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宠成群-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影,把还在宫里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她,胡达,传朕口谕,马上启程,路上谁再耽搁一下立斩不赦!”虽然在打颤,可是雷天狂依然口齿清晰,只是撑着窗棱的双手仍然指节泛白。

叹了口气,这家伙根本没有冷静下来,只是在强迫自己忍耐而已,但雷天玥并没有拆穿他,身为一国之君,本来就需要一些取舍,只是没想到在他看来很简单的选择题竟然让雷天狂如此疯狂,他竟然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那个女人。雷天玥忽然庆幸起自己对方绾沁只是欣赏而已。

车队在茫茫雪原中前进着,雷天狂纵马在前,他不敢坐在温暖的驾撵里,如果不是迎面而来刺骨的寒风让他清醒,他肯定会掉转马头回去找她。

沁儿,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

向阳城陆府,用来给客人暂住的小院也是银装素裹,假山环绕的湖心亭中,方绾沁和陆梦婷相对而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盘棋,陆梦婷手执白子细锁着眉头,她的背后两个侍女垂首而立,方绾沁则含笑等着,也不着急催促,叶云娟适时递上一杯暖手的茶,多徹冷着一张脸拨弄着火盆中的炭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空中仍然飘着细碎的雪花,一阵北风吹过,将几篇雪花送到方绾沁握着茶杯的手背上,心中忽然像挨了一下打般钝痛起来,她一怔,抬头看向暗沉的天色,莫名想起了送雷天狂走的那天他的眼神,这个时候,他也该得到消息了吧。

二十一、下一个任务:寻人

“哎呀,不来了不来了!”久思不得其解的陆梦婷两手乱挥推乱了满盘的棋子,耍起了无赖,“真是的,也不晓得让让我,欺负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小心将来娶不到老婆!”

方绾沁看她稚气的举动也不恼,轻笑道:“我可从来没说我是英雄,再说,我娶不到老婆你着什么急呀?莫非是移情别恋想要嫁给我吗?”

“嗟!你省省吧!我的意中人可是槿哥哥,你那么瘦那么矮,本小姐眼光再不济也不至于看上你吧。爱萋'”陆梦婷用眼角打量了方绾沁一眼,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哈哈,要说这时间的女子我能看得上的,你是第三个。”方绾沁笑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又有哪个大家闺秀能像陆梦婷这样大声说出自己钟意的男人是谁?至于前两个嘛,一个是叶云娟,还有一个自然是在聚鲜楼遇见的那位灵珠小姐。

“才第三?不对不对,本小姐才不在乎你看不看得上呢!”陆梦婷说了一半才改口,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侍女不禁也偷笑起来。

多徹原本就冷着的脸更冷了,她说第三个,前两个莫非就是她的两个夫人?

方绾沁看着满盘凌乱的棋子,百无聊赖地问:“那这五子棋还下不下了?”

“不下了不下了,什么五子棋嘛,这么难,下围棋多好。”陆梦婷有些恨恨地说道,方绾沁刚教她的时候她还兴致勃勃,可是接连下了十几次,每一次赢的,总是输哪还有兴趣玩。

“灼桃,我乏了,咱们回去吧。”陆梦婷打了个呵欠说道,两个侍女连忙为她披上披风,又伺候她戴上某种动物皮质的暖手筒,主仆三人这才走了出去。

叶云娟看三人走远,这才对方绾沁说:“公子,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这几天有人向街坊讯问有没有看见两个十七八岁从京城方向来的女子,其中一个相貌很美。”

方绾沁心中一动,才找来么?便问:“问的人多么?”

“不多,但是据说这些人出手阔绰,哪怕只是告诉一些疑似的行踪也肯给一两银子。”叶云娟颇有些担心,虽然那些人问的是女子,可是他们也是突然在这城里出现的,万一有人想到这其中的联系,他们就麻烦了。

“不必在意。”方绾沁笑了一下,歪着头看刚刚起身坐到自己对面的多徹,“杀手先生,有什么指教?”

“叫我多徹。”莫名地,多徹有些恼。

“怎么?不找我比武了?”想起那天他的去而复返,方绾沁不禁莞尔,大年初一下午去窑子,肯定是吃了闭门羹了。

“别笑!”似是明白她在笑什么,他的恼怒更甚,却无法对她发火,气闷地拿桌子上的棋子出气,一粒石头棋子在他的两指间寸断成飞灰,风一吹便没了踪影。

方绾沁支着下巴看着他,忽然向他伸出了手,不明所以的多徹看着她越来越近的玉手,一颗心狂跳起来,动也不敢动,当他的脸颊都能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时,她却并没有去碰他的脸,而是捞了一簇他的长发,放到眼前细细端详起来。

“真羡慕呀,我也想要这个颜色的头发。”方绾沁嘟囔道,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喜欢这个发色,可是却没胆子染,毕竟一个亚洲人拥有这样的发色回头率是很高的,而她没有接受别人眼光的勇气。

多徹的头发很长,不束发的时候差不多到大腿,而且他不知道怎么保养的,头发不仅柔软有光泽,而且风吹不乱,再大的风,只要用手指梳理几下就又顺了,握在手里的感觉也像绸缎似的,方绾沁羡慕的不得了。

和她的手错过的多徹怔愣地看着她,心中竟然起了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看着自己的发丝在她的指尖缠绕,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脑中无法抑制地浮现出一副暧昧的场景,一张床,两个人,十指相扣,发丝纠缠,他吻着她的唇,手在她的胸前,可是她……一马平川……

“啊!”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的多徹倏地站起,却扯痛了还被方绾沁缠在指尖的长发,忍不住痛叫一声又坐了回去:“你松手!”

“干嘛呀,一惊一乍的。”方绾沁嗔道,手上却是松开了,转头问叶云娟:“想不想出去走走?”

“是公子你想出去走走吧?”叶云娟没好气地道,跟着方绾沁这种不在乎规矩的主子久了,她也开始有些没大没小起来,“把杂事都推给我,自己在陆家享受,当然会无聊啦。”

“嘿嘿,不要拆穿我嘛,本公子也要去视察一下自己的产业吧?”方绾沁也不以为意,她从来也没把叶云娟当下人。

“要出去?”多徹看方绾沁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那一句也就是随口问问,从边上的石凳上拿起方绾沁的披风,替她披上,仔细地系好带子才说:“小心点,我的相貌太惹眼了,不方便跟出去。”

“……”方绾沁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平常不都是叶云娟干的事儿么?怎么今天他接手了?不过也并不在意,给了他一个“安心吧”的笑容,牵着叶云娟往外走。

多徹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张脸扭曲起来,懊恼不已。

一声鸦叫划破静谧的时空,多徹皱起了眉头,取了一枚棋子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掷了出去,一只乌鸦从天空中掉了下来,两条腿蹬了几下不动了。乌鸦的腿上绑着一根铜管,多徹轻车熟路地将其中的信纸取了出来,就把乌鸦扔到了湖中。

信纸不大,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下一个任务:寻人。

二十二、腾龙武馆

方绾沁和叶云娟两人出了陆府,直奔自己在向阳城的那处宅子走去,此时已经是正月初六,昨日已有工匠冒雪动工,好在只是修缮,小小的雪花不足为惧。爱豦穬剧

秦峥帆和小雨点成了两个小监工,虽然不懂图纸,却也一脸认真地搬了小凳坐在园中,打一把纸伞看着工匠施工,小脸、鼻头冻得通红也不肯回去。

方绾沁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两把纸伞下两个拼命搓手的小小身影,唇角一勾笑了起来,从叶云娟手中拿着的布包里取出两个热乎乎地包子走了进去:“小船,小雨点,来吃包子。”

秦峥帆两人听到呼唤回头,先是一喜,丢下纸伞就奔了过来,待到近前却局促起来,接过包子行了一礼:“谢老爷赏赐。”

方绾沁一愣:“怎么才几天不见我就变成老爷了?”叶云娟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花老爹说,老爷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既然老爷已经雇了我们,我们自然要遵守礼书这么称呼你。”小雨点一反刚开始见到方绾沁时的激烈反抗,确实乖得很,虽然低着头,却也不时地偷瞄方绾沁,心道,不过老爷生得还真俊,比峥帆哥还好看。

“我……”方绾沁正待辩驳,却被听到动静从屋中赶来的花老爹打断了:“老爷您回来啦,屋子我们稍稍收拾了一下,您的房间也空出来了,只是没有什么家具。”

方绾沁听得满头黑线,急忙说:“花老爹,虽说过了年,可是我也才十八啊,叫老爷也未免太老了吧,以后叫公子或者少爷吧,房间什么的不急,反正我现在有住处,等房子修缮好了您再去街上淘换几套家具,不求好看,质量一定要好。”说完让叶云娟给了花老爹一张银票。

花老爹接过银票,连声称是,又让秦峥帆把在屋里干活的人都叫了出来,在方绾沁面前站成一排,一一介绍起来:“这是门房赵老头,别看他五十多岁了,也是练过把式的,抓个把小毛贼不在话下;这是吴家嫂子,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厨艺还不错,所以我给安排在厨房了;胡小子以前在大户人家当过园丁,只是后来被那恶主打断了腿,咱们府里也有园子,自然就交给他了……”

一个个地介绍下来,花老爹把每个人都安排到了,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只是他的活比较重,是砍柴挑水这些粗活,方绾沁说:“花老爹,我看您也读过书识得字,你就给我当管家兼帐房吧,砍柴什么的改明儿找个壮实些的人来就好了,您的身子也刚好,年纪也大了,这种粗活可不能再干了。”

花老爹感激地连声称是,没被分配到的几个小萝卜头把方绾沁围了起来:“少爷少爷,那我们做什么?”

“你们?让我想想。”方绾沁也有些伤脑筋,这些孩子都还小,她要真安排他们工作那是非法雇用童工,想起几年前自己和弟弟吃的苦,方绾沁很是不忍。这几个小家伙里头除了秦峥帆和小雨点常常跟着叶云娟出去“招聘”意外似乎也不需要其他人,这可有些难倒他了。

秦峥帆见方绾沁有些为难,忍不住叫了她一声:“少爷。”

“嗯?”方绾沁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我们听叶哥哥说您的功夫很厉害,可不可以教我们?我们想保护大家不被欺负。”秦峥帆仰着头,一双稚嫩的眼眸中全是坚定。

“学武?”一筹莫展的方绾沁眼前一亮,对呀,她怎么没想到?这些孩子都还小,正是学武的年纪,而且真要成立丐帮的话自己也得有保护他们的能力呀,秦峥帆和小雨点都是以后丐帮这个丐帮的基石,怎么能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可是由谁来教呢?自己?不行,她绝对没有这个耐心。多徹?这家伙都不能算自己这一伙的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狐狸他们几个又都不在,这可怎么搞?

秦峥帆见方绾沁不说话,以为她不同意,一双灿亮的眸子黯了下来,也是,少爷都已经雇用了他们这些小乞丐了,怎么还可能教他们功夫呢?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啊,有了!”方绾沁一拍手,计上心来,“想学功夫的孩子们跟我走!”

原本已经失望的孩子们闻言呼啦一声都窜到了方绾沁的身边,方绾沁对花老爹笑道:“花老爹,监工的事情麻烦您了。”

“少爷哪里的话,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花老爹连忙作揖。

于是方绾沁《》和叶云娟《。人。》两人带着十几《。书。》个孩子热热闹闹《。屋。》地走出了院落,目的地嘛,腾龙武馆。

灵家的腾龙武馆坐落在城南的一条小街道里,因为不是主要街道的缘故,所以平时没有什么人经过,可是这里却不冷清,因为即使是冬天站在街上也能感受到从武馆内传出的冲天热气。武馆里都是年轻气盛的热血男儿,即使是这样飘雪的天气,也是一个个打着赤膊在武馆内的演武场上习武,不但不嫌冷,反而身上还蒸腾着热气,方绾沁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景象。

武馆从来没有关门的习惯,腾龙武馆也是如此,从早到晚都是大门敞开的,夜晚所有人都睡了也是夜不闭户,有人大概会问难道就不怕被小偷光顾吗?这话要是被小偷听见了定会笑你傻,腾龙武馆是什么地方?住在里面的人即使是个扫地的也会一两手,收拾个把小偷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去偷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叶云娟虽然跟着方绾沁连青竹园都去过了,可是看着这满园打着赤膊练武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偏过了头。

方绾沁、叶云娟加上十几个孩子站在门口是不可能没人发现的,很快,一个穿着短打的少年便走了过来,冲两人行了个江湖中的礼节,问道:“不知诸位前来所为何事?”

二十三、规矩

有求于人当然要客气相待,方绾沁同样行了一礼,道:“在下是想来拜师学艺的。爱豦穬剧”

那人扫了一眼方绾沁身边的十几个小孩,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请公子随我来。”

秦峥帆等几个孩子边走边看着演武场中热火朝天的众人,眼神火热。

腾龙武馆的格局并不复杂,进门就是演武场,穿过演武场就是大堂,后面则是众人住的地方,那人带着方绾沁等人直接来到了大堂,那里,腾龙武馆的馆主正大刀阔斧地坐着,看着徒弟带了那么多孩子过来,不禁挑了挑眉毛:“十五,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这位公子说是来拜师学艺的。”被唤十五的少年回完就退了下去。

“这位想必就是灵馆主了。”方绾沁一点儿也没拿自己当外人,一掀下衣摆就在了椅子上,叶云娟眼角不自主地抽了一下,公子,您这是拜师学艺的态度吗?

“是你想拜师?”灵岳今年刚过四十,长得很是高大,据方绾沁目测,身高起码两米,体重一百公斤都是低估了,相貌堂堂,虽说脸上有了中年人的沧桑,但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哥。

此刻灵岳的一双锐目正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方绾沁,这个小子看起来瘦的很,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还长了一张有些娘娘腔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且看这小子走路的姿势分明是身怀武艺的,那干嘛还来拜师?

“非也非也。”方绾沁笑着一指秦峥帆等人,道:“在下已有师门,当然不可能再拜别人为师,是这几个小家伙。”

得知不是方绾沁自己要拜师,灵岳就变得无所谓起来,瞟了一眼几个孩子,说道:“我腾龙武馆的规矩,要学武艺就要加入武馆,生是无武馆的人,死是武馆的鬼。”

方绾沁闻言挑了挑眉毛:“这恐怕不行,在下送他们来学武是另有他用,在下可以出些银两。”

“呵呵。”灵岳笑了,有些嘲讽的意味,“公子这算盘打得可响,学了我们武馆的功夫去为你办事,天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至于银两什么的,虽然我腾龙武馆并不是什么大户,但养这些人几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来如此。”方绾沁笑了笑,已然明白了问题所在,说白了就是敝帚自珍吧,“灵馆主既然不愿,在下也不强求,但是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馆主,不知馆主可愿意赐教?”

“赐教不敢当,请问吧,能回答的自然知无不言。”灵岳不甚在意地道,话却说得滴水不漏。

“在下听闻腾龙武馆已经传了好几代了,当初武馆刚刚出世的时候,令祖的武艺可说是名满天下,凡是论起令祖的名头天下英雄莫不敬重。敢问馆主,可有此事?”轻飘飘地拍出一记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没错。”听方绾沁提到自己祖上的荣耀,灵岳一张板着的脸也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既是如此,何以现在的腾龙武馆已没了这么大的名气?在下孤陋寡闻,是到了向阳城才听说腾龙武馆在此处,请问是不是祖上出了什么变故才让腾龙武馆从当初的天下闻名变成现在的偏安一隅?”方绾沁此刻的表情像是在和灵岳谈论今天的天气,但说出的内容却让秦峥帆等几个孩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没看见主位上灵大馆主的脸都黑了吗?

“……”深深地看了方绾沁一眼,灵岳面上的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子孙不才,没有保住家祖的名声。”一句话在他的齿间被咬的七零八落。

这次方绾沁没有急着接话,整理了一下袖口才又说道:“想来这一点医道同武道都是一样的。”语气中不免有些遗憾的味道,轻易地被灵岳捕捉而去。

灵岳也没有说话,静待她的下文。

“史书上说,数百年前医者遍地,疑难杂症是根本没有的东西,可是现在呢,一个小小的天花都能要了人的性命。那些医术高明的先生总想寻一人继承自己的衣钵,高超的医术除了自己的徒弟谁也不会教,却没想过徒弟要是没把自己的那些医术都学会的话那这些医术在其百年之后就会失传,皆是敝帚自珍尔。”方绾沁说完这些话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灵岳行了一礼,道:“既然是武馆规矩如此,那在下也不好强求,灵馆主,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等灵岳回话,便迈着闲散的步子走了出去,剩下的十几人一看带头的都走了,也只好呼啦呼啦地跟上去,留灵岳一人臭着一张脸坐在大堂之中。

说来先祖成名至今也有近五百年了,腾龙武馆不但没有在先祖的期望中变得更加辉煌反而沦落至此,在他之前的没一代家主都是含恨而终,恨自己无能维持住家族的荣耀,恨家族在自己的手中越来越衰弱。是不是他们真的做错了呢?

方绾沁等人出了腾龙武馆后,叶云娟看着几个孩子脸上失落的表情,不禁问道:“公子,真的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然你还想要我去用武力让他屈服吗?屈服他一个是问题不大,可是你没看见那满院子的肌肉啊?你家公子我再厉害也不可能打的过那么多人啊。”方绾沁神秘一笑,“不过你们放心好了,这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的,你们肯定能进去学武的。”

“真的吗?”原本一张张失落的小脸顿时又熠熠生辉起来,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看向方绾沁,对她,这些孩子都有些盲目的信任,在他们看来,没有公子办不到的事情。

“真的。”方绾沁莞尔一笑,在云层中躲了好些日子的太阳寻着一丝间隙透了下头,明媚的阳光照在这满城的积雪上,春天,好像快来了。

二十四、多徹、其桑

夜,没有月光,满地的白雪却将城市映得纤毫毕现,一条人影从陆府的后院窜出,几个起落就失去了踪影,夜仍然无声,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爱豦穬剧

没有穿夜行衣,紫色长袍的衣摆随风而舞,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金色长发下的面容沉静如水,那双灿亮的紫色双眸中却满是不耐的情绪。

接近目的地,多徹几个起落后停下飞奔的身子,没有人的破庙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抬手一扔,轻柔的细小纸卷像利器般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直奔等候之人的后心,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动作,反手一剪已将那纸卷夹在了指尖:“我可不是你的目标。”

“这个任务我不接。”多徹从阴影里走出来,那人也回过身来,一样的金发,一样的紫眸,一样的相貌,一样的面无表情。

“不接?”那人挑了挑眉毛,“还有什么比这更轻松的任务?只是找个人而已。”

“其桑,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如果只是普通的寻人任务就算了,偏偏是找血脉世家的人,你什么时候低贱到这种地步了。”多徹越说语气越冷,气氛紧绷。

其桑闻言一笑,却笑不达眼底:“多徹,重要的是活下去不是么?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你就是能挤掉那个什么玉面阎罗登上杀手榜第二,只要排名第一的司暮槿再不出现,每五年一次的至尊大会你就会成为第一,到时候我们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

“我说了,别的任务我无所谓,但是这个我不接。”多徹不为所动。

“……没有余地?”其桑叹了口气。

“没有。”

“唉,好吧,笨的是我,明明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早该知道你的个性如此,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双生子的默契呢?”其桑叹了口气,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愿望早日达成。

“我好不容易从血脉的诅咒中挣脱,不想再和这种事情有牵扯,你把任务推掉吧。”闻言,多徹也是眼神一黯,总算兄弟一场,还是不要误会太深的好。

“你以为我推得掉么?”其桑惨然一笑,原本强撑的身体一软,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直没表情的多徹终于动了,从原地窜出,刚好接下了其桑软倒的身体,右手搭在他的脉门上,片刻后怒道:“你中毒了?他们给你下毒?!”

其桑面色惨白,唇边的鲜血衬着他的面色看起来妖艳无比:“你说我们挣脱了血脉的诅咒,可是你知道吗?只要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便一刻也不会挣得脱……”

多徹没有接话,却目眦欲裂,其桑无力地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哥哥,放弃吧,这就是,命运……”

“狗屁命运!他们给你下了什么毒?”多徹恶狠狠的问,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啊,听说是梦中醉的样子,名字真美。”梦中醉,融合了六种毒虫和六种毒草的毒药,中毒的人会在梦中毒发,每次毒发都像醉酒,醒来之后就像酒醒一般,起先是轻微的头痛,越到后来越严重,到毒法六次之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现在是第几次了?”只是吐血,应该还不算太严重吧。

“我从角赤过来,两个月中这是第四次。”其桑费力地说道,“第一次和第二次中间隔了二十天,后来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下一次恐怕在三天后吧。”喘了口气,又道,“哥哥,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多徹沉默了,下一次毒法在三天后,也就是说撑死了其桑也只有六天好活了,成为孤儿后第一次,他,不知所措了。

“哥哥。”其桑抓住了多徹的手,虚弱地笑着,“既然已经决定了不会在有所牵扯,那就不要再踏进去了,我不及你,很多地方都不及你,抱歉成了你的累赘,抱歉我只能被他们用来牵制你。”

“不,不是这样的。”多徹只觉得一阵心痛,将其桑紧紧地搂在怀里,想哭,却没有眼泪,“其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深山中遇到了狼群,虽然我们把狼都杀光了,可是你被狼咬破了喉管,不停地流血,我那时候跟你说过的吧,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分开的,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我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其桑吐出一口气,却是有些乏了:“你不要摆出这幅表情,我有还没死。”

“我带你去找大夫,你还能走吧?”多徹不想接这话,搀扶着其桑站了起来,雪地上其桑刚才吐出的血,红得触目惊心。

“大夫什么的就不必了吧,反正也是白费功夫,要解这种毒,恐怕只有‘毒医’出手了吧。”其桑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搭着多徹的肩膀,五脏六腑像被放在油锅里炸着一样疼。

多徹闻言一怔,毒医?毒医的话不就是……他?

两道人影在夜幕中穿行,遇墙翻墙遇房子翻屋顶,为了尽快带其桑去解读,多徹也动用了内力,如此一来,原本在潜伏在体内的春药就像是打了催化剂一样迅速扩散起来,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浑身燥热难耐,其桑被他紧紧搂着,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吃惊地问:“你怎么了?也中毒了?这怎么像是春药?”

“别废话,马上就到了!”多徹咬着牙说道,冷风像刀子一样,稍稍冷却了他的yu火,但愿,能坚持到陆府。

陆府客房中,原本安睡的方绾沁倏地睁开了双眼,半夜溜出去就溜出去吧,怎么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嗯?怎么没去他房间反而向着她这里来了?

正好奇的时候,门被推开,两个人倒了进来。

二十五、毒发

方绾沁翻身下床,随手取了一件外衣披在肩上,桌椅板凳磕磕碰碰的声音不断地传来,还有男人轻唤的声音:“多徹,多徹你不要紧吧?”其桑被多徹搀扶着坐在桌前,手下多徹的手臂隔着衣服传来滚烫的触感:“你怎么会中了这种药?”

“他在青竹园喝了放了媚药的酒,却一直没有去解。爱豦穬剧”方绾沁掀开门帘从里间走了出来,墨色长发如瀑般披在肩上,此时她已卸下了白日的伪装,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

“什么?”其桑闻言一惊,抬头去看她,四目相交间两人都是一愣。方绾沁愣的是这人和多徹长得一模一样,其桑愣的是眼前女子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你中毒了?”方绾沁皱眉,其桑的脸上显出一种不正常的灰败颜色,嘴唇则微微发紫,嘴角还沾染着血迹,显然刚毒发:“啧,不把中毒的人带去找大夫却带来这里做什么,搞得自己这么狼狈。”此话说的却是多徹。

“救……他……”多徹眼中布满血丝,显然忍耐已经快接近临界点了,他一直不敢去看方绾沁,怕这么一看自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方绾沁此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里是陆府,她上哪去给他找女人去?随便出去找个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么?可是她又不能自己上去帮他,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人看样子也没有带他去窑子的力气,自己靠上去万一被他那什么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方绾沁是什么人,但其桑也不敢做什么动作,以他对多徹的了解,多徹能在这种时候还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动她,那只能说明她对多徹来说很重要,而且从刚刚多徹的言语中也说明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能救自己,其桑也陷入了两难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犹豫也只有那么一瞬,多徹一直占上风的理智最终被欲望击溃,下意识地,他撇开一直纠缠着的其桑,转而往方绾沁的方向跃去,以多徹的功夫,即使和方绾沁相隔几丈也不过只需要一个跨步而已,更何况这小小的卧房外间?

尽管有所防备,但男女先天身体上的差距还是让方绾沁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落入了多徹的怀中,更何况此刻多徹已经理智尽失,全凭本能在行动,他的蛮力将被禁锢在他怀中的方绾沁箍得生疼。

多徹滚烫的嘴唇准确地覆在方绾沁柔软的嘴唇上,被方绾沁的牙齿磕出了血也毫不理会,方绾沁只觉得口中全是腥甜的血腥气,胸中的空气被一下抽空,就快要窒息了。

其桑暗暗叫糟,强打其精神上前想拉住多徹,无奈是杯水车薪,他根本拉不开多徹。

有那么一瞬间方绾沁觉得自己什么武功什么妖娆心法都是白学了,到这种时候,身为女人的弱势就出现了,即使她用尽全力抵抗着多徹,可是收效甚微,她甚至能感觉到多徹因自己的抵抗而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唉,难道今夜就要这么失身了?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阵破风声,状若疯狂的多徹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软软地倒了下来,在他的身后,一道人影显了出来。

“谁?”其桑一惊,他竟然没有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