厚实,是新做的,盖住身上能闻到太阳光的味道。

    花云听着窗外好似起了风,能听到地面沙土被风卷起打转儿的声音,裹紧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孙虎带着一身戎装来找她。

    黄婶子正送早餐来,见着他,大大咧咧笑骂几声,又回家去添饭。

    熬得金黄香糯的小米粥,拌了香油的小咸菜,摊鸡蛋饼,一沓焦香面饼。

    两人吃得香甜,花云掏了块银子给黄婶子:“我就是好吃,婶子做的饭好吃,不能白吃婶子的。”

    黄婶子不乐意了:“还和婶子外道呢?再说,孙将军给了饭钱呢。”

    花云看孙虎一眼,心道,应该是重万里给的。

    “他给的是他的,我给的是我的,我就是喜欢吃,婶子会什么不重样的做给我吃好了,食材钱我总得要给的。”

    黄婶子哈哈笑,接过她的银子:“这好,以后我什么也不做了,天天给你琢磨好吃的。有工钱拿咧,便是我什么都不做那死鬼也没得说我。”

    收拾完东西,喜滋滋走了。

    “这婆娘…”孙虎笑:“要是你现在就跟我去巡边,先得换衣裳。”

    花云立即抱着戎装进了里屋,等再出来,赫然是个一身铠甲的英武小兵。

    孙虎由衷说道:“你若是个男的,我非得拉你来参军。”

    花云笑笑,参军?让自己来啃人吗?

    “对了,你们这里哪里能打野物的?”

    她已经一路没喝血了。

    “我顺路带你去看。怎么,想吃野物了?知道你打猎厉害,打着什么好的,也要分老哥哥一口。”

    孙虎带着花云便出了镇,往西北方向跑。

    昨天在重万里那里看了地图,花云今天见着实物,跟地图一比,发现那地图做的很详尽,比例大小都很合理。

    边界线没有什么清晰标识,只是一片广阔的沙地和起伏的沙包。

    “这片地除了视野开阔,别的没啥了。种啥啥不长,养啥啥不行。往前数几百年,这里都是战场,地底好几层都埋着尸骨。再往北就是草原,蛮国的地儿。往南就是咱国朝的地儿。草原上种不了粮,咱国朝的不会放牧。长此以往的,这一带战场就成了天然的边界线了。”

    花云点头,两国风情截然不同。估计蛮国南下没人懂得庄稼种植,而大华北上也没人能在草原里谋生。可能就是因为民俗民风无法相容,所以蛮国对大华只是劫掠,大华对蛮国只是驱赶。对两方来说,估计即便攻打下对方领土也是一个难以善后的大难题。有不如无吧。

    也是蛮国人少的缘由吧,毕竟中土物资矿产丰富,他们却没有足够的人力去统治。

    沿着边境巡查,路上几次碰到巡边的士兵,一队五人左右。花云听到孙虎和他们迎面碰上,不管相不相识,都会出示令牌,还会对暗号。每次暗号竟然还不同。

    孙虎得得洋洋道:“看到没?暗号不是固定的,是一套。就是有人偷听了,不懂里头意思,也对不上。休想蒙混过去。”

    花云淡淡道:“是挺好。他们指指头,你说‘螃蟹横着走’。你摆摆手,他们说‘晚上吃狗肉’。踢踢马肚子,是‘青龙斗白虎’。咳一声‘秋梨配枇杷’,咳两声‘回去换刀鞘’,那,咳三声又是什么?”

    “…‘炕头爬多了’。”孙虎艰难抹了把脸:“今个儿回去我就跟将军说,换暗号。”

    “不用换,我觉得挺好,你们插科打诨随口乱说,他们也分不清哪句是暗号,哪句不是。还有小动作配合着,难为你们操练巡边还要记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是安慰还是讽刺呢?

    孙虎心道,再大老粗,我们也是有脑子的。

    打起精神来道:“你看,这么频繁的巡边,还有这么难的暗号,他们逃不过去的。”

    他们,说的便是抓了花雷的一行人了。

    花云面无表情看向他:“怎么逃不过去?一队巡边五个人,只要一起干掉他们,不就能逃了?再遇见,再干掉。再遇见,再干掉。”

    “…我们巡边士兵手里有信号筒,一个不对就会发烟花,他们——”

    花云截住他的话:“等遇见下一队巡边的,我让你看看他们有没有机会发射烟花。”

    很快,又遇到一个五人队,应该是认识孙虎的,几个人脸上笑嘻嘻的。

    孙虎去看花云,只见花云突然从马上扑了过去。

    五人大惊,下意识去拔刀,刀还没出刀鞘,一个接一个后脖子剧痛倒下马。

    孙虎大惊,急忙下马去看,见他们只是晕过去才放心,气得看向花云。

    花云背着两手,往北边跳了几步,回过身。

    “你看,过来了。”

    孙虎险些要晕:“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跟个鬼似的飘过去。刀没拔出来的功夫能放倒五个人,将军都没你这么快的身手好不好?蛮国要是有你这样的人才早收了大华了。真是——欺负人。”

    花云笑了,气的笑了。

    “你们将军是不是没跟你说,还是他自己都没想到?掳走我哥的人还有四十几个,就算兵分四路,一路十个。五个人的巡边队,”花云踢了下脚下的沙:“喏,往沙底下一躺,等他们跑近了,两个对一个,怎么不能同时放倒了?”

    孙虎一滞,好…有道理。突然觉得以往密网一样的边境线突然就成了筛子呢?

    花云意味深长:“网还有眼儿呢。”

    背着手,侧身站,头微抬,一声长叹。

    蹲在地上的孙虎看呆了去,想不到冷清的花云小姑娘,还有这么…装…的一面。

    “你倒是先帮我把人弄醒了,被敌人混进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焖鸡

    花云回去吃饭洗澡,孙虎备受打击回了大营。

    “将军,咱是不是把口令暗号设置的再复杂一些?”孙虎蔫蔫说完提议道。

    重万里心里还在思索,若是自己,该如何将五个兵士同时放倒,听见孙虎的话冷冷一笑。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

    “近寒食雨草萋萋,著麦苗风柳映堤。”

    “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川而为期。”

    孙虎蒙圈,将军说啥呢?

    重万里见他找不着北的模样,气笑:“这些皆是大文豪大诗人的名作,如何?蛮人学不了去吧?”

    孙虎苦脸:“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哎,将军,我听见一个,受降城,受降城是哪儿?在不在咱这儿?我咋没听说过呢?”

    重万里无力:“把咱的口令换成这般如何?”

    “这,这,这兄弟们哪记得住?”

    “那还换?”

    “可花云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万一…”

    “万一什么?你当谁都跟她一样呢?可惜了…”重万里心里可惜花云是个女儿身,板着脸训孙虎:“假如像她说的一般,那些人沙隐埋伏,把我们的巡边小支队一网打尽。我问你,他们继续前行,大约多长时间能遇到下一队巡边?”

    “两刻。”

    重万里点点头:“这还是最长时间,有些地段是一刻。他们除了藏在沙土下头没别的藏身之处。草都不长一根,只要站在高处,一望几多里。假如他们能成功击杀第一支队,要不要毁尸灭迹?用多长时间?会不会被后来的巡边队发现?”

    孙虎点头:“时间不够。”

    “那便不管,仓皇而逃,遇到更深处的巡边队,他们要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再次沙隐?这个时间足够我们的人发现不对了。”

    孙虎呆呆点头:“好像…”

    “再说,”重万里叹息:“他们怎么埋伏正好就能将五人包围其中的?”

    孙虎彻底呆住了,好像不可能,可花云…

    “不过,花云说的对,二对一的话,确实会给咱们带了不小麻烦。呃…你过来,我教你一个小阵法,五个人能攻能守,守望相助。”

    孙虎上前看重万里摆弄手下几个茶杯,听他讲解,眼睛越来越亮,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出去跟兄弟们说,今天就用上这法子。”

    孙虎大步出去,重万里盯着五个茶杯,心中渐起烦躁,怎么就一点儿消息也无?

    “将军?”

    “进来。”

    “回将军,蛮国的人,抓到了。”

    “当真?”重万里精神一震:“在哪里?有没有人质?”

    来人回禀:“并无。”

    重万里怒道:“何时押到?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已经在路上,还要一个半时辰才到大营。”

    重万里面沉似水,看他不把他们一颗颗牙敲碎。

    中午饭,黄婶子给花云焖了只芦花鸡。

    “这可是我祖传的手艺,喏,就这么大个粗陶坛子,把鸡斩碎倒进去,拌上香料,埋在灰里慢慢的焖。香料一点一点透进去,这个火候可关键,大了不烂,小了不香。”

    “嗯嗯嗯,”花云咬着骨肉分离的鸡肉,一脸享受,真是太香了,不止有鸡肉的原香,还有别的什么的淡淡香气,两下一烘,更加诱人。不但有炖鸡的绵软,还有烤鸡的焦香,真是绝了。

    “黄婶子,等我哥来了,你再做一次给他也尝尝。可惜,没法带走,不然给我家里人也带几只回去。真好吃。”

    黄婶子哈哈的笑:“这有什么。等你走的时候,婶子给你带些香料,你回家自己焖着吃。”

    “我可弄不来。”花云想了想:“不过,我哥应该会。他烤野鸡烤的特别香。”

    “这就成,”黄婶子爽朗道:“等你哥来了,婶子教给他做。”

    “那你不怕我们偷学了去?这不是你祖传的吗?”

    “哈哈哈,哎哟喂,看看就学会了还能叫祖传的?关键是香料,我那香料啊,可没人能参透。”

    “那我就放心了,婶子别忘了啊。”

    孙虎来时,黄婶子已经收拾了桌子回去了,花云也洗了个痛快澡换过衣裳。

    孙虎抽抽鼻子,懊恼:“黄婶子焖了鸡?早知道我也来这儿吃了。”

    花云倒了杯水给他:“你想吃跟黄婶子说不就得了?”

    “你知道什么?”孙虎诧异看她一眼:“才来了半天就投了她的缘?要知道连她男人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前几年,为了经常吃到这一口,兄弟们出钱给她开个饭馆,她都不愿意的。也不知道她看你哪好?”

    “我哪哪都好。”花云拎起一边灌满的水囊:“人家做的是心情,你们一群吃货哪能明白。走吧。”

    心情?孙虎甩甩脑袋,什么意思?

    “哎哎,抓你哥的人抓着了一队。将军要我来问你,要不要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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