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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通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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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一走了之,在徐言看来就不算麻烦,梅三娘做出的假象太过逼真,让他不再担忧,既然没了烦恼,那就该忙自己的事了。
最近徐言在忙着赚钱。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钱才能走遍天下,没钱只能用脚去走天下。
徐言赚钱的手段十分简单,什么都不用干,就是动弹动弹腿而已,这不,才到傍晚,刚刚吃饱的徐言就散步一样来到街头的大木屋了。
“呦,言哥儿,什么风又把您吹来啦。”
明面是茶肆,实则干着赌坊买卖的庄老四,一见到徐言推门进来,连忙叫人替他开盅,迎上去点头哈腰,像个哈巴狗一样。
“没事转转,刚吃饱。”徐言背着手左瞧右看,手里掐着两个铜板,自语道:“今天玩什么好呢,一会儿还得买糖吃去。”
一听买糖吃三个字,庄老四的脸色就发苦,嘴里还不敢多说,急忙掏出二十两银子,背着别人揣进徐言的袖子里。
“言哥儿要吃糖,自然要吃老徐家的好糖了,这糖钱我出,我出了。”
二十两的糖钱,谁都没听说过,这得买多少糖啊,可是不给不成啊,自从一月前徐言再次出现在赌坊之后,每天都能赢走将近百两银子,只要超过百两他立刻收手,头都不回推门就走。
一天百两,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千两纹银!
赌坊里人太多,庄老四能盯住他自己的这桌子赌局,可盯不住其他桌的,而且徐言每次都在一张赌桌上下注一次,赢了就换桌,这一个月下来,庄老四都要吐血了。
后来实在没辙,他又故技重施,让那位陈爷衙役来砸场子,他们其实是一伙的,那陈衙役就管着细柳街这一片,庄老四的赌坊每个月是要按时给他分红利的。
衙役是来了,不过站在门口没吭声,等到徐言赢够了当天的银子,笑嘻嘻地和那陈衙役打过招呼,扬长而去之后,陈衙役才开始砸场子……
也难怪陈衙役要给徐言面子,三天两头的请他在梅香楼吃喝一顿,可不是白请的。
拉拢人而已,这么简单的把戏,庄老四会,难道徐言就不会么。
庄老四这回是有苦说不出了,官家的面子都不好使了,他只能自认倒霉,那小子也不知会什么本事,基本是逢赌必赢,庄老四实在没办法,每次看到徐言进来,这位立刻就掏钱,至少二十两,要么还打发不走这位大爷。
每天二十两,庄老四算是认栽了,谁让他招惹一个煞星来着。
做人要知足,这是徐言的处事道理,一天二十两的糖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有庄老四这个免费的钱庄,徐言的腰包是越来越鼓,除了吃之外,他没什么挥霍的地方,于是夜里的一顿宵夜,也就成了徐言每天的例行之事。
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要多吃一些了。
丰山城的夜晚热闹非凡,大街上灯火通明,各类的小吃遍布街头,离着老远就能闻到香气扑鼻。
逛夜市是徐言的最爱,因为晚上的丰山城比白天都要繁华,不过今天有些奇怪,为何最为繁华的北街被人清空了一大片,高高搭起的木台上摆着一张吓人的鬼脸面具。
鬼面张着大嘴,口中垂着一条鲜红的绸缎,好像舌头一样,绸缎上写着几个大字。
鬼门开,财自来!
第66章 千节花香
鬼门开,财自来。
看到红绸上的大字,徐言立刻想起来王八指说过,这几天就是鬼王门收徒的时候了,不知道其他门派招收弟子是什么规矩,反正鬼王门最是简单直接。
五十两一位,童叟无欺!
木台周围站满了鬼王门的弟子门人,还有几位明显身份不低的头目坐在高高的大椅子上,品着好茶,派头十足,据说那是几位堂主在坐镇。
围观的百姓也不少,整个繁华的北街基本都没人了,全都围拢在鬼王门搭建的木台周围看着热闹,人群里还有不少捏着银子准备报名拜入鬼王门的。
热闹自然要看,徐言兴致勃勃的凑上前去,这时候就听镗啷啷一阵锣鼓大起,木台上的鬼面口中竟然喷出一团烈焰,惊得人们呼啦啦往后直退。
烈焰升腾之际,有鬼王门弟子高声喝道:“入我鬼王门,先天近在前,习我鬼门功,早成云中仙!鬼门开,鬼门开了!!!”
吆喝的这位的确够卖力气,嗓子都要喊破了,下边倒也有捧场的,一群捧着银子的汉子急急忙忙挤上前去,交钱的交钱,画押的画押。
想要入鬼王门,简单,五十两银子一个手印,这就成了,接着就去一边领功法吧,再领到一块刻着鬼面的手牌,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来不来鬼王门效力没人管,只要每年交得起固定的五十两银子,就永远是鬼王门弟子。
在一旁看了阵热闹,徐言终于弄懂了鬼王门收人的规矩。
每年固定交钱的,其实算是俗家弟子,根本不用去鬼王门效力,只要交钱就给你功法,还不允许外传,就像王八指那种。
还有一种算是正式弟子,交了钱之后需要在门派效力的,会被分到各个堂口听命,有任务就要跟着去,至于砍人还是杀妖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跟在堂口的弟子,是不需要每年在交钱的。
也是,命都卖给你鬼王门了,还要钱的话可就太不仗义了,邪派也要有邪派的脸面不是。
一年五十两,这买卖不贵。
徐言在人群里嘿嘿傻笑了起来,他一天就有白来的二十两银子,一年五十两还交得起。
徐言对鬼王门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要看一看那套七星剑法而已。
毕竟是武者用来习练功夫的功法,在没用也比胡砍乱刺要来得强,在丰山城也快住了一年了,徐言在青楼帮忙,不但接触过豪客大商,也接触过许多江湖人士,他渐渐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六脉,是需要功法来冲开的。
其实六脉不仅用功法才能冲开,据说还有些大儒甚至能以文气冲击脉门,达到六脉全开的地步,除了大儒之外,竟然还有画匠乃至琴师都有冲开脉门的传闻,可见武道一途,并非是冲开六脉的唯一方法。
相比于武道,文人墨客,琴棋书画对于许多平头百姓来说更难,毕竟刀剑上的功夫最好习练,也最容易习练。
掏出五十两银子,徐言等在人群里,准备一会儿自己也去报个名,五十两换来一份功法,的确是不贵。
既然坐在家里就能成为鬼王门弟子,徐言可不会真去那些堂口效命,否则他宁可不要那份所谓的七星剑法。
报名的人数越来越多了起来,不但有丰山城的百姓,还有一些专程从外乡赶来的,一时间场面热闹不已。
一想到占便宜就傻笑,是徐言的一个习惯,不过他这种习惯容易让旁人误解,有时候还会令人生厌,这不,站在徐言前头的这位公子哥明显皱起了眉,只是眉峰狭长偏细,看起来犹如柳叶。
徐言看不到前边人的表情变化,他倒是闻到了一股暗香。
提着鼻子闻了半天,终于确认那股好闻的花香是从前边那位公子身上传来。
“好香啊……”
徐言情不自禁地小声嘀咕了出来,其实那股花香很淡,架不住徐言鼻子好使,尤其是千节花的花香,是徐言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一种。
乘云观的后院,就长满了千节花,这种花的根茎全都是小节,犹如竹节一样,而且花期很短,只有不到半月,却能四季开放,只要发芽,无论冬夏,千节花都会开出淡蓝色的小花,带着一股雨后竹林中的清雅香气。
老道士曾经说过,千节花,也叫千劫花,这种花儿历经千般劫难才会在地底生出根芽,一旦成长起来,不分春夏秋冬,必然会破土开花,哪怕盛开之后就会被彻底冻死,也要在世间留下自己的一份美丽。
千节花的素雅与坚强,是徐言喜欢的地方,没想到远离了故土,在齐国丰都,他居然闻到了千节花的香味儿。
很少有人将千节花做成香料,徐言好奇地看了看身前人,只能看到背影,有些清瘦,应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乌黑的头发束在背后,看起来像个世家少爷一样,只是脖颈处实在太过白皙细腻了一些。
“你干什么!”
前面的那位怒容满面地转过头来,语气不善,也难怪人家发怒,徐言都要贴在人家后脑勺了,盯着人家脖领子闻,换谁都要发火了。
“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徐言嘿嘿傻笑,抱拳道:“兄台也要加入鬼王门么?”
住了快一年的青楼,徐言终于不会见谁都打稽首念慈悲了,只要不穿道袍,他是不会做出道家人的举动的,因为那样做会被人认为是精神有问题的孩子。
谁家穿着一身锦衣的少年郎,见人还打稽首念慈悲的。
徐言身前那位转过脸来的少年,不但身上的味道好闻,长得更是俊俏,柳叶眉,丹凤眼,一张瓜子儿脸,脸蛋儿白净得毫无瑕疵,就像刚刚剥壳的鸡蛋,只是眉目含煞,小小的年纪居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本来俊俏个少年,一张口可就不俊了,怒视着徐言片刻,少年轻启银牙,低低地骂道:“加你个大头鬼!”
挠着脑袋的徐言,看着对方分开人群离去,心说用得着骂人么,挺俊个孩子,怎么没什么教养呢?
想起刚才自己闻到熟悉的味道有些入迷,好像离着人家太近了,徐言也就不生气了,对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还抱歉地抱了抱拳,随后就兴致勃勃地捏着银子挤上前去。
交钱痛快,鬼王门负责收钱的弟子看到拿钱来的全都笑脸相迎,笑得连眼睛你都找不到。
画押也简单,大拇指沾上染料,往白纸上一按这就完工,至于留下名字就更容易了,随便你留,什么王大柱,李大傻,你说什么这边记什么,至于回头去核实,那是官府的流程,鬼王门是没人干的,交到上边封存了事。
加入鬼王门的有些是寻常百姓,想要搏一个出路,不过更多的都是些走江湖的武者,这些人留名全都是绰号,基本没一个真名,也难怪他们如此,入邪派,就要想好退路,省得以后犯麻烦。
许多人留的都是绰号,徐言自然也不傻,他不但留下绰号,还留下一个他最为熟悉的名讳,只见白字黑字写着,飞天蛤蟆,庄老四……
第67章 七星剑谱
正式弟子那边比较严格,身份是需要核对的,毕竟邪派也怕正派的人混进来找麻烦,至于俗家弟子这边可就混乱得多了,等到徐言领到功法挤出人群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干干净净,没有红印,刚才是拿谁的手按的手印来着?
名字不是自己的,手印也不是自己的,领到功法与腰牌的徐言高高兴兴地离开北街,在路边吃了一大碗馄饨,又给小黑猪装了一大碗,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梅香楼。
进门的时候顺手带走了王八指那柄只磨不练的钢刀,徐言在自己的小院里翻看起鬼王门的这份七星剑谱。
五十两银子不算白花,除了剑谱之外,还有记载着先天武者的六个境界,翻看着功法的徐言显得十分好奇,眨着眼睛沉迷到只属于先天武者的世界。
督、任、冲,阴、阳、合,先天六脉的脉门所在,剑谱中简略提及了六脉的名字,而后是一段关于六脉武者的特征介绍。
一脉真气加身,二脉听风辩位,三脉眼观六路,四脉身轻如燕,五脉击石入碑,六脉剑出如虹。
每当冲开一脉,对于先天武者来说就会得到一份难得的天赋,这种天赋是随着脉门的开启而来,简单归纳就是强化身体的六种明显的特征。
“击石入碑?”
看到这段介绍六脉先天武者的特征之际,徐言的目光停在了五脉先天武者的能力,这击石入碑四个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略一回想,好像是廖九鸣身死之际怒吼出的那半句话。
飞天蜈蚣被杀掉的时候,徐言自己也陷入左眼传来的痛苦当中,当时廖九鸣说了什么他并没听清,隐约好像就是击石入碑这四个字。
廖九鸣只是二脉先天武者,他口中的击石入碑是在说谁?
徐言皱了皱眉,不会是说自己呢吧?
近距离打出的双雀,的确能让徐言的石头直接镶嵌在山石里,不过这种程度的力道究竟算不算击石入碑,徐言可不清楚,想了一小会儿也就散去了疑虑,开始研究那套七星剑谱。
脚踏七星,剑走北斗,气沉丹田……
一边看着剑谱,徐言一边用刀在随便比划,剑谱不算难,招式甚至还有图解,就是那些气转脉门的方法显得有些晦涩,不过对于徐言来说竟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运转气息的法门与他练习飞石功法时候有些相似。
看着看着,徐言右手那柄随便舞动的钢刀上,渐渐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随着刀锋的转动,咔嚓一声将结实的木桌切下来一角。
刀锋无意中触碰的木桌,多说留下个豁口而已,竟然直接被切开,声音出现,徐言的目光也就随着看了过去,当他看到钢刀上出现了暗淡的光晕之际,惊得他一撒手。
镗啷一声钢刀落地,刀锋上的光晕随之消失不见。
真气!
徐言挠了挠脑袋,心说自己也就比划比划,还没开练呢,怎么就出真气了?
嘎吱一声门响,妖娆的身影推门而入。
“刀都拿不稳,还要学人家练功夫,你就适合喂猪。”
梅三娘来到房中,伸手拿过剑谱,直接坐上床榻,和徐言她可不会见外。
“这是,鬼王门的剑谱?”
梅三娘看了两眼急忙合上,嗔怪道:“臭小子,你加入鬼王门了?那可是齐国邪派之首,三姐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呢,你要有个好歹,谁来管我!”
“是俗家弟子,嘿嘿。”徐言傻笑道:“三姐随便看,能冲开一脉你也成先天武者了。”
一听是俗家弟子,梅三娘的脸色这才好转了过来,哼了声:“就算是俗家弟子,剑谱也不能给外人随便看的,要是让鬼王门的人知道你私传剑法,还不得找你麻烦。”
“不会的,这本剑谱是飞天蛤蟆的。”徐言笑着说。
“飞天蛤蟆?”梅三娘知道小道士一肚子坏水,好奇地问道:“你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飞天蛤蟆又是哪位高人呢?”
“庄老四呗。”徐言哈哈大笑,梅三娘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坏小子,庄老四遇到你算他倒了八辈子霉了。”梅三娘轻笑着说道:“明儿早点起来,多准备些美酒,明天有大人物会来我们梅香楼,机灵点,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一听大人物,徐言的眉峰微微动了动。
“青木堂的那位堂主么?”
徐言口中的堂主,就是这阵子始终打梅三娘主意的岳乘风了。
“是鬼王门的太保,宴请丰都城的闫将军。”虽然不是岳乘风,梅三娘一听到那位青木堂的堂主明显脸色微微变了变。
“三姐,岳乘风早晚是个麻烦。”
徐言看得出梅三娘的心烦,开解道:“三姐说过,惹不起我们躲得起,真要解决不了,我和三姐一走了之,我们流落他乡也好,回大普种田养猪也好,总比受人威迫来得自在。”
说着,徐言自信地拍着心口道:“我都攒了很多钱了,够盖一座道观了,养得起三姐。”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三姐可是富贵命,你这个穷道士还养不起,我才不和你去念经,放心,岳乘风的事,我自有分寸。”
梅三娘的心机,徐言深知,看到对方如此自信,他也就不再担心,等到梅三娘离开,自己又拿起钢刀比划了起来。
借着这套剑谱,徐言渐渐发现自己果真能运转出真气,而且刀上的光晕要比卢海和廖九鸣都要明亮许多,这一点倒是让徐言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自己早就冲开了脉门,达到了先天之境,只是自己始终不知道?
回想起这些年除了习练师父教给的飞石功夫之外,什么刀法剑决都没有练过,徐言最后只能将自己拥有先天真气的现象,归纳到老道士传授的那套身法了。
还是师父对自己最好啊,飞石功夫居然能直抵先天!
捧着不知所谓的七星剑谱,徐言一个人在屋子里傻笑了起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在细柳街横着走了,因为经常能看到一些据说是先天高手的身影,一出门就是横着走的,跟个螃蟹一样。
有真气就好,至于是先天一脉还是六脉对徐言来说并不重要。
能从一个普通的小道士直接成为梦寐以求的先天武者,徐言已经欢喜不已了,这不,大半夜的还在猪圈里给小黑猪讲述今天的神奇遭遇,听得小黑猪呼噜噜直叫。
什么是先天真气猪不知道,猪只知道主人带回来的宵夜太美味了。
第68章 陆地行舟
所谓大人物,自然是那些号令千万门徒的门派头脑,或者是拥兵自重的一方诸侯了。
丰山城的闫将军就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此人姓闫名临褚,不但身为将军统御上万兵马,本身还是一位真正的修行者,据说十年前就已经是筑基境了,而且闫临褚还是齐国的侯爷。
都说万户侯万户侯,手底下没有统御万户,哪能称得上侯爷,闫临褚的御下有多少兵马徐言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位闫将军的排场实在是惊人。
晌午的时候,一队鲜衣怒马的齐国兵丁开道,一群锦衣的仆人相随,八匹大马身高体大,鼻孔都是朝天长的,将军出行,就差锣鼓喧天和净街清路了。
有权有势的侯爷,排场就是不一样,别人坐车,这位是坐着船来的。
闫将军的确是坐船来的,八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艘两层的楼船,船底下装着两排车轮,锋利的撞角包着铁甲,甲板上还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看起来威风凛凛。
陆地行舟的奇闻,在徐言看来莫名其妙,不过其他百姓到是见怪不怪了,家家户户备舟的传统,在齐国可是流传了不知几百年,别看人家陆地行舟显得不伦不类,真要通天河绝提,这座车船就能在大水中浮游而上。
齐国皇族出行,可全都是乘坐这种车船的。
梅香楼的雅间早被清空,整个二楼就没有一个客人,闫临褚刚一下船,就被恭迎着走入梅香楼。
这位闫将军是个大胖子,看了看梅香楼的装潢,倒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加上梅三娘的刻意逢迎,看得出来闫临褚对于这处宴客之地还算满意。
二楼最大的一间雅阁被包了下来,闫将军带来的护卫把守在门口,除了梅香楼的小厮之外,连那些头牌花魁都被挡在门外。
原本是客人的闫临褚,比主人来得还早,这种局面任谁看来都有些唐突,那位宴请闫临褚的人物,不是迷糊之人,就应该是地位非凡,连闫临褚都要给几分面子。
不多时,一队人马从街头行来,这些人全都是锦袍玉带,而且年岁都在二十左右,一个个双目如电,精神奕奕,背后全都背着长剑,从垂下来的精致剑穗儿能看出那全都是寻常武夫用不起的名剑宝剑。
为首之人是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浓眉鹰眼,鹰钩鼻子,来到梅香楼之后旁若无人地长驱而入,当先登上二楼,推门走进了闫临褚所在的雅阁。
“闫将军,别来无恙了,小侄晚来一步,怠慢,怠慢了。”
“这是什么话来,年岁大了,就要早点出门,贤侄找的这家梅香楼果然不错,清静雅致,正合本侯的心意。”
将客人送到雅阁门口,徐言只听到这两句招呼,房门就被关死,旁边的军士和那几位明显都是高手的青年一个个看他的眼神全都不善。
傻笑着退了下去,徐言回到了一楼大厅。
刚才进门的青年,就是鼎鼎大名的鬼王门大太保,卓少宇。
鬼王门的门主名叫卓天鹰,只有卓少宇这么一个儿子,而十八太保之中,除了大太保卓少宇之外,剩下的十七个全是卓天鹰的义子,十八太保的名号,在丰山城可是如雷贯耳,在鬼王门的地位更是远超寻常的堂主,就连四位护法见到十八太保,都要礼让三分。
一个亲儿子,十七个干儿子,徐言在大厅里羡慕地点了点头,在他看来,那位鬼王门的门主要是死了,送终的时候一定很热闹才是。
鬼王门的大太保宴请丰山城的闫将军,在那些上位者的眼里,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小聚,可是在梅三娘的眼里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一个青木堂的堂主都能让她无计可施,比堂主地位还高的太保谁能惹得起,更不用说那位拥有候位的闫将军了。
好菜好酒自然备得齐全,今天的梅香楼可是下了大力气,后厨忙活得热火朝天,那些头牌们更是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胭脂越抹越厚,身上的华衣是越穿越薄。
徐言只管上酒,十坛子的佳酿都是在最大的酒坊高价买的,为了这些好酒,梅三娘算是下了血本,她不但要招待好这些大人物,还要借着这股白来的东风压一压那位总来找麻烦的青木堂主。
晌午还没过,一身灰袍的岳乘风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下例行来到梅香楼外。
岳乘风身形高瘦,年纪在四十开外,这些天他基本每天都要来梅香楼吃一次酒,今天也不例外。
刚走到门口,岳乘风就看到了那架八匹马拉着的车船,这种排场在丰山城可不常见,看到车船之际,岳乘风就是一皱眉。
“堂主大人,您老里面请!”
门口的王八指看到自家堂主,立刻摆出一副献媚的笑脸,急忙引着岳乘风走进梅香楼。
“呦,岳堂主,哪阵风把您又给吹来啦。”
扭着腰肢的梅三娘正等在大厅,一看到岳乘风进来,娇笑着走了上去,道:“二楼的雅间可给您留着呢,多少人抢着要,我可说死都没给,就知道今天岳堂主要来,咯咯咯咯。”
一边迎着对方往二楼去,梅三娘一边调侃着说道,她这种老鸨,没有这种打情骂俏的功夫是做不成的。
看到平日里能躲就躲的梅三娘今天有些反常,岳乘风的大手在对方身后狠狠地捏了一把,占了便宜,他脚步却没动,问一边的王八指:“外面的车船是谁家的?”
能成为鬼王门的堂主,岳乘风不但是一位三脉先天武者,他的心思更是油滑,看出来今天自己要吃鸿门宴,索性先打探个清楚。
“回堂主,是闫将军的车船,太保爷今天在梅香楼设宴,就在二楼招待闫将军呢。”
王八指不过是青木堂下的喽啰,在堂主面前他可不敢说谎,急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个清楚。
一听太保和闫将军都在,岳乘风顿时没有上楼的兴趣了,他的地位的确不低,可是比起大太保和闫将军来却是不够看的,在大厅里转了一圈,说了句正巧路过进来瞅瞅,转身就走,气得梅三娘狠狠一跺脚。
只要把岳乘风引上二楼,梅三娘早就准备好了借题发挥,闫将军那间雅间的隔壁就是给岳乘风准备的,到时候她梅三娘有的是办法让两伙人相遇,没成想她准备敲山震虎,岳乘风这头虎是连山脚都不去,竟是躲了。
梅三娘暗恨得时候,徐言正从雅阁里退出来。
他送了两次酒,听到了几句什么马啊蛇啊的谈论,听得他是云山雾罩,一头雾水。
第69章 有杀气
在门口转了一圈,仗着耳朵灵敏,徐言这才听全了几句,在那些护卫们横眉立目之下,傻笑着退到了大厅。
马,是马王镇,而蛇,是一条蛇妖。
马王镇附近有蛇妖作乱,这就是徐言从闫将军与那位大太保嘴里大致拼凑出的消息,看起来应该不算什么隐秘,否则也不会在他这个送酒的小厮面前不加掩饰。
妖物作乱不算新鲜,不但齐国存在不少妖物,普国更是繁多,在老坟山那种边境小镇都能遇到狼妖,群山环绕的马王镇闹妖物也就更加正常了。
马王镇距离丰都三百里,临近通天河,镇上的百姓几乎家家户户养马,更因为在百年前出了一匹头顶长角的马王而名声大噪,在齐国,说起出好马的地方,马王镇能排在第一。
从屋子里那位大太保与闫将军侃侃而谈的随意,徐言能看得出今天这两位不过是一次小聚而已,应该不是在商议大事,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梅香楼的舞娘就被叫了进去,丝竹之音大起,楼里的头牌花魁更是跃跃欲试,准备着一会儿在那些大人物面前献艺,或者是献身。
随便出来吃顿酒都是这种排场,徐言暗自摇头,心说还是大人物厉害,他觉得自己牵着小黑猪在街上闲逛就够霸气了,看来比起这些出门吃个饭都要乘船的人物,自己还是太卑微了。
人如草芥浮萍,除非那些抱着金钥匙出生的王侯,亦或是闯出偌大名头的武者,寻常的百姓人家,除了卑微还能如何呢。
徐言可不介意自己是草芥还是浮萍,他只介意自己的肚子问题。
送了两次好酒,忙碌了大半天的小道士也饿了,梅香楼的大厅专门售卖吃食美酒,与寻常的酒楼相似,因为菜肴的味道比起寻常的酒楼都要好上不少,单纯来梅香楼吃喝的也大有人在,这还多亏了梅三娘从一间大酒楼高价挖来的厨子,反正都成老鸨了,她可不介意别人在背后大骂她挖墙脚。
大厅里的食客不少,徐言端着一盘白饭扣肉,寻么着座位。
平常他都是在后厨里吃的,或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今天有贵客上门,梅三娘让他帮忙盯着点,别出了什么差池,所以吃饭的时候徐言也没有离开一楼的大厅。
位置都已经满了,徐言找了半天,看到一张临窗的位置上只有一个人在独自吃喝。
嘿嘿一笑,徐言也不见外,捧着盘子坐在人家对面,说了句打扰打扰,吃饱我就走,然后就闷头大吃了起来,也没看对方什么脸色,反正徐言估计对方应该没什么好脸色才对。
一盘子白饭可不够徐言吃的,狼吞虎咽之后,发现没饭了,徐言这才抬头四处寻找,看见一个小厮过来,就把盘子一递:“再来一盘!”
他是怕自己去打饭,回来没位置了,反正梅香楼里的小厮全都认得这位言哥儿,笑嘻嘻地接过盘子去盛饭了。
抬头的功夫,徐言随意地看了眼桌子对面的食客,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又傻笑了起来。
桌对面坐着唇红齿白的一位俊俏少年,俊俏是俊俏,这脸色可都要拧出水来了,白皙的脸庞上阴云密布,徐言觉得下一刻这位就要哭出来。
其实人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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