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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震山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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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猿跳进后院,松柏只好飞身上墙,随黑猿而去,这可能是明月观厢房,松柏跟随黑猿身后而去,很明显,这黑猿已经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带自巳前行,这后院虽说比天师府小了许多,但中间假山水池,厢房两边遍种奇花异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让人感觉很是意,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朝松柏这边而来……

    松拍拉着黑猿躲于柱后,这走廊的大红柱显然刷漆不久,弄得松柏手上粘粘乎乎的红漆,两个小道姑一人提着一大木桶,冒着烟雾,显然是洗浴的热水也。

    “芳怡师姐,师父咋这晚才回来?那个金发洋妞是谁?”年纪十七八岁小师妹问道。

    “静初师妹,师父说过,不该问的就别问,别惹她不高兴,你我身负血海深仇,我们一路跟随师父,只是为了学的武功,替家人报仇雪恨。”芳怡回道。

    “师姐,为何师父要用男人来练功?两人脱光光的,多难为情啊。”静初师妹问道。

    “师父学的是西域神功,须男人精气为辅,且要受蚀心之苦,我是不想学这功夫的。”芳怡言道。

    “到了,别说了,省得等下又要挨骂,”静初推门而入,往房中大木桶倒水,芳怡关上房门,把水也倒进木桶之中。

    青莲正床上打坐运气,闭目养神,松柏与黑猿弯腰行至房前窗户下,松柏捅开窗纸,望眼看去,中央的屏风挡住了视线,只能模糊看见三个道姑在内。

    松柏弯腰行至屋后窗户,这是读书写信之处,故一般都不会关门闭户,也就是通风之所,但此时紧闭不开,松柏捅开窗户纸,放眼再次望去。

    只见两小道姑,正替青莲取掉面纱,宽衣解带,此时青莲才露出庐山真面目,三十岁左右,体态丰盈,虽谈不上大美人,那也可算相貌端庄,风韵正盛,妖媚气息正浓,散发成熟女人之美。

    只见小道姑,双双上的前来,替师父青莲轻解罗裳,青莲玉肤横阵,有如冰峰之白雪,白中透着劲道,玉背光滑有如玉脂一般,丰胸肥臀,简直是吹弹可破也,两小道姑将青莲长发盘起,一人扶着青莲一只手臂,跨过木桶,渐渐掩入于水中。

    松柏此时鼻孔流血而出,但见这黑猿手舞足蹈,拍手嘲笑于松柏,遂推开了松柏,睁着猿眼往里而瞅。

    小道姑芳怡与静初,替青莲擦冼着后背,黑猿猴口水欲滴,目不转睛盯着青莲,渐渐看见青莲头顶冒起烟来,整个脸开始乌紫起来,青莲朱红色嘴唇,慢慢变成了乌紫颜色,“徒儿,为师今天施展了神功,精疲力尽,需练功补气,今日观中可有留宿村民。”

    “师父,进香之众等你一日不归,日落前皆下山回家了。”芳怡禀道。

    “你们二人先行下去,为师要闭门练功,驱走这寒气,回去吧。为师有事自己会唤于你们的。”青莲有些难受,呼吸急促言道。

    芳怡静初二人推门而出,将门掩上,沿走廊回房而去。

    “师父每次发功后,必与男人裸身疗毒,取其阳气,这样功夫虽然厉害,但我一点不想学,多难为情啊?”芳怡师姐边走边与静初言道。

    “听说两师叔才更厉害,已经练至神功第八重,江湖人称所谓的狂蜂浪蝶千人斩,神功远在狮父之上。”静初言道。

    “是啊,师叔是五毒教左右护法,远在贵黔之地,是一对姐妹花,天生一副**荡妇之容,千人斩算什么,我估摸着现在也快万人斩了。”

    “小声点,别让师父听见了……”静初小心左顾右盼言道。

    松柏在走廊柱后花丛中,两人谈话一一进其耳里,“这什么神功啊?吸男人阳气练功?怪哉,”

    黑猿此时还在窗外偷窥,只见青莲见徒儿走后,遂从木桶而出,用毛布擦干身上水珠,这玉峰高耸,微颤巍巍然,这白肤玉肌尽落黑猿眼中,这鼻血也顺势从黑猿鼻下而流,青莲从床前梳妆柜中取出一物,复又钻入木桶之中去了……

    青莲头靠木捅,仰面而望,右手持一玉器,潜入水中而去,激起水花阵阵,伴随着青莲一阵快乐的呻吟,似一首合奏的乐曲。

    黑猿看的入神,发出咿呀的欢叫声,“谁在窗外?给我出来。”青莲妖媚言道。

    黑猿似听懂了青莲之语,遂咿呀行至房前,推开虚掩之门而入,“原来是只公猿,我还以为是偷留不走的香客,”

    “也罢,有总比没有好,我就拿你练功,化解我今日施功的淤毒。”青莲转念一想言道。

    青莲轻拍水面,激起浪花一阵,待浪花落地之时,她已穿戴整齐立于猿前,轻拍黑猿肩膀,关上了门扇,牵着长臂黑猿,吹灭房中烛,往床上而去,只听见黑猿发出嘶吼声,似乎对于这种功夫,不是十分熟悉,更谈不上配合了,青莲挥动右掌,拍于黑猿猴后背,,再用双指头点下,黑猿猴不再动弹,青莲脱去衣服肚兜,屋内便没了动静……

    清晨,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松柏从柴草中而起,昨夜跟寻两小道姑而去,寻了许久,也未见赫瑞拉,后寻至伙房,确实太累,遂躺于柴草之中,一睡到了天明。

    “师妹,快点,咱们还得生火熬粥,给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送去。”芳怡边走边与师妹喊到。

    “等等我啊,师姐,别急,我有事与你讲。”静初在后面边追边气喘道。

    “你说你,大清早的,跑哪去了?”芳怡责备言道。

    “我……等等我啊,师姐,我跟你说,师父床上……呵呵……躺着的不是人,是只猿猴。”静初气喘吁吁对芳怡言道。

    “你骗我的吧?怎么会这样?边走边说,还得去生火熬粥呢。”芳怡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质疑的问道。

    “吱”伙房木门开启了,两小道姑推门而进,遂将木门掩了回去,静初边抱柴火加进灶孔之内,“大清早,我跑去师父门外,今天师父却没有出门练功,觉得好生奇怪,遂见窗户有一指洞,放眼望去,师父正坐于床上运气调息,旁边躺着一只毛茸茸的黑猿。”静初有神有色,指手画脚的言道。

    “还有这事?师父发功寒毒攻心,用猿猴疗毒,这还真是……”两人边生火边笑了起来。

    两人熬好稀粥,端着往青莲房中送去,“师父,粥已熬好,开门啊,徒儿给你送粥来了。”

    “放在门外吧,你们先且退下,为师还有寒毒未清,须再行调理。”门内青莲向徒儿言道。

    两人将粥放于门口,遂端粥往后院西北角而去,这里相对清幽了许多,在一间破旧不堪的房间停下,芳怡推开了破旧木门,静初端着稀粥而入,里面地面多是杂草而铺,静初将粥放于屋中桌上,遂去给墙角的女子解开绳索,“赶紧吃吧。”

    松柏在门外窗户而观,咦,怎么回事?这不是赫瑞拉,而是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此女子狼吞虎咽,将热气腾腾的稀粥一饮而尽,两道姑又将其绑了起来,“师姐,不用绑她了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师姐啊。”

    “造孽啊!学这神功,寒毒未清,竟成这般,我们千万别学这神功。”芳怡怒言道。

    “大师姐也是为了早日习得高强武功,替父报仇,才学此神功,寒毒没法清除,才变成这样,唉,真是可惜了,算了,我们不用绑她了吧。”静初哀求芳怡言道。

    看着静初师妹哀求的眼神,“好吧,不绑了,谁叫她曾经也是我们的大师姐呢,整天疯疯癫癫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多谢师姐了,这苦命的大师姐,啥时才能完全变好啊?你说习这神功,为啥非要吸食阳气,才可去除寒毒?”

    “这本西域邪门武功,需阴阳之气调和,才可将武功发挥极致,唉,运气发功之后,会寒气逼身,若无阳气相斥,必有凶险也。这大师姐大仇虽报,不愿找阳气相斥,以致阴气旺盛,寒气逼心,才会坏了脑子,成了这疯癫之人,唉……”

    “难道学此神功,真的就非那样不可吗?听着都可怕,避而远之吧。”静初头言道。

    此时,这大师姐手把玩着稻草,时笑时哭,阴晴无定,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也。

    “听说师父昨晚抓了个红毛女鬼,师父打算授其神功,催眠其意志,助她杀了玉虚老道。”静初轻轻言道。

    “这玉虚老道根本不是神功对手,为何师父不自已亲自杀了老道,要假手与人呢?”芳怡问静初道。

    “这你就不知了吧?虽你入门比我早,但这其中缘由,师父还真只告诉了我。”静初得意言道。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我一直就好奇这个问题。”芳怡迫不及待言道。

    “其实我也只是上次偶过师父窗户前,替师父端茶给一个神秘的客人,偶尔听见的,那天你不在后院,突然来了个头戴草帽的客人,师父将其带去后院,吩咐我端些糕点与茶水去,我行至窗前,听见他们在闲聊,我就附耳听去,原来师父还写了本小册子,上面摘了师父的过去,我见师父送客人去了,就拿回去慢慢翻读,还真是的,里面一字不差的记录了师父以前的过往。”

    “那还真有此事啊?你给我说道说道,这小册子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啊?”芳怡急切的问道。

    “其实呢,我本不想打听别人的**,只是师父这神功,我真的好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明知神功会有弊端,还要如此执着?”静初有些伤感的言道。

    “我也就是想听听,想知道这神功的来由,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告诉于我吧。”芳怡有些不耐烦的追问道。

    “其实神功虽然厉害,但利弊太多,特别是要取男人阳气相斥,才可以将寒毒稳住,若以后,,,,,,,,唉,我都不好意思说了,”静初红着脸低头说道。

    “说吧,我的好师妹,你给我说道说道啊,别这样掉师姐的胃口,好吗?”芳怡摇动这静初,哀求说道。

    “好吧,其实我也只是随便看了看,这书在这里,你自己拿这看吧。”静初把书低于芳怡,低声言道。

    “不会吧,你把师父的小册子给偷出来,不怕师父发现了吗?”芳怡有些惊讶问道。

    “这只是我拿回去的手抄本,原本册子早就还于师父了,不然早就被发现了,我只是觉得好奇,好奇以前师父的过去,想知道这神功,师父到底是为什么才去学?明知山有虎,师父为何便向虎山行呢?”静初急忙解释道。

    “不想看,你就给我说说吧,我打小就不喜欢看书,听你讲更有意思。”芳怡递回小册子,对静初言道。

    松柏在屋外听见有脚步声而来,遂即跳上屋檐之上,躲了起来,但见一位老道姑徐徐走来,松柏认得青莲,所有可以肯定,这不是小道姑的师父青莲,有可能是这观中的其他道众,只见她手持拂尘于右边臂上,缓缓行来。

    这道姑走进前来,松柏仔细观看,此道姑四十左右,面容清瘦,颧骨高耸于脸上,手指消瘦的足可以看见骨头,道发高盘于头顶,两眼炯炯有神,步伐倒是非常轻快,有流水行云之势,信步朝这边走来。

    “谁?偷偷摸摸偷听我俩说话?”芳怡与静初持剑推门而出……

第六十章 尘封旧事云烟起

    芳怡与静初冲出门来,手持利剑在手,“干嘛?你们这是做甚?”门外老道姑问道。

    “师伯,刚才门外有人鬼鬼祟祟,似是在偷听我俩谈话。不知师伯可曾看见?”芳怡问道。

    老道姑怒目而视,“你们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是过来瞧瞧这疯癫之人,什么偷听?你们怎么说话的呢?”

    老道姑拂袖而去,“恭送师伯,”两小道姑弯腰拱手抱拳言道。

    松柏在屋檐上轻舒了一口气,若不是早听到老道姑徒步而来,翻身飞上这屋檐之上,恐早被她三人发现了,见这两小道姑行进屋去,这才又翻身下来,继续偷听。

    两道姑将门掩上,芳怡蹲下去,将大师姐头上杂草清理下来,“好好的大师姐,咋说疯就疯了呢?”

    “你还不知这神功的厉害,这还算好的呢,有的人修此神功,没有吸阳,那是阴阳失调,血脉逆行,难忍这煎熬,最后跳崖而亡,大师姐她至少没有痛苦,性命还在……”静初复又关上门扇,幽断而言道。

    松柏趁乱将那本小册子拾出房来,躲去柴房,一页一页翻开,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又浮现于眼前……

    二十年前的冬天,龙虎山地界,普降大雪,寒风凌冽,雪花飞舞,大雪积于路面没于膝部,已经没有什么动物行走,更别说路人了。

    龙虎山脚奔来一老者,怀中似抱着一物,用身上披风相裹,深一脚,浅一脚,往龙虎山天师府而去。

    老者冒雪而行,轻叩门环,“有人吗?开开门,道爷开开门啊!”

    “无量天尊,不知这大雪封山,你来我天师府做甚?”守门小道向这叩门老者问道。

    “小道长,我家小主全家皆被恶人所杀,奔出无路,才往这道观而来,求能保她一命,小的在此谢过道爷了。”

    “这个嘛?你等等,师公出去说道云游去了,我问问师父,你在这门口等着,莫跑远了。”小道士说完关上山门,奔大殿而去。

    此时雪花飘飘洒洒,这老仆身上皆落满这雪花,老者拍了拍头上残雪,打开披风,里面尽然是一个小女孩,十岁左右,眉清目秀的,倒也可爱致极,“青莲,等下就不用再跑了,观主收下我们,就不用挨饿受冻了。”

    “福伯,我肚子饿了……”小青莲轻声轻言道。

    “等等啊,再忍忍,这冰天雪地的,只有这观内才有东西可吃了。”福伯言道。

    远处此时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想跑,没那么容易,不是饿了吗?来叔叔给你吃的小丫头。”

    只见远处一块尖冰飞来,似一把匕首,飞刺小青莲而来,福伯抱着青莲躲开这飞来寒冰,“哈哈……哈哈……一块太少了,不够吃是吧,我给你来个仙女散花。”

    只见几十块冰块散飞山门而来,福伯将小青莲护于披风之中,其蹲于地上,用双手将青莲团团围住,用背来挡住这飞来的冰剑。

    福伯口吐鲜血,十来块冰剑刺于后背之上,缓缓地松开了双手,倒于地上,青莲蹲在地上,拼命摇晃着福伯,“福伯,你别死啊,别离开青莲啊,福伯……我好怕啊。”

    此时青莲哭喊声响彻着龙虎山,悲亦是歌,哀亦是曲,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声啊。

    青莲身边飞出两人,一胖一,胖子高而壮,手持鬼刃大刀,九个大铁环扣于刀背之上,浓眉大眼,大鼻子有些扁塌,肥肉横陈,前挺大肚腩,瘦子是又高又瘦,颧骨微突,尖嘴猴腮,一撮长须垂于胸前,细胳膊细腿,走路时还有些微瘸。

    “丫头,你还真能跑,害爷追两天了,”胖子先到先言道。

    “跑这来干吗?这里难道有你家亲戚?”瘦高个笑呵呵问道。

    青莲就一个劲哭喊着,胖子抓起青莲,夹于腋下,“别耽误时间,跟她瞎扯,回去交差去了。”

    “啊”胖子没走两步发出一声恶嚎,扔掉青莲于雪地里,甩动他的右手,“怎么回事?”瘦子问道。

    “这小丫头片子,她咬了我一口。妈的,送具死尸也是这价钱,老子要你的命。”胖子抡起九环大刀砍了下去。

    眼看就要砍到青莲头上了,在这危急万分之际,只听见“”的一声响,一块小石子弹开了胖子的九环大刀,“妈的,谁?给老子滚出来。”

    胖子叫了半天,没人应他,“见鬼了,咋回事?妈的。”胖子复又劈刀向青莲砍来,眼睛不时瞧瞧山门,又见一石子“”的一声,又将胖子九环大刀弹开而去。

    “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妈的,明人不做暗事,用这等暗器算啥本事?有本事出来,别做缩头乌龟。”胖子气得脸色乌紫,胡乱骂了起来。

    只见山门飞出一白衣道士,双臂平展飞至胖子跟前,“无量天尊,尔等在我山门前屠戮,这孩童才十岁左右,尔等小人之举,可笑,可笑啊。”

    这二人互使一个眼色,二话没说,抡着兵器朝这白衣道士砍来,“急眼了吧,两句话不对,就拎兵器砍人,是哪路山上强盗流寇?”

    对于白衣道人这一番言语,两人始终不发半句言语,胖子抡刀,瘦子使剑,两人一阵狂劈乱砍而来,白衣道人左闪右避,几招下来,未伤及毫发半分,两人急了红眼,拼出劲力,白衣道人这才抽出了背后配剑,三人厮杀在一起,刀剑合鸣,共奏出一曲宏乐。

    白雪纷纷,飘洒下来,漫天而降的飞雪,将青莲头顶覆满了雪花,青莲站在雪地之中,观看这白衣道人潇洒的剑法,明显两贼不敌也。

    不出十招,两人败北而遁,白衣道人走近青莲,摸了摸她的头,“别难过,既然你家人已亡,就留我龙虎山吧,来,跟我走。”

    青莲点了点头,手牵着白衣道人而去,“陆桥,你们几个,挖个坑把这老者葬了吧。”

    众弟子皆弯腰抱拳道,“是,师父。”众弟子抬着山门外的福伯,朝山下而去。

    白衣道人,三十左右,青须垂于肩齐,高鼻梁,四方脸,浓眉大眼,算一个散发成熟气息的美男子。

    天师府大殿内,众弟子皆立于两旁,白衣道人点上一柱香,握于头顶,弯腰三鞠躬,将燃点之香置于香炉之中,“今天山门外之事,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恶贼在山门外杀了这小女孩的家仆,她现在是无处安身,无依无靠,玉虚子破例收其为关门弟子,希望大家互亲互爱,助其早日长大成人。”

    “青莲,跪下,拜师了。”陆桥在青莲衣角拉了几下,青莲冲陆桥笑了笑,遂走出列队,“扑通”跪拜白衣道人,“师父在上,请受弟子青莲一拜。”虽说是一拜,这青莲行的是三拜九叩,泪流满面,每一拜都包含了辛酸与苦楚,青莲想起了家破人亡,想起了仆人福伯护主惨死,想起白衣道士飞身相救,憧憬着自已习武有成,手刃仇家,不由得破涕欣慰一笑。

    “青莲,今日拜师之后,你我就师徒相称了,这是你师兄陆桥,祁奎……他们就是(玉虚七剑),为师玉虚子,这些是你的师叔师伯,以及手下弟子。”玉虚子待扶起小青莲,一一给青莲介绍观中前辈。

    “这是翠花,你的五师姐,与你年龄相差不过七八岁也,你们定可安生相处,翠花,这青莲就交给你了。”玉虚子转身对翠花言道。

    “翠花全凭师父做主,”翠花抱拳言道。

    翠花,年方十九岁,大大咧咧,身体微胖,大炊饼脸,小咪眼睛小鼻子,却又长了一张大嘴,一看就不协调,嘴大吃八方,脚大江山稳啊。

    翠花拉着青莲,待拜师仪式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带青莲回后院的厢房,这刚一拉着青莲进屋,翠花赶紧将门带上,迅速从一铺上枕头下取出一物,递于青莲道,“吃吧,这是昨日二师兄周远峰下山,偷偷替我捎回来的,赶紧吃吧。”

    这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的敲门声,“翠花,开门啊,我啊,远峰啊。”

    “讨厌,像个跟屁虫似的,天天缠着我,要不给我偷买东西,懒得理他。”翠花对青莲言道。

    翠花打开门扇半掩,冲门外吼道,“啥事啊?这不才刚回,你又来做什么?”

    “师妹,听我说啊,让我先进来吧。我慢慢告诉于你。”周远峰推门欲进言道。

    这不还未等周远峰行进门来,翠花将两扇门扇关将过去,把周远峰的头夹在两门之间,这就是传说中的脑袋让门挤了,青莲在旁咯咯笑个不停。

    “翠花师妹,别啊……我的头还搁里面呢。我就是来看望下小师妹青莲的。”周远峰边言边用双手将门推开,取出了夹在门中之头,翠花遂将门扇复又关上也。

    “师妹,开门啊,我是特地来看你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周远峰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幽幽说道“这是我偷偷下山,晚上爬狗洞而出,第二天在集市上给你买的,瞒着师父和众位师兄弟,你出来看看吧。”

    “好吧,看你诚心真意的份上,我就姑且收下你的东西。”翠花打开门来,一手拿过手上盒子,“砰”门又复关上了,这周远峰欲进门去,哪知门又关上,一头撞上了这关来之门,周远峰疼的脸嘴都变形了,一个劲揉着自己的头。

    “道家清修之地,岂容尔等胡来?还不赶快退下……”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这周远峰像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一溜烟消失于这后庭院之中。

第六十一章 龙虎双雌震观东

    话说这二师兄周远峰门外敲门欲进之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吼声,这二师兄听后犹如见鬼一般,拔腿开跑,行出这后院,正好一头撞于玉虚子身上,周远峰被玉虚子弹飞坐地。

    “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玉虚子厉声言道。

    “师姑,师姑来了……”周远峰急急言道。

    “师姑来了,你怎就如此慌慌张张的,唉,”玉虚子叹言道。

    这周远峰二十来岁,虎头虎脑,说话有些口吃,脸上黑的出奇,嘴唇留着一撮小胡子,一嘴大暴牙微微突出,走路时出左脚甩左手,奔跑起来双肩上耸,活脱脱的像一具僵尸在行走。

    周远峰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立于玉虚子身旁,摇摇晃晃的,“师姑的河东狮吼,太吓人了,每一次我一听就想跑,逃的远远的。”

    “有这么吓人吗?”此时周远峰说的师姑已走近背后,玉虚子挤眉弄眼试意他别说了,可这傻二师兄还手指脚划的,玉虚子弯腰抱拳作揖道,“玉清师姐,我们闹着玩的,不必介怀于心。”

    这傻二师兄这才转过身来,抱拳作揖言道,“玉清师姑,我们说的不是你,不……是……你……”

    玉清,三十四五左右,身材高挑清瘦,脸如豆角,长白山地形而布,颧骨高突,耳朵有孔,据说乃结婚洞房之日,吓走了如意郎君,故此遁迹红尘,远离世俗之境,清修于这龙虎仙境之中。

    “是吗?那你刚才说的是谁呢?”玉清见周远峰强词狡辩,就心平气和下来问道。

    周远峰这二蛋摸着头,苦思冥想,思索了半天,只见玉虚子又挤眉弄眼,因为这时玉虚子看见六师姐信步而来,暗思不好,这山上我就两位师姐,你说河东狮吼不是四师姐玉清,那就只有六师姐玉贞了,故挤眉弄眼。

    “玉清师姑,我不是说你,真不是,师父,你咋的啦?脸抽风了吗?其实告诉你吧,我说的河东狮吼是六师姑玉贞,不是说的你。”周远峰这二蛋指着玉贞厢房那边,哪知六师姑就立于眼前。

    玉贞,比玉虚仅长一岁,鹅蛋脸,柳叶眉,样貌端庄,樱桃小红嘴,虽三十有余,但成熟中带有几分风骚。

    相传乃青楼女子,供情郎考取功名,施其全部身家积蓄,后情郎高中,抛弃于她,万念俱灰,与龙虎山进香还愿为名,在后山望松崖,准备跳崖轻生,被正练功习武的玉虚子老爹救下,后再三规劝,入了龙虎山道观之中,听经闻道,青灯幽深,了此残生。

    “是吗?远峰师侄。玉贞真的那么恐怖吗?”玉贞语音轻柔,双手搭于周远峰双肩,丝丝耳语在耳边徘徊不绝。

    周远峰战战兢兢转过身来,见六师姑玉贞立于面前,正轻声细语地问自己,吓得三魂了二魄,飞奔而逃。

    “玉虚师弟,这远峰师侄到底怎么了啊?”玉贞边说边把双手放于玉虚双肩上,还不停轻柔的给玉虚子捶了几下。

    “两位师姐,玉虚告退了。”玉虚听她这轻柔叫声,酥软得头皮发麻,遂抱拳作揖言完,转身匆匆离开去了。

    “别走啊,玉虚师弟,干嘛吗?师姐又不会吃了你,跑什么跑吗?”玉贞像三年没吃过肉一样,紧咬双唇,扭动着衣角言道。

    “别发浪了,玉贞师妹,受不了你了,唉,”玉清转身也离开了。

    这走廊上就剩下玉贞一个人了,只见她翻动着媚眼,冷笑着从嘴中低哼了一句,“早晚叫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哈哈……哈哈……”

    “哦,我知道了,原来六师姑喜欢师父,怪不得老沾着师父,哈哈,走,告诉翠花去……”周远峰蹦跳着又往翠花房间而去。

    周远峰蹦到翠花住的小院,欣喜若狂的哼着小曲,往翠花房间而去,行至门前时,刚喊了声翠花,呆若木鸡站着门前,四师姑玉清坐在檐下走廊的护栏上,“谁啊?”翠花打开门,将周运峰撞于门后,翠花左顾右盼,见玉清师姑正在走廊坐着,耸耸肩,笑了笑,又将门扇复关上了。

    周远峰被撞鼻青脸肿的,“还说不是你?这次怎么解释?”玉清不紧不慢轻声问道。

    “我来看看新来的师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玉清师姑。”周远峰边揉红肿的鼻子边狡辩道。

    “是吗?那好,你把这铺的盖的全拿去冼了吧,我给你小师妹全换上新的了。”玉清言道。

    “这……这……好吧,弟子这就把这些脏的全拿去洗了,”周远峰边揉红鼻子边过来抱地上的被套铺单,只好自认倒霉,没想到来看翠花,却揽下了这等苦差事。

    “咋了?嫌少是不?那我去把师妹师姐换洗的都给你拿来如何?要不衣服也一起洗了吧?”玉清不紧不慢言道。

    “没……没……”周远峰抱着被子铺单一溜烟跑走了。

    后山小溪边,周远峰淌过石头冒出的河,水流潺潺而下,周远峰扔下被单于水潭之中,开始捶打洗刷起来,“嘭”一块石子飞落于水面,溅得周远峰一脸溪水,周远峰遂即抱双拳于胸前,轻擦掉一脸的水,拉开了架式,“谁?给我出来,”奈何叫了几声,无人应答。

    周远峰仰望潭上飞瀑,心中思忖道,“难道是山上掉落风化残石之成,也罢,早些洗毕,待会让师兄弟看见,徒增笑柄也。”

    周远峰再次蹲下准备洗刷被单,“咦,这被单哪去了?”遂回眼小溪下游望去,被单正欢快的跟着溪水往下而流。

    “别跑,别跑,”周远峄疾步在小溪边狂追而去,这追是追上了,人也累得气喘吁吁,裤腿上粘上不少苍耳、鬼针草,望着这还在飘流的被单,“这咋办啊?这大冬天的,下河不得冻死啊?”

    周远峰跑到前面,趴在溪边草丛中,伸出双臂,这才将溪中被单捞了上来,“二师兄,你在趴着练啥功呢?”林间钻出两小道,“六师弟,七师弟啊!我这不洗被单呢?”

    “昨晚尿床了吗?哈哈……”六师弟祁奎问道。七师弟陆桥两人大笑了起来,笑得人仰马翻,祁奎眼泪都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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