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特工之末世存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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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肮脏的下水道。呸！”布鲁斯向下面啐了一口痰。忽然听到底下传来“嘶，嘶”的声音。紧接着，从洞中窜出一张巨大的网粘到了他身上，还没等布鲁斯呼救就将他拽入洞中。他的身体被丝网牢牢缠住就像一具木乃伊……

约翰警长发现僵尸们已经把整个商场包围，见到警长分别从地面向车库拥进，将近４０多只僵尸随着约翰的撤回尾随而来。

会合　（4）

“砰——砰——”大门口传来枪声。约翰开始驱赶僵尸，可是没有任何成效，它们不会因为害怕或者死亡而妥协。这些僵尸们慢慢向地下拥来。

枪声招来了更多的僵尸，也将寻车的几个人吸引来。

“拜托，请帮我将大门的栅栏关上。去警卫室，快点。”警长一边开枪一边吩咐。

黑人扎德连忙答话：“我去，我去。”

扎德来到警卫室操纵按钮将栅栏门关上。却没看到柜子底下躲藏的异变警卫僵尸。他一把抓住扎德，狠狠地咬住他的大腿。扎德一通惨叫。将那藏在柜子下面的僵尸警卫揪出来摔倒在地。黑人的大腿被撕下一块肉，鲜血如注。那家伙又站起身朝自己走来。

凯尔和胖子目睹了一切，立即赶到警卫室。勇敢的凯尔向警卫身体猛刺了数刀，这样的打击对他并无损伤。凯尔的刀刺入了僵尸的肚子，那家伙一手将凯尔摁到墙上。胖子见朋友受难，随手抄起桌上的一盆花向僵尸脑袋砸去。

“哐！”花盆碎了，僵尸的脑袋也碎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凯尔，胖子关怀地问：“你没事吧？”

痛苦的凯尔摆了摆手。“我还没死，这很好了。”

警长带着贝拉，马莉跑过来。询问情况。贝拉搀扶着男友。焦急地说：“警长，我们怎么办？”

约翰换上最后一支弹夹。看了看周围。见到地上的死尸立即明白了。

“警长，求求你。我还不想死呢？”可怜的扎德捂着大腿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该死的，为什么是我？混蛋！”疯狂的扎德挥舞着拳头凿着墙壁。

警长无奈的举起了手枪。

两个女人为他求情。“也许他不会危害我们的。”

“不行，这样很危险。”警长持枪的手不再犹豫了。

看到自己遭到如此的下场。扎德变得冷静多了。“好吧，你动手吧。”当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露出怪异的阴笑。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在人们不知所措和警长犹豫不决的时候。这个家伙触动了栅栏门的开关。大门被打开了，僵尸们得以解脱。

“既然那么想让我死。你们就与我陪葬吧。”扎德恶毒的喊着。挥舞着双臂疯狂地大笑着，他的神经显然因为恐惧而崩溃了。

看着蜂拥而至的僵尸像洪水涌进车库，警长终于开枪打死了扎德。女士们恐惧的尖叫起来。

不归之旅　（1）

警长带领大家向回跑。僵尸紧追不舍。回到集合的地点忽然看到那位老妇人，朝着一身是血衣衫褴褛的男人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孩子，孩子，我的罗米德回来了。”

警长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缘由，老太太寻觅已久的儿子出现了，而再仔细一看，那家伙已经是僵尸了。他也慢慢腾腾地朝着母亲走来。想去救老太太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所谓的“罗米德”拽住了老太太。

“啊——我的天呢！”老太太的脖子被咬住了。她无力的用拳头捶打着“儿子”的肩膀，很快老太太被按倒在地，警长想上前解救才发现那家伙的背后竟然出现了好多具僵尸。这些僵尸一定是从商场被胖子打碎的正门进入的。车库的僵尸也快要靠近他们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商场车库北面是地下城的一个入口。我认识的。”马莉急切地说。

“那还呆着干吗？走！”警官用责怪的眼神看着马莉。

“跟我走——”马莉带领大家向车库西侧跑去。

胖子最不胜运动，边跑边喘。还一边抱怨。“我的妈呀！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

跑了很长一段路看见一级通向地下的楼梯。僵尸的声音远去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警长才发觉并不是死了两个人，“布鲁斯去哪了？”

“寻找车的时候，没看见回来。”凯尔回答警官的问题。

“马莉，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无奈的警官摇了摇头，将视线转移到马莉上

“警长先生。我去过啊。”

“如果你早说，我们不至于死三个人。你知道地下城的出口吗？它通哪里？”胖子托林关切地问。

“我只知道这个出口。”

“那我们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建议一下能否在地下城里找点吃的东西。我快饿晕了。”

“我们下去再说，我不认为这里安全。”警长看着马莉。“这下面是娱乐中心？”

“是的，这下面也有酒吧和咖啡馆，应该不缺吃喝。”

“马莉的意思是说能看到服务生更好了。”胖子的话将大伙逗乐了。“我更希望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他有车可以带我们出城的。”

地下城的确是很好的娱乐中心，台球厅，蹦迪厅，舞厅，小型电影院，保龄球馆，游泳馆，酒吧，咖啡厅，美发保健馆儿，还有一些游戏机室甚至赌博和色情场所，该有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这是一个建设在地下的高档娱乐场所。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一切都非常的安静，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宽阔的地面上尽是一些奇怪的脚印，流淌着粘粘的透明液体。

不归之旅　（2）

这些人吃的很开心，喝着罐装的啤酒，瓶装的伏特加，龙舌兰，威士忌，吃着火腿，面包，就像一群饿昏头的狼。马莉在讲这里来的人大多数是市政厅的人还有一些大兵，穿着奇怪雨伞标志的军服，不像是美国军队的军服。还有就是穿着西服革履的绅士，学生还真是少见。他们谈的很开心好像车库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尤其是乐观派托林，他总是能在极端的困境中找到乐子，为别人和自己增添乐趣。可是凯尔和贝拉不觉得舒服，他们默默无闻的咀嚼着干涩的乏味食物。约翰警官只喝了少量的水吃了一些香肠就调查起地上神秘的脚印来。

凯尔拿来一块面包。拍了拍警长的肩膀。

“吃点东西吧，您可是全队的主心骨。”

“我现在没什么心情。你自己吃吧。”约翰推开了凯尔递面包的手。

“你怎么想的？”凯尔显然知道警长在为脚印担忧。

“你看看周围的环境，外面都是血，这里怎么会这么干净？你觉得正常吗？”

凯尔环顾四周，这酒吧间和里面的咖啡屋的确像打扫过一样，地毯上连一块污渍都没有，只有这些还没有干涸的水一样的脚印。如果这里有脚印，说明这里有东西存在，凭借经验判断，僵尸总会发出臭气和恐怖的叫声。而这次遇到的只是静静的脚印，没有血液，没有吼叫声。看来这里平静的表面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看来，尽早离开这里是明智的选择。”凯尔看着胖子在人群中显摆自己调鸡尾酒的技艺，心中就不是滋味。他气愤地走到胖子面前。打翻了他正在调制的鸡尾酒。

“我不知道什么能让你的神经紧张起来。”

“喂！嫉妒我也不至于这样，看看你把我的杰作毁了。”胖子也不高兴的回敬凯尔一个白眼。

“凯尔，你怎么了？”贝拉关怀的问。

他搀扶起贝拉。“你还好吗？”

“嗯，我看你有事情要说吗？看你的状态很不好。”

凯尔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警长拍了拍手掌大声的说：“小姐，先生们。我想你们应该享受完美食了，我奉劝你们最好在没能离开这座城市前保持高度的警戒。千万不要认为所处之地是平安的。好了，我们继续向前走。马莉，你应该熟悉这个地方。”

“这儿很大。我只来过一次。这里有娱乐设施肯定会有工作人员，如果游客走大门的话，工作人员肯定有通道出去。我们就去工作人员呆的地方。那里肯定有小门可以出去。警长先生，从这些小门出去很有可能是罗杰市的地铁。”

“那太好了。如果能乘上地铁就能来到城市的外面了。”胖子高兴起来。

不归之旅　（3）

“别指望会有铁路工人和司机，现在的一切都罢工了。”约翰说的很直白。“马莉，带我们去最近的一个娱乐设施。”

保龄球馆的另一侧就是台球厅，之间由厚重的钢化玻璃隔开。这里也是相当安静，没有血液，没有尸体，但有很多的水，不知道从哪里流进的水，地面上湿漉漉的，并且有褐色的毛，这毛摸上去刺手很像是昆虫身上的。保龄球胡乱丢在地上，停在轨道中央的球被网一样的丝线缠的结结实实。台球厅井井有条。这里没有当初僵尸大闹地下城的混乱场面，简直是判若两地。

“难道是准备好了让我们玩台球？”胖子的话在空旷的大厅内回响。

“这里太不正常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贝拉觉得身体泛寒。

“贝拉说的对，我看还是尽早回到上面吧。安静的有些不对劲。”马莉也觉察出危险，她警惕性地看着警长。

“听！别说话。”警长靠近一扇小门，贴到门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是什么？”凯尔也好奇地凑近听。

“是水声。马莉，这里通向什么娱乐场所？”

“台球厅的后面是游泳馆。”

警长悄悄的打开门，里面有一个纵深三米多的走廊，顶头的玻璃门已经破碎，就剩下门框的铁架子支持着。警长示意外面的人等会儿，孤身一人走入游泳馆。

硕大的游泳馆才是最恐惧的地方。到处是丝网。他知道这些丝线是什么了。蜘蛛网，整个游泳池的三分之二都被蜘蛛网粘住。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水里泡满了被缠得像木乃伊似的人类尸体，他们足足有上百具。简直是一口大棺材。警官震惊了，他没见过如此的景象，一切都惊人的可怕。他的手在颤抖。

“我的老天！难道我们进入了蜘蛛的老窝儿。”

警官回头看才知道他们已经尾随自己走进来观看了许久。

“完了，我们肯定要死在这里。不！”贝拉歇斯底里的喊叫不能阻止灵魂的恐惧。

就连天生乐观派的胖子托林也吓得面色苍白。急切嚷嚷着离开这里。

事情真的发生了，蓄水池的管道内慢慢爬出一只巨大的花斑蜘蛛。白底红花，样子很怪异。两只紫色的眼球恐怖的转动，发出咕噜噜的响声。锐利的钳子般的牙齿向两侧张开，口中还有一排细细的牙，这只怪物从裂开的口腔内吐出很多丝线，缠住了警长的双腿，他立即摔倒在地上，手枪滑入水池中。

不归之旅　（4）

凯尔，胖子托林，马莉，贝拉四人赶上前，女人分别拽住警长的两只胳膊，胖子搂腰，凯尔抓住衣服。那怪慢慢向前爬，丝线慢慢吞没他的下半身。警长感到腿下一通酸疼。就像浸泡在硫酸内，在融化腐蚀。怪物的丝线具有酸性。警长痛苦的大叫着，身子以下很快被腐蚀干净。四人还在死死的向外拽。怪物用牙齿切断了丝线。警长已经失去了下半截身体。痛苦挣扎在死亡边缘。怪物不再动，眼珠乱转好像在搜索下一个攻击目标。

凯尔冷静的对大家说：“别慌张。”他慢慢将警长的尸体推进池子中。那怪见猎物掉入池水中，立即冲上前叼住尸体。

“你疯了——”贝拉冲他大喊。

那怪听到声音开始攻击，一通快跑朝声音而来。

“快跑——”凯拉将女友推向残破的大门。

怪物的速度惊人，已经爬出池子，张开八爪向凯尔扑来。

“小心——”胖子将凯尔推开。那怪物将胖子逮到，两支钳子般的牙齿刺入胖子的腹部。托林口吐鲜血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嘴中呜噜呜噜地叫个不停。凯尔明白他要说——“赶紧离开这里。”

“托林——！”凯尔和贝拉同时呼唤着胖子的名字。马莉已被吓傻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怪物将胖子托林甩出去。凯尔领着吓呆的马莉跑出游泳馆。那怪一直追，冲破窄小的走廊一直爬向台球厅和保龄球馆。三人一通狂奔。见门就开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好。可怜的马莉在追逐中摔倒。怪物迅速赶上，用丝线缠住了她的脚踝。

“救救我——”马莉求援的声音凄惨悲鸣。可怜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凯尔抓住女友的手疯狂的向前跑。

“你这个混蛋！”贝拉挣脱开男友向回跑去。

“回来——你这样做我们都会死的。”凯尔追上前一把抱住贝拉的腰硬是将女孩拖走，一路狂奔。无论跑得多累他也不能让贝拉做傻事儿。

马莉就在绝望中被怪物慢慢吞噬了。她的眼泪没能救自己的命，无情的毒魔带走了马莉最后的一点希望。她被包裹成一个茧慢慢拉回到老窝中……

情归何处　（1）

隧道内传来痛苦的哭声，凯尔气喘吁吁，口腔内一阵干渴，他无力的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周围的一切好陌生，他俩不知跑到了哪儿？贝拉哭得很伤心，满脸水汪汪的。她抱头痛哭着。

“没事儿了。”他抚摸着贝拉的头发。“那个怪物走了？”

贝拉突然变了脸色，苍白的脸露出愤怒的表情，抬手扇了男友两个嘴巴。然后歇斯底里的骂道。“你混蛋——你的勇气哪里去了？马莉死了，我们还苟且的活着。她死了，你知道吗？她死了？她死了！”

凯尔愣在了原地，他苦笑着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和伤心的眼泪。其实他的眼睛中也充满了无奈的眼泪。

“你救不了她，那样你会死的。我不想看到你死。”他冲动的抱住女孩的身体。“我答应过你，要带你离开这里。我不能让你就死在这儿。”

看着男友的眼睛，女孩也软了许多。

“凯尔，对不起。我很害怕也很矛盾，我害怕。我们能出去吗？或许上帝就安排我们死在这里。我不该打你——”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凯尔将女友拥在怀中。这个潮湿的隧道原来被蜘蛛网团团围住了。本来是白色瓷砖的拱形通道变的肮脏不堪。远处好像听到大蜘蛛的声音，它的影子映射到墙壁上，更显身躯的庞大。凯尔见状立即推了推女友的肩膀。

“我们又有麻烦了，它来了。”

“那怎么办？”

凯尔站起身，看到自己靠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扇华丽的大门。上面写着“地下城电影院欢迎您。”他领着女友推开门进入电影院。

电影院占地不大，属于小影厅的规模。大概有３０多排座位整齐的排列着，空空如也。影院周围亮着昏暗的灯光，楼顶的小灯也熄灭了。好像一场电影即将开演。猩红的幔帐已经撩开，可漆黑的银屏没有任何影像。

“走——”凯尔领着女友的手往银屏方向走。“我们去后台，那里一定有员工外出的通道。”

蹬台阶来到上面。二人从一侧走到后台。台后的样子令二位惊呆。后台一片凌乱，演员和工作人员躺在地上，身体残缺不全。被粘住的尸体裹在如麻的蜘蛛网上。应该是后门的地方被厚厚的蜘蛛网般的墙牢固的封住了。网上肆意爬行着手掌大小的蜘蛛，大个的光腿就一米多长。将近２０具尸体贴在网上。它们肆意咀嚼着食物。见到此情此景的凯尔和贝拉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二人的心在颤抖。惊恐达到了顶端。他们一步步走入了绝望的深渊。

凯尔和贝拉回到了前台。男孩看着眼前的女友。

“看来，我们不能出去了。”

情归何处　（2）

“好久没有来电影院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好吧。”凯尔领女孩下台。找了最前排两个座位坐下。

女孩靠在凯尔的肩膀上。“我们好些日子没看电影了。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９月２６日。怎么了？”

“我想我们会记住今天的。我知道我们的父母已经死了。或者变成了僵尸。”

“不要去想这些了，这些都不是我们的错。”

“这是个错误吗？是上帝的错误？”

“不是上帝，是人类的错误。贝拉，你可以想象一下。人类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凯尔，你说过的，过好每一天。”

“贝拉，原谅我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世上一定存在着不够公道，不满意以强欺弱的事情。”

凯尔轻蔑的哼了一声。“‘适者生存，劣者淘汰’人类也遵循的这样的道理啊。只不过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是思想，这也是人类最为可怕的一面。”

周围传来细微的摩擦声。账幔后面钻出好些蜘蛛。它们闻声而至。

看着爬出来的蜘蛛，凯尔抱紧了女孩。他关切地问：“贝拉，你还怕吗？”

“不怕，因为有你在身边。”

“我不该带你出来，如果我们呆在家中会好一些。”

“既然已知是‘不归的旅程’又为何说这样的话，至少我们努力了。”

“我理解了真正的绝望。”

“凯尔，我们并不绝望。这也许是一种超脱，你相信天堂吗？”

“那是人们的信仰，没有天堂。我们死后就是一堆腐烂的肉，然后化作尘埃灰飞烟灭。只有单纯的你才相信天堂。”

“那地狱呢？”

“地狱是惩罚罪恶的地方。罪恶并不一定受到惩罚的，贝拉。当地狱客满‘魔鬼’就会重返人间的。”

“嗯？”

“你喜欢什么电影？”

“廊桥遗梦。就是我们刚认识一起看的电影。”

“这可是一部老电影了，我还记得里面的剧情。其实，弗朗西斯卡还是属于家庭的。她没有跟罗伯特金凯私奔。”

“作为母亲和妻子他已经很称职了。”

“好了。贝拉，你躺会儿吧。”

贝拉全身心的倒在凯尔的怀中，男孩用右臂挡住了贝拉的脸。

周围的蜘蛛更加的多了，大门已被大蜘蛛撞开，它缓缓爬进了电影院来看望它的“孩子们”。在它紫色的视野里也看到了两个携手坐在一起的恋人。

凯尔同样靠在贝拉的身边，昨日温暖的情怀好像又回到他的脑海中。他闭上了眼睛。

情归何处　（3）

……

与此同时，地面的克里斯队伍已经开进罗杰市，他们的车队和直升机向市中心大楼挺进。

密苏里州西南部最近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雾，大雾中掺杂着沙尘。这些雾气沙尘汇入空气中形成了阴霾现象。

通向罗杰市的大道寂静无比，唯有周围的杂草依着风势“沙沙”作响。公路中央出现了一处亮点，并缓缓地由模糊转为清晰。像一簇燃烧的鬼火。

一辆“红河”一号摩托车飞奔在公路上，驾驶员是一位年轻的姑娘。此人身穿一身黑色，正由于该着装再加上月色的反衬。显露出她白皙的脸庞，那张脸平静的如一块冷玉，又因为没有刻意去妆扮而流露出朴素的味道。因为戴了一付大号的风镜而遮住了眼睛，两旁闪过的建筑物影像迅速在镜中滑过，耳边如丝一般的头发随风飘逸着。

半小时后，女孩停在了一块红漆木牌前。见那个牌子上写着——密苏里州，杰斐逊西南工业区（６０公里罗杰市）。

看到木牌上的文字，女孩满意地笑了笑摘下风镜塞进兜里。开着摩托离开了……

姑娘来到一家餐馆前——这餐馆深棕色的油漆看上去太黑暗并且死气沉沉。窗户关的相当紧而大门却虚掩着，两旁的灯是这里唯一的亮点散发着幽幽的光茫。餐馆前的街道湿漉漉的好像刚刚下过雨的样子，城里的雾气相对于郊外来说稀疏了。可是远处路灯下的地面还浮着一层雾气：这些雾气在幽暗的灯光下翻滚着，随着滚动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重现，地面好像一张大嘴吞噬着雾气。周围环境里只有摩托发动机的声音空响着，微风过处女子感到一丝的寒意钻入身体，她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掌。她有些烦腻远处路灯下飘浮的“诡秘气体”可是那东西总是浮现在她的视线前，有灯光的地方就会出现。她感觉这个城市根本没有人像个空城。这里静的有些慎人。

抬起手腕看表令她大吃一惊，“刚过八时，城市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见鬼！”不由分说，女子下了摩托，但没有熄火只将车停在了街边，她要看看里面还有人吗？

门边的光线照出了她身体的匀称线条，脖子后面系的吊辫自然和谐清新靓丽。她一定是个对自我肯定的女孩，喜欢展现自己的美丽，所以她的穿着过于时尚化。并且显得有些个性；他喜欢黑色而且对紧身衣服情有独忠，外面套的呢子风衣虽然样式老但不失沧桑。她习惯将外衣自然敞开让衣服的下摆打到自己鹅黄色的靴子上。

打开了玻璃门走进了餐馆。酒台一角亮着灯光，餐桌整齐的排列着，上面高悬的吊灯已经熄灭了而且出现了“外伤”。地板上碎裂的酒具和污渍混合在一起，灯光总是照不到一些死角。不知道那里面是否蹲着人？她感到非常奇怪。

情归何处　（4）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像暴乱。”她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回应。

她大声地问：“请问这里有人吗？我只是来用餐的，喂！听到我说话吗？”没有回应的声音。正在此刻，窗前闪过一个身影。“等等！”女子跑到窗户前向外面望去，透过窗户上的雾气她看到了外界模糊而迷茫的世界。外面什么都没有，寂静，雾气，暗弱的光线，湿漉漉的地面和蜿蜒的街道，随处堆砌的垃圾，掉了漆的广告牌子懒洋洋的矗立在街心花园的泥土里，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到上面的内容。回过头来她只怪自己的神经出了毛病，看到餐桌的玻璃板下压着的“豪情壮志火腿三明治”宣传单也没有了胃口，因为颓废的环境彻底的打消了食欲。桌角的番茄调料被挤得满桌子都是，猛然间看去准会认定是血液。女孩感到自己进入的并不是她所在的空间，就像是走入了镜子中无论她说些什么都不会理会的。她觉得那扇关的死死的窗户就是这些镜子，它使得自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就像是魔镜。

她并不想走反倒要看个究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她已经来到一扇华丽的白色大门前。倾听里面的声音——流水的声音，不！不是！是滴水的声音。没错，是滴水的声音。那一定是后厨了。她猛然间打开房门……

正对自己的一口水池已经被注满了水，水管还在滴水，池水静静的流淌滑过女子的靴子淌到了餐馆的大厅里。池水里泡着一样东西——一条已解剖的死鲤鱼，内脏顺着水流打在地上。厨房内一片狼藉，变质的猪肉上插着一把尖锐的剃骨刀。滴水的声音宛如人的脉搏在跳动；静静的流水形似血管里的血液。她感到无比的恶心，立即想离开这个被“魔镜诅咒的地方”当她转过身子时……

“滚！快滚开！走！”

“是谁？”女孩发现眼前站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厨师。他用手中的毛巾捂着自己受伤的胸部，它的眼睛惨白的，黑眼球变得发浑。他向女子走来，咄咄逼人的劲头像是个亡命徒。女孩步步后退，终究壮着胆子问：“我能——帮助——你吗？先生——？不要这样，我——实际上没有——恶意。你能听明白吗？先生？”女子摊开了手掌，表情万般的无辜。

“离开这里——离开——”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栽倒在地上一睡不醒了。女孩用靴子尖顶了顶他的身体，身体没有动。“先生——莫非他——？”她脸色大变有些害怕并疯狂的拽门出去，跨上摩托飞快的离开了餐馆。

不知道自己是否见到了鬼还是——真是可笑，刚才看到的人为什么昏死过去？他为什么对我充满了敌意？

情归何处　（5）

女孩越想越不对劲，使劲一捏把将车刹在街道的中央。她仰望星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乌云，好像要下一场大雨；街道两侧的店铺和居民楼黑着灯，窗户碎了。上面竟然有弹痕，街道上零星散落着子弹壳但是没有枪。大型户外广告牌子的霓虹灯在街道两侧眨着眼睛；底下停泊的车子撞在一起，油箱漏了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他一定在这儿，一定在这儿。”女孩掏出电话卡走到街道边的露天电话亭。但是她太冒失没发现电话线已被切断。

“糟糕！”

身边响起了怪异的声音，怪事情接踵而至——电话亭右侧的服装店展示柜传来划玻璃的刺耳声响，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玻璃正在碎裂，奇怪的是裂痕从里面向外划换句话说店铺里好像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割裂着玻璃。女孩的眼睛里布满了碎裂的轨迹，轨迹慢慢划动就像表演杂技那样：碎裂的轨迹竟然在展示柜中划出了四个字——步向死亡。裂缝处流出的两道血液从字中间滴到地面上。“步向死亡”的字眼在她的眼中蹦来蹦去，她被吓傻了。“我想——”

“喂！你在街道上很危险。”

“啊！”女孩不分青红皂白的向后抡去一拳，她太紧张了。

“等等！小姐。”那个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看清楚再行动，拜托！”

她看到眼前站着一位身穿休闲服的男子，漂亮的分头；宽阔的脑门；深陷的双眸流露出困惑与倦怠，一脸的窘相不比女子的脸色好看多少。

“你要干什么？”

“相信我没有敌意，可以邀请你到我车里坐坐吗？”男子向街道另一边指了指。

“呼！”女孩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是个——好主意。”依从的随他而去，“不！等等！你看到——？”女孩转过身子指着展示柜。

“那里——”裂痕怎么？玻璃上光滑的没有碎裂过的痕迹。

“那儿什么都没有。我们走吧。”

女子不放心的再次向展示柜投去好奇的目光，那儿仍然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

与其在摩托上狂奔不如在汽车里呆着好，女孩心中得到了一点慰藉，就好比恐惧压上了一层网罩使得它不再肆无忌惮。车内昏昏沉的光线简直令人犯困。她看到坐在驾驶椅上的先生正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沉默不语。眼睛环顾四周神情恐慌就像只黑暗处的老鼠。

“我叫李斯特密斯。”他伸出了左手。

女子伸右手握手（她没有想到身边这位仁兄的手会如此的凉），她笑着回答：“我叫克莱尔雷菲尔德，见到你很高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情归何处　（6）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回家。今天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就发现了这些衰败的情景。简直糟糕透顶。”

“看来，你是本地人？”

他点点头，“难道你不是吗？我看你刚才想打电话。”

“我只是来找我的哥哥。”

“他住在这里？”

“不是，他在这里调查一些事情。具体调查什么我也不清楚。奇怪，你在这里住竟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出差前走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知道吗？我家的房子已经着了火，家人不知道去哪了？我看这里发生恐怖暴力事件了，街道上到处是死尸，还有丢弃的枪支和碎肉，我竟然捡到了一把手枪。挺沉的里面好像有子弹。”李特斯将黑色的手枪拍到储物箱上。

“对不起，你的家人也许因为房子烧了而逃跑了呢？你也许会找到他们的。”

“但愿如此吧。那幢楼房没人，只有尸体。而且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