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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谋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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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息王的假意

    初识冷子修,还是六年前。

    那一年,茑萝十六岁。

    小小年纪,便已经名满三国。

    冷子修和离国太子冷璞瑜也是乔装打扮慕名而来,所以当时,茑萝并不知道,冷子修和冷璞瑜便是离国的皇子。

    不仅仅茑萝不知晓,就连当时的轩辕天华也是不知晓的。轩辕天华当时极为欣赏二人的武艺,便将二兄弟带到了将军府,奉为上宾。

    也就是那个时候,冷子修又一次遇到了轩辕茑萝。

    冷子修只觉得,茑萝还和当年一样,风姿绰约、出尘脱俗。所以,他特意求得他皇兄多在将军府待上几日,只是为了再多看她几眼。

    然而这一切,茑萝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茑萝,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祁天凌的身上,眼中怎么还会有旁人的存在?

    后来冷子修上门求亲,轩辕天华这才知晓他的身份,天华虽然欣赏冷子修的才华,可也得尊重茑萝的意愿,当时她非祁天凌不嫁,冷子修也不强求,只说了些祝福之话。

    其实当时轩辕将军也很害怕,冷子修若是为了两国和平,非要娶茑萝不可,当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可冷子修是个君子,他只希望她安好,他愿意成全。

    可这也是冷子修如今最后悔最痛心之处,若是当年,他没有那么尊重茑萝的意愿,若是当年,他能强硬一点,非要逼她嫁给他不可,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他会爱她,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是祁天凌呢?他又对茑萝做了什么?

    众人只知道,祁天凌是个痴心男儿,迎娶茑萝的那一天,还发誓这辈子只会有茑萝一个妻,永不会纳妾。

    当时南国百姓都感慨,茑萝这一次算是嫁对了夫婿。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平常,能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更是寥寥无几。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那个誓言,是冷子修逼他发的。冷子修在他们成婚前夜,拿刀架在了祁天凌的脖子上,逼他发誓。

    若有违背,他一定此生孤独,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息王祁天凌野心勃勃,冷子修又岂会不知?

    单凭轩辕将军一个人,怎么能成就今日的祁天凌,分明是他冷子修暗中相助。

    冷子修心里的悔,岂是杀了越泠然和祁天凌就能解恨的?

    方才越泠然那一声子修哥哥,冷子修差点恍惚的以为,茑萝还在。

    虽然曾经,她只说过那么一句,“子修哥哥,谢谢你成全茑萝。”

    就这么一句,便让他念念不忘·····

    而茑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抑制不住,低呼出声。想不到却让冷子修听了去,不过转念一想,离国二皇子冷子修的名号,想让人知道,却也不难。

    茑萝只好解释道:“当时在宫里,听茑萝姐姐提起过,说她的子修哥哥,是个君子。”

    茑萝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可是冷子修却是全然没有发现,他只记住了那句,“她听茑萝姐姐提起过”,他的嘴角一动,喃喃问道:“她还提起过我,她还记得我吗?”

    茑萝心里有些惭愧,说实话,要不是他方才提起,她是真的不记得冷子修这个人了。

    当年她刚刚及笄的时候,轩辕府求亲的王孙贵族来往不断,当年冷子修求亲之事也是她父亲和兄长暗中协调,她并未出面。所以后来,即使听到了离国皇子愿意放弃,她只是开心,也只是出于礼貌。

    还是她兄长轩辕天华告诉她,若是她肯叫他一句“子修哥哥”,他定然会高兴的很。

    可是如今,茑萝已死。她就是越泠然,她不能告诉他,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轩辕茑萝,先不说他信不信,就算是告诉了又有何用呢?

    只会打断她的计划,这一世,她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洗刷轩辕家的冤屈,至于儿女私情,她早已经置身度外。

    虽然也被冷子修的痴心感动,可是那也只是感动而已······

    茑萝没有回答冷子修的问话,她不想再骗他。

    这个时候,冷子修手下的侍卫突然在他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他脸色一沉,随即冷眼瞪向了越泠然。

    “越小姐心机颇深啊,说了这么一番话,本殿差点感动了,而你不过是拖延时间,找救兵来了。”

    茑萝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冷子修带走,越夫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肯定回去找了越丞相。

    冷子修的话,她不可置否,也不想解释,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让冷子修看不出她的情绪。

    冷子修紧握着手里的剑柄,沉默须臾,便道:“走,进宫,既然都惊动了南国皇帝,咱们不去,似乎也太不把那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冷子修特意扬高了声调,不过就是为了敲打轩辕茑萝,搬出皇帝老儿又能如何,他照样不怕。

    茑萝并未多计较,莞尔一笑,并不出声。

    这样的越泠然,冷子修更加讨厌了,一会儿装出茑萝的样子乱他的心神,一会儿又从容不迫,故作淡定,一会儿又心机深沉,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既然如此,他定要让她后悔······

    现在离国虽有心吞并南国,却不急于一时,若是他闹得大了,难免回去会被父皇和皇兄责骂。

    可是要他低头,简直是痴人说梦,他倒是要看看这南国的皇帝老儿能拿他如何。

    而果然,南国皇帝见到他更是客气的很,一见面便道:“贤侄莅临南国,也不着人来通知一声。”

    茑萝行礼之后,便注意到,越丞相和越夫人都在,还有祁天凌,他也在······

    祁天凌身穿一件白色织锦缎锦袍,腰间束着一根蓝色龙凤纹革带,腿上一双金色的靴子,靴后分别一块纯青色的佩玉,温文尔雅的站在那里,和从前别无二致。

    见到越泠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冷子修的身后,也是松了口气,随即点头对她笑笑,含情脉脉的眸子深邃无比,让茑萝一时恍惚。

    当年,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她以为,他只对她一人如此,却不成想,面对越泠然的时候,他还是这般。

    即使茑萝千万次的告诉自己,她要弃情绝爱,可是再见他,还是被迷了心智,心里的苦涩如潮水般袭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冷子修突然抓住了越泠然的手,亲昵无比,还不等茑萝反应,他便笑着对南国皇帝道:“侄儿有一请求,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南国皇帝那可是老姜了,虽然猜到了,还是佯装淡定的缕缕胡须,慈爱的笑道:“侄儿有话尽管开口。”

    “我要迎娶越家大小姐,越泠然为妻。”

第010章 非泠然不娶

    冷子修的话,让看似和乐融融的气氛,又僵了几分。

    就连越泠然都有些不适应,手绢下的手掌紧握,脸色发白。

    息王的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去,当日轩辕一族没落,他拼死向皇上留下茑萝,不过就是还希冀着离国二皇子这个靠山,有茑萝在,冷子修总会帮他。

    更何况,茑萝这些年一直为他着想,他也不是铁石心肠,是真的舍不得。

    然而,一切都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走,他以为茑萝那么爱他,会为了他的前程成全他,会接纳越泠然入府。可是他错了,茑萝是那么刚烈的女子,怎么可能和他人共侍一夫?

    南国皇帝倒是没什么情绪,脸上还如刚刚那般和煦的笑着,须臾,又叹了口气,似有些为难的说道:“贤侄啊,不是朕不肯应你,实在是越家千金已经让朕许给了息王做侧妃,君无戏言。”

    冷子修的脸上尽是从容,握着越泠然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反倒是倨傲不逊的辩驳道:“哦?这我倒是不知了,堂堂越府嫡女居然给息王做侧妃,越丞相也当真是舍得啊。”说罢,他还轻蔑的看向越丞相那里,讽刺意味渐显。

    越丞相深吸一口气,垂首不语,似乎一切都等皇上裁决,他并没有出声的打算。

    冷子修握着越泠然的手,嘎嘎作响,越泠然吃痛,脸上浮现些许痛苦的表情,这一细节,唯有越夫人看的清楚,她急忙道:“二殿下,恕妾身直言,您这般握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本就不妥,况且,您握痛她了啊,二殿下不妨先放下家女,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

    可怜天下父母心,越泠然脸上一个微小的痛苦表情,在越夫人的眼里都如刀割一般的疼!嫁给息王做侧妃,本就委屈了她的然儿。可若是给眼前的二殿下做正妻,还不如给息王做了侧妃,最起码,女儿就在皇城,万一有个什么,他们家世庞大,还能帮衬着些,息王也总不敢欺负了然儿。可这二殿下,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对,然儿只怕是有命嫁,没命回来。越夫人想到此处,竟暗自抹泪。

    越丞相见状,急忙拽了拽她的衣袖,暗示她在皇上的面前不要失态。

    可是越夫人今日却不想在意那么多,她唯有这一女儿,打小便在手心上捧着,怎么可能见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丝毫都不力争一下。她撇了一眼越丞相,见他不发一言,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越夫人有些失望,只好上前一步,直直的便给皇上跪了下来。

    皇上也是一惊,随即皱眉道:“你这是作何?快起来。”

    越夫人忍不住眼角的泪,便也任由着那泪水流淌,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响头,抽泣道:“陛下,你要给念文做主啊,念文唯有这一个女儿,方才在街上,二殿下对着然儿拔刀相向,您就算不看在念文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家父的面子上,皇叔,从前您可是最疼爱念文的,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越夫人祁念文,是岐王之女,岐王是先帝的皇长子,但却体弱多病,而立之年便撒手人寰,唯留有祁念文一个女儿,更是留在先帝身边亲自教导。当今皇上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当年她看上了新科状元越鸿卓,皇上更是二话不出便赐婚。如此可见,对她的恩宠可不一般。

    嫁入越府后,她也是安心相夫教子,安分的很,像今日这般,如此痛哭流涕,倒还是头一回。

    皇上也不免动容,为难的看向南国二皇子冷子修,狐疑不决的问道:“贤侄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冷子修这一回终于是放开了越泠然的手,明眼人便能看得到,她的手腕处,抓痕十分明显骇人,想来也是刚刚冷子修用力过狠的缘故。

    就连祁天凌也是盯了一眼她的手腕处,垂首不语,双手紧握成拳,脸色发白的厉害,可即便如此,他还不发一言,站在一侧,身体僵硬的厉害。

    冷子修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半跪在越夫人面前,盛气凌人的反问道:“越夫人可是觉得本殿的正妻之位还不如息王的侧妃之位?”

    越夫人不知为何,冷子修靠近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颤抖的厉害,好似冷子修是什么豺狼虎豹一般。她哆嗦着嘴唇,惊皇失措地回话道:“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觉得,然儿生性泼辣,难免骄纵些,配不上您。”说话时,就连站在一侧的越泠然都听到了越夫人牙根打颤的声音。

    冷子修轻蔑的嗤笑了声,扶起越夫人,还亲自拍了拍她裙子的灰尘,状似恭谨的俯身道:“越夫人多虑了,越小姐美貌过人,本殿喜欢的紧,若能迎娶越小姐入府,那是本殿的福气。”

    一番话,说的让越夫人无法辩驳,她眼泪流的更凶了,抬眼看向了越泠然,身形都有些不稳。越丞相见状,只好扶过越夫人,语气中难掩责怪,“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冷子修对着越丞相也是行了一礼,俯身道:“越丞相日后就是本殿的岳父了,泠然过门之后,小婿自当更加孝顺岳父才是。”

    他暗自把越小姐的称呼,改成了“泠然”,旁人听来,这是亲密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越泠然和他私下已经暗许终身了。

    冷子修张狂的看着越丞相,他的“岳父”已经喊出口了,今日他倒是要看看,这越丞相如何开口拒绝······

    一直观望不语的越丞相,这一次终于淡然开口道:“二殿下抬举,老臣没有这样的福气,这岳父的称呼,老臣也不知该如何听起,况且自古儿女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殿下要迎娶家女,可有和贵国陛下商量过?”

    越丞相是老江湖了,自是一语中的,直接问出了冷子修的要害。

    只见冷子修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去,南国皇帝见状,心中对越丞相的机智更是赞赏了几分,他开眉展眼的笑问道:“这的确不好办,贤侄,你可有跟你父皇商议过,这两国和亲可是大事。”

    的确,两国和亲意味着两国交好,若有文书,更是不能大动干戈。

    冷子修脸色阴沉,他只顾着自己的私怨,完全忘了这一码子事,他斜眼看向了祁天凌,问道:“息王爷,越小姐与你有婚约,其他的都是小事,本殿且问你,你是否愿意割爱呢?”

第011章 倒不如休妻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祁天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冷子修会把问题抛给他。

    他心里太过于清楚冷子修对轩辕茑萝的情意了,这些年,他发展自己的势力,一直都在利用冷子修。一时间,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而这个时候,越丞相突然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提醒着祁天凌,万不能说错了。

    冷子修不能得罪,越丞相也不能得罪,他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沉默半刻之久,他才拱手对着冷子修道:“越小姐三日后便要嫁入息王府,本王不能言而无信。”

    冷子修邪魅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正中下怀。他转身看向了南国皇帝,笑问道:“那本殿夺人所爱确实不好。”

    冷子修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但愿这场闹剧,会早早的结束。

    “可是······”冷子修又转身看向息王,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冰冷起来,眼神眯起,目光严肃而又深邃,“可是本殿怎么记得,息王爷在迎娶息王妃轩辕茑萝的时候,曾经发过誓,此生唯有她一人,永不纳妾,如有违背,五雷轰顶。看来,天凌兄还真的是不惜命,宁愿冒着五雷轰顶的危险都要迎娶越家小姐,此等情意,本殿佩服。”

    祁天凌再傻也听得出来冷子修这是在变着法的骂他,脸色再也掩饰不住,阴沉无比,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隐隐可见响声。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提醒着自己,要压抑,要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冷子修盛气凌人的看着祁天凌,果然是要忍不住了嘛,他还当他多有城府,呵!

    在场的众人情绪变化多端,冷子修打眼望了一周,唯有越丞相那个老狐狸,一直垂首不语,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气氛一时间很压抑,祁天凌斟酌再三,终于开口道:“本王当年的确发过那样的誓言,是本王负了茑萝。”

    冷子修冷哼一声,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祁天凌这般装模作样的虚伪面孔。他向来黑是黑,白是白,当年要不是为了茑萝,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个人渣。

    偏偏轩辕茑萝,对他还是一往情深,真是可恶至极!

    “哦?”冷子修又斜眼看向一旁沉默的越泠然,状似玩笑一般的开口道:“既然息王能违背当日的誓言,必然也能这般对越家小姐,难道越家小姐就不怕吗?”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气,事不关己的一般站在了越夫人的身后,没有开口的打算。

    息王祁天凌亦是闭上了眼睛,眸中已有寒意,他猜不透冷子修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他难堪吗?

    冷子修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大家都不做声,他便抬眼看向了南国皇帝,微一拱手道:“南国陛下,本殿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南国皇帝讨好般的开口道:“贤侄但说无妨。”

    “本殿来南国拜访之际,听闻轩辕一族没落,轩辕家以叛国罪论处,听说还是与我们离国私下有来往,这消息我倒是觉得新鲜的很啊。”

    南国皇帝脸色有些难看,这不是变着法的说他冤枉了轩辕一家?

    继而,冷子修又道:“你们南国的国事,本殿自然不该参与,也不想参与,不过轩辕茑萝既然身为罪臣之女,又自毙在息王府,死后葬礼草草了事,可见息王对她也再无情意。”

    南国皇帝微微皱眉,似乎猜到了什么,然而还是不动声色,想听冷子修继续说下去。

    “既然本殿想迎娶越家小姐,息王不肯割爱,可见对越家小姐的情意可非一般。可是如此一来,便违拗了当日对轩辕茑萝发过的誓言,本殿也是出于对天凌兄的关心···”

    冷子修话说到这里,祁天凌终于缓过神来,冷子修原来是这个目的,他浑身哆嗦着厉害,出口打断道:“这不可。”

    冷子修冷哼一声,回头斜睨他一眼,又望了一眼南国皇帝,嗤笑道:“本殿的话还未说完,息王爷便出声打断,难道是不把本殿放在眼里吗?这就是你们南国的待客之道?”

    祁天凌气急,却又不能发作,只好拱手道:“二殿下言重了。”

    冷子修睥睨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南国皇帝继续道:“其实本殿也是担心天凌兄,这人在做,天在看,发了毒誓,万一迎娶越小姐当日,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本殿倒是有一个想法,今日越丞相一家都在此,天凌兄不妨写一纸休书,休了轩辕茑萝,将她的灵柩移出陵园。”

    祁天凌想开口分辨什么,却被南国皇帝的眼神瞪了回去。

    冷子修,还当真是欺人太甚!

    南国皇帝倒是没什么表情,反倒是赔笑道:“贤侄想的周到。”

    随即,收敛了笑意,又看向祁天凌,严肃道:“茑萝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王妃自戕可是大罪,奈何她九族皆不在,朕虽心有不满,却也看在你们夫妻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既然二皇子如此说,你还不照做?”

    祁天凌双手紧握,眼中的寒光如何也掩饰不住,他还未缓过神来,笔墨纸砚便已经拿到了他的面前。

    祁天凌有些无力,事已至此,这休书,他不想写,也得写。

    提笔挥毫而下,字迹因着情绪不宁,有些歪歪扭扭。落笔处,笔锋更是柔软无力。

    冷子修满意的看向了那“休书”二字,缓缓接过,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字迹,拿在手中,宛如珍宝一般。

    越泠然自然看到了冷子修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心中哀叹不已,他,这又是何苦!

    冷子修将手中的休书,揣在怀中,随即直挺挺的对着南国皇帝跪了下去,方才初见南国皇帝,他都没有跪,这一次,他特意行了大礼。

    拿过皇帝见状急忙扶起他,心中了然,面上却装作不知一般皱眉道:“贤侄这是作何?快起来。”

    冷子修一脸坚定,“求皇上成全子修,将轩辕茑萝嫁与子修为妻。”

第012章 侧妃终入府

    在三国历史上,也有一位娶灵柩入门的皇子,是离国先帝的长子冷天成。

    他未过门的妻子不幸早逝,奈何这位皇子情深义重,即使未婚妻身死,都要迎娶她入府。当时,也是一段绝美的佳话。

    如今的离国二皇子冷子修,却是不同,他要娶的可是息王妃。曾经的南国第一美人,名满三国的茑萝郡主。

    身份尴尬至极不说,这轩辕茑萝当时已经被褫夺了郡主封号。南国皇帝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轩辕茑萝当日已被朕褫夺郡主封号,贬为庶民,如今息王一纸休书,即日起,可将轩辕茑萝移出陵园,至于她的灵柩,贤侄可随意处置。”

    南国皇帝的话一出,息王便惊讶的喊道:“父皇,这不妥······”

    南国皇帝凌厉的目光直视祁天凌,祁天凌只好暗自隐忍。今日之事,冷子修明显是有备而来。

    死人虽不作数,可是一旦传出去,对他息王名誉很是受损,他日,他祁天凌若是登上大宝,此事必将成为污点,受世人诟病。

    冷子修见自己的心愿已经达成,对着南国再行一礼,便告辞了。

    越丞相至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越夫人亦是摸干了眼泪,伸手抚开越泠然凌乱的发,嘶哑着声音,“然儿,咱们回家了。”

    越泠然望了一眼冷子修远去的方向,有些心神不宁,转而也拽着越夫人的手,离开了皇宫。

    时候不早了,这事又是闹了一天,南国皇帝隐隐有些疲倦,便不再言语,只叫祁天凌留下。

    越丞相脸色还是如常,没有什么表情,没有理会身后的越夫人,先一步走了。

    越夫人见状心里一突,看来越丞相一早便猜到了冷子修的意图,倒是她这一闹,乱了他原本的打算。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没有想到越丞相遇事却也这般冷静。

    越泠然不禁想起了轩辕将军,若是茑萝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轩辕将军还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早就跟冷子修闹起来了。对亲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同门呢。

    越泠然心底冷哼,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倒是安慰了越夫人一声,“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越夫人眼里还有晶莹,今日之事,她到底也是受惊了。

    经历了这样的事,越夫人再也不闹着出府,有什么东西,都是着下人买了回来,傍晚还要来越泠然房里与她唠叨几句。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三日之期终究还是来了,越泠然望着那越夫人早早准备好的凤冠霞帔,一时间也是感慨莫名。

    虽是侧妃,但是皇上念及她的身份,到底许她了正妃之礼入府,就连那婚服都是正红色,耀眼夺目。

    前世,她嫁入息王府的时候,也是正红的嫁衣,如今景象重现,她亦然也是换了一重身份。

    丞相府内尽是喜色,越泠然虽心情复杂,到底在越夫人的面前,还是面露娇羞。

    正红色百蝶穿花纹织锦缎圆领琵琶襟华衣,落尾处绣着鸳鸯图案,撒花宝瓶纹样百花裙逶迤拖地,隐隐可见贵气。身披提花彩凤纹碧霞罗,胸前一颗玛瑙嵌红胸针。头绾倾髻,云鬓里插着嫦娥奔月玛瑙华胜,垂下珊瑚流苏,浓桃艳李,更耀眼无比。屋内玫瑰香气缓缓传来,映着眼前的美人更加娇艳无双、香气怡人。

    越夫人满意的看着越泠然这一身装扮,又将镂空点翠凤头簪插入云鬓中,缓缓道来:“这是息王珍视的东西,你戴着,日后好生保管,也是对故去柔妃的重视。王府不比丞相府,日后成婚了也不比做女儿那般任性随意,出嫁从夫,如今息王府唯有你一人,虽是侧妃,但是王府上下也需要你来打点,诸事都要为息王府着想,做事稳妥些,总不能叫人看轻了去。”

    茑萝对越府,对息王府颇有怨气,但在越夫人面前,到底还是顾念着她慈母之心,一一听来,点了点头。

    虽是正妃之礼,但是息王亦是不愿大肆张扬。曾经迎娶息王妃轩辕茑萝的十里红妆,到底也是不在了。

    祁天凌早早的派人来着书信,息王叫她不要介意,日后他若登大宝,皇后之礼一应为她补全。

    越夫人和越丞相倒也是没说什么,见到那封书信,也是难得的满意,这封书信,乃是息王亲笔,即也代表着日后的承诺。

    自古,君无戏言,这一封书信,算是给了越家一份心安。

    唯有越泠然一人冷笑,现在还只是个息王,曾经他也不过是冷宫中不受宠的皇子,日后?但愿,息王能有那一个日后。

    越府的花轿落在息王府,越泠然冷冷可见祁天凌一双聚云履缓缓移步,他温柔握住越泠然有些冰冷的手,低声道:“这一路以来辛苦你了。”

    这句话,意味深长!

    茑萝脑海中有片段闪过,似乎是从前,祁天凌便与越泠然许下了什么承诺,说日后若能有成就,定要给她一个名分。

    茑萝占着越泠然的身子,几乎下意识的说了声,“妾身不辛苦。”

    此话一出,就连茑萝心中都有些惊讶,此话居然能从她口中说出来。她心中的冷意更甚,不着痕迹的挣脱了祁天凌的手,他的触碰,让她恶心。

    茑萝几乎是机械性的拜了堂,便由着祁天凌执彩球入洞房,越泠然狠狠的拽着彩球的另外一端。

    虽不是第一次和祁天凌接近,可是心中莫名紧张了起来,到底要如何逃过这洞房之礼?

    且不说茑萝心中对祁天凌的怨恨,单单是以越泠然的身躯,与他行夫妻礼,便足以让茑萝反胃。

    而祁天凌刚好适时开口道:“外面还有好些宾客,本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越泠然微微点头,没有出声。

    待祁天凌离开了,越泠然才掀开盖头,直直起身,一旁的樱兰惊呼道:“小姐,快把盖头盖上,这不吉利。”

    越泠然冷眼看向樱兰,冷哼道:“有什么不吉利的,这礼数如此简单,这婚结的也没意思。”

    樱兰急切道:“奴婢知道小姐心里有怨,可今日到底是大喜之日,小姐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王爷心里添堵啊。”

    越泠然眸色中寒光尽显,刚刚她拜堂之时,似乎听到了南国二殿下前来贺礼的声音,她急忙抓住樱兰的手,“南国二殿下可还在外面?”

第013章 洞房花烛夜

    那日越夫人和越家大小姐在大街上被南国二皇子拔刀相向的事件,在皇城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樱兰自然也是知晓的,照常理来说,这小姐应该心里怨着南国二皇子的,怎么偏偏······

    樱兰还未来得及多想,越泠然便继续问道:“你趁着这功夫,出去打听打听,南国二皇子是否还在?”

    樱兰微一迟疑,然而还是回道:“小姐,听说南国二皇子在前厅闹起来了,说什么还要感谢咱们王爷肯割爱,把息王妃让给了他,所以一定要敬酒呢。”

    越泠然微一皱眉,还有这等事?

    要是冷子修能给祁天凌灌醉了倒是还好,要是灌不醉,那今晚······

    越泠然回头盯着樱兰的面孔,尖尖的脸蛋,黑溜溜的大眼睛,眼珠灵动,看着倒是精明的很,只是可信吗?越泠然转身坐到了凳子上,拿起了一个苹果放到了樱兰的手里,和婉的笑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该是饿了,先吃个苹果,叫那些婆子先下去。”

    樱兰转眼一想,这自家小姐还未等王爷亲自掀盖头,便自行掀了下来,要是王爷知道,定然也是不满意的,急忙遣散了门口的婆子,进屋小声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越泠然咬了一口苹果,斜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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