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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锅我背了![快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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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把床摇下来,苏时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察觉到脚步声停顿良久终于离去,才总算放下心。
根据主角的性格来看,越听话越懂事,就越会受到照顾,像林?那样任性胡闹,才能有把锅抢回来的希望。
下药的事到底还没定论,一定还有锅可背。离那趟航班还有大半个月,只要稳住,一定还能找到机会。
看着床上的青年重新柔和下来的眉眼,助理却不敢再开口,只是替他盖好了被,就借口要找医生匆匆离开了病房。
林封正站在楼梯口,目光晦暗不明。
刚才来的果然是自家总裁,助理连忙快步迎上去,压低声音开口:“林总,瑾初他”
“他知道我来了,话也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几乎能想象出病房里的青年倔强舐伤的样子,林封的唇角挑起了个苦涩的弧度,眼里浸润过极黯淡的暖意。
“现在的局面,我越向着他,公司和林?那边就越难处理。下药的事还没追查清楚,如果继续闹下去,无论是林?还是公司,都很可能会受到致命的打击他还以为学着小?那样任性,我就不会再管他……”
“怪不得。我也觉得瑾初心里是亲近您的,他才一醒了就找您,看见是我还挺失望呢。”
助理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因为他的话生出些忧虑:“林总,那咱们还要继续查吗?万一真的对公司影响太大,恐怕瑾初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他也保住了一条命,难道就够了吗?”
林封的目光沉下来,缓声重复着在门外听到的那句话,垂在身侧的拳不觉攥紧。
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又怎么可能不委屈。
只是因为更懂事而已。因为懂事,因为总是顾虑到身边的人,所以能承受更多的委屈,能忍耐更多的苦楚。
但刀割在身上,也一样还是会疼。
“你去叫林?过来,我去看看他。”
林封低声吩咐一句,深吸口气,重新朝病房里快步走去。
推开门,床上的人也正巧将目光转过来。
那双眼睛里还没来得及垒起防备,见到他居然去而复返,眼里不由显出些无措讶异,黑亮的眸子显得无辜又柔软。
根本没有半点儿任性得起来的架势。
林封哑然轻笑,朝他走过去,侧身坐在床边,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怎么回事,醒了没见大哥,闹脾气了?”
……
迎上那双眼睛里依然柔和温暖的光芒,苏时掀起被子,心情复杂地躲进去。
骗子!
明明林?胡闹的时候都不是这个待遇的!
“好了,不生气了,大哥给你认错。”
耐心地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林封直接揽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又把装了热可可的保温杯拧开递给他:“没来得及回家,叫奶茶店做的,尝尝喜不喜欢?”
背后传来的声音都已经隐约沙哑,身上还带着香烟的味道,也不知道有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苏时下意识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已经显出些血丝,眉宇间凝着心力憔悴的疲倦,却依然含笑望着他,目光显出些温和的疑惑。
那只保温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商务款,又高端又大气,装龙井都嫌不够格,里面却装了满满一杯热可可,还有袅袅的热气缓缓腾起来。
……好像除了降低好感度,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心里再一次莫名其妙地软了下来,苏时点点头,听话地凑了过去。
林封耐心地揽着他的背,倾斜杯口叫他喝了几口:“烫不烫?”
苏时在香甜的热气里摇了摇头,重新靠进林封怀里,回身主动抱住他:“大哥,其实我没生气。”
“大哥知道,你是心疼大哥,不想叫大哥这么辛苦了。”
瘦瘦弱弱的身体主动回抱上来,力道轻缓柔和,戳得人心口微缩,无声蔓开极柔和温存的暖意。
林封放下保温杯,揽住他的背,力道轻缓地慢慢拍抚着:“瑾初,大哥向你保证,你的身体一定能好起来,真相也迟早会水落石出。你相信大哥,好吗?”
就知道不能心软,果然一放松就出问题!
眼看着主角的发力方向又和自己的任务背道而驰,苏时急切地撑起身,张了张口想要说话,胸口忽然又泛上一阵强烈的心悸。
视线瞬间归于黑暗,心口激烈地跳动着,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剥夺了他的体力。
林封匆忙捞住他无力倾倒的身体,抬手按下呼叫铃:“瑾初瑾初!”
“没事,一会儿就好……”
这几天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苏时按住他的手,紧闭着眼睛尽力平复下呼吸,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会儿的功夫,怀里的人脸色就又苍白得几乎透明,冷汗涔涔冒出来,身体无力地蜷成一团。
想起医生的话,林封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值班医生很快赶了过来,检查了苏时的身体状况,又替他吸上氧,嘱咐病人卧床休息,才对林封朝门外示意。
看着他渐渐缓过些血色的面庞,林封总算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抚了抚他的发尾:“大哥出去和医生说几句话,没事的,很快就回来。”
已经没有精力多说什么话,苏时点了点头,朝着他弯了弯眉眼,就疲惫地闭上眼睛。
脚步声纷乱离开,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还不到半分钟,门就又被人小心翼翼推开了条缝隙。
这种时候不该有人会来,苏时蹙了蹙眉,侧头望过去,林?正低着头站在门口。
苏时的火气就腾地冒了起来。
“瑾初,我要走了……我有话和你说。”
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怒气,林?哑声开口,脑海里却依然是刚才所见的画面。
他当然也听见了医生说的“频繁心悸”,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原来可以叫人痛苦到这种地步。
强烈的自责并没因为承认了车祸的真相而排解多少,林?胸口起伏一阵,终于横下心走上去。
“我知道你一直偷偷喜欢梁秋,你不要喜欢他了,他不是好人,药就是他威胁我给你下的他想要你的股份,又知道你不会给,所以才会叫我给你下药。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假装成救你,一步步把你控制在手里。”
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样一段剧情,苏时神色微变,撑起身要打断他的话头,林?却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气说了下去。
“瑾初,你太单纯,谁对你好你就相信谁。可你要小心他,他都是骗你的,他是个魔鬼……”
“林?!”
看着门口的林封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的目光,苏时越发觉得事情不妙,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林?仓皇回头,见到门口的大哥,脸色就瞬间苍白了下来。
气氛瞬间凝滞,林封的目光缓缓从他身上收回,敛成滴水不漏的冰冷:“滚回去,我没让你走,你哪儿都别想去。”
林?吓得站都站不稳,踉跄着退了两步,助理适时上来,把他从屋里拖了出去。
林封反手合上门,替苏时把床重新摇高,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又把被子重新整理好。
他一直以为那次在拘留所看到梁秋,对方只是想要趁机示好拉拢,现在回想起来,却都是刺眼的亲昵暧昧。
穆瑾初性格内向,在圈子里也没几个朋友。难得有一个人作为前辈对他有所照顾,生出好感也是正常的情况。
身为兄长,他似乎也没有权利过多干涉瑾初的感情归属。
“大哥……”
被对方的沉默引得有些不安,苏时轻声开口,迎上那双眼睛里灼烧着的暗色火焰,心里却莫名的一缩。
他记得这双眼睛。
林封静静望着他,神色柔和下来,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瑾初,你喜欢梁秋吗?”
当然不能喜欢!
苏时张口就要否认,却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正茫然间,耳旁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机械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尝试甩锅一次,本次已开启自动拦截。宿主需注意,不可主动进行任何推脱、否认、解释他人产生误解的行为,下一次违反条例,将直接予以扣除一千经验点。”
114、不具力量的至强者
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请等待72小时再来哦~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苏时的身体忽然不自控地蜷紧; 腥甜的气息莫名溢上喉咙,随即迅速充斥了整个口腔。
麻醉剂只能阻断他的感知; 却无法延缓身体毁损的进程。
他已经没力气再挪动身体; 这一口血就一点儿没浪费地洒在了维诺的衣服上。
“戴纳!”
耳旁传来嘶哑到变调的疾呼,他被维诺一把打横抱起来; 不顾一切地冲出了那间破旧的小屋。
也不知道一路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待遇像是好了不少。虽然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周遭的环境变得温暖而明亮。
似乎有人始终攥着他的手; 无论身边怎么折腾,有多少人来了又走; 耳旁由琐碎的交谈归于安静宁和,都始终没有放开。
苏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值勉勉强强掉到十八,就再也磨蹭不下去,过了一晚上,居然还有了隐隐回升的趋势。
大概是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生机的恢复; 那只手终于松开; 轻轻覆上他的额头; 极轻地舒了口气:“还好; 退烧了。”
好个大西瓜。
二十四小时的麻药特效正好到期,周身的琐碎痛楚一齐卷土重来。胸闷气短头晕目眩,伤口牵扯着丝丝拉拉地疼,胃里似乎尤其闷痛得厉害。
苏时忍不住蹙了眉; 咬紧牙关别过头,才总算没有一不小心疼得叫出来。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戴纳。”
维诺不知道他的变故,只当他还在赌气,力道轻柔地拦住苏时的身体,小心地扶着他重新平躺回来:“但你的自作主张,可一点也不比我的好到哪儿去。”
像是责备的语气,却又偏偏放得极温和,尾音终于泄露出些许劫后余生的轻颤。
“你要是配合我的自作主张,现在没准都站在总统府,向全国人民发布演说了。”
苏时气不打一处来,别过头闷哼一声。
要是能死在响彻全国的胜利演说里,绝对悲壮得要命,经验点都能保住不说,完成度说不定还能拿个特等。
居然会有这么不务正业的主角。
还敢对他振振有词。
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那只手忽然将他重新紧紧攥住,嗓音蓦地喑哑下来:“那你呢?”
“我”
当然是微笑着倒在黎明的黑暗里,倒在所有人都唾骂声中,然后把所有的真相埋葬进历史的尘埃里!
苏时气急败坏地转过头,迎上那双眼睛里似乎已经盛不下的痛楚暗色,忽然没了底气,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根据他对主角的了解,如果这句话答上来,维诺大概转头就会告诉所有人他的苦衷,把他辛辛苦苦攒的经验点都败个干干净净。
赔不起赔不起。
迎上他显然是在心虚的神色,维诺的瞳色愈暗,呼吸也越发粗重。
这个人到现在,居然都还是一心打算送死的。
苏时已经服了软,却发现对方似乎还是越来越生气。转动着目光试图开口,原本守在床边的人却猛地翻身覆在床上,将他圈在了手臂之间。
粗重的呼吸预示着显然不妙的发展倾向,苏时下意识迎上对方的目光,本能地低声开口:“维诺……”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叫出对方的名字,没有了掩人耳目的冷漠寒意,尾音甚至隐约柔和地扬起来。稍带了鼻音的语气温润又柔软,带了分明的示弱意味。
维诺忽然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额间,声音沙哑轻忽:“戴纳,你骗了我很久。”
不像是质问谴责,反倒像是压抑到了极点的控诉,明明已经疼得喘不上气,却偏偏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那个人独自行走在黑暗里,然后忽然纵身扑进火焰中,将自身燃成灰烬。
来守护那一丝微弱的光明。
明明气他的不自惜,气他一声不吭地沉沦进泥淖中去,气他折腾出来的这一身的伤病,可那些叫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又分明大半都是源于自己。
维诺的胸口急促起伏,小心翼翼抚上苏时柔软的发尾,力道分明放得轻缓,却依然带了难以自制的颤栗。
有冰凉的液体落在脸颊上,苏时心口微缩,目光终于黯淡下来。
“对不起……”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忽然被维诺吻住了双唇。
维诺的眼睛里燃烧着暗色的火焰,呼吸急促粗重,力道却依然放得极温柔极小心,只片刻就向后收了回来。
现在的戴纳,经不起哪怕最轻微的强硬侵略。
或许是在忽然得知对方被绑架的惊惧后怕时,或许是在他替自己挡下那一枪的血色中,也或许更早,就在那双眼睛一闪而过的暖色里。
惊觉真相的愧疚悔意,渴望着对方活下去的强烈冲动,和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那一份莫名的悸动,不知何时纠葛着植入他的血肉,想要拔…出来,都是鲜血淋漓的疼。
大概是被自己突然的动作吓懵了,身…下的青年瞪着一双眼睛望着他,怔忡地微张着口,倒是一点儿都没了铁血元帅素来冷漠高傲的架势。
戴纳的唇形偏薄,随意一抿就能作出分明的刻薄冷淡,可这样微微张开,只会越发显得柔和无辜。
一天多的断水断食,他的嘴唇难免干燥起皮,又因为虚弱几乎没什么血色,即使细致地润湿过一次,看着也依然叫人胸口发堵。
维诺轻轻抚着他的短发,重新伏低身体,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苏时的耳旁响起,带着叫他下意识屏息的温热气流。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戴纳,我要你活下去。”
苏时的眼中终于蔓过些无奈。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望向维诺紧绷着的侧脸,努力抬起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扶我起来,我想坐一会儿。”
维诺立刻翻身而下,小心地将他扶起来,怕他坐得不舒服,特意往他身后塞了两个枕头,又担心他觉得冷,把被子也往上拉了拉。
他怎么摆弄都觉得还不够妥当,苏时也就耐心地任他折腾。想要表现得更平静些,却还是忍不住因为胃里传来的闷疼蹙了蹙眉。
握住他下意识按上胃部的手,维诺把自己的手覆上去,抬起目光注视着他:“压力很大吗?一直都是这样?”
胃病和精神因素息息相关,他记得在学院里的时候,戴纳的胃是他们里最禁得住折腾的一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单兵口粮都能就着凉水塞得下去。
只不过五年的时间,这个家伙居然就能把自己折腾到胃出血,一头撞进他怀里生死不知。
“本来还没那么大,在你被抓之后,我恨不得把心吊在嗓子眼里。”
苏时头痛地轻叹口气,真心实意地抱怨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维诺依然不无心虚地扯了扯嘴角,低了头摆弄着他苍白冰冷的手指,顽固地试图把它们变得稍微暖和一些。
看着他的动作,苏时忽然就对自己要说的话没了半点儿的信心。
“维诺,如果”
“我不会再放你回去,戴纳,想都不要想。我们有办法胜利,可胜利不非要建立在你一个人的牺牲上。”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毫不意外地被维诺沉声顶了回去,顺便封死了所有可能突围的角度。
苏时眨了眨眼睛,依然保有最后渺茫的希望:“努亚呢,你不会没把他带出来吧?”
他现在连自己站起来走两步都做不到,如果能找回对自己绝对忠心的中尉,事情倒还能有些转机。
维诺的目光落进他的眼睛里,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我拜托他去做一些事,不会有危险,你不必担心。”
不担心才怪,一定是去找能洗白自己的证据了。
苏时担心得直胃疼,抽着凉气咬紧牙关,用力攥住他的手腕。
“维诺,这是你的战场,我的战场在总统府里。从老师把任务交给我那天起,我就注定了只能活在黑暗里,你们得到光明就够了,它从来都不属于我……”
维诺神色微动,却只是垂了视线一言不发,缓缓替他揉着胃,力道放得轻缓又小心。
没想到对方居然也会有这样近乎任性的架势,苏时无奈苦笑,耐下性子望着他,语气重新放得轻柔和缓。
“总要有人去做,既然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让我走下去。我死前还能再送你们一程,难道不是很好吗?”
维诺猛然抬头,眼底的痛色刺得苏时下意识停住了话头。
话说得有点多,却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幸好听到这些的就只有维诺,主角早已经猜到了全部经过,就算把真相说给他听,大概也不会引起经验值多大的变化。
苏时侥幸地想着,目光心虚地错开,却忽然听见维诺隐隐发沉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你们都听清楚了,还要我再解释什么吗?”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几个蔫头耷脑的青年溜着墙缝磨蹭进屋。
是那天闯进来的几个起义军将领,人人眼睛里都有愧色。
苏时的胃更疼了。
局面很快平复了下来。
怀里的身体托都托不住地往地上坠,林封顾不上吓得手脚发软的弟弟,搂着穆瑾初半跪在地上,嗓音隐隐发哑:“瑾初瑾初!”
苏时还没从打击中回神,怔怔被他揽着,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一定有bug!
林?掉下去的时候,主角的反应可不是这么快的!
眼睁睁看着触手可及的便当插上翅膀飞走,苏时脱力地靠在林封怀里,心如死灰地一头撞在对方胸口。
虽然已经脱险,他的身体却没有跟着缓过来。
心脏依然跳得厉害,必须大口呼吸才能稍稍缓解胸口的憋闷,心口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两只手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止不住发抖。
林封搂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匆忙替他按揉着双臂,眼里焦急得几乎滴出血来:“哪儿难受?告诉大哥,不要紧的,大哥叫医生过来”
“不叫医生……”
也不知道林?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他在被抱上来之后,生命值也依然没有上升回来,反而还在持续向下掉落。
成败在此一举。
苏时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呛咳着摇了摇头,疲惫地闭上眼睛:“不用叫医生,大哥,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好,那大哥抱你回去。”
地上太凉,林封等他的呼吸稍稍平复,就把人一路抱回了卧室。
那一刻强烈的恐惧叫他的心脏几乎停跳,终于重新把青年单薄瘦弱的身体抱在怀里,就一刻也不敢再松手,甚至不敢叫他再脱离自己的视线。
身上难受得厉害,周围的气息叫苏时隐约觉出些熟悉,终于忍不住向他怀里更近地靠进去。
林封胸口疼得喘不上气,用力将他揽进怀里,安抚地一下下摩挲着脊背:“大哥知道,你难受,没事了。别害怕,大哥就在这儿……”
怀里的身体依然蜷缩着,抱了一阵也不见缓和,呼吸反而愈见急促。身上的温度后知后觉地烧起来,摸一摸都烫得吓人。
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还有些精神头的孩子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软绵绵靠在他怀里,身体一阵接一阵微弱地打着冷颤。
林封不安得厉害,试探着轻声叫了两句没见回应,一把将人抄起来,朝门外的助理厉声开口:“去准备车,现在去医院!”
助理应了声就跑出去准备,林?怔怔站在门口,看着大哥抱了穆瑾初大步出门,心中蓦地腾起了个不祥的预感,脸色也苍白下来。
苏时从昏昏沉沉的黑暗里勉强挣脱出来,背后依然是熟悉的温暖怀抱,依稀能感觉得到正坐在飞驰的汽车上。
助理在开车,林?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过来。林封抱着他坐在后排,一只手用力攥着他的手,身体绷得死紧。
察觉到他微弱的动作,林封立刻低下头:“瑾初,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115、勇敢的懦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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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一阵气闷; 脸色瞬间沉下来; 淡声应了一句。
当初嫌格斗专长太辛苦,他的技能点都放在了其他方向; 以至于刚被扔到这个世界; 就险些被连天的炮火转眼轰回主空间去。
以他现在一穷二白的存款,连个初级格斗升级包都买不起。系统赠送的【保命大礼包】倒是有紧急提升格斗水平的特效; 可惜每次爆发三秒钟,缓冲居然要三十天。
就凭主角的身手,只要三秒一过; 他一定会无比怀念现在仅仅是被挟持的温柔待遇。
听见他的答复,维诺的目光微缩; 眼里隐隐显出些黯然,挟着他的手臂也不觉放松下来。
“戴纳……”
苏时忍不住蹙起眉。
和维诺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主角生命受到威胁的尖锐警报声。
他正被勒着脖子,脑袋上还顶着一把枪,威胁主角生命这么有难度的任务; 暂时还是指望不上他的。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威胁……
医疗间的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 苏时的目光骤然收缩; 毫不犹豫地激发了三秒特效; 忽然拧身扑向维诺。
三秒钟,拧腕下枪折身横肘,气势凛冽铺开,动作凌厉一气呵成。
维诺没有反击; 也没能来得及反击。
刚才还被他挟持着的人被绊倒似的向前踉跄几步,无力地倒在他身上。堪堪将他奋力撞开的手臂颓然垂下,血色缓缓洇开,把视线都染成一片殷红。
“拉尔,谁准你开枪的!”
中尉箭步冲过去,把摇摇欲坠的元帅扶进怀里,神色严厉地寒声开口。
夺门而入的神枪手神色慌乱,无措地望着居然被自己误伤的元帅,结结巴巴试图解释:“卫兵卫兵听见声音,说俘虏意图不轨,大校叫我来解救元帅……”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可以不接受我的命令,擅自决定行动了。”
肩上钻心的疼,眼前也一阵阵发黑。苏时缓过一口气,声音低微语气平缓,却依然叫拉尔脸色瞬间惨白。
“元帅!”
随后跟进来的大校匆忙上前,也被眼前的局面吓得无所适从,慌忙开口解释:“我们是担心您的安危,元帅……”
“担心我的安危,所以就打算射杀他。你们知不知道,他的命到底意味着什么?”
厚重的深色披风掩盖了大部分血色,苏时深吸口气撑直身体,平静地望着面前的下属。
一个神枪手也就算了,随后进来的大校是特伦斯的心腹,他必须替自己刚才的行为找到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戴纳的铁血手腕是特伦斯政府不少人都领教过的,大校有些慌神,心惊胆战地上前一步:“元帅,您是帝国的瑰宝,就算再重要的俘虏也不值得您”
“愚蠢。”
苏时淡声打断了他,垂下目光缓声开口:“是不是皇室交出权力太久,你们都已经彻底忽略了他们在国家中的影响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皇室第二顺位继承人死在政府军手里,会引起民众多大的反弹?”
他的语气并不算多严厉,大校背后的冷汗却已经冒了出来。
坎塔帝国奉行虚君共和,皇室虽然早已没了实权,却依然是国家信仰的凝聚核心。以现在的局面,如果刚才真的击毙维诺,甚至可能会成为全民起义的导…火索。
特伦斯政府一度风光无量,稍有些地位的成员大都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他立功心切,却忘了形势早已不再像从前那样乐观。
戴纳元帅不光救了那个俘虏,也是救了自己一命。
大校神色变幻半晌,忽然啪地立正:“元帅,是我太鲁莽,请您进行惩罚!”
“自己去领罚吧,你觉得该罚多重,直接告诉他们就是了。”
血流的有点多,眼前已经一阵阵发黑。苏时随口应了一句,想要迈步出门,却发现腿上早已经没了力气。
“就现在这里治疗吧,元帅。”
伤口是贯穿伤,耽搁的这一阵,血已经流了不少。
中尉半强迫地按着毫无自觉的元帅坐在诊台上,示意闻声赶来的医护人员尽快进行清创包扎。
卫兵想要将维诺带离,却被苏时低声止住,只好服从命令退出了门,又撤开一段距离,忠实地守在了走廊的尽头。
有了上次的教训,苏时一眼都没再看维诺,只是半靠在中尉身上,安静地闭上眼睛。
维诺望着他,攥紧的拳一寸寸松开,眼底终于灼烧起暗色的火焰。
在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见到了曾经的戴纳。
那具瘦削的身体骤然爆发出的气势叫他都隐隐心惊,干净利落、准确果断,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不由分说地将他推离开险境。
甚至都没给他留下反应的余地。
皇室的影响力,是个很不错的借口,却并不能作为戴纳豁出命来救自己的理由。
那样果决到容不下稍许迟疑的反应,是没有办法以任何能够由逻辑去解释和说明的道理作为理由的。
能在电光火石间做出那种应对的人,也绝不可能躲不开自己的那一枪。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忽然叫维诺彻骨生寒。
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医护兵们奉命离开,戴纳依然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地靠在中尉身上。
屋子里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中尉的目光转向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却又终究没能说出口。
“戴纳。”
维诺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喑哑得叫他都觉得陌生。
他恐惧着那个真相,却又不得不一步步接近它。
“你能躲开的,对吗?”
戴纳应声睁开眼,却没有立即看向他,目光茫然地落在空无一物的角落里。
没有了平素的清冷淡漠,那双眼睛就立刻柔和了下来。不知是不是被问中了心底的秘密,他的神色忽然显出些无措,头发落在额前,看上去甚至比真实的年纪还要更小些。
维诺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他没有办法只是站在那里,不去弄清楚那些被掩盖的真相,不去尝试着了解对方的苦衷,不去问问他究竟好不好。
然后他们重新分道扬镳,直到哪一天,他或许会收到这个对自身性命毫无概念的家伙的死讯。不会有追缅,不会有叹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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