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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震山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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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贞被林正达这么一搅和,心中甚有几分懊恼,见其带兵走后,遂关门上闩,蒙面人言道,“这些乡防兵丁,甚是可恶之极,差点坏了我等大事,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你现在情况如何?”
“大人,受你所命,小女子委身于此已快十年了,并未见到你所讲之经书,今夜有盗经之人,夜闯道经洞,被玉虚子驱而逐之,我几次三番引诱于他,可他并不上钩,当然就更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经书下落,小女子不才,负了大人所托。”
“也罢,这事急也急不来的,这盗经之人是受托于我,我答应事成之后,重金答谢于他,未曾想还是无功而返,且惹火烧身,自顾不暇而遁之。”蒙面人言道。
“大人,为何执意要找此书呢?十个寒暑春秋已过,你都还惦记着,如此耿耿于怀,从不肯罢手放弃。”玉贞不解询问道。
“这大行德经,记载了道家,高深莫测的内修之诀,若一般人习之,必体魄强健,神清气爽,延年益寿之功,若习武之人练之,则功力猛进,无异是如虎添翼啊。”蒙面人言道。
“怪不得大人如此执念,小女子现在懂了,我定竭尽所能,施尽全身解数,早日为大人寻得此书,以报大人赎身之恩。”玉贞言道。
“记得,若那黑衣人再来盗经,务必想办法助之,助他早日盗得道经,解我十年相思之苦。时候不早了,咱们休息吧。”蒙面人将玉贞搂于怀中,双手上下齐攻,轻解罗裳,吹灭烛灯,抱玉贞上床去了。
清晨的阳光洒下山顶,漆黑渐渐被阳光驱散,鸟儿欢快歌唱着,山峦白雪覆盖,连绵上百里之遥,林间小溪潺潺而过,山顶的山泉加雪融之水,顺小溪经树林,沿蜿蜒山路,奔山脚而去。
{提笔偶记}
……寒山孤松
阳春寒雪孤松绿,
林径水幽草露雨。
群峦起伏云天际,
空山语荡无人回?
(书中诗句均属寒山孤松所题,切勿抄袭复制,否则必维权追究。)
玉虚子拖着疲惫身躯,叩响了门环,陆桥打开山门,“谁啊?这大清早,还让人睡觉不,咦,师父,是你啊?难道咋晚追盗一宿未归吗?”
“此贼功夫不错,摸黑遁逃更是不在话下,追了一宿,也只听其脚步飞遁声,未见其身影。必然是惯盗惯偷,行夜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玉虚子似有些疲倦了,红通通的眼睛,眼皮已经开始打起架来。
“师父,你先进去休息吧,待会我给你熬粥送过去,还有告诉你,昨晚,二师兄和六师兄,被人剥光了,绑于东厢花园之中,昨晚就一直打喷嚏,把众师兄弟给乐坏了,估计现在也该起不来了。”陆桥关上山门,引师父玉虚子往后院而行。
“你回去吧,为师自行回去休息,噢,对了,祁奎守护的那汉子,可曾醒来?”玉虚子打着哈欠问道。
“好像还没有,那我就在此恭送师父,慢走,早些休息,万事有徒儿我为你分担。师父,你走好。不必挂牵。”陆桥挥着手高声对玉虚子言道。
一双手置于陆桥肩上,轻声言道,“以后这龙虎山就全靠你了,”陆桥附声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似觉有哪不对劲,遂猛一回头观望,脸色顿变,神情紧张了起来……
第六十五章 顽劣成性古树恨
话说陆桥转身望去,这背后不是别人,正是二师兄周远峰和六师兄祁奎,两人怒目而视,挥举拳头齐齐袭来,“我下次不敢了,玩笑,我和你们开个玩笑呢。别……别啊。”
陆桥挣脱开两人的束缚,拼命往前门而奔,“站住,你个臭小子,背着我们在师面前说我们坏话,看抓住你,要你好看,别跑。”周远峰两人在后面,疾步而追。
“饶了我吧,二位师兄,我就开开玩笑,你们可千万不要当真啊?”陆桥边跑边言道。
“你不跑,我们就原谅你了,再跑非拔光你的衣服,让你尝尝受冻的滋味。”祁奎大声对远跑的陆桥喊道。
“好吧,咱可先说好,我停下,你们再揍我就是小狗哦,谁赖皮,谁小狗。”陆桥停下不停的喘着粗气,左手按住膝盖,右手连连挥道。
“保证不打你,一定一定。”周远峰与祁奎追至陆桥,来不及歇气,一人按住一边肩膀,“跑啊,你个臭小子,把我们逗惨了,不是说我们昨晚被拔光了吗?让你小子也尝尝滋味。”周远峰开始脱陆桥的裤子,祁奎见势也一手按肩,一手帮忙,脱掉陆桥的裤子。
“你们俩,真没劲,说好不打我的,现在赖皮,出尔反尔的。太过分了。”陆桥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陆桥师弟,我们可从来没有打你,不过,嘻嘻……我们要脱光你的裤子,让你尝尝,风吹屁股好清凉的感受。”两人淫笑着,让陆桥感到后庭失火之恐,有菊花爆满山之也。
陆桥拼命挣扎着,大呼着救命,这两小子也是够狠的,三下五下,将陆桥长裤脱至膝盖去了,露出红色大裤叉,两人捂嘴大笑,“红色的裤叉,要不要再给你件,红色肚兜啊,叫啊,跑啊,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周远峰指着红色裤叉,笑而言道。
“你们干什么呢?”此时翠花带着青莲去大殿听早课,忽听陆桥鬼哭狼嚎的,遂走过来看看。
“翠花,是你啊,我们闹着玩呢。”周远峰扔掉陆桥走了过去。
“啊,”青莲见陆桥行翠花而来,陆桥穿着的大裤叉,一览无余,红着脸蒙上眼睛,遂转身尖叫起来。
“啪,”周远峰挨了一记耳光,翠花气呼呼言道,“真不要脸,大清早,玩什么不好,非把你师弟裤子脱着玩,脱了也就算了,还大呼小叫的,叫我们过来看。臭不要脸的。青莲,我们走,这两家伙,我们甭理他们,”翠花牵着青莲走开了。
周远峰追上几步,翠花甩手而去,“臭不要脸的,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没听过吗?”
周远峰逐即松开了双手,“我不是这意思,我也没想占你便宜,翠花,你听我解释啊……翠花……翠花,”周远峰望着师妹远去的背影。
陆桥与祁奎都捂觜偷乐,周远峰怒气冲冲而来,抓住陆桥大裤叉,就要往下脱。
“你们真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天师府玩脱裤子,又是你,周远峰,带头嬉闹,为兄不尊,来啊,给我绑了。”这时候玉清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带着一行女弟子,吓得周远峰停下手中功作,呆若木鸡站在那里。
陆桥赶紧起身,背过身去,穿好长裤,两个小道姑这才红着脸走过来,用绳子将周远峰绑了起来,周远峰拉长个脸,也不反抗,他也不敢背斥而行。
玉清带着众弟子,押解五花大绑的周远峰,往大殿而去,将其捆绑在大殿外树上,众人皆随玉清而入,留下两小道姑站殿外看守。
“这可咋办啊?”祁奎此时有些慌了阵脚,用祈求的眼神望着陆桥,“去禀告师父吧,谁叫你们捉弄我,这下惹祸了吧。”
祁奎跟随陆桥,往师父玉虚子的厢房而去,“师父,在吗?”陆挢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关的。”玉虚子在屋内言道。
陆桥与祁奎,推门而进,见玉虚子脸色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正在更衣,准备去听早课,“师父,二师兄让玉清师姑给绑了,现在请师父定夺。”
“我说你们几个,一天别去惹那玉清,师父我都惧她三分,为何屡劝屡犯呢?”玉虚子边穿衣边训斥道。
陆桥与祁奎赶紧上得前去,替玉虚子翻翻领子,理理袖角,“师父,你别生气啊,我们几个在前门闹这玩的,岂料四师姑见状,绑了二师兄周远峰。”
“唉,你们肯定是做了什么?不然四师姐断然不会如此,”玉虚子有些生气言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昨晚二师兄与六师兄,不是被盗经之贼剥光了吗,我取笑与他们,所以二师兄与六师兄,也要将我裤子脱了,被四师姑看见,就绑了二师兄。”陆桥说完蹬了祁奎一眼。
“怪不得,玉清师姐最讨厌,有辱风化之举,她受过刺激,你们为何非要去刺激她呢?”玉虚子此时穿戴整齐,行出门来,往大殿而去。
“现在去看看情况如何?为师也不知是否能救了他,走吧,“玉虚子带着两徒弟,看了看捆在树上的周远峰,往大殿而进也。
“师弟来了啊。不好意思哈,我今天把你爱徒给绑了,帮你教训教训他,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玉清迎接上来,将玉虚接进大殿之内。
“没有什么,谢谢师姐了,我已经狠狠的骂了他们一顿,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玉虚在这里给你们一一请安了。”玉虚子弯腰抱拳一一给大殿众位师兄弟作揖行礼。
“玉虚来了啊,来来,这边打坐,大师兄玉正在给我们讲道家的静心诀,赶紧来坐下听听吧。”二师兄玉濮招呼玉虚子过去坐下。
大师兄玉对着玉虚子点了点头,“今天呢,我玉就给大家讲解下这个道家的静心诀,大家跟着我一起念,”
“清心如水,
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
幽篁独坐,
长啸鸣琴。
禅寂入定,
毒龙遁形。
我心无窍,
天道酬勤。
我义凛然,
鬼魅皆惊。
我情豪溢,
天地归心。
我志扬迈,
水起风生!
天高地阔,
流水行云。
清新治本,
直道谋身。
至性至善,
大道天成!”
“各位师兄弟,龙虎山的众弟子大家姑且记下来,以后早课呢,我们先一起诵读此段静心诀,心静则气凝,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气顺则血通,所谓的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只要心静神宁,则气自匀通也。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散了,去斋堂用早膳去吧,”大师兄玉言完,挥手示意大家散去。
“玉虚师弟,你过来,师兄有些话要同你讲,”大师兄玉叫住了正欲退去的玉虚子。
“玉师兄,不知你找我,有何事要传授玉虚?”玉过来拍拍肩膀,“走,我们边走边谈吧,我们走这边去斋堂吧,这边清静。”
玉虚跟随大师兄玉走出大殿,众弟子皆围随于后,陆桥与祁奎东张西望,后随玉虚子身后。
“玉虚师弟,师父云游,至今未归,你也知道,师父临走之时,将天师府大小事物,尽交于为兄操持,你的二徒弟……”玉欲言又止的言道。
“师兄费心了,小徒顽劣成性,我是屡教未改,今日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想我等乃修行之人,确不该……唉,只是,他们也只是顽皮过了头,等我回去,多加管教,师兄,你看这样如何?”玉虚子弯腰作揖言道。
“玉虚师弟,不是师兄为难与你,像这等劣徒必须严加管教,想我龙虎山,几百年的基业,不能让这一颗老鼠屎,坏了我龙虎山这几百年的清誉啊。”玉有些激动的言道,期间还轻咳了几声。
“师兄言知有理,我回去定然严加管教,断不能让其再起事端,你看这,今天,现在,是不是就把他放了吧,念在初犯,姑且饶他一回吧。”玉虚子试探性的跟师兄言道。
“不行,这不惩罚他,他断然不会长记性,不能放了他,否则我龙虎山清誉何在?今天还好是被我看见,要是被进香还愿的香客看见,传将出去,我龙虎山颜面何存?这等劣徒,必须严惩,以敬效尤。”玉清从旁边小路而来,厉声喝道,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样吧,咱龙虎山的清誉固然也重要,但这周远峰怎么说,也是本门弟子,论起来也十年有余,就罚他今日不许用膳,空腹冥道一日,不可二位觉得可行否?”玉对二位言道。
“哼,便宜他了,我们走,”玉清拂袖怒气而去,众女弟子皆疾步奔随玉清往斋堂去也。
“多谢大师兄了,龙虎山有你大师兄坐镇,乃我教之幸也。我先代劣徒,先行谢过大师兄了。”玉虚子抱拳作揖,面似感激而言道。
“不用谢,不用谢,你我师兄弟一场,能帮的,大师兄定会帮你的。”玉大师兄笑着捋着胡须,小眼微眯言道。
玉,龙虎山现任代掌教,四十有余,恒阳真人座下大弟子,八岁进得天师府,入住龙虎山三十余载,为人亲和,老是笑着一双小咪眼,山羊胡须,长脸阔眉,目光锐利,老是喜欢捋着他的山羊胡须。
陆桥与祁奎匆匆忙忙,在斋堂用过早膳,顺便将自已的馒头,偷偷塞入怀中,离开斋堂,拜别师父玉虚子,往大殿而去。
大殿外,那棵古树参天而立,叶青而且密,多发分枝于顶,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相传乃镇教之宝,开山祖师张道陵所植,一年四季,树木长春,乃代表祖师爷灵气长存,千年与风霜雨雪而共存。
传说也好,瞎说也罢,无非希望几百年,道家基业,万事其昌,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
但目前的是,周远峰被捆在,这传说的树杆上,陆桥与祁奎两人,三步并做两步,出斋堂奔这大殿而来,两小道姑将两人拦住。
“干什么的?”小道姑伸直双手,将两人拦在古树前,“师父有令,命我二人在此看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我们不是闲杂人等,我乃玉虚子座下弟子,我是他的六弟子,我叫祁奎,这是我七师弟陆桥,我们来看看我二师兄,请师妹行个方便,通融通融。”祁奎手舞足蹈,比划着言道。
“二师兄,谁啊?西游记里面的猪悟能吗?”小道姑不屑一顾的问道。
“师妹,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二师兄就他啊。”陆桥指着周远峰言道。
“哦,你说这家伙啊,不知羞耻的东西!大白天脱裤子玩,简直就一市井地痞流氓。”
“师妹,快别这样说嘛,我们几个闹着玩的,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陆桥赶紧上前解释道。
“哦,搞了半天,师父说的,就是你们这几个家伙,不要脸,还敢来看,你不丢人我都觉得人,我们龙虎山,天师府咋就出了,你们这几个东西,唉,一边去,别来烦我们。”弱小点的小道姑叉腰撇嘴言道。
“别啊,师妹,咱们好歹同门一场,下次你绑这了,咱们也来看你,你看行不?”祁奎笨嘴笨舌言道。
“我呸,呸呸,呸,你给我滚远点,我守规守矩,你这乌鸦嘴,信不信我撕了你。”小道姑挽起袖,就奔祁奎而来。
“别闹了,青岚师妹,怎么说也算同门,让他们看看吧,只要不出岔子就好,况师父也只是叫我们守着,并未吩咐不让其他人来探望。”大点小道姑拉住小道姑胳膊言道。
“青雯师姐,这两个家伙,与树上绑着那个,如出一辄,贼眉鼠眼,料想也非什么善类,别去同情他们。”青岚师妹气还未消,怒气而道。
“好啦,我的好师妹,别闹了,让他们看看又何妨?待会师父来了,他们想看都看不了啦。都是自家人,与人方便,自已方便啊!”青雯师姐轻轻拍着,师妹青岚的头,缓缓劝道。
“好啦,现在就我一人成坏了,我不管了。”青岚怒气坐于石阶之上,两嘴撇着都可以挂油壶了。
“那就谢谢两位师妹,我陆桥他日,定当还你们这个人情。”陆桥抱拳言道。
祁奎赶紧跟陆桥一起,走近树前的周远峰,掏出馒头,准备喂食与周远峰。
“好一个同门之谊,包庇之情啊。”远处传一阵笑声……
第六十六章 枭雄末路星陨落
话说上次,陆桥与祁奎,再三求情,师妹青雯法外开恩,准许二人上前探望,两人疾步上前,准备掏出怀中馒头喂食周远峰。
“好一个同门之谊,包庇之情啊。”只听见远处传来笑声一阵,一中年道士缓缓而来,“五师伯,弟子给您请安了。”众人皆弯腰抱拳作揖言道。
龙虎山恒阳真人,座下五弟子,玉岩,俗名段本兴,河北恒沧人氏,此人性格刚猛果断,直言直语,身材高大魁梧,面黑如炭,浓眉大眼,胖嘟嘟大圆脸,下唇似乎有些残缺,脱掉这身道袍,你肯定以为,他定是个屠夫也。
这玉岩子,天生神力,面相凶恶,两把大铁锤,足有百十来斤,玩弄于手中,那是如同拎根木棍,附近山人,皆尊之为“黑面阎罗”,为人好打抱不平,直爽憨厚,是一根肠子通屁股的耿直人。
“我这不才回来,咋回事啊?这远峰师侄咋绑树上了,哟哟哟,我说玉虚子这家伙,不地道啊!徒弟给人绑了,这还袖手旁观啊!”玉岩大大咧咧走近树前,拍着陆桥与祁奎肩膀言道。
“家师已来探过,无奈四师姑,玉清要严惩,大师伯罚其一天不得进食,空腹冥道一日。”陆桥抱拳言道。
“我说这玉清师妹姐,没事跟这小辈计较个啥吗?有话好好说嘛,非绑了不可,松开了,松开了。”玉岩子指着绳子言道。
“五师叔,家师命我二人看守于此,你这样,恐我二人担当不起啊?容弟子禀明师尊,再放如何?”玉雯抱拳言道。
“你去通报吧,你们俩别愣着啊,赶紧的,松开他了,这小子性格随我,想干啥就啥,有我当年的影子,可惜你投错了师父,玉虚子这小儿,天生就怕事,深怕了他老爹,恒阳真人的脸,啥事都忍着,真没劲,松开,松开啊你俩倒是。”玉岩扯开喉咙,冲陆桥祁奎二人吼道。
陆桥祁奎齐齐应道,“呃呃”,赶紧的替周远峰松绑,将其从树上扶至台阶而坐,周远峰跪地三叩首,“多谢五师伯,远峰在此谢过了。”
“哟,我就说这大殿院内,如此这般热闹,原来是五师弟回来了啊,怎就不通传一声呢?”四师姐玉清手持拂尘,杏步而来。
“四师姐,玉岩这给你赔不是了,你绑这人,我给放了,现海盗猖獗一时,保家卫国的时候,国人一致对外,你说你把自已人给绑了,这唱的哪出啊?”
“师弟,你此番剿海盗而归,你是有所不知啊?这个劣徒,光天化日之下,脱师弟裤子,这有伤风化,有辱我龙虎山清誉啊,我等乃女儿之身,怎能见那污秽之物。”玉清越说越激动言道。
“这些毛孩子,懂个啥吗?在一起不疯疯闹闹的,我都觉得不正常了。”玉岩憨厚笑道。
“这次是被我所见,要是下次让进香的女香客看到,这怎生是好啊?传将出去,我龙虎山清誉何在?我等颜面何存啊?”玉清越说越激动了。
“不就疯疯闹闹一下吗?至于这样严重吗?这人我已然放了,你干脆将我也绑了吧?”玉岩也有些上火了。
“青雯,青岚,将这地痞流氓,周远峰给我绑起来,就算师父,恒阳真人在此,也拦阻不了我。观中清誉,我誓死力保。”玉清俨然一只发威的母老虎,怒发冲冠,严声厉喝道。
“谁敢上来?别怪我段本兴不客气,今儿我就力保于他,动他我就跟谁急,我留着还有用的,你们把他饿坏了,我找谁去啊?”玉岩怒气言道。
“好啊,你啊,五师弟,段本兴,去年出去抗海盗,这才一年就还俗了啊?你别忘了,你可曾还记得,你还有个道名叫玉岩吗?”玉清歇里斯底狂吼道。
“二位,别吵了,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为个小道,同室操戈呢?”二师兄玉濮,慌慌张张从院外进来,挥手言道。
玉濮,恒阳真人座下,第二弟子,俗名王随安,古都西安人氏,寓意随遇而安,有人曾暗中传言,他乃王世充后人,当年争夺帝位,兵败而亡,其后人为避仇家追杀,投了这龙虎山,天师府中做道士,此人面相甚丑,尖嘴猴腮,一撮小山羊胡须,左脸下角一颗大黑痣,让人一下就联想到,装神弄鬼,糊弄百姓,生坛作法,骗人钱财的驱鬼道士。
由于王世充兵败成寇,史册并没有太多摘,让我们重温下这一代枭雄,他是怎么没落致死的吧?
王世充先祖原为西域胡人。后因生活窘迫流落中原,祖父流亡过程中客死他乡,其祖母为了养活自己的儿子,后下嫁霸城王氏,故亦改姓王也。
王世充,字行满,隋朝新丰(今陕西临潼东北)人氏,中国隋朝末年起兵群雄之一,与宇文化及命运相同,几乎是同出一辄。
此人自幼打小喜好学习,经书历史和诸家兵法,十多年寒窗苦读,一本兵书常伴其左右,只为他日报效朝廷,卧薪尝胆,当然也是没有少吃苦头。
长大成人后,时值灾祸延年,民不聊生,各地皆揭竿而起,到处是叛党与乱军,山匪流寇占山为王,统治者征敛无度,民夫转输不息,徭役无期,士卒多列沟壑,骸骨遍及平野。黄河以北,千里荒芜人烟,江淮之间,皆成没人种植的荒地。加之旱涝不保收的灾年,商人从中盈利,坐地起架,谷价猛增,百姓困苦不堪言表,饥寒交加。在这无法生存,朝不饱夕的时局下,各地农民均拿起锄头武器,均投奔起义军,起义的队伍约百十余支,遍及全国,星星之火,亟待燎远。
在公元614年到617年间,农民起义的风暴已席卷全国大部分地区,先后在全国各地,兴起的起义军大小不下百支,参加的人数多达百万之众。后来,农民起义军由弱变强,由零星汇为总存,汇成三支强大反隋主力:一支是河南李密的瓦岗军,一支是河北的窦建德军,一支是江淮地区的杜伏威军。其中最强大的便是李密领导的瓦岗军。
王世充遂弃文从武,投身于军营,到处讨伐农民起义军,开皇年间,因讨伐起义农民军,且巧舌诡辩,阿谀奉成,逢颜拍马,在军中混的风生水起,军功升至兵部员外郎,大业年间,官至江都宫监,颇为隋炀帝信任,后参与平定杨玄感之乱,以及河南山东一带民变有功,声望更高,并奠定其在河南地区的势力。杨玄感率军围困东都洛阳,他曾带勤王之师将其驱逐。
大业十四年(618年),隋炀帝杨广被宇文化及所弑,拥秦王杨浩为帝。
王世充与元文都、皇甫无逸等人在东都(洛阳)拥立越王杨侗为皇帝,即皇泰帝,王世充被任命为吏部尚书、郑国公,加官进爵,成为柱国之功臣。
瓦岗军此时率兵三十万,围攻东都洛阳,李密急功心切,欲取帝都已替之,久攻不下,准备与城中隋军,做长久对峙,恰逢弑杀隋炀帝杨广,率精兵十万北归的宇文化及,将瓦岗军围于东都城外,让其前后腹背受敌之险。
这支最为强大的瓦岗赶义军,在李密谋杀瞿让,夺其权位,搞得瓦岗内部纷争,其强大之势已衰,使得瓦岗军众将纷逃,其中单雄信去了河北窦建德处,而王伯当,徐世绩虽未言明,但多少有些顾忌,故其实瓦岗军心涣散,不是从前的瓦岗军了,李密在腹背受地的情况下,为保其不被歼灭怠尽,接受了隋皇泰主杨侗的招安,空出手脚,与宇文化及的北上军厮杀决战。
所谓鹬蚌相争,鱼翁得利,就在宇文化及与瓦岗军互相厮杀,双方皆损失惨重之际,王世充率精兵出城,对瓦岗军李密言来帮忙,与弑杀隋炀帝,拥立秦王
,杨浩为新君,挟天子以令诸候,枉想再做一回曹孟德的宇文化及决战,宇文化及所率,北上军频频败北,无力再抵挡王世充,所率精兵的突袭,王世充遂即取宇文化及而代之,势力壮大开来。
宇文化及被其消歼灭合并后,王世充率军折返,遂又追杀围剿瓦岗军,这时的瓦岗军连连败北,且战且败逃,河南境内皆被王世充收复,李密无奈败逃,偕众将降于唐皇李渊。
后王世充兵精粮足,为独揽朝中大权,杀死权臣元文都,专擅朝政,朝堂之上已无人敢语。
一日上朝拜君,王世充密令文武群臣上表奏折,诉王世充平叛有功,恩泽海内,群臣文武皆拜服,求加九锡(加九锡原意是登基称帝,后多寓为篡夺皇位),杨侗没有元文都,与王世充在朝野的权衡,手中军权均被王世充独掌,成了架空的皇帝,被迫答应其无理要求。
隋皇泰二年(619年),王世充羽翼渐丰,不满足于郑国公这官爵的王世充,遂废皇泰主杨侗,自立称帝,国号郑国,年号开明,黄袍皇冠加身,龙椅端坐,受文武百官朝拜,开启了人生的巅峰,坐享这帝王之乐也。
后因其统治过于严苛残酷,导致民心尽失,民众向南逃亡,且不少将领带兵降于唐朝,这也致使这郑国,一步步走向衰亡。
唐武德三年(620年)七月,唐秦王李世民,率兵挺进中原,势如破竹,相继攻占豫州多郡,王世充的军队屡战屡败,最后被围困于洛阳孤城,王世充迫于无奈,书信一封,遣人乞援于河北的窦建德,窦建德明白唇亡齿寒之由,亲率精兵十万之众,火速援救王世充,双方经过几次交战,最后于虎牢决战,在虎牢之战为李世民所败,遂率残部奔逃回河北。
王世充独守孤城,军心涣散,且粮草不足以维继,城中时有军民哗变,内忧万患交加,李世民派人游说,保其不死,王世充含泪摘去皇冠龙袍,以平民之服出城跪降,迎接李世民大军进城。
郑国开明历时三年,这皇帝就做到头了,宣布以降唐告终。
王世充降后被贬作平民,全族皆流放巴蜀,途中居雍州廨舍,与其兄王世恽,皆被仇家定州刺史独孤修德所杀。这一代枭雄,三年帝王梦也随之画上了句号。
但见眼前这玉濮(王随安),私毫没有枭雄的霸气,倒真应了他的道号,活脱脱的就一卑躬曲膝的仆人。
“二师兄,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这劣徒扰乱龙虎山清律,坏我天师府威名,想必你也有耳闻,大师兄罚其空腹一日,思过思道。你看,这五师兄回来,擅自放了此等劣徒,还要与我等,同室操戈而对。”玉清左手持拂尘,右手握佩剑,怒目而语。
“如今海患成灾,沿海一线皆成海盗乐园,肆虐抢掠无数,我等国人应团结一心,共抗外患,安抚内忧,如此自相残杀,有何益处?”玉言对玉濮师兄言道。
“你们说的都对,可是俗话有云(国有国法,家有家归。)这劣徒既然师兄已做定夺,我等还是依大师兄之意而行吧。”玉濮言道。
四师姐与五师弟,各持已见,不予退步,四师姐非要绑了周远峰,不给其吃喝,五师弟言明,大师兄只为要周远峰空腹冥道,并非要绑着。
两人抓扯起来,几句话不合,就动起手来,情况急剧恶化,二师兄玉濮见两师弟妹,不听其劝,遂奔大师兄厢房而去,此时,大殿内窗口,有一人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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