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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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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蓝鸢只觉得心头满满的耻辱感,自己的满心关切,竟成了算计?

    闻言,紫蔻的眉头终是动了动,站起身子,沉了心绪看向蓝鸢。

    “蓝鸢自问和妹妹受王妃关切,便是一番心意想要回报于王妃,紫蔻姑娘怎的能说出这般的话如此伤人!”

    紫蔻没有动,眼神也变得更加犀利不已,紧紧地盯着蓝鸢看了许久,声音才慢慢松懈了下来:“当真?”

    “谁道假话,定遭天谴!”蓝鸢只觉得心头越发地被蒙了羞,声音也是颤抖着发了力。

    紫蔻的心头猛地落了劲,嘴唇微抿了抿,声音终是放柔道:“明白了,我错怪你了。”心底,却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人心,本就该善良不是?

    蓝鸢原本还觉得愤愤的情绪顿时缓了下来,眸子睁大,看着紫蔻,心里头惊讶地是这紫蔻姑娘竟瞬时便认了错。

    “人心险恶,是我小人之心了。”紫蔻的笑意越发放松了起来,凉意浅浅。

    蓝鸢愣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

    抬起手轻拍了拍蓝鸢的肩,紫蔻的心头想到小姐,便觉得好似一口气深深地喘不上来,话语也变得深沉了不少:“回去吧,什么事都不用做,明日,侍奉好便是。”

    听闻紫蔻的声音,蓝鸢这才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手中动作一紧,已是拉住了紫蔻的手:“王妃现今身子如何了?”她确是听闻王妃身子抱了恙,但一直不知晓具体是何情况。

    紫蔻的眉头终是深深地沉了下去,久久未再说话。

    蓝鸢的心头明显焦急了不少,急切的眸子看着紫蔻。

    紫蔻的头垂着,终是沉沉地摇了摇。

    还未等蓝鸢再开口,紫蔻的动作已是飞快地动了起来,迅速出手揽住了蓝鸢的腰,另一只手掌风推出,门已是猛地被打开,还未等蓝鸢反应过来,身子又是一瞬间,落了地。

    “王妃并非算计之人,向来不喜人耍尽手段,你,莫要多想了。”紫蔻的声音显得分外低沉,浅浅的留一句话,一个转身,已是迅速地腾空上了三楼。

    “回去吧。”最后看了蓝鸢一眼,紫蔻的话语顺着散开的功力穿入蓝鸢的耳里。

    片刻,只留下蓝鸢一人,呆愣在原地,思绪迟钝不已。

    ——————————————

    身子刚闪现到里间,沉木的眼光便已是沉沉不已,看着里间井然有序的模样,心底不得不赞叹,这陆琅,果真是天生的经营高手。

    也便是刚入里间,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沉木,却也只是一眼,又都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自己面前所要做的事。

    只有一个领头模样的小厮不慌不忙地迎了上来:“这位爷,我们这儿是粮铺里间,外人不得进入。”说罢,很是客气地向着沉木笑了笑。

    沉木的眼光四下看了看,而后才对上了面前小厮的眼:“我找阳春。”这一次,沉木径直开了口。

    小厮的心理防线明显比外头的那个要深沉地多,眼眸里只划过一丝讶异,而后便格外沉稳地笑道:“您可否有什么信物,我还好方便禀告。”

    沉木心头顿了一瞬,终是把先前拿的那支簪子拿了出来,递到了小厮的面前。

    小厮很是冷静,手中极为恭敬快速的将簪子拿了过去,手向着身旁一个空着的屋子扬了扬:“您先坐坐,稍等片刻。”

    沉着眉头,沉木的头微点了点。

    小厮的腿脚跑的极快,三两下绕过,已是从沉木视线里消失了。

    沉木的步子踱到空着的屋内,屋内陈设极为简单,两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玩物架。

    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沉木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小姐躺在床上的模样。

    那般苍白无力的人,怎么会是小姐?!怎么能是小姐?!

    脑海中沉沉不已,沉木站在了靠窗的一侧,手已是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微微!”还未看见人,沉木便已是听到了阳春的声音,一个回身,已是看向了屋子的门口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迎娶

    阳春一身惹眼的蓝绿色衣袍,脚步匆匆地跑到了屋子前,只是第一眼对上的,却是沉木沉沉不已的眼。

    阳春的眉头猛地一顿,脚下瞬时便停了下来,深深地环视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杜微微的身形,这才重新看向了沉木。

    沉木的神色格外压抑,眸光紧紧地看着阳春,而后视线缓缓下沉,落在了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支簪子上。

    “阳春,我说过了,不得再直呼王妃的名讳。”

    阳春的神色也是猛地憋住,看着沉木,嘴边是即将出口的骂字,却是忍了许久,又重重地忍了下来。

    “好。”

    见着阳春没再有越矩的话语,沉木这才缓步上前,眸子死死地看着阳春,缓缓地将手抬起,放在了阳春的面前。

    阳春原本就带着气的心绪猛地一沉:“什么意思。”

    沉木没有多开口,而是手指扬了扬,指了指他手上紧握着的那支发簪,眉头挑了挑。

    阳春的神色明显大变,身子猛地后退,以一种防卫的姿态交叉着双手于胸前,簪子被紧紧地攥在了手里:“不给。”

    沉木的神色未变,而是脚步又一次上前,身子紧逼着阳春,手掌伸出,明显有着要拿回东西的意图。

    阳春的身子被逼得再次后退,后背已是猛地一下子贴上了关着的屋门上。原本防卫在身前的手已是背到了身后,声音透着高度的紧张:“不给!”

    这一次,沉木没有再犹豫,手中动作瞬时动起,几个反手,已是牢牢地锁住了阳春的肩。

    肩头猛地吃了痛,手也是瞬时便松了下来,簪子也是同时刻掉了下来。

    沉木的动作格外沉稳迅速,脚猛地前踢勾起,簪子已是被踢到了他身后的高空,手上动作猛地松开,身子后退,手张开扬起,簪子已是稳稳当当落在了沉木的手里。

    “你!”阳春不会武,肩膀被锁地生疼,簪子却又是被他所夺走,心头觉得生生地怒火,却又是拼不过沉木,只得是死咬着嘴唇重重道,“那是微微给我的簪子!”

    下一瞬,阳春只觉得喉咙被深深地锁住,沉木的手已是重重地掐住了阳春的脖子。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资格唤王妃的名讳。”声音沉沉,透着浅浅露出的杀意,“簪子,是我带来,是命令。”

    阳春的眸眼里已是死死地泛着狠意的光,却又是不得不服软:“什么……命令?”

    “招,贤,令。”

    沉木手上的动作明显地放轻了下来,却是依旧未离开阳春的脖颈。

    阳春早已是没有了挣扎,神色呆愣了些许,眸子里满满的慌乱。

    “招……贤……令……”

    见状,沉木已是收回了手,身子退到了屋中央,眸子沉沉,看着阳春。

    阳春的神色丝毫没有回过,口中不断低声地喃喃道:“招贤令……招贤令……招贤令……”

    沉木的神色沉沉,依旧紧盯着阳春。

    “不可能!!!”声音终是重重地叫了出来,阳春的模样变得格外愤恨,“你骗人!招贤令向来都是由阁主亲自发出,你又是什么身份,竟敢冒发招贤令!”

    沉木的目光依旧沉沉,只是此刻,明显带了异样的神色。

    他明白。

    阳春也明白。

    暗阁招贤令,向来都是由阁主亲自发出才算有效。

    而此刻,却是由沉木来发。

    一便是沉木冒发。

    而二,便是杜微微,出了事。

    沉木的眉头越发地皱了起来,声音沉沉道:“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命令。”

    而后步子迈出,已是从阳春的身旁走过,意欲走出屋子,也便是在走过阳春身旁时,声音重重地落了下来:“招,天下奇医。”

    阳春的动作早已是僵住不已,听闻沉木的声音,感受到他已是要离开,第一次,动了手,重重地拦住了沉木。

    “微……阁主……怎么样了……”

    沉木的眉头狠狠一顿,侧过眼,看向了与自己在同一条线上的阳春,手臂抬起,已是缓缓地将他的手压下:“去,寻医吧。”

    ——————————————

    翌日,天光大好,日头高照。

    汀元所有人都已是知晓了两件事。

    离尊王娶妃。

    暗阁招天下奇医。

    迎亲队伍的首发地,便是莫林冲撞了贺潇车马的地点。

    那是一处人烟格外稀少的街道,但今日,却是被百姓们所包围。

    “怎会呢?那王爷王妃不是格外恩爱,怎的突然就说要娶侧妃了?”

    “可不是么!先前还觉着王爷对王妃那般好,可今日……”

    “男人嘛,谁还不是个三妻四妾,不要说那些那个小官家家了,这可是离尊王,还不得娶个五六房才行。”

    “都小点声!王府的人来了!”

    大红色的顶轿,已是由四人抬着,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红轿格外喜庆,挂着四穗四灯,为首的,是地。

    轿子走的很是匆忙,跟在地匆匆的脚步后,已是急急的在街口处停了下来。

    地的神色带着了些冷意,环视了四周,看着蜂拥聚集的百姓们,心头上,是泛泛而来的沉沉心绪。

    昨日,王府众人收拾到很晚才将所有成亲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便是在向王爷禀告时,听到了让人极为震惊的话语。

    “明日,本王要这汀元京都全数知晓,本王成亲。”

    所以便有了今日,这京都的百姓纷纷过来围观的场面。

    心头一声哀呼,地的神色也是变得深沉不已。

    莫林坐在喜轿内,神色上满满的压抑不住的喜意,心头扑通扑通跳着,脸上扑上了热意,便是想到今日一过,自己便成了贺潇的妃,莫林的心头越发地激动起来,手忍不住一把将红盖头掀起,偷偷挑起了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外头,早已是围满了百姓,眼神都看着这红轿的方向,却是并未多带着笑意,而是充斥着满满的疑惑与不解,甚至,带着了些鄙夷的目光。

    莫林的神绪明显慌了一瞬,慌乱着将车帘放了下来,眉眼眨了许久,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沉淀下心,不断地告诉着自己。

    林墨,林墨,没事的,今日之后,再无人敢这般看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旧人无泪

    紫蔻一夜未眠,外头的喜庆氛围已是飘散了整整一宿,而紫蔻,也便这般强忍着泪,守着杜微微守了一宿。

    沉木一夜未归,紫蔻的心头,是越发地不安了起来。

    天色大亮,紫蔻趴在杜微微床边的久久未动的身子终是动了一动,轻扭过头,看着外头亮起的天色,神色停顿了许久,才重新看着杜微微,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笑,只是那笑意却是始终没有落在眼里:“小姐,天亮了,我去端水来给您洗漱。”

    紫蔻眼里的光始终黯着,即便是含着泪水,却是再也折射不出光芒。

    杜微微的身子已然是越发地冷了下去,双手交叠于腹部,神态格外安详,宛若入睡了一般,平静且温柔。只是脸上,那透着不正常颜色的肤色,无不告诉着别人,她,受了很是严重的伤。

    新人笑,旧人,没有泪。

    紫蔻的心绪很是压抑,身形动作却是没有任何的迟钝,刚落了地,便往隔了一条小道的园子赶去,那里,有一口井。

    脚步匆匆,紫蔻甚至连头都未抬,手中按着空的盆,往那处跑去。只是,身形刚走了一半,便遇上了从无梯楼后方走来的,贺潇。

    紫蔻垂着头,停下了脚步,身形站到了小道的外边缘,气息敛下,极为恭敬地福了一身:“见过王爷。”

    贺潇依旧一身墨色的衣服,未穿着任何新郎官儿的服饰,步履沉沉,缓缓走过。

    眉头动了一动,贺潇的视线落在了紫蔻所拿的水盆上,眸光一滑而过,再无停留,已是大步向远处走去。

    天跟在贺潇的身后,神色沉敛,并未立即跟上贺潇,停下步子在紫蔻面前,挣扎着开了口:“紫蔻……”

    “天统领有何事?”紫蔻的头依旧低垂着,声线稳定,询问出口。

    天的心头越发觉得愧疚了起来,大掌握了又握,终是一声哀叹:“照顾好王妃,今日过后,我便寻无双公子回府。”

    深深地弯了腰,紫蔻的声音依旧平缓:“多谢天统领。”

    眸神顿了又顿,天终是收回眼神,大步跟上了贺潇的身影。

    人群,终是走尽了。

    独留依然弯着腰站在原地的紫蔻。

    一滴泪。

    两滴泪。

    泪水滴落而下,掉落在土地上,瞬时消逝不见

    紫蔻的心头,终是大片大片的凄凉。

    ——————————————

    “爷,今日事过,我便去寻无双公子……”天跟上贺潇的脚步,话还未完全说完,已是停了下来。

    因为贺潇的脚步已是停住,且回过了头,挑着眉,看向了天。

    天原本还要继续说下的话语瞬时,消失无声。

    “我说让你找无双了么?”

    话头猛地滞住,天的头已是垂下,久久都未敢再开口。

    “你若是敢寻无双,四方之首的位子,我想,也是要换人试试了。”

    眸子猛地睁大,天的面目上已是一片从未出现过的震惊,自己跟着贺潇太久,从未见过带着这般森森寒意的爷,身子僵住许久,天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

    王府外,一匹墨色的马已是由玄牵着候了许久,不知为何,今日,玄的心头,总是涌现着不安。

    远远地,玄已是听到了脚步声,抬眼看去,贺潇格外轩昂的身形正快步走出王府,身后,跟着的是天,和四五个小厮。

    “爷。”见着贺潇已是往自己这处走来,玄赶忙让开了自己的身子,将缰绳递到了贺潇的手里,“喜轿已是由地领着,去了街口了。”

    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贺潇的神色依旧冷绵森森,眸光向远处看了一看,这才垂下视线:“好,便让喜轿在那儿等着,本王不回,不得离开。”

    下一刻,再没有停留,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抽,马儿瞬时受了惊吓,立时便蹿了出去。

    天原本还有些低落的情绪陡然大变,一见爷竟驾着马向着与迎亲方向相反的地方飞奔而去,心头大惑,已是一步从阶上跃下,到了玄的面前。

    “爷这是去哪儿?”

    玄的神色比之天更是万分的惊讶:“爷刚刚说……让喜轿等着?”

    两人对视,却是久久都未能想明白。

    ——————————————

    端着满满一盆的水从园子里出来,紫蔻的动作依旧没有丝毫的含糊,很是迅速地便到了无梯楼的楼底,低下头,看着水盆里的水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样,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只是这一次,紫蔻却是强忍着,对着水盆里倒映出的自己,生生地扯出一个笑。

    便是笑起的一瞬,泪终是低落在了水中,轻轻地漾开,惹得那带着笑意的面庞,荡出了阵阵的水波。

    笑意越发的生硬了起来,紫蔻的心头早已是深深的凉意。

    下一瞬,一双大掌已是重重地按上了她的肩头。

    心头一慌,紫蔻猛地回过头,却是一下子,对上了沉木血色满满的眼。

    带着哭腔的声音陡然发出:“沉木!”

    一夜未眠,且四处奔波,沉木的身子早已是疲乏不已,却还是硬撑着,扬起一个笑意,而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别哭,小姐,定会没事的。”

    脑海中瞬时浮现而上的是小姐已如冰块一般的身子,泪水不断地往上翻涌着,重重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哭意越发明显了起来:“嗯……嗯……小姐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沉木的眉头早已是沉沉黯然不已,大掌摸了摸紫蔻的头发,一手接过了紫蔻手中的水盆,一边将情况告诉给了她:“招贤令已是发下,小姐,定不会有事的。”

    跟着沉木一道运功腾身落在了二楼,听着他口中令人安心的话,紫蔻的泪这才收住了不少,重重地点了点头。重又拿过水盆,入了二楼的房间,开始烧热水。

    手中动作不停,话语也是一同落下:“今日府上的人,都……出去迎亲了,回头你照看下小姐,我去夫人那处看看。”紫蔻努力压下心头的悲戚,轻声道。

    沉木站在她的身侧,看着的她不停的动作,时不时地递上些东西,声音低沉:“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担忧

    端着水盆入了三楼,屋子内,格外安静,饶是像沉木和紫蔻这般耳力及灵敏的人,竟连杜微微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心头猛的一紧,紫蔻已是连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杜微微的手腕,细细地把上了脉搏。

    沉木端着水盆,也是急急地跟了进去,直到看到紫蔻皱着眉回眼向着自己点了点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将满满热水的水盆放下,沉眼看了看杜微微,眉头皱了一瞬,却又是扬起了笑,对着紫蔻道:“有什么事唤我,我就在外面。”

    重重地点了点头,紫蔻也努力勾出一个笑意。

    沉木身形退出,紫蔻已是将棉布帕子用热水洗净,拧干,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紫蔻很是小心地将杜微微的身子扶了起来,手刚碰到杜微微的身子,鼻子又是猛的一酸,便是隔着衣物,紫蔻也已是感觉到小姐身上越发透出的寒意。

    “小姐……紫蔻来给您净面……”努力扯出一个笑意,紫蔻的手很是轻柔地开始擦拭杜微微的脸。

    杜微微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如睡着了一般,神态安详美好。

    紫蔻的动作很是小心,口中也是轻声念道:“小姐,睡太久了对身子可不好,您快些起来,紫蔻还想跟着小姐出去游玩呢。”

    极为小心地将杜微微的身子放平躺下,紫蔻的所有动作都变得极为轻柔,很是小声地将帕子洗净,说话的语调也是温柔不已:“小姐,今日……王爷……娶侧妃了……您要是觉得难过,就和紫蔻说,紫蔻和沉木都会陪着你的……”

    重又拉起了杜微微手,紫蔻的语调越来越平静:“您若是觉得气恼,我跟沉木定也会替小姐出气的。”

    如意料中一般,杜微微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分外平静地躺着。

    紫蔻手中的帕子依旧很是轻柔,反反复复擦拭着杜微微的手心,一下,又一下:“小姐,我和沉木……擅自发了招贤令……您不会怪我们吧……”

    “等大夫来了,就都好了对不对,小姐……”

    “都会好的,小姐,您说是不是……”

    “是不是……”话语到最后,紫蔻的声音已是完全哽咽,强压着不发出声音,紫蔻的心头愈发觉得悲戚了起来。

    擦拭完手,紫蔻依旧格外小心地将杜微微照应好,很是细致地将锦被拉好,眼睛早已是哭红,却还是强扯出一个笑意:“小姐,我去看看夫人,您可不要再嗜睡了。等紫蔻回来,您可一定要起。”话语到最后,已是有些了颤抖。

    而后重重一笑,一个转身,便往屋外走去。

    沉木的身形一直站在了屋外,视线沉沉,向着远处看去。

    门打开,瞬时便回过身,眸子里是隐隐的焦急:“小姐怎么样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紫蔻的神色显得格外低落,说话的声音越发轻微了下去:“你守好小姐,我去看看夫人。”

    点了点,沉木并未多言,却是在紫蔻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动作一扬,已是拉住了紫蔻的手,声音低沉道:“吃些东西再去吧。”他知晓,这个傻丫头定是久久都未进食了。

    紫蔻的心头猛地一动抬起头看向沉木,笑意终是散开:“我不饿,不打紧。”手中紧紧地握了握沉木的手,这才松开,脚步轻点,向着木黛所住的院子飞去。

    ——————————————

    离尊王娶妃的事,很快便传入了宫中。

    “啪!”刺耳的声音重重地响起,典舒看着面前怒意腾腾的三皇子,早已是吓得不敢有多的动作。

    穆云新的眸子满满地充了血,手边的茶盏早已是被扔掷在地,裂成碎片。

    “爷……”典舒的声音格外细小,几近听不见。

    穆云新只觉得此刻脑海中满满升腾起的怒意,贺潇,竟娶妃?!竟敢负了微微?!

    握着椅把的手越发地用了力,指节骨处已是泛了白。

    “爷……”典舒的步子很小很小地往穆云新处移了移,声音稍稍地大了些。

    猛地抬起头,穆云新充斥着杀意的眸子里顿时吓得典舒哆嗦了一下。

    下一瞬,手中紧握着的椅把竟生生被穆云新所扯断!

    陡然一个起身,穆云新的步子已是往殿外走去,火红色的衣袍所扬起的,是深深的杀意。

    典舒的眸子猛地睁大,一步跑上前:“爷……不能去……”

    穆云新的气息极为不稳定,重重地回过身,眸子紧盯着典舒,掌风猛地一动,典舒的身子已是瞬间便到了穆云新的面前。

    头重重地歪着看向典舒,话语几近一字一字吐出:“你说什么?!”

    典舒早已是被吓得不行,却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爷……您不能去……”典舒自是知晓,三皇子这番出去,必定是要闹那离尊王的亲事。

    抓着典舒衣领的手越发用了力:“你再说一遍?!”穆云新的眸子早已是变得通红,怒意一丝一缕地慢慢倾泻而出。

    “爷……您要是去了的话……天下人都会口舌议论的……”典舒的声音发着颤,许久才将话说完。

    穆云新的眸光猛地闪过一瞬,揪着典舒的手也是稍稍松了力。

    典舒的只觉得脖颈处稍稍松了些,声音又一次断断续续传出:“天下人若是议论……到时候,王妃定当会是受到伤害……最……最……最大的那个……”

    话音刚落下,典舒顿时感觉到脖颈处猛地一松,已是没有再被穆云新扼住。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这才抬起头看向了穆云新。

    穆云新的神色愣住许久,眉头上悉数都是颓然与无奈:“微微……”

    典舒知晓,万事若是与离尊王妃有了关系,三皇子定会犹豫三分。

    良久,穆云新都没有再动,眉眼低垂着,不知看向了哪里。

    虽说三皇子平日里对自己总是十分凶暴,但心头,却还是记挂着他。

    见着穆云新久久未动,典舒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步上前,很是小心地询问道:“三皇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离尊王娶妃

    下一瞬,穆云新的手已是猛地扬起,将典舒狠狠地推了出去:“滚开!”

    典舒未有任何的准备,身子陡然受了力,瞬时便向后倒去,腰一下子重重地磕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冷抽一声,典舒却是很快将这疼痛的呼声压了下去,依旧格外狼狈地向着穆云新走去:“爷……”

    这一次,还未等典舒的话说完,穆云新已是抬起了步子,向着宫殿深处走了去。

    典舒见状,刚想跟上,却已是听到了穆云新的声音:“别跟来。”脚步一顿,眉眼里有些无奈,看了看穆云新离去的方向,终是没有再跟上去。

    ——————————————

    “四皇妃,银耳莲子粥已是煮好,您……”喜鹊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格外沉稳。

    杜飘灵眉眼间粉嫩不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是淡淡的微笑。

    她的身后,是带着些不服情绪的雪雁。

    “撤了,我想吃薄荷汤了。”杜飘灵的声音轻轻浅浅,却又是不得违背。

    喜鹊的声音没有片刻的停顿,很快便应了声:“是。”而后门外,响起了渐渐离去的脚步声。

    杜飘灵的身后,雪雁的眉头上满满的都是隐忍的怒意,本替杜飘灵绾头发的手竟生生地抖了一抖,而便是这一抖,竟使杜飘灵本已是要绾好的发一下子全部松散了开来。

    黑色长发一下子飘散而落,一瞬间,竟遮挡住了杜飘灵的脸。

    雪雁猛地一愣,久久未动。

    自从林墨离了郝府,自己便从郝府回了四皇子府,同姐姐一道照料服侍杜飘灵。可这杜飘灵却是对两人处处为难。

    便说今早,姐姐起得早,便煮了浅淡的玉米粥,却没想,在杜飘灵起床禀告于她时,却是被她轻轻的一句话所打断。

    “换了,本妃想吃银耳莲子粥。”

    也便是从那刻起,雪雁心头的怒意越发明显了。

    眼光透过自己的发帘看向铜镜,杜飘灵的嘴角越发地勾起,无声的笑意从心底蔓延而上,杜飘灵的声音格外轻巧:“怎么了?”

    声线细腻,听不出任何的怒意与情绪。

    雪雁的手僵硬在空中半天都未动,听见杜飘灵的话语,这才猛地回过神,眼神一下子看着了铜镜里的杜飘灵,声音带着些怒意的颤抖:“四皇妃,您未免太欺负人了!”

    杜飘灵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将自己脸前的发撩到了耳后,笑意越发浓郁:“哦?本妃何时欺负人了?”

    雪雁的声音越发高扬了起来:“四皇妃难道不是一直在为难我和姐姐?!”

    “雪雁!”喜鹊的声音刚落下最后一个字,喜鹊的声音已是重重响起,下一瞬,屋门已是被推开,喜鹊手中端着托盘,快步走了进来。

    身形刚入屋子,喜鹊便很是端正地站定了身子,端着托盘,向着杜飘灵极为恭敬地福了一身:“王妃,薄荷汤已是煮好。”

    杜飘灵回过头,看着低着头的喜鹊,轻轻的话语问出口:“何时煮的?”

    这一次,喜鹊的低着头的神色明显顿了一顿,声音却还是透着平静:“是和银耳莲子粥一同煮的。”便是在杜飘灵提出要求时,喜鹊多留了一个心思,同一时间一并煮了另外四道不同的早点。所以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薄荷汤送了过来。

    雪雁的脸上满是愤怒的光,看着姐姐恭恭敬敬的模样,眸子里满是愤怒,开口重重地唤了一句:“姐姐!”

    “闭嘴!”喜鹊的声音也是重重而起,却是压地极低。

    而后身子又下沉了些许:“雪雁不懂事,冲撞了四皇妃,还望皇妃莫要怪罪。”

    杜飘灵的手已是深深地抚上了自己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嘴边的笑意越发甜美了起来:“本妃当是不会怪罪。”而后稍稍地回过眉看向依旧怒意表现于面上的雪雁,“绾发吧。”

    雪雁的神色依旧涌现着不甘心,却是在看到姐姐轻缓的摇头后,狠狠地吐了口气,这才重新抬起手给杜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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