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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宠成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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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清点从朱仁家里搜出来的财物的司暮槿头也没抬,随手一挥的掌风就让朱仁掉进了不远处的池塘里,这招看得方绾沁羡慕不已,下决心自己也要学。方绾沁让人做了个套索套住了朱仁的腰,绳子的另一端穿过池塘上方的树捏在她的手里,朱仁就像个茧一样挂在水面上,方绾沁把高度控制地狠好,朱仁全身放松的时候脸会没入水中,抬起头来才能呼吸,所以他不得不一直保持着抬头的姿势。

朱仁嘴里的布已经被拿掉了,此刻正在哀嚎:“大哥、大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他现在根本不敢动,一挣扎脸就会到水里去,呛了好几口水的朱仁学乖了,再也不敢乱动。

“都说医者父母心,你说哪个当爹的会给孩子下毒啊?你的心肝脾肺肾都被狗啃了是吧?”方绾沁把绳子拴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自己好整以暇地坐在池塘边嗑瓜子,反正司暮槿清点财物还要一会功夫,她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磨。

“是是是,我狼心狗肺我罪该万死!大侠!大大侠!大大大侠!求求您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以后绝对绝对不敢了!”朱仁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水面,他的脖子都抬得快抽筋了。

“咦?你自己都说了你罪该万死了我怎么还好意思放你?难得你这么清楚自己的罪行,你就放心吧,你的妻儿老小我会替你照顾的。唔,你说说看你想要个什么死法?凌迟?你这身肥肉看来能刮好几千刀啊,一刀一刀地估计得割个把月呢,不行,太浪费时间了。不如五马分尸你看怎么样?那过程绝对快,马屁股上抽一下那冲出去的势头,说不定你都没觉得疼就能解决了,不过也不好啊,咱没那么大的地儿啊,再说也不大好清理,万一丢了心少了肺那就留不了全尸啦。噢,对了,你知道什么叫梳洗吗?我觉得还是不错的,给你身上浇一桶滚水,用咱锄地用的钉耙从你身上刮肉,表面上的皮肤给滚水烫熟了就很好刮的,这样虽然和凌迟差不多,但是效率比较高,估计一个上午就能搞定,而且你绝对可以放心,不刮掉最后一层肉你是绝对死不掉的。诶?怎么没动静啦?”方绾沁自顾自地说了一通,没想到朱仁还没听完就没动静了,脸埋在水里也不抬起来,几个山贼拉上来一看,得,断气了。

“啧啧啧,这么不经吓。”方绾沁无语,都说恶从胆边生,这个恶人怎么胆子恁的小?

“呕~~小庆子,别说他给吓死了,我们都被你刚刚的话给吓着了。呕~~~”一个山贼一边干呕一边说,边上有几个已经吐了,差点没把黄胆水给吐出来。

司暮槿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虽然不是没杀过人,但是听到别人把什么刑罚说得那么详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自己杀人最多见点血,可是方绾沁的描述让他的脑中无法抑制地出现那种景象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你把人吓死了,万一还有什么秘密的藏钱的地方不就漏掉了吗?”

不甚在意地撇撇嘴,方绾沁看向了朱仁的家眷:“他们总有人会知道的。”

要说这朱仁也真不亏待自己,大大小小八个老婆,最小的才十二岁,比方绾沁还小了两岁,除了原配夫人外都是他或强迫或花钱买来的,据原配的说法就是因为她不能生,所以他就拼命往家里娶小妾,没想到娶了那么多还是生不出孩子来,而他的父母,则早些年被他给气死了,方绾沁听完只说了一句话:“吓死真是便宜他了。”

几个女人为了能活命,把自己知道的朱仁的秘密财产都供了出来,神奇的是每个人知道的都不一样,山贼们在她们提供的地点找到了十二处地产的房契,各大钱庄的银票数十万两外加金银珠宝两箱,司暮槿震惊了,一个大夫竟然能有这么多的资产。

八、得手(2)

“看来让这朱仁做大夫实在是可惜了,他应该去经商的。”方绾沁看着那十二处房产的地契说道,在这个时代已然知道房产的妙用,有奸商的潜质。

“三当家,这些女人怎么处理?”一个山贼问道。

“先带回山寨吧。”司暮槿刚说完,方绾沁的反对意见又冒出来了:“你把她们带回去做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带回去还要租马车,说不定还会把山寨的位置暴露出来,到时候有人来闯宅你负责啊?莫非你看上了这里面的女子,想带回去当侍妾吗?”

司暮槿被方绾沁说得满脸通红,怎么状元之才的他在她眼里就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呢:“你不要乱说,咳咳,我不是那种人。”≮我们备用网址:。。≯

原本一众因方绾沁的话而露出希望的表情的女人听到此话又失望了,司暮槿这样又高又帅的男人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她们迫不得已跟了又老又胖的朱仁,现在有机会当然希望跟着司暮槿,可惜人家不要。

“你们来。”方绾沁招招手把所有山贼都召集到一起,经过这一役,方绾沁在山贼心里的位置陡升,所以大家都过来了:“这十二处房产有三处都是在这个镇子上的,我有个想法你们听一下。

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这里拿下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没有想到这里有武功这么高的高手把守所以才有了些损失,而我们的没有想到就是我们的弱点。山寨在深山里面,除了采购和打劫以外我们几乎是与世隔绝,这也是导致我们损失的首要原因。我们在这里没有人脉,需要消息的时候还要特地去打听,这就是打草惊蛇,而因为这样得来的消息不准确,所以造成了刚刚的局面,所以我们必须在这镇子里有个据点,用以打探消息和踩点。

朱仁在这个镇子上的三处房产一个就是这个回春堂,还有两个都是民居,我的想法是,回春堂改成药铺照常经营,另两处民居一处改成酒楼,一处改成窑子,这两种场所都是消息流通最广的地方。而这三处的经营所得又可以用来供给山寨的日常所需,你们看怎么样?”

十几个山贼听完后窃窃私语,但这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事情,所以都看向了司暮槿。

司暮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不妨一试,不过窑子就算了,那个祸害的女子太多了。”

方绾沁笑了,踮起脚尖勾住司暮槿的脖子:“想不到你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不过你放心,我开的窑子是不会祸害女人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近在咫尺,方绾沁说话时溢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司暮槿的耳边、鼻尖,竟带有淡淡的香气,司暮槿忽然心如鼓擂,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说话也不利索了:“呃,这、这个我、我要讯问下大哥的意见,对,意见。”

“切,你大哥不是不管事么。”方绾沁不屑地说了一句,“你可要争取一下,窑子的班底我都想好了,你看这朱大夫的几个遗孀不都是如花似玉么?嘿嘿……”

方绾沁的话让八个女人都白了脸,刚脱离了虎穴又入狼窟,给人家当小妾也不过就是给一个男人睡,窑姐可是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朱仁最小的小妾性子最是刚烈,霍得站起来对方绾沁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当窑姐的!”说完就对着一根柱子撞了过去,好在司暮槿反应快拦住了她。

“我说你们急什么?我这窑子是卖艺不卖身的,你想卖身我还不让呢。”方绾沁无语地摇了摇头,冲动是魔鬼啊。

几个山贼听了这话觉得奇怪了,问:“哪有窑姐不卖身的?”

“你们见过那个花魁是轻易就卖身的?我跟你们说,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那些花几个小钱就能得到的女人他们都不稀罕,而那些一掷千金都只能见一面的姑娘他们偏偏挤破了头也要见,而且越是有钱越是这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反正就是爱充冤大头。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花五两银子睡的姑娘和花五百两银子睡的姑娘那长相、身段能一样吗?”一个山贼反驳道,显然也是常年混迹勾栏院的货。

“那你们看这几位的姿色是五两的呢还是五百两的呢?”方绾沁走到其中一个女人面前,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迎着月光,她的美貌一览无余,让几个山贼也是语塞:“姑娘们,相信我,我这不是把你们往火坑里面推,而是在帮你们。”

“哼,帮我们。”一个年纪较长的女子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们,你们能去哪?小花心好或许会每人给你们一些钱做盘缠,但绝不会多,你们可以回娘家,可是娘家的人会怎么看你们?就算你们改嫁,夫家会不会因为你们曾经嫁给别人而看不起你们?嫁给老实的人家也就算了,万一还是像现在这样被迫嫁给有钱人家当小妾,到时有几个人会把你们当人看?”方绾沁的几句话让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她们都知道她的话有道理,可是做窑姐实在是。

像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方绾沁又说:“你们不用觉得窑姐是份低贱的工作,职业无分贵贱,而且也不是让你们卖身,包吃包住还给你们月钱,哪天你们觉得钱挣够了想离开也不会拦着你们,要是想一直留下来也不会干你们走,这样不好吗?”

“可是,哪有窑姐不卖身的?”一个女人弱弱地问。

“为什么不能有?不过呢这事儿还没定,咳咳,你们不必想太多,等定了咱们再具体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东方的天际翻出点点鱼肚白,这混乱的一夜竟然如此漫长:“你们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吧,不要妄想逃跑了,我也困了。”

就在这尘埃落定之时,屋顶之上传来了鼓掌的声音:“真是精彩。”

司暮槿一惊,然后反应过来这声音实在熟悉,试探性地叫了声:“大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屋顶上,只见两人从高处翩翩落下,仿若天仙下凡。上官御风比司暮槿还高半个头,肩膀宽厚身体健壮,是那种很有安全感的男人,长相虽然算不上俊美无俦,但也是英武不凡,两道剑眉斜飞入鬓,说不出的张扬,双目如电,让人有种不敢逼视的感觉,鹰钩鼻子下是两篇薄唇,奇怪的是都说薄唇的男人也薄情,但事实又并不是这样。反观几乎是被上官御风抱在怀里的唐雁语,骨架小,和上官御风在一起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一头青丝被一丝不苟地梳成了发髻,前额处有一些发丝因为过短而无法梳起,索性就留了刘海。唐雁语是那种俗称的锥子脸,方绾沁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就会想,难怪现代那些人不管男女都想要这样的脸型,因为实在美得太妖孽了,但唐雁语的美又是那些人工做出来的不能比的。唐雁语的眉毛没有那么张扬,细细的,就好像被精心描绘过一般,眼睛很大,尤其让方绾沁觉得嫉妒的是他那像两把扇子一样的浓密的睫毛,谁能禁受的住他回眸一笑的诱惑啊?答案是没有!难怪上官御风不顾人伦也要把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唐雁语的嘴唇很小,但是嘴唇不薄,颜色就像是雨后桃花,这妖孽足够让天下女人都自惭形秽了。

方绾沁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喃喃道:“鸭梨山大啊。”

“那么,这里从此就是我们的财产了。”上官御风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司暮槿手里的房契一一看着,颇为赞许地点点头:“三儿,干得不错。”

司暮槿没应,觉得不好意思,好像自己除了拖住了那个风离鹤没有别的功劳。

上官御风又转向方绾沁,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玄武国方尚书家的人,果然让人另眼相看。”

方绾沁看向他,目露不解:“你想说什么?”

“农家小子能有这样的谋略吗?”上官御风用那种你懂我也懂的眼神看着他,期待方绾沁露出被识破的窘迫表情,但是方绾沁轻轻一句话就把他的思维打乱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方尚书是什么人,但是你能想到我出身农家这件事是假的又怎么会想不到可能我告诉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呢?”

轻笑地走到唐雁语身边,方绾沁终于知道上官御风其实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聪明。

九、四当家

难得下山,唐雁语对山下的热闹非常感兴趣,一大早就拉着方绾沁赶集去了,也不管人家昨晚又费神又费力,不过方绾沁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那些喷着血的尸首就浮现在她的眼前,还不如和唐雁语去逛街。

时间还早,集市上的人不多,又因为两年没下雨,镇上的集市显得很是萧条,买卖蔬菜的几乎看不到,只有几家布庄之类的还在营生,方绾沁皱着眉看着:“这样下去饥荒是迟早的事情。”

“是啊。元武国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整个国家都是依靠一条名叫沐川的水源而活。沐川从东到西贯穿了整个元武国,支流多不胜数,就连经过我们寨里的那条小河也是其中之一,连续两年闹旱,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唐雁语在到御风寨之前也是游历过不少地方,不然也不会以二十四岁之龄得神医的封号了。

“你们没有蓄水吗?”听起来沐川是条大河呀,天灾最是无情,出个洪灾旱灾那是多劳民伤财的事情,怎么着也该有几个大坝吧。

但是显然唐雁语所理解的蓄水和方绾沁所说的蓄水不是一个意思:“旱了两年,蓄再多的水也该用光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沐川是条大河吧?雨水充沛的时候把水保存下来,等到旱季的时候拿出来用,或者自造一个循环系统,自制雨水,没有吗?”方绾沁所说的水利工程的概念让唐雁语莫名其妙:“天上掉下来的雨,太阳晒几天就干了,怎么保存?再说你保存得再多,又够旱季用多久?还有那个循环系统是什么?雨水还能自制的?”

“呃,咱们不说这个。”方绾沁无语,在这个人们还不知道雨水的来历的时代去谈什么水利工程根本就是扯淡,再说这个民生大事轮不到她来操心,倒是该给山寨里做一个这个东西,不然她迟早也要饿死的。

“你心里奇奇怪怪的东西还真多。”唐雁语白了她一眼,那一眼也是顾盼生辉,看得几个路上的行人都变成了木桩。

“您别乱抛媚眼成么?我要是也对你动心了,你们家土匪头子就该吃醋了。”方绾沁取出钱袋拿了两个铜板买了两个白馒头,一个给了唐雁语一个自己吃,现在白馒头都是奢侈的食物啦,肉包是想都不用想了。

“啐,没事提他干嘛?”唐雁语话说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明媚地让方绾沁都嫉妒。

“对了,你看我说的那个主意怎么样?”方绾沁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窑子,好像从到古代开始,开一家窑子就成了她的梦想。从玄武过来的路上,沿途看到的都是不把女人当人的事情,连自己的妻女都能随意买卖,女人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值钱。方绾沁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这个时代的观念就是这样,她不觉得自己可以伟大到改变别人的思想,但至少救一个是一个。

“窑子那事?”唐雁语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他本身对于窑子这种地方就没什么好感,虽说方绾沁的出发点似乎是好的,可是如果建立在牺牲别人的前提下的话,他还是觉得不妥:“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窑姐不卖身,我听得糊里糊涂的。”

“你见过花魁吧?那些窑子里面你花个几千两都只能见一次的女人,还有就是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客人来了,可以陪吃饭陪喝酒,就是不陪睡。”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一间房子前,这间房子就坐落在市集所处的那条街上,用现代的话来说是地处商业黄金地段,而这里,就是朱仁在这个镇子上的一处房产。

“那还叫窑子吗?”唐雁语为之失笑,一个窑子可以有几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但不可能人人都是,那还怎么做生意?

“那就不叫窑子呗,名字那么多我还不相信取不出个好听的了。”方绾沁取出钥匙开了锁,两人走了进去,“我一路从边境过来,为了几个钱把自己老婆、女儿当牲口卖的事情看了太多,其实谁没有母亲?为什么能善待自己的母亲却不能善待别人的母亲呢?这里面差别有那么大吗?或许你觉得我做这个生意和开窑子没什么区别,毕竟都是要女人以色侍人,但是我可以说只要她们不愿意我不会强迫她们,而她们在这里赚的钱我也不会少给她们,她们原意留下来我无条件收留,原意走我也不拦着,这样总比被别人卖来卖去强吧?”

房子内部还挺大,好像原本是家客栈的样子,一楼大堂,桌椅板凳俱在,二楼三楼是客房,方绾沁觉得只要稍微改建一下就好了。

唐雁语不语,但内心已经被她的言语征服了:“要知道,就算你这么做,别人也不会因此说你一句好话。”

方绾沁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了唐雁语:“我不需要别人说我的好话,我只是暂时投靠在你们山寨里的一个难民而已。”

唐雁语怔怔地看着方绾沁,他知道自己的相貌是少有几人能比得过的,他也知道方绾沁本来就是个美人,可是看着方绾沁此刻的这个笑容,他竟觉得自己根本不能和她相比,医者父母心,自己做的尚且不够。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近晌午,既然已经决定将回春堂作为一处据点,司暮槿就让朱仁的原配出面把几个伙计学徒都打发走了,抢来的财物也只是安排几个人把那两箱珠宝运回了山寨,地契和银两都留在了这里以作周转,把医馆改成药店要做的准备也不少的。

唐雁语一回来就拉着上官御风到一旁窃窃私语去了,方绾沁看在眼里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大半,于是去说服朱仁的几个夫人去了,几番利弊权衡,朱仁的原配问她:“你真的能做到你说的条件?”

“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绾沁拍了拍尚且平板的前胸,虽然她是女人,但现在说出来的话也是绝对不会反悔的,“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签契约。”

几个女人互相看了一下,道:“那就签。”

于是方绾沁唤来倒霉的司暮槿,她说他写,几个女人看过没问题之后都按了手印,就这样,在司暮槿看来极度不合理的契约就成了定局。

“你胆子倒是不小,我还没同意你就敢和她们订契约。”上官御风看着方绾沁手上的契约没好气地说。

“你会同意的。”方绾沁看了一眼唐雁语对上官御风眨眨眼。

一向脸皮厚比树皮的上官御风也因她暧昧的眼神红了脸,假意咳嗽了两声,道:“要我同意也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不会是什么刁难人的条件吧。

“和我们结拜,做御风寨的四当家。”他想过了,撇开方绾沁的身份不谈,就经过这一夜她所表现出来的气魄、胆量和智谋都是自己三兄弟不及的,留下她等于留下一员大将。虽然她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但诚如她所说,既然身份都能是假的名字又为什么不能是假的呢,是他太想当然了,再退一步,就算她真的是那个什么方家的人又怎么样?方家上下连老带少、连主带仆都死得一干二净了,要找到另一些方家的人来指正她几乎不可能,自己又在这里穷担心什么呢?所以才有了这句话。

“哈?”方绾沁被他说蒙了,用手指着自己问:“我?四当家?你脑子没坏吧?”

“我很好,谢谢关心。”上官御风难得心情大好,几天来跟她说话吃瘪的都是自己,难得看到她露出这么精彩的表情,自己的决定果然正确。招招手唤来一个山贼,上官御风笑道:“准备香炉和酒,咱们要和四当家结拜!”

晴朗的天空蓝得像能滴出水来,回春堂后院的空地上一张桌案朝南而置,桌案上放着一个颜色古朴的香炉,三根线香正升腾起袅袅的轻烟。桌案前跪着四个人,每人面前一个空碗,一个山贼端着酒坛站在一旁等候着。

“我上官御风,愿与唐雁语、司暮槿、方庆……对了,四弟你真名是叫这个吗?”上官御风一本正经地说着誓词,说到一半却又停下来问方绾沁,方绾沁翻了个白眼说:“我叫苏晚沁,夜晚的晚,沁人心脾的沁。”说完偷偷地在背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打了个叉,她不是故意要骗人的,实在是用真名太危险了,天上若真有神灵要体谅她。

“呵呵,果然不是真名。”上官御风一副一切如我所料的表情,整了整神色,重新说道:“我上官御风,愿与唐雁语、司暮槿、苏晚沁义结金兰!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人神共弃!”说完接过山贼递过来的小刀划破手指让血流近酒坛里。

“我唐雁语,愿与上官御风、司暮槿、苏晚沁义结金兰!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我司暮槿,愿与上官御风、唐雁语、苏晚沁义结金兰!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我苏晚沁,愿与上官御风、唐雁语、司暮槿义结金兰!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人神共弃!”一声声的誓言激奋人心,当方绾沁割破自己的手指的时候忽然有种鼻酸的感觉,虽然上官御风的目的不明,但是她能感觉唐雁语和司暮槿的真心,想不到男人的情意是这么感人的东西。

混有四个人鲜血的酒被注入四个空碗里,淡淡的红色预示着四人今后将亲比骨肉,方绾沁一口饮尽了碗中的烈酒,虽然呛得直咳嗽,虽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但,从没有这么高兴过……

十、四儿,你是女人?

方绾沁醉了,出生那么多年没滴酒未沾的她醉得轻而易举,一边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一边被人送入房间休息,因第一次杀了人而无法入睡的她终于得意安睡。

把她安置在好,唐雁语无奈地去煮醒酒汤了,说到底方绾沁还是个孩子,这么轻易就醉了,让人心疼,司暮槿留下来照顾她。

“干杯!干杯!小爷今天高兴,咱们不醉不归!”躺在床上已然入睡的方绾沁仍然不肯安静,一只手伸得直直的要也不知做梦在和谁喝酒,“司暮槿……谢,谢谢你……”

司暮槿无言地笑了,替她把手放进被子里,又掖好了被角就出去了,司暮槿不知道的是,此后他多次为方绾沁奋不顾身都只是因为她这一句谢谢。

司暮槿出去的时候,上官御风正倚在门口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真是个会收买人心的小子。”

“你不也是吗?”司暮槿关上房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了厨房方向。

上官御风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抬头看天,连续两年不曾下雨的天空依旧蓝得透彻,他已经不再去考虑方绾沁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现在她是他的结拜兄弟,和唐雁语、司暮槿一样是他原意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人,有这些,就够了。

待方绾沁酒醒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方绾沁睁着眼躺在床上顶着床顶,只觉得天旋地转,稍稍有所动作就头疼地要命:“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是好这口。”

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唐雁语也在这时候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不知热了多少次的醒酒汤:“你总算醒了,头疼是难免的,喝点醒酒汤就好了。你啊,明明没喝过酒还逞强,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唐雁语喋喋不休的关心让方绾沁越发头大了:“小鸟,你唠叨得像我妈。”

“小鸟?”唐雁语一怔,是在叫他?

“你名字里不是有个雁字嘛,不就是小鸟,司暮槿是小花,你说叫上官御风什么好?”可惜此风非彼枫,不然叫他小叶子,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休哥里面那个小叶子,方绾沁笑得那叫一个邪恶。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应该像三儿一样喊我二哥,喊大哥大哥,喊三儿三哥,你就是四儿。”唐雁语没好气地把方绾沁扶到了桌边,醒酒汤散发着淡淡地药香,显然唐雁语在里面加了中药。

“不管,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再说你自己还不是总是叫上官御风的名字。”尤其是那啥啥的时候。

唐雁语懒得和她争辩,拉过她的手就开始诊脉,方绾沁别别扭扭地用左手喝着醒酒汤,没注意唐雁语因她的脉象而变幻的表情,起先是疑惑,然后是不可思议,再然后盯着她看的眼神都变了:“四儿,你是女的?”

疑问句肯定语气,唐雁语行医多年,要是连男人和女人的脉象都分不出来那真是白混了。

“噗!”刚喝道嘴里的醒酒汤被方绾沁喷了出来,原本是唐雁语抓着她的手,现在是她反过来紧紧抓着唐雁语,她一边咳嗽一边对唐雁语说:“别、咳咳、别说出去、咳咳……”

方绾沁现在懊恼极了,怎么就没有防备这个家伙,是男是女根本逃不过大夫的眼睛。

唐雁语紧皱着眉,开始上下打量起方绾沁:“你,为什么?”

“能有什么为什么?你也知道我跟弟弟一开始就是在逃难,女扮男装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世道那么乱,你觉得一个女孩子带着个比自己更小的孩子在外流浪有多危险?更何况这皮相,呵呵。”方绾沁说得无奈,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一开始还没有和方斐失散的时候她还穿着女装,麻烦不少,有劫道要让她做压寨夫人的,也有过路商贾想向方斐买她的,方斐于是让她换了男装又把脸涂黑,这样的麻烦才少了。

“那你的真实身份?”唐雁语不禁好奇,她的智慧已然显示出了她的不凡。

“小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们,喜欢你,喜欢小花,至于上官御风,他是只狐狸。我也很喜欢你们的山寨,我不想离开。”方绾沁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知道她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以前她也以为虽然是玄武国的高官子女,但并没有那么重要,然而连续几次地被追杀让她明白事情远比她想的复杂得多,否则元武国根本没必要派那么多人追杀他们,这里面就是一池看不到底的水,表面粉饰太平,暗地波涛汹涌。

方绾沁的话让唐雁语无法再开口说些什么,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要是自己执意要问,她肯定会从此消失,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替你保守秘密。”

“谢谢。”方绾沁冲他一笑,唐雁语莫名地脸红了,看来他果然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

“你现在身子还分不出来,但是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嗯,别让人家知道。”唐雁语看了一眼方绾沁搓衣板一样的胸说道。

“什么东西别让人家知道?”兴冲冲地冲进来的司暮槿刚好听到了这一句。

“你小子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唐雁语横了他一眼,这小子一直都挺稳重的,今天吃错什么了?

“进自己兄弟的房间还要敲什么门?你以为四儿像你一样老是被大哥爬上床么?”司暮槿看来心情极好,和唐雁语也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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