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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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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长念眼睛一眨一闭再一眨,跑得好好的狼突然就一头载到雪地里,头别在雪里,身子还在往前奔,抬不起来的硬尾巴抛到空中,甩到了前头。
“嗷嗷——呜呜——”
挣扎了一会儿,竟都躺在雪地里动也不动了?
“这,这,这…”
花雷后槽牙直打架,还是安抚的去摸摸花长念的胳膊。
“大妹把狼都收拾了。”
花云放下弩弓,真没意思。
“今晚就到这了。把狼抬进来吧。”
抬?
花雷花长念倒是合抬了一只,花云自己一手缠着两条尾巴,清了场。
回到院里,万氏三人竟没一点儿动静,显然是睡得香,什么也没发觉。
花长念往西边望望,好似能感觉到村里紧张恐惧的气氛,再看看这五头倒提尾巴的狼,不知道说啥好了。
“都回去睡吧。”
他这当爹的好像也只能催着孩子吃喝睡觉了。
清晨,万氏醒来吓了一跳,院子里头连着尾巴,拱了一个大圆圈的,长得像狗的…
“这便是狼?”
花长念面色复杂的点头,闺女非得摆个圈是啥意思?莫非这个圈还有啥他不知道的含义?
屁个含义,只是某人的恶趣味。
花雨花冰也吓了一跳,知道狼已经死透了,小心翼翼惦着脚尖儿上前看,还伸着小手去摸狼毛,乍一碰到又赶紧收手。
“爹,娘,这狼怎么处理?是直接拉到县城卖了去,还是咱自己先收拾了再分开卖?”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
反而花雷思索着道:“要是整只卖,只能去收山货的地方。而且,人家肯定也是只是按着狼皮的价儿收。人家自己剥自己硝,价高不了。倒不如咱自己剥了去呢,还能多得几个钱,而且咱自己硝还能卖给衣裳铺子,更贵呢。就是不知道这狼肉有没有酒楼要。”
说着去看花长念。
花长念知其意:“那我问问郭掌柜?”
这样便说定了,万氏准备早餐,花雷几个围着她看剥皮。
一连五只剥下来,万氏那边饭还没得。
早饭做的是小米粥,切成丝儿的萝卜咸菜伴的香油,掺了苞米面的白面馍。一人二个煮鸡蛋。
这么“丰盛”的早饭,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帮着收拾了碗筷,花雷才想起那只引狼的鸡,事后他拣了回来,问过花云知道不会再用,这会儿在窗台上搁着,冻的梆梆硬。
“娘,用了只鸡,我去拿来化冻,咱晚上炖**。”
万氏先是一愣,随后便应了声,也不问是怎么用的。
问啥啊,肯定跟那狼有关。
村长带着人上了门,进门就问:“狼跑到你家来了?”
花云翻白眼,才来呢。
花长念忙迎上去:“是呢,折腾了半宿。”
说着看了眼花云,他现在说瞎话也不会打结巴了。
村长着急问:“家里没事儿吧?”
这次是花雷撇嘴,要是有事不早嚷出去了?也不会你进来家里没个异常呀。
“没事,虽然惊险了些,但总算合伙把狼收拾了。”
“啊?”一群人惊讶:“把狼收拾了?全收拾了?”
村长道:“大半夜听见狼叫了。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也没分辨出到底哪边,也没听见你们喊人呐。后来没动静了,还以为狼走了。这不,早上出来一看,果然南边有狼脚印,是拐到你家来了。人没事就好。”
有人问:“那狼呢?”
花长念没想啥,只是往后头一指。
饶是花云手法再干净利落,去了皮的狼也红通通的难看又吓人。万氏看一眼都不敢往外走的。花长念便将它们都扔在没铲的雪里头,还盖了雪上去。又干净又保鲜。只等一会儿拉县城问有没有人要了。有人要,自然好,没人要,再拉回来找个雪沟扔了去。
一群人看着几个长条雪堆眼发直。
那里头可是狼哩!数着有五头哩!
花长念一时看不明白眼色,挠了挠头:“我给大家扒开看看?”
自然没人反对。
花云见他真的要去,无奈又好气,走过来道:“死狼有什么好看的,不然今晚上再来了狼,往村里引引,让大家都看看活的。”
娘哎,众人齐齐往后退,生怕雪地里的死狼又活过来扑人吃。
村长沉着脸:“你咋知道今晚狼还来?”
花云问他:“没吃着东西,还陪了命,要你是狼,你会罢休?”
昨晚才是探路的,大部队还在观望。山上一日不解冻,吃肉的野兽便一日不会安生。况且便是山上解冻,狼群也挨不到那时候。小动物都饿死了冻死了,它们一样没得吃。
村长对这不客气的话没生气,反而认同的点头,没心思瞧狼的真容,带着人赶紧回去布置了。万一狼群来了,冲进村子怎么办?
花长念和花雷装上车,盖严实了,艰难的往县城去。
花云在后头嘱咐:“要是他们买,问问能吃多少货。”
花长念脚一滑,这五头他就没想着能卖出去。
花雷应声,花云想想又嘱咐他:“如果卖出去了,钱不用带回来了,直接买成粮食带回来。别买麦子了,买别的,换换口味。”
万氏认命了,就是钱不过花云的手,也留不住啊。
“对了,先去问问顾大夫,他好像能得用。跟他说一声,过两天给他送狼皮去。”
花长念回头:“你那天就是跟顾大夫说的这事儿吧。”
“人家顾大夫辛辛苦苦给爹你诊脉,还免费给娘调理身子,不能送几张白得的皮子感谢感谢?”
花长念立即把头摆正了,他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没法好好聊天了。
花雨也凑热闹:“顾大夫还给姐瓜子吃呢。”
花雷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买瓜子。
花冰也想说啥,被万氏捂着嘴赶紧带屋里去了。
“这一路,可没人铲雪,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花云翻出五张狼皮开始处理,这个时空所谓的“硝皮子”她不会,她的方法更方便。稀里古怪的一通捣鼓,等到日头变斜,往屋檐下一挂。
“晾几天就好。”
三人崇拜的抬头看,也没看出哪里有不一样来。
花长念花雷回来,两人的棉鞋早都浸透了,糊了一层又一层泥巴。
万氏忙把放在炉子边上的棉鞋拿来给两人换上,两个还冻得直跳,恨不得把手伸进炉子里。
暖和了半天才缓过来,花长念道:“真够冷的。狼卖四头,郭掌柜全留下了,先给顾大夫送了头。顾大夫吓了一跳,把你念叨了一顿。”
后头这话是对着花云说的。
“卖了八两银。主要是郭掌柜也吃不准有没有人吃,而且人家厨师没做过,得拿一头练手,白买了。”
万氏接道:“八两,不少了。人家能用就好,要是没法用,不是咱害了人家吗。”
花长念点着头:“你说的是。”
花云只听不说话,反正是白得的东西,能卖几两算几两。不过,狼肉肯定能吃便是了。想当年,著名的臭屁兽,她们都能整的喷喷香。
据说,那顶风臭十里的家伙是一种爱放臭屁的狐狸变异来了。没放屁都臭不可闻,别说是放了屁了。没有一个异能者愿意碰见那玩意,而且它身上也没什么必图的,人人见了都绕路。
有次接了个s级任务,弹尽粮绝,更要命的是被困在荒谷里,除了石头就是臭屁兽。他们还能有什么选择吗?愣是塞着鼻子研究出了怎么把臭屁兽研究成美食,当然,最后成功了,那肉竟是不可思议的味美。以后他们便时不时背着人弄一只来吃。也算是他们独特的储备粮了。
“听云儿的,全买了粮食回来。大米糯米粳米,花生核桃葡萄仁,还有大枣瓜子桂圆。”花长念说着说着吸凉气:“真是贵啊,都涨价了。对了,麦子又涨了。”
花云皱了皱眉头:“爹,要是村里人吃不上饭了,会怎么办?”
不会跟末世似的,打砸抢吧?那自己要先做准备。
花长念一愣:“不会,村里家家有地种呢,秋里早把过冬粮食准备好了。咱村习惯多种红薯留着过冬,便是粮食吃完了,还有红薯垫着呢。”
“这倒是不错。”
“家里有老人的,都会这样嘱咐。那年闹饥荒,就是靠着红薯过的。不知谁传的,有外地大客商高价收红薯,村里能种的全种了。后来哪有人收啊,还以为都砸手里了。谁知后来闹饥荒,靠着那堆红薯咱村愣是一个人都没饿死,全挨过来了。打那后,家家地窖里总要多存些红薯。想不到,今年又用得着了。”
花雷摇头晃脑:“这就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花长念赞赏点头,又叹气:“唉,不知道县城那些不种地的人可咋整?这粮价涨的。”
第六十九章 救兵
县城里各种事情,花云并不关心,盯着万氏研究各种美食才是正经。万氏已经能识得几十个字了,她学的吃力,却没想半途而废。最先学会的便是家里人的名字,然后便是看菜谱能用到的壹贰仨等数字和油盐酱醋等,再往下学便是各种菜名了。
花长念和花雷反而忙得不行,铲雪。村里的路被村长喊着铲出来,可还有村子到外边的呢?先是村长组织人来清理,没多久,县衙来人,召集大路两旁村子里的人都来铲雪修路。官府出面,自然高效。
因今冬诡异的冷,曾先生沿着小路走访了遍学生家。说开春前不再上课,让学生在家里自己学习不要懈怠。乐坏了一群孩子,淘气的打雪仗,文静的就趴在被窝里不出来。
花云却不满意,晃着花冰的小脑袋:“你说,你在家里能干什么?”
花冰好受伤:“姐,你嫌弃我呢?”
花云摇头:“你现在除了学习没什么可以做的。等哥回来,让他教着你。”
花雨在一边尝试绣花:“姐,我也学。”
“你当然得学。”
花雨也受伤了,还以为自己会被夸奖呢。听姐这意思,她要是不学,还不得被收拾一顿?
万氏和面烙饼,葱花饼。葱这东西好活,在地窖里斜竖着排整齐了,培上半截土,不时洒些水,就能保持半黄不绿的状态一冬天。
“你们都好好学,不是你们亲奶,你们谁能识得一个字?要感谢你们亲奶,也得学个样子出来。”
花云心道,对得起我也得好好学。
花雨忽然问:“娘,你说,要是爹没被砸,咱没被赶出来,这会儿咋样了?”
万氏愣了半天,悲哀道:“没砸死也冻死饿死了。”
花家后院那三间破房子被雪压塌了,倒是省了他家拆屋子。
屋倒了,是花香儿告诉花雨的。万氏听了很失神。花云想着她肯定是念旧,叠着椅子扶她在墙头看了眼。
为什么是在墙头呢?
废话,外边那么厚的雪,难道为了看一眼专门去铲雪?那么长的院墙,虽然花云很轻松便能推出一条路来,可还是不值得。
万氏出神看了会儿,回了屋,各屋子都转了转,回头跟花长念道:“跟做梦一样。”
花长念便笑。
万氏想说,看那家院子里模样,估计这个冬天也没啥菜吃,可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也没说出来。孩子都不愿意听。孩子爹听了又要担心。还是别说了。
接连两天,花云又得了五张皮子。十张狼皮筒子在屋檐下随着风吹啊吹。每只狼都是被从眼睛里射进木箭直至脑髓,皮毛倒是完整。
到县城的路已经挖出,花云便让花长念带了三张给顾大夫,顺便探听一下附近村里的消息。
她有种预感,一场大战怕是要来了。
花长念带着鸡蛋和狼皮进了城,这次没带狼,还不知道人家郭掌柜还要不要呢。
等回来,一脸白,吓的。
“妈呀,原来不止咱们村,别的村也进了狼,还有个人大白天的被狼追,幸好没丢命。县老爷在城门口贴了告示,要紧闭门户,招能杀狼的人哩。”
万氏便去看花云,担忧不已。
花云便道:“娘,你又不是没见我杀狼。你觉得狼能到我跟前?”
“可娘还是担心。”
花云笑笑,这便是母爱?没道理没缘由的担心紧张孩子?
“城里不好过,塌房的砸死人的,还有吃不上饭的,街上乞丐也…唉,老天不给活路啊。”
他一进城,就见有衙役从街边角落里抬了个老乞丐出来,都冻僵了,还能活?
“官老爷没说咋办?”
“官老爷一个人能忙得这些事来?不过听着有施粥的,有修葺房屋的,那头还紧着打狼呢。咱隔壁村,我听赶车的说,也有塌了屋砸着人的。”
万氏小声道:“幸好,咱出来了…”
花长念立即想到花家压塌的小破屋,就算雪再大,李氏也不会让自家人搬到别的屋里去。
“顾大夫给咱家拿了些药,强身健体驱寒的。”花长念拎出两串药包来,看包法明显不一样:“这些是给你和云儿雨儿的,说你们女人家更要保暖。这些,是给我们爷仨的。一天一次,泡开水喝就行。”又扭头去说花云:“顾大夫还说了你一顿,说你胆子太大,让你以后别弄这些了。爹没跟别人说你弩弓的事儿。”
花云点头:“恩,爹,谁都别说。”
万氏便拿了碗来冲药,里头有几样也认识,大枣桂圆什么的,冲开来一股甜香,倒是好喝。几个男人喝的便不是这股味儿了,怪怪的,但也不难喝。
“咱现在跟顾大夫倒像是亲戚走动了。”
花长念失笑:“人家顾大夫…咱可高攀不上。”
花云已经知道了这里的阶级层次,士农工商,还有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别看自己家是农好像挺好,可从来谁手里有权有钱有本事,谁过的快活。哪怕在末世,天天在丧尸嘴里寻生,还有为数不少的人谋夺权利。
顾大夫是医生,比董郎中可不一样,比不上官家,可真不是普通农户能攀得上的。
但人与人相交,也得看缘法,至少目前,两边处的是越来越其乐融融。顾大夫,可比花老头好太多。
“郭掌柜说,那狼肉还真能吃,不过敢吃的人还不多,他们还有一只,现在先不要了。”
花云就琢磨,八成他们弄出来的不好吃,也没说什么。要是自己小伙们在就好了,一番异能下去,一块肉能给整出十几种滋味儿来。他们大队用异能做饭也是一个特色和优势了,都是末世逼的。
万氏开始忧心:“家里还有五头呢。”
“扔了呗。”花云浑不在意。
“可太浪费了吧?”
“反正还有。”
“今晚狼还来啊?”
花云摇摇头:“或许来,或许不来,但早晚得来。”下次来的怕是狼群了。
“肯定会来,还是狼群。”
黑子男子坐在县衙书房里,稳如泰山。
郑县令一身家常锦袄,去了官威,更显得年轻的脸俊秀风雅:“所以啊,你一定得帮帮我啊,万里。”
黑子男子面如刀削,冷冽如冰,正是曾到过县城首富于老爷家做客的重万里。
“算你运气好,我正带人在附近,不然你一个小小县令能调兵遣将?还进山打狼?”
“是是是,我就是估摸着你在附近才给你送的信。万里,万里啊,你可一定得帮我,不然我哪还有脸回京城呀。还有那些百姓,你忍心让他们落入狼口?”
重万里在郑县令面前比在于家多了丝儿鲜活气,闻言冷笑翻白眼:“还不是你自找的。跟你家老头子斗,皇上都不敢小瞧他,偏你傻了往他套子里跳。”
郑县令垂头丧气:“大不了我认输,再怎样也不能拿百姓的性命置气。”
重万里点头:“我知道。把县城及周边地势图拿来,我看看。”
郑县令忙领他到书桌旁:“你来看,你说狼在哪儿呢?这两天又有伤人偷家畜的事情出现。”
重万里手指按在地图上,顺着县城直划到南方的山边。
“都是哪里出现过狼?”
郑县令点了几点:“就是这些村子,我在上面用棋子标识了。”
重万里眼睛微眯,视线一顿,指着一个代表村子的方块道:“这是哪里?看地理,离着山最近。看山势,并不陡峭有断崖之类。怎么没有标识?”
郑县令一愣,他怎么没留意?太疏忽了。忙让人喊了王捕头来。
王捕头知道郑县令貌似请了人来,但还没见过,从门口一望只见一个年轻人的背影,心里不免轻视。可脚一踏进屋里,才惊觉,这屋里仿佛无形中被人掌控了一般,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再看重万里,便是满满的警惕。
郑县令问了遍。
王捕头平日里带着兄弟们到处游荡巡视,自然对各村的传言趣事了如指掌,思索着回道:“五里村里并不是没有出现狼的踪迹。听五里村村长说,村里有户人家很是厉害,他们村来了狼,都被这户人家收拾了,所以并无伤亡。”
“哦?”郑县令惊诧:“那家是猎户?”
“这,并不是,好像只是种地的。”
花长念家在村里是个传奇,传到外头也有些邪乎,什么逝去多年的亲奶为儿出气,什么傻子闺女一朝清醒大力无穷,他也喜欢听这些几近于志异的事儿,但官家却忌讳这些,不然要律法要官员要他们这些衙役做什么?
因此,王捕头不敢直言回复。这位小县令大人,可是几句话就让嚣张的粮商收了胃口,万一是个厉害乖戾喜怒无常的呢?
“其中情形并无人看到,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郑县令皱眉,让他退下,问重万里:“怎么?这里面有蹊跷?”
重万里摇头:“我总觉得狼群该在这里才是。”
手指重重点到,正是五里村的边缘。
“我让人去探一探。”
“不必了,我亲自去,万一真如我所说,狼群藏身在此,怕你手下的人回不来。”
“那你小心。”
“放心,小小狼群我还不放在眼里。”
第七十章 夜半
重万里独自纵马顺着官道出了城,过了一个村子后变见官道旁分了两条小道出来,一条往北,一条往南,拐到南边的小路上,能远远看见五里村。离着村边尚有百余米,便勒了马,仔细观看地势。
果然,跟地图标识一样,这边的山势并不陡峭,野兽上下容易。而且,五里村瞧着并不贫困,那村里养鸡养猪的家户定然不少。他要是狼群,绝不会放过这个嘴边的肥肉。
重万里眯眼打量着村子,心里如是想。大雪还未化,白白的雪光晃眼的很。
略一思索,重万里直直往东边而去。很快,便在雪地上发现了狼的踪迹。这个方向…
重万里端坐马上,低头凝眉,竟是有去无回?猛的抬头,视线顺着踪迹望去,直指村边一户人家。离得远,并看不清楚,却也能看出,那户人家高高长长的院墙,显然比别的农户大几番。
重万里心里便有了猜测,这户人家必然殷实,那么家里不是有多个健壮男人,便是雇了人守家护院。
不怪他这么想,这个时空,没有壮年男子,妇孺老弱是绝不会过好的。
只是一想,重万里又打马绕到南边,当然也发现了同样的踪迹。
只是——
重万里想不明白,怎么这些狼从南边山上下来,不直接到村里,偏偏半道上拐了弯儿,又奔着东边去了?或者说,奔着那户人家去了?
如果说是那户人家胸有成竹能灭狼,把狼全赶到东边,可雪地上怎么不见人的踪迹?再次仔细寻找,确实没有人的痕迹。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那家有什么好东西引着狼去的?难不成是养了很多的家畜不成?可狼也不是贪多弃少的性子呀。
不知不觉,重万里心里对那户人家起了那么一丝半点儿的兴趣,兴趣少到可忽略不计。
他本来便是带人路过附近,如果不是好友紧急求助,才懒得来这个地方。狼,是要命,可边关的敌人更要命。只等把狼群一灭,他便带人离开。
因此,不再猜测,打马往山边行去。布阵打仗,行军扎营,这些年的军旅生活不但让他成为人人敬畏的将军,也让他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辨识预测野物的行动。
沿着山从南跑到东,其间只沿着还能勉强辨识的上山小路往山里走了一小段,重万里便退了回来,打马不停往县城赶去。
“今晚,我便带人剿狼。”
郑县令一惊:“怎么?晚上不方便吧,明日再进山吧。”
重万里摇摇头,手往桌上一拍:“不用进山了,狼群要下山。”
“嘶——”郑县令低头盯着他手下那个方块:“五里村?不是说那里没有伤亡损失吗?”
重万里冷笑:“狼这东西,从来是群体活动,又凶悍又机警,还护短。你说,前头探路的急先锋被人宰了有去无回,它们能罢休?”
“说的它们比人还厉害。”
“你还别信。就你在京郊围场里打的那些个,真称不上狼。什么时候让你见识见识边疆的狼,如果不是种类限制,变得跟人对等条件,我都没把握跟它们对战。”
勇猛,血腥,狡诈,团结,忠诚,还懂合战截围,真要是变成了人,有了人脑子,哪国的军队是其对手?
郑县令缩缩脖子:“真那么厉害?”
重万里点头:“我说的是边疆的狼,谁知道这里的山林狼又如何?不过我去跟踪了他们的踪迹,所料不错的话,今晚它们便要给之前的同伴报仇了。为数不少,怕得几十头。”
郑县令吞了口口水:“这么多?等等,你说的是五里村?那别的村子呢?要是它们串通好了,同时攻进所有村子可怎么办?你这次带着人也不多呀。”
重万里嘴角微微下垂,做鄙夷样:“我只夸几句,你就把它们当妖怪了?放心,再聪明,它们也是兽,地盘群族从不相容。我还没见过不一样的狼群都联合起来的。狼王可傲得很,哪个发号施令?哪个说的算?”
“那——”
“我分些人,在这几个村子守着。即便来了狼,他们自己也能对付了去。你以为能有多少狼敢下山?它们更怕人。除了五里村,别的村子没多大危险。”
“你确定?”
“不信我便自己去。”
郑县令一咬牙:“我跟你去。”
重万里更加鄙夷:“就你那花拳绣腿,别拖我后腿。”
郑县令气道:“我坐守村中,与老百姓共存亡。”
“…你这身上二两肉,能挡狼几口的?”
“你,你,你——”
谁能知道不苟言笑的重将军其实是个毒舌?
“你去便去,要疏散安抚百姓什么的,我可不会做。”
郑县令又犹豫了:“会不会引起百姓恐慌?”
“嗤,出了京城你倒是束手束脚了,跟你老爷子怎么那么横冲直撞不顾及的?”
“唉,”郑县令叹了声,还真想老头子跳脚的模样了:“你说狼群什么时候会来?”
“半夜吧。”
“那我跟你们一起入夜了去,不进村,能不惊动百姓便不惊动。”
重万里竖起大拇指:“穿厚点儿。”
晚上的风可不是说着玩的。
同一时间,花云踩着滑雪板发现了重万里坐骑留下的痕迹,腹诽,什么人乱跑,别把她的狼都惊走了。
狼还没来,花云便贴上标签占为己有。
到了山跟前,迎着风使劲一嗅,赶紧来吧,等了这么久,一定让你们不枉此行。
入夜,花云特别让一家人都吃得饱饱的,还让万氏在灶上大锅里温着肉汤。
“今晚,狼群会来。咱干票大的。我负责杀狼,爹,哥,你们跟在我后头把狼拖回来,娘带着雨儿冰儿拖到院子里。都听清楚明白了?”
几人齐齐腿一软:“狼群?不是一只两只了?”
“咱家让狼记住了,今晚人家一大家子打上门来报仇呢。”忽然问花雷:“银子不够用吧?”
花雷愣愣道:“按你写的那张纸,不够用。”
花长念嘴角直抽,也不知道为啥,花云忽然来了兴致跟他们当爹娘的算账,从现在上学堂过日子,一直到那兄妹仨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甚至到老两口养老,一笔一笔的列,看着上头的银子数,他身上的冷汗是一层一层的冒。怎么费钱怎么列啊。
万氏更是听成了斗鸡眼,还问花云:“咋没算你的?”
人家花云两根手指头轻飘飘晃着薄薄的纸张:“你觉得这些够?”
上头列出来的所有还不够她一个人霍霍的。
花长念和万氏顿时觉得儿女都是债,还是他们自找自背,不让他们背都不乐意的债务。
他们倒是没想按花云的算法,过得日子比地主老财还要逍遥自在。要是按照农家的标准,甚至用不了上头的百分之一。
但,孩子列出来了,就是孩子想要。孩子想要,当爹娘的自然要去挣。
简单朴素又伟大感人的父母逻辑,幸亏家里孩子都是品性好的,不然遇见个不懂事的熊孩子还不得把两口子折腾死了榨干了?
不过,那也是他们自己惯的。
“银子远远不够用,送上的门的银子就不能让它飞了。今晚干票大的,以后狼就不敢来了,往后还哪里去找这种好事啊。”
两口子又愧疚上了,自己的好日子,都是花云不要命挣回来的。劝着吧,她肯定不听。那两口子就别挡路了,跟着花云干就是。
于是乎,村里入夜便都熄灯黑乎乎一片,独花长念家灯火通明。不过院墙那么高,别人也发现不了。又不是挂的电灯泡。
重万里熟悉狼的习性,便没来太早,等带着二十来精兵来到五里村外的时候,满天星子倒映,煞是迷人。
偏过头,嘱咐一定要跟来的郑县令:“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能上前,不然你磕着碰着的,你家老爷子肯定找那人拼命。”
郑县令无谓挥挥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才不过去。我要看着你,你要是磕着碰着,我也没好日子过。”
重万里皱了皱眉,扫了一眼郑县令围在一圈厚毛皮里的俊脸。
“打起精神来,打了狼咱烤肉吃。”
精兵齐齐低声应和。
一个壮汉子压着粗嗓子:“好久没吃那口了,还真想得慌。”
众人摩拳擦掌。
那头,花云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弩弓早已装得满满的,腰上挂着袋子里整齐放着自己新制的百多只小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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