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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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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娘子跟万氏打听要准备什么,万氏请她就在自己家里拿花云买来的布也给张来子多做些衣裳。

    张娘子想着回家自己做,听万氏说没几天功夫了,她家人多一起赶出来,而且花家还有最流行的衣裳样子,想着儿子是去见大世面的,便动了心,只是坚持先给钱。

    “这都是缎子呢,还有细棉布,可不能白给我们。”

    万氏就道:“嫂子这样说的话,先前来子爹救了孩子爹的命不说,我家先把来子爹偷偷送给我们的野物钱先算出来,还有,带着我家雷子吃烤肉,我们都算算。”

    张娘子才做罢。

    花云带着花雷和张来子,还有两个孩子,驾着马车去县城,直奔文人一条街。

    出来时,花家三孩子还好,张来子脸都绿了。

    把花雷拉到一边:“你大妹那是买东西呢?一家店一家店走过去,价都不问的,看上什么拿什么啊?”

    花雷奇怪道:“我不是在后头跟着砍价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她才是女的…好吧,这没什么?不过,要买这么些东西啊?那书院吃银子呀。”

    花雷心里也叹气,人家花云一进门直接把单子递给伙计,让按着单子置办,店里没有的给标出来。她也有眼光,进的是最大的铺子,单子上大多数的东西都有。伙计拿一样,他打听一样价钱,再一样样的砍价,花云还一边补充,要最好的。

    从这家出来,再进别的,瞧着好看的有用的喜欢的,人家只要说读书人用得着,花云全买。

    笔墨纸砚,镇纸笔筒,文史杂书,书箱子笔盒子,纸扇子玉坠子,书生巾青云鞋…街头到街尾,一家不落,马车都塞了大半去。

    好不容易花云点头觉得可以了,张来子长吁一口气,又是替花雷心疼银子,又是感激花云,那里头也有他的一份。花云说了,不要他钱。

    当然,要是要他的钱,他一样都不会要。

    以后再还,张来子心道。

    “哥,我先去仁和堂一趟,你们直接到城门等我。”

    “哎,我要不要也去,跟顾老告个别?”

    “不用,咱们改天请顾老吃饭,我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就来。”

    花雷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想的不对,顾老帮了自家这么些,自己哪能只说一声就走的?还要拜托顾老给娘诊脉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通敌

    终于,两人的衣裳做了出来,外套里衣,薄的厚的,一人十几身新衣裳。

    万氏可惜:“正是窜个头的时候。等过了中秋再做厚些的,还有棉衣,到时候给你们送过去。”

    两人看着已经装好的几个大箱子还有更多的大包裹,默默无言。

    临走前一日,花长念家在仙客来请客。

    请了董家,曾家,张家,还有村长一家。又去请来顾大夫。

    郑大人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竟也来了。

    而且这人不客气,大马金刀往上位一坐,直呼让伙计上最好最贵的菜来,酒也点了最好的。

    花云鄙视他:“你是不是经年没吃过肉了?”

    郑大人揉着肚子:“还真是好久没吃顿好的了,托你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没少捞银子。”

    花雷要去上学,也不知道带多少银钱好。花云想想,虽然在钱庄仍有不少存款,但那是应急的,便跟顾老提前问了他想要什么。趁家里人都忙,驾了马车寻了自家地上靠山脚没人的地方,扛了两头香獐子出来,还有一对鹿角。从梅花鹿头上掰下来的,失了角的鹿儿委屈巴巴窜进林子再不来这片了。

    花雷学费就这么出来了。

    “呵呵,我买了一支鹿角呢,顾老没说,我也知道是你。”

    “你还有钱?”

    “…我指着这只鹿角换银子呢。”郑大人见她没明白:“下个月,我家老人做寿。拿这个当寿礼。”

    花云顿时鄙夷:“真没出息。”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还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别人都当他们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菜上来,郑大人带头动了筷子。知道乡下人不讲究,他也不讲食不言的规矩,边吃边聊,给花雷和张来子讲了很多在书院要注意的事情。

    花雷感激不尽,敬他一杯酒,见郑大人喝了,去踢张来子,让他也敬酒。

    张来子瞪花雷,但仍是敬了,态度敞敞亮亮。

    郑大人心里暗笑,这小哥俩儿有过节呢。

    起了心思,调侃道:“花雷,这是你的小竹马?”

    花雷顿时脸绿了:“我是他的竹马。”

    张来子嗷一声:“当我没看过戏?你个小白脸才是青梅。”

    两人瞪着要开打,被张猎头和花长念一人一脚,踹消停了。

    郑大人冲到嗓子里的笑,被掐住了。

    花云凉凉看着他呢。

    村长看得佩服,花家真是跟父母大人交好啊,不但能请父母大人来吃酒,花云还敢瞪父母大人呢。

    看着花云,再看看郑大人,村长心里起了荒谬的想法:父母大人听着还没娶媳妇呢,该不是跟花云看对眼了吧?一个激灵,不可能。父母大人长得人中龙凤的,花云…咦,小丫头长开了,比以前好看多了呀,但只是看着顺眼,没花容月貌呀?不过也难保,父母大人不是被那啥糊了眼。

    村长忙给陈大河使眼色,示意他也去敬被糊了眼的郑大人。

    宾客尽欢。

    第二天,花云驾车带着花雷张来子,并一车行礼,先进县城,接了郑大人派给的带路人还有亲笔书信,再出发去蒙阳书院。

    花长念家,万家,董家,张家,目送马车消失在霞光中。

    万氏和张娘子抹眼睛,舍不得啊舍不得。

    花雨花冰也舍不得:“姐啥时候回来呀?”

    没问哥。

    “后天吧。都回家。”花长念本也想去,但孩子们都不放心万氏,便由着花云去送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带着满满的希望,满满的期待。

    边关。

    重万里周身冒的不是冷气,而是刀子。

    大帐里的人个个气愤填膺提心吊胆。

    “确定了?”

    “将军,已确定无疑。那小寡妇爹是咱这边的,娘是蛮国那边的。姓彭的跟她认识好几年了…”

    “打小昆爬小寡妇墙头发现了,咱没打草惊蛇,立即发信给将军,偷偷跟着姓彭的,发现他偷偷往外送消息,看标识…是蛮国的二王子。”

    重万里心头沉重,二王子是最难对付的一个,狡诈阴险,心机深沉,手段繁多。

    叫小昆的不忘给自己辩白一句:“不是我自己要去爬墙头的,那个小寡妇几次三番给我抛媚眼…现在看来是给姓彭的看呢,谁让我倒霉跟他站一块呢…”

    被众人一瞪,小昆缩了脑袋。

    “将军,二王子可是一直在打弩弓的主意,虽然咱们精弩营管得严,不让别人近距离接触,就怕万一…姓彭的一向跟兄弟们走的近,甚至,”说话的汉子心有余悸:“咱还打算着让他也进精弩营呢。”

    重万里大步出了军帐,众人随着进了不远处一个矮小的帐篷。

    帐篷里一个青年男子浑身遍布鞭痕被吊着双臂立在正中。见重万里等人走进来,脸色竟然很平静,不惧不怕,甚至有份解脱的轻松。

    “将军回来了。”

    男子面部并无伤痕,是个很俊俏的白面小哥。跟粗汉子不同,甚有几分儒雅。

    “他娘的,咱们看错你了,你这通敌的狗贼。”

    姓彭的只是笑笑,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重万里静静看着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通敌可是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不过,他很早之前便知道,这人算是孤儿,家里人全不在了。

    就因为没有顾忌,所以被金银晃了眼?

    重万里不觉得自己眼光那么差,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后头人呸出来:“你是算准了你家人不会被你连累,才敢做这掉头的买卖吧。”

    “家人?连累?”姓彭的咀嚼几遍:“哈哈哈,家人?连累?”

    “彭仇,你发什么疯!”

    “彭仇?我不叫彭仇,我原名叫彭希。”彭仇大笑一阵,恢复平静:“将军,可知,我为何改名?”

    重万里:“说。”

    “我家是乡绅,我祖父父亲乐善好施,善名远播。家里还有母亲,幼弟,未出嫁的小姑姑,一家人相亲相爱,日子平静和美。我自幼苦读诗书,聆听圣人言。”

    “那年,新任知县上任,来我家拜访。端的人模狗样,谁知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我小姑姑年轻貌美,不小心被他瞧了去,隔天便有媒人上门提亲。做妾!”

    “那知县,早已娶了妻,有了孩子,妾室成群。祖父父亲当然不愿意,谁知他竟使了下流手段,冤枉我父有通敌嫌疑。哈哈哈哈哈…一个普通乡绅,几辈子居于乡下,远离边关,他竟能想到通敌?端的好官!”

    众人心开始变得沉重。

    “我家百口莫辩,找他的上峰喊冤。呵呵,祖父被打了二十板子抬了回来,我家才知道,原来人家是连襟,当然官官相护。小姑姑瞒了家里人,自己进了那知县的后宅。我父亲被放了回来。”

    “谁知道那狗官竟是怪癖,他…我小姑姑哪堪忍受那等折辱手段?一根白绫赴了黄泉。我家听得噩耗,拼命将小姑姑尸身带回。身无寸缕,体无完肤,尸身…不全…”

    彭仇眼睛赤红,目光恨毒,显然又忆起当日的惨相。

    “狗官怪小姑姑损他颜面,记恨上我家,从此处处刁难。家里田庄铺子频频出事,下人多被恐吓威逼。祖父因小姑姑之事,生生吐血,没有熬过一个月。父亲忍不下这口气,誓要为家人讨回公道,再次上告,告到知府处。谁知知府与狗官的连襟上司早勾结一通,我爹散尽大半家财,被关大牢半年才得放出。”

    “狗官更是羞恼,竟使人在村里放了话。只要为难我家,不管是谁,都有重赏。谁若是与我家走近,便是与官府作对。呵呵,人心冷暖啊。我家发迹起便与人为善,造福乡里。只因恋故土,才一直在老宅安居。哪知道…哪知道…”

    彭仇闭上了眼:“哪知道最恶的是平时最善的…”

    众人沉默,下面的事情必是更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根由

    “一开始村民只是远离,后来有几个大胆的欺上门来,往院里丢石头,堵着门辱骂。我家赶走了又来,来了又赶走。狗官还暗地里派人赏钱…呵呵,众人跟风,天天堵着我家大门,我们连门都不敢出。”

    “家里下人害怕,求去的求去,自赎的自赎,我母亲心善,都给足了盘缠让他们离去。只余一老忠仆。****紧闭大门,等我爹回来。可——”

    彭仇哽咽,说不出话来,缓了许久,才勉强继续。

    “我的幼弟才四岁,对****关在家里不满,趁大人没注意,从狗洞里钻了出去玩。等我发现寻出去时,”彭仇眼睛通红,发出噬人的光:“我幼弟被一群村里的孩子围着打,一群大孩子啊,我幼弟才四岁!他们真是心狠,不只拳脚,还用石头棍棒。一边打一边高兴的喊能得几个钱。”

    “等我上去赶走他们,抱起我幼弟,已经…断了气。”

    “****的!”重万里身后的汉子骂出声。

    没人阻止。

    “我…我抱了幼弟回去,母亲疯了似的去找村里人理论,被一群婆子围着推搡,摔倒在地,头磕在石头上,血流不止。还没买来幼弟的棺木,我又要去找大夫,可是,所有大夫都拒不出诊,我只能自己给母亲止血。母亲高烧一夜,念着父亲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父亲终于回来,迎接他的却是两具冰冷的尸身。”

    “父亲很平静,买了三具棺木,将母亲和幼弟下葬。他嘱咐我,让我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自己躺在棺木里吞了金。”

    “我和老仆葬了父亲,我要活着,我要报仇。后来我参了军…”

    彭仇眼睛望着帐篷顶,视线从上头的通气窗穿过。天,蓝的亘古不变,他的家人却只能看到黑暗。

    “所以,你便通了敌?”

    彭仇慢慢收回目光,淡笑看向众人:“我虽然报仇心切,但也不会糊涂到那等地步。”

    “你为何不让将军为你做主?”

    彭仇摇头:“我为何在战场上忘死拼杀?我为何总是冲杀在最危险处?战功!我要战功。有了战功,我才能晋升,我才能得到官身。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我熊过没?六品武官,我觉得足以跟狗官抗衡,足以为我家洗冤。我要亲自报仇。直到——”

    重万里眼皮子一跳,彭仇嘲讽的看向他。

    “三年前,我休假,偷偷回去拜祭家人。你们猜,我家变成了什么样?”

    “当年,老仆带我走的时候,紧锁大门。我想到家里东西不会完好无损,却没想到…狗官给我家安了罪名,说我父亲犯了国法,家产要充公。田亩铺子全被狗官占了去,家里的金银细软自然被搜刮一空。我都想到了。可我没想到的是,甚至屋里的家具摆饰院里的花草桌凳,全没有了。门板,木窗,都被拆的一干二净,厅里的大梁,砌墙的青砖,也被人弄走了,只剩断壁残垣。只在村里走了一遭,我便知道那些东西去了哪儿。我家的拴马石就在村长家门口立着。”

    “祖父父亲年年的善行义举,是养了一群什么东西出来?你们也觉得理应如此?”

    众人被他血红的眼盯得不自在。

    “呵呵,人命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一点子东西又算什么?”

    “当时我只是心痛,还想着等我洗了冤报了仇,再将老宅原样起来。”

    “转头我就去打听狗官。呵,竟然年年考评得优,升官了。他连襟更是连跳两级。我这个六品算什么!”彭仇说着说着大笑起来:“枉我还去打听当年的知府大人,人家更是高升二品。这么厉害呀,有什么后台呢?哈哈哈哈哈,人家是京城重家当家夫人的亲哥哥!”

    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彭仇笑得眼泪直流进嘴里,他也不吐,只大口大口吞进肚里,再大笑,眼泪唰唰流个不停。

    众人又惊又怒,却不敢看重万里一眼。

    “哈哈哈,将军,我知道我彭仇死路一条。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只问你,如果我真请你为我做主,你能做到哪一步?”

    “我要听实话。”

    重万里心里恨得要杀人,此时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一直什么也做不了…

    “之前,我做不了什么。但借着你的手,我很能做些什么。”

    “好!”彭仇眼睛一亮,“我知道将军是眼里不容沙的,我愿意以命相换,只要将军能顺便报了我家的仇,将军让我如何我便如何。”

    重万里紧紧盯着他:“你当凌迟。”

    彭仇大笑:“我的心****夜夜都在被凌迟。”

    众人不知该说什么。

    “你千不该万不该通敌卖国。你的家族也将遗臭万年。”

    彭仇不在意的摇头:“好名声有何用?我家若是恶人,说不定不会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家都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国,我也不想要了。”

    重万里身后的汉子猛的上前薅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脸前:“所有人都如那狗官吗?所有人都如那刁民吗?你进来军营,兄弟们对你咋样?你说,你说啊!”

    清泪划过脸颊,彭仇没有方才的悲怆疯狂,轻轻道:“我只是一具复仇的皮囊,我愿永陷十八层地狱。”

    汉子红了眼,提起拳头要打,最终恨恨放下,低头快步出了帐篷。

    其他人也再不看他一眼,纷纷出去。

    重万里留到最后:“你给蛮国二王子只传了那些消息?不得隐瞒。”

    彭仇失笑:“我又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的死忠,我只想报仇。当我被发现的第一天,被带进这里,就全部交待了。将军放心。”

    重万里点点头,又问了句:“你后悔吗?”

    彭仇愣了愣,笑了:“当在乎的人全部死掉,我恨不得毁了这天地给他们陪葬。兄弟们很好,可惜,我那时心里已经全是黑暗。”

    “所以,你从没接纳过他们。”

    彭仇点头,闭眼:“我不配,我只能下地狱。”

    重万里再不说话,彭仇再不睁眼,年轻的脸庞有一种无视生死的淡然。

    他早就死了,重万里心道。

    等重万里出来,众人想围过去又不敢。彭仇的事可是牵扯到了京城重家,他们将军一提重家就要变身冰山的。

    重万里一个一个瞪过去,被纷纷避开视线。

    最后,小昆嘟囔了句:“想想,我都替彭仇不值。他洒血疆场,竟然还庇护着那些狗官还有那些蠢民的太平,为什么呀?”

    众人一个哆嗦,冷刀子来了。

    “自己去领十军棍。再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一百棍。”

    小昆捂着屁股不服气的领军棍去了。

    众人都跟着去围观。

    虽然跟平时一样的调侃,却怎么听都透着一股无力蔫蔫的味儿,这是有心结了。

    重万里叹息,复又磨牙。一定得把这事搞大,老子们辛辛苦苦前线杀敌,一群蠢货轻轻松松在后方逼个卖国贼出来。当老子们好欺负呢,总得再弄两个精弩营出来,顺便让没长眼珠子的某人醒醒他色令智昏的老脑袋瓜子。

    一抚额,赶紧给姓郑的传信啊。

    那边嘴里喊“打得好”,眼角却偷瞧重万里的人立即跳了起来:“行了,行了,人都走了你还打,有没有眼色?”

    行刑的汉子躲过来抢军棍的黑手:“别太过分啊,说了十军棍,一棍都不能少。你想被将军罚别牵扯我。”说着又挥了两下棍子,往旁边一竖,朝趴在地上朝天的屁股使劲儿一踹:“娘的,叫的大声点儿,摆明老子放水呢。”

    小昆顿时惨叫一声:“踹死你爷爷了。”摸着屁股爬起来,还跳了跳,贼头贼眼往重万里大帐瞧:“将军跟京城有的闹了。”

    “早该闹了,要我说,早带着咱兄弟跑一圈,指不定早就没这糟心事儿了。”

    “看吧,朝堂上有的吵了,官逼民反啊。嘘,嘘,你给我小声,去找军师去。让他琢磨琢磨词,把事情说的越严重对将军越好。”

    “好你个头,治下不严,将军也要受罚。”

    “那也是那啥的亲哥哥逼的。”

    “滚滚滚,就你一个聪明人呢。唉,彭仇那小子…”

    “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家子

    花雷已经走出几十米,花云见他轻轻松松,也不再看那边,问另一个:“那是不是以前的人就把小厮的行李都扔了去?”

    不带小厮?那些公子哥肯定不愿意,虽然不能近身伺候,但哪能缺个跑腿传话买东西的?真背了下人的行李?一群正拔尖儿要强涉世未深的孩子,估计没人忍受得了。多半是让下人丢了行李净身入学。

    那人没说话。

    张来子鄙夷:“你们院长是跟小厮过不去啊。”

    看着没脑子的生气了,直着脖子要说话,被另一人拦住:“院长大人自有考量。”

    张来子哼了声,吭哧吭哧上车,把花雷行李搬了下来。

    “行了。花云,你把我的那份再带回去吧。”

    两人看得惊讶,车上那些不比搬出来的少。

    花云没搭理他。

    张来子讪讪。

    等花雷回来,张来子又说了遍。

    花雷嗤笑:“就这点子东西,值得你矫情。”

    “你!”

    “得了,我给搬上去不就得了。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可不是助人为乐的人。

    行李都搬了上去,花雷湿透了衣衫。暗想,待会儿得马上换身干净衣裳才行,哪能一身臭味儿的去见先生。

    再下来,问两人:“我们可以进书院了吧?”

    两人点头又摇头:“除了你们俩,他们却不能进。”

    三两叫道:“我家公子还让我给院长送信来着。”

    “把信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书院规矩,学子报道不准随同人等陪同。”

    “我要拜见院长。”

    “院长是你说见就见的?把信给我,看院长怎么说?”

    没得办法,三两只得将郑大人给院长的书信拿出来。沉稳那个送了出来。

    “院长说知道了,让你回去。”

    这还是不让进了。

    三两委屈看向花云。

    花云其实是想进去看看的,沉思,要不要打晕这两个,还是自己偷偷潜进去?

    花雷慌忙道:“大妹,我是来求学的。”言下之意,咱要求着书院呢。“哥都这么大的人了,能招呼自己。你快回家吧,我不放心咱娘。”

    花云点点头:“那你们去吧。”

    花雷不放心把家里家外嘱咐了一遍,又拜托三两路上照顾花云,转而再次表达自己对郑大人的谢意,才拉了张来子一步三回头的进了书院。

    花云点着下巴,目送他进去。才和三两上了马车,等转过弯儿,瞧不见书院了。花云塞给三两两锭银子:“你去玩吧,我也去走走,明天一早再回茴县。”

    三两不放心她一个孤身姑娘:“我陪你吧,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上有人欺生,我一个大男人可比你能打。”

    花云笑,这孩子也就比花雷大个几岁。

    “我去买些女孩用的东西。”

    不方便你一个大男人跟着。

    三两不好意思道:“那你别走远,我也只在咱落脚的客栈附近溜达。”

    等三两看不见,花云将马车停在偏僻的林子里,往书院的方向而去。

    曾经执行过多项暗杀重要人物的大队长,对潜入书院表示没有丝毫压力。看过外院,正巧看见花雷和张来子抱着行李走过,略一打量两人神色,觉得还好,又潜入了内院。

    不愧是琅州最好的书院。单面积就不是一般的大,好似还划分了不同的区域。花云一路逛去,有辩论作诗的,有下棋抚琴的,有算畴骑射的等等等等,花云暗暗点头,看着很专业很高深啊。

    还专门寻到院长的院子,得见郑达微口里的“老胖子”什么模样。

    花云又去学子们的住宿区看了看,才原路返回。

    花云刚走,便有人进了院长的院子。正是早上守在山下的那个沉稳之人。

    “齐辛,来来来,看看我这字如何?”

    齐辛绕到乌木案前,仔细端详,竖起大拇指:“院长的字,千金难求。”

    “去,还是这套说辞,你是说我没进步吧?哈哈哈哈哈。”

    院长提着一管碧玉紫毫笔,话语透着亲昵。

    齐辛笑笑:“今天来的小家伙倒是有几分意思。”

    “哦?什么人能让你觉得有意思?哦,今天来报道的,那当是…是个寒门学子,据说天分不错。”

    据说?齐辛挑眉:“院长连他的文章都未曾见过?”又将早上的事说了遍。

    想起郑达微信中所言,院长略一沉吟:“苗子一定是好苗子,不过就是被耽误了几年,既然他进来了。学多学少,学好学坏,只看他自身。”

    齐辛再次挑眉,进入这里的寒门学子不是天资出众就能混得开的。但显然,那个花雷跟院长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便不再开口。

    花云出了学院,进到小城,剩下半天在街道挑挑拣拣,虽然都是一样的东西,但这里的看着就那么雅致。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回到客栈。三两已经回来,见到她吁了口气。

    “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过会儿我就去找你了。”

    花云笑笑。

    事情办得顺利,花云也惦记家里,等天一亮,便带着三两往回走。马儿赶得飞快,半天时间,便回了茴县。

    三两在县城下了车,回去跟郑达微道:“花云姑娘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让我逛街。比公子可大方多了。”

    得意洋洋的模样,让郑达微笑骂小人得志,这看着是把花云当主子了?一脚踹到他屁股上:“二十两?很多是吧?既然如此,你三两不差钱,接下来半年不发月钱。”

    三两顿时苦了脸。

    郑达微详细问了入学情况,听得蒙阳书院的入学规矩,也是一愣:“我倒不知道有这出。”

    三两无谓道:“我瞧着花雷也没什么。上上下下背箱子背包裹,轻松得很。倒是那个张来子气惨了,也只是因为欠了花雷人情。这哪像小厮啊。”

    “他当然不是小厮,是花雷的玩伴。行了,下去歇着去。二十两肯定还有十五两,给我买半斤酱肉去。”

    “哪有您这样的。”

    “不是我,你能挣到这二十两?还是公子我给你的美差。”

    三两举着两只手往外走,真是服了。

    花云驾着马车到了村子外,自家那一道花墙已经开始冒了花。快到家门口,花云猛然皱了眉。

    屋里,万枣花冯氏不知所措坐在一旁,万福山铁青着脸坐在小凳子上,万氏沉着脸坐在靠背椅上。桌子摆满了一大桌子好菜,还有一坛子酒。万姥爷万姥姥面色难看坐在上首,万二舅涨红了脸,花长念喏喏。四人皆是坐着不动,不发一言。却还有四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埋着头大吃特吃。正是万大舅万福东,还有两个青年男子,长得像曹氏,应该是万大舅的俩大儿子,万福来和万福全。

    最东头,万氏自己睡的屋子,传来曹氏的尖嗓音:“哎哟哟,瞧瞧,瞧瞧,这么些好布呢,都是缎子呢。哎哟喂,怪不得那丧良心烂心肝的,挑拨你们姑姑跟咱家生份呢。这是想独占好处呢。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可不能让那起子小人趁了心。那可是你们嫡嫡亲的亲姑姑,咱都是一家人。哪能拉扯了这家落下这家的。一样的侄子一样的侄女,哪个你姑姑不心疼的。你姑姑被迷糊眼,咱可不能扔下她不管。一家人,赶紧拿剪刀来,咱家大小用的着的缎子都带些回去。唉,等等等等,多好的缎子啊,剪了白瞎了,这这这,还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抱回去。你们赶赶功夫,给你们姑姑做身好衣裳送过来孝敬她。”

    万氏听得一阵气短,这是什么人呐。

    万姥姥拍着椅子扶手:“老大,你也不管管?”

    万大舅斜着眼,剔着牙:“都是一家子——”

    “谁跟你们是一家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遭贼

    “云,云儿,你,你回来了。”花长念猛的起身,见微微压着脸的花云站在门口,光从她背后射进来,瞧不清脸,不知怎的,两条腿就颤了起来。

    万大舅酒气上头,许是忘了他家大门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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