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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谋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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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泠然笑着点了点头。
待冯安走远后,越泠然心下才松了口气。回到书房,叫来樱兰把祁天凌扶回了塌上,她才躺在一侧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祁天凌坐在她的身侧,见她睁眼,便笑问道:“然儿醒了?”
越泠然故作惊讶的瞧了瞧四周,“妾身怎么睡着了?王爷何时醒来的?”
祁天凌面上分不清喜怒,只沉声道:“本王昨夜不知怎的就睡着了,然儿你可知道是何由?”
祁天凌垂首摆弄着扳指,状似无意的话,却又像是质问,这不由的让越泠然心里一惊。难道祁天凌已经发现了什么?越泠然被子下的手掌紧握着,面上却和缓的笑道:“王爷许是太累了,没几下便睡了过去,妾身才让樱兰帮忙扶着您到塌上去。谁知道妾身自个也不争气,也睡了过去。”
“哦?是吗?”祁天凌突然怪里怪气的反问着。
这一句倒是问的越泠然一惊,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昨夜做的滴水不漏,按理说,祁天凌不会发现才对。就连那些食物,她也交给了冯安,冯安应该也已经早就让人处理了,不会有什么事。
见越泠然不答话,祁天凌突然抬起头,将被子给她又重新盖到了身上。
“本王见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着太医过来看看?”
越泠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她自然紧张的很,不用想也知道,脸色定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要沉的住气,越泠然不断的告诉自己。
“王爷不说,妾身还真是头疼的很。”越泠然就势顺着祁天凌的话说了下去。
“你在我身旁守了一夜,定然也是累了,许是受了风寒,还是找太医来看看比较稳当。这几日,你也不必跟在这里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再好好陪你。”
祁天凌话里虽找不出披露,可是越泠然还是隐隐感觉他不想让她接近他的书房,她只好假装委屈,嘟着嘴道:“那王爷可要说话算话,等您忙完了,一定要来找妾身。”
祁天凌笑着点了点头。
越泠然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祁天凌阴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听说昨晚离国二殿下来过,你可知道?”
祁天凌的声音不阴不阳的,让越泠然越加紧张,他偏生问她这个做什么?
第026章 私下会郎君
越泠然背过去的身子缓缓转过来,她停住脚步,佯装丝毫不在意的答道:“好像是来过,不过冯管家来禀告的时候,王爷都睡下了,臣妾只叫冯安回了二殿下。”
说完,越泠然拿手帕捂着嘴,惊慌的问道:“王爷,可是二殿下怪罪了?”
祁天凌摆弄了下手里的扳指,突然笑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下次的话,然儿还是叫醒本王。二殿下那头,不可失了礼数。”
越泠然急忙点头称是,寻了由头,出了书房。
祁天凌的确怀疑她,好端端的,他不会如此乏困。昨夜的事情没有做完,少不了今夜还要多加刻苦。越泠然在他身边,他的确会分神,况且,港北的战略部署图尤为重要,虽然是越泠然,还是要小心试探些为好。
然而,祁天凌的小心试探,却让越泠然心惊不少。回燕青阁的时候,她的手掌还紧紧的抓着手帕,一刻也不曾松懈。上面的鸳鸯刺绣,已被她的指甲,刮的断了线。那绣是皇城有名的绣坊做的,极为结实,可见,她方才力气不小。
越泠然索性将那手绢递给了樱兰,道:“拿去烧了吧。”
樱兰见越泠然脸色苍白的紧,便道:“娘娘,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现在就找太医看看?”
越泠然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这才道:“无事,许是昨夜在书房没有睡好。樱兰,你且去把冯管家叫来,让他把府里的账本带来,咱们初来乍到的,也好熟悉一下。”
樱兰一愣,好端端的,小姐查账本做什么?
她凑上前去,小声问道:“娘娘,您可是怀疑冯管家中饱私囊?”
越泠然怔了怔,神色突然一凌,对着樱兰厉声道:“樱兰,你如今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我想做什么,还需要过问你?”
樱兰不知越泠然为何突然这般动怒,急忙吓的噤了声。她喏喏道:“娘娘息怒,是樱兰多嘴了。”
越泠然本来对樱兰也是防着,生怕她发现什么有了二心。方才心里紧张,见她多嘴,没有控制好情绪。
如今见樱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知道刚刚她是过于苛责了。想必,从前的越泠然对她极为优容,她也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
越泠然面上突然和缓了下来,轻捂着额头,虚弱道:“我也是太累了,方才话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樱兰知道越泠然的性子,几时说过软话,听到自家小姐如此说,心里一暖,急忙道:“娘娘哪里的话,奴婢这就去找冯管家,可是娘娘,你身子若是不适,也别强撑着。”
冯安倒是不辱使命,来的时候,带来了厚厚的一摞账本。从前茑萝便是和冯安一起打点王府上下的,对冯安要求的也极为严格,账上的东西,更是一丝错漏都不许有。
只是不知,如今的冯安到底还和从前一样吗?
越泠然突然敛住了心神,她看了一眼樱兰,道:“你去厨房看看,我要的莲子羹好了没有。”
樱兰急忙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去。”
樱兰退下后,越泠然才走到冯安的身边,拿起了其中一个账本,一本正经的翻看了起来,翻看之余,对着冯安悄声道:“那图你可有交给殿下?”
冯安见越泠然问起了这事,便四下望了一眼,悄声道:“已经给二殿下了,二殿下极为满意,老奴这里还有二殿下交给娘娘的信,正好这时候交给娘娘。”
越泠然不动声色的收了信,又悄声问道:“那王爷那边呢?可有起疑?今早王爷问了我好些话,我这心下总是不安。”
冯安道:“王爷向来多心,怕是也只是试探下,娘娘只管放心便是,一切冯安已经安排妥当,娘娘切勿慌神,一切如从前便好。”
越泠然心下这才松了口气,翻看了几眼账本,见冯安的账还是和从前一样,做的滴水不漏,这才满意的笑道:“王府有冯管家,是王府之幸。”
说话间,樱兰已端着莲叶羹走了进来。
冯安见状,急忙客气道:“这都是老奴的本分。”
越泠然又和冯安寒暄了几句,便吩咐他退下了。
樱兰见冯安走后,忙赔笑道:“娘娘多心了,奴婢眼瞧着,这冯安是个老实人,做事又周到,不会有错处的。”
越泠然嘴角一动,没有应答。
是啊,从前她也当冯安是个老实人,跟在祁天凌的身边勤勤恳恳的。
这一世,她却再也不如前世那般,只看表面了。
无人时,越泠然才打开了冷子修的纸条。约她三日后,明清寺一聚。
如今她是深宅内妇,见外男的确不便。本以为,冷子修有事会让冯安传话,却不成想,居然亲自邀她相见。
这三日里,越泠然倒是很听话,偶尔吩咐冯安送书房些吃食,还是从前的那些,她再也没有踏进书房一步。一则是祁天凌的吩咐在,二则,如非迫不得已,她也实在是不愿再见祁天凌那副虚伪的面容。
三日一过,越泠然便借着去寺庙祈福的由头,去了明清寺烧香。
千刀本来不同意,因着冯安安排了几个得力的家丁去,千刀这才放下心来。息王府里的家丁不比旁的,个比个都是武艺高强,精挑细选的。
因着是冯安挑来的人,越泠然到底也是宽心了许多。越泠然出府祈祷,自然没有穿的太过奢华,葱绿底底暗纹中衣,宽大月华裙逶迤身后。简单地绾个回鹘髻,未戴任何装饰,反倒是清丽不少。
饶是这般,也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连冷子修见到,也一时失神。
不知为何,他只感觉,越泠然的气质与茑萝越发相像了。
下人们自然是在外守候,越泠然借着祈福需诚心的由头,屏退众人,由方丈带着入了禅房,如今,这禅房里唯有她和冷子修两人。
“不知二殿下,找妾身来,是有何事?”越泠然见冷子修从她进来便一直盯着她看,脸色微红,不由的出声打断道。
第027章 保命的账本
冷子修一时回神,倒了一杯茶放在一侧,缓缓开口道:“你且坐下来,我与你细谈便是。”
越泠然倒是没有惧怕的,坐下来,轻抿了一口他方才倒的茶。
冷子修见状,笑问道:“你不怕本殿在你的茶里下毒?”
越泠然失笑出声,反问道:“若是殿下想杀了我给茑萝姐姐报仇,恐怕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早就动手了,不是吗?”
冷子修嗤笑一声,道:“如此倒也说也对,可是你也未免太信得过本殿,万一本殿有其他的心思,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殿若是想要陷害你,实在是易如反掌。”
越泠然盈盈一笑,音色柔美动听,“二殿下是君子,自然不屑于做那种事。”
冷子修其实不记得自己对越泠然做过什么,让她如此相信与他。甚至,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拔刀相向。若是当日,他真的怒极攻心,真的会杀了越泠然。
后来,又利用她,逼祁天凌写休书。他做的这一切,桩桩件件,都是对她不利的。
可是越泠然似乎很相信他,上一次的战略部署图,也是没有一丝错漏,办的极为利索。她眼中的真诚不像是作假,这倒是叫冷子修有些不好意思。
思忖半刻儿,冷子修突然开口道:“今日找你来,一则是为曾经的失礼道歉,二则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有什么忙需要本殿帮的。只要本殿做的到,自然会尽心尽力。”
越泠然温婉含笑,声音柔美却又不失狠厉,“我的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冷子修一顿,越泠然倒是盯着他深邃的眸子突然坚定道:“我要祁天凌落马,要他永无继位之可能,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她眼中的恨意不假,甚至方才,冷子修甚至听到了她牙根打颤的声音。这让他不由得一怔,到底为何,她会对祁天凌有如此的恨意。
沉默须臾,冷子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越小姐能否告诉本殿,你为何如此恨他?于本殿所知,越小姐似乎等了息王爷多年,也为他生生拒了好几门亲事,怎会?”
越泠然慢慢回神,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缓了一会儿,她才放下茶杯,幽幽道:“妾身希望,二殿下可以给妾身一点空间,知道妾身的目的便好,至于原因,现如今,还不方便作答。”
冷子修倒是也没有强人所难,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本殿便不问,不过你倒是越发勾起了本殿的好奇之心。”
“这扳倒祁天凌的事,一时半刻儿的,自然做不成。不过,若有一日,本殿真的达成你所愿,希望你愿意告知本殿,你的原因。”
越泠然一愣,随即浅笑道:“若真有那一日,妾身告知也无妨。”
“只是,你若信,便好了。”
可这一句话,越泠然没有说出口。
“冯安一早便被我安排在祁天凌身边,你可以信他。有什么事情,只需要交代他一声,他自然可以办到。”
听冷子修话里的意思,似乎冯安很受重用。越泠然沉吟半响,终是开口问道:“据妾身所知,冯安佳兆年,便在祁天凌的身边。那个时候,祁天凌还是冷宫中不受宠的王子,这样的冯安,竟也能入二殿下的眼,如今为了二殿下办事也是尽心尽力,妾身佩服。”
冷子修自然听出了越泠然言语中的试探之意,沉吟半刻儿,笑答道:“冯安,最早是我在南国破庙救出的一个乞丐。后来被我送到南国宫里,因为茑萝喜欢着祁天凌,我便让冯安跟在祁天凌身边,好事事查看,他们感情的近况。”
越泠然心中一突,似乎是有什么在撕咬着她的胸口。
冷子修,竟然那么早便知道她的心思,竟然那么早便安排了冯安。说到底,这些年冯安到底在王府勤勤恳恳。
越泠然还记得,当然轩辕茑萝之所以如此信任他,是因为冯安曾经不顾一己之身舍命相救。当时,冯安的话,她如今都还记得。
“王妃,您不能死,您死了,他会伤心。”
当时的那个“他”,她以为是祁天凌,甚至一度感动莫名,如今,却是全然明白了。
冯安说的是冷子修,居然是冷子修······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越泠然到底忍住了。冷子修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倒是没想别的,反而是问道:“看来你在王府过得极不开心。”
越泠然忍住情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日便晓得今日的境况,如今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冷子修不懂,却也没有多问。只觉得越泠然话里,伤感无比,叫人听来也凄婉的很。
“本殿倒是有一事,你若是能办,也可助冯安一臂之力。”
越泠然抬起头看着冷子修,平和的说道:“殿下但说无妨,泠然自当尽力而为。”
冷子修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道:“茑萝生前,身边有一本记录祁天凌敛财的账本。本殿叫冯安去景园找了许久,皆是一无所获。若是你愿意帮忙,你可去找找,你如今到底是王府的女主人,找起东西来,自然比冯安要简单的多。”
账本?冷子修一说,越泠然便想起来了,确实有这样一本账。当年,祁天凌根基不稳,经济上更是大受限制。除了茑萝当时的嫁妆外,他几乎一贫如洗。
后来,他私自敛财,在外开黑作坊,那些年打点大臣的金银,皆是从那而来。那本账,一直在茑萝的手里。
若是那本账本能横空出世,定是祁天凌一生的污点。
而且,茑萝深切的记得,上面还有越丞相的黑账。当年,祁天凌与越丞相合作,茑萝也是知道的,不过,她以为祁天凌和越丞相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到了最后,二人却是一丘之貉。
越泠然紧握着手帕,眼中的恨意更甚,她盯着冷子修,一字一顿的坚定道:“二殿下放心,那本账,泠然一定亲手奉上。”
第028章 锋芒渐显露
冷子修虽不知道越泠然哪里来的自信,不过看到她如此坚定,倒是没由来的相信她绝对能办到。
上次的图纸事件,他本来没寄多少希望在她的身上。可不成想,她却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相信,这一次,她也不会让他失望。
越泠然出寺庙的时候,樱兰还笑着打趣道:“娘娘许了什么愿望去了那般久?”
越泠然的心情难得的明朗,也是澹然笑道:“这愿望若是说出来,便不灵了。”
樱兰捂嘴一笑,冲着越泠然调皮道:“娘娘不说,奴婢也猜得到。”
越泠然倒是好奇的很,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许了什么愿望?”
樱兰脸色一红,颔首笑道:“奴婢可记得,从前在越府的时候,娘娘便盼望着能嫁给王爷。如今心想事成了,自然希望能为王爷生儿育女了。”
越泠然脸色一沉,随即也没了逗弄樱兰的心思。孩子?呵呵。
樱兰不知怎么的,自家小姐便不大高兴了,只好不再多嘴,安静的坐在一旁。
回府的时候,越泠然倒是遇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玉儿。
几日不见,她倒是清瘦了不少。许是这些日子,樱兰也没少虐待她,她倒是虚弱的很。
不过,这样的她,如弱柳扶风,倒是添了一丝可怜劲。面色苍白,却依然掩饰不住的娇媚。这样的女子,若越泠然是男儿,也定然想搂在怀里好好疼爱吧。
这个时辰,刚好是祁天凌归来的时辰,只不过,玉儿千算万算,却没有算过,她先见到的,居然是越泠然!
显然,见到越泠然之后,她倒是不知所措起来,正踌躇着如何解释,樱兰尖锐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你个下贱的妮子,叫你好好待在景园偏房,你不待,如今出来是要作何?”
见玉儿闭口不言,一脸的倔强,樱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道:“难不成是想在这里守着王爷?凭你也配?我呸。”
樱兰望向越泠然,添油加醋道:“娘娘,这个下贱的,一向鬼主意多,许是没想到我们这个时候回来,守在这里等着王爷可怜她呢。”
越泠然轻轻摆弄了会儿手里的白玉指环,冷不丁的出声道:“如今她可是姨娘了,你虽是大丫鬟,也要时刻记得,她再卑贱,也始终是主子。”
樱兰一时之间难辨其意,便也默不作声。
“可是奴才生来就是奴才,想要爬上枝头,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樱兰闻言这才得意的看向玉儿,她就知道,以她们家小姐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玉儿那个贱人。
“冯安。”
冯安本躲在一旁,听到越泠然叫他,急忙上前来,恭谨的问道:“不知道娘娘找老奴来有何事?”
越泠然冷哼一声,道:“我记得我吩咐过,让玉儿一直待在景园,无事不得出。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冯安斜睨了一眼玉儿,随即道:“老奴这就查明,到底是谁放出了玉儿。”
越泠然“恩”了一声,随即淡淡道:“查出来直接家法处置,打发了出去,这般吃里扒外的奴才,留着也无用。”
越泠然语气极为平淡,却让在场的下人们心中一凌。
他们向来懒散惯了,从前的王妃仁慈,对她们也极为宽容。如今王府了换了女主人,也几乎从不管下人们的事,渐渐的,大家也都松懈了下来。可是如今,越泠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他们的生死,一个个的,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怠慢。
息王府的家法,全套下来,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越泠然突然走到了玉儿的身边,尖锐的手指甲轻轻的划过玉儿的脸。
玉儿自然知道越泠然的手段,一时间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就是这样一张脸,让茑萝信任无比。背叛来临的时候,越泠然却是比谁都恨。
这些奴才们,并不会因为你对他们好,他们便对你忠心,便对你感恩戴德。反倒是,你若是软弱,她们便爬到你的头上来。
越泠然轻声笑着,轻轻抬起玉儿的下巴,打量着她道:“从前,从未觉得,你有如此姿色,如今,倒是看走了眼。”
越泠然声音不紧不慢,却已经让玉儿冷汗直流。
突然,“啪”的一声,越泠然打到了玉儿的脸上。
她的指甲尤为尖锐,玉儿的脸上瞬间鲜血直流。
“我抬举你,将你收在王府中,并不是给你机会去勾引王爷,而是让你守在景园好好看着,你从前的王妃是如何养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越泠然阴狠的说道。
玉儿伸手捂住了侧脸,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来。努力站稳了身形,保持着她应有的仪态。
从前的玉儿便是这样,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肯说,一味的扛着。她的倔强每次都让轩辕茑萝心疼不已······
可是如今,她这副样子,倒是让越泠然恶心的很。
可就在越泠然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玉儿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忙大哭道:“侧妃娘娘饶命啊,奴婢是想着不日便是王妃的生辰了,想出府买些东西给王妃祭奠一下,绝没有冒犯侧妃娘娘的意思啊。”
这几日,府里的下人都很有眼力见的喊越泠然王妃,一则,王妃死后,被王爷一纸休书休了。二来,越泠然丞相嫡女的身份摆在那里,王府里也唯有她一个尊贵的女人,又有掌家之权,下人们也便讨好般的叫她王妃。
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越泠然并未在意,也没有拒绝。
可是玉儿一口一个侧妃,显然并未把越泠然放在眼里。而她突然的转变,越泠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回过神。
正想着她为何会这般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什么事情大吵大闹的,不成体统。”
越泠然回身便看到了祁天凌一身深紫色天香绢绸衫,漠然的眸子直直的逼视着她。
越泠然心里冷笑,她还当什么,原来不过是祁天凌来了,玉儿才作出这般姿态。
越泠然对着祁天凌微微福身,不卑不亢的说道:“妾身正在教训玉姨娘。”
玉儿见状,急忙爬到了祁天凌的跟前,哽咽道:“王爷恕罪,越王妃见罪奴婢出现在这里,说奴婢是为了勾引王爷。可是王爷您明鉴啊,奴婢不过是想出府给王妃买些祭祀的东西回来,绝无冒犯越王妃之意啊。”
祁天凌脸色一沉,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他眯起眼睛看向了越泠然,出声反问道:“越王妃?本王还不知道,然儿几时成了王妃了?”
第029章 女人撕过瘾
方才玉儿几句话,虽在旁人听来,委屈的紧,且并无错处。可是越泠然心里明白,玉儿的每句话,都直中要害,打中了祁天凌的心。
什么为王妃买祭祀用品,这话也就用来唬唬旁人,她这个当事人可是不信。
越泠然如水的眸子微闪,并未因为祁天凌的话而有任何的慌乱。她转过身去,正对着祁天凌,也笑意嫣然的反问道:“哦?妾身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成了越王妃。再者说了,咱们南国封王的几个王爷屈指可数,妾身可从未听过有越王爷这个王爷。”
玉儿脸色一沉,方知失言。从前的越泠然骄横无礼,做事莽撞冲动,几时这般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了?看来是她轻敌了······
本在气头上的祁天凌,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早便听说府里有下人叫越泠然王妃,虽心中不满,倒是也没有纠正。本想趁着这功夫纠正一下,好叫越泠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却不成想,被她巧言善辩了过去。
祁天凌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玉儿的身上,冷冷道:“玉儿,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如今连个称呼问题都要本王纠正吗?你这些年的规矩都学到了哪里去了?”
玉儿闻言急忙认错道:“回王爷的话,是玉儿糊涂了。”
越泠然闻言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哦?照王爷说来,玉儿是王府的老人,妾身是王府的新人,所以玉儿有错便不该罚?”
祁天凌本以为越泠然会适可而止,却没有想到还要揪着玉儿的问题不放。朝中的事情本来就够烦了,如今冷子修更是抢到了港北的通商口岸,让他一时之间没法跟安国太子交代。
本就愁闷的他,回到府里还要遇上女人的战争,真是郁闷至极!
可是玉儿到底也是轩辕茑萝的贴身婢女,又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他到底也想护着她。便走到越泠然的跟前,缓和道:“罢了,她不过是念着故王妃,为她祭祀也没什么不可。她不说,本王也忘记了,过几日确实是茑萝的生辰,人死了不作数,你也操办下,权当是为本王尽一份心意。”
祁天凌以为他话说到这个份上,越泠然会找个台阶自己下去。毕竟他了解越泠然,在外骄横,在他面前,却是伪装的极为贤良淑德。这个时候,她更是不会拂了他的面子。
可是祁天凌猜错了,越泠然丝毫不领情的反问道:“王爷如今事务繁忙,这记性也不大好了。轩辕茑萝,如今是离国二殿下的妻子,与王爷无任何瓜葛。好端端的,王爷叫妾身去给二殿下的夫人祭祀,可有问过人家二殿下的意见?”
祁天凌脸色铁青,拳头紧握。这件事,一直是他过不去的坎。冷子修当时逼迫他写休书,本已经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如今,越泠然重提这件事,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越泠然却像是丝毫没有眼力见一般的继续说道:“玉姨娘也是个不懂规矩的,人家二殿下的夫人,你怎么可还叫她王妃?若是被二殿下知道了,便是我和王爷都不能保住你,若有下次,你便一头撞死得了,省得人家二殿下怪罪,连累王府。”
越泠然的话字字珠心,玉儿抬眸望了一眼王爷,便赶忙低下头去,恭谨道:“奴婢谨遵侧妃娘娘教诲。”
祁天凌的心中越发憋闷,眼角斜睨到玉儿,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脸上鲜红的手指印和指甲划出的鲜血。不用想,便知道是越泠然的杰作。
祁天凌自然不知道玉儿和越泠然之间的关系,只当越泠然是想拿轩辕茑萝的丫鬟出气。
他对着越泠然怒不可遏的高声道:“玉儿既然被封了姨娘,便不能像对奴才一般对她。你到底是王府的主母,做事要有主母风范。要大度,要贤良淑德,如今在王府门口便争风吃醋,叫下人看到成何体统,你叫本王日后如何对你放心?”
话里是责怪,可是越泠然却听出了威胁之意,这祁天凌分明是在说,若她还如此,那么以后皇后的位置他自要掂量着办。
这话也就只能吓吓从前的越泠然!
越泠然故作全然听不懂祁天凌的话一般,也是低声抽泣起来,忙委屈道:“王爷可是看上了玉儿?要不然也不会新婚之夜,跑去玉儿房里。如今妾身与王爷成婚也有些时日,王爷也从未碰过妾身。王爷若是嫌弃妾身,也一封休书休了妾身,把妾身休回王府。妾身就是不大度,试问哪个女人能接受新婚之夜丈夫与别的女人同房?”
越泠然越哭越伤心,见祁天凌懵在当场,又趁势跪了下来,道:“左右王爷也不喜欢妾身,把妾身和妾身出嫁的嫁妆一同遣送回越府,省得妾身在王府耽误您和玉姨娘你侬我侬。这侧妃的位置,妾身也不稀罕。”
祁天凌一下子慌了神,以她对越泠然的了解。她还真的是不管不顾的性子,若是逼得紧了,她真的会收拾东西回越府。到时候,他还如何搭上越家?又如何对越丞相和越夫人交代?
更何况,越夫人的地位在那里摆着。玉儿的事情,又是他有错在先。
而他和越泠然又是皇上赐婚,这赐婚岂能儿戏?
他急忙扶起了越泠然,劝慰道:“然儿别哭了,是本王的错,本王说话重了些。”
越泠然见好就收,擦了擦眼泪撒娇道:“王爷就是嫌弃妾身了。”
祁天凌急忙道:“哪有哪有,玉儿不过就是个奴才,本王是怕你气坏了身子。”
越泠然心中冷哼,面上还不得不敷衍道:“王爷此话可是当真?”
祁天凌点头道:“本王几时骗过你?”
越泠然嘴角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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