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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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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蕴想起去世的丹朱堂姐,说了认错的话,李鸣唯诚惶诚恐了。

    “陛下为他们兄弟费心,老臣愧疚得无地自容,说起来都是老臣不好,老臣以为还是让敏哥儿到外地求学,这辈子都不许他回来了,至于谨哥儿老臣会严加管教。”

    说了一会闲话,暗云卫派了小校跑回来报信。

    “陛下大事不好了,乐善郡王府挂了西辽的国旗,乐善王妃送来一封信。”

    还真的是契丹国的势力!

    周蕴接过书信,信上要求朝廷派太子护送她们一家人到两国边境,届时她们会放了颖国公长孙方茞、鲁国侯的孙子蒋琳,齐国公的小孙子王天赐,还有赵弘毅之母赵夫人,转运使崔广深之女玉清子,落款是西辽大公主耶律阿嘟鲁,盖着鲜红的契丹文的印章。

    乐善郡王妃居然是西辽的大公主耶律阿嘟鲁。

    周蕴知道西辽国有位大公主。

    据说她足智多谋,深得父王的喜爱,后来不知所终。

    没想到她潜伏到了大夏,托名武将的女儿,嫁给微时的宗室子弟周冠霖,周冠霖那时候只是有些才名,大公主把他当做托身的踏板罢了,在背后秘密布局,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先帝身为幼子得了帝位,还得益于西辽大公主的谋划。

    先帝在朝中一点根基也没有,周冠霖处处都在帮他,周冠霖巧言令色得了先帝信赖,获封乐善郡王,倒是跻身到都城权贵圈里,大公主被也封为郡王妃,有机会谋取更多。

    自从乐善郡王被朝廷软禁,郡王府被暗云卫监视,耶律阿嘟鲁就知道她们暴漏了,皇帝暂时没动手,不过是为了一网打尽罢了,皇帝在都城连番清查,她苦心经营的地盘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消息网全面瘫痪,耶律阿嘟鲁自知难逃,她也没想要逃走。

    她是西辽的大公主,她要堂堂正正的回去。

    耶律阿嘟鲁开始密谋筹划,先丢出几条小鱼小虾让朝廷尝尝味道,又策划了行刺张顺的案子,皇帝果然震怒了,加紧搜捕力度,耶律阿嘟鲁依仗郡王妃的身份数次进宫,约了宝音王妃频繁活跃,她的目的是混淆视听。

    皇帝弄不明白一向木讷的她搞什么名堂,监视得更紧密了。

    耶律阿嘟鲁不能等下去了,西辽国发生内乱,她的亲弟弟刚刚去世,接位的侄子不过十几岁,几个成年的异母弟弟虎视眈眈,耶律阿嘟鲁这边又暴漏了,她若不能立了奇功,回到契丹也没有她的好日子,掌权的不是她亲弟弟了。

    周蕴把书信递给李鸣唯,“尚父看看该怎么办。”

    李鸣唯手都抖了,脸上的线条绷紧,她们居然还抓了小狸奴,小狸奴身边跟着的人呢,都干什么吃了,玉潭太不精心了。

    “陛下不能受了契丹国的威胁,若放虎归山,有损我大夏的国威。”

    周蕴哪可能见死不救了,沉思了半晌,命人传平章事王圭过来。

    阿嘟鲁亮出了身份,这就是两国之间的摩擦,得用政治手段来解决了。

    “传朕的命令,射倒契丹的旗帜,把郡王府团团的围住了,她们若是再敢竖起大旗,你们只管射倒了,哪怕她们把刀架在太子脖子上,哪怕她们杀了太子!”

    大夏的都城岂容契丹的旗帜,这是原则问题。

    王圭很快过来了,他看了契丹的国书,也是沉吟良久,“决不能让太子护送,老臣过去与她们谈判,让她们先放了太子,朝廷可以给些赎金,保证她们的安全。”

    “朕要王爱卿过去谈判,让她们放了另外几个人质,至于太子嘛,”

    周蕴淡淡一笑,“那个不是太子。”

    王圭不禁大喜过望,无限敬佩的看着皇帝,李鸣唯笑道,“都是陛下运筹帷幄。”

    到各家核实情况的小太监回来了,西辽说的属实,几家的家主都来了,哀求陛下救救自家的孩子,方子意也过来了,他一言不发,忽然间一跺脚,“陛下不必以方茞为念,就让他护送西辽公主,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方子意说完蹲下去,身子抖了起来。

    周蕴拍拍他的肩膀笑了,“姐夫你就舍得了?”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说什么也不能让太子冒险啊,几个孩子里方菂身份最高,方子意心如刀搅一般疼,眼睛完全红了。

    周蕴叹息一声,“姐夫的心意朕领了,姐夫放心,朕不会让小狸奴出事的。”

    王圭、李鸣唯奉命过去谈判,谈判的技巧极重要的。

    城北的贫民区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诚哥儿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口张望,看看周围没有人,就趴着门缝往里偷看,门缝的视野狭窄,先看见磨盘上磨着豆子,一个小孩子推着,另一个孩子拿勺子刮雪白的豆汁,这家人有小孩子,诚哥儿胆子大了,从狗洞伸进头往里张望。

    马车夫捆了玉清子,摇着辘轳送到井里,隔了一会提上来绳子,又往下送赵夫人,诚哥儿吓得捂了嘴巴,这人不得淹死了啊,没一会井里出来个汉子,走到小孩子身边,手起刀落血留了一地,另一个吓得呆住了,被马车夫杀了。

    诚哥儿吓得缩回头转身想跑,胡同口传来脚步声。

    连颗遮掩的树都没有,诚哥儿吓坏了,连忙钻到骡车底下,两只小手把着车底下的横粱,两只脚顶着另一边,这人走到大门口拍着门喊着,“老王你家哪里来的骡子车?”

    柴扉打开,这家的男人笑道,“三叔赶紧进来坐,我家远房亲戚来了。”

    外面的男人被拉进去了,诚哥儿刚想爬出来,马车夫出来了,往四下看了看,悠闲的一甩鞭子,骡子车向前走去,这回诚哥儿受苦了,他又不敢松手,很怕鬼污帮发现他,街上又开始戒严了,城里的人不许出城,各个路口都拦着人,还是让行人回家的,不过得说明了去处。

    马车夫和一个盘查的兵丁套近乎,吓得诚哥儿更不敢松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伏诛

    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眼看就是二月了,天还冷得很。

    淡薄的阳光躲到云朵里打瞌睡,天阴沉沉的透出来淡淡的光亮,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也不算太远的路,骡车停在一个大院子里,车夫卸了骡子进屋里,诚哥儿手一松跌在泥地上。

    手指头蜷曲着伸不直,像针扎一样疼,两条腿麻酥酥的,诚哥儿慢慢的活动着血脉,揉着两只手,在冰凉的地面上蠕动着,疼了还不敢哼出声,他注意到周围有许多车,一辆挨着一辆。

    猛然间一只大脚站到跟前,老头弯腰看着他,“你是哪里来的小毛贼?”

    诚哥儿差点尖叫出来,还是让人发现了啊。

    老头见这孩子灰头土脸的,吓成这个小模样,“你藏到车底做什么?”

    车子停在这里,院子里的人也许都是鬼污帮了,诚哥儿哪里敢说什么,老头子伸手把他拉出来了,老头长得不像好人,诚哥儿不敢说真话,他没撒过慌,只好不停的哭,天色有些阴霾,清冷的小雨夹雪飘下来。

    “赶紧回家吧,一会雪就要大了。”

    这老头还要放了他?

    诚哥儿还没来得及高兴,车夫从屋子里出来了,见院子里多了个小孩子,就停下脚步打量着,诚哥儿见到他头皮发麻,撒腿就要跑,车夫一把拽住了,诚哥儿尖叫一声腿都软了,倒像一个偷东西的小毛贼了。

    车夫觉出这孩子身上的袄子不一般,细腻绵软,不像贫民穿的破麻絮。这孩子的袄子絮的是吉贝!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子。

    车夫就问老头,“这小毛贼从哪儿钻出来的?”

    老头心肠好。他若说了这孩子是从车底下钻出来的,小孩子准得挨揍。老头子弯腰笑道,“小老儿头昏眼花的没大注意,小毛贼也没偷着什么,还是让他回家去吧,这雨夹雪要下大了呢。”

    车夫哪里肯理会了,伸手拽着诚哥儿,这双手好有力气。

    诚哥儿挣脱不了只好跟着他走,出了院门就看见大门上方挂着“方记车马行”几个大字,车马行往左拐就是闹市区。车夫住的院子就在附近,院子里有好几户人家,有妇人生火做饭,还和车夫打了个招呼说几句话,“三哥又抓只兔子?”

    车夫笑骂着说了几句荤话,拎着诚哥儿进了黑咕隆咚的茅草房,诚哥儿眼睛还没适应过来,被车夫推到一个角落,“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诚哥儿哪里敢说了。他亲眼看见车夫杀人,杀的还是比他还小的小孩子。

    车夫伸手摸他的衣服,这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外面穿的是粗葛布。里面的袄子是青缎子的,脖子上还挂着金锁,后背头脸上全是尘土。

    点亮了油灯细看。金锁上镶嵌了红宝石,雕琢的精巧绝伦。

    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这孩子非富即贵,车夫把一堆衣服包起来。看着诚哥儿笑了,“活该老子立了大功劳。”

    诚哥儿眼见这车夫出去,他手脚被绑上了,嘴也堵住了,心里怕得很,很怕鬼污帮杀了他,没一会功夫进来两个人,拿灯笼照他的脸,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老朽没见过他,不过那金锁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女人给他一件麻衣,诚哥儿好歹能蔽体了,单薄的麻衣哪能御寒,诚哥儿还在发抖,女人一抬手砸到诚哥儿后脖颈上,诚哥儿晕了。

    等诚哥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被关在小屋子里,气味难闻的很,这里面有二三十个小孩子,有麻木的坐着的,也有围在一起说话的。

    天渐渐黑了,又慢慢的亮了,又一点点的黑了、亮了。

    诚哥儿知道这里是人牙子的地方了。

    这些小孩子都是被人卖的,一心盼望有好人家买去了做奴才呢,诚哥儿听明白了这些,他得想法逃出去,屋子外面有看守,屋子里有这些小孩子。

    小孩子要是打架了,屋子里头该乱了,外面的大人一进来,他趁乱就可以跑了啊,诚哥儿悄悄的打了一个男孩,这孩子回头瞪他,诚哥儿做了个胆怯的模样,往另一个男孩那边看一眼。

    大半天过去了,有几个小孩子打成一团,另一些孩子尖叫。

    看守敲了门都不好使了,气急败坏的进来弹压,诚哥儿站在门边,趁乱溜出来就跑,他不知道哪里有大门,看见院墙就往上爬。

    人牙子的地方院墙哪里有多高了,一丈多高难不倒诚哥儿,诚哥儿爬出去往下一跳,身后看守追出来了,“小崽子你往哪跑。”

    这要是平时诚哥儿再也跑不了,现在全城戒严啊,街上有巡逻兵。

    诚哥儿很怕被抓回去大声喊着,“鬼污帮要杀人啊。”

    几个衙役听到喊声过来了,“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的?”

    诚哥儿大喊,“我是章校尉的弟弟,鬼污帮抓了我,我要报官。”

    巡逻的衙役看着这孩子,“你说的是哪个章校尉?”

    “暗云卫的章锦恭是我哥,我叫章锦敬。”

    暗云卫章校尉的弟弟?章锦恭在暗云卫混得有些名气了,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为人又仗义,都城这些差官衙役没有不知道他的,几个衙役都当做一回事了,有人跑去报告,有人先抓了人牙子。

    人牙子说他们在官府备了案也不好使,这孩子身份硬。

    章锦恭这两天到处搜查,他听说城防司的兵丁救了他弟弟,他心里还在纳闷呢,章锦恭是老小,他哪有什么弟弟了。

    他刚想说弄错了,又灵机一动,连忙带人过去看看,等他看见这孩子居然是诚哥儿。章锦恭欢喜的好悬没晕过去,真是天大的功劳啊。

    章锦恭拍着城防司的弟兄。“哥几个帮个忙,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你们这回立了天大的功劳了,再派个会说话的跟我回去请功。”

    城防司的衙役精神大振,派了人马围住了人牙子的住所。

    章锦恭抱着诚哥儿回去复命,早有小校先跑一步往宫里报信了。

    巍峨的龙德殿里,周蕴三天两夜没合眼了,耶律阿嘟鲁奇货可居,谈判双方僵持不下,尤其可恶的是,耶律阿嘟鲁又命人送来诚哥儿的衣物。连诚哥儿都落在他们手里了。

    听说找到诚哥儿了,周蕴喜出望外,好容易回来一个。

    诚哥儿第一次进皇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连忙跪下来磕头。

    皇帝这么年轻,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你就是诚哥儿?”

    诚哥儿拼命的点着头,脚上的鞋子都没有了,穿了一双大人的靴子。包裹在一件大斗篷里,诚哥儿抖着嗓子说着,“鬼污帮杀小孩子了。”

    “不要急,诚哥儿慢慢说。”

    周蕴很有耐心。递过来一盘子点心,“是不是饿了?先吃一块点点饥。”

    “玉清子让鬼污帮扔到井里了。”

    诚哥儿接了点心不吃,哭着说了这一句。周蕴的手攥紧了,“不要急。你从头慢慢的说。”

    诚哥儿就从头说起,玉清子是车夫拿绳子绑起来竖到井里的。不是推进去的,周蕴问的仔细,听说井里又出来一个人,周蕴眼睛亮了。

    头两天城北贫民区有命案,一家子都死了,暗云卫查了一回没发现什么,江洋大盗形迹败露了杀人灭口是常有的事,暗云卫以为这一家子被灭口了。

    听了诚哥儿的讲述,周蕴忽然间明白过来,人质有可能藏在水井里,耶律阿嘟鲁根本没想让那些人质活着。

    命章锦恭带着人马搜查那口水井,派出人马捉拿车夫,包围方记车马行。

    太监扶了诚哥儿下去休息。

    章锦恭赶到城北,前两天出了命案的小院子封着,和诚哥儿说的一样,院子里头还有磨了一半的豆子,尸体都拉走了。

    院子里这口水井黑咕隆咚的不知道有多深,大白天的没带灯笼,章锦恭命人绑了水桶,水桶里放了点着的木头,徐徐的往井里放下去,火光照着井壁,忽明忽暗的,水桶还没到水面,火光忽然向一边歪过去。

    章锦恭命人下去查看,竖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条隧道。

    地面上的人焦急的等待,两边喊了话,水井里嗡嗡的回音,听得也不真切,过了一会绳子动了,绑在水桶里上来的是个小孩子。

    章锦恭远远的见过这孩子,这是小狸奴没错!

    真没想到是小狸奴!

    章锦恭顾不得身份一把抱住他,“你是小狸奴,方茞。”

    方茞不认识章锦恭,看他的衣服知道他是暗云卫的,方茞连忙说,“底下关着好几个呢,我们都是被鬼污帮抓来的。”

    章锦恭大喜过望,一边派人给皇帝报信,一边积极营救。

    乐善郡王府里还在谈判,阿嘟鲁态度强硬,朝廷再不护送她回去,她就要采取非常措施了,有的小公子就要少了胳膊腿,李鸣唯牙都要咬碎了,这里有他一个外孙一个小儿子,心里哪能不疼了。

    皇帝增派了官兵,调来了弓弩,李鸣唯接到消息大喜。

    朝廷这边的态度强硬起来,命阿嘟鲁赶紧投降。

    阿嘟鲁哪里肯了,命人推出太子相逼,李鸣唯哈哈大笑起来,“大公主你好好看看,这哪里是太子了,这分明是个女娃子。”

    阿嘟鲁吃了一惊,李鸣唯笑道,“来人啊!动手。”

    朝廷的人马围攻过来,阿嘟鲁见大势已去横剑自刎,可惜她没死了,早被弓弩射穿了手臂,栽倒在地上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替身

    都城在小雨夹雪的天气里熟睡了。

    这么说也不确切,龙德殿的灯光彻夜未息,都城戒严三天,一代郡王落马,该给天下的臣民做个交代了,乐善郡王妃身份太敏感,朝廷有失察之责,耶律阿嘟鲁高调的竖起西辽的大旗,很多士兵都看见了。

    这些消息隐瞒不住,朝廷必须转化不利的那些因素。

    王圭、朱友光、林如铁、李鸣唯参加御前会议。

    朱友光看着皇帝当先说话了,“前朝儿皇帝割让燕云十六州,北部边防无险可守,契丹的铁骑纵横驰奔,昼夜即可饮马黄河,我朝数次北伐失利,三十年前又是一场大战,西辽国虎视眈眈,我朝该有应战的准备了。”

    周蕴点点头,双眸平静的看向王圭,“依王爱卿之见该当如何?”

    “我朝每年赏赐西辽国五十万匹银娟,西夏国二十七万五千匹银娟,还有军费的巨额开销,宗室皇亲的日常开销,国库空虚粮饷堪忧啊,不知道林大人能筹集多少粮饷?兵部能派遣出多少兵力?”

    王圭为人圆滑,他不说他的观点,先挑出来两个难题。

    这是两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打仗打的是银子,消耗的是生命。

    林如铁报出一连串数字,各个州郡的税收都在他心里面,还有朝廷的各项开支都是必不可少的,各处挤一挤也不过三十万两银子,到民间强制征收又能收上来多少,要想应付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实在不够。更别说还有战后的安抚工作。

    这些还是在战胜的前提下,若是战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先帝一朝不动刀兵。大夏国力太弱。

    朱友光沉声说道,“财政方面老臣不懂。老臣只知道契丹狼子野心,阿嘟鲁混入我朝二十余年,盗取朝廷机密,我们必须严加防范了,必要时给予迎头痛击。”

    皇帝脸上还是那样平静,看不透皇帝在想什么。

    王圭心里沉思一回,皇帝要是愿意,七情六欲全在脸上,登基这几个月。皇帝当众痛哭好几回了,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实际上呢,吴良螭为先帝守灵去了,陈执中丢人现眼,尚书右丞苏秦琮回家养病,皇帝不动声色间搬走几大阻力,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阿嘟鲁掠走的居然是假太子。太子去了哪里,皇帝事先都防备到了?

    李鸣唯什么话也不说,一脸琢磨不透的表情,李鸣唯派了官媒到林家求婚。求娶失仪的林大小姐,也是皇帝授意的吧。

    皇帝聪明睿智,心里是主战的吧。

    “财政方面固然吃紧。老臣以为我朝若是一味的妥协,西辽越发要得寸进尺。朱大人说的在理,我朝是该积极的备战了。”王圭终于下了决心。凛然说道,“我朝先礼后兵,派出使臣交涉,结果不满意再出兵不迟。”

    周蕴点头笑道,“众卿之意甚善,就请林大人筹措粮饷,朱大人积极备战,王卿身上的责任最重,还望王卿与列为大人不吃劳苦,共度难关。”

    具体的细节就不是今晚的议题了。

    当务之急是阿嘟鲁一事的善后,由王圭起草诏书,朝廷不再隐瞒。

    诏书中揭露了阿嘟鲁的恶行,废除了周冠霖的郡王身份杀无赦,周冠霖之妻史氏罪恶滔滔杀无赦,嫡子庶子全部问斩,孙辈、外孙发配到蛮荒之地,阿嘟鲁冒充武将之女嫁入宗室,史家一门七十余口都发配到荒蛮之地为奴。

    这些都不必经过大理寺审理,皇帝钦定的案子,判的就是痛快。

    宫殿里的气氛轻松起来,明日一早昭告天下,天下也该沸腾些日子了,忙碌了三个日夜,王圭熬困的眼睛布满血丝,还有闲心开开李侯爷的玩笑,李侯爷老牛吃嫩草,他可要过去讨一杯水酒的,李鸣唯笑呵呵的,看着林如铁口称岳父,林如铁比李鸣唯还小两岁呢,只好尴尬的微笑。

    皇帝笑道,“林小姐秀外慧中,堪为尚父良配。”

    “女人嫉妒起来,真是什么手段都肯用,林卿的二女儿该好好管管了,还有襄阳王家的小郡主,有些不知所谓了,嘉仪是谁家的媳妇来着?”

    王圭赶忙笑道,“周嘉仪的公公也是三司的。”

    “他该回去养老了。”周蕴淡淡说道。

    为儿子娶了乐善郡王的孙女,彭大人的官位到头了,能回家养老都是大造化,有些事情他根本就掰扯不清,天色已经很晚,耳畔是隐隐的冬雷声,淅淅沥沥的小雨敲着屋檐,暗云卫递进来密报,皇帝接过来一看,“好消息,雷大总管抓着了。”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雷大总管是个关键人物,张顺过去指认了。

    “说起来这是诚哥儿的功劳,雷大总管就是诚哥儿跟踪的车夫,诚哥儿亲眼看见车夫把玉清子送到井里,朕这才命章锦恭寻找,原来井里有条隧道,通到一间窄小的屋子,那里面潮湿阴冷,也是几个孩子命大,阿嘟鲁根本就没打算让孩子们活着。”

    若朝廷答应送阿嘟鲁回去,她就算告诉了几个人质的下落,过几天也未必活着了,她若是不肯说,井里就要多几具无名的白骨,留下永久的迷案,最小的方茞十岁,最大的玉清子也不过十三,还是多亏了赵夫人,若不是她当个主心骨,几个孩子吓也吓死了。

    见多识广的几位大人汗毛直竖,李鸣唯更是汗流浃背。

    阿嘟鲁这女人,真不知道她的心肝怎么长的。

    “朕也没来的及细问,如今宫门落锁,几位大人今夜不必回去,吃些饮食充饥,就留在偏殿歇息吧,明日与朕一同早朝。”

    小太监端上来几碗热汤面,热乎乎的吃下去,几位大人下去休息了。

    周蕴还是不得闲,在灯下翻看着卷宗,雷大总管隐身在方记车马行,这里是颖国公府方子意名下的产业,由张士濂、张士谦兄弟经营,周蕴知道他们。

    他们俩是方子意的舅舅,张士濂很会做生意,秉性孤直,管着妹子这处产业也有三十余年了,张氏夫人藏在花瓶里的九江密帐,颖国公府失窃的边疆防御图,他们家那个潜逃的管事,颖国公昔年遇刺,隐身车马行的雷大总管。

    “传朕的旨意,连夜捉拿张士濂、张士谦,家小都先看住了。”

    周蕴灵机一动雷厉风行起来,暗云卫连夜出动,回来时天光微亮,皇帝该上早朝了。

    今天的早朝果然气氛热烈,事态明朗了,诸位大人不吝惜词汇的恭维,接下来就该论功行赏了,城防司报上立功衙役的名姓,还想照例多报几个,把小舅子大侄子也报进来,皇帝看着长长的名单不表态,让暗云卫挨个人头核对了。

    皇帝小气起来还真是小气,一共刚多少银子了,刚几个官位。

    有些人少不了要丢官了。

    下了早朝回到龙德殿,请方子意夫妻过来,把小狸奴也带来。

    玉潭根本不知道方茞被掠走,都瞒着她呢,周蕴让她留在宫里陪伴玉沁,也是不想让她知道真相的意思,玉潭满心里都为太子焦急,为妹妹难受,玉沁倒是为了姐姐担忧,只是不敢说出来,玉潭事后吓了一跳,少不得问了经过,心里好一阵后怕。

    玉潭一早听说暗云卫查抄了方记车马行,她还在纳闷呢。

    见了皇帝大礼参拜,周蕴说了免礼,看着方茞笑道,“你还敢不敢乱跑了?再有下一回没人救你呢。”

    方茞跪下来磕头,“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是你小舅舅救了你们,要磕头给诚哥儿磕去。”

    方茞看着站在皇帝身边的小舅舅,诚哥儿小脸通红,“我就是赶巧了。”

    玉潭还不知道细节,狐疑的看着周蕴,周蕴看着她笑道,“张家兄弟是朕下令抓起来的,朕一会亲自审案,你们都过去陪审吧,他们若是无事,朕自会放了他们。”

    方子意笑道,“我舅舅能有什么事呢。”

    诚哥儿只比外甥大两岁,他们俩一左一右站在皇帝身边,方子意、玉潭都有座位,暗云卫的刑讯室充满了血腥气,张家兄弟被拷在墙上。

    刘铁光开始问话,推出来雷大总管,“这人是你们车行的吗?”

    张士濂承认,“他是我们车行的把式张磊,他有铺保的。”

    “他就是潜逃的雷大总管,你们都不知道吗?张顺指认过了。”

    刘铁光拿黑纱蒙了这车夫的脸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这人与画像上极为神似,玉潭、方子意吃了一惊,雷大总管藏在方家的车马行?

    周蕴淡淡笑了,“这算什么了,你们方家还藏着大鱼呢。”

    “把史氏給朕带过来。”周蕴吩咐道,阿嘟鲁不是想做回大公主吗,在他这里,阿嘟鲁永远是史氏,永远带着她不想要的汉姓。

    耶律阿嘟鲁傲慢的仰着头,“我是契丹的大公主,大夏的皇帝就是这么对待异国的公主?皇帝陛下就不怕契丹的铁蹄压境?”

    “史氏你这话说反了,应该是契丹害怕大夏的军队,朕会先杀了你的儿子祭旗。”

    阿嘟鲁一阵狂笑,“大夏的昏君要杀就杀了,我契丹的铁蹄早晚踏破你的都城!”

    “把张士谦吊起来狠狠的打!先砍了他的手脚。”

    阿嘟鲁神色大变,周蕴一声轻笑,“千不怪万不怪,只怪你儿子长得太像你了,张士谦是你的亲儿子,乐善郡王府里的那个是他的替身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七年

    方子意吃惊的看着皇帝,开什么玩笑啊,小舅舅是外祖父的老来子。

    差官把张士谦押到史氏面前,史氏脸上的肉都颤了,眼神里有一抹疯狂的恐惧,恶狠狠的瞪着,她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皇帝隐在阴影里,明亮的光打在史氏脸上,脸上勉强保持住镇定,格格的怪笑出来。

    把儿子送走,换一个身份方便她行事,这件事做得及其隐秘,连周冠霖都不知道,大夏的皇帝竟然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了!

    周蕴哪里知道了,他都能给青钰换个身份,想得也就多了些,阿嘟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留下退步,不过随口诈她一句罢了,谁让他母子俩长得像了。

    遗传这东西真坑人啊。

    张士谦被高高的吊起来了,橘黄的鱼脂灯光打在脸上,他的脸和史氏惊人的相似,刑讯室里一片抽气声,玉潭和方子意满面惊骇的相视一眼,心里犹如提了十七八个吊桶。

    皇帝吩咐一声,“先审问张士濂。”

    张士濂是张家的嗣子,他是承恩伯临终过继的侄子,帮他抚养幼子,帮扶嫁出去的女儿,张士濂秉性孤介,品格高洁,守着张家的产业,抚养幼弟,为妹子含冤而死奔走,连宫中的太皇太妃都不买账,对着方奎都敢拍桌子。

    张士濂是有名的倔老头,苦心孤诣的为张家经营,他终身未婚,只说怕弟弟受了委屈,张家这份产业都是弟弟的。他暂时代管罢了,张士濂做到这一步。他倒有些名气了,如今跟着弟弟一家过活。他的孤介成了优点,方奎都忍耐他。

    刘铁光吩咐一声“行刑!”

    两个衙役走过去先上一道小点心,一顿皮鞭子抽过去,张士濂大叫,“老夫冤枉啊,冤枉啊,都是他们做的,不要打我啊,我都招了啊。”

    这么样一个强硬的刺头。骨头还真软,才几鞭子就招了。

    张士濂知道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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