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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通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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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气派。
连民风彪悍的齐国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号称文墨之邦的大普又该是如何一番繁华的景象。
徐言是普国人,如今却身在齐国,不过家国之分,在小道士的心里实在不算什么,因为师父说过,方外人,就该四海为家,所以只要吃得饱,就算住在猪窝里徐言也是不介意的。
住在哪个国家徐言不介意,可是住在青楼里,就注定了诸多麻烦。
“言哥儿,快来帮帮我,红头飞出笼子了,我抓不到,呀!它要飞走了!”
红头是只鸟儿,跑出了鸟笼,在梅香楼一位头牌的惊呼中扑棱着翅膀,鸟儿最后被徐言抓到了,可你倒是穿上点衣服在叫人啊,光溜莹白的后背又让小道士流鼻血了。
“言哥儿,帮我去街头新开的店家买些胭脂,要粉红的那种,千万别买大红,抹在脸上看着像鬼。”
面无表情的小道士接过碎银子,行尸走肉一样离开梅香楼,跑道这种活他都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
“言哥儿,我的琴弦断了,帮我装一条,琴行的老琴师今天出门了。”
装琴弦也是徐言的工作之一,还好师父偶尔会弹奏两曲,徐言偷偷把玩过多次,弹不出什么名曲,琴弦到是弄断过不少,这活他也算在行。
“言哥儿,言哥儿!”年纪小小的清官人只卖艺不卖身,小脸娇柔看得人心生怜爱。
“我的肚兜不见了,就是绣着牡丹的那件,帮我找找吧,你见过的!”
噗……
徐言觉得自己要吐血了,我什么时候见过你的肚兜?
都说山中无岁月,转眼以千年,其实青楼也无岁月,至少徐言感觉自己在度日如年,整天耳边都是莹莹语语,眼前都是莺莺燕燕,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
他可是道士啊!
徐言觉得自己需要再练一门功夫了,有视而不见还不够,他需要练就出充耳不闻的能力。
还好是道士,有清心的经文可以咏念,加上年纪太小,渐渐的,徐言也就习惯了梅香楼的生活,大多的时间他都会跑到后厨帮忙,宁可烧菜做饭,也要离那群危险的女人远点。
年关将近,大雪封山。
转眼已至深冬。
秋天的时候来到的丰山城,梅家打发了梅三娘,没想到这位坚强的女人可不是寻常人物,仗着一副玲珑心窍,周转在各大豪客之间,每天入账的白银如流水一样,大年夜的时候,就将李贵的三千两还上了。
李家是豪门,根本不差几千两银子,李贵倒也大方,在梅香楼设宴款待几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掷千金,一夜就将三千两花在了梅香楼。
有人力捧,在加上梅三娘高超的笼络手段,大年一过,梅香楼俨然成为了东街最有名的一间青楼,名声甚至开始传遍全城。
转过年去,徐言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壮,大年夜里,看着夜空中炸起的无数烟花,徐言暗自发誓。
今年,一定要比去年吃得更多一些!
第62章 王八指
买卖大了,客人就多了,客人多了,麻烦也就多了。
大年一过,已经打响了名号的梅香楼,开始陆续遇到了一些麻烦。
第一个麻烦的来源,便是被梅三娘悔婚的那位沈六。
“叫你们老鸨子出来!”
大清早就站在大厅里的瘸子沈六,蓬头垢面,掐着腰嚷嚷着:“她是我沈六的婆娘,背着老子在这干起了皮肉买卖,她问没问过我沈家?敢让我沈六戴绿帽子,我就让她一天生意都别做!”
这年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面对这位撒泼打滚的沈六,一群女人可招架不住,人家摆明是来找茬,而且是光脚不怕你穿鞋的,梅三娘这么大的家业就摆在这,挪不了也跑不了,这要整天被沈六堵在门口捣乱,招人闲话无所谓,反正是青楼,真要恶心走了几位豪客,那才是大损失。
“你想如何。”
梅三娘阴沉着脸从后厅走了出来。
“我想如何?”沈六看到正主,顿时嗤笑了一声,道:“拿钱,不多,三万两!”
“呸!”
梅三娘气得怒骂道:“我梅三娘与你悔婚在前,你我再无瓜葛,我不是你沈家的人,以后你少来烦我。”
说着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扔了出去,道:“去年我离家的时候只有三百两嫁妆,当时分给你一百两,现在将剩下的全都给你,从此一刀两断。”
急忙捡起银票,沈六眼睛都放光了,随后恶狠狠地看着梅三娘,道:“这次是二百两,下次还会更多,我告诉你梅三娘,我沈六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哼!”
得到银票的赌鬼终于离开了梅香楼,看方向这是又去赌了,一群女人围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都在骂那个沈六无赖,可是这群柔柔弱弱的女人又帮不上忙,一个个义愤填膺之外,只有劝慰梅三娘消消气了。
梅三娘看不出生气的模样,只是脸色显得有些低沉,看向沈六的背影时,她的眼底有一丝凶芒掠过。
徐言就在门口忙着,不但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梅三娘眼底的凶光。
暗自叹息了一声,徐言知道他那位三姐如果出现这种眼神会代表着什么。
在元山寨的井口放入毒药的时候,梅三娘的眼里就是那种凶戾的目光。
在丰山城这种大城里杀人,可不是明智之举,虽然徐言认为梅三娘杀掉沈六十分简单,可是杀人之后,必然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杀人不好,打人就没问题了。
秉着路见不平的原则,徐言放下手里的活计,离开了梅香楼,看到他跟在沈六后边出去,梅三娘眼底的凶芒这才消失不见,抿嘴一笑,就像受欺负的姐姐因为弟弟的出头而自豪不已。
“哎呦!”
“谁扔的烂果子啊,疼死我了!”
走在通向赌坊的路上,沈六无意中踩到了一个烂果子,摔了个跟头不说,他那条唯一的好腿钻心的疼,挽起裤管一看,迎面骨凹下去一大块,好像被铁棒子给狠狠地敲了一下,眼看这条腿也要瘸了。
杀猪一样的哀嚎,惹得路人纷纷围观,有认识他的知道这是个赌鬼加地痞,所以人们只是看着热闹,没有一个上去管的。
人群中,手里捏着第二颗石子的徐言也在好奇的看着热闹,水汪汪的眼里满是同情,还一个劲的慈悲慈悲,听得旁边的路人以为这是哪家的善人,殊不知打折了沈六一条腿的就是这位慈悲个不停的少年郎。
其实就算梅三娘不现出那种要杀人的眼神,徐言也是要教训这个沈六的,元山寨那位赵家女孩惨死的一幕,教给了徐言一个道理,那就是把危险扼杀在开始,而非等到危险临身,才去思考对策。
如果徐言早些动手,至少在元山寨制造些混乱,赵家女孩恐怕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最后投井自尽。
其实当初的往事怪不得徐言,他当时被卢海盯死了,自身都难保,又如何去救人呢,可是即便如此,小道士的心里也始终存在着一丝自责。
既然看清了沈六是个祸害,徐言才决定废掉他另一条腿,两条腿都瘸了,这位只能趴在家里了,如果这还能爬来梅香楼,徐言不介意把他两只手也给打折。
经过沈六一事,梅三娘觉得自己需要雇佣一些护院了,这么大的青楼,靠着徐言这个半大的孩子总不是办法。
梅三娘十分清楚徐言的本事,尤其那颗比她梅三娘还要狠辣的心,更让她不想太过牵扯徐言,倒不是担心徐言出什么事,而是怕那个小道士真要发飙,在丰都弄出屠戮千人的血案,她梅三娘也得跟着遭殃了。
护院好找,只要有钱就行。
第二天,梅香楼就多了十来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这帮护院只管解决找麻烦的人,护得梅香楼平安即可。
为首的护院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这人两只手全都少了小指,姓王,大号王铁蛋,名字不好听,于是自封绰号王八指。
没用几天,徐言与这帮护院混得贼熟,也难怪,起初王八指还以为这小子是梅香楼的****呢,细打听才知道是梅三娘的干弟弟。
十六岁的干弟弟,还是老鸨子的干弟弟,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王八指每次看到徐言都会眉毛乱挑,一副自以为知道了什么隐秘的恶心模样。
“王八哥,你说你是鬼王门的弟子,为什么还给人当护院啊。”
没事的时候,徐言总喜欢跟这位谈论当今齐国的武林界,别看王八指是个护院头子,来头倒是不小,他竟是齐国一流门派鬼王门的弟子。
“言哥儿,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不太好。”
早就和徐言混熟的王八指蹲在门口磕着瓜子,撇着嘴说道:“哪有管人叫王八的,这就是我拿你当兄弟,换个别人敢这么叫,老子早就一拳招呼过去。”
比量了一番出拳的方位,王八指看着自己的拳头说道:“看到没有,这根小指就是八哥我当年打人,给硬生生打断的!”
打人能把自己手指都给打断了,这得是多深的仇啊,徐言一听故事就来了精神,急忙追问:“一定是血海深仇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手指头都给打断了吧。”
“什么血海深仇,根本就不认识。”王八指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老子一拳过去,没成想他掏出来把剑!这就是我收手收得早,要不然五根手指头全都得没喽。”
听到这里,徐言眼睛都直了,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拿拳头去打人家的剑,这不是找死么。
“怎么另一只手也少了根手指呢?”徐言万般不解地问道。
王八指叹了口气,道:“哥哥当时出的是双拳,他娘的那家伙掏出来的是双剑……”
第63章 面子能吃么
王八指的确是鬼王门的弟子,而且是鬼王门门下青木堂的人,至于为何在梅香楼当护院,其实是因为太穷了。
从王八指的口中,徐言得知了一些当今齐国武林界的消息,让他有些吃惊的是,整个齐国武林界,竟然是以邪派为主,这一点倒是与普国的正派为主相反,而齐国邪派之首,便是大名鼎鼎的鬼王门了。
鬼王门的老巢就建立在丰山城,门主是真正的修行者,座下设有四大护法,十八太保,外加三十六座堂口,青木堂只是鬼王门众多堂口的其一。
虽然以邪派自居,鬼王门倒也不是见人就杀,江湖中的正邪,不过是江湖人各自分封而已,正派讲究正大光明,邪派行事不择手段,除了修炼的功法不同之外,外人很难分清正邪的不同。
反正徐言是没看出来正邪的真正差距,太清教自称正道,可是做的那些事恐怕比邪派都不如。
江湖上的正与邪,恩与怨,很少会牵扯到平民百姓,却能牵扯到皇朝更迭,所以如今天下,不论大普还是齐国,对于江湖门派全都关联颇深,很多门派的身后都有皇家的影子。
江湖门派的隐秘徐言是无法得知了,不过他却知道了一点,那就是没有钱,就别想加入鬼王门。
江湖门派都是些好勇斗狠之人的汇聚之地,门派壮大了,自然会有更多人加入,人多了,地位就高,好处也就更多,所以大名鼎鼎的鬼王门招收弟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交钱。
在丰山城流传着一个说法,鬼门开,财自来。
鬼门开,说的就是鬼王门招收弟子,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拿钱,就能加入,成为鬼王门的一员。
王八指已经加入鬼王门三年了,他是鬼王门地位最低的那种,门派有事你得提刀冲在前面,分封好处你得被人挤在后面,实实在在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喽啰而已。
别看是个小喽啰,在丰山城报出鬼王门弟子,还真就能镇得住一方地痞无赖,只是每年都要上缴的一大笔银子,成了王八指头疼的地方。
加入门派可不算万事大吉,你得出力啊,邪派嘛,自然要与正派不共戴天了,见面就要死磕,高手一般都没事,死的全都是王八指这种喽啰,就算不去找正派的麻烦,鬼王门也会经常组织人手猎杀妖物,听说妖物的身上全是宝贝,杀掉一头就能发家。
除妖的确是好事,看起来是在替天行道,可是除妖也需要用人填呐,按王八指所说,去年他们青木堂就有过一次猎杀妖物,当时派出了上千人马,总共四个堂口配合之下,在深山里与那熊妖搏杀了整整一天一夜。
最后熊妖终于被击杀,果然浑身是宝,只是王八指连根熊毛都没分到,死了一地门人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全都喂狼了。
参与猎杀妖物倒也不是白干,至少去年需要上缴的银钱被抵消了,这不大年刚过,王八指就开始为了今年上缴的钱财发愁了,听说梅香楼招护院,他这才兴冲冲地赶来,其实他的地位在鬼王门里只能算作外门或者是俗家弟子。
每年能交得起钱就不用去效力,交不起的话,至少要跟着门派完成一次任务,这就是鬼王门的规矩。
听到王八指的讲述,徐言眨了眨眼说道:“门派这么麻烦,不如退出算了,至少不用交钱了,加入鬼王门也没看到什么好处啊。”
“好处是看不到的。”王八指兴致勃勃地讲道:“你还小,懂得什么,我们江湖人闯荡天下要的就是一个脸面,图的就是一个名气,看你八哥,我这要在街上亮出鬼王门的招牌,那群地痞宵小都得弯着腰陪着笑过来拜见,这就叫面子,懂么小子。”
“面子能吃么?”
徐言好奇地问了句,他是没看出来这位鬼王门弟子有什么面子,见到有钱的豪客一样陪着笑脸相迎,笑得比谁都贱,得到赏钱还得吆喝一嗓子谢大爷赏。
“哎,就是求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王八指叹了口气,徐言还真就说到他的痛处了,面子能吃的话,他早就当饭吃了。
“成不了先天,就别想出人头地,我们这群喽啰就是给人卖命的,说不定哪天就被正派给宰了,或者是被山里的妖物给吞了,这年头,邪派不容易啊,我看正派也差不多少。”
王八指感叹了一阵儿,接着说道:“得,明儿还得练刀啊,这都半个月没练了,真要冲开一脉,我也能混个小头目当当,如果冲开两脉,至少能混个副堂主。”
“鬼王门的刀法么?”徐言一听刀法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是不是习练刀法就有机会冲开六脉了?”
“废话,练刀练剑的谁不是为了冲开六脉。”王八指翻了翻白眼,道:“拜入鬼王门,图的就是学这套七星刀法,要不然谁会花那么多银子拜进门派啊。”
听着刀法的名字这个别扭,徐言皱眉道:“七星剑法好像顺口些吧,怎么叫个七星刀法?”
“的确是剑法。”王八指点头道:“可是剑贵啊,刀便宜,我就买得起刀,所以只能叫它七星刀法了。”
拿刀练剑法,连徐言这个不懂武艺的都知道刀剑不同路,这位也不知怎么想的,能练成才怪了。
“王八哥,能教教我么。”徐言笑嘻嘻地问道,他对于武艺也十分好奇,总觉得新鲜。
一听这话,王八指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教不了,教不了,真要让门派知道有人私自传授外人功夫,最轻都得被打折双手,然后逐出门派,我可不敢犯这条门规,反正也不贵,等今天鬼门开的时候你拿五十两银子拜入门派,自然就学得到了。”
五十两银子一套七星剑法,听到这个消息徐言顿时就没了兴趣,拿钱就能买到的功夫,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鬼王门就没有什么好功夫了么?”徐言不甘心地再问。
“有,不过至少要冲开一脉才有资格习练。”王八指说道:“不但有剑法刀法,还有各种身法,听说我们青木堂上一任的副堂主就是习练的身法,跑得那叫一个快啊,偷了宗门的宝贝,愣是让他给逃出了重重追杀,到现在鬼王门还挂着悬赏令呢,哪怕抓不到人,只要有人得知那位副堂主的消息,都能用消息换来万两白银。”
头一次听说门派悬赏,徐言显得更加好奇了起来,追问着偷了鬼王门宝贝的那位副堂主究竟是何许人也。
王八指回忆了半天,这才说道:“叫什么名字我记不住了,我来鬼王门的时候那位早就逃走好几年了,听说绰号叫做飞天蜈蚣。”
第64章 筑基丹
一听飞天蜈蚣这个绰号,徐言的眼底立刻闪过一丝疑惑。
飞天蜈蚣不就是元山寨的大寨主廖九鸣么,没想到廖九鸣曾经是青木堂的副堂主。
梅三娘在一次廖九鸣喝醉的时候听他自语过自己曾经是鬼王门的人,除了那一次之外,廖九鸣从来没有在人前提及过他的来历,而藏在墙壁暗格里的楠木盒,不论徐言还是梅三娘都不知是何物,只知道盒子里类似丹药的东西一定来头不小。
小小的楠木盒,始终被徐言贴身收着,这次在王八指的嘴里得知了廖九鸣的消息,徐言哪能错过打探盒子里哪粒丹丸的机会。
“那位飞天蜈蚣究竟盗走了什么宝贝,用得着挂出万两白银的悬赏么?”徐言不动声色的问道。
“万两都算少了。”王八指看了看周围没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偷走的东西别说万两,十万两都买不到,那是一粒筑基丹!”
“煮鸡蛋?”徐言挠了挠头,心说果然是吃的,一听是吃的他就兴趣大增,追问道:“煮鸡蛋用得了万两白银?难道是金鸡下的蛋?”
“什么煮鸡蛋,是筑基丹!”
王八指撇了眼小道士,撇着嘴讲道:“知道六脉吧,武者破开一脉可成先天,如果破开六脉那就是筑基境,而筑基境还有个称呼,叫做宗师,那可是真正的修行者了,陆地神仙一样的存在。”
既然打听消息,徐言自然会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看他这副模样,王八指讲得更加起劲。
“能冲开六脉的武者毕竟是少数,大多的武者冲开三脉已经是极限了,于是这才有了筑基丹,只要你能冲开三脉,再服下一粒筑基丹,后面的三脉就能以药效自行冲开,到时候就能达到筑基之境了,等到了筑基境,就可以拜入真正的修行宗门,而不是武林界的门派,听说修行宗门里全都是活神仙,能飞天遁地!”
王八指所说的筑基丹的功效,徐言其实在元山寨里听张河讲过,只是张河不知道筑基丹的名字,他之前只是个账房,自然没有加入了鬼王门的王八指所知之深。
“筑基丹,很贵吧。”徐言听得直咂舌,问道。
“何止是贵,先天武者能为了一粒筑基丹打生打死,拼命的大有人在,你说贵不贵。”
“用筑基丹冲开的后三脉,和自己冲开的后三脉,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听说了筑基丹的效用,徐言在心惊之余,也看出了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丹药这种捷径,应该存在着什么弊端才对。
“有啊,太不同了。”王八指摇头晃脑地讲道:“靠着筑基丹成为筑基境修行者的,只是普通修行者而已,靠着自身力量冲开六脉达到筑基境的,才能叫做宗师,这种人会被称之为天才!听说修行宗门都是抢着要的,全都当宝贝一样。”
果不其然,有捷径,就会存在着区别。
徐言如今只是听说过一些修行者的消息,不过以他的聪慧,已经能看出筑基丹这种捷径其实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万丈高楼平地起,如果盖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都用丹药来填,这座高楼的根基就注定了不稳,只有自食其力,一步步以自己的力量冲开六脉之人,才算得上真正的修行者,恐怕日后的修炼也会比服用筑基丹的人快上许多,也容易许多。
对于天才来说,筑基丹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对于大多数的先天武者来说,筑基丹就是一条横跨武者与修行者之间的桥梁。
毕竟这世间的天才不多,大多数的都是些庸俗之辈,能自己冲开六脉之人恐怕更是寥寥无几,对于那些天资平平的人来说,筑基丹可就太珍贵了,珍贵到可以去拼命的地步。
被人们看做活神仙一样的修行者,连徐言这个小道士都向往不已,更何况其他人了,于是徐言越发觉得自己怀里的那枚筑基丹有些烫手了。
三姐说得不假,这东西能让先天武者都眼红,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
打定主意将筑基丹深深地藏起来,徐言这才恢复了神色,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王八指闲聊,等到傍晚的时候,他又开始到后厨忙碌,准备晚饭去了。
在梅香楼里干活,可比元山寨轻松多了,至少后厨的厨子们没人敢对徐言这个小道士无理,谁都知道徐言是老板娘的干弟弟,东家的弟弟,能帮着干活就够瞧了,谁还敢指使不成。
徐言勤快,为人又憨厚,还没有脾气,久而久之,他的人缘在梅香楼里排得上第一了,只不过时不时的穿上一身道袍满楼晃悠,总会惹得梅三娘大发雷霆。
三姐发怒的后果,就是小道士被拔了道袍,只剩下里衣,而后留着鼻血目光呆滞,每当那对姐弟打闹之际,总会惹得梅香楼的一群女子哈哈大笑。
齐国的春天来得比普国要晚了许多,而且初春乍寒,一样冷冽非常,好在梅香楼里温暖如春,徐言终于感受到了有钱的好处。
锦衣玉食,这种生活在徐言看来应该是神仙们才能过的一样,比起清贫的乘云观可要强出百倍。
去年发下的宏愿,徐言始终没忘,今年他吃得的确比去年要多得多,十六岁的少年人,一旦吃得好,身体长得也就更快。
徐言在一天天长大,小黑猪却半两肉都没长,除了眼珠里多了些小小的红点之外,比去年是半点都没变,这一点也是徐言苦恼的地方。
一头猪,养了六七年才三五十斤,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不长就不长吧,养了小黑这么多年,徐言早就想开了,不管大猪小猪,小黑始终是他的小黑,至于猪眼里出现的红点,应该是最近吃肉吃得太多了,需要给它吃点蔬菜果子了。
自从梅香楼有了护院,来找事的地痞混混明显少了许多,王八指那个鬼王门弟子的名头还真是不赖,至少在沈六被人抬着来到梅香楼找茬的时候,就直接被王八指的名头给吓得屁滚尿流。
丰都鬼王,可不是一个寻常的称谓,位居齐国邪派之首的鬼王门,势力遍及半个齐国,加上有齐国皇室的暗中资助,如今的鬼王门可谓如日中天,对上普国的一流正派也是丝毫不惧。
既然被称为江湖,就注定了不会平静。
梅香楼里的徐言得到了一份安逸的生活,整天活得没心没肺,然而在真正的江湖之内,暗流早已汹涌,近年来齐普两国的交战越发惨烈了起来,私下里的正邪之争也变得更加激烈。
青楼实际上就是一处接触各方势力与豪门的地方,在梅香楼住得久了,徐言也听说了许多江湖传闻,转眼已经要夏天了,天气开始逐渐炎热了起来,而天气的炎热,更会促使那些武者们心头的焦躁。
梅香楼的麻烦,再一次登门了。
第65章 鬼门开
闭门家中坐,都有祸从天上来,何况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梅香楼。
很意外,有鬼王门弟子看家护院的梅香楼,这次惹来的麻烦竟然就出自鬼王门,而且还是王八指所在的青木堂。
起因说来也简单,青木堂的堂主宴客,选在了梅香楼,那豪客据说是做往返天河南北的水路买卖,一身腱子肉,敞胸露肚,头戴狗皮帽,一副异域打扮,喝到兴起,叫来梅香楼的所有头牌,可谓是一掷千金。
这位豪客眼光倒是够毒,没看上梅香楼的那些头牌,竟是一眼看中了梅三娘,许下万金要与三娘共度良宵。
这种事梅三娘也是见惯了,凭着一副玲珑心窍,敷衍了过去,她用的是驱狼吞虎的手段,假意与那位青木堂的堂主眉目传情,这才打消了豪客的心思。
鬼王门的青木堂堂主,寻常人可惹不起。
原本是一场周旋而已,没想到梅三娘这次算是作茧自缚了,打发了豪客,却被青木堂的堂主岳乘风给缠了上。
邪派大宗的堂口,可不是养着善男信女的地方,尤其是这位岳乘风堂主,已然达到了三脉先天武者的境界,在鬼王门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逃得掉的。
也就是在梅香楼这种雅致的地方,岳乘风无法丢下脸面用强,如果按他的性子,早就把梅三娘掠回鬼王门独自享受了。
丰都毕竟是鬼王门的总舵所在,邪派做事的确不折手段,但是在自家老巢,总要讲究几分规矩,尤其是丰都距离齐国皇城已经不远了,外人不知道,这些堂主可全都清楚鬼王门与齐国皇家的关联。
种种忌惮,让岳乘风无法用强,不过仗着青木堂主的身份,给梅三娘施压倒是轻而易举,人家是真正的地头蛇,别说梅三娘一个女人,即便是个先天高手,在鬼王门的地盘也翻不起丝毫风浪。
因为岳乘风的威逼,梅三娘最近总是愁眉不展,徐言得知此事之后,两人也商量过对策。
按梅三娘所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大不了一走了之,不要这座梅香楼了,齐国那么大,到哪儿还混不了一口饭吃,再说这一年来梅香楼赚到的钱可不少了,就算背井离乡,她梅三娘依旧能好吃好穿。
被掠到元山寨的五年,梅三娘对于男人可谓深恶痛绝。
对于岳乘风的威逼,梅三娘始终在拖着,这一次的麻烦,在徐言面前她没有表露太多心头的沉重,因为她不想牵扯这个弟弟了,青木堂的堂主,绝非一个少年人能对付得了的。
苦楚压在心底的梅三娘,整日里强颜欢笑,她根本就舍不得这座梅香楼,与其让她流落他乡,还不如咬牙同意了岳乘风的威胁。
已经是残花败柳,又何必装什么清高呢。
流落匪寨的经历,让梅三娘再也不想落到寄人篱下的境地,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立身之本,想要轻易舍去就难了,她不怕糟践自己,她怕的是岳乘风看中的不是她的人,而是这座梅香楼。
徐言知道梅三娘的麻烦,却被梅三娘的伪装所蒙蔽,反正他是可以四海为家的,没了梅香楼,可以去别的地方,钱没了可以再赚嘛。
猪的处世之道,很少有人能做到,徐言到底没有料到,梅三娘可没有他那副没心没肺的心肠。
只要能一走了之,在徐言看来就不算麻烦,梅三娘做出的假象太过逼真,让他不再担忧,既然没了烦恼,那就该忙自己的事了。
最近徐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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