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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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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心里。
玉沁垂着眼睑,只管拨炭火炉里的炭灰,过了片刻抬了眼笑了,“冯嫔她们都来了吗?也该请进来了。”
冯嫔、崔嫔、王昭仪鱼贯而入,给太子妃见礼,太子妃含笑赐坐。
王昭仪身份上不如冯嫔、崔嫔,坐在稍后的位置,她穿了黛紫色宫装,戴五尾凤簪,鬓边垂了长流苏,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太子妃笑着说些勉励的话,赏赐了若干。王昭仪这份略厚些。
说了会子话,就有命妇求见太子妃了,来的还是冯嫔的外祖母和母亲,太子妃少不得请她们进来闲话,陈夫人六十余岁,生的风采不俗,见了太子妃就笑了,拉了太子妃的手亲热的说话,冯夫人三十几许年纪,一张清修的瓜子脸。不着痕迹的打量太子妃。
太子妃躲了十个多月的清净。这回该她交往应酬了。
太子会见属国使团,下半晌也就回来了,先过去给皇帝请安,说完了国事就是父子了。皇帝踌躇着问道。“蕴儿。东宫的美人你还不满意?爹爹听说你一个也没收用过,那个绛仙是你身边的婢女,你不满意她?”
周蕴笑道。“爹爹您不知道,绛仙那丫头心太大了,她仗着往日的情分,还敢对王昭仪不敬,幸亏冯嫔出面申饬过了,儿子先冷冷她再说。”
“蕴儿能这么想着也是周到,只是那王昭仪也没得了你欢心,还有东宫一百余美人,你身为太子,不能只恋着太子妃一个人。”
皇帝脸上笑的和煦,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皇帝这样的神色不常见到,周蕴心里猛然一惊,皇帝是他爹爹,可皇帝也是皇帝,他哪里做得不好,皇帝不满意了呢。
“王昭仪吗?”周蕴笑了,像孩子一样纯真,“王昭仪挺漂亮的,只是那时候太子妃还没回来,儿子怕沁儿心里不舒服,暂时就没要她,沁儿昨晚还说,往后让王昭仪侍寝,可惜冯嫔太小了,不然冯嫔倒是个好的。”
皇帝似乎松了口气,“朕听说你想让李玉潭回来?”
这件事周蕴没和皇帝说过,他以为无足轻重,也就忘了说,没想到皇帝还会知道,还当做一回事,这几个月来他手上的权利越来越多,皇帝这边就清闲了,人闲了下来难免多思多想,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子栽了跟头呢。
周蕴后背上就有些凉飕飕的了。
周蕴一脸纠结的表情,“儿子瞒了一件事,也不是儿子想要瞒着爹爹,实在是难以启齿,儿子怕爹爹生气,又涉及了刘海公公,他还是爹爹赏给儿子的,儿子说他不好就是不孝了。”
“刘海他做了什么?”
周蕴叹口气,“爹爹还记得崔嫔的事吧?崔嫔的教引嬷嬷当时没有死,暗云卫查出来了,是刘海暗度陈仓,救了那个于婆子。”
周蕴一五一十的说了,又说了他邀请崔广深审问于嬷嬷,还有于嬷嬷说的那些疯话,说李家将来就是三妃。
“儿子哪里会要了李家的妹妹,她们俩在太子妃跟前,一年大两年小的,难免有人说闲话,儿子也要名声呢,儿子想还是让李玉潭接了她们俩。”
原来如此,皇帝这回放了心。
想起刘海所作所为,皇帝大怒,“刘海好大的胆子!”
周蕴忙拉着皇帝的手笑道,“爹爹都说好了不生气的,为了一个奴才犯不着,瞧您气成这样,下回若还有这样的事,儿子说什么也不敢告诉爹爹了。”
周蕴这话顺耳,皇帝心里舒泰。
拍着周蕴的手笑了,“我皇儿长大了,朕这天下早晚交给你,蕴儿凡事要多思多想,谋定而后动。”
周蕴聆听着教诲,不断的点头,皇帝心里满意了,又提醒他要广施雨露,不能单恋了一人,“朕心里也只喜欢你母后,可是朕还是有了赵贵妃、吴贵妃,还有那些个婕妤昭仪,蕴儿啊,后宫就是前朝,治家才能治国。”
周蕴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原来爹爹在心里忌惮。
爹爹的心思不难猜,封了冯嫔制衡李家,封了崔嫔制衡冯家,太子妃背后除了李家还有方家,方家以前是纯臣,只忠于皇帝,二姐姐玉潭是方家长媳,方家将来会站在他这边,难怪爹爹前一阵子让他把方子颖送到广西军中,也就是送到崔家手上,这也是让崔家制衡方家的意思,他那时候太迟钝了。
李、方两家手里都有兵权,方子颀还握有暗云卫,太子妃有李、方两家勋戚的支持,又生育了皇孙有功于社稷,太子妃的地位没有哪个妃子能撼动了,皇帝看不得他专宠太子妃。
这才有东宫的那些美人吧,他若还是如此,只怕美人会源源不断。
周蕴沉思着,他都是有了儿子的人了,也不想再要孩子,他只能离沁儿稍微远一些,不给她那么多宠爱,才能让爹爹放心,不至于出手对付李家。
他该怎么办呢?顺着皇帝的心意广纳嫔妃,也玩一场制衡之术?
他要和沁儿天长地久,若是广纳了妃嫔,沁儿嘴上不说什么,她也会伤心的,就像娘一样,慢慢的就枯萎在这深宫里头了。
娘心里头那点爱意早就消磨没了,不争、不妒,只因为不爱了。
他可不想沁儿帮他采选美女,嘴里说着恩情,只为了儿子的前程。
周蕴喃喃的重复着,“后宫就是前朝,治家才能治国,爹爹的教诲,蕴儿牢记在心,蕴儿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周蕴又到凤仪宫给母后请安,毫无意外的看见小青钰,小青钰盖着小被子睡觉呢,小脸蛋白嫩了,不再是当初通红的皱巴巴的样子,皇后坐在一旁神态安详的做着针线,看见他来了,忙带他出来,很怕说话吵着小皇孙。
“娘何必亲自看着他,不是有那些保姆?”
皇后看他一眼笑了,“青钰留在娘身边,沁儿心里不好受呢,儿子就是娘的心头肉,你闲暇时多陪陪沁儿,你好生开解她,青钰太小,不宜挪动了,再说交给沁儿娘也不放心,这孩子是你的嫡长子。”
周蕴就往暖阁那边看一眼,眼前浮现个小人儿来,他心里再不情愿,他儿子也生了,这孩子也是沁儿在深宫的依仗。
小青钰吭吭两声睡醒了,周蕴连忙站起来告辞。
皇后又气又笑的,也只能让他走了。
周蕴回到东宫,坐在书房里头出神呢,刘海过来请示,“太子妃吩咐下来,今晚王昭仪侍寝,太子的晚膳摆在哪里?”
周蕴眼底意味不明,沁儿真够贤惠的,都帮他安排好了。
“孤到王昭仪那边用膳,你们精心一些。”
周蕴拿起奏章看起来,心思渐渐的沉静,他有什么好抱怨的,沁儿身上的压力哪里会少,她比不了二姐姐,二姐姐有方子意护着,他比不了方子意,他不能给沁儿全心的爱护,周蕴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天慢慢的快要黑了,周蕴拿起笔,想了想又放下了,他不能落了口舌。
吩咐一声摆驾,坐着龙辇,到王昭仪的玉凤宫。
王昭仪裣衽一礼,“见过太子爷。”
周蕴坐下笑道,“你叫王彩月?孤以后叫你月儿好了。”
王昭仪使出浑身的解数,帮太子爷斟酒布菜,周蕴兴致极好,喝了一杯又一杯,又喝了成双成对的交杯酒,王昭仪再怎么说也是女子,被太子连番的灌下去,就有些不胜酒力,连忙娇笑着讨饶。
周蕴见她面如桃花,眼里就像汪了一包水,兴致更高了。
周蕴笑道,“孤喂给你喝。”
把一口酒含在嘴里,压倒了王昭仪,慢慢度到她嘴里,王昭仪脸红心跳,身上的衣衫凌乱了,一口酒又灌了下去,这回她真的禁受不住了。
王昭仪吐了一地,形象全无,侍女都吓坏了,很怕太子爷降罪。
周蕴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还不赶紧做醒酒汤。”
王昭仪醉成这样,见太子没怪她,连忙要磕头,周蕴扶她起来笑道,“你没有酒量,以后不要喝这些酒。”
又催醒酒汤,周蕴亲自端起来喂给王昭仪喝了。
王昭仪不胜酒力,身上还是飘着的,周蕴也没肯离开。
周蕴在玉凤宫连歇三宿,第一宿王昭仪醉了,第二天晚上他又喝醉了,第三天倒是不喝酒了,王昭仪想挽留住太子,小太监进来,压低了音说了一句话,周蕴听了站起来就走,太子忙公务去了。
王昭仪得了赏赐,心里略微安慰了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选手
“奴才都和太子妃说了,太子妃听了什么也没说。”
高尚小心的看着太子,周蕴低头批阅奏折,“知道了,你下去吧。”
高尚出了太子办公的崇文殿,就见刘海迎过来,刘海看着他阴沉沉的一笑,高尚笑着点点头,一拱手走了,刘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发虚,腿有点飘,他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也积攒了点银子,他舍不得于嬷嬷死了,救她出来了,好事过了没几天,于嬷嬷突然间失踪了,刘海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还是东宫的大总管,可是他知道,他曾经拥有的风光一去不复返了,太子宫殿当值的小太监是新提拔起来的,这里面没有他的心腹,他这大总管被架空了。
他得为了后路筹谋了,他一个阉人哪有什么好出路。
周蕴放下手里的奏章无奈的叹口气,捏了捏鼻梁,沁儿近在咫尺,他却没去看她,他看见她还能说什么呢,他在演戏,沁儿何尝不是呢,他被这深宫困得都有些无奈了。
陈大人又过来教他读书,周蕴收敛了心神含笑招呼着。
周蕴是最好的学生,陈执中是最好的先生,陈执中在文臣里面德高望重,有了他的支持等于拥有半壁江山,都说皇权如山,这些庞大的文官体系就如同那汪洋的大海,陈执中当朝首辅,他只能恭敬了他。
陈执中很满意,太子聪颖好学。他也就不遗余力的教导太子。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陈执中有些疲惫,岁月到底不饶人啊,周蕴亲手添了茶水,又拿出点心招待,“先生歇息一会,学生还有事讨教。”
周蕴温良谦恭,陈先生授课时以学生自居,在朝堂上他才是太子殿下。
“学生跟先生读书也有两年了,自觉获益良多。科举题目也曾做过。那么以先生之见,学生倘若下考场,能得个什么名次?”
陈执中花白的胡子翘起来,笑道。“太子是储君。怎么会下考场呢。”
“学生学了这么久。学生想知道和天下的举子比起来,能不能比过他们。”
“殿下恕老臣直言。”陈执中笑道,“殿下读书用心。也聪慧,可惜殿下底子不好,略微生僻些的典故不能烂熟于心,这都是殿下早年不肯好好读好书的缘故,殿下若想要金榜题名还得再磨练几年,呵呵,殿下说这些做什么,科举取士,选贤良之人为官,殿下的责任是江山社稷,纠结于和天下举子一较高低,反倒落了下成。”
“学生好歹也读了几年书,照先生这么说来,学生只怕会名落孙山。”
陈执中笑着摇摇头,“殿下才刚读了几年书呢,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尚父对殿下的教育实在太不精心了,殿下这般聪慧,早年若是拜了名师何至于此,老臣听说,殿下昔年的先生不过是个落地的举子,也难怪殿下底子薄弱了。”
周蕴有些不好意思,“尚父倒是经常管教的,可惜学生小时候贪玩,辜负了尚父的苦心。”
“这就是尚父的过错了。”陈执中淡淡的说,“殿下贪玩,哪个小孩子不贪玩呢,尚父疏于管教引导,殿下才荒芜了学业,也幸亏殿下还肯用心,听得进忠言。”
周蕴点头称是,“先生的教诲学生都牢记在心。”
陈执中又指点两句政事,这才告辞,周蕴含笑送到门口,看着陈大人佝偻的背影,眼里露出了奚落的笑意,他不过开了个头,陈执中果然指责尚父了。
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听多了也会记在心里,他若有怨怼,这些话就会生根发芽。
这世上的人谁没有私心呢,尚父心里也有小算盘,周蕴凭着良心说,李鸣唯在他身上还是花了功夫的,他早些年读书没肯用心,周蕴一向认为学以致用,记得住那些生僻的典故,皓首穷经有什么用呢,他没花过那份闲功夫,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两年倒是被陈执中逼得钻进书海里,也算有些收获。
小太监过来请示,“太子爷,该用膳了,今日摆在哪里?”
“给太子妃说一声去,孤一会过去。”
周蕴把圣贤书一抛,早有小太监过来帮着披了貂皮大氅,周蕴也不传唤暖轿,带着人往太子妃宫中走去,太子妃接到传话,想了想笑了,“请冯嫔、崔嫔、王昭仪她们过来,还有红霞帔,紫霞帔她们几个也都过来。”
太子妃吩咐下去,一会功夫莺莺燕燕一屋子。
周蕴就像那光芒万丈的太阳,屋里若干向阳花,太子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太子妃裣衽一礼,周蕴携了她的手笑道,“爱妃免礼。”
仗着衣袖宽大在她手心里挠一下,太子妃狠狠的拧回去,脸上挂了甜笑,“今儿各位妹妹都来了,你们好好服侍太子爷,让太子爷开心才好。”
周蕴笑道,“爱妃贤惠体贴,孤心里高兴,后天就是元宵节了,爱妃都安排好了?”
“母后命人安排了,贺公公亲自到各处查看过,再没有不妥当的,今年还扎了许多新意的花灯,都是冯嫔的主意,母后还夸冯嫔聪慧呢。”
太子妃含笑说着,周蕴看着冯嫔笑了。
芙蓉殿里摆了筵席,太子、太子妃坐在首座,冯嫔、崔嫔、王昭仪依次排开,下一个就是红霞帔吴绛仙姑娘,后面是四位紫霞帔,周蕴都没见过的,打量一眼笑了,还真是老夫人的选美风格,都是杏脸桃腮的美人。
绛仙先禁不住了,端了一杯酒过来,“奴日思夜想,终于见着太子爷了,太子爷喝了奴手上的酒,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呢。”
周蕴伸手接了酒杯笑道,“孤偏不许你吃蜜,孤让你吃酒。”
周蕴把这杯酒递到绛仙唇边,喂她喝下去,绛仙只好喝了,回忆着太子手上的温度,脸上一片羞红晕染开来,旁边的王昭仪脸色白了几分,她赶得不巧,太子给他机会了,她偏生没承接了雨露,她可不要被吴绛仙抢了头筹。
王昭仪也过来敬酒,周蕴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孤一会还有公务,绛仙替孤喝了吧。”
太子妃淡淡笑着,给太子布菜,周蕴含笑都吃了。
吴绛仙几乎一口没吃,痴痴的看着太子爷,她恨不得抢了太子妃的筷子,若是她给太子爷布菜该有多好呢,吴绛仙到底不敢太放肆,等她得了宠爱再说,想到这里又恨恨的瞪一眼王昭仪,这个女人哪里比得了她美貌。
周蕴这顿饭吃得高兴,“孤还有一百多美人还没见过呢。”
太子妃笑道,“正月里原该松快些,太子今儿何不见见?若有得了太子眼缘的,生个一男半女也是她们的造化,我们姐妹也多一些。”
“太子妃贤惠,只是孤有些发愁,也不知道这些美人容貌如何,若是见着了不喜欢,再让她们回去,孤也扫兴不是?孤倒有个主意,先挑选一番,不和心意的打发了她们,合意的就与你做个姐妹。”
太子妃哪里会说不好,便是吴绛仙、王昭仪,也不敢说什么。
冯嫔年纪小,只管笑着看热闹,崔嫔专心吃菜。
太子爷实在太败家了,好好的屏风捅了个窟窿,他只管坐在后面,命美人们鱼贯而入,把手伸进来,太子爷选美先看手,“腕白肤红玉笋芽”,美人再美,没有一双芊芊玉手也打了折扣,太子爷瞧着也没有胃口了。
几个紫霞帔也得和那些美人站队,等着太子爷鉴赏。
这些美人忙着修饰一张脸,没想到太子爷看起手来,还要皓腕洁白,十指尖尖的,这可有些难了,小姑娘们的手大多纤柔,可是那种雪白的皮肤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屏风那边伸过来第一只手,手心上有些薄汗,紧张的蜷曲着,指甲倒是红艳艳的。
周蕴拿玉如意扒拉一下笑了,“皮肤太黄了,不够细腻。”
又一只手颤巍巍的伸过来,周蕴又是一番鉴赏,“这手也太大了。”
“这只手有骨节,孤要细圆无节玉参差那样的手。”
“玉掌温,琼枝嫩,这么些个美人选不出来一个好的,真是败兴。”
周蕴用了半个时辰,一百来个美人都鉴赏一番,连同几个紫霞帔都落选了,王昭仪、吴绛仙站在一旁,都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按照太子爷的标准,她们这手也不算美了。
太子妃神色淡淡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帕子,也不知想些什么,那双手雪白娇小,手上还有梨涡,手指甲粉嫩,也没涂了豆蔻,绛仙心里的酸水咕嘟咕嘟冒出来。
“这些美人孤都不中意,打发到各处当差去吧。”
刘海还是总管太监,他得了这个好差事暗暗叫苦,宫女子都是从小培养,才能学会眉眼高低,经过考核才能当得起差事,这些美人采选进来不过半年,规矩荒疏着呢,哪里担得起当差的重任。
还是冯嫔笑着劝道,“太子若是不中意,何不放了她们回去?她们经过皇家层层采选,身价也高了,也能嫁个好人家,心里岂不感念太子爷的恩德?”
周蕴看着冯嫔,“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有这份心胸,孤就按你说的办。”
从此以后周蕴对冯嫔越发的看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一样的心思
满堂四扇通花窗,菱格窗框镶嵌着磨得极薄的贝壳片,午后阳光正好,状如鱼鳞的壳片折射出七彩的虹光,室内花香浮动,红线毯又增暖意,周蕴火气旺,才进来他就觉得热,连外面的大衣服都脱了,只穿了雪白的中衣。
“好歹也是大冬天的,你这个样子象什么,一会散了风可怎么好。”
玉沁忙拿大衣服给他披上,周蕴走到几盆盛开的花前看了看,吩咐一声,“把这些花都摆到外殿去,孤闻不惯这些花香。”
几个侍女轻手轻脚的搬着几盆花出去了。
周蕴又转了一圈,才在太子妃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中间隔了矮脚几,两人规规矩矩的坐着说话,古语云上床夫妻,下床君子,大白天的可不能落了口实。
“往后内室里不许摆那些花草,你身子弱,禁不得花香。”
玉沁抿嘴一笑,“偏太子爷有许多说法,妾不光身子弱,手长得也不好看呢。”
“你是太子妃,孤怎么也得将就你了。”周蕴端了茶喝了一口,“沁儿有些不高兴?”
“妾哪里会不高兴了,瞧这屋子里的摆设,妾的衣服首饰,每天的吃食点心,哪一样不是精细的,多少女人还羡慕不来呢,妾心里知足的很。”
“太子爷也极英俊,文韬武略,智勇双全,这么个好夫婿,多少女人羡慕不来呢。”
玉沁伸手刮脸羞他,“没见过这么夸自己个的。”
周蕴的眼神极清极亮。目光灼灼,玉沁在他的注视下有点羞,微微的别开眼光,就听见那架子上的鹦鹉叹道,“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当初教鹦鹉的时候还没觉得,这时候当着太子妃,叫这鹦鹉学了出来,周蕴脸皮再厚也不禁面上发烫,心里痒酥酥的。玉沁双颊羞的粉融融的。“这扁毛畜牲就会胡说,再胡说就把你放到外面去,看这冷天冻不死你呢,什么话也敢胡说呢。”
周蕴见她娇俏的样子。不觉情动。“孤穿着大氅呢。再冷的天儿也冻不死,只是太子妃怎么能忍心?”
周蕴看着她笑,玉沁嗔他一眼。“我再没见过上赶着找骂的人。”
周蕴手肘支在矮几上,微微的倾过身子去,“那时候我看不着你,我知道你一个人很寂寞的,送这只鹦鹉陪着你消遣几天。”
“我哪里会寂寞了,有青儿呢,母后常常和我一起逗他玩,二姐姐家的小狸奴我也抱过的,我会抱青儿,连母后都说我抱得好。”
玉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辉,这些都是为了小青钰散发出来的,玉沁是小母亲了,满心眼里都是小青钰,周蕴瞧着心里发酸,他送了猫,又送鸟,都比不了一个孩子讨人喜欢。好嘛,敢情他的鹦哥白送了。
周蕴斟酌着说辞,“今晚上我得到绛仙那里去一趟,这个景我得应下来,过两天封她一个婕妤,让她和王昭仪闹去。”
玉沁看他一眼,“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送鹦鹉讨我喜欢,又送那些吃食那些物件,你一个美人也不留下来都是为了我,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你是太子爷,要广施雨露,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
周蕴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几分,“你知道什么叫雨露?”
玉沁贝齿轻咬嘴唇,看着他不说话。
周蕴带了三分气,“为了博一个贤良的好名声什么都能舍得了,就连我也被你舍出去了,我今晚就过去施雨露去,好好的宠爱绛仙。”
“那你快点过去吧,别让你的红霞帔等急了呢。”玉沁嘟囔着扭过头去。
周蕴听了这话反而高兴了,捡起玉沁仍在矮几上的帕子,“这帕子一股子酸味,别是在醋缸里沤过的吧?”
玉沁一把夺了帕子,“要你管?”
玉沁拿帕子拭泪,背过身去不理他,沁儿又使小性子了。
周蕴笑道,“五姐姐你哭不够吗?你也不知道羞。”
“谁说我哭了,我得意还来不及呢。”
玉沁回过身来眨了眨眼睛,哪里还有哭过的痕迹,只是她心里不高兴也是真的,周蕴心里满是柔情蜜意,看着她的脸认真的说,“绛仙那里我只是去几趟,应个景,我们俩再好,中间也隔了她们,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玉沁放软了声音,“这些我都知道的,你和她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哪家不是这样了,更何况你是太子。”
“你心里还是不高兴了,沁儿,我看得出来,以后我会多陪你的。”
玉沁答应一声,低了头揉着手里的帕子,好半晌没说话。
周蕴心里就有些着急了,他刚想表表忠心,玉沁忽然问他,“你不喜欢青儿?”
玉沁来了这一句,周蕴没回过味来,怎么会转到青儿那里了。
玉沁眼睛里又有水光莹然,“你心里不喜欢青儿呢,我都看出来了。”
等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都说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他和沁儿也算心有灵犀,他担心沁儿吃醋,想着要开解她,他还在这里表决心呢,沁儿心里想的又是些什么?
玉沁见他不说话,眼泪流出来了。
“沁儿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蕴走过去揽住她的香肩,“你是怨我没搭理那个小孩子?”
“那也是你儿子!”
玉沁真的生气了,她十月怀胎,感受着胎儿一点点长大,历尽千辛万苦的生出来,周蕴一点也没把这孩子放在心上,那天她说起儿子,周蕴一脸的不情不愿,今天她又说一句,周蕴赶紧把话题岔开,他对儿子这么不上心。
“我也没说那不是我儿子啊。”周蕴连忙笑道。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玉沁连音调也高了,好嘛,他们俩还打起来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他究竟哪里错了。
周蕴连忙打叠起十八般的款款温柔,嘴里说这说那的,玉沁也露出笑脸,不过周蕴还是觉得她不开心,他在太子妃这里不能流连太久,午后还有公务呢,周蕴只好站起来告辞,玉沁含笑送他出去,亲手帮他穿了袍子,披了大氅,沁儿待他极温柔的。
出了门让冷风一吹,周蕴心里怅然若失,他怎么忽然间弄不懂沁儿了。
周蕴早早的就给东宫的属官放假,坐在崇文殿里想破了头,他实在没办法了,命人传唤太子妃身边的翠柳过来,周蕴看着翠柳笑道,“你服侍太子妃也有十来年了,你和绛仙她们都是一批的。”
翠柳笑道,“奴六岁就跟了太子妃。”
“你也算知道太子妃的心意了,她为什么不高兴?”
这话翠柳不好回答,沉吟着笑道,“太子妃哪里会不高兴了?太子爷待太子妃极好的。”
“是啊,孤待她极好的。”
周蕴说这话心里觉得没有底气,毕竟纳妾的人是他,就算他守身如玉又如何了,一样有那些女人在跟前碍眼,一个女人哪里能忍受丈夫纳妾,沁儿她哪里会高兴了,可是沁儿的神色又不像,沁儿说了那孩子呢。
周蕴也不说让翠柳走了,只管坐在那里出神。
翠柳忍不住说道,“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还请太子爷怜惜小皇孙。”
“你是说,太子妃因为那孩子不高兴?”
翠柳一向沉稳,她不怕太子爷,“小皇孙是太子爷的嫡长子,您不喜欢他,太子妃心里如何能高兴了,太子妃心里有些发愁呢。”
周蕴犹豫着说,“太子妃不是因为王昭仪她们不高兴?”
“太子妃怎么会呢?太子妃将来要母仪天下的,她哪里会如此了,太子爷,您冤枉了太子妃,您说这话太子妃都没法做人了。”
周蕴往后一靠,长长的呼口气,原来还真是他自作多情了。
脸上不觉又冷淡了几分,“你先回去吧,好好服侍太子妃,让她别胡思乱想。”
翠柳见太子爷脸色冷淡下来,不敢再说什么,裣衽一礼退出去了。
周蕴心烦意乱,今晚哪也不想去了,躺在帐子里睡不着,朦胧中听到一声猫叫,原来是阿黄跑来了,周蕴一撩帐子,阿黄一躬身跳上来,周蕴也不管它爪子脏不脏,摸摸猫顺滑的皮毛,凉冰冰的,这猫刚从外面跑回来呢。
“阿黄不是在太子妃那边?它怎么回来了?”
守夜的宫女低声说道,“阿黄这两天晚上都回来。”
周蕴撂下帐子,搂着猫想心事。
玉沁那边也睡不着,铜质的烛台上滴满红泪,玉沁拿个小银剪子剪灯花。
周蕴怎么会不喜欢小青钰呢,玉沁不觉眼圈微红了,小狸奴他都肯抱着,尿在他身上他一点也不在乎,周蕴不是那等不喜欢小孩子的,连下人的孩子他也愿意逗弄两下,他对谨哥儿兄弟俩,对两个妹妹,对小狸奴哪里有过不耐烦了。
想起周蕴抱着小狸奴的样子,玉沁眼泪就不干了。
她的小青钰多好呢。
周蕴连听她说说也不愿意。
“我的好小姐,一会儿眼睛该肿了呢,明天怎么见人。”
翠柳最贴心,忙拿冷水洗了帕子帮太子妃冰眼睛,正月里外命妇进来请安,太子妃又不能不见,皇后那里也得请安,太子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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